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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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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抬起头喊了句“罗兑,走了。”便直接踏着轻功飞身离去了。
  是他的护卫。谌京墨闭了闭双眼,她感觉一阵浓浓的疲累袭上心头,将她淹没。她该是真的得救了,她该是可以放松了。
  “阿佑,可以睁眼了,我们去见你阿爹阿母了…”
  声音是无力的虚弱。
  白雾彻底散去,雾里雾外,满是尸体,分不清都是谁的。
  早已闻讯赶来的谌京海、谌京涟和安雅立马冲到谌京墨身前。
  谌京涟将谌琦佑从谌京墨怀中抱出,缓声安抚。
  谌京海接住摇摇欲坠的谌京墨,直接打横抱起,翻身上马。
  “传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段真的写得好累。。。
  脑阔疼。


第十九章 
  罗离将宇文祎带进帐中,让她平躺在床榻之上。然后转头对身后的罗兑说道:“小八,我要为殿下医治,守住门口,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就像以前一样。”
  罗兑面色郑重,躬身行礼,“喏!”
  罗离是宇文祎八个近身护卫中唯一的一个姑娘。由于宇文祎的身份,所以自小宇文祎的所有伤病都是她医治的,在来南陈前,她的饮食起居也多由她来负责。
  此来南陈,她也一直都从旁护卫,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若非今日突然遭此变故,而罗兑、罗艮又不通八卦阵法,她才暴露了身份。
  将伤口包扎处理好,罗离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宇文祎,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和怜惜。同为女子,她身上肩负的的东西太多了。今次受伤之处虽然都未及要害,但浑身脱力又失血过多,没个月余是无法彻底休养调理好的。
  为她把被角掖好,罗离转身掀开帐帘出去了。
  正撞上罗兑闻声回头的视线。
  “六姐,殿下如何?”
  “并无大碍。但近来殿下需每日换药,仔细调理,我需随侍。你且去查一下八卦阵外的人是谁派来的,以及十皇子是如何得知殿下行迹的,查出来的暗卫、暗桩直接拔掉!再修书皇后娘娘一份,报平安。”他们随殿下前来南陈的四人一直与皇后娘娘身边的其余四位近卫保持联系,由信鸽及两名近卫传递消息,以保皇后娘娘和殿下可以相互知会近况。
  殿下遇险之事皇后娘娘是定会知道的,尽早修书以免去娘娘的担忧。
  “喏!”
  罗兑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罗离的话截住了。
  “查出来的所有情报…抄送一份送去江楚长公主那里。”罗离缓缓说道。
  “这…喏!”罗兑犹豫一下,还是应了声。他看着罗离,眼中是半分疑惑,半分不敢置信。
  “殿下的心思我们猜不到,只管照着殿下的意思办事就是了。殿下开心便好。”罗离知晓罗兑心中的想法。自家主子因为陈国长公主受此重伤,虽然杀手是十皇子派来的,埋伏也是十皇子的人布下的,但殿下的武功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若不是为了护着江楚长公主和皇世子怎么至于如此?心下对江楚长公主自然是有些情绪的,分享重要情报自然更是不情愿的。
  可殿下既然打定了心思如此,求婚、送礼、舍命相救…便自有她的理由,他们也定会竭尽全力于此。
  护宇文祎一生平安,护宇文祎在意之人一生平安。
  惟其命是从。
  是罗氏八子从出生就坚守的信念。
  这厢宇文祎的情况才让罗离罗兑二人放下心来,不远处江楚长公主的营帐里御医也完成了诊治,正在为她包扎伤口,开具药方。
  谌京海听御医说谌京墨所受都乃皮肉外伤,疲累过度,只需静养。才放心地留御医和凝雅两人在账内照顾谌京墨,自己带着谌京涟和安雅出了帐子。
  “安雅,去给朕查清楚,今日之事究竟何人所为。记住,要证据,人证物证一切证据。”谌京海心中的怒气已经无法平息,用膝盖想都知道今日的大批杀手必然都是崔铭轩所派,可是没有确凿证据,即便他是皇帝也堵不住泱泱大国众人之口。
  “喏!”安雅三两步便消失在了两人视线中。
  谌京海一双剑眉拧成了一团。他闭上双眼,压制心中的烦躁和愤怒。再睁开眼时,眼中又是一片澄明淡然。
  “阿涟,陪我去宇文祎那走一趟吧。”
  谌京涟将谌琦佑交由苏沅照顾后便立马来了谌京墨的营帐。幺妹受此恶意中伤,他二人心中都是翻腾涌动着滔天的怒意。
  连妹妹都保护不好,算什么哥哥?又算什么明君悍将?
  “好。”
  二人来到宇文祎帐前,自然是被罗离婉拒帐外而后离开了。不过知晓了他无大碍便好。
  这可是未来的妹夫,这个妹夫他们二人是很满意的。
  今日白雾之内发生何事除却谌京墨、宇文祎,再无他人知晓。谌琦佑虽然身在白雾之中,毕竟孩童,本就吓破了胆,更别提让他跟众人讲述明白当时场景了。何况,谌琦佑的大眼睛全程都是紧闭着的,除了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音,他还能记得的便是充斥鼻腔的好闻的姑姑身上的栀子花香。
  所以现下谌京墨和宇文祎都处于昏迷状态,他们也只能先着手从杀手尸身和崔铭轩身上查探。
  但…白雾内那八个与白雾外衣着不同的杀手又是谁派来的?还是也是崔铭轩派来的?
  他们无从得知。
  入夜,宇文祎和谌京墨都没有从昏迷中苏醒来的迹象,两人各自于帐中安睡,只有沉稳有力的脉搏突突地跳动着。
  司徒营帐内。
  崔演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
  今日折了他百十号人,竟然连江楚和谌琦佑的衣角都没碰到!本想着能趁此机会一网三只大鱼,将这宇文祎也好好收拾一番,谁曾想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还被完全隔绝在白雾之外,被安雅、罗兑和御林军们整了个全军覆没。
  他气啊!
  抬手,“嘭”的一声,一拳砸在实木桌上。白雾隔绝了所有视线,没法亲眼看他们被一点一点逼到绝望、崩溃的边缘。无法真切地感受他们的痛苦。真是遗憾!失策!
  不过好在…宇文祎重伤,江楚也负伤昏厥。这是他最大的安慰。
  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划过,铁青的脸色终于缓和。
  他抬眼看一眼跪坐与下位的崔铭轩,“铭轩,派人去查,那波人究竟是谁的。”鹰隼般尖锐的双眼眯起,迸发出阴险的寒光,“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着,嘴角上扬,奸诈狡猾而邪恶。
  日头初升,朝晖带着清亮和温暖洒落在林间,穿过树叶,斑斑驳驳地透在地上。
  微弱但清明的光打亮了谌京墨的帐子。
  眼前昼日的光辉将她的困意驱逐。
  卷翘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在晨光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将一双墨色深潭眸子暴露在光线之下。
  看着周围的环境,她确定自己是在自己的帐子里。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浑身的酸痛感却让她蹙了眉头。曲起左臂支在身侧,她使力要撑起上半身,大臂处的剑伤好像突然撕裂,刺得她痛呼出声,“啊”的一声就轻喊了出来。
  一直在账外守着的凝雅闻声立马跑了进来,看到半支着身子的谌京墨,小丫头开心地叫了出来, “殿下!您醒啦!”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赶忙上去将谌京墨扶起来,又垫好垫子让她可以舒服地靠着床头,就转身去为她倒了杯水,“公主殿下,您这两天身子还虚,又受了伤,您想做什么、拿什么、吃什么,您就吩咐奴婢,让奴婢去做。”将杯盏递到她手边。
  干涸的双唇终于感受到水露的滋润,慢慢变得红润。勾起唇角,“好。”
  “公主,奴婢现在就派人去通知皇上和镇南侯吧,皇上和镇南侯昨日在您帐前守了很久,今日听到您醒来的消息定会极开心的。”
  “嗯,去吧。”她将杯盏递还凝雅。
  “喏!”凝雅放下杯子,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帐子,寻人去找谌京海了。
  谌京墨靠在床上,轻抚着右手背上的纱布,眼神飘远。
  宇文祎的营帐内。
  她依旧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轻柔绵缓。
  罗离两指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心跳。自幼习武练出的底子让她身体的恢复速度是很快的,快醒了吧。
  哎,她轻叹一口气。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细心地弄好被角,起身就要出帐。
  帐帘却倏地被掀开了。
  一张因为虚弱而略显苍白,为平日里端庄尊贵平添了一丝病态的娇弱之感的倾城容颜就映入罗离的眼眸。
  在凝雅的搀扶下,谌京墨更显出了些弱柳扶风之感。
  淡粉色的唇角微扬,病中的谌京墨少了些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多了些平易近人的柔和感,这一抹淡笑衬得她更是似娇花照水,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
  认出来人,罗离立马屈膝行礼。
  “本宫来看看九皇子,可否方便?”
  她看着不再面纱遮面的罗离。本是小家碧玉清秀俏皮的容颜,眼尾眉梢却结着寒霜,硬是生出了许多疏离感。还有那天破阵而入又三五步便将宇文祎带走的好身手。应当是宇文祎近卫之一了,还比罗兑位次高。
  “公主请便。”
  “姑娘如何称呼?”
  “不敢,奴婢罗离。”罗离躬身。
  谌京墨颔首。凝雅将她扶至床边,她轻提裙摆,就坐在了床边。
  “都退下吧。”
  “喏。”众人退去。
  帐中只剩了谌京墨、宇文祎二人。
  她同皇兄、二哥详尽地讲述了昨日之事,想着宇文祎,便直接来了。
  眼前的人儿双目紧闭,一脸平和,不是挥剑时的暴戾,不是调戏她时的无赖,也不是偶尔被她逗弄出的冒傻气,亦不是看到吃食时满脸的孩子气。
  视线扫过他的脸庞,谌京墨的目光悠远,却愈发柔和。
  没有宇文祎的昨天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如果,但她知道因为有他和他的守护,她得以存活,无论这守护出于什么目的,结局都只有一个——他救了她一命。她是个知恩之人。有些事情大概此时就改变了,她的命运自此便会和他的紧紧缠绕了。
  在白雾中她便听出了他和宇文阐的矛盾,对于他来陈国和求娶的目的也大致明晰。帝王之家,无非就是夺嫡之争。他前十八年的久居宫中和低调处事也有了解释,韬光养晦而已。至于自己…
  娶了她,这天下她自然会帮他夺下。
  作者有话要说:  用“他”称宇文祎是因为这个时候公主还以为她是男人啊!再说一下,怕大家误会。
  然后。。。
  马上要开始甜了,我好像有点卡文了。。。。。。
  今天终于拿到驾照了,在驾校学了半个月的车感觉都学颓了,还是夏天学车好,被冻到双脚失去感觉的感叹。


第二十章 
  宇文祎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
  她其实没什么事了,底子好,除了腹部和左手的伤口会痛,醒来后的第二天身子就轻快起来了。
  但自打她醒来,她的药基本都是谌京墨喂的。
  这几日,谌京墨日日都会来她帐中,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淡雅清冷,但温言软语,轻柔低缓的声音每日在她耳中缭绕,以及嘴角那抹淡笑,让她浑身都轻飘飘的。
  她大抵明白了为何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会折在美人裙摆下。
  她现在就十分想醉死在温柔乡中,所以拼了演技和浑身解数,她也要多病几天。
  什么天下不天下的,那是能吃的吗?
  是受了伤有如此美人儿会倾心照顾的吗?
  呸,才不是。
  喝下最后一口药,宇文祎丝毫不觉得苦,看着眼前人儿精致脸庞和青葱玉指,她吧唧下嘴,唇齿间回味的全是谌京墨身上的芳香。忍不住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嘴角上扬,眼角眉梢舒服地向下耷拉出一个可爱的弧度,像偷吃了一肚子小鱼干后的猫儿,瘫在午后的阳光下,甚至愿意翻身露出肚皮给来人抚摸。
  谌京墨将药碗放下,好笑地看着宇文祎,真没点出息的。眼中的温柔她自己都无从察觉。
  她轻轻咳一下,压下心头情绪,又挂上一脸的清淡优雅,看着宇文祎开口了,“九皇子。”
  宇文祎还沉浸在一身舒爽之中,从鼻间挤出一个嗯,应了她。
  “你是嫡长子,本不必如此。”
  淡然平静的语气,话题所及之郑重让宇文祎终于回了神,她微敛眼睑,眼中回复清明。
  以谌京墨的玲珑心思,猜到了她此来南陈和求娶的目的她一点也不惊奇,看不出猜不到才奇怪。
  这也是这几天宇文祎心中又喜又忧的原因。
  谌京墨知晓了,谌京墨开始对她温柔了,开始信任她了。她欣喜于此,自己此行的目的不仅达到了,还博取了才智过人的南陈长公主的信任,而谌京墨言语中显然透露着要助她一臂之力的意思。可以事半功倍,她心下自然畅快喜悦。
  谌京墨看破了,也心甘情愿地入局了,一切都朝着自己开始便预想好的方向发展。但她好像做不到毫无负担地欺骗和利用了。她很忧虑,她有些挣扎又有些纠结。
  她真的不愿意伤害这个姑娘。
  她重新抬头,心中惊涛,面上风云平淡,“母后与我,从来都不愿与他们争抢。可宇文阐却一直忌惮于我们母子。母后是父皇发妻,几十年如一日的贴心,即便我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他也不曾迁怒于母后,甚至对我也是少不了关怀。大概如此殊遇,让淑妃和宇文阐一直心中不平。”
  她静静地叙述着,目光渐飘渐远,好像隔着千里便看到了长安的万家灯火。谌京墨也静静地看着她。
  “从我记事起,母后与我便被他们处处针对。后宫之中,靠着外公家暗卫守护和母后的周全心思,才能次次躲过淑妃的毒手。年幼时,学堂之上,最常见的便是宇文阐与我意见不合,那时我还不懂事,锋芒毕露,引得父皇、朝堂乃至举国关注,他母子二人便愈发癫狂。无奈之下,才借重病损了心神之由,自此我久居宫中,不出门不见人不问朝政,与世隔绝,才让他二人心下和缓,让我与母后过了几年平淡的日子。可谁知,”
  宇文祎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宇文阐竟在我行冠礼设府后立马向父王进言,说我已成年却无妻无妾不成体统。吾周冠礼行得早,是两年前,我才十六。先前,母后以年龄太小为由回绝了所有求亲之人。终于等到成年,宇文阐自然不会放过我。”
  说到此处,宇文祎偏头,直勾勾地看着谌京墨,唇角淡笑,笑得有些张扬,“他说,国中美人才女我既瞧不上,不若远走千里,去陈国求娶江楚长公主。世人皆知公主国色天香,风华无双,他是决然不信我能求亲成功的。但是能将我与母后分离一天他便多一天的机会。母后与我以我身体孱弱为由拖了两年,最终还是父皇一道旨意,我便来了陈国。后面的事情公主都知晓了。”
  她语气低缓,直视着谌京墨的眼睛,眼中只有淡淡的星光余晖,“未来之事毫无定数,祎或许自身都难以保全……”
  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终究是狠不下心,“公主不必涉险入局。”
  直视宇文祎的眼睛,谌京墨眉梢微挑,一字一句道,“那你为何要如此?”伸出白皙纤长的玉指,轻轻点在宇文祎腰腹处,微微使力,按了下去。隔着衣服,准确地按在了宇文祎的伤口上。
  陡然升起的疼痛让她拧紧了眉头。
  “不就是为了引本宫入局吗?亲近本宫,又救了本宫,让本宫放下防备,知你信你进而与你成婚,不是你的目的吗?”谌京墨上身前倾,眼中唇角都是调笑,但一身的威压却将宇文祎压得不住后仰。她的手还点在宇文祎的腰腹之上,仿佛热源,让宇文祎的身体由腰腹开始燃烧,火势直接蔓延全身。鼻腔中充斥着谌京墨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谌京墨靠得越来越近,左手抬起,从怀中摸出一块绢布,上面书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又是为何?宇文阐血卫的信息?他安插在吾陈军中的暗桩名单?崔演军备、暗桩、线人及联络信件?九皇子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好啊。”
  她双眼微眯,深潭似的眸子蕴含的全是危险的光。
  那天罗兑将抄录的这份情报送来时,扫着绢布上的名单、字句,心下哗然,北周的间谍暗线之强出乎了她的想象,有许多她一直未查到的东西这张绢布直接提供给她了。怪不得当时查不到她身边埋的宇文祎的暗卫是谁,又在哪里,本来以为她撤掉了,现在看来应该还在她身边,只不过他们找不到就是了。
  看到屏息凝神,面色僵硬的宇文祎,她轻笑一下,将身子坐正了,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身上的威仪也散去了。
  “九皇子不必多虑,于你于我,双赢利好之事,何不为之?江楚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玉指抬起,换成手掌,轻轻覆在宇文祎的伤口上,好像要舒缓方才给她带来的疼痛。
  随着这个动作。
  宇文祎脑海中的一根弦,好像“啪”地断掉了。
  她倏地握住放在自己腰腹上的手,使力往怀里一带,再一个翻身。谌京墨便被压在她身下了,右手被她握着,左手被困在她手肘下。
  动弹不得,无从反抗。
  她现在感觉浑身燥热,小腹处更是像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有些煎熬。
  “公主,你知道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吗?”
  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一阵天旋地转,攻守双方便发生了置换。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庞,感受着近在咫尺与她的气息相互缠绕的宇文祎的呼吸。她不可自抑地红了脸。宫里的老侍女、奶妈,在及笄的时候便同她讲过行房之事,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也意识到自己先前放在宇文祎腰腹上的手有多么暧昧。
  她没有再动。
  “别闹…放开我。”
  声音有些柔又有些软,像初春的一阵清风吹拂着她,扫走燥热,唤回了她的理智。
  左手抚上她如墨色泼洒般散落在床榻上的秀发,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让我抱一会儿。”
  “我会尽力保护好你的。对不起。”
  谌京墨笑了,仿佛万树枝头一夜回春。
  “好。本宫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不是肉。
  emmm不知道有没有把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
  很想把每个角色都写的丰富立体有血有肉,但可能笔力还不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天可能会二更,这篇或者是《五音不全》


第二十一章 
  秋猎在跌宕起伏,惊险与危机中结束了。
  头名毫无悬念地被谌京涟摘得了。
  明日该是启程回都的日子了。
  镇南侯谌京涟正在协调检查明日回程的马车、马匹。视线扫过,是谌京墨那架华丽的四轮马车。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唇角上扬,勾起一个透着邪气的笑容。
  林间的细草上的露珠在清晨微光的照应下,闪烁出点点晶莹的光芒。清澈,明亮。踏往建康的队伍已经集结待发,百无聊赖的马儿时不时地打个响鼻,啃两根草在嘴里嚼着。
  宇文祎的步伐有些缓慢地走到车队前。
  腰腹间的伤口还未愈合,饶是她身子骨再好也禁不起马上的一路颠簸,所以她正等待着将士们将她引去她的马车。却不想,来的竟然是谌京涟。
  “劳烦镇南侯了。”她略略俯身,抱拳行礼。
  谌京涟回礼,“九皇子哪里的话。此次回程,马车有限,可能得委屈九皇子一下了。”说着,他抬手,指向左侧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驾着的马车。
  宇文祎愕然,马车镶金嵌玉,十分华丽,两轮间距近一丈,车内空间定然十分宽敞,这规制的马车在南陈都要算委屈她的了吗?
  “镇南侯言重了。马车甚好,有劳侯爷。”
  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向着马车去了。
  身后罗离紧随,罗兑也牵马跟着。
  看着宇文祎带着罗离进了马车,谌京涟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阿墨,可千万别太感谢我啊!
  方才嫂嫂同她说,今日起得早,阿佑困极,为了不扰她便带着阿佑单乘其他马车去了,让她自己好生休养。
  既然嫂嫂这么说了,也好,那便如此吧。
  谌京墨轻提裙摆,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却被马车旁,骑着一匹骏马的罗兑吸引了视线。
  他怎么在这儿?宇文祎找她有事?宇文祎的马车在哪?
  无数问题在谌京墨脑海中闪过。
  罗兑看到来人立马下马行礼,“长公主殿下。”
  谌京墨颔首,“你为何在此?可是九皇子有要事要与我商讨?”
  罗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宇文祎的马车旁边护卫,他为何不该在此?找公主有事?殿下好像没说过。而且,长公主殿下为什么…走到了殿下的马车旁?长公主殿下为何在此?可是有要事要与殿下商讨?这话不该他问的吗?
  他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道,“没有。殿下未说。”
  无事?谌京墨也有些疑惑,那呆在她马车旁干什么?怎么不去跟着宇文祎?未来得及细想她便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甫一掀帘,便撞上一双含着讶异的眸子。
  四目相对,百转千回。两个人心下都有些事情了然了。
  这哪里是委屈她,宇文祎心道,和九州第一美人同乘马车,她的开心喜悦已经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了。
  嫂嫂为何今日不与自己同乘,罗兑为何会在马车旁,真相大白。谌京墨有些失笑于自家哥哥的小心思。
  也不推拒,迎着宇文祎凝视的眸子,谌京墨平静地走进了马车,寻了宇文祎身侧一个舒服地位置坐下了。
  跟在谌京墨身后进来的凝雅看着眼前并肩而坐的谌京墨和宇文祎,以及坐在一旁要随侍宇文祎的罗离,怔在了车帘处。
  自打九皇子醒来,她便每天陪着自家主子穿梭在长公主营帐和九皇子的营帐间。看着公主端着盛满药的碗进去,许久,又端着已经空了的碗出来。公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平淡,但,一双带笑的眸子却出卖了她美妙的心情。
  再看看现在,共乘马车!公主的马车就连皇上和镇南侯都不曾进入!如今…如今却…
  心中情绪复杂,百感交集。
  转头看向谌京墨的一双眼睛带了些许哀怨、担忧、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些许欣慰?我家公主终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终于有人可以疼爱我家公主了?
  看着小丫头丝毫不遮掩的情绪外露,谌京墨颇觉好笑,心下也有些感动。她开口,“还不快来坐下?你要站一路回去?”
  凝雅闻言,立马坐到了谌京墨右手侧,罗离的对面。小丫头坐得笔直,目不斜视,面上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心无旁骛,实际上早就竖起了耳朵,时刻关注着谌京墨和宇文祎的动向。
  宇文祎实在有些想笑,端庄优雅如谌京墨,身边的侍女倒是如此…单纯直率。
  凝雅的视线正投在罗离鼻尖上,因为罗离比她高,她便直勾勾地盯着罗离小巧尖翘的鼻尖,渐渐出神。
  对面的罗离依旧是面色淡然冷漠,在对面视线无意识地骚扰下嘴唇抿得平直。她索性闭上眼,但对面的视线实在有些扰人,再掀开眼帘,眸中寒光乍现,惊得凝雅立马回了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小声地嘟囔了句知道错了,凶什么嘛,就绞着手帕,低下头去了。小丫头的身影单薄又委屈。
  罗离无语。
  谌京墨已经拿起了车中备着的竹简瞧了起来,无视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
  宇文祎却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耳聪目明,小丫头嘀咕的那句话也被她听了个清楚。
  挑眉,戏谑地看向罗离。离姐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人家小孩儿说你欺负人。
  罗离瞥了眼宇文祎,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又一直随侍她,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主仆,这般玩笑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宇文祎孩童心性,她知道,自己不能多说,言多必失,还会被她继续嘲弄。直接就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这时,窗外骑马随行护卫的安雅一声“公主,启程了”,将谌京墨从书简中拉出。
  答了句“好”便又低下头,专注于书简了。
  马蹄踏在草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启程了。
  谌京墨的马车是特制的,装了平衡减震的东西,走在路上十分平稳,没有任何颠簸的感觉。
  凝雅将马车内小桌上备好的点心、茶盏又摆放整齐。正要回身端坐,却被宇文祎叫住了。
  “九皇子有何事吩咐?”
  “你们公主,平时喜欢做什么?有什么爱好或者喜欢的玩意儿?”
  凝雅闻言转头看了眼又沉浸在书简里的谌京墨,心中疑惑,“九皇子问这个做什么?”
  宇文祎轻笑,理直气壮,“当然是为了日后好好照顾公主了,成婚之后,把公主伺候得舒服就是我的责任了。”
  小丫头心思单纯,心性简单,当下立马惊得捂住了嘴,“成…成婚?公主何时说要与九皇子成婚了?”
  “这种体己话,自然是公主单独对我说的,你怎么会知晓?”
  回想起二人近些日的独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凝雅面色复杂,想着九皇子或许日后真的要成为驸马了,她扁扁嘴,正要开口将公主的喜好和平日里的日常事无巨细地给宇文祎讲述一下。
  就被一道清淡的声音打断了。
  “凝雅,回府便将前些日子偷溜进本宫院子的那只小黄狗送去九皇子府上,今日见九皇子,眉目间竟神似那只小狗,十分可爱。”说着,她合上手中书简,又转头看向宇文祎,“还望九皇子喜欢。”
  她看书一向容易沉浸其中,但不断被提及的“成婚”,和“体己话”,确实直接把她的注意力从竹简中拽了出来。看凝雅一脸信以为真的样子,她便忍不住开口,损了宇文祎一下。
  听到方才二人对话的人都能知晓,谌京墨这是在损宇文祎,是你自己溜进我院子里的,你耍流氓,我没说过这些话。
  凝雅闻言,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离闭目,充耳不闻。
  宇文祎却将头凑到谌京墨脸前,笑得有些稚气,“原来公主也觉得我可爱啊,多谢公主,这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微笑。jpg)(手中竹签照着宇文祎脑袋一扔):算你妹噢。
  终于写好了。。。大家以后千万别等更哈。。。
  PS。
  今天和朋友出去玩,我说:啊,我家刘天仙感觉还是挺攻的。
  朋友:受眼看人攻。你别说了。
  我:???


第二十二章 
  马车车轮倾轧在沙土上,留下道道车辙,向着建康城方向绵延。
  车舆内静悄悄的,只有轻柔的呼吸声显露了人的存在。
  罗离和凝雅相对而坐又相对无言,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盯着车顶出神。
  谌京墨依旧捧着书简细细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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