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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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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晓,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卫长宁早就不在意与皇帝的关系,都是为权势而疯狂的人,有何道理可言。
卫长宁如今恐怕是皇帝都不敢轻易撼动的,皇帝正是明白,才会如此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在太极殿内干撒气。
但是依照皇帝行事态度,只怕还会有番折腾,她沉吟了会,吩咐道:“你让人盯着南衙军,注意风吹草动。”
幕僚听后,都莫名觉得奇怪,盯着武将做什么?
太傅吩咐,他们听吩咐去行事。
自从太傅当殿替五殿下请辞后,礼部大松一口气,拟封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刚过几日,又有麻烦事来了,太子封号定了,那么府邸一些小事,是否该要定一定。
储君已定,是否该要参与朝政?
大胆的朝臣去太极殿询问陛下意见,一本奏疏被皇帝砸出门,吓得朝臣不敢再问。拖了几日后,卫长宁依旧在府内足不出户,海棠存活下来了,今年错过花期,她觉得可惜,在林中转了一圈才回亭子里休息。
这个时候已有些热,凉亭内稍稍舒服些,君琂在亭中翻着府内支出的账簿,见卫长宁愁眉苦脸的走进来,笑道:“海棠活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可是今年看不到海棠开花。”卫长宁有些颓然,愁眉苦脸地在一旁坐下。
君琂微微一笑,没见过她为大事愁眉苦脸,都是些许小事,前几年日日伺候葡萄藤,搬进君府后,就想着海棠花,约莫着心思都耗在这个上面了。
看着她尖尖的下颌,君琂正色道:“不许在惦记你的海棠林。”
“为何?”卫长宁紧张起来,莫不是先生知晓自己的想法,她登时紧紧注意她,想到毕罗送的东西还锁着呢,自己都没看,先生怎地知晓的?
她一紧张,眼睫就发颤,君琂反倒觉得奇怪,“你紧张做什么?”
“我、我、我、先生为何不让我惦记海棠?”卫长宁说话磕磕绊绊,鼻尖渗出细细的汗水,眼神也跟着十分飘忽。
怎地看,都像有古怪。君琂也察觉到异常,看向那片海棠,除了花叶外,与普通花圃也无甚区别,许是长宁怕她不高兴,才这么紧张。
这人太在乎她的看法了。君琂道:“让你不要惦记,是因为你最近瘦了,摸摸你自己的下颚。”
君琂捉起卫长宁的手,摸到她的下颚,不忘捏了捏,微怒道:“那些有什么可值得你惦记,有空不如看看你的铺子怎么样,最近也没见你去下面走走。”
卫长宁天天看着自己,没有感觉自己瘦了,被先生提醒后,她大松一口气,随意道:“那我不看了,明日有空去铺子里看看。”
她都已这么说,君琂也不好继续去说,‘耳提面命’到此结束。
湖面上风吹过来,在初夏的时候添了几丝凉爽。
君琂翻看了些许账目,无大问题,就交还给林璇,被风吹得昏昏沉沉,恰好亭内有小榻,她躺上去睡会,待会蒋怀要过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初夏的时候,偶尔有蝉在鸣叫,时不时地吵醒君琂,她睡得有些迷糊,也不记得睡前卫长宁去了哪里,会不会又去海棠林中?
她着实不知这个执念从哪里来的,皇帝说是梦中而来,她便知晓肯定是卫长宁糊弄他的,梦境中的事不会让她这么上心的。
湖风吹得她有些冷,想起身命人去拿毯子过来,四肢却酸软,脑子也昏昏沉沉,竟无力去喊,她不知睡了多久,身旁忽然有火,不冷了,反倒有些热。
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耳畔多了重重炙热的呼吸,依稀睁开眼,能辨别出身旁人熟悉的容颜,鼻梁挺翘,如同火炉般贴在身上。
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君琂阖上眼,也不觉得冷了,将自己容纳在她的怀抱里,倦极了,阖上眼睛继续去睡。
无人吵闹下,她睡了很久,也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坐起来时才见卫长宁坐在桌旁,提笔在写什么,听到声音就转首望着他,立即将笔放下,巴巴地走过来。
“你午睡怎地不盖毯子,婢女也不晓得过来看看。”卫长宁坐下来凝视她醒后的神色,见她微露倦色,主动替她捏捏肩,关心道:“先生最近累吗?”
难得的午睡,让人觉得和舒服,君琂笑道:“还好,陛下这几日都未曾见我。”
“不见就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先生也轻松些,不过皇帝最近召见许多武将,看来是十分忌惮我的。”卫长宁道,更加卖力地给君琂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被网审,改个错字都改不了,回头看看,神马都没写的。
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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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百零四
虽说话是这样; 君琂始终有些心不安; 再观卫长宁心大的模样; 那些忧愁都散去; 只要她开心就好,再者她当年能替皇帝李棕谋划; 胜过废帝李乾; 这次有着这么多助力; 也会成功的。
君琂沉默下来; 卫长宁捏着捏着就不安分了,唇贴在她的耳垂; 缠缠绵绵地划至颈间; 自己却厚着脸皮低笑。
低低的笑声听着让人心中觉得羞耻,君琂拍了拍她的膝盖; 正色道:“蒋祭酒待会过来; 你且正经些。”
“我很正经的,先生不正经,想歪了去。”卫长宁坐得笔直; 目不斜视。
每次都有很多道理; 君琂说不过她,见她坐好后,自己要回屋换身衣裳才能见人。她要走; 卫长宁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动在庭院中停下来,等先生换好衣裳再一同去书房。
****
蒋怀近日很畅快; 嘴皮子利索的他在府衙外拦住蒋敏,一顿冷嘲热讽,气得蒋敏半晌说不出话,拂袖而去。
那日后,蒋怀见一次,就讽一次,吓得蒋敏见到他就想跑。
今日来君府的时候,在官道上又遇到蒋敏,他还未曾下车,蒋敏拔腿就跑,乐得小厮都跟着哈哈一笑。
前些日子分家的时候,受了蒋敏不少气。蒋怀自认不是心胸开阔之人,现在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进了君府后,他满面喜气,接过婢女手中的凉茶,大口饮了下去,顿觉畅快。
卫长宁与君琂对视一眼,不晓得有什么喜事让他高兴成这样,卫长宁先笑问他:“舅父可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卫歆给你添孙子了?”算算时辰,卫歆估摸着也要生了。
蒋怀将茶盏撂下,笑道:“非也,是方才遇到那个老小子,见到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就像欠我银子,没钱还那般,别提有多滑稽。”
李瑾就要离京,依附她的朝臣都是一片愁云惨淡,蒋敏也是一样,本就心情不好,还要被兄长讽刺,可想而知有多郁闷。
君琂想到蒋怀的性子,就能想到他的话有多伤人,不过蒋敏也是自己找的,眼光放得太低。她身旁的卫长宁也跟着笑了笑,道:“舅父近日可忙?”
“不忙,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听说陛下最近身体又不好了?”蒋怀道。
皇帝这些日子病得反复,却将政权牢牢握在手中,就连君琂也轻松不少,许多事都不用她管。这是因为这点,蒋怀才担心会发生什么大事,特地过来问一问。
卫长宁却乐得见皇帝这么敛权,‘架空’太傅,这样她与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会久些。皇帝也是昏聩,竟想调兵回援长安城,她又不逼宫造反,这么忌惮她也是无用。
她笑道:“无妨,他虽说病不好,可是该处理的政事,一样没有落下,舅父不用担心。”
蒋怀心中啐了一口,他怎会担心皇帝,他死了倒好些,会省去许多麻烦事,他问过太医,就是急火攻心,一时半刻死不了。
他就是担心这么继续下去于太傅无利,入府见两人依旧卿卿我我,毫无紧迫感,就明白过来,自己完全是瞎操心,叹气道:“殿下心中明白就好,只是您有何吩咐?”
“无甚大事,就是想让舅父给我争一争储君的实权,虚名好得,实权就靠您了。”卫长宁笑意狡黠,眸中闪着光芒,君琂瞥见后,唇角弯了弯。
小狐狸又想着浑水摸鱼,蒋怀怎么可能劝得动陛下,最多在殿上吆喝两声,怼得皇帝说不出话来,实际上皇帝还是不会松口。
这样一闹,皇帝气得要呕血,别指望龙体安康。
蒋怀没有做过实事,若是五殿下登基,蒋家作为外戚,无从龙之功,以后话说得也不好听,他也知蒋家势微,做不了大事。
听到让他去争一争实权,愣在当下,道:“殿下,这件事约莫不好办。”
他露出为难之色,卫长宁也十分颓然,道:“若无实权,就无法前进一步的。”
蒋怀慢了片刻,抬眸看到太傅唇角的笑意,皱眉道:“太傅有良策?”
卫长宁出了难题,君琂只好做好人给蒋怀解惑:“殿下说让祭酒去争,没有让您一定要成功,您努力就好。”
这话并非是看不起蒋家,而是真的实话,不论是蒋家,就算是君琂此时去争,皇帝也不会给,反而更加猜忌。
蒋怀明白了,他是皇后母家,现在去为五殿下争实权,也是正常的事,就算他不争,旁人也会认为他在暗地里争权,不如正大光明地去和皇帝计较。
他明白太傅的意思,自己回去想想具体章程,起身就回府。
心事重重的离府,卫长宁闷笑,歪倒在坐榻上,君琂冷颜瞧她一眼,立即爬起来坐好,顺势理好自己的衣裳,乖巧道:“先生,你说蒋怀会怎么做?”
“依他往日做法,必会在殿上提及这件事,你腿脚已好,又有储君封号,断无不参议朝政之理。皇帝肯定不会松口,蒋怀自然与他争,闹过后,皇帝不允肯定有所补偿。”君琂道。
她很熟悉皇帝的脾性,定然不会松口,抓到错处趁机削弱卫长宁背后的势力。
卫长宁又躺回去,枕着君琂的腿,懒散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事,我比皇帝那么年轻,熬也能熬得过他,且他并非明君,各世家武将都对他不满,我们先看看就好。”
她发髻梳得一丝不乱,蹭过来时,鬓间散下几根发丝,君琂替她顺好,觉得她的心态很好,不会整日担心,弄得自己心神不宁。
会将所有的事情提前想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性子虽说良善,却也从来都不是受制于人的性子。
就是偶尔有些偏执,君琂又想到海棠林,有些头疼,垂首见卫长宁浅笑,也不知在乐什么,真是不知愁。
卫长宁与她对视,笑道:“先生,你若无事,我们明日去城北学堂那里瞧瞧,就当你我散心,可好?”
城北学堂是卫长宁当初拿君圩归还的银子所办,收留无力支撑束脩的孩子,那里越办越大,君琂也曾见过那里往来的账目,感觉出一切尚可,并无不良的现象。
明日确实无甚大事,君琂近日也很悠闲,沉默片刻后开口:“好,我去安排下,午后过去,傍晚就回?”
“好,听先生的。”卫长宁眸色闪动,极是欣喜。
大事不见她乐上半分,总是为着些许小事能高兴许久,君琂也不知该说什么,明日出行,准备些素净的袍服。
第二日,两人驾车去城北学堂,午后有些闷热,车厢里更是闷。
卫长宁贴心地拿着小扇子,殷勤地给君琂扇风,风不大,正是适合。君琂被这阵小风扇得昏昏欲睡,这里不好睡,就接过卫长宁手中的折扇,道:“你热吗?”
“还好,我不怕热。”卫长宁笑笑。
君琂也跟着柔柔一笑,确实不怕热,极是怕冷,冬日未到就点炭火取暖,晚上就寝时非要贴在一起,说是取暖。
口中说是不热,饱满的额间已沁出点点汗珠,君琂抬手给她擦去,以折扇给她扇风。卫长宁舒服地眯起眼睛,扇了会儿就不让扇了,道:“手腕疼。”
君琂手中摸空,见她又给自己扇了起来,也只好由她去了。
到了学堂门口,元安候在那里,忙迎上去。
卫长宁一身淡色长袍,极为清爽,扶着君琂下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让元安给她带路看看。
两人都是随意来看看,不想惊动这里的孩子,好在都是在上课,没人出来随意走动。屋舍不算偏僻,环境也算一般。
卫长宁看着屋舍,足以遮风挡雨,这里的孩子不乏将来会出人头地,或许出阁拜相也未可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宁愿相信寒门出身的朝臣会助她,顶下一片天。
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卫长宁抿唇一笑,道:“先生,在衡水时,也是如此?”
“我入书院时,都是女孩子,且都在及笄之龄,王瑜跟我三年,我在她身上也注入些许心血,王瑜不入朝有些可惜。”君琂有些惋惜。
卫长宁眸光变暗,冷冷哼了一声,傲娇地转过脸,不与她说话。
什么叫注入心血?必然花了很多心思的。
冷哼声让君琂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扯扯她的衣袖,低声道:“这么大的人,要大气些。”
“你都没有在我身上花过心血。”卫长宁将声音放得很低,前面元安隔得远,也没有听见。她理直气壮,倒让君琂没了脾气。
这人惯会吃醋,这些年来连王瑜在哪里都不知道,竟吃起她的醋来。君琂无奈,轻声安慰她:“你当时若成为我的学生,我也会对你这般,谁让你回京回得那么早。”
两人一进一出,恰好避开了。
卫长宁气鼓鼓道:“你教女孩子,我又不在女学就读。”
“哦,那倒也是。”君琂故意将尾音拖得久,顿了顿,又道:“怨只怨你扮作男儿身。”
卫长宁:“……”
不带这么欺负她的。卫长宁凝视君琂的眸色微微发狠,半晌后,在太阳光线下眯着眼睛,道:“欺负我,晚上给先生欺负回去。”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君琂被她露骨的话说得面色发烫,也分不清是羞还是被太阳晒的。
看过学堂后,两人去厨房走了一遭,那里被打扫得更为干净,门口坐在一位大娘在纳鞋底,见到元安后,眼抬了一下,又接着低头干自己的伙计。
元安憋屈,低声与卫长宁解释:“这是厨房管事,前几日送来的菜有些不大好,她就破口大骂,我来这里也没放过我,骂了几句。但是她很尽职,一直都没有出现错误。”
“泼辣些才能镇得住旁人。”卫长宁看了一眼就离开,见到几位女先生,模样清秀,说话嗓门很大,声音与人的相貌极是不符合。
再回头看看先生,人貌美,声音也是好听,她就不气了。
元安却道:“殿下,您别看这几个女先生长得好看,脾气不好,很泼辣的,所以这片周围的人都不敢娶,说娶回家管不住。”
卫长宁噗嗤一声笑开了,凑到君琂耳畔,低声道:“先生,那几位女先生都很泼辣。”
方才还是气鼓鼓的,半刻钟,就言笑晏晏,君琂不想理她,就道:“为何与我说起这个?”
女学先生都很泼辣的,就是这个意思。卫长宁不敢说出来,当初在衡水的时候,男学里的学生都将女学先生视作母老虎,那时觉得无所谓,现在想来,大约也包括先生的。
她笑得极是开心,君琂冷眼望着她:“你是何意思?”
“没有,就是与先生说说罢了,看完了,我们回去吧。”卫长宁笑得双肩微颤,落在君琂眼中,愈发古怪。
她不说,君琂也就不会再问,两人走了许久也累了,对这里也有些了解,将来不至于连学堂在哪里都不知晓。
回府后,林璇在核算端午节礼的事。端午那日,长安城内会有龙舟,护城河两岸都被百姓站满了。
卫长宁被林璇提醒后想到龙舟,道:“先生,不如我让沐柯组队玩龙舟?”
“你也想试试?”君琂一眼识破她的心思,见到她瘦弱的身体,立即摇头不应。
卫长宁再接再厉,道:“我就是玩玩而已,再者都说我身体不好,我下场试试就可以打破谣言,证明我不会早逝……”
“又在胡说。”君琂陡然冷了脸色,心脏狠狠地一抽。
卫长宁顿时被她眼中的冷意惊着了,吓得忙走到她身边,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往日也不过面色冷凝,今日却是不同,多了几分戾气。
几息后,君琂恢复常色,暗恼自己方才态度不好,被‘早逝’两字搅乱心神,低头道:“你若想试试,也可以的。”
卫长宁不傻,这个时候哪儿敢应承她,忙摇首:“不去了、我让沐柯试试、就、就好。”
君琂知晓自己吓着她了,握住她的手:“方才是我态度不好,你想去就去,不用顾忌的。”
若是方才先生这么说,卫长宁肯定应了,被凶过一次就变得聪明了,先生惯会口是心非,她说去,心里肯定就不想让她去。
不能顺着她的话答应,说不好后面她就睡书房去了,留下自己凄楚孤寂。
她满口不应,君琂也无奈,道:“不去便算了。”
果然就是口是心非,都没有强撑片刻,卫长宁庆幸自己走对了路,也不去计较先生套路她。相反,君琂确实心思不宁,侧眸见卫长宁没有在意方才的事情,心中更觉不安。
卫长宁很宽容,只有吃醋的时候才会闹上片刻,君琂伸手抱着她,低声道:“不生我气吗?”
“先生虽说有点凶,可也是为我好,我会分好歹的。”卫长宁道,声音轻且软,与她这副装傻卖乖的样子也是符合。
君琂见她未曾在意,也不好再说,凝视她弯起的眼眸,笑容由心而发,“真呆。”
“呆也无妨,先生护着。”卫长宁底气很足。
“自己护着自己,旁人也护不住。”君琂忍不住反驳。
卫长宁不介意道:“先生能护得住……”
话没有说完,君琂的唇角贴了过来,轻轻碰了碰,没有离开,反倒学着往日卫长宁舌尖描绘着唇际的弧度。
卫长宁怔了怔,凶了就有糖吃?发呆的瞬息,君琂松开他,没有继续深吻。
她不乐意,撇嘴道:“再亲一下,不够。”
君琂低眸:“没有了。”
卫长宁哼哼两声,压低声音道:“晚上有。”说完欢天喜地地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乐道:“先生,我去看看海棠。”
话音方落,就没有人影,屋内的君琂抬眼就没再看到人,有些气恼,整日与海棠相处的时间好似都比她多,真是不明白海棠哪里值得她这么大的耐心去伺候。
*****
朝堂上几番变化,皇帝最近事事亲为,让君琂轻松许多,休沐的时候也无人来打扰。
缠着君琂胡闹半宿的卫长宁睡得很熟,手依旧不忘搂着先生。君琂在她怀中醒来时,动了动,就觉得浑身酸软,想着今日没有事,就接着睡会。
昏昏欲睡,醒来时也不知什么时辰,身旁人已经醒了,正轻轻给她揉着腰。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她哀叹一声,昨夜本不想理她,谁知这人从背后抱着她,抵在榻上玩闹许久。
卫长宁醒来许久,也没有要起榻的衣裳,反静静搂着她贴心又细心地又按揉着。先生向来醒得很早,今晨自己醒来的时候,她却没有醒,就想到昨夜的荒唐。
君琂醒来后就一直沉默,叫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卫长宁笑吟吟地搂着她,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回应。
先生不说话,她就不好多话,给她按了会儿,松开她道:“先生再睡会,我出府一趟,午膳前回来。”
“你去哪里?”君琂觉得奇怪,以往这个时候她恨不得多腻歪会儿,今日竟主动起榻。
她一说,卫长宁又躺回去,与她贴得紧密,继续伸手给她揉揉腰间,悄悄道:“先生累吗?”
不问,君琂也不会先提,谁知卫长宁竟开口说了,真是个呆子。
君琂将她手拿开,侧身背着她道:“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她让走,卫长宁就不好走了,继续贴过去,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道:“我下午再去,现在陪你可好?”
“不用,大事要紧。”君琂阖上眼睛,不去理会她。
卫长宁没有睡意,昨夜情动后,先生轻吟声听在耳中,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她躺下来认真地说了几句好话,先生依旧不回话。
君琂想睡会,身后那人极是不安静,十分聒噪。她阖上眼,腰间多只手,按得确实很舒服,她也就没有拒绝,依旧不愿搭理卫长宁。
她没睡多久,迷糊时搂着她的人轻轻松开,也不知她要去那里。君琂没有说话,等室内安静后才睁开眼,吩咐婢女进来。
午后,卫长宁拖不得,在君琂身旁打转,道:“先生,你能陪我去外面吗?”
君琂放下手中书册,抬眸望她:“你要去哪里?”
“去东市。”卫长宁道,小心觑着先生的脸色,见她长睫低垂,脸色不大好,就关切道:“先生,还累吗?”
正在犹豫的君琂听到这句话,脸色微红,放下书册,一面道:“你自己去吧。”
说完,在卫长宁的迷惑中往内室走去,毫不留恋。卫长宁不明白,方才她明明想去的,怎地说变就变?
她又说错话了?可是刚刚就只是问她累不累而已,关心的话也有错?先生不去,她只好自己带着元安出门,满腹疑惑去东市。
卫长宁走后,韩元的人悄悄过府,递来金吾卫的消息。
李瑾在端午后才走,本来前几日就该走,王贵妃去御前求情,皇帝才允她晚些时日离开。这些日子她不上朝,准备去封地的事,在府上也不出门,行事甚是乖巧。
三王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向卫长宁,一味想压制她,不予她上朝的机会,皇帝正好也有这个意思,自然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不上朝的储君,有名无实,也无甚用处。
****
端午那日,日光灼热,护城河两岸都的百姓,湖面上摆着数只龙舟,往年朝廷都会组织龙舟赛,赢者有赏赐。
今年皇帝无心于此,就随意交给旁人去打理,自己也没有现身。护城河旁许多酒肆,都被人提前预订过,朝廷也派了些高官出来主持,设置许多看台给前来观赛的达官显贵。
卫长宁一人过来的,她是无官一身轻,四处溜达,今日过来是看沐柯的,听说他看中的朝廷设置的彩头,是匹西域过来的枣红马。
她没有什么兴趣,就随意找了座看台坐着,谁知坐了不到片刻,远处高台下的官员匆匆跑来,面色惶恐,擦了擦脑门上晒出的汗水,撑着笑意:“殿下怎地过来了,去高台看得更清楚。”
高台上被人人像猴子一样观望,卫长宁摆摆手,低声道:“你就当没看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只有海棠的小侯爷,早晚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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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百零五
跑过来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喘; 被这句话说得脑袋发懵; 忙道:“可臣确实看到您了; 要不您移步; 这里人多杂乱,高台上安全些。”
卫长宁送去一记眼刀; 要不是你大摇大摆地跑过来; 也不会被人这么看着。她沉吟了会; 才抬脚走向高台; 本是出来看一眼,被人生生搅和了。
她愿意走; 负责龙舟赛的官员大呼一口气; 默默跟着她的脚步,高台上的人慌忙站起来; 给她腾座位。
夏日到了; 卫长宁特地着一件浅色的袍服,看上去整个人清爽秀美,又不失外在的持重。沐柯遥遥看她一眼; 咧嘴笑了下。
卫长宁也跟着笑了下; 转身看着那匹红枣马,或许她不懂马,也不知有何稀奇; 便问道:“这种马就这一匹?”
官员都很精明,听到这句话就明白,忙道:“有的; 自然是有,殿下若是喜欢,赛后可去马场里挑选的。”
意思到了就可,卫长宁抿抿唇笑了两下,十分满意,俊俏的面容上漾起亲切的笑意,坐在看台上瞧着数只各色式样的龙舟蓄势待发,鼓声一响时,都如离弦之箭,瞬息疾飞。
卫长宁在高台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但她也习惯了,只凝视着沐柯的龙舟,他若胜了,自己也不用给他走后门。
观望片刻,鸿胪寺卿张绍华从远处跑来,行过礼后也在一旁坐下,彩头是从鸿胪寺出的,他也算是参与。他婚后日子过得甜蜜,十分滋润,低声道:“沐郎将喜欢马的话,不用这么拼命,臣那里还有呢。”
鸿胪寺卿也就这些极为方便,卫长宁以手掩唇,与他道:“赢来的更有底气炫耀。”
这样一说,张绍华就无话可说了。他是抽空过来的,这里的官员都与他认识,做下来闲聊片刻,皇亲贵族都忙着争权,无暇来这里看热闹。
唯独卫长宁不怕日头晒的跑来这里坐着,张绍华陪坐,一时间也不走,两人谈了许久,远处有人走过来,发髻上的红宝石步摇在灼灼日头下极是耀眼,熠熠生辉。
张绍华眼尖地看着来人,拿把折扇挡住脸,嘀咕道:“师弟,快跑,你的老情人过来了。”
卫长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指正他:“那是宸阳公主,什么老情人,太傅晓得又会与我生气。”
一听就是妻奴,张绍华当年一语成箴,他自己闷笑,这里不好久留,尤其是宸阳公主这样的‘泼妇’,这些年不见她,才知女人也真是可怕,竟喜欢自己的亲姐姐,死活不放人。
他胆子小,不好待在这两座大佛中间,折扇一挥,急忙溜走,“师弟多保重。”
以前还十分讲义气,自从做了鸿胪寺卿后,愈发狡猾。卫长宁眼睁睁地看着他跑了,自己也准备跑时,李瑾已经走上高台,一袭红衣。
卫长宁先声夺人,道:“宸阳公主今日怎么有空出门,离京事宜准备好了?”
一听这句讽刺的话,其余官员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个五殿下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李瑾今日出门散心,好心情都被这句给毁了,忍了忍,道:“五姐今日怎么出门了?走路,腿脚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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