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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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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宁被寒意包围,往君琂怀里瑟缩了下,将整个身子埋在柔软的大氅下。君琂见她安定下来,黄昏的光线从门外射。进来,她沉思了会,低声吩咐林璇:“速去沐国公府将国公夫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林璇疑惑,还是亲自去请人。
****
李瑾回宫的时候,有些狼狈,沐浴更衣后,心中有些恼火,暗恨君府下人不会做事,现在她要招揽君琂,自然不好太过苛刻,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她更衣后,坐在状台前想起被泼水的那刻,君琂与她并肩走的,为何只有她一人被撞。卫长宁站在她二人身后,扶的好像是君琂,让她避过一劫的。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俏丽的面容,想起卫长庚勾人的面孔,心中冷了冷,听说代王兄与她长得十分相似,莫不是君琂将世子当作代王兄了?
女子在这个方面极为敏感,上次在王家宴会时,君琂就主动提出去送人,这次在路上有同行的相处时间,保不齐君琂就对这个榆木疙瘩生了心思。
她惊得坐不住,立即去找母妃商量,君琂本就不是俗人,男人都会动心,保不齐红梅煮酒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她想了想,往太极殿走去,令父皇传召君琂过来,下次定要叫榆木疙瘩的世子离君府远一些。
李瑾让人看着君府,记下卫长宁离开的时间。
君府外面暗中偷窥的人不在少数,魏珺也命人在外面看着,沐国公夫妇进君府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忙不迭地回头给自己家的主人禀告去。
沐国公与君琂不过点头之交,夫人更是没有见过君琂,陡然被人请过府,沐国公放心不下,正好无事就陪着夫人走一趟。
一路上沐国公夫人都在向林璇打探是何要事,林璇都巧妙地避开。
入府后,林璇将人请进君琂的卧房,沐国公是男子,不好进去就命侍女跟着,他十分奇怪君太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君琂更衣正准备入宫,见到林璇引着一位老者进来,她忙迎出去。沐国公夫人来得匆忙,一身棕色短袄的家常服饰,两鬓斑白,人很是精神,不着痕迹地见这位年轻太傅打量一眼。
她并非古板刻薄的老人,眉目见存着几分自成的凌厉,神态安然,见到君琂一身官袍就明白她要入宫,就道:“老身不记得与太傅有何要事要谈?”
此举太过突然,君琂心中有愧,示意林璇将国公夫人带来的婢女请出去,她低声道:“自然是要事,是您女儿的血亲之人,故而唐突打扰您。”
“我没有女儿,更谈何血亲之人。”国公夫人淡淡道,屋内只有两人,她也不惧怕君太傅会做些不利她的事。
这样的话说得语气不明,有些看不清她的态度,君琂孤注一掷,道:“夫人见到人就会明白了。”
说完,她引着人进入内室。屏风后榻上躺着一人,肤色白皙得如同纸张,没有一丝血色,这样令人一眼就会看到她眉梢处殷红的朱砂。
国公夫人诧异道;“这是卫长庚?”
君琂摇首:“她是卫长宁。”
“太傅说的什么玩笑话?”国公夫人并未近前,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色。
君琂不好多说,就道:“多年前死的是卫长庚,沐云偷龙转凤,令长宁以兄长的身份活下来,是以对外公布死的是妹妹,活着的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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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屋内寂静; 君琂一番话太过震惊; 沐国公夫人沉默不语; 君琂主动让出榻前的位置。
沐国公夫人两步近前; 掀开被衾想要探明卫长宁女子的身份,可触手冰凉; 惊得她又缩回手; 冬日摸到寒冰也就是方才摸到卫长宁那个感觉; 她回身道:“她身上怎么这么凉?”
君琂道:“这个话还是等她醒来后; 自己告诉您。陛下急召我入宫,她毕竟对外是男子; 恐不好久待我府邸; 故而冒昧请您过来接她出府。”
“要接人也是让卫国侯接她,太傅找错人了。”沐国公夫人冷哼一声; 似是不愿带人走。
君琂叹息; 轻声道:“国公夫人切勿要心口不一,您当年是极其喜欢长宁的,我请您来也是为了防止她的身份被戳穿; 我若请卫国侯来; 卫长宁可还能活得下去?”
“犯再大的错也是他卫怀慎的孩子,难不成还要打死她。”
君琂见劝不动她,心生了然; 这步棋恐走错了,便妥协道:“既然夫人不愿,我也不勉强您; 望您替长宁继续隐瞒身份,我这就命人送您出府。”
她不劝了,沐国公夫人反倒不走,凝视君琂:“太傅要怎么做?”
“这些恐不用夫人担心的,时间不早,我要入宫了。”君琂浅笑,对外唤人请出府,自己回身替卫长宁掖好被角,丝毫不顾忌沐国公夫人沉下来的脸色。
林璇入内请国公夫人离开,见她站在那里不走,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君琂身上。君琂也不催她,吩咐林璇:“待会请沈从安过来给她看看,冬日里感染风寒最严重。”
沐国公夫人挪不动脚步,目光锁在卫长宁消瘦的脸颊上,她夫妻二人一双子女,最后也只落下卫长宁这么一个血脉,女儿早逝,儿子战死,他们心里也难受。
她顿了顿,下定决心道:“太傅不必忙了,我与国公爷带她回府,只是今日的事望您瞒着卫国侯府,免得横生是非。”
君琂心中巨石落下,命人取来保暖的大氅,替卫长宁围好。她做得很顺手,令国公夫人看不清眼前的现象,卫长宁与君琂是何关系?
沐国公在外面收到夫人的话,顿时怔了怔,不明白卫长宁昏迷的原因,抓着林璇问了数次,林璇推脱不了,才不得已道:“她中了些脏东西,在冰窖中待了几个时辰。”
沐国公不是年轻孩子,立即明白林璇的话,对于这个外孙他也颇是欢喜,毕竟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若不是碍于卫怀慎的脸面,早就想人接过府了。
他这算是第一次见到卫长宁,见到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也是一惊,二话不说抱着她离开。
君琂没有想到沐国公性子这么爽朗,不放心地快走两步跟过去,提醒他:“沐国公,她活得不容易,您勿要太过苛责。”
庭院里风声很大,险些盖过君琂的话,也不知沐国公有没有听见,他脚下飞快,带着人从君府侧门离开。
君琂恐发生旁的事情,临入宫前让沈从安去沐国公府一趟。
****
君琂奉诏入宫,魏珺命人盯着,怎么也不见卫长宁从君府出来,就让人去请侯爷回来。下人去府衙又回来,说是蔺相在府上设宴,侯爷暂时脱不开身。
她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侯爷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攀上太傅后,就动了让她继续结交的心思,也好作打探君琂的内探。若真是成功了,那这个世子的位置可就真的拉不下来了。
天下的好事情不能让她一个人都占了,她的绪儿那么努力却什么都捞不着,沐云那个贱人让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妾,儿子又抢了她家绪儿的爵位,真是阴魂不散。
既然她要巴结君太傅,不如送她一程,那坛酒的药量可是很大,够折腾很久的。君琂却奉诏入宫,人是好好地出府,就是不知道那个兔崽子怎么样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笑话,哪儿想到现在不见人。
她想了想,就让绪儿去太傅府看看,问问那个小兔崽子的踪迹。
卫见绪年底与以前在长安城的好友喝酒,见到母亲的人找他回来,不情不愿地回到侯府,听母亲让他去太傅府找大哥,心里万分不乐意。
魏珺不想告诉他实情,就谎话骗他:“你去看看,你大哥在太傅府饮酒,若是醉了你就将人接回来。她真醉了的话,你就将人丢到青楼去,她明年科考被捉住流连眼花之地,名声到底不好听。”
卫见绪一听,立刻带着车夫去太傅府。
林璇听到侯府来接人,心中大致明白这里面的阴谋,让人回话,世子入门就离开了,没有久待。
太傅门前森严,不容旁人喧哗,卫见绪屈于这等显赫的威仪,也不敢多问就带人离开。
****
君琂被急召入宫,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宸阳公主新得一副古迹,急需辨别真假。闻太傅博学多识,就去请人入宫。
在宫里待了一个时辰,君琂就回府邸。李瑾站在太极殿的御阶下,盯着君琂风姿绰约的背影,死死捏着拳头,她看中的东西不能留给别人,以前父亲不得势,被人抢也就罢了,现在她自己也有权势,就不信还抢不回来。
再者,她不过十五六岁,比君琂年轻多了,她凭什么与自己争。
离开宫廷的君琂回府后,就听人提及卫见绪来寻人,心中也猜得清楚,便问:“陛下赏赐群臣的那坛酒可还在?”
林璇回道:“在库房。”
“你去取来,再将卫世子带来的也一并取来。”
林璇称是,自己亲去取来。
都是御赐之物,没有区别,君琂仔细看过两坛酒,恰好沈从安回来,她便问道:“沈大夫可能将卫世子今日所中之药再配些?”
沈从安被沐国公骂了足足半个时辰,当年的事也不能怨怪他,心中正是郁闷,陡然被问这个事,索性就道:“自然能,更烈的都能给你配出来。”
君琂垂下眼睫,掩盖住情绪,淡淡道:“那就配出更烈的,沾唇即可。”
她轻声细语,听得沈从安身上发麻,女人都是这么恐怖?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被带回国公府的卫长宁是在亥时清醒的,睁眼就是陌生的环境,她身上发冷,被子的温度好像比她的身体还要冷,摸索要爬起来,有人塞了一个手炉给她,惊得她睁大眼睛。
沐国公夫人见孩子吓得都不敢接手炉,就直接塞给她,静静道:“你可识得我?”
面前的夫人神色略带柔和,卫长宁捧着暖和的手炉,顿觉舒服不少,猜道:“长庚见过沐国公夫人。”说完就掀开被子站起来,君先生这是给她台阶下,想要她与沐家修好。
她的声音让沐国公夫人吃了一惊,卫长宁长得乖巧懂事,声音却如男人一样深沉,她惊道:“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卫长宁赤脚站在踏板上,露出晶莹如玉葡萄的脚趾,也十分爱人。沐国公夫人瞧清后就更加好奇她的声音,又知她方从冰窖里出来,身子寒就先让她回床榻上坐着。
女子的身份显然是瞒不住了,卫长宁知这一切是君先生的安排,也就安心下来,她坐在床上,眉眼弯了弯,甜甜一笑:“服药的。”
“下毒?”沐国公夫人诧异,心中更为恼火,见她甜甜的模样就像前些日子吃的红豆汤圆,又软又甜,顿时就心疼了。
卫长宁摇首,“没有下毒,是刻意为之,不然瞒不下去的。”
“真是胡闹。”沐国公夫人低斥一声,心头散开一阵烧热,在榻前走了两步,又问:“是你母亲给你下药坏嗓子的?”
卫长宁沉默,答案已然很明显了。沐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气得想骂人,又想起那个时候长宁不过四五岁的稚子,怨不得她,就压下自己心里的怒火。
她走到卫长宁身边,声音轻柔却也冰冷:“你今日怎么中药的?”
这件事更让沐国公夫人心里气恨,对个柔弱的孩子使这么阴险的计策,也是丧心病狂。
卫长宁不敢告诉她实话,眼下还没有到与侯爷决裂的时候,她想了想就谎言道:“我也不知。”
一问三不知,沐国公夫人见她言辞谨慎,一个人在侯府撑了这么多年,极其不容易,就不忍再骂什么,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外面传来声音:“夫人,卫世子醒了吗?”
“刚醒。”沐国公夫人道。
“国公爷让传话,若世子醒了就滚去前面。”传话的侍女嗓音清脆,也很清晰,令卫长宁愣了愣,听闻沐国公的性子不大好的,她去前面会不会挨揍呢?
她立即想到沐国公夫人,就忙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沐国公夫人也生她气,坐在一旁不想搭理她。卫长宁咬咬牙就可怜巴巴唤道:“外祖母。”
作为李齐的时候,这招对皇祖父的时候很有用,百试百灵。卫长宁故技重施,眸子里亦有流光洌冽流动,晶莹如月下波光粼粼的泉水,沐国公夫人被她盯得心软,无奈道:“我陪你去看,国公爷不会将你怎样,他训,你就听着,一个字不准回,知道吗?”
“长宁知道。”卫长宁点点头,她自己下榻穿衣,跟着外祖母去前面。
一入廊下就看到屋子里来回踱步的沐国公,背影坚强,令卫长宁脚步一滞,以前在太极殿时,皇祖父遇到烦心的事也会在来回走动,她亦步亦趋地跟着进去。
沐国公见到卫长宁活蹦乱跳的,有股暖意在心中流淌。想起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又是一阵后怕,没有劈头盖脸就骂,目光有如被钢刀雕刻,语气也是不善:“你好大的胆子,欺瞒君上的事情做得这么大,若是被揭穿,多少人被你连累。”
沐国公夫人推了卫长宁一把,卫长宁立即在厅内乖巧地跪下,垂眉、低首。无论沐国公怎样训斥,都没有回话,她对于这样面冷心热的长辈也心生欢喜。
沐国公若真的心狠,就不会带她回国公府,这么多年的怨气若是几句训斥可以化解,那么她也不会吃亏,因为她急需要一个有效的靠山。
她不愿借助君先生,那么唯有与沐家修好才可迅速在长安城站稳。
卫长宁显得很是乖巧,冬日厅内没有炭火,地上寒凉,冻得她微微发抖。沐国公夫人一直在意她,见她冷成这样也不吭声,就低声道:“骂几句就够了,大冷天的跪出毛病来,你给治病?”
沐国公被打断,冷冷地凝视着卫长宁,低声道:“你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君府林璇说酒是你自己带的,酒中被人下药,可是卫怀慎所为?”
他与自己妻子不同,那夜在宫里宴会上听到的话,历历在目,卫怀慎贬低长子来捧着次子,显然不会喜欢她的。卫怀慎这个人利益攻心,做事不折手段,当年在沐云死后不久就将魏珺扶正,丝毫没有想到沐云尸骨未寒。
卫长宁紧紧咬牙,不觉一阵心痛,喉间如被塞满千万条绳索,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摇头。
沐国公也不想再问,这件事君太傅已经嘱咐过勿要他插手,就道:“我问你,你这打算装一辈子男人?”
卫长宁凝眉成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凭卫国侯现在的态度,她恢复女儿身,后果是什么?
欺瞒圣上是大罪,卫怀慎会直接秘密处死她来完美处理此事,也好将世子的位置让给卫见绪,两全其美。
她道:“外祖父,我若被戳穿,唯有死路一条,其中后果您应该比我明白,从我成为卫长庚的那刻起,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么多年我也习惯这样了,我都打算明年科考入仕。”
声音虽轻含着坚定的决心,沐国公眉眼却似冰棱融化成河流,他扬首望着外面墨色苍穹,身上的杀伐之气退了干净,唯有面对晚辈的无奈与力不从心。
屋里沉寂了会,沐国公才道:“我会帮你瞒下去,你以后在侯府千万小心,这个世子的位置不要也罢,让出去对你也好。”
“不让。”卫长宁再一次摇头,她心中的恨在源源不断地鼓动着,目光沉沉,道:“我若让了岂不更便宜她们,母亲的想法就是侯爵,我自然要遵循她的遗愿。您可曾想过,我若放弃侯爵,他们可会放过我?”
不是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的事,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
沐国公沉默良久,僵直的身子,仿若被冻在原地,脑海里亦然是一片空白。乱如一团麻的时候,忽而想到太傅君琂,他奇怪道:“你与太傅是何关系,她好似对你的事知之甚多。”
提及君琂,惊得卫长宁抬眸望去:“并无关系,一路同行罢了。”
沐国公却是不信,一路同行会令太傅冒这么大的风险邀他过府?
太傅从事张弛有度,不会是这么冲动的人,她既然做了就会有自己的理由,多半不是卫长宁说得这么简单。他也不想过多计较,有人这么帮助她也是好事。
沐国公夫人见他没完没了的问,兀自上前扶起卫长宁,柔声道:“你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免得让旁人生起闲心。”
卫长宁明白,看向沐国公歉疚道:“外祖父,改日长宁再向您来请罪,今日不能久留了。”
沐国公晓得留不住她,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卫长宁立即从侧门出去,元安在那里等候许久,见到她人出来,立即驾车回侯府。
卫长宁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方氏就在浮云阁等着,过了亥时才见人回来。外面天寒地冻,她忙将人迎进去,摸到她冰冷的双手,心疼道:“您这怎搞的,身子这么凉也不早些回来,乳娘眼睛都快望瞎了。”
她身上披着的是君琂的大氅,宝蓝色兜帽还带着貂绒,摸上去很舒服。方氏替她解开大氅,瞧见手上这件做工精致的大氅,颜色也很是鲜艳,不是世子的衣服,像是女子的,她奇怪道:“世子从哪里得来的衣服。”
屋内的灯火衬得卫长宁的肤色惨白,她冷得发抖,就将衣服接过来打岔道:“乳娘,你且给我弄些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方氏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就没有想那么多,忙命人去搬水来。屋里的卫长宁抱着大氅在暖炉旁发怔,心中虽说欢喜,可还是在考虑着那坛酒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怀慎虽说不喜她,可这等事关颜面的事,他多半不会去做,想来想去便只有魏珺了。
方氏服侍她脱衣,闻到身上淡淡的酒味和掺杂着的药味,不免多了个心眼。见卫长宁坐在水中,盯着她肩上晶莹的肌肤,道:“世子今日酒醉了?”
方氏自小就是伺候她到大的,旁人不晓得她的事,方氏最清楚。卫长宁的母亲沐云虽说出身武将之家,可沐国公宠得紧,也不让她练武,学的都是寻常女子的东西。但是性子随了沐国公,嫁给侯爷后,夫妻不和,在长子死后,性子就大变,非要让卫长宁扮作哥哥,不然哪儿有这么多糟心的事。
闻着淡淡的酒味,卫长宁自己擦着身体,洁白的肌肤出现淡粉色,方氏见她下这么大狠劲,都擦红了。自己就接过帕子,低声道:“世子今日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没有,乳娘今后帮我注意些夫人吧。”卫长宁的声音带着沙哑,比之平日更显得深沉,她没有太多的失落感,只是觉得以后应该多注意些,前世没有经历过被父母抛弃的滋味,更不懂后宅险恶,现在有了经验,就该更加小心才好。
她陡然开窍,让方氏吃惊,当初夫人就知晓与侯爷赌气,闹得夫妻愈发生分,最后去道观都不愿回府。世子不同,父为尊,哪儿能和他怄气,就一直忍着,对于二公子也让着,现在想开了也好。
卫长宁在水中呆了会,就上来穿衣,玲珑有致的身材让方氏叹息,若不扮作男人多好,十八岁就该成婚嫁人,再过两年就孩子都大了,就不会这么辛苦藏着掖着。
主屋那里第二日就派人来打听,打探到的就是世子染了风寒,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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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
卫长宁一病; 便错过除夕晚宴; 卫国侯就趁着机会带着卫见绪去参加宫廷宴会; 见识朝臣; 在他们面前博好感。
除夕那日更加冷,天上飘下几片雪; 零零散散地; 落地就化。晚宴上也极是无趣; 照常的歌舞; 多年一样,群臣也没有多少兴趣; 就连皇后都照样不出席。
在散席的时候; 长秋宫的宫人递给君琂一个红色锦盒,就急急离开。君琂心照不宣地将东西收下; 在要离开的时候; 李瑾追过来,红裳白肤,显得极为俏皮; 笑道:“太傅; 过几日我在宫里设宴,您可要来啊。”
休沐七日,君琂不想再与不喜欢的人与物接触; 就拒绝道:“臣有私事要处理,怕是无暇入宫。”
李瑾俏丽的面容上撑不住笑意了,讪讪道:“那太傅哪日有空; 我过去给您拜年也可。”
君琂名义是皇储的太傅,李瑾也就顺着杆子爬。君琂好似没有看到她的不悦,浅笑道:“臣枯燥无趣,殿下这般青春活泼,不如约几好友趁着休沐好好乐乐。”
这话完全将李瑾当作稚子,旁边路过的秦王与敏王也得了提醒,将请太傅过府宴饮的话又埋回肚子里。君琂是皇帝的心腹,几位皇子都不敢随意招揽,只有暗地里查清她的喜好再慢慢攻破,拉入自己麾下。
君琂兀自上了马车,秦王很喜欢看到李瑾吃瘪的样子,他比李瑾长了十岁,却与半大的丫头相提并论,心中多少不服气,眼下得了机会就讽刺道:“阿瑾好像很心急,可惜太傅不是年轻人,不喜欢玩乐。”
李瑾俏丽的面容上强压不住怒气,冷冷瞪了秦王一眼,道:“秦王兄不心急?我看你的人最近往太傅府跑得很勤快,太傅可将秦王兄的年礼都原样退回去了。”
靖王轻轻咳嗽一声,柔声道:“秦王兄时间不早了,该回府了。”
李瑾则哼了一声,秦王母亲不是太受宠,仗着年长的身份罢了,就这样对她颐气指使,也不看看自己可有脸面。
天上的雪花密集而下,大了些许,在长安城上空飘了盏孔明灯,摇摇晃晃地,竟没有被吹熄灭。君琂掀开车帘瞧了一眼,眉眼弯了弯,又放下车帘。
孔明灯下站着卫长宁,她在手心里呼出一口热气,望着空中飘去的灯火,眸色映着火光,亮而璀璨。
卫长宁在家中养病养了近一月,李瑾过来探望,约她上元节去看花灯。李瑾今日特地打扮了下,纤腰楚楚,靓丽的裙摆在地面上划过,蝶翼般的灵动,清纯而夺目。
她不晓得李瑾胆子这么大,竟主动过来寻她,主屋那里的人定然急得跳脚了。她命人上茶,闲散道:“那日从太傅府出来后,吹风就染了风寒,近日才能起榻,上元节那日恐会扰了殿下雅兴,不如殿下寻旁人吧。”
在旁边站着的方氏急得干跺脚,公主多好啊,这个世子为何就拒绝了。
李瑾知晓她生病,但她也是有意为之的,她意欲御极问鼎,可也是女儿家,喜欢的男子被旁人觊觎,她怎么不心急,就道:“我看你神色好了很多,再者十五那日还有好几日,你且在家休养下,我带很多补品来了,你且试试。”
卫长宁想以科考在即为由拒绝,这时屋外走进卫见莳,她笑颜如花,手里拎着食盒,道:“大哥哥这里有客人,是阿莳唐突了。”
方氏心里不舒服,明知有客人还跑来作妖,世子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她过来探望。宸阳公主一来,就巴巴地跑过来。她也不让人看茶,就干站着那里,卫见莳微微有些尴尬,神色凄楚地看向卫长宁。
卫长宁反道:“阿莳怎地过来了,是母亲有吩咐?”
“我熬了些燕窝粥给大哥哥试试,你身子虚最适合。”她笑着将粥从食盒里拿出来,她不让认识李瑾,也就不好多说话。
李瑾见卫长宁有事,就起身道:“世子就这么说定了,孤还有事先回宫了。”
卫长宁起身将人送出浮云阁,回身就看到卫见莳巴巴地跟过来,她眉心动了动,笑道:“方才是宸阳公主,她约我上元节看花灯。”
卫见莳惊讶,竟不想卫长宁攀上宸阳公主这个靠山,她抿抿唇:“大哥哥,父亲拘着我不让出府,二哥哥又整日闷在书房里,听说长安城的上元节很热闹,要不大哥哥也顺便带我去看看外面的热闹?”
“也可,只是你与母亲说一声就好。”卫长宁笑了笑,极是大方,一点都不觉得她见风使舵,反而贴心地让她多带几名侍女,免得走丢了。
****
上元节那日,是没有宵禁的。卫见莳早早地候着了,魏珺命人细细打听过才知晓,去岁王贵妃去衡水省亲,遇到卫长庚才会认识的。
她都呕死了,出一趟远门都能遇到宫里贵人,好在卫见莳反应快晓得上元节跟着一同去,她想了想又让卫见绪跟着,若是遇到几位皇子,说上几句话,对以后的仕途更好走。
卫长宁在府门前登车的时候就瞧到后面马车里的卫见莳兄妹,元安不乐意地撇撇嘴,她宽心地笑了笑,她还怕那对兄妹辆不会跟着。
在约定的点方见到李瑾,她只当今日是两人初次约会,一身粉色绣着蝴蝶兰的掐腰缎裳,腰不可一握,发髻上斜插着同色的牡丹含珠的簪子,一张小脸淡敷着脂粉,明净如白雪。
皇家公主,国色天香,令卫见绪看花了眼,他眼都不眨一下,目露贪婪的光色。
李瑾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又碍着对方是卫长宁的弟弟,冷冷瞪了一眼,接过侍女的桃花面具戴在脸上,拉着卫长宁就走。
卫见莳忙跟过去,走了数步就不见两人的影子,李瑾带着面具不好找,卫长宁的衣裳颜色着实暗沉,一看过去,人人都是这样的颜色,她回头看着傻眼的哥哥,跺跺脚再去找。
李瑾肯定会去见几位皇子的,她跟过去也能见一面的,指不定谁就会看上她的,到时就会成为王妃的。
前面被李瑾拽着跑的卫长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哪儿还有卫见莳兄妹,心里一阵无奈,关键时刻还是不能指望他们的。
长安城是大唐国都,上元节的花灯犹如雨后花骨朵,悉数冒了出来,华光满街,疏疏密密形成座座灯山。李瑾的身影穿梭在灯火间,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卫长宁无奈地跟着她,左右没有相熟的人,她也觉得没意思。
置身于璀璨如星海的人流中,卫长宁无趣地去挑了几盏灯谜去猜,猜赢几盏灯,元安兴奋地过去接住,笑道:“世子再努力些,猜上十来盏,我就拿去卖。”
元安太恋财,卫长宁也觉得他丢人,懒得计较。李瑾选了盏洛神灯,提在手心里,侧眸望着专注猜灯谜的卫长宁。
两人比肩站得很近,卫长宁眉清目秀,又是样貌奇有的美少年;李瑾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她,看上去极是般配。
街上不少酒肆茶馆,今日生意也格外好。顾笙因韩元当值没时间陪她看花灯,索性将君琂唤出来,两人在酒肆上坐了会,顾笙照看两岁的儿子,君琂站在楼阁上,能看清花灯会上的景象。
卫长宁与李瑾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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