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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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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花久夜迟疑了一下便预备着动作,皇帝却忽然开口阻止了他的脚步,皇帝起身走到皇甫谧的跟前,蹙眉道:“你在胡闹什么,以血还血,是疯了吗?”

“儿臣没有疯,儿臣相信花久夜的医术,也一定要救菀儿。”

“可是万一闹不好,你也得死!”

“死又如何?总比被迫娶一个不想娶的女人。”

红袖明显一愣,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色僵的很难看,望着皇甫谧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心中,无比的痛,难道,她就这样入不得他的眼?

皇帝没了话,花久夜这会儿便急急忙忙的去准备,不多时便准备好了回来。

“谧儿,你当真想好了?要为了一个女子,这样不管不顾?”

“是,若是父皇对儿臣还有一丝的疼惜之心,便让儿臣遂了心意,否则若是再眼睁睁的看着心爱女子死去,儿臣下辈子也不会好过。”

皇帝惊住,错愕间,皇甫谧已经大步阔斧的朝着里屋走去,吩咐濮阳守好门,便与花久夜一道,进了屋子。

夜,显得格外安静,风呼呼的吹着,拂过树丛,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子里,一众的丫头鱼贯而出又鱼贯而入,手里轮流捧着面盆,而面盆里,是血红的血水。

扑鼻的血腥迎面而来,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越发的冷清,屋子里安静极了,就连呼吸都清晰可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云,仿佛黑白笼罩了整个天地,永世不得安宁。

“濮阳,情况到底如何?”

“属下不知。”

一句话,让皇帝的心沉入了谷底,透过帘子望向屋内,眉心不住的紧紧蹙在了一起。

怜儿,你可要保佑咱们的儿子啊!

……

而与此同时,红袖站在院子里,大红的嫁衣那般鲜艳,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与喜庆格格不入的悲悯。

皇甫谧,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

错愕间,身后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响起,红袖回眸,就见一个男人站在身后,要是没有记错,这人大抵是孟家的公子,孟君珩。

因为知晓他是孟菀的大哥,红袖的脸色一沉,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孟君珩却仿若没有瞧见她的脸色,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屋内依稀的灯火,似是怔忪一般的开口:“我们中原有句俗语,叫做情有独钟,而这个情有独钟,讲究的是一个独字。很显然,衡王独钟的是菀儿,也愿意为她而死,这样的情意,不知公主懂不懂。”

红袖一愣,“什么情有独钟我不懂,我只知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人也好,东西也罢!”

这样说着,目光却有三分的闪烁,直直的望向屋内,脑海中也不住的浮现了皇甫谧坚定的目光,情有独钟,会让人如此疯狂吗?

……

痛,真的好痛,身子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的,细细密密的全是痛。

孟菀想要睁开眼,可是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一般的了。

她皱了皱眉。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死去了吗?这一回,又是为什么呢?

思绪一点一点的游弋,回到昏倒前的那一幕,依稀瞧见了皇甫谧的身影,正与皇上为了大婚一事争执,然后,然后。。。

也不知思绪到了何处,想到皇甫谧与皇帝的争吵,她忽然一声尖叫,猛的从床榻上起身,入目的景象却让她微微有些发怔。

这是在哪里?

“吱呀--”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眸,就见孟君珩的身影从帷帐之后透了进来,见孟菀醒了,明显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面色尽然是疲惫,目光疼惜的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有些发怔,他忙上前了一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菀一时之间竟真的没有回过神来,望着大哥担忧的神色,她有些不解:“我。。。怎么了吗?”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思绪混乱到她有些理不清的地步。

孟君珩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你不知怎么的中了毒,就晕了过去。不过如今换了血就没事了,放心躺着,好好歇息一下。”

“换。。。换血?”

孟菀抚了抚额头,那么她总是头晕,就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吗?可是怎么会中毒的呢?还有,大哥方才说的换血是什么?

“嗯,因为毒气深入了血液中,只能换血,否则就会死。”

“那。。。是谁的血给了我?换血一定要有血给我才行吧?”

孟君珩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孟菀见状,心下一沉,也不顾他的阻拦,猛的起身,分明没什么力气,可还是拼尽全力抓住了孟君珩的手腕:“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

“这。。。”

V43 与君相厮守(一)

“这。。。”孟君珩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是衡王给你换的血,因为失血过多,这会儿还在昏迷着,不过大夫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你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孟菀一下子掀开了被子,也不顾身体虚弱就下了床榻,可是脚步虚脱,几乎踉跄了两步就要摔倒,幸而孟君珩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这才免于摔倒,但是她的语气,却是十分的急切:“他在哪儿?大哥,我要见他,他在哪儿?”

她实在想不到,那个男人竟会将血换给她,她甚至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这一世,竟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护着爱着,这会儿心中百感交集,任凭她怎么极力的控制都控制不住,只想着,赶紧的,见上他一面。

孟君珩见状,心中喟叹,却没有再阻拦,只是一弯腰将孟菀打横抱起,而后朝着旁边屋子走了过去。

……

屋内,还有依稀的血腥之气,皇甫谧就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到无血,孟菀瞧了一眼,险些站不稳当再度摔倒。

在孟君珩的搀扶下上前,握住皇甫谧的手,眼泪这会儿顺势滑落。

傻人,怎么会这样傻呢,竟将自己的血换给她,万一,万一他也出了事,该怎么办?

……

因为孟菀的不肯离去,孟君珩差人搬了一张软榻放到了皇甫谧的房内,与他的床榻只有一壁之遥。

躺在那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耳边是他微弱的呼吸声,她阖了阖眸子,眼底又湿润了。

她想,这一世,她再也不可能放开他的手。

……

皇甫谧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零星的光线自窗子透进来,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的瞬间,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床榻,而上头,赫然躺着的是沉睡中的孟菀。

她似是睡得很熟,连他醒来都未曾察觉,苍白的小脸儿没什么血色,只是清浅的呼吸透露出来的生命迹象让人安心。

他不住的弯了弯唇角,真好,他们两个都活着,他终究没有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从他的眼前消失。

房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推开的,是濮阳从外头进来,见到此情此景明显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退出去,却见皇甫谧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什么事?”他问。

濮阳方才上前了一步:“爷,红袖公主来探望,要请她回去吗?”

皇甫谧迟疑了一下:“让她等一会儿,我这便出去。”

“是。”

濮阳应声,带上门出去,皇甫谧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弯腰在熟睡的孟菀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才拿起外衣披上,走了出去。

……

红袖正等在外头,见到皇甫谧身子虚弱,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搀扶一把,却被皇甫谧躲过,站在几丈开外,淡淡瞧着她,道:“公主有什么事便直说,说完请自便。”

红袖的脸色明显一赧,随即几不可察的苦笑一声:“皇甫谧,你还真是冷情,难道便连最后一番话都不想与我说?”

闻言,皇甫谧一愣,有些不解的望过去,“最后一番话?”

“是啊,我已经跟父王说好了,明日便起身回西蜀,这番前来,是与你道别的。”

皇甫谧再度愣住:“你要回去西蜀?可是你不是。。。”

先前还非他不嫁,怎么转眼工夫就变了态度?

红袖勾唇一笑:“因为有人跟我讲了情有独钟的典故啊,想想似乎很不错,一个男人只爱我,所以我决定不要你了。”

她说的高傲,末了,看着皇甫谧由最初的惊愕,到了最后微微含笑,她扬了扬眉:“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配拥有我自己的情有独钟?”

“不是。”皇甫谧忙不迭的摇头:“只是想起先前我对你的态度,这会儿有些无地自容罢了。红袖公主,抱歉了。”

“知道错了便好,你也就是欺负我没有兄长,否则我一定让他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这话是因为孟君珩对她的劝说得来的,皇甫谧听了,微微一笑,这会儿却并未多言,只是知晓,这一番之后,大抵,许多事又会不同了吧?

……

西蜀王一行人第二日便离开了兰陵,临去前,皇帝十分歉意的道了歉,不过因为红袖的放手,倒是也没什么话说。

而皇甫谧与孟菀,正在城南的别院里晒着太阳。

因为身子尚未好利落,这会儿必须静养,所以不能出去相送,两人相拥坐在那里,听着外头喧闹的声响,唇角不觉含笑:“那公主就这样走了,你不会后悔吧?”

孟菀笑着打趣,昨日红袖来找皇甫谧之后,他已经将她的意思转告了孟菀,不过这会儿,难得打趣的机会,孟菀怎会错过。

额头被轻轻敲了一下,皇甫谧嗔道:“竟会说胡话,要么我现在追出去?跟着她回西蜀做驸马,其实想想也不错。”

“你敢!”孟菀立即板起了脸来,引得皇甫谧咯咯一笑:“只是玩笑嘛,我的血都给了你,这一辈子你都甭想甩开我,反正我是赖上你了。”

这还差不多……

孟菀抿嘴一笑,这会儿却是当真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靠在他的怀中,望着满院子的新绿,唇角带笑。

……

之后的几日,两人便在别院里养伤,其实于礼数上是不合规矩的,可是皇甫谧从来都不是讲规矩的人,所以在他这边,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期间皇上派了几波太医过来给二人把脉,却被皇甫谧一一拒之门外,整日里的工夫,除了孟菀,谁也不见。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在花久夜开的补药的调理下,两个人的身子都渐渐的好了起来。

其实按着皇甫谧的意思,还不打算出那一亩三分地,不过却耐不住孟菀的软磨硬泡,终于松口,答应一起离开。

孟菀知他的倔强脾气,还在为先前的事生皇上的气,也不多言,只是等他将她送回了丞相府,方才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你便不要与皇上怄气了,咱们的婚事,还得等着他做主呢!”

V44 与君相厮守(二)

孟菀知他的倔强脾气,还在为先前的事生皇上的气,也不多言,只是等他将她送回了丞相府,方才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你便不要与皇上怄气了,咱们的婚事,还得等着他做主呢!”

虽是为劝说他才说的话,不过却也是孟菀的真心,经历了这一番生死,在她的心中,已经坚定了这一世只会与他在一起的信念,而嫁给他,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果然,皇甫谧听了,略略点头,又想起先前孟菀中毒一事,道:“那我先回宫去给父皇请安。你在家中定要小心着些,无论什么,都要用银针测毒之后才能用。毕竟花久夜说你中的是慢性毒,也就是说,有人在那一个月的工夫里,一点一点给你下毒的,如今虽不知是谁,但是能够这样做的,定是你身边的人。”

孟菀也知这一点,不过如今尚未有头绪罢了,听他这样说,她点了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倒是你,回去跟皇上好好说话,可别再闹性子了,多大的人了啊!”

“嗯。”点了点头,俯身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人走之后,欢颜忙不迭的小跑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孟菀的怀中:“小姐,你可是回来了,大半个月的光景,可想死奴婢了。”

皇甫谧霸道的很,这大半个月的工夫,他不见外人,也不许孟菀见,就连丞相府的人,都不许去探望,也难怪欢颜这丫头会如此的思念自家小姐,要知道,从前两人可鲜少分开这样久。

“好了好了,可不兴哭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孟菀心里头温暖着,唇角微扬,伸手在欢颜的后背拍了拍,轻声的安抚着。

欢颜这才从她的怀中探出了小脸儿来:“嗯,小姐回来奴婢总算是安心了。身子都好利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方才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待会儿再给小姐瞧瞧。”

啰嗦的小丫头……

孟菀抿了抿嘴:“都好了,衡王殿下身边有个神医,我回来之前才给我诊过脉,只要好生的修养,就没事的。”

欢颜这才稍稍安心,拉着孟菀的手,却是怎么都不肯松。

孟菀知她这会儿是真的担心了,见她拉着自个儿,也不挣脱,就任由着她将自个儿推攘到软榻上坐下。

想起方才皇甫谧临去前的话,她道:“对了,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异样?”

她也怀疑着给她下毒的是府里的人,无论是有人存心加害,还是被人收买都好,是府里人做的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没什么特别的,担心小姐的人就担心着,要么就是事不关己。”欢颜偏着头想了半晌,方才说出这么一句来,说完了,又想起什么来,补充道:“倒是二夫人,身子似乎好了不少,时常出来走动。”

二夫人?

想起那副柔弱的身段,孟菀翘了翘眉梢:“还有旁的吗?”

“没了。”欢颜如实道。

孟菀略略点头。

想来也是,就算谁真的有问题,大抵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让欢颜瞧出端倪来。

“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见她神色怔忪,欢颜小声的问了一句。

孟菀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这会儿有些累了,想歇会儿,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可好?”

“嗯。”欢颜自是求之不得,连连的点头,而后扶着孟菀躺下,握着她的手坐在软榻边,一时无语。

……

这一觉倒是当真睡得安生,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欢颜已经不在了身旁,大抵是准备晚膳去了,孟菀便自个儿从床榻上起身,正在这时,房门便响起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以为是欢颜,便唤了一声进来,谁知进来的却不是欢颜,而是。。。

“二。。。二姨娘?”

不是孟菀健忘,而是实在惊愕住了,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真的是那个常年缠绵病榻的二夫人吗?

“大小姐,你醒了啊,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

望着孟菀的错愕,二夫人勾唇一笑,却并未理会,只是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孟菀的身子。

语气还是从前那般的温温柔柔,孟菀这会儿才敢相信,这人真的是二姨娘。

不过。。。

“姨娘的身子好了?外头风凉,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自然是听说大小姐回府了,所以特地来探望的,大小姐的身子可好利落了?”

忽略孟菀前头那一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孟菀看着她含笑的脸庞,浓妆之下,总觉得与从前有些不同,可是是哪里呢?又说不上来。

“嗯,已经好了,多谢姨娘关心。”

二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了,你不知道,听说你中毒之后,我有多担心,生怕你出事呢!”

孟菀微微笑,其实与二夫人,她并不能够找到什么合适的话说,毕竟从前,她一直病着,孟菀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再加上她是孟珺瑶的生母,虽然如今孟珺瑶不在了,但是孟菀心中难免还有疙瘩。

于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来回不过是些客套的言语,等到欢颜带人布了晚膳,二夫人这才告辞了出去。

“小姐,二夫人怎么来了?”

人走后,欢颜有些纳闷的问了一句。

孟菀眯了眯眼,“说是来看看我。”

“奇了怪了,二夫人怎么对小姐这么上心,往前不是对府里的事都是漠不关心的吗?如今这是要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

孟菀眯了眯眼,心中也是纳闷着,却未再多言,只是坐在桌案前,用起了晚膳。

……

回到家中的感觉到底是好,因为她的身子弱,孟丞相与三夫人各种的关切担忧,倒是让孟菀一下子有种掉进了蜜罐里的感觉,就连小芸儿都不免吃起了醋来。

“姐,如今爹还有姨母只关心你,都不管我了。”

孩子气的话,引得孟菀咯咯一笑:“哪里不管你了,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都不是。”小芸儿瘪着嘴:“就是不管人家了嘛!”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就是这个啦……”小芸儿掀开袖子,手肘上赫然一道疤痕显露,她的小嘴儿撅的更高了:“你看看,人家前两天摔了一跤,这会儿都留下疤痕了,可是他们也不管,倒是姐你,身子都已经好了,他们还紧张的很,你说说,这是不是偏心。”

小芸儿就是小孩子的心性,孟菀瞧着,唇角含笑:“是啊是啊,都是他们不好,既然他们不疼你,那姐来疼你。”

说罢,转向欢颜:“去拿舒痕膏来给三小姐。”

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小芸儿的脑袋:“那是欣贵人给的,你涂了啊,手臂的伤痕很快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真的吗?”小芸儿双眼瞪得溜圆。

“嗯。”孟菀点了点头。

这会儿欢颜已经从屋里出来,却是空手而回,孟菀不免有些纳闷,她却上前了一步:“奇怪了,分明记得昨儿个放在小姐的床头,原本想晚上给小姐用的,可是后来忘了,这会儿去找,反倒找不到了,小姐,莫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孟菀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没有碰,是不是被你放到旁处了?”

“不会的,奴婢记得清清楚楚,昨儿个亲自放到小姐床头的。”

这就怪了,好端端的,药膏怎么会不见了,照理说,除了这屋里的人,应该没人会碰才对啊!

还有,昨儿个还瞧见,今儿个却不见了踪影。

念及此处,心思百转,她猛的站起身来,难道。。。

……

整整一个下午心都惶惶的,想着药膏丢失一事,又想起之前的种种,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她有些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于是这样翻来覆去的一晚,等到第二日一早,先让欢颜去嘱咐小芸儿不要将药瓶丢失一事说出去之后,自个儿则是乘上轿辇,往宫中而去。

不是去给皇上请安,也不是去找皇甫谧,而是径直的往欣贵人住的揽月斋而去。

两人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来揽月斋,却是头一遭,欣贵人不免有些惊愕,却是忙不迭的吩咐宫女将孟菀请了进来,也不等她请安,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你这身子都还没好利落,谁许你四处走动来着?我说衡王也不管管你,你若是再着了凉该如何是好?”

欣贵人当真是性情中人,因为认定了孟菀这个朋友,是以待她,倒也当真的好。

孟菀心中一暖,在宫女预备好的椅子上坐下,这才道:“在家里呆闷了,就出来走走,正好有事要请欣贵人帮忙,便自个儿过来了。”

“帮忙?”欣贵人一愣:“什么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定帮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上一番你送我的舒痕膏用完了,想问问你还有没有。”

“啊?”是为了这件事,“那药膏只有一瓶,是贡品,都给你了,所以没有了。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吗?”

V45 引蛇出洞

“啊?”是为了这件事,“那药膏只有一瓶,是贡品,都给你了,所以没有了。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吗?”

孟菀不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想要盛药膏的那种瓷瓶子,看来是不行了。罢了,那我便去找个累死的来用吧。”

原本是想用来引蛇出洞的,可是既然没有相同的瓶子,也只能如此了。

欣贵人却拉住了她的手腕:“若是只要瓶子的话,我这里倒是有许多一模一样的,因为盛放舒痕膏的瓷瓶本就是被我调换了,用的是我喜欢的样子。”

“真的吗?”孟菀一喜。

“嗯。”欣贵人点了点头,亲自起身去里屋转了一圈儿,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一个瓶子:“侬,你瞧瞧,是不是一样的。”

果真是一模一样,孟菀欢喜不已,连连的道谢,而后拿了瓷瓶,又与欣贵人说了两句话,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宫。

这会儿欢颜已经等在了屋内,见孟菀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小姐,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就按着你吩咐的,说你将欣贵人送的舒痕膏送给三小姐了。”

孟菀点了点头,从腰间将从欣贵人那里借来的瓶子塞到了欢颜的手中,道:“送去三小姐的房中,再将三小姐带来。对了,大哥也回来了吧?”

“是,奴婢也已经按着小姐的吩咐将事情告诉大少爷了。”

“好,知道了,你去吧。”

欢颜依言而行,出去没多久便带着小芸儿过来竹筠水榭,因为知道她贪吃,孟菀特地吩咐后厨准备了几种她喜欢的点心,而后姐妹二人就在屋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吃着,而后听着外头的动静。

戌时三刻,欢颜终于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小姐,抓着人了,大少爷请你过去。”

孟菀一愣,随即起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

馨玥小筑。

孟君珩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看着灯火阑珊处神色怔忪的二夫人,微微有些出神。

孟菀身边的欢颜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只是秉持着让菀儿安心的态度才会按着她说的做,却不想,竟当真瞧见二夫人来偷药,望着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他蹙了蹙眉。

“二姨娘,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待菀儿?难道是因为二妹?”

二夫人的身子颤了颤,却依旧低着头,没有吱声。

孟君珩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可是二妹的死是意外,菀儿也不想如此,你怎么能因此而将罪责归咎于她呢?”

言及此处,二夫人猛的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了孟君珩,一双眼眸,似是要喷火:“不怪她?若不是她陷害瑶儿,那孩子又怎会被赶出府?若不被赶出府,又怎会出那样的意外?”

“可是是二妹先陷害菀儿的,菀儿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你要是非得怪,就应该怪珺瑶不该心存歹念,嫉妒菀儿而生了恶意,所以才会被赶出去的。”

“你胡说!”听到有人这般说自个儿的女儿,二夫人厉声呵斥:“你们都帮着那个丫头,就算瑶儿死去你们都毫不在意,只一心想着你们的菀儿,那我的孩子呢?”

“那件事兴许真的是我做的过了一些,但是我不后悔,是珺瑶自找的,我也曾给过她许多机会。”

孟菀从外头进来,正听了二夫人最后一句话,上前一步,淡淡一句。

猛的瞧见孟菀,二夫人一愣,随即扑了过去:“你到如今竟然毫无悔过之心,还这样说我的瑶儿,孟菀,你的心肠怎生的这样歹毒?”

孟君珩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靠近孟菀,孟菀却毫无畏惧的上前,直直走到了她的跟前:“姨娘,您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只不过我只说一句,是珺瑶先不仁,我才不义的,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二夫人被气的够呛,这会儿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她自知理亏,可就是转不过自己这一关,女儿死了,她总得找个人来发泄,而将孟珺瑶赶出府的孟菀,首当其冲成了她报复的对象。

“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孟菀,今儿个我便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她恼了怒了,也自知今日被抓住,断没有回头的余地,便猛的挣扎了起来。

她的力气不大,但是耐不住发了疯,没几下便挣脱开孟君珩,猛的扑向了孟菀,而手,更是从腰间拔出匕首来,朝着她便刺了过去。

孟菀自是一早就瞧出了端倪来,猛的往一旁躲了躲,眼见着又刺过来,这会儿孟君珩已经回过神来,一把将孟菀拉到了身后,顺势朝着二夫人一推。。。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是什么落地的声音,等到那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二夫人直直的摔倒在那里,而手中的匕首,随着摔倒的空当,竟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她的胸口。

鲜红的血,自口中伤口涌出,没多一会儿,便一片的血腥。

孟菀与孟君珩都愣在了那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等到回过神来,猛的朝着外头大喊:“来人啊,快找大夫,快点啊!”

纵然大夫很快便来,可是那匕首刺中的是心脏,根本回天乏术,人已经死了,再也醒不过来。

孟菀原本只是想着确定到底是不是二夫人给她下的毒,所以才会拿假药瓶来骗她入局,却不想竟然害死了她,这会儿跪在孟丞相的面前,心中自责到不行。

她并不想二夫人死啊,只是想着抓住她之后,跟她说清楚孟珺瑶的事,就算她不能原谅,但是好歹也不要再闹得更僵,谁知如今的局面,却是最最凄凉的一种。

“你说,先前给菀儿下毒的,就是锦华?”

孟丞相也被这件事刺激到不行,望着跪在那里的一双儿女,沉着嗓音问了一句。

孟菀没有吱声,还是孟君珩点了点头:“姨娘自个儿说的,因为二妹的死,她始终不能释怀,总觉得是因为菀儿的缘故才会让珺瑶出府,从而坠落悬崖,所以才会。。。”

“她。。。”

孟丞相眉头一蹙,这会儿反倒说不出什么来了。

毕竟死者已矣,就算做的再不对,也只能就此罢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这里让下人来收拾,至于锦华的丧尸,一切从简吧!”

也难怪他连处置的力气都没有,家中接连出事,二女儿才死了没多久,二夫人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还丢了性命,而大女儿,更是九死一生,这样纷繁复杂,他实在是疲于纠缠。

孟君珩点了点头,起身却见孟菀依旧愣在那里发呆,知她心中定是不好受的,于是过去将她搀扶起来,而后用温和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别多想了,这件事不怪你,回去好生歇着,一早起来,就什么事都过去了。”

孟菀眨了眨眼,努力将目光聚到一起,却只是徒劳,最后只能任由着孟君珩将她送回竹筠水榭,一路无语。

……

之后的几日,孟菀依旧恍恍惚惚,二夫人的丧礼办的简单,除了去上柱香,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孟君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知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便将情况,告诉了皇甫谧。

他想,这个时候,若是衡王去陪着菀儿,说不定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到时候精神好了,那些不愉快的,便也就忘记了。

天儿正好,为了让孟菀放松一下心情,皇甫谧一早便带着她出门,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拉着她手拉手在大街小巷的乱窜,看看人,看看景,这样对心情定是有帮助的。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因为天气晴暖,是以街上的人也不少。

两人走的极慢,也不赶工夫,只是四处的随意瞧着,倒是难得的这样静谧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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