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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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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梁舜封不知他的那个老管家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我派人抓他的时候,居然宁死也不肯招,官府派人抓他之际趁机跳了悬崖,要是他早知道梁实丰跑不了的话也不用多赔上自己的命了。对了,你明天把手下召集好,我明天要亲自抓了梁实封这个狗官。”颜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掷地有声。
  “是,大人。”
  ————————————————银寿粮行——————————————————————
  “来人,给我把一概人等抓起来。”
  颜舒穿着官服出现在梁实封面前,这时候梁实封正忙着银寿粮行核对账簿,看到颜舒突然带兵前来,大为惊讶,脸色有些惨白,声音微颤:“你怎么会在这里?”手中握着账本丝毫未松。
  “当然多亏了梁大人的好管家了,否则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颜舒挑眉朝梁舜封走近,随手便夺了梁舜封手中的账目。
  ……
  大牢内
  “梁大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要看你合作不合作了。你知道这两万担粮食变卖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按唐律,贩卖军粮者,不单单是你一个要判了死刑,全家人跟着遭殃。你一个四品户部侍郎尚如此大胆,莫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颜舒站在牢门外,看着已经换上囚服的梁舜封,心想原来阶下囚也就是如此。
  “没人……没人……”只见梁舜封一脸的狼狈神情,欲言又止。
  “梁大人可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你可知道你自己一个人担了罪,全家人受了罚,可是幕后指使者却仍想着齐人之乐,梁大人可是好胸怀啊?若是你说了实话,或许死罪尚可免,请梁大人还是好好掂量掂量。”颜舒循循善诱。
  “你真能保我不死吗?我不死的话全部家底都给颜大人您了,大人还请救救我。”梁舜封心理防线被颜舒攻破,连忙从牢门内伸出手来死死拽住颜舒的衣角,跪了下来。恐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估计被吓怕了。
  “这要看梁大人你的诚意了,看梁大人你到底能说出多少个真话?”颜舒见梁舜封吓的失色知道他是上了套路,继续引诱道。
  梁舜封也不是愚笨致极的人,自然知道颜舒所指什么了,“其实这私售军粮的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啊,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只不过,不不不,全是周大人让我这样做的。”
  “混账,你竟然可以诬陷周大人,你这知道按唐律,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既然你如此说,可有证据?”颜舒突然神色语气严肃起来,不怒而威。
  “我家里尚收有一封和周大人当时钱财来往的账簿,他本以为事成之后我把账簿交给了他,可是我也害怕有东窗事发之日,所以把里面的重要往来拓了下来,保存了起来。大人可到我府上柴房的右侧锅底取来,就知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啊,保下官一命。”果然梁舜封是被吓怕了,心知自己犯了死罪,想尽办法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
  “果然有这么一笔账,想不到梁实封脑袋还不笨,这下可以一并把周炳的罪给治了,真是大快人心。”颜舒跟诺殇走出牢门,便直接去了梁舜封家中,取了账簿,见账簿是真的,诺殇连忙揣入怀中,与颜舒私语。
  “诺殇,你立刻备马跟我随我去周府一趟,了结此事。”颜舒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上了马。
  “周大人,昨日才相邀你,怎知今日又特地来拜会你。”等周府的下人通知了他家老爷,颜舒这才进了门。
  “颜大人,听说你今天抓了梁大人,可有此事?”周炳正为此事烦恼,只见颜舒自己送上了门,知他不怀好意,也语气不善的问道。
  “正有此事,否则本官也不可能如此匆忙就来了贵府啊。”颜舒听他口气不善,连忙安抚周炳。
  “颜大人,有话直说,你我心知肚明,不必拐弯抹角。”周炳坐在自己的八角椅上端着茶,像是在细细品味这黄山毛尖的韵味,殊不知他此时后背已经直流冷汗,只是面上强装淡定。
  颜舒知他此时的慌张,又看看周炳的窘态,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周大人可真是误会本官了,本官要真有其他意思,眼下便不可能出现在此了。本官能来,可是要周大人安心的意思。”来安抚任人宰割的羔羊的心这才是颜舒此次的目的,或者也更有趣。
  “颜大人的言下之意是?”周炳挑眉,放下茶盏,心想,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颜舒难道不是来抓自己的吗?语气稍微和善地问。
  “既然本官素有诚意与大人结交,是为官场知己,最忌猜忌,今天本官便带了一份礼物来与大人,还望大人收下。诺殇,将礼物呈上来。”颜舒将折扇一展,似有似无地摇了几下,好不优雅。
  诺殇忙从胸口处掏出账本,双手将账本呈给了周炳。
  “这个是……”周炳连忙打开账簿一看。大惊失色,遂抬头不解地看向颜舒。
  “大人莫惊,这个什么也不是。既然本官送这份理给周大人,足以见得本官相信周大人的为人。”颜舒看着周炳,温润一笑,脸上似有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多谢颜大人相信本官,颜大人可真真正正是本官的恩人。”说着连忙把账簿揣入怀中,恐让别人瞧了去。
  “哎?无妨,既然颜某认为大人是可结交之人,自然全权信任朋友了。”颜舒继续摇着扇子。
  “颜大人的大恩周某谨记。”周炳站了起身,双手抱拳,朝颜舒一拜。
  颜舒也连忙起身,赶忙扶住周炳:“周大人,这是作何?莫不是折煞了小弟。小弟视周大人为知己,做这点事情有何妨?不过周大人,颜某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颜大人但说无妨。”周炳此时的语气已经和善了许多,全然没有颜舒刚进来的气势。
  “梁实封居然犯下了贩卖军粮这么大的罪,必然死罪难逃,我抄了他的家,钱财充了公,剩下的钱财也只够换得一万石粮食,但是还缺一万担粮食,还请大人能帮下官个忙。”颜舒眉毛双蹙,装作十分有心的样子。
  “这好办,本官自当拿出自己的多年积蓄来奉上一万担粮食来弥补着治理不严之罪,还望这万担粮食能解守边将士之饥。”周炳知他此话的意思,官场上的人哪有随便帮人的道理,况且此时能活命已经不容易,颜舒也算帮了他大忙。
  “周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本官要替军营里的将士们先谢谢周大人,本官一定会告诉将士们吃米莫要忘了送米之人啊。”颜舒郑重其事地向周炳拜了一拜,好是周炳如今就是他和将士的在世父母一样。
  “哪里哪里,最大的恩人莫不是颜大人了,颜大人当真是少年有志,年少英才……”
  “还是要靠周大人多多提拔啊,大家都知道,王爷一直掌握这六部,大家都是一起做事的,颜舒年少,不及大人沉稳,还要靠大人提携。”颜舒说话极尽讨好的口气。
  “自然,周某莫不会忘了颜大人今日之恩的。”
  诺殇跟随颜舒走出周府有些不解,小声问自己的主子:“大人,你怎么把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账本拱手送给了这老狐狸呢?要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捉住了此人的把柄,眼下可是将他一举拿下的好机会。”
  “你当真以为周炳有这么大胆子动军粮?”颜舒拿着扇子敲了敲诺殇的脑袋,心道诺殇平时也挺聪明的,怎么反倒这事想不通。
  诺殇听到颜舒的话立马会意,果然水还是深的很,“你是说?”
  “不错,他上面还有个景王。”周炳的上司是景王,要竖这事跟景王没关系,颜舒不信。
  “景王莫非也贪这钱?”景王是皇室贵胄,家产自是不可小觑,怎么会贪这点小钱呢?
  “这万担粮食的钱比起王爷的万贯家财呢?”颜舒问诺殇。
  “九牛一毛,简直比不得。那王爷为什么要打起军粮的主意呢?”这两个哪有可比性,要是景王爷不贪这钱,那跟此事有何关系。
  “我猜想他是想这长安城的卫兵动乱、哗变,让这长安城不安分。这样皇上就会如惊弓之鸟,全然不可思考,这样一而再再二三便只能依靠景王,慢慢成为景王手中的一颗棋子。你想我们就算捉住了周炳又能怎样,就算周炳咬了景王一口怎样,非但咬不死景王,反倒会使得景王警惕起来,除我们快之。这样我们岂能斗得过他?不如我们送个顺水人情给周炳,让他帮我跟景王牵牵线,岂不更好?”颜舒将自己心中的猜想捋了捋思绪,说与诺殇听。
  诺殇听完,恍然大悟,看来颜舒早就洞悉了一切,果然这么多年官场的风风雨雨,也练就了颜舒的缜密心思,看着眼前的人儿由当初的二八小女成长成如今久经官场、出身沉稳的“少年”,诺殇不知是悲是喜,道:“大人心思缜密,诺殇佩服。”
  “走吧,明天随我把这两万担粮食押送去西校口,给将士们一个交代。”颜舒摇了摇手中的纸扇,看了看不远处的落日,万里依然晴空,便上了马。
  “诺。”


第九章 皇命难为
  颜舒骑马来到长安西校场,随行的侍从赶着粮车,粮车上正是装的她跟将士们承诺的两万担粮食。
  “今日是第三日,本官三日前在此向各位将士立下承诺,三日后必带两万担新粮来给各位将士一个交代,今日是本官向各位将士履行承诺之日,来人啊,将两万担粮食运进来。”颜舒朝侍从们摆摆手,侍从们会意,将粮车的绳子解开与军营的火头兵交接。
  二十两运量的马上浩浩荡荡的进了军营,好不壮观。
  众人看到了粮车进了军营,火头兵检验并查收了新米,确认后,士兵们大喜,齐声高呼:“颜大人英明、颜大人英明。”
  颜舒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眼下的军心算是稳定了,这是她的第一步。
  “这是军中每七日一举行的射靶比赛。”颜舒随着董冲巡视军营,董冲给正在巡视军营的颜舒介绍到。
  “古有百步穿杨,今日莫不是百米之内剑无虚射?”颜舒看到此时正在练习弓箭的将士们,只见将士们每人手持一张大弓,排列整齐,在他们百米处树立的靶子,每中一靶,将士纷纷喝彩。
  “颜大人你可别小瞧了众将士,这军营里还真有神箭手,对了,就是三日前顶撞你的李长安可是出名的神箭手。”董冲指了指正拉开弓箭的李长安,此时李长安露出结实的手臂,黝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发亮。周围有些士兵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臂膀。
  “是他,走,我们瞧瞧去。”颜舒看着那些人微微有些脸红,若自己是女儿打扮,估计会赶紧掩面跑出去吧,但无奈自己的身份,也喜欢了跟形形□□的人打交道,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长安西郊素来无人居住,演习场有千米空旷。中间林立着五六尺高的靶子,供将士们射击用。只见李长安此时已经卸了那银色铠甲,只着红色中衣,袖子挽起来,露出健壮有力的大臂,左手持大弓,这弓箭也不可小觑,非力气小者所能拉动。李长安仰天长喝一声,又手拿了箭,拉了弓弦,之间那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正中红色靶心。在场的将士看了纷纷喝彩,当真是百步穿杨。
  “好、好。果然是英武不凡。”颜舒见李长安正中靶心,不免被此时他的气势所震撼,不禁鼓起掌来。
  李长安看到为自己鼓掌的竟是自己冲撞过的上司,难免有些尴尬,赶忙跪下道:“上次冲撞了大人,大人也实现自己的诺言,李长安自当受罚。”
  “你是该罚,那本官就罚你用性命来守护长安城百姓的安危。”
  李长安不敢相信此时的年轻官员的话,确实跟以往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族子弟不同,他至少心系黎明百姓,对颜舒的态度有些改观。
  “李长安遵命。”说着重重一叩头,起身。
  颜舒不予理睬他,作势要取了李长安手中的弓。
  李长安躲了颜舒的手,道:“大人,这弓箭自有几十斤的重量,怕大人身子骨单薄,被这重刃所伤。”说这话听起来是为颜舒着想,实际上说不出的轻蔑,李长安还是骨子里瞧不起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的,这些个读书人懂什么行军打仗的。
  颜舒未作言语,一把夺过弓来,从箭筒里取了箭,拉开□□:“这区区弓箭,本官还拿得起。”
  言罢,颜舒用力把弓箭拉出很大的弧度,瞄准靶心,突然箭离了弦,直中靶心。但这不是最让人惊奇的,更让人惊奇的是,李长安的箭被颜舒的箭击落,而且直中靶心。
  李长安连同在场的将士也被颜舒的举动惊呆了,看来这颜大人并不是传言的那样平庸无能,只知道攀龙附才升到这兵部尚书一职的,看起来还是有点本事的。比方说这箭中靶心可不是幸运就能射中的。
  “是末将目光鄙陋,末将服了。”目瞪口呆的李长安赶忙回过神来,说手握拳,跪下身去向颜舒赔罪。
  “李将士请起,我只是想告诉李将士,看人也须入木三分方可。本官也敬佩李将士的豪气仗义,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在战场上一起保家卫国。”颜舒知李长安确实是佩服自己了,日后或许能为己用,弯下身去把李长安拉了起来。
  “末将领命。”
  ———————————————朝堂之上————————————————————
  宣政殿上,官员们整整齐齐的排列整齐,坐在皇位上(昭宗)李晔身着衮冕,头戴翼善冠俯视着群臣,正意兴阑珊地看着下面呈上来的奏折。
  只听下面的官员说道:”今有驿报,传前宣武军节度使李余庆在开封暴动以来,虽已经派兵镇压,但余党仍流窜在河南境内,不可小觑。”
  “那众爱卿认为该怎么办?”李晔一听藩镇战乱等事,合上奏折,心慌意乱,没了主意。他最不爱管这些事情了,近年来,外面不是闹旱灾,就是爆发战乱,何时安生过?李晔不禁恼怒地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
  “臣以为我们应该派人该安抚现任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免生枝节,这样既让朱温有能力自己安定自己的领域,也显示我们大唐对他的器重,让他别无二心,效忠大唐。”李崇见他这个动作,知道皇上自己没了办法,想靠他解决,于是李崇慢慢地站出列。
  “皇叔所言极是啊,好,就听皇叔的。那么我们该派谁去河南开封呢?”李晔见景王如此帮衬自己,哪里还有自己的想法,拍了手连忙附和。此时台下众臣见皇帝都没有什么意见,自己还呈什么意见呢?反正都会被景王给毙掉,还不如少说几句,别浪费口舌。
  颜舒低着头嘴角上扬了一下,他早已找人查明这朱温本就是李崇给扶上去的,坐拥河南兵马,如今掌管了一方兵权,李崇让皇帝去封赏朱温,这些封赏莫不是最后进了李崇的私库,更扩充了李崇的势力?只有皇上荒唐昏庸才不懂得李崇话中的意思,可是朝中的大臣莫不是一半是景王的人,另一半也不想惹事,大家都求相安无事,自然纷纷赞叹。
  “臣举荐兵部尚书颜舒,颜大人年轻有为,前陇西瘟疫,今军中粮草,足以显示其智勇双全,故臣以为颜大人此行必能不负众望。”李崇缓缓开口,眼睛并没有望向颜舒。
  颜舒暗暗心惊,这“好差事”怎么让自己去做,还是明摆着李崇让自己送死,看来李崇肯定是为了长安西校场的粮草事情耿耿于怀?这只老狐狸别人碰他一根毫毛都不得安生。看来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她真正引起了李崇的注意。
  “好,朕准了,就颜爱卿了,颜爱卿听命。”李晔听了李崇的推荐,眼睛转向颜舒。
  “臣在”颜舒赶忙上前一步。
  “朕封你为黜置使,三天后出使河南。”
  “臣遵旨。”
  “大人,景王爷已派人传了话,说今晚要宴请大人,为大人送行,望大人前去赴宴。”颜舒刚出了城门,自家的小厮已经等候多时,赶紧迎了上来。
  “这王爷动作还挺麻利的,仿佛都在他意料之中。”当然这也在颜舒的意料之中。
  ———————————————————————————————……—————————
  “颜大人,请坐,你这新官上任也有些日子,按理说你是本王的下属,本王本该在你新任期间便宴请你的,可惜本王事务繁忙,三日之后你便要前往河南,本王有些事情还是要叮嘱一二。”李崇见颜舒进了门,让人吩咐了上茶,便坐下身去。
  “王爷哪里的话,为皇上、王爷办事乃是下官份内之事。只是下官少不经事、政见薄鄙,还望王爷莫要多多提醒才是。”
  “我看是颜大人自谦了,且不说那陇西瘟疫那么大的事端,朝堂上下多少官员派出去都束手无策了,却不料被颜大人给解决了,就说说那前些日子的西神策营的哗变,三日之内颜大人便平息了去,可见颜大人当真是年少英才。”
  呵呵,李崇说这话的时候想必咬牙切齿吧。“下官不敢当,下官只希望能竭尽全力为皇上、王爷解忧。”颜舒每次在说皇上的时候,总是后面跟着王爷,景王也心知肚明,颜舒这是在讨好自己。
  “颜大人既然说到如此了,本王便开门见山了。颜大人为官三载,本王也多有观察,认为颜大人颇有才智,也希望颜大人能为我所用,为皇上所用。本王近日却有几番烦心之事,朝廷之上也皆知今宣武军节度使朱温是我举荐的,朝臣便以为我定与藩镇节度使有所勾结,可是众人并不知道的是我曾与朱温早年是生死之交,二十年前我路过河南遭匪人所害为朱温所救,所以我此举一是为向朝廷推荐贤才,二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可是我最近得到情报,那朱温竟私下里招兵买马,暗渡陈仓,这让我如何安生?如何向大唐、向皇上交代?”李崇其实对上次校场粮草的事情并不以为然,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虽然计划失败,但是从那件事也能凸显出颜舒的才智,看来还得试他一试。
  “那王爷的意思是……”
  “不错,我的意思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危害朝堂的乱朝贼子。”李崇做事就是这样,能可杀了无辜之人,也不能让自己受到分毫伤害,或许这样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可是下官年少力微,经验尚浅,怎能担当此重任,解决了此事呢?怎堪如此重任呢,望王爷收回成命啊。”
  “唉,颜大人莫急,本王又不是让你杀了他,我只是想测测他的忠心程度,我想要他手中河南军十万兵权。”这个老狐狸,竟然诈了一诈。颜舒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虽然是夺了朱温的兵权,但此是也绝非易事,怪不得这老狐狸让我去以身犯险,此番定有危险。
  “这恐非易事……”
  “与别人来讲可难若登天,但对于颜大人来说,却定能马到成功,这也是我提议颜大人此番前往的原因,本王也是看中了颜大人的才智,相信以大人的才智将来也定能大展拳脚,成为本王的左膀右臂。再说,本王已经做好了下下策准备,若朱温当真有叛乱之心,朝廷自当大举进攻,绝不能为自己留下后患。”李崇饶有深意地望向颜舒,这个年轻人,若能办得了此事当对他刮目相看,若办不了在河南死了,也是与人无尤。
  “谢王爷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定尽力而为,不负王爷所望。”颜舒站起身,朝景王屈身一拜。
  要知道,于兵家来将,夺了兵权焉如夺命,朱温怎么会乖乖地将兵权交出来?这老狐狸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颜舒走在路上暗自想到,可是若朝廷出兵河南,以朝廷现在的兵力,确实可以勉强收复了河南,若朝廷成功收复河南,李崇坐拥的将是天下兵马,那何止是十万精兵,自己如何能再扳倒李崇,恐怕难上加难了。眼下之际还是要让朱温交出十万兵权,绝对不能让他跟李崇大起干戈。恐怕要完成这件事情,可是要多费几番功夫。


第十章 莫道无缘
  颜府内
  “诺殇,你去给准备辆马车和这几天启程的干粮,然后带几个懂武功的随从,我们这次扮作商人,轻装出行。”天真是热的很,厚厚的官服已以及胸前厚厚的帛布真是让自己喘不过气,颜舒回府后便赶忙喝下一大碗茶水。
  “大人,这样是否太危险了。且不说你此次出使河南凶险未定,怕是朝堂的事情,早已经传到朱温的耳朵里去了,怕是你还未踏入河南边境早已被人暗伏……”
  “所以我才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啊,被朱温擒了去,怕是我有九条命也不够了,何况皇上还命我镇压平乱,所以只能扮作商人出行,掩人耳目,进了开封再做打算。”恐怕朱温也不是好惹的,他对这个宣武节节度使也算早有耳闻,如今势力不断壮大,让李崇也万分忌惮,恐怕此次出使要好好动一番脑子。
  “诺,那属下这就去准备,明天即可启程。”诺殇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佩剑,便走了出去。
  颜舒思虑万千,感觉宅子里了无生气,有些烦闷,便出了门,在长安街上游荡,不知不觉地竟到了戌时,又定眼望去,眼前正是摘月阁,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走到了这个坊子呢?
  自己在长安城中并无知心朋友,许是把自己隐藏的太深,颜舒才感到此刻的孤独,颜舒向摘月阁望去,此时阁内依然灯红酒绿,虽然夜已经深了。也不知夜这么深了,那位起舞弄青梅的美人儿是否还未入寝?自己此番去河南定凶险万分,不如跟唤玉姑娘告个别也好,她突然有种想见她的念头,思及此便迈进阁子上了楼。
  出来接待的是一个并未照过面的小丫头,小丫头见眼前这位公子长相斯文,相貌清俊,心想这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啊,便拢了拢笑道:“公子深夜来此,可是要找我们哪位姑娘啊?”
  “我是来找唤玉小姐的,深夜造访,也不知道小姐是否安寝?”颜舒朝小丫鬟见了礼。
  瞧,又来了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来找唤玉姑娘了,今天已经是第几个了,数也数不清了。果然女子还是要长得美才行。
  “公子来的可不巧了,我们唤玉姑娘今早已经出远门了,估计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吧,公子可能要半个月后过来兴许可以见到?”虽然小丫鬟不忍心拒绝这样好看的公子,但是也只能与他说个事实。
  “那她去了哪里,姑娘可曾知道?”颜舒挑眉,这真是不巧,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她,居然她却出了远门。
  “这我就不知道了,唤玉姑娘走的时候可未曾告诉过我们下人,我们也不好问,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情?”
  “罢了。阆苑花无世上缘……”还真是无缘。
  小丫头只听到眼前这人喃喃了一句诗,便离开了。罢了,又是个只会吟诗作赋的书呆子。
  ……
  “小姐,我们这大老远的去开封值得吗?也不知道那邝邰之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芍儿在马车上一边削苹果一边说。
  “不管可信不可信,我们还是要来瞧瞧看的,毕竟他上次托人捎来的玉料我也找长安城玉器店老板鉴定了,确实是如出一辙,此玉料十分罕见,不可能作假。”唤玉撩开马车的遮帷,远眺沿路的风光。
  “我觉得这事情不好说,虽然这邝公子也算是个俊俏少年,当年在洛阳对小姐也是礼遇有加。但是谁知道他现在安的什么心啊,叫你千里迢迢前往开封,我怕是对你还存着个中想法呢?”芍儿挑眉,嬉笑地打趣自家的小姐。
  “他有想法也好,没有想法也罢,这趟我必须来,必须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唤玉摸了摸手中的玉石,在空气中玉石略显晶莹与光泽。
  一大早,颜舒等人便轻装简从地离开长安城。
  “大人,我算了一下,我们从长安城到开封的路由于前些天被暴雨把毁坏,所以我们要多绕点路,行程快点的话,我们已经走了两天,大概再有我们两天就到河南境内了。”
  “知道了,我说诺殇,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大人,出门在外的我是长安城永济茶庄的少东家步辗步公子,你们要是给我叫错了我可要每人罚你们月俸了。”颜舒一遍对诺殇说着,不望着回头喵几眼随行的林玥和林明两兄弟。
  “诺,步公子。”随从们一听要扣月俸,赶紧改了口。
  幸好自己跟永济茶庄的关系不错,还能盗用个名号,每次叫步辗都会想起步撵了,真怀疑步家老爷是不是很渴望蒙皇恩才给儿子起了这个名号……
  “天也不早了,我们先找个附近的驿站休息下吧,大家赶路也赶了一天了。”
  诺殇指了指前面,隐隐约约看到有行人路过,“再走个二十里路前面有个镇子叫永安镇,我们到那里可以歇歇脚。”
  “就依你所言,还是诺殇知道的多,幸好你在我身边。”还是师兄这个老江湖懂得多,这么多年来,很多事情全靠诺殇,这种感情或许颜舒永远也报不了。
  颜舒虽是这么不经意的说着,但是此番话早被诺殇听进心里去,感觉心竟然紧了紧。
  走了约么二十里路程,果然便见到了一个小镇子。颜舒等人下了马,牵着马便进了镇子找了家酒店。虽然这镇子虽小,可是这客栈的生意确实极好的,这是通往河南和其他地方的毕竟要道,无论是商人、镖局、官人或者是江湖中人都会在此歇歇脚,所以说这个镇子里的客栈是很多的。
  “小二,我们的马在前门,你帮我们喂了,可千万别他们饿着了。”
  诺殇丢给了小二哥一锭银子,小二连忙双手接过银子,眼睛随着银子的方向呈弧线,咬了咬银子,笑开了花:“得,爷,我定按照您的吩咐把马喂了,那请问几位爷,你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能不住店吗?给我们准备三间房子,务必要清幽整洁的,我们家公子不喜房间太吵太杂乱,还有我们赶路了一天,给我们准备些酒菜端上来。”
  “得了,几位爷,我这就去办,你们往内堂走。”小二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拉了缰绳,牵了马朝后院走去。
  客栈的内堂便是吃饭的地方,来往的商贾官员众多,大多会在这个镇子歇歇脚,内堂里也好不热闹。
  颜舒一行四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下来,这样并不引人注意。
  “这客栈鱼目混杂,恐有不怀好意之人混入,我们还是小心微妙……”言毕,诺殇便从口袋里取出银针试了试菜里是否有毒。
  “你小心瞧,我旁边隔我们三桌远的那对男女和我们一进门的那三个兄弟,当我们来此时,眼神都不一样,我们方得小心才可。先吃饭,也恐朱温早就在这安了眼线。”颜舒饮了茶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周围,私语诺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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