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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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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教授经义,传道解惑,戌时就寝。”
  见几人并无异议,他招来一名女弟子吩咐道:“带她们去住所。”又转头对着敖少商说道:“就你一个男弟子,便随我来吧。”
  “晏长老,这位……”那女弟子看着男装打扮的钟离晴,有些迟疑。
  晏子楚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无妨,这是你秦衷师妹,我已经收到传音,让她与女弟子在一块儿便是。”
  “是,晏长老。”那女弟子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钟离晴,随后便招呼着她们三人道,“三位,且随我来。”
  与那晏长老告辞以后,钟离晴三人跟着她走进拔灰院,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院里的场景时,就听那女弟子热情地介绍道:“我叫汤沅,你们可以叫我汤师姐……哎呀终于有比我还小的弟子了,好开心!”
  自称汤沅的女弟子捂着脸自顾自高兴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拔灰院是我们崇华剑派外门弟子的修炼之所,炼气弟子要学习最粗浅的剑法和术法,掌握修真界的基本常识——要从灰衣弟子晋升到内门的青衣弟子,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汤沅转过身面对着三人,一边倒退着走,一边伸出手,比了两个手指,“一是成功筑基,二是挣到足够的积分。”
  ——筑基倒是好理解,这积分又是什么?
  敖幼璇口快,马上问道。
  “这积分呢便是宗派积分,是你们在成为崇华弟子的那一刻就开始积累的,当然,你们这三个刚入门的,积分还是零;获得积分的途径有两种,要么完成锤炼堂发布的任务,赚取宗派贡献值;要么参加试炼和比斗,赢得宗派奖励值。”汤沅想了想,生怕这三人不理解,又补充道,“锤炼堂发布的任务,都是一些比较简单,没有危险和难度的日常任务,包括打扫宫殿,清理庭院之类的,琐碎繁杂,赚取的积分也不高,但是比较适合你们这些修为还不足的新弟子;而另一种奖励值就比较危险了,毕竟试炼和比斗都充满了未知性,就算是为此丢了性命也不无可能,所以只有对自己的修为有充分信心,不怕冒险的弟子才会选择第二种方式去赚取积分。”
  ——可是这世上,危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若是没有一颗无畏进取的心,幸运之神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眷顾。
  试炼和比斗,正是自己想要的。
  几乎是在汤沅说完的那一刻,钟离晴就做出了决定。
  “好了,三位小师妹,这里就是女弟子的住所啦,”汤沅顿了顿,忽然问道,“哎对了,你们三个是一同加入的,那就还没有参加小比,那就序齿排辈吧。”
  “十七。”淳于秀抿了抿唇,率先说道。
  “哟,想不到你这么小啊?”敖幼璇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调侃道,正要虚报自己的年龄,却见钟离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过来,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敖幼璇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说道,“……我二十一了。”
  “呀,原来你比我还要大一岁啊?”汤沅眨了眨眼睛,指着敖幼璇笑弯了腰,“可是你看起来好像还没及笄哦哈哈哈哈……”
  “喂!”敖幼璇恼怒地瞪了一眼汤沅,最后却恶狠狠地看着勾着嘴角但笑不语的钟离晴,而后嘴角一扬,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你呢?我可不信你比我们年长哦。”
  钟离晴被她看得一窒,转头又瞥见淳于秀定定的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坦言道:“虚年十五。”
  “什么?虚年十五?那岂不是你才刚及笄!”汤沅惊讶地指着比她还要高出一些的钟离晴,不可思议地在原地蹦跶了一下,而后又笑道,“所以说,你就是小师妹啦!”
  汤沅高兴地拍了拍手,指着一间空置的屋子对敖幼璇与淳于秀两人说道:“咱们拔灰院的弟子是两人一间屋子,你们俩就住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至于小师妹,就跟我住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小师妹,跟我走吧!”
  还没等敖幼璇两人表示反对,汤沅已经拉着钟离晴跑远了。
  ——能不能换一个室友?
  钟离晴、敖幼璇和淳于秀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头,仿佛对自己的室友不太满意。
  这位汤姑娘还真是个跳脱的性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她相处得来……钟离晴微微叹了口气。
  跟着汤沅来到了她的寝房,距离敖幼璇她们的屋子也就隔着两条走廊的距离。
  钟离晴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经过的路线以及见到的屋子:这些寝居从外面看上去并无不同,只在门口挂了表明屋主身份的名牌。
  不过这些名牌倒是颇有意趣,有些画着鸟兽鱼虫,有些画着四时花卉,寥寥数笔,勾勒得却很传神,而汤沅屋子外的名牌上则画着一碗汤圆……还真是简单好记。
  钟离晴的笑意在汤沅打开了屋门向她展示里面的景象时戛然而止——这屋子的脏乱程度,简直令人无法与眼前这个看起来活泼灵动的少女联想在一起。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么?
  钟离晴僵硬地笑了笑,在踏进屋内以后,并不敢乱走,只能在门口干站着;这屋子里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似乎也没有能给她落脚的地方。
  见她这样尴尬,大大咧咧的汤沅也不由俏脸一红,一边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往乾坤袋里归置,一边解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有新人住进来,所以还没来得及整理呢,见谅,见谅啊哈哈哈……”
  笑到后来,她也不好意思再在钟离晴面前晃悠,领着她穿过了堆满杂物的外间,打开一扇门,指着里面说到:“这一间就是你的屋子,我可没有动过哦!谢师姐走以后,这里就没人住了,今天总算又有人气了!你先整理吧,晚点我带你去参观别的地儿——对了,柜子里的灰衣弟子袍记得换上,就像我这样!”
  汤沅指了指自己,还欢乐地原地转了一圈,好让钟离晴看清自己身上的打扮。
  “有劳汤前辈。”钟离晴朝她拱了拱手,感谢道。
  “嗨,谢什么,这是我应该的!咦,你怎么叫我前辈呢?你应该叫我师姐呀,小师妹!”汤沅不解地问道。
  “我先整理,一会儿见,好么?”钟离晴却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只是微笑。
  “嗯,好吧!那我也把外面整理一下!其实我真不是这么邋遢的人……”汤沅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迈出钟离晴的房间,听到身后的房门毫不留恋地阖上,发出“咯哒”一声轻响,她沮丧地垮下了肩膀,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哎呀,都怪我,小师妹看起来那么爱干净的人,该不会是讨厌我了吧?不行,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可不能教她误会了。”
  隔着一道房门,钟离晴自然是将汤沅的自言自语听在耳中,她提了提嘴角,却并不放在心上。
  这屋子有些逼仄,一眼就能看到头,全部的家具除了基本的床铺和衣柜,也就两个蒲团和一张矮几,用来待客都显得太过寒酸了,倒真是个清修之地。
  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灰衣弟子服饰,迅速换好,而后站在房里等身高的铜镜前打量自己——以镜正衣冠,以史知兴替,看来崇华派很是注重弟子的品性素质——面容清秀,身材单薄,灰衣粗布更是显得平凡无奇,毫不惹眼。
  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温和中略带几分腼腆的笑,钟离晴满意地点点头,敛下眼中的冷锐,返身推开了门。
  “汤前辈,我们走吧。”她笑着招呼正在费力地掐诀清洗着地板的汤沅。
  “哎?嗯,好吧,马上就来!”虽然还是有些遗憾钟离晴不愿称呼自己师姐,只以为她是性子拘谨,汤沅便不再强求,随手将正在处理的活计丢到一旁,带着她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在她背后,钟离晴的脸上却是一片漠然。
  ——她只想,也只愿意喊一人为师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汤沅:泥萌嚎,窝叫汤圆!
  钟离晴:可以煮么?
  汤沅:麻麻救窝……嘤TvT
  我写年龄的时候随手列了一张序齿表,发现晴宝宝跟CP差了……艾玛数学太差了算不过来QAQ
  最萌不过年龄差,嗯!
  上章忘了说,欢迎进入第二卷!今天这章算是小过渡,下章开始又是一肚子坏水的晴宝宝啦~~ 


第48章 再遇尤家子
  “从刚才那一片屋子起一直到这里; 都是女弟子的寝居; 里面都是你的前辈师姐们哦; 穿过三道横廊; 那里就是男弟子的寝居啦,不过之间有结界的; 男弟子轻易是进不来的,不用担心被那些臭男人打扰……
  那里是讲经堂; 午课学习经义都是在这里;讲经的赵夫子和蔼些; 不比钱夫子; 严肃又古板,说得晦涩难懂; 还动不动就罚人……
  再过去的院子就是饭堂啦; 刚进来的弟子还挺爱去那儿的,不过修为深一些的师兄师姐们就去的比较少了,她们宁愿自己准备一些灵食灵酿; 或者干脆就只用服用辟谷丹——这饭堂师傅的厨艺,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糟糕呢……”
  汤沅一边不着边际地给钟离晴介绍着拔灰院; 看到什么便说什么; 时不时穿插一些自己的所思所感; 倒是让钟离晴听得津津有味。
  走了近半刻的功夫,终于将这拔灰院的建筑逛得差不多了,最后穿过一座连通后院的拱门,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校场,比明方学院的演武场还要大上数倍; 此时的校场上已经聚集了上千名弟子,统一穿着灰色的长袍,手持木剑,有板有眼地练习着剑法。
  “哎呀,已经卯时了,晏长老马上要来了,如果被他发现我还没安顿好你们三个,我就惨了!”汤沅一拍脑袋,急忙对钟离晴说道,在她身后扫了一圈,没看到另外两人,不由瞪大了双眼,“糟了,光顾着带你逛,忘了把另外两个师妹带过来了!”
  ——如果某一天这丫头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她应该是被自己给蠢死的吧。
  钟离晴在心里狠狠地摇了摇头,面上却是对她安抚地笑了笑,镇定地说道:“莫要慌乱,你现在速去将她们带来,我在这儿等你,若是晏长老问起,我自会为你周旋一二。”
  “小师妹你太好了!那你在这儿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汤沅连忙点头,急匆匆地往来处赶去。
  ——做事毛毛躁躁,还真是不靠谱。
  她独自站在院墙边,默默地望着远处修习剑法的灰衣弟子,漫不经心地记着他们的招式动作,视线在这群人身上一一扫过,终于发现一个尤为认真的弟子,而他的动作也最为连贯顺畅,行动间颇有章法,看来应该是这群人之中,研习剑法最有成效的那个。
  钟离晴不由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只是他练来练去也就那么几个动作,很快便让她失去了兴趣。
  阖目感受了一下,这群灰衣弟子的实力大都在炼气中期与炼气后期,却是不见一个炼气大圆满之境,想来若是到了那个程度,该是想法子全力冲击最后的关卡,以求筑基,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研习退敌的剑法上了。
  这些弟子之中,固然有年纪尚轻,与她相差无几的少年人,却也有须发花白,年逾半百的老者,蹉跎了半生岁月,依旧停滞在炼气期,不得寸进,未免教人唏嘘。
  ——修真之途,果真不易。
  钟离晴一身制式的弟子服饰,却没有加入到练剑的行列,顾自站在一侧;虽说她相貌普通,到底是个身段玲珑的少女,自然引人注意。
  不多时,已经有两个灰衣弟子离开了队伍,朝着她走来。
  钟离晴并不想搭理这两个看起来便不怀好意的男子,奈何这两人直直向她走来,一左一右将她围住了,似乎有意找茬……钟离晴不愿惹事,却从不怕事,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
  “新来的,可是宗派内选进来的?”这两个男子看起来该有三十多岁了,修为不过是炼气中期,气息也甚为虚浮,可见资质普通,不过是仗着自己年长,资历比她深罢了。
  “不错。”钟离晴看了看只有几个离得较近的灰衣弟子注意到这里,却也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快移开视线,自顾自继续修炼——看来这两个男子是惯爱惹事的。
  “莘元学院的弟子呢?怎么就你一个?那个男弟子在哪儿?”左手边较为年轻的男子踮了踮手中的桃木剑,一脸凶狠地问道——他以为,钟离晴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应该会慑于自己的威吓,如实招来。
  只可惜他料错了一点:钟离晴可远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况且,能够通过宗派内选考进来的弟子,哪怕现在的修为还不如他们,可是论心机手段,又有哪一个是易于之辈?
  “我是灵犀学院的弟子,我的同伴们马上就要过来了——至于你说的男弟子,他是被晏长老带走的,想知道,你不妨去问晏长老。”钟离晴不卑不亢地说着,同时偏头看了一眼后院的拱门,似乎真的是在等人的样子,这让那两个本以为她是孤身落单的男子有所收敛。
  ——莘元学院的男弟子?这两个人莫不是在找自己么?
  钟离晴心下警惕,故意曲解了两人的意思,不假思索地将敖少商推了出去做挡箭牌。
  反正她们这几人之中,也只有敖少商是真正的男弟子罢了,这一点,她并没有说谎。
  “少废话,我若是能去问晏长老,哪里还用得着你?”男子虽然明白在钟离晴这里只怕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却因为她话里话外淡淡的讽意而着恼——晏长老乃是拔灰院的管事,也负责教授他们剑法,这两人平日里资质愚钝,没少被数落,因而听到管事的名字都有些发憷——更是将这两种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了看起来修为才刚炼气初期,软弱可欺的钟离晴身上。
  那男弟子正要推搡钟离晴一把,一旁那个年长的还来不及制止,当那男弟子的手已经快要搭上钟离晴的肩膀时,后者眼神一冷,正要避开,却听那动手的男子忽地惨叫一声,捂住手猛地回过头去,怒声质问道:“汤沅!你做什么?”
  “不准你欺负小师妹!”原来是去接敖幼璇和淳于秀的汤沅及时赶到,眼看着钟离晴正被两个男子围堵在中间,意图不轨,二话不说立即射出手中的木剑,击中了对方的手背——她这一击本来只用了五分力,却因为敖幼璇同时挥出的水鞭叠加了力道,令对方受到的疼痛翻倍,立刻收回了手。
  当然,因为敖幼璇的速度极快,做得又隐蔽,几人并未察觉,这伤害就都算到了汤沅的头上。
  “啊——我的手!嘶……”尤康宇捂着火辣辣抽疼的手背,恨恨地瞪了过来。
  “尤康宇、尤百涛,又是你们叔侄!这次我一定要禀报晏长老,你们……”汤沅气得小脸涨红,一个箭步将钟离晴挡在身后,怒视着那两人,像只炸了毛的小豹子。
  钟离晴饶有兴致地躲在汤沅背后,与敖幼璇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意。
  ——姓尤,又对莘元学院的男弟子这么关注,看来应该与尤百川脱不了干系。
  离宗派内选结束到现在也不过一天多一些的时间,消息的传递倒是不慢,只是却不算详实准确,否则也不会当着钟离晴的面却没有认出来。
  这两人应该是尤家之前送进来的旁系子弟,不过这么些年依旧还只是在灰衣弟子里面摸爬滚打,怪不得尤楚鹤那种废物都被当做了希望,尤家后继无人,只怕是没有翻身之日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她已经与尤家站在了对立面,那么就不会再给他们丝毫冒头的机会。
  这边几人正要继续争执,就听一声冷哼,却像是在所有人耳边炸开的爆鸣,将灵魂都震得一个激灵:“你们在做什么?”
  “晏长老。”“见过晏长老。”“晏长老……”
  钟离晴三人是最淡定的,那两个尤姓子有些讪讪,却还是硬着头皮行了礼,倒是汤沅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倾诉,鼓着一张包子脸,只等着开口。
  “早课时间到了,都去队里站好——谁若是要寻衅滋事,休怪我无情。”不过很显然,晏长老并不想听汤沅的解释,似乎对此前发生的事毫不在意,但钟离晴知道,他一定是将刚才的冲突尽收眼底。
  那么他的不追究、不作为又代表了什么?
  是因为他有意袒护尤家的人?还是别有深意呢?
  晏子楚身为拔灰院的管事,当然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虽然他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但是被他眼风一扫,蛮横如尤家人,率直如汤沅都不敢造次,可见他威严之重。
  钟离晴三人与跟着晏子楚而来的敖少商站在校场上千人的队伍最前列,听着晏子楚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她们几人,又或者可以说只是向这些弟子提了一下她们的存在,而后便让她们几人站到了一边。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一点不远处的桃树,灵力在枝桠上划过,只听“嗖嗖”几声,桃树上便被砍下了四节长短相近的树枝。
  而后见他的掌心一合,那四节树枝便像是教一股无形的力量雕刻修塑一样,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成了四把一模一样的桃木剑。
  钟离晴抬手接过漂浮在眼前的木剑——剑身长约二尺一寸,宽约两指,触手轻盈,表面也打磨得十分平滑细腻,挥动间好似有一股淡淡的灵力在剑身上流转,比一般的法剑还要得用。
  当敖少商几人把玩着新得的武器兴奋不已时,钟离晴的关注点却在于挥手间便打造出这样四把木剑的晏子楚,该是如何深不可测的修为。
  看来,即便是这区区外门的拔灰院,也容不得她小瞧……至此,钟离晴方才收起了那股子不自觉的轻视,认真看待起在这外门的修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晏子楚:呀,又有新弟子了,桃兄,借枝干一用。
  桃树:我有一句MMP想糊你脸上。
  心疼拔灰院的桃树君=w=
  今天去看了金刚狼3,萝莉赛高,但是感觉好虐……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别了我的狼叔嘤嘤嘤~~
  下礼拜去看美女与野兽(^o^)/~


第49章 炼气中期
  “既然今天有新弟子; 那么你们身为前辈; 就先做一个示范; 将灵霄九式的前三式演练一番。”晏子楚扫了一圈身前的灰衣弟子们; 忽然一指尤家的叔侄二人,仿佛随意地说道; “便由你二人来对招吧。”
  “是。”那年轻的尤康宇面露难色,年长的尤百涛倒是沉着些; 与侄子使了个眼色; 安抚地点了点头; 而后便各自举着剑,对招起来。
  “第一式; 牧童指路。”晏子楚背着手; 不紧不慢地说着。
  只见尤康宇手腕翻转,上身前倾,举剑朝着对方刺了过去;尤百涛平剑反推; 在挑起尤康宇刺过来的剑尖以后,腰身一拧; 把剑势抡了个半圆又转了回去; 变成他主动攻击尤康宇; 刺向他的咽喉处。
  “第二式,灵猴探月。”晏长老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变招不及差点被戳到咽喉,因而动作有些迟疑的尤康宇,仍是淡淡地说道。
  察觉到侄子的慌乱,尤百涛剑尖轻抖; 仿佛有一股劲道黏连着对方的剑刃一般,带着他屈腰弯身,左腿反勾,击向自己的肩井穴,持剑的手腕一转,擦过相贴的剑刃,扫向腰侧的章门穴。
  这一式比起前一式要难缠不少,不仅顺势变招,更同时击向了对方上中两路的穴道,若是对方回防不及时,或是不小心被他点中其中一个穴道,便会因为一时的麻痹而方寸大乱,从而失守……但是这一招的核心却不是为了击向敌方的穴位。
  钟离晴看出了一些门道,却不由摇了摇头,余光瞥见晏子楚眼里的叹息,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尤百涛姑且不论,反正这个尤康宇定是没有领会这三招连贯起来的精要,否则也不会在尤百涛故意给他喂招的时候却不曾把握住机会。
  那第二式的最终目的,是趁着对手抵挡两处击打麻穴的时机,左手扣住对方的脉门,返身贴近对方的胸膛,与对方并立,而后将手中的剑刃后扫,抵住对手的颈侧,封住对方的行动。
  她也看出来了,这套剑法的关键该是要制住敌人的行动,而非伤人,更别说击杀对方。
  因而钟离晴认为,这三招还是太过平和——如果换作她来攻击,那刺向对方的就不会仅仅是两处麻穴,而是死穴了。
  “第三式,反弹琵琶。”晏子楚只看了一眼勉强跟着他的解说完成对招的尤康宇,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更没有点评,只是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回到灰衣弟子的队列之中,自己反手折了一根树枝,也不做修剪打磨,手腕轻甩,就这样舞了起来。
  钟离晴不由看得眼前一亮。
  ——这晏长老使的剑法分明与刚才那尤家叔侄的大同小异,而偏偏就是那一点细枝末节的差异,最后落在诸人眼中便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好像演练的并非同一套剑法似的。
  一套剑法的精要,除了形、诀、神、势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意。
  这个意,是意念,也是意境。
  尤家叔侄的形勉强是到了,诀也没什么大差错,只是神上边差了许多,更别说凌厉霸道的剑势,而这晏子楚剑随心动的意境太过高深,别说是摸到门槛,恐怕就连感受的眼界都不曾有。
  那晏子楚只演练了这三式,而后便一甩袖袍,泰然自若地在那棵被他砍去了枝桠的桃树下盘坐,沉目修炼了起来。
  钟离晴只觉得从他身上逸散出的丝丝灵力正源源不断地飘向那棵桃树,本来还有些萎靡的树干也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渐渐恢复了元气。
  ——怪不得这里上千名弟子,能够人手一把桃木剑,而这些桃树依然健在,一棵不拉地存活着,只怕这位晏长老没少替这些树渡灵力。
  日积月累下来,再普通的植物都能变成灵植,难怪这桃木树枝做出来的桃木剑会蕴含灵力。
  三式剑招对于钟离晴来说实在是过于简单了,早在旁观那些灰衣弟子自行练习时就看了个大概,尤家叔侄对招时分析得透彻,当晏子楚演练时,钟离晴觉得那三式剑诀便像是刻在了自己脑海之中。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在看那晏长老舞剑时,好像能看到剑刃上缠绕的一圈微光,而当他挥动时,那桃木剑仿佛有龙吟虎啸似的低鸣响起。
  穿透耳膜,直抵人心一般的震撼。
  钟离晴甚至觉得自己会被那股山崩海啸般的气势压成碎末——而事实上,晏子楚只是平淡地演示了一遍那三式剑招,在普通人眼里,也只是动作比尤家叔侄标准些,姿态更优美些,却没什么特别的。
  扫了一眼神色平静的敖家兄妹,钟离晴差点都要质疑自己了……偏过头又看了一眼目光湛湛、似有所觉的淳于秀,这才放下心来——看起来,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感觉到了异样。
  这晏长老的剑意,磅礴如海,非常人能及。
  钟离晴阖上眼,先在心里过了一遍动作,而后举起剑,慢慢将灵力渡到手中的桃木剑之中,控制着灵力的走势,一点点地将桃木剑包裹起来,甚至连肉眼难辨的缝隙与孔洞都充斥填满,使这把剑被灵力包得密不透风——在这之后,她才觉得这把桃木剑如指臂使,更得心应手了。
  这个过程花去了她两个弹指的功夫,而其他人已经开始比划起了剑招,她这凝神闭目的样子,倒像是忘记了剑招而拼命回想一般。
  她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条斯理地举起剑,脑海中想象着一个骑在青牛背上,嬉笑指路的清秀牧童,倾身翻腕,剑尖指向对方,平平刺了出去。
  她不是在用腰上的劲道,也没有在手腕上着力,而是通过神识操控着灵力,用包裹着桃木剑的灵力带动着手腕和腰身做出那一式的动作,下意识地模仿着晏长老身随意动的状态——对别人而言是身体在舞剑,而钟离晴却是在用“意念”舞剑。
  不过很显然,这并不如她设想的那么容易。
  她的神识的确强大,但是这样持续性的灵力操控还是初次,更别说是控制着外物沿着她设定的运动轨迹,虽然看上去是在练习剑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同时她也在借着这种磨练神识和意念的方式,琢磨那种玄而又玄的空间力量。
  在旁人看来,钟离晴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健忘症,挥舞木剑的姿势慢得不可思议,然而动作却又偏偏一丝不苟,标准得挑不出错来……直到急性子的汤沅都耍完了一整套剑法,钟离晴的第一式才刚要变招过渡到第二式。
  而等到钟离晴练完了那三式剑招,累得额头上都沁满了汗水,偌大的校场上只剩下寥寥数人——除了零星几个抱着手臂对她指指点点看笑话的弟子,就只有一同进来的三人和与她同住的汤沅了。
  “哟,终于打完了,你可真能磨蹭,”敖幼璇见钟离晴睁眼看了过来,神色清冷,眼中却异彩微闪,如披星光,教她不由愣了一下,猛地咬了咬舌尖唤回自己的神智,这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未完成的嘲笑,“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看你打上一整天呢。”
  钟离晴蹙了蹙眉,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自从炼气成功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么多汗了,看来这种涉及到神识意念的锻炼,还真是损耗心力,只是收获也不小,至少她觉得现在比练剑前的自己神识要更凝实了——虽然只有头发丝儿那么一点点的增长吧。
  这种法子不是没有效果,只是太费时间,如果她能耐得下性子,大概花上几百年的功夫,也能像晏长老那样挥手间便雕刻出四把桃木剑了吧。
  只可惜,她终究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钟离晴收回那帕子,敛下眼中的复杂,再抬眼便是一脸歉意:“对不住大家,是我愚钝,耽误时间了。”
  “没事儿,反正也到了午时,是时候去休息啦!”汤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拉着钟离晴兴致勃勃地说道,“对了,你们还没去过饭堂吧?我带你们去挑些吃的!虽然味道比起凡人界的大厨手艺是不怎么样啦,但是对恢复灵力还是挺有帮助的……嗯,小师妹看起来消耗甚大,最应该去补充了,我们走吧!”
  钟离晴与淳于秀并无疑义,倒是敖少商拉着敖幼璇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而后又不顾少女的挣扎与怒瞪,与几人告辞以后,硬是拖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远远地,钟离晴还能听见“阿姐”、“嘱咐”几个字。
  不在意地回过头,与淳于秀一同跟着汤沅去了饭堂。
  饭堂的东西,对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来说,的确是考验味蕾的难关,索性钟离晴并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就着解剖视频嚼干面包的日子过得多了,哪怕后来被阿娘带着到处品尝美食,那些食不知味的岁月依旧无法被消磨。
  而且,在钟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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