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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市井田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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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的架势,抢上来一脚踩着碾来碾去,确信虫子没了才抬起脚看了看,得意地扬起细眉舒了口气。
一抠之下唐妙发现树干上真有那种钻入树心啃咬树心的虫子,想了想应该是天牛的幼虫,这种虫子危害树木很是可恶,就算挺拔参天的大白杨也能让它们啃得枝干枯败最后直到整棵树都枯死。
她看到那被虫子咬坏的洞,却没有合手的工具,这里没有那种细铁丝,没办法勾到它们。跟荆秋娥交代清楚的柳无暇出了房门,见一身粉衣的桃花和同样粉衣的小蔷薇两人趴在树干上抠抠挖挖的,一副很是和乐的画卷,不禁有点看痴了。
杏儿抱着景林出来,看了他一眼,“柳先生看什么呢?”
柳无暇心下一紧,笑着示意她看唐妙两个,“现在你们家两个喜欢玩虫子的。”唐妙一见到小蔷薇就给柳无暇介绍,“这是我们家爱玩虫子的小蔷薇。”
杏儿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复杂,却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道:“桃花小时候比小蔷薇调皮,整天咋咋呼呼的,也只有萧朗才能包容她。”
柳无暇怔了下,垂下眼帘笑了笑,道:“我们去看看。”
唐妙和小蔷薇两个正犯愁的时候,柳无暇凑上前问要不要帮忙。小蔷薇指着虫子窝嫩声道:“柳叔叔,我家树要被虫子咬死了。”
大家皆是一怔,唐妙忙纠正她,“小蔷薇,这是柳哥哥,不是叔叔。”
小蔷薇咬着唇忽闪着大眼瞅着他,眨巴眨巴地似是害羞道:“可是爷爷说见到这么高个子的男人要叫叔叔。”
唐妙笑着捏她的脸,“可是大哥跟无暇哥哥一样高,年纪还大,难道你也叫叔叔?”
小蔷薇想了想,“我都不记得大哥的样子咯。”
唐妙叹了口气,大哥自从出去做事一两年才回来几天,别说小蔷薇不记得,她都要不知道大哥什么样了。
柳无暇见她往日神采飞扬的脸竟然有几分怅然,忙道:“我有办法帮你们拿虫子,要不要听?”
小蔷薇一听立刻道“要!”
唐妙慨叹自己那么多书是白看了,人家柳无暇看过就变成了知识,对她都是浮云。柳无暇先让唐妙去找了一截鞭炮的引线,一点点的顺到虫子洞里去,然后点火烧。过盏茶功夫再拿草木灰兑水灌,然后拿石灰堵住了各个出口。
弄好了之后,他拍了拍手,“过几天如果没有新的汁水流出来就好大功告成。”这一弄他们忍不住去把家里那棵老杏树也如法炮制一番,还有门外的几棵槐树,楸树,全部灌了一遍,直到大人们叫吃饭才歇了手。
唐妙暗叹柳无暇书读得多,却读得活,有些人没有经验,却将书本的知识自然而然变为自己的经验,不像她学得多丢得更多。
小蔷薇崇拜地看着柳无暇,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瞧着他,“柳哥哥,你好厉害!比桃桃姐还厉害。”
柳无暇俯身抱起她,逗笑道:“小蔷薇要怎么感谢哥哥?”
小蔷薇抿了抿唇,然后“吧嗒”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口。每当大人逗玩,都喜欢她亲他们,柳哥哥帮着拿了虫子,自然更要感谢的。
柳无暇笑了笑转首去看唐妙,却见她正盯着他发呆,阳光中的娇颜竟然害羞似的红起来。他想也没想便逗她,“又不是你亲的,脸红什么?”
唐妙脸腾得红了,忙扭头走在前面回家,怎么小屁孩都喜欢来这一招,想起当时那小屁孩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越想越狡猾,一点都不呆。
午饭时候小蔷薇也一直粘着柳无暇,还喜欢让他抱着,大家都说这孩子平日不喜欢粘人,今儿怎么转性了。柳无暇也不管,既然她喜欢他便抱着她,听她的指挥一会去这里看看,一会那里走走。
饭后老四叫了妙爹和景椿给猪分别灌了大蒜汁和药汤,清理了猪圈,用草木灰的水冲洗之后又铺垫新的干土,然后把那头伤风猪赶出来独自关在外面的小草棚里,又熏了醋,忙活完也差不多天黑了。
吃饭的时候唐文汕溜达过来找老唐头和唐文清说话。聊着聊着便说起了从杨家屯买的那十几亩地,问老唐头道:“达达,当时景枫爹没要,人家才问了我,这不算抢生意哈,你们可别对我有什么意见。”
唐文清道:“大哥你言重了,没那回事,我们自己不想要的。”
唐文汕笑道:“那大哥借你家牲口用用,边上有块地头我拾了拾,想借牲口去耕耕,来年种点黍子。”
老四和景椿终于垒好了墙,从外面进来,听见了问道:“你们不是有牲口吗?”
唐文汕招呼了一下,道:“带着小牛过个月就抱着了。”
老四了一声,“马和骡子可耕不了地。”
唐文汕便看唐文清,那意思不言而喻。
唐文清寻思既然只有地头一点地的话,肯定没多少,就让景椿明儿牵大黑花给大伯家用用。这时候老唐头一口气喝干了大茶杯里酽酽的苦茶,抬头使劲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打断了他们道:“大黑花也带小牛好几个月了,再有三两个月也能抱着,你买了将将二十亩地,来年的春地也得耕,我看这牲口不能累着。”
唐文汕忙笑道:“达达,这个你别担心,我就一点地儿,还有我家牲口倒换着呢,不会累着大黑花的。回头我家下了犊子,借给你们一起耕地。”
唐文清说自己买的地耕过了,来年开春再耕即可,如今没什么用处,让他仔细牲口就行,一天干不完可以第二天接着干。唐文汕自然应了。
晚上各自回家,杏儿听说要把牲口借给唐文汕家的理科就急了,“爹,你不是不知道他家什么人,借人家一次牲口,恨不得把所有的地都耕一遍,他说一块地头,我看到时候怎么都得有个好几亩地。”
唐文清说不能,他家也没那么多地,再说都是本家的,人家开了口也抹不开面子,况且村里人都来借过独不借给他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往日里干活也借过他们家的。
杏儿不乐意地道:“什么不可能,看我三达达不就知道啦?上次他借大黑花去,说三亩地,结果足足六亩,给咱大黑花累得回来两天没正经吃东西。咱借过他们家牲口,那也是他借我们十回我们借他两三回就不错了。”
唐妙跟柳无暇在西屋看书,补习今天他说过她一点印象也没的知识,听见二姐吵吵她忙跑去东间,“干嘛呢?”
杏儿见唐妙进来立刻找到了同盟,小妹虽然好说话,可牵扯到自己家的牲口向来心疼,舍不得人打骂累着,她把话说了说。
唐妙眨巴眨巴眼睛,这事儿不好办,爹都答应了要是不借人家说他没信誉,而村里人都说唐大叔说话最算话的。但是又不想自己家大黑花受累,想了想她道:“要不这样,明儿让我二哥跟着去,说给他帮帮忙好了。咱也不指望他感激,回头干完他家那点地头就让二哥把牛牵回来。”
大家说这主意不错,同意了,明天景椿去帮忙,唐文清自己赶着骡子去清水镇把订做的其他一点家具拉回家。
戳媒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唐文清带了钱去镇上拉家具,景枫早早地喂了牲口,因为以往唐文汕和三叔家借他们家牲口用的时候从来不给正经喂,他怕委屈了大黑花。
结果唐文汕还没来牵牲口吴妈便说今儿想搬去北边,问景椿有没有空帮帮忙送过去。本来吴妈的意思等景枫回来打了招呼再搬,秦小姐不同意,坚持现在搬家,吴妈也就不好说什么。她老头子去外村给人家看门儿赚钱,所以只能请老唐家帮忙。
因为家具都是唐家的,秦小姐他们止三四个并不大的衣箱,搬起来也不麻烦,高氏便让景椿和杏儿去帮忙。两家关系好了,高氏也不计较,加上人家给的赁钱多,她就把铺盖被褥那一套都送秦小姐,免得她去那边还得另外置办一时也来不及。
这样一来景椿便不能去盯着自己家的大黑花,想请四叔去,结果打架那两头猪又闹得厉害,病着的按照柳无暇的方子治过之后见好,这一天还要灌药熏醋冲刷猪圈,便没有空闲时间。
后来想了想也不会怎么样,再说唐文汕家的地早耕完了,他想多耕也没地儿耕去,高氏就让唐文汕把牲口牵走,再三叮嘱他惜乎牲口。
唐文汕嘿嘿笑着,“景枫娘,咱一家人谁跟谁,你还不知道我?最是出名爱惜牲口。这幸亏是咱自己家人,你要是跟外人这样叮嘱,人家要恼了,说你不舍的借呢。大家乡里乡亲的,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牲口也互相借着用,你说是吧。”
高氏笑着回击道:“大哥,这也幸亏是本家人,否则我也不往外借。我们牲口也带了小牛。”
唐文汕笑了笑,赶着大黑花往东走,经过李氏家大门口,她正在外面扫碎草,唐文汕朝她笑了笑,动了动嘴儿不知道说什么就过去了。
李氏弯着腰没起身,翻着眼皮瞅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撇了撇嘴。这些年那一家子也没少赚他们便宜,自从他们两家分开之后老头子倒没怎么帮他们,老三家却跟他们亲如一家,两家合着伙算计老大和老四。老四性子爆,也不管什么本家不本家那一套,唐文汕说啥他都给撅回去,为这个也没少和荆秋娥闹意见。老大性子和气宽厚,人家求到门上一般抹不开脸拒绝,帮个忙借个牲口家具啥的也都应着。
高氏过来跟婆婆打招呼闲聊两句,说自己要捞麦子去推磨,问婆婆要不要捞麦子,到时候她让景枫一块拉着去镇上磨坊推磨。
李氏说也差不多了,得问问蔷薇娘。说完她提着扫帚也没起身,望着唐文汕走过的方向哼道:“那块货才不是个东西,剜剜着眼儿,竖竖着嘴儿,专门盯着人家赚便宜。这是又嫉恨昨天夜里他来借牲口,景枫爷爷不肯借,这番从我这里走,连声儿娘娘也不叫了。”
大家帮着秦小姐收拾了行李装车,景椿和杏儿去北边送秦小姐和吴妈。
那头的小院比唐家的大一点,有五间,但是位置稍偏,在村西南头,门外是条丈宽的小河,河边人高的杂草香蒲丛生,小院墙外还列植了十几棵高大的槐树。
景椿看了看,问吴妈道:“吴妈,村里没房子吗?怎么买在外头?”
吴妈摆了摆手,“没呢,没那么现成的买,这里虽然偏点,但是安静,我们小姐也不喜欢热闹。”
景椿看外头那几棵大树皱眉道,“再买条狗吧,养在家里能看门还能作伴。”
秦小姐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景椿说买狗,她才笑了笑说好,请他帮自己留意一下,买一条凶一点的。
景椿听着她的声音近在耳边,便不敢扭头去看,想了想又道,“白石镇老骡子家有,上次我去他家买骡子,看他家好几条呢,估摸着还能有,回头我去看看。”
他见吴妈已经开了门,便让杏儿把马车掉头,他卸下上面的挡板又搭了挑粗布手巾在肩头开始往家搬行李,杏儿和吴妈要帮忙,他让她们去屋里看着,他自己来就好。
秦小姐没有跟吴妈进屋去看,反而静静地站在门口,看景椿一趟趟帮她搬东西。除了正事他从不主动跟她说话,就算是正事儿也要等她先开口才会接话,似乎从第一次河边见面他看过她一眼,往后就没敢抬头看过她。这个男人,像石头一样稳妥可靠,她觉得心跳有点厉害,忙往后退了一步,提着帕子擦了擦脸颊。
帮秦小姐搬完家也接近晌午,景椿和杏儿婉拒吴妈留他们吃饭的邀请驾车返家。吃了饭高氏说缺挂鞭炮让景椿去买,顺便买几个好一些的烟花回来,准备迎接景枫。
这些东西南边凤凰屯有人卖,景椿却说去白石镇,说着便去套骡子。
唐妙诧异道:“二哥,凤凰屯有人卖,你走着去也快,去白石镇多远。”
杏儿听了笑道:“凤凰屯没人卖狗啊。”
唐妙忙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要买条狗。景椿脸红起来,招呼了一声,赶了骡子就走。
杏儿跟唐妙嘀咕,“咱家要是养狗,一条小土狗就行了。二哥想要那种好一点的狼狗茬。”唐妙知道所谓狼狗茬就是普通狗和那种纯种狼狗□的杂交狗,忙问买了干嘛用,家里一直没养狗,要是养一只好点的也挺好玩的,可以看门。
杏儿便说她笨,唐妙也不在乎就跑去继续扒拉麦子看有没有落下的小石子什么的。几人正在洗麦子,李氏端着一簸箕草麦子进来,前一阵子她家的麦秸草被雨淋了,编草帐子挑不出好的,从唐妙家拿的,捡出一些小麦穗子来。李氏用棒槌敲了敲送过来给他们喂鸡。
高氏笑道:“不是说你扔在那里给鸡叨叨就好了,还送过来。”
李氏把草麦子倒在东边花墙上一只干瘪的葫芦瓢里,笑道:“你们鸡叨叨也一样。”
李氏跟高氏在屋里说话,唐妙问:“奶奶,我爷爷又去老常头家了?这两天我爷爷很奇怪哦。”
李氏笑了笑,“你爷爷那个老倔头,你们还不知道。”正说着老唐头从外面进来,阴着脸嘟着嘴,“哼,我是老倔头,我是去办正事儿。”说着就去南屋墙根拿倚着的大镢头。
唐妙见爷爷后背上沾了几根草屑,忙去帮他拿下来,问他干啥去了,见他有点气哼哼地,便拉着他去屋里坐。老唐头说去老常头家转了转,他在垛草搭了把手。
李氏不乐意了,“家里一堆活呢,你去他家帮工。”
老唐头进了屋,“那咋地,事儿我可办成了。这些个忘恩负义的瘪犊子,他娘的就该拿着大镢头去敲碎他们的锅。”
几人忙问怎么回事,老唐头说的这事儿还得岔开说。
如今唐家堡除了姓唐的,还有常姓、张姓等杂姓,常姓算是唐家堡第二大姓,和其他姓加起来户数倒超过唐姓的。如今姓常的也俨然成了气候,经常想要一点唐家堡主事的权力。
老唐头家向来只管自己种好地就可以,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村里谁做里正、谁说了算之类他们也不关心。
他说的老常头名任全,为人精明,同龄里跟老唐头关系最好,农闲了时常一起消磨时光,最爱下大梁。
前几天常任全来找老唐头下大梁,老唐头除非隆冬腊月,平日是很少闲下来消磨时光的,他要准备编席,还得准备着看看什么时候耕来年春地,还有里里外外的活。他知道常任全是想跟他套近乎,到时候推选里正的时候出面说句话。
唐家堡因为没有什么像样的地主,里正一直都是在唐姓由族人推举。原本有族长担当,但如今唐家堡唐姓老人越来越少,加上唐姓自己人争来斗去拉帮结派,所以越发衰落下去,先前的族长制度也因为外来人口的冲击,加上新老接替等状况逐渐破坏。
如今现存几个老人也都没资格服众,老唐头因为自己家是后来的不肯掺和,唐文清家出了个举人,按说他来当也合适,可唐文清自小没这个抱负,明确说过不想干这营生。常姓便趁势起来。
老唐头知道常任全的意思,自然不想理睬,但是因为关系向来好,也不能太撅人家面子,有事没事儿的也接待接待。结果有一天常任全聊着聊着说起景枫的亲事。
“爷爷,你们家俺大兄弟是被人讹上了。这是有人使坏啊。要是大兄弟娶了那姑娘,不就是人家说的占了姑娘便宜不得不顺从了吗?这名声可就毁了呀。”
常姓们来的晚,当时最老的老人也要管唐姓最小的叫少爷,这样一代代下来,形成了唐姓刚出生的小孩子就可能是常姓人的爷爷姑奶奶之类的辈分。常任全比老唐头还大几岁,但是跟景枫平辈。
涉及孙子老唐头自然要问,便说下一盘大梁。村里很多老头都喜欢下大梁,老唐头是个中好手,远近的都爱找他下,能赢他的却少。
老唐头干活性子急,下棋却慢悠悠不温不火,拿石头在地上画了方框,然后又分别横竖平均三道。两人剪刀包袱锤的定了先手,他一边说话慢慢地在跟前中间的交叉点落下一块小石子,这样一来二去两人边下大梁边聊天。
从景枫读书到中举又出去为官,然后又说景椿的亲事后面两个小姐,最后常任全笑道:“爷爷,刘家那姑娘可不地道,你可不能坑了俺大兄弟,得把住咯。”
老唐头不紧不慢的落子然后摘掉常任全输掉被压的石子,似是无意地道,“嗨,这年头想戳媒的可多,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想戳媒呢。”
常任全呵呵笑起来,“爷爷,咱爷俩你能不信我?我虽然不是什么正直人儿,跟你交往这些年,可跟你耍过心眼?动过你家一点坏肠子?”
老唐头点了点头,他本来也不怀疑是常任全,便道:“那这话你听哪里说的?”
常任全道:“后头常永忠说的,他听人说当日是大兄弟想占人姑娘的便宜,结果被人家兄弟知道,要揍他,他没辙才说要娶亲的。爷爷你说,咱俩的交情儿,我能听他的?不过这话儿你知道就成,可别去找他说是我说的。他最近卯着劲儿想当里正呢,到时候该说我嫉妒他。”
老唐头自然懂,应了,落下一子,淡淡道:“你输了。”
常任全笑了笑,看着老唐头占了上风他也不着急,他就欣赏老唐头这点,下棋是下棋,谈事是谈事,两不相扰,可不会为了套什么信息故意输棋。
“爷爷,其实告诉你实话也不怕,以前文沁俺姑那亲事也是他插嘴插舌。他不是有个姊妹儿说去那边吗,还就是他们家给戳的。你平日里也看了,他家和谁走得近?你们家的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还就是他们这几家子扯扯搭搭的事儿。”
老唐头哼了一声,心下也明白怎么回事。当初王媒婆介绍荆家的时候,还说这次那个坏心人肯定还来戳媒,她给留意,跟老荆家商量商量捉了那个多嘴多舌的人,砸碎他家的锅让他没饭吃。
后来荆秋娥嫁过来,这事儿也没了消息。他让李氏问过四媳妇,荆秋娥也是支支吾吾,说不知道呢,改天问问她爹娘。
听老唐头一说,李氏几个气坏了,这常永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犊子,他十六岁那年掉河里去,还是老唐头给捞上来空了水救活的,否则早死透了。
李氏想的更多。常永忠和荆秋娥有点一表三百里的表亲关系,按说他不可能不找老荆家给唐家戳媒,说不定他戳过,老荆家也听到但是没理睬,还替他瞒着。不是为了那点亲戚面子,说不得就是因为荆秋娥眼睛不好,他们怕闹出事儿来就没提。
李氏心里气哼哼地,很是不爽。
老唐头一生气就去找大镢头什么的。唐妙忙拦住他,“爷爷,这事儿咱得慢慢来,不能冲上去打架。一咱没证据,虽然是常任全哥哥说的,可要是对质起来还给人家惹了事儿。二来,这要是打起来只怕到时候整个唐家堡都不安宁了,非发展成两大姓打架不可。反正这事儿过去了,咱明白他是什么人儿,以后找补回来。”
李氏也忙劝他,“你快消停儿点,别让蔷薇爹知道,那火药性子,非掀了天不可。”
老唐头冷静下来,便答应了。
杏儿转头看高氏有点出神,忙问她想什么呢,高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啥,以后咱记着这教训,有大事先跟人说明白,免得再吃暗亏。”
李氏便叫老唐头回家去,翻翻外头晒的土,现在猪圈熏醋洗刷,需要常换土,俩人便走了。
他们走后,高氏叹了口气,继续弄麦子。
日头偏西的时候,杏儿看了看天色,“他怎么还不把大黑花送回来。”
高氏在咬今天刚晒的麦子,觉得不够干,寻思盖一宿明儿继续晒,“凡是下地的哪有不忙活一天的,你去找领席晚上盖盖麦子。”
杏儿去拿了两领老唐头给编的席子出来,却不放心朝唐妙使眼色让她跟自己走。唐妙偷眼看高氏,便说自己捡好了,想起奶奶找她有点事儿,她先过去看看。高氏让她去。
唐妙跑出大门口刚要问杏儿什么事被她一把扯着就走,“二姐,到底干啥呀!”
杏儿哼道:“南头那地你能找着不?”
唐妙之前常溜达自然能找到,带着二姐去了,等到了那里发现根本没人,只有几分地头早就耕完了。
杏儿一下子火了,“这帮天杀的财迷,拿着别家的牲口就不当牲口!”拉着唐妙去唐文汕家别的地看看。
唐妙拽住她,“二姐,你先别急,大伯……”感觉杏儿拿眼剜她,“……他家的地别的都种了麦子,之前也跟三叔家合伙耕好了。现在根本没有地要耕。”
唐文汕和老三两家合伙,不管干什么活都要跑在唐文清家头里去,然后在唐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们晃晃悠悠地串门,说两句什么我给你们帮忙的风凉话。
杏儿憋着嘴,“你说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大家伙霸王得大桃花很销魂哦~~~~~~摁倒你们,一个个挂好,拿鸡毛骚脚心,哼哼!!痒不痒,怕不怕!!!XD^^
揍你丫的
唐妙想了想,“去张大嫂家问问。”唐文汕家邻居为人和气,跟谁都好说话,跟老唐家关系也还行,两家盖房的时候,都互叫过绑把子。他家的小子**岁的时候还跟唐妙学认了两个常用字便算开蒙没再花钱念书。
唐妙跑过去敲了门,黑瘦的张大嫂正愁眉苦脸地叹气,见她来立刻眉眼舒展。唐妙打听说唐文汕家耕地的事情,张大嫂说他今天跟后头常永忠家合伙呢。唐妙一听就来气了,赶忙着道了谢就要走,张大嫂追她到门口,“三小姐,您是读书人,我家猪病了,帮我们看一眼吧。”
唐妙还记挂着自己家的牛,又不好拒绝,便道:“大嫂子,我也不是郎中,看不好呢,您还是找郎中吧。”
张大嫂急了,“看三小姐说的,找郎中得多少钱呀,您要是给治好了怎么也不会要郎中那些钱吧。”
唐妙想这倒是,但是现在没空,便道:“大嫂子,我先去看看我家牛,晚上来你家看行吗?”
张大嫂千谢万谢,请她一定来。
唐妙便离开到了大路口跟二姐会合。杏儿已经急了,“去问个事儿那么半天?”
唐妙忙拉着她的手就走,“快走吧,说不定他们已经给送家去了。”
经过家门口杏儿跑回去看了一眼,见牲口不在又跑出来,差点撞到从四叔家出来的柳无暇,他刚帮那边解决了两猪相斗的问题。
柳无暇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慌慌张张的怎么啦?”
杏儿气道:“耗子嘴儿家借了我们的牛,去跟别人合伙干活,真是不要脸!”
柳无暇立刻说天黑了,他去跟四叔说一声,让他们一起去看看。
杏儿着急走,“不用,我和小妹去就好。他们不敢怎么着。”回头见唐妙早走到西边街口忙追上去。
柳无暇寻思这事儿两个丫头去也行,如果家里男人去人家会说他们小气,要是他去更不合适会让人对唐家说三道四。杏儿素来泼辣,唐妙又有心眼,她们去要牲口人家只当丫头们心疼牲口任性点也没什么,又想都是同村的乡邻,那边不占理儿,最多吵两句不至于有大动作,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还是跟在后面去了。
柳无暇每在唐家堡住下早晨起来都保持散步背书的习惯,所以周围地势熟悉得很,远远地跟在后面也不着急。
唐妙对别的不上心,可村子里谁家的地在哪里,是肥沃还是贫瘠,庄稼长势如何,什么时候下的种子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杏儿曾经笑话她就算人家地里多块坷垃她都了如指掌。两人很快就找到常永忠家北边的地头上,只见另一头三人两牛正慢慢过来,中间帮忙按着犁铧那人还时不时地拿鞭子抽一声。
杏儿气得直哆嗦,拔脚就要往地里冲。唐妙忙拉住她,“他们就要过来,等下你跟他们说,我去卸牛梭头。”
杏儿强自忍着。
等干活的人到了地头要转弯的时候,杏儿立刻冲过去讥讽道:“大爷,你家地头好长呀,三分地干了一天,可别累着舌头。”天色微微黑下来,他们开始没注意地头俩儿人,这时候突然被杏儿吓了一跳。唐文汕在前面牵牲口,愣了下惊讶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嘿嘿笑了笑,“姊妹俩干啥呢!”
唐妙早跑上前手脚利索地站在自己家牛头前,大黑花老实,唐妙小时候就敢在她眼前晃悠。唐妙瞅准了牛脖子下面的系绳,轻快地一拉,然后手飞快一掀将牛梭头扔了出去,力道大了点砸向后头扶犁的常永忠。
大黑花累了一天没休息,这时候见了自己家人立刻蹿出来蹭在唐妙身边。
唐妙动作快,大家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常永忠已经哎呀一声抬手捂着被牛梭头一角砸的脑袋退了两步。
旁边常永忠儿子立刻挑眉瞪眼地斥道:“你干啥,你们干啥,想打架呀!”晃了晃手里的鞭子,唐文汕忙拦着他,“别跟丫头一般见识。”
杏儿冷笑道:“哟,谁跟谁一般见识?在唐家堡地界上,哪个不要脸地敢踩了我们头上说一般二般的,不管你们多自以为了不起,哪天我们不爽,你们该滚蛋就滚蛋!”
常永忠和他儿子就急了,吵吵啥的,唐文汕也拉着脸,“杏儿,说啥呢,比起大侄子家,你们家才是后搬过来的。”
唐妙牵着牛怕姐姐吃了亏,加上附近有干活的凑过来看热闹,他们大多是外姓人,她不想让姓唐的和所有外姓敌对,便大声道:“大爷说话可得占着理儿,我们家是后来的,但我们联了宗都是槐荫堂的。这些年我家如何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就算本姓唐家也没人再提我爷爷是后来外来的。要说这外道的,咱也不怕敞开了说,大爷你才是真的外住户子,是我爷爷保荐你联了宗入了堂。最没资格说我爷爷的可就是你了。”她虽然人小可声音清脆说话利索,字正腔圆地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凑过来的人都说是这么回事儿。
唐文汕脸色不好看,想拿大人长辈名头压她,结果唐妙转身又朝常永忠父子道:“大侄子,说起来你们家是比我们来得早。但是整个儿论起来常姓的确实又比唐姓的晚。可不管早晚的姓常姓唐,大家一直和睦友爱相处融洽是吧。我还听很多人说小时候大侄子调皮,十六岁洗澡掉河里,是我爷爷路过跳下去给你捞上来的。你还去我家给我爷爷磕头,说如果不是辈分岔了,你要拜我爷爷做干爹,等他老了伺候他的,对吧?”
常永忠拉着脸,哼了一声,他儿子手里提着鞭子,伸长了脖子呲牙瞪眼地想插话。附近地里干活的人也不少,三三两两地围过来纷纷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唐文汕苦着脸很无奈地跟凑近的人说就是借牲口,唐文清家两个丫头任性不给使唤,杏儿大怒,气得变了声音,“你这叫借牲口吗?你明明就是老鼠!”
唐文汕摊了摊手一副大度地样子跟围观的人道:“你们看看这丫头,从小这样,一直不会说话,我这个做大爷……”
没等他说完,唐妙立刻大声截断他:“大爷,大爷,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们别说从前那些被你已经不齿的恩惠,单说我家这头大黑花,村里的大爷大叔,哥哥侄子的用过的人不少吧?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家向来心疼牲口,每家去借的,我们都要叮嘱一句干活慢慢来,一天不行两天也没关系是这样吧。你说我们舍不得借,我倒是想问问各位乡邻,你们哪一位去借牲口我们拒绝过?”
村里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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