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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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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末将日日食此,终日手脚无力,浑浑噩噩,故支持不住这每日的操练,敢问大人,末将何罪之有?”
颜舒听到此暗暗心惊,不由地心生气愤,转头朝向董冲,声音低沉道:“竟有此事?”
有些人就是可以不怒而威,此时的颜舒确实有这种威力。
董冲被颜舒突如其来的戾气所震慑,立刻跪倒在地:“颜大人恕罪,末将也是有苦难言。”
“来人啊,给我去伙房里把所有的米给我抬出来。”颜舒抬头望向旁边的两个随从。
随从们把所有的米从伙房抬了出来,堆在了地上。颜舒掏出随身的匕首划开盛米的麻袋,取出糙米,不用浅尝便能闻到那发霉的味道。随即颜舒将剩下的糙米袋子划开。
“混账。”颜舒把握在手中的糙米摔倒地上,异常气愤。她虽以为朝廷昏庸,但是也不会涉及这将士的伙食,想不到这昏庸的朝廷竟然对这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也不加怜悯,“董将军,你给我解释一下,让将士们食用糙米意欲何为?”
颜舒突如其来的发怒,让董冲有些心惊,跪在地上低头狡辩道:“末将,也不知。这米是户部遣送来的,末将实在不知。以往只是兵草由秦火头与户部交接,可是这次交接完,秦火头便以家中老母生了重病为由回家省亲了,至今杳无音讯。”
“这霉米将士们吃了多久?”颜舒挑眉问道。
董冲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吃了半月有余。”
“混账,你明知道这霉米有毒,尚且让将士们食用,并对此事充耳不闻、欺下瞒上,来人啊,给我把董冲拖出去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
颜舒不再理会董冲的叫喊,直了直身子,朝着营中的将士喊道:“将士们,这件事情我定为各位讨回公道,还请各位给我三日期限。三日为期,我定为大家带来军粮。”随即转过身严肃地对李长安喝道:“你倒是却有几分胆识,但是你居然在操练场无视管纪,是问李将士,按军律该如何罚你?”
“只要大人能为我们全军营的将士们讨回公道,李长安甘心受罚。”
“好。来人啊,把李长安给我放了,三天后等我发落。”颜舒随即上了马,转了身。
原本鸦雀无声的军营大寨霎时间传来整齐的声音:“诺!诺!诺!”
颜舒在马上低头望向诺殇:“你去神策右军调三天军粮来。”
此时军队的叫喊声更大了,像是对年轻官员的一种信任,像是对这位年轻尚书的刮目相看。
第五章 入局相邀
“大人,我在户部安排的探子已经打探出一二来。此霉米之事由户部侍郎梁舜封负责的,不过这狗官做事可是滴水不漏,梅雨时节长安洪涝,长安城北仓年久失修,大雨进了粮仓,不小心把朝廷粮仓里屯的两万担粮食浸了水、发了霉。朝廷也知道这发了霉的粮食是不能食用的,所以就把这两万担粮食清了出去,待梅雨时节过去之后,又到市面上新补了两万担粮食进了粮仓。”诺殇健步如飞地回到了颜府,喝了口茶,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道。
“这么说,梁舜封定是把这两万担粮食做了军粮,又把这粮仓的两万担粮食变卖了去,钱财收到了自己的囊中。”颜舒接着诺殇的话往下道。
“大人所言极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朝廷的粮食也敢碰得。”诺殇说及此处,心情莫名有些不平。
“不然不然,以我对梁舜封的了解,此人胆小如鼠,不成个什么气候,莫不是后头有更大的靠山,我想他断不会有这个想法有这个胆子。”颜舒从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来,踱着步子来来回回。
“大人,您是说……”
“户部的长官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周炳这个人嘛,视财如命,贪财好色,我想户部要是有这么一大笔好处,他不会不想沾沾腥的。”
“这样一想极为合理,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啊,治他不得。况且我们现在去户部讨个说法,他们可以凭空说米是进了军营才霉的,且验粮的伙夫也已经跑了,根本没有证据治他的罪。”
“既然狐狸不出洞,那我们只能放一把火来引了。”颜舒舒了一口气,心中盘算道。
“你派人去把户部尚书周炳和户部司郎汪寿请来,就说本官宴请宾客,请了洛阳有名的名倌唤玉姑娘在府中献唱一曲,望各位大人赏光寒舍。要说周炳此人的弱点莫不是好色了,所以只要这样说了,周炳定会到场。而汪寿此人最近更得周炳的欢心,若周炳来赴约了,汪寿岂有不来之理呢?”
“属下这就去办。”言毕诺殇便又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有时候,言语不必说的太直白,彼此都又早已明白。或许颜舒和诺殇便是这样的。
颜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下了自己的官服,换上了一件颇具书生气质的白衣便兴匆匆地往长安城西处的摘月阁走去。这场戏缺了有吸引力的配角当真不行。
摘月阁
“烦请姑娘通融一下,在下又要事要见你家小姐'颜舒刚要进这香楼小谢,便被个小丫鬟给拦住了。
“我家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小丫鬟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心想莫不是又不谁家的少年郎对自家小姐一见倾心,想一赏小姐芳泽,当真是痴心妄想,于是更不怀好气,“我家小姐说了今天不见客,我说你呀,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今天真有要事找你家小姐的,你就让我进去吧姑娘?”颜舒不知道唤玉身边的丫鬟怎么一个比一个的刁蛮,不想多做纠缠,说着便要往里冲。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再敢耍赖,别说我可动粗了,这几日像你这样的公子我可是见了不少呢,对付你们这种人我可有的是办法。”小丫鬟耍起狠来可是颇具威慑力。
颜舒转了转脑袋,觉得动粗不得,缓了缓语气道:“这样吧姑娘,你帮我给你家小姐递一封信。”
“像你这种想给我们家小姐以诗表白,以画会意的人多着呢,你还是省省吧,我们小姐可是不会理睬的。”小丫鬟说完白了颜舒一眼,虽说眼前的这位公子长得颇是好相貌,但是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兴许整天只知道舞词弄札。想完又把这文弱书生在内心给鄙视了一遍。
“那不如在下跟姑娘打个赌如何?若你帮我把这封信递上了,你家小姐并未理睬,我便输你十两银子。若是你家小姐有应,还望姑娘以后给我行个方便如何?无论何种结果姑娘都不会损失什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小丫鬟若有所思。
“莫不是姑娘没这个自信赢了?”颜舒挑眉反问道。
“谁说了,我适才只是在想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信拿来,你等着瞧,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小丫鬟双手叉腰道。
颜舒知道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挑眉一笑。有时候对待这种刁蛮任性的姑娘,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颜舒走到前面桌子上,左手撩起衣袖,右手执起毛笔,写下娟秀的一行字后,将宣纸合十,递给了小丫鬟。
小丫鬟拿着纸条,头也不回地带着纸条风风火火上了楼去。
嗒嗒嗒,敲了三下门:“小姐,下面来了个纨绔公子非要嚷着见你一面,怎么赶都赶不走。”说完便推开了楼上小谢的门。
“芍儿,莫要理睬便是,以后这种事情无须向我通报。”唤玉没有看进屋子的芍儿,继续对着镜子画着她的新月,姿态说不出的妖娆。
“他给了我一封信,说小姐看了此信,必然会与他相见。”芍儿看着正在画眉的小姐,如痴如醉地说道。自家的小姐真是个美人儿,连画眉都这么诱人,要是自己有五分这种姿色或许就不用是丫鬟了吧。
“噢?”唤玉挑眉,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到她在自己的眉上画上满意的新月时,才放下了笔,接过了芍儿手中的字条。
只见字条上娟秀的一行大字:
采菊亭下,妖梅一支,待还?
唤玉看到了这行字,不禁笑了起来,这个有过两面之缘的“救命恩人”加“轻薄之徒”还是来找她了,于是便唤了声:“走,芍儿,我们下去见识见识你说的这位纨绔公子?”
这时轮到芍儿目瞪口呆了,不禁张开嘴巴,怎么被那个无赖公子说中了,自家的小姐还真是愿意与他相见。
颜舒在楼下等了许久,突然听到下楼声音,赶忙站了起来。
今日的唤玉穿了一件轻纱白衣裙,与颜舒的白衣看起来格外相称,不知道的人或许认为这一对璧人真是格外相称,让人好生羡慕。
“不知公子今日到我这香楼小谢是要奴家谢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还是还公子当日的“轻薄之礼?”唤玉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定了定神,看到来者正是这当初的救命恩人,便笑眼盈盈地望着颜舒。
“小姐严重了,在下并非是有意提起当日之事的。在下颜舒,此番来此,是为了请小姐到府上献上一曲,颜舒自当重金以谢之。不知小姐这三日内可应允他人?”
“未曾。”唤玉如实回答。
“那如此甚好。”颜舒就料定了唤玉这几日定是没有应允他人,但是为何如此笃定,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公子又为何笃定唤玉应公子之邀呢?”唤玉挑了挑眉,笑吟吟地望着颜舒。
“那小姐又何不应我之邀呢?”不错,把问题抛给对方往往是最好的答案。颜舒挑眉,饶有兴趣地望着唤玉。
“好,如此我答应公子便是。这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均是我的恩客,唤玉岂能拂了客人的意呢?”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自己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既然如此,酉时时分我派马车来接小姐。赏金事宜全凭小姐开价,事后会有我府中之人与你交涉此事。”颜舒也不拖泥带水,简单直白地说道。
“那唤玉又如何相信公子能保唤玉安然?”唤玉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饶有趣味的问道。
“唤玉姑娘敬请放心,在下既然只是请姑娘到府上献艺,便是献艺,定会护姑娘周全。这长安城摘月阁的规矩在下还是懂得。”颜舒一本正经地说道,她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尽管唤玉是青楼女子,但一样重要,她没有觉得烟花女子轻贱,反而觉得她们都有些相似,只是靠着假面具或者,脸上的笑意并不代表心里的笑意。
“如此唤玉便托付于公子了。”这句话说的一语双关,本来只是唤玉在这风月场所的调笑之言,不想来捉弄捉弄眼前这位公子。
颜舒无奈只能干咳一声,灿然一笑而过。
第六章 府内相请
酉时时分,颜府的马车如约来到了摘月阁。诺殇下了马,他奉了颜舒之命,来接这个名噪一时的洛阳名倌,颜舒派他来接唤玉姑娘,想必是对此人格外重视。想来诺殇不禁犯了疑,难不成这唤玉姑娘真是人们所称赞的那样的美人儿。
唤玉携着芍儿从这香楼小谢中走了下来,诺殇才看清楚此人的相貌,不错果然是倾国倾城的样貌,不过就是魅到骨子里了。一双媚眼含春,摄人心魂,还好诺殇并不欣赏这样的类型,因为在她的心里,师妹或许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他觉得师妹的样子若是换回女装定不会输给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师妹的样子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是她最后一次穿女装。
诺殇定了定神,朝向眼前的红衣女子走去:“在下诺殇,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接姑娘过府,请姑娘上车。”说话并不拖泥带水,为人看起来也是刚正不阿,内心坦荡,不像别的男人看她两眼发直,唤玉越来越好奇作为他主子的颜舒是个什么样的人。
“请问你家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唤玉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姑娘到府便知。”诺殇并不想多回答眼前的美人的话。
唤玉识趣地也不多做纠缠,在芍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随行的摘月阁小厮紧跟其后。
马车约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停了下来,唤玉在芍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唤玉这才抬头望见了眼前这气派的府邸赫然立着的“尚书府”三个大字,心想莫不是这年轻公子便是这宅子的主人抑或者少主人?
诺殇观察到唤玉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正言道:“我家主人便是这宅子的主人,新任的兵部尚书。”
“原来如此。”唤玉并未在心中感叹颜舒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兵部尚书,而是内心另有一番盘算:这既然是尚书大人请自己来府献艺,为官的哪有家底不殷实的,自己又是初入长安,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巴结了这位年轻尚书,以后不光有了靠山,那千金岂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在唤玉的心中:天下的男子皆薄性。对于唤玉而言,出身花楼,也看尽了这凄凉荒唐,难不成还会天真的认为这世间上真有男子会对一个女子真心实意?自从唤玉出生那刻起,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听说自己的爹爹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路过江南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娘亲,可是娘亲跟了他却并无名分,甚至自己长这么大连自己爹爹什么样都没有见过。从小到大,娘亲带着她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在不同的城市穿梭着,只为了寻找自己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可是上天总是不会眷顾可怜人的,娘亲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大病一场离开了世上,临死的时候给了她一辈子方盒子,那只盒子里盛着一只玉扳指,据说是爹爹给娘亲的信物,在娘亲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的叮嘱唤玉,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爹爹……可惜天工并不作美,小小年纪的唤玉流落街头,一不小心被街上的混混捉了去,便将她不远千里的拖到了洛阳城内卖给了洛阳桂兰坊。桂兰坊的桂妈妈见唤玉长得好相貌,将来必然会名噪洛阳,便花了重金把她买下。桂妈妈是个颇有生意头脑的人,她明白有的女人靠出卖*营生,有的女人靠出卖灵魂为生,而唤玉到底是哪一种呢?也许众人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把她是若珍宝。
想到这里唤玉不禁眼中含雾,她唤玉到底还是否是别人手中的一个玩偶呢?她所想的只是当年跟桂妈妈的约定,还了那千金,毁了那卖身的桎梏,便获得了自由。唤玉不禁微微一笑,趁自己韶华尚在,不如好好利用,朝这些个有钱的爷手里捞了好处,尽快脱离这荒诞的场所、男人们作乐的酒桌岂不最好?
随着诺殇入了院子,院内林石错落有致,花草盛开的各有千秋,虽无艳丽之感,但却搭配别致,别有一番韵味。
此时颜舒身着紫色锦绣长袍从正厅走进院子里,黑发用白玉簪绾起,腰间仍是佩戴那块温润的墨玉,唤玉见此时的颜舒当当真真有了为官之态,仔细一看当真是翩若惊鸿、气度不凡。这样的颜舒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颜舒也看到了此时的唤玉,一袭红衣罩体,酥胸半遮半掩,皮肤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颜舒想到这女子的打扮当真是让男人看了想要犯罪的念想,不错本官要的正是这个结果。只见她双目含笑含俏,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红唇微张,此种神态配上她此时的打扮真是天作之合。果然是妖精。
“公子,这样看着小女子,莫不是让小女脸红嘛?”唤玉掩嘴笑道,似乎正在打趣颜舒。
“咳咳,请恕在下唐突了小姐,颜舒只是觉得今天的小姐美极了。”颜舒以咳嗽来掩盖自己的羞赧。
“莫不是我以前不美?”唤玉继续娇嗔问道。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颜舒只是觉得今天这个场合小姐更美罢了,诺殇你先把小姐带过去稍作休息。”颜舒朝着诺殇言,随即向大门口走去。
此时门外一前一后停下了两辆马车。
“哟,周大人、汪大人肯赏脸光临敝府真是使的敝府蓬荜生辉啊!”颜舒见两位大人从马车中下来,连忙出门迎接。
“颜大人哪里的话,颜大人年年轻轻就升任了兵部尚书,可真是少年得志啊,你不请本官,本官也还要登门道贺呢?正巧颜大人这次邀请了本官,又请了那洛阳城有名的名倌来助兴,如此费心,本官岂有不来之理呢?”周炳看到颜舒早已在门外等候,心想这颜尚书倒也是个识礼之人。
“下官恭贺颜大人步步高升啊,这小小意思还请颜大人笑纳。”汪寿赶忙把为颜舒准备已久的礼物呈了上去,混迹官场多年,处事圆滑的手段还是有的。
颜舒也不以为意,客套了几番便让下人收下。
“请两位大人随我来,酒席舞宴已经被备好,还请两位大人入座。”颜舒引周炳、汪寿两人来到正厅。
第七章 鸿门设宴
宴席上
按照礼节,颜舒从大厅的右侧门进了厅,周炳、汪寿作为宾客便从左侧进了厅。
颜舒作为主人便坐北朝南坐主位行地主之谊,周炳、汪寿依次为右、左两侧。
“来,周大人、汪大人,本官自升任了这兵部尚书,公事繁忙,还未好好宴请两位官场同僚,上旬由于公事缠身拂了汪大人的好意相邀,负疚多日,所以本官这次特意设宴宴请两位,当真是真心实意,想与两位结交,还请两位大人宽怀。”
“哪里的话,颜大人特有在家中设宴,自是诚意,”在朝堂中,朋友总是比敌人好,树敌太多在朝廷上是活不了的。
酒过三巡,颜舒抬头朝旁边的侍从道:“来,把唤玉姑娘请上来。我想两位大人都等不及要见一见这长安佳人了吧?”
“哈哈哈,还是颜大人想得周全啊,这洛阳唤玉姑娘可是不好请啊,今日居然被颜大人请到府上献舞,看来颜大人也是下足了一番功夫啊?”旁边的周炳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这时,唤玉踏着她那轻盈曼妙的步伐、穿着那金丝莲花绣鞋款款走了进门:“唤玉给众位大人请安了。”说完便盈盈一拜,轻轻抬起头来,脸上妖冶一笑,倾国倾城,灼烧着看的人的眼睛。
“好一个美丽曼妙的美人啊,妙啊妙啊。”只见周炳还未等唤玉拜完便止不住的拍掌叫好,双眼放光,“洛阳城的唤玉姑娘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身段、这相貌真是我见犹怜啊。”
“自然,唤玉姑娘不仅人美、身段美、当真这歌舞弹唱的本是也是奇了的,不过这好酒美景自然可是留在最后欣赏的,来人,给唤玉小姐设座。传歌舞。”颜舒饶有深意地对周炳、汪寿说道。
唤玉便在颜舒的侧边设了座坐下来,等着看这出好戏。不出一刻,约莫十个长相年轻的姑娘进了门,编排了舞蹈,随着阵阵鼓点与鼓声相和,舞起阵仗。
“周大人、汪大人,你们看这只舞叫什么?”颜舒抬手指了指正在跳舞的姑娘,
“这莫不是“行军伤”,描述了古代女子苦等从军的丈夫未归,而丈夫却在军营由于生活苦不堪言而亡的一只舞?”
“哎呀,汪大人好眼力,这种在当下不入流的歌舞都能被汪大人所识得,当然是博学多闻,本官佩服。”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周炳也不是一个愚钝的人,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反问道:“莫不是颜大人最近有烦心之事?”
“倒是有这么一件烦心之事,两位大人也知道,在下刚刚升任了这兵部尚书一职,负责军中大小事物,眼前我们与各藩镇关系紧张,开战也是迫在眉睫。然军队哗变滋事者数人,查其原因尽是出在这军粮之上。我们大家都知,这美酒隔日再饮,酒香尽失,这米浸水变湿,何则?”颜舒端着酒杯,闻了闻酒杯中的酒,自顾自地说道。
“岂有这等事情?本官倒是闻所未闻。”周炳暗暗大惊,这颜舒倒是要演哪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本官倒是查了一二,有些线索,也抓来了一个人。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颜舒拍了拍脑袋,遂朝门外的侍从大喊道。
只见颜府的侍从们把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麻衣胖子带了进来,脸上被鞭笞的痕迹清晰可见,身上的衣物也破烂不堪,神情有些失色加惊恐,可见是下了重刑。
“周大人,此人叫秦明,是长安西校场的伙夫,西校场的粮食是他负责交接的,只不过此次交接的可是霉米,于是我派了人连夜追捕此人的下落,遂逮到了他。可是抓了他之后呢,重刑审问,却问出了天大的事情,这厮却说米运来之时便是嗖的,运霉米的人给了他足足百两银子并且让他把米置于水房附近,在设计水道破裂淹米的场景,让他事成之后远走高飞,再一问,更吓了我一跳,这厮还说居然是户部侍郎梁实封大人府邸的管家押送来的,于是我遂要到梁府去拿人,岂料管家跑了,害本官找不得?”颜舒恼怒的敲了敲桌子,神情十分严肃。
“当真有这等事情?”周炳明知故问。
“却有此事,不过本官可知这梁大人是周大人的得力助手?大人当真不知此事?”颜舒再一次挑眉问道。
“本官确实不知此事啊,本官素来清廉,你也是知道的,一直战战兢兢、遂不敢出了半点差错,谁知道在我的门下却出了这档子事情,若此时为真,还请颜大人一定要秉公处理。不过颜大人也别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伤了同僚之情。”周炳忙着安抚颜舒。
为官清廉,亏你想得出说得出来,颜舒在内心嗤之以鼻,但嘴上却说:“自是,若不是知道周大人为官刚正不阿,定不会做那些贪赃枉法之事,今日也不会请大人来敝府小聚,本官自是当大人为知己,才素与大人说这知心话。大人莫怪本官直接,来,这就请唤玉姑娘歌舞一支来给大人助助兴,压压惊。”说罢,颜舒便使了一个颜舒给唤玉。
唤玉知道这场好戏是要自己来面安抚下去,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只怕这看戏的人不再那么专注。唤玉缓缓起身,挪了挪步子,笑眼盈盈地来到中央,拜了座上的三位大人。
一瞬间的沉默,被一声纤细的琴箫声打破,就好像深夜里的一道闪电突然让人抓住了视线,又引起了在场若与所思的人们的注意力。
只见唤玉臂上缠了一抹紫色长绫,紫绫两端系了两只铃铛,随着唤玉的翩翩起舞,发出清脆的声音。舞姿曼妙,佳人一笑,倾国倾城……
颜舒第三次看到唤玉跳舞,三次不同的场景,给颜舒的感觉都是全然不同的,突然让颜舒有了这样的感觉:自己是那宫墙之内的帝王,看着眼前的美人为自己献舞。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错。
突然,颜舒被自己的荒唐想法吓着了,不光光是这荒唐的帝王梦,更多的是她怎么此刻有种想坐拥唤玉的旎想呢?
真是荒唐,于是颜舒赶紧往嘴里惯了一杯酒,微微的躁动才平息住,有些尴尬。
只是不知道这红白不接的脸色都被唤玉给瞧了去,唤玉变换了舞姿,足下生风,不断舞出不同的姿态,流连在各位大人之间,直教人想抓抓不住,心里痒痒。
……
“今日颜大人的热情款待,让本官真是铭感五内,颜大人留步。”
颜舒拜别了周炳、汪寿后,颜舒使了眼色给诺殇,诺殇会意,便朝着府外走去。
“来人,备马车,我送唤玉姑娘回去。”颜舒朝旁边的小厮道。
“唤玉何德何能让颜大人送唤玉回去?”唤玉玩味地看着颜舒。
“我说了定要保小姐安然,这戌时已过,怕路上不怎么安全,若长安街上的醉鬼见了小姐的容貌定把小姐捉了去,到时候颜某如何再赔一个唤玉小姐呢?”颜舒也顺着唤玉的话开起了玩笑,轻佻的眉毛一挑,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的样子。
这人,怎么刚才一副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样子了呢?
“不知这长安城的醉鬼中有没有一个叫颜舒的公子呢?”唤玉打趣起颜舒来,今晚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颜大人倒有几分计谋,不禁有些刮目。
“咳咳。小姐多想了,在下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全,并未做他想,”突然颜舒觉得自己拜下阵来,想来自己要当个纨绔公子还要再学习一二,便道:“小姐等我一下。”
颜舒说罢匆匆去了后堂拿了披风,披在唤玉身上,紧了紧道:“这晚上的长安城,风寒露重,不比白天,小姐莫不要伤了风寒可好。”
唤玉看了看颜舒神态自若,有看了身上的披风,心里暖了暖,并未作声,上了马车。
马车内,只有唤玉、芍儿、颜舒三个人,颜舒感觉不自在,便把脸朝上了一侧,正襟危坐着。
唤玉看着颜舒一本正经的样子,内心不禁感慨道:倒也是个君子。
马车在摘月阁听了下来,颜舒下了车,扶了唤玉下车,便准备告辞。
“不知颜大人,这献艺的赏金何时送给唤玉?”唤玉喊住了将要离去的颜舒。
“请小姐开个价,明日午时,颜某自当差人送来。”
“大人在贵府摆了场鸿门宴,请唤玉赔了大人演了出戏,不知大人愿出多少?”唤玉收敛了声音,低沉道。
颜舒一惊,这女子当真不简单,看出了自己真真正正是演了出戏,不禁表情凝重起来。
“噗……颜大人表情这么严肃可是吓坏了唤玉,唤玉自问是那洛阳城中歌舞的姑娘,只为了博得恩客们一笑,赚得了金子,赎得了身子,可无再大的本事,男人们做的事情岂是我这小女子管得了的?”
说的倒也是句句在理,虽句句调笑,但却透着阵阵凄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长安街上的女子便只是给客人们作乐的对象吗?
颜舒的脸色缓了颜色,抬头问:“小姐有要求请讲,颜某自当尽力。”
“好,我不要大人的金子,只要大人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颜舒挑眉。
“放心,肯定不是让大人娶了奴家的。”唤玉掩嘴笑了笑,“只是希望以后唤玉有求大人的时候,大人能够允诺唤玉,这件事定不是奸恶之事,大人放心足矣。”
“好,在下答应便是。”
这个人兴许以后真的能帮自己,唤玉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笑了笑,便上了楼。
第八章 顺水人情
诺殇穿着一袭夜行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周炳那只老狐狸没有回自己的府内,直接去了梁府。”周炳走后,诺殇便一直尾随着他。
“这只老狐狸估计是怕事情没处理干净。”颜舒不缓不急地泯了口茶。
“我今晚爬上他们的房檐,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周炳火冒三丈地指责梁实丰事情没做干净,管家不见了,怕他们是慌了手脚,定是害怕他的管家做事不利索,所以明日梁实丰会亲自去银寿粮行核对一下霉米的账,把账面处理了干净。”诺殇累的口干舌燥,也坐了身去,喝了口茶,缓了缓气。
“可惜梁舜封不知他的那个老管家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我派人抓他的时候,居然宁死也不肯招,官府派人抓他之际趁机跳了悬崖,要是他早知道梁实丰跑不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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