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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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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为何……”林二嫂悬起的心稍稍往下落了一些。
  祈凤道:“她脸有些红,兴许是里边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这样啊。”林二嫂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过了许久,魏星阑也走了出来,在歇了一会后,那剧烈跳动的脉搏总算是缓下来些许,又变成了原来那时快时慢,时而微弱得近乎消失的模样。
  她浑身有些乏力,得扶着门才能站稳,却还是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扬起唇角便对那急得坐立不安的林二嫂道:“成了。”
  林二嫂顿时流出了泪来,她双膝一屈就要跪下,魏星阑双目一睁,却来不及走过去制止她,便朝祈凤使了个眼色。
  祈凤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瘪了一下嘴,却还是及时拽了林二嫂一把,眼巴巴地盯着那农妇,说道:“凤儿想去看看林哥。”
  林二嫂没跪成,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抱憾了大半生,总想将这罪给赎回来,不曾想自家这傻儿子有朝一日竟然还能被治好。
  那双眼眼泪泛滥成灾,人也已是泣不成声。
  魏星阑摆摆手道:“先去看看林先。”
  林二嫂抿着唇,抹了一把眼泪,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样,一开口尽是流泪时哽咽的声音。
  祈凤只好带着林二嫂往屋里走,而魏星阑则从里边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眼,分明是在找人。
  洛衾正在树下站着,在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
  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身后那人说话,她暗暗吞咽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十指缓缓蜷了起来,顿时有些站不住了。
  若是从前,这时候她定然早就走了,可如今鞋履下像是长了根一样,就连腿骨也像被打上了木板,曲也不能曲了。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却也没等到身后那人动上一动。
  这举动着实不像魏星阑,可身后那人的气息又分明就是她!
  最后洛衾还是没忍住,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后边跟着她站着不动的魏星阑这才开了口,“看你呢。”
  “看就看,你动也不动,也不怕吓着人?”洛衾蹙眉。
  魏星阑笑了一下,“我这么看着洛姑娘,都成了望洛石了,还能怎么动,只能你推一下我动一下了。”
  洛衾本想转身,却在听见这句话后僵住了,热如身沉沸水一般。
  可这秋夜这么凉,怎么会觉得热。
  “你真是无可理喻!”洛衾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便说了这么一句。
  魏星阑却道:“我这人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
  洛衾闷哼了一声,斜向那人的眼神冷冷淡淡的,胸口处跳动的心却不如眼神那般沉着冷静。
  “是吧。”魏星阑眉一挑。
  是。洛衾在心底道。
  若是换了个人,她定然就不会这样了,可事到如今,她不知不觉的,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换了谁都不同了。
  ……
  林先脑袋里的那处淤迹果真没有了,只是他人因为受不住那股真气之扰,还没有醒过来。
  林二嫂坐在床边看着,时不时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就摸摸他的脸,时不时便倒些茶水将那干燥的唇沾湿,紧张得一整夜也没合眼。
  院子的门很早便被叩响了,外边的人敲了许久,见没有人回应,便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屋里的林二嫂隐隐听见有人叫唤,这才将目光从林先身上挪开,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打开门后便见柳大哥站在外边。
  柳大哥道:“一会就要去镇上了,你家两位姑娘可是要同行?”
  “对对。”林二嫂连忙道,她回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我去叫叫她们。”
  林二嫂回头便去敲了里间的门,却久久没有人回应,推门只见床褥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人影,就连小祈凤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3=明天多更点。


第76章 
  76
  林二嫂慌了一瞬,但一垂眸便看见家中的鱼篓不见了,大大小小四个鱼篓,竟连一个也不剩。
  先前托柳大哥把几篓晒干的海味拿去镇上卖,换来的钱也够支撑一段时日了,所以这院子里的大竹篓她久久没有动过,就连祈凤和林先跟着船只出海时,也只给他们拿了个小篓,捕到的管饱就行,若是多出来,那便再晒上一些。
  可如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院子里三个大活人也跟着不见了,难不成捞鱼去了?
  果不其然,在她急得心火直烧的是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柳大哥的声音,他道:“回来了?准备准备便启程去镇上了。”
  闻声她连忙转过身往院子外看,只见三人提着满满当当的海味从外边走进。
  洛衾神色淡淡的,两袖都稍稍挽起来一些,许是担心捕鱼的时候把袖口给打湿了,露出两条细瘦白皙的小臂。
  她朝柳大哥微微点头,只手提着那大鱼篓,里边的鱼还在挣扎着,看着沉甸甸的,可她面上就连一丝多余的神情也没有。
  而魏星阑则转头对柳大哥道,“久等了,我们很快就好,先把东西放了。”
  柳大哥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两位怎么和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大一样,看那村口的燕儿,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就连提个铲子也站得东倒西歪的。
  那小祈凤也提着及她半腿高的竹篓踉踉跄跄走着,冲着林二嫂便道:“天还没亮,姐——”她一哽,这才想到院子外还有外人在站着,连忙改口道:“娘亲就把我拉去抓鱼了,说这几日不在,要抓足了留给姥姥。”
  林二嫂眼眶一热,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她走上前去,把祈凤手里的竹篓接了过来,道:“唉你们捕什么鱼啊,都要去镇上了,还沾了一身荤腥,路上还要颠簸两日呢,还没出门就给自己找累。”
  魏星阑笑了笑,“哥还病着,这几日总不能让你去捕鱼,索性趁着天色还早,多捕一些。”
  “这么多鱼,能晒出不少干货了。”林二嫂红着眼眶道。
  “那不正好。”魏星阑道。
  洛衾也在一旁微微颔首。
  这出门捉鱼的主意还是魏星阑一时生起的,那人晨时辗转反侧的,根本不安分,只听见一旁窸窸窣窣的,木床嘎吱一声响起,一旁躺着的人便不做声地下了床。
  洛衾还纳闷着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侧耳听见外边竹篓倒在地上的声响,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往外看了一眼。
  这门刚推开,便看见魏星阑拿着那竹篓正往院子外边走,她连忙问道:“你去哪。”
  那魏二小姐脚步一顿,回头道:“怎把你吵醒了。”
  洛衾面无表情地看她,动静这么大,能不被吵醒么。
  魏星阑晃了晃手里的竹篓,道:“去给林嫂捕些鱼。”
  “我也去。”洛衾微微蹙眉。
  魏星阑还没说话,那白衣飘飘的冷美人就走了回来,还将那叠在大篓里的两个小篓给拿了出来,她沉默了片刻,“这样,不如把凤儿也叫上,她定然乐意至极。”
  事实上祈凤不大乐意,睡眼惺忪地跟着两人走着,脑袋困得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样。
  院子里林二嫂看着洛衾和魏星阑手里提着的鱼篓,万万没有想到,洛衾和魏星阑不但把她那傻儿子治好了,竟连走前也暗暗帮她捕了鱼。
  她一双眼已是湿漉漉的,眼眸一垂便看见祈凤仰着头笑得可甜,连忙抓起了她的小手,道:“姥姥给凤儿洗洗手,一会跟着娘亲去镇上可别闹。”
  祈凤乖乖点头,“凤儿不闹。”
  外边听着的柳大哥目瞪口呆,“这、这小丫头也要跟着去?”
  林二嫂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没和他提及祈凤,她讪讪道:“对。”应了一声后,连忙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事。
  然而她还没想通,便听见魏星阑道:“这丫头粘人,一天见不到我就会哭,谁也没法子治她,我只能把人带上了,免得留在家里闹得更厉害。”一副勉强又无奈的模样,看向祈凤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个累赘玩意似的。
  祈凤:……
  柳大哥瞅了瞅这小姑娘,就跟个豆芽菜一样,瘦瘦小小的,模样长得倒挺标志,可是带着上路未免有些麻烦。
  小孩儿怕冷又怕热,身子弱还容易累,这带着去镇上,不是找苦受么,若是哭起来吵吵嚷嚷的,不免会令人烦心。
  魏星阑接着又说:“但她一跟着我就乖得很,不哭也不闹了,喝水都能饱,好养活,路上也不会吵嚷嚷的,绝不会拖累大伙,凤儿你说是吗。”
  祈凤背对着柳大哥,双颊早已被气鼓了,却不得不咬牙切齿道:“是。”
  柳大哥挠了挠头,都这时候了,若再纠结,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中途借宿的地方,只好道:“那行。”
  洛衾和魏星阑这才走进了屋里,明着说是整理行囊,实际上却是把自己的剑用布裹了起来,再随手装了些干粮进包袱里,可那包袱依旧是瘪瘪的,就跟空的一样。
  在备好了东西后,洛衾又去看了一眼林先,那傻子正躺在床上,依旧是没有醒过来,脸色却是红润得很。
  身后的门嘎吱一响,来人的气息与魏星阑无异。
  洛衾没回头,只蹙眉问:“怎么这时候也没醒过来。”
  魏星阑伸手去把了一下林先的脉,见那脉象平稳,松了一口气道:“无事,过两日就会醒了。”
  林二嫂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本想请柳大哥进屋喝杯茶,可柳大哥却连连拒绝。
  柳大哥早年丧妻,若是进了这院子,不免会被村里的人闲论一番,指不定会给他编排出些了不得的“趣事”,于是这些年他一直未踏进这门槛半步,把界线划得清清楚楚的。
  在洛衾和魏星阑出来后,柳大哥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喝茶了,道:“那我们走吧。”
  林二嫂依依不舍地看着两人,到最后只说了一声“珍重”。
  ……
  这一回去镇上的人比往常都要多上许多,柳大哥解释道:“过些时日就要冷下来了,往年这时候是要下雨的,雨后不过多时就会有雪,不管是雨还是雪,这要是下下来,路可就不好走了,大家索性凑一块去镇上。”
  洛衾颔首,放下了车厢前的垂帘,和魏星阑面面相觑着。
  为了把戏做全套,她和魏星阑不得不装作不会骑马,就连上马也得多蹬几下再翻上去,若是被岛上的师妹见着了,也不知会怎么笑话她。
  这一装,就让柳大哥有些担忧了,于是在离村之前,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马车,以让她们坐得舒坦些。
  去程需花近两日,中途得在路上歇上一夜,路经客栈庙宇还好,若是走慢了些没赶到住所,就得在林中将就了。
  洛衾和魏星阑倒是没有关系,可这一群大老爷们却觉得这两姑娘矜贵得很,在林中定然挨不过一夜,于是不得不加快脚程,还换着人来驾马。
  驾驭马车的男子羞赧得厉害,连看洛衾一眼也不敢,七尺男儿躬着背,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引得旁人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路没有官道,长路颠簸,那人许是担心把车厢里的两位姑娘和小丫头累着了,驾马还不如人走得快,慢慢悠悠的,和瓜牛竞速。
  马车外一群人说说笑笑,又低声怂恿着那驾马的男子同洛衾说话,那人却压低了声音连连道:“不可唐突了姑娘。”
  尽管那一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坐在马车里的洛衾和魏星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洛衾侧头看向了另一处,而那魏二小姐却凑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哦,外边少年怀春呢。”
  “关我何事。”洛衾蹙眉淡淡道。
  “可你还坐在人家驾着的马车上。”魏星阑又道。
  洛衾道:“那我下去便是。”
  魏星阑笑了,“我说说罢了,谁叫咱们洛姑娘讨人喜欢。”
  洛衾睨了她一眼。
  一旁坐着的祈凤不解地问:“什么,外边的人在说什么?”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也别听,小心耳朵长茧子。”魏星阑道。
  祈凤:……
  这女妖精就知道欺负她。
  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途中的客栈,离那处还有好一段路程,可天色已黑,夜路令人看也看不清,再往前走定然不安全。
  柳大哥手一抬,道:“我们今夜就在此处将就着吧,两位姑娘在马车上,我们靠着树休憩便可。”
  一群男子五大三粗的,也不大会说话,一个个面带歉意,也不知该同洛衾和魏星阑说什么。
  魏星阑眉一挑,说道:“无妨,这一路劳烦各位大哥了。”
  柳大哥摆手道:“是我们考虑不周。”他顿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接着又道,“我们去林中抓上一两只山鸡野兔,二位在马车上坐着便好,坚儿留下看着,别让些生禽凶兽靠近。”
  坚儿就是方才那驾马的男子,他闻言点了点头,盘腿坐在了马车不远处的树下,还真盯得紧紧的,双眼眨也不眨。
  洛衾坐了快一整日,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可那驾马的男子还在外边坐着,若是碰上难免会尴尬。
  魏星阑暗暗看了她一眼,忽然弯着腰钻了出去,回头道:“我出去看看。”
  祈凤闻言动了动,一副坐不住的模样,明摆着也想跟着去,可她还没站起身,就被魏星阑伸手抵住了脑门。
  魏星阑笑了一下,“跟我做什么。”
  “我才没有跟你!”祈凤哼哼道。
  “别出来,外面有吃小孩的山精,你个子小,正好让它一口吞了。”魏星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祈凤侧身便攥住了洛衾的袖口,后知后觉这女妖精是在吓唬自己,气鼓着脸道:“你骗谁呢!”
  魏星阑撩起垂帘的手一放,那薄帘又垂了下来,将她那身影给隔在了车厢外。
  洛衾垂下了眼眸,却不由细细听起了外边的声响,只听见地上的枯枝落叶被踩得直响,魏星阑原本就虚得跟烟一样的气息越来越远了。
  过了一会,魏星阑那声音响起,她问道:“你怎不和他们一起去。”
  那叫坚儿的男子讪讪道:“柳叔让我留下看看。”
  “这一路辛苦你了。”魏星阑又道。
  “哪里哪里。”
  “公子可有婚配?”
  那人显然没料到魏星阑问得如此直白,他哽了一下,“你你我我”地说了半天,愣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是到年纪了。”魏星阑意有所指地道。
  男子这才想到放在驾马时众人调侃他时所说的话,连忙道:“我对小洛姑娘并无……”
  魏星阑“哦”了一声,“真不想同她说句话?”
  坚儿面色绯红,绞着手指闷声摇头,双眼斜向了另一处,“能、能和姑娘你说上一句话,已是我毕生修来的福分。”
  这话一出来,魏星阑险些笑出了声,她整个人都要被醋泡酸了,到头来这人竟对洛衾没意思。
  坚儿那羞赧的模样把心思都摆明了,就差没在脸上写字了。
  坐在马车里听着的洛衾越听越觉得不对,撩开垂帘一看,那驾马的男子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还时不时朝那魏二小姐看上一眼,果真是少年怀春。
  她彻底坐不住了,总觉得心里头烧得慌,外边那站在一起的两人着实辣眼睛。
  于是车厢的垂帘又被撩了起来,只是这一回从里边出来的,是洛衾。
  祈凤愣了一瞬,连忙道:“姐姐,凤儿也想出去。”
  哪知洛衾回头竟道:“外边有吃小孩的山精。”
  祈凤:……
  今日是怎么回事,连仙子姐姐都变了。
  魏星阑看着洛衾从马车上下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一样,她可不想给他人留念想,快刀斩乱麻地道:“我已有良人,我们家小洛姑娘也早有婚约了。”
  洛衾脚步一顿,登时又不想走了。
  魏星阑却径自朝她走了过去,说道:“走,带你去捉只野兔。”
  这一行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灰头灰脸地从山林里回来,只捉到了两只山雀,而那原本该在马车上坐着的两位姑娘,却已经烤起山鸡和野兔来了。那山鸡和野兔肥美得很,而两人烤肉的手法也过于娴熟。
  柳大哥忽然觉得,他似乎弄错了什么。
  ……
  到泷镇已是一日半后,魏星阑声称有故人在镇中,过些时日再自行回渔村。
  柳大哥一时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应了下来,和大伙采购些衣食用品去了,而魏星阑和洛衾则到了马市中,细细挑选着马匹。
  镇上的马市较为简陋,里边卖的多是城里淘汰下来的马匹,毛色和骨相都不是太过出彩,一看就是次品。
  这地方到处都是马粪,不免有些臭,洛衾蹙着眉,捏着袖口掩住了唇鼻,细细打量着马厩里的马,“看那匹黑马。”
  马贩子留意到她的目光,笑道:“姑娘好眼力,这一匹可是我这最好的马了。”
  魏星阑循声看去,也一眼看到了那匹马,鬃毛油黑发亮的,四肢健壮得很,一看就和马厩里的其他马匹不大一样。
  马贩子接着又道:“不瞒两位姑娘,这马是我在林中时无意看见的,似是被人丢弃了一般我,我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牵马,就径自带了回来。”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这马还通人性,起初我骑它的时候,它还不乐意,三番两次要把我甩下马,如今驯服了,姑娘若是买下来,也不怕被它蹬下鞍。”
  魏星阑细眉一挑,“这么好的马也能被你捡到?”
  马贩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不是吗,兴许我生来就是这卖马的命。”
  洛衾凑近了些许,抬起了手朝那黑马探去,指尖一顿,移至黑马的颈下,撩起那错乱的鬃毛一看,黝黑的表皮上凹凸不平的,似被烫出了什么痕迹一般。
  她回头朝魏星阑使了个眼神,指尖仍落在那一处缓缓摩挲着。
  魏星阑走上前去,拇指从那一处痕迹上一抹而过,那双凤眸里灵光一现又隐了下去,她回头对马贩子笑了笑,道:“果真是好马,看似挺亲人的。”
  马贩子笑了笑,立即开了个价。
  魏星阑笑说:“你看你这马也是捡来的,若是我们买走了,遇上了这马的原主,原主要将马要回去,我们得多亏,还不如便宜些。”
  马贩子哽了一下,有点难为情,早知道就不跟这两人说捡来的事了,“整个马市就属这一匹马最好,你们若不要,定会有旁人会买。”
  果真,他话音刚落,一旁有人问起这马来了。
  马贩子得意地笑了笑,可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就垮了。
  魏星阑语重心长地冲那问马的人说:“这马是被偷来的。”
  马贩子:……
  “我分明是捡来的!”
  魏星阑点头,“反正不是你的,兴许原主也在镇上呢。”
  那问马的人闻言便走了,可不想白白买来一段争端。
  马贩子无可奈何,只好便宜了一些卖给了魏星阑和洛衾。
  在将那黑马牵远了之后,洛衾把祈凤抱到了马上坐着,她回头对魏星阑道:“是武林盟的烙印,有人过来了。”
  天上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鸟鸣,那声音似要撕碎苍穹一般。
  洛衾将玉制短哨拿了出来,吹出了短促的一声,那白隼俯身冲下,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那通体雪白的隼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两面宽厚的翅膀微微张了一些。
  她抬起手,那白隼便在那细白的手指上极轻地啄了几下。
  “果真来了。”洛衾蹙眉道。
  白隼伸展翅膀时,那羽翼落在了她的脸上,恍惚间如要羽化登仙一般,清冷漠然,美得不可方物。
  魏星阑眉一挑,“原来这白隼不是白吃白喝的。”
  洛衾睨了她一眼,问道:“你方才又何必同那马贩讨价还价。”
  魏星阑笑了,“我得省吃俭用些,苦我也不能苦着洛姑娘。”
  骑在马背上的祈凤目瞪口呆,这女妖精可真是不得了了,比她翻阅过的任何话本里的妖还要厉害,难怪上京赶考的书生总是乐不思蜀,就是被妖精给哄的。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77章 
  77
  赶集之日,镇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实在热闹。
  在买了那黑马后,两人又带着祈凤在马市里走了一圈,终于挑到了另一匹。
  这一回魏星阑没有讨价还价,给得还爽快得很,看来是诚心不想给武林盟的马面子。
  “找人的本事,夙日教当属一流,就算是眼线满城,人也没有虫兽来去得快。可武林盟内却连一个养虫蛇,使鹰隼的人都没有,你说他们是如何找到这来的?”魏星阑牵着马缓缓走着,那话音几乎要被四周沸水般的喧闹声掩盖过去。
  洛衾蹙眉,这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往深一处想。
  青锋岛和夙日教清清白白,可武林盟和夙日教却似乎不是那么纯粹了。明面上一盟一教势不俱栖,水火不容,可谁知道私底下究竟有怎样的买卖关系呢。
  魏星阑嗤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善不善,恶不恶,柳盟主可真是厉害极了,把大伙耍得团团转,真是好大的野心。”
  那黑马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得极为艰难,久久才迈出一步。
  这人山人海的,众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很难辨认出武林盟的人有没有混迹其中。
  牵了别人的马,还在背后嚼别人的舌根,这样不要脸的事洛衾自然没干过,可身边那身着黑衣的魏二小姐却不一样了,她不但挺熟练,还乐在其中。
  洛衾蹙眉问道:“你就不怕他们会看见这马?”
  魏星阑笑了,“怕啊,可是这匹马跑得快,反正迟早都会被看见,还不如骑匹快马,溜之大吉。”
  洛衾:……
  这话讲得就跟她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远处有一队捕快在人海中穿梭着,身上的衣裳显眼得很,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着实好认。他们挨个看着过往的人,神情严肃谨慎,像是在找人一般。
  魏星阑脚步一顿,转头道:“既然要杀我,武林盟就不会亲自出手,虽然这次他们派了人来,可应当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动剑,有的是别的办法将我捕到瓮中,你猜这些捕快在找谁。”
  “不知。”洛衾实话实说。
  祈凤坐在马上,坐得高便看得远,她手一抬,忽然朝告示栏指了过去,惊讶道:“姐姐,我看见你了!”说完她连忙把手放了下来,垂眸捂住了嘴巴。
  幸好周围人多,谁也没注意到这小姑娘。
  洛衾愣了一瞬,问道:“看见什么了。”
  祈凤伏在马背上,压低了声音说:“有块木牌牌,上边贴了好多玩意儿,字我不大认得,可有张画像和仙子姐姐长得可像了。”
  魏星阑促狭一笑,“我呢。”
  “没有你。”祈凤道。
  洛衾沉默了半晌,果真是被拖下水了。
  三人朝告示处挤了过去,特意绕开了那群捕快。在一个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之间,洛衾看清了木板上的画像,果真有几分像她。
  魏星阑却摸着自个尖俏的下颌,道:“不大像。”
  洛衾睨了她一眼,又听见她说:“这画像上的人没半点咱们洛姑娘的神韵,鬓角高了一些,眼眸小了一些,嘴唇也不甚好看,双耳跟招风一样,哪有洛姑娘好看了。”
  祈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么看好像是不大像了。”
  可这通缉上就一张画像,就连罪名也没有,谁也不知道画像上的人犯了什么事。
  祈凤皱着小脸,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洛衾的画像会出现在这儿,犹豫着道:“可他们为什么要在这贴一幅画。”
  魏星阑眉一挑,道:“要不去打探打探消息?”
  洛衾沉默了半晌,点了一下头,“好。”
  于是两人还真走了,把祈凤留在了衙门不远处,也不怕这小姑娘被拐走。
  小丫头个子矮,手里还牵着两条缰绳,两匹黑马威风得很,那腱子肉看着就十分结实。她那张小脸气得鼓鼓的,任谁搭话也不理,站着一动不动,跟门口的石狮有得一拼。
  两人腾身而起,轻而易举便落在了飞檐上。洛衾踩着砖瓦,一边留意着四周,一边朝正中的主屋靠近。
  她们脚步极轻,就跟没有施力一般,连丁点声音也没有折腾出。
  洛衾侧耳听着屋里人的谈话,只听见有一人道:“都城里传来消息,八皇子翊平私自出城,恐是被奸人诱导,前些日子同画像上的女子一齐出现在逍遥城,如今逍遥城大乱,城主踪迹全无,不知是否也与这女子有干系。”
  “那、那……”有一人犹豫道。
  “此女路经此地。”那人意有所指。
  “我明白了。”
  在听完了这一段后,洛衾和魏星阑没半分犹豫,又速速从屋瓦上离开,将牵着马可怜兮兮的祈凤给带走了,过了一会又钻入了人群之中,一个劲往人多的地方去。
  洛衾闷声不语,一旁的魏星阑则道:“温平忆,平忆,翊平,原来这假道士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是。”洛衾蹙眉,能这么糟践血玉珠的人,定然非富即贵,只是她没有料到,这假道士竟然会是皇子。
  “柳盟主可真厉害,自个的刀刃那么多,还要去碰朝廷的刀子。”魏星阑感叹道。
  洛衾这回是真懵了,百年来武林和朝廷向来互不干涉,界线画得清清楚楚的,两方势力一贯井水不犯河水,她怎么也想不到武林盟会玩这么一出,看来他们早识破了温平忆的身份,将这出走的八皇子当棋子用了。
  “看来武林盟派来的人不多,还是来传讯的。”魏星阑道。
  “若不,那马贩又怎么会只捡到一匹马。”洛衾颔首。
  “这皇子可真是把咱们坑惨了。”魏星阑感慨着,“看来只能翻墙出镇了。”
  洛衾沉默了一会,“莫非你要将这两匹马扛着翻墙?”
  魏星阑:……
  “说得也是。”她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刚买的两匹马。
  祈凤那双懵懂的杏眼眨了眨,也不知这两人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说:“凤儿饿了。”说完,那肚子还传出了咕噜一声,十分应景。
  小丫头还挺不好意思的,嘴角一扯就僵硬地笑了笑。
  魏星阑叹了一声,“你带的干粮呢。”
  祈凤讪讪道:“吃完了。”
  洛衾蹙眉,如今她们要怎么出城还是个问题,镇上排查嫌犯的捕快又那么多,在此地简直寸步难行,酒家饭馆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好去处。
  魏星阑斜了祈凤一眼,那小丫头连忙道:“我、我这不是在长身体么,吃得是要多一些。”
  洛衾眼眸一垂,侧头朝远处的客栈看去,道:“住一夜再走,若是他们今日找不到人,兴许会放松警惕。”
  捕快沿路巡查,后脚刚离,三人前脚便踏进了客栈。
  掌柜的手边还放着一幅临摹的画像,许是临摹的关系,与贴在告示栏上的又有些许不同。
  他垂眸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又朝洛衾多看了两眼,看来看去的,最后自己摇了摇头,这才道:“两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魏星阑松了一口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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