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侯爷那么软-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君琂与旁人不同,父母早逝,被太。祖看中后委以重任,一步步走过来。
蔺锡堂只是一瞥,便收回视线。
沐国公有位义子唤沐稷,今日也在宴上,约莫三十多岁,高鼻深目,气质不似儒雅的文官,倒一身英武之气。皇帝几番问及他长子的婚事,意欲赐婚。
沐国公无子,唯有这位义子可得他的欢心,众臣的心也跟着皇帝走了,只是这位公子没有过来,也不好相看,蠢蠢欲动的心又按回去。
直到晚宴结束,沐家的人都没有同卫怀慎说话,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卫怀慎也浑然不在意这些,两家十多年没有来往,他也不会借此攀势。
出宫的时候,蔺锡堂慢走一步与卫怀慎比肩,笑道:“卫世子好像过年就是十九了,也要该成家了,你这位世子文辞不错,明年科考定入三甲。”
他若夸卫见绪,卫怀慎定会喜上心头,偏偏夸的是与沐家沾亲的那位,卫怀慎眼中闪过阴翳,幽幽笑道:“下官这位嫡长子怕是担不了相爷这番夸奖,他身体柔弱,比不得次子强健。”
君琂跟在后面脚步一顿,烛火下的沐国公的脸色阴沉如苍穹,身后跟着许多退宴的朝臣,或多或少听到这句话。
国子监祭酒蒋怀在前面走着,听到这句话,回身朗笑道:“侯爷次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比起卫解元好得太多好多,我师兄穆闵极其夸赞他,不可多得啊,哈哈。”
他的笑声在宫门口回荡,大多朝臣都听得清楚,隐约也都知晓卫见绪被衡水退籍的事,被蒋怀这么一说,俱都看着卫怀慎笑了起来。
君琂与沐国公道别,径自上了君府马车,唯有留在原地的卫怀慎脸色极其难看。
*****
长安城内商铺遍地,很多官宦家都喜欢在外购置铺子来赚些银子,世家大族开销太大,单凭俸禄是养不活的。
卫长宁在侯府里有如无人存在,给人的感觉太低,若不是卫见莳心心念念她的宝地浮云阁,也不会有人想起有这位兄长。
沐国公当初嫁女,十里红妆,死后大多的嫁妆被方氏看管着,也大多保存着,偶尔些许被主屋里的人顺手牵走了,蝇头小利,卫长宁也不会主动去争抢。
她自三年前在侯府醒过来,伤好后就去繁华的街坊内开了家书斋,卖些古迹字画,客人若求画,她也会主动去作上几副,算是打发无趣的时间。
离开长安城的半年,书斋都关门不迎客,卫长宁在得空后就去书斋,命元安吩咐人开门迎客,在最后的半月里,定会有客人来的。
元安打开门后,斋内一幅画挂了三年,无人问津,他擦拭灰尘的时候想着要不要换一副,免得耽误生意。他搬来梯子想要换一副,这幅画也不知世子从何处得来的,连个印戳都没有,没有哪个傻子会付钱买它回去。
他搬来梯子的时候,有人进门,生意来了。
顾笙的儿子要启蒙了,她想着来书斋看看,漆金的梨木架上摆的都是大家墨迹,唯有梯子上面的那副画看上去极为普通,绿松下面几只白鹤,题词与印戳都没有,唯独两只白鹤眼熟。
白鹤展翅是很美的,两只白鹤画得紧密站在一起,画迹有些眼熟。顾笙多看两眼,因没有印戳也猜测出不是大儒所画,她看着这幅画,眸光微闪,问道:“这是谁所画?”
元安正准备将它拿到库房去,遇到韩夫人问话,道:“不知道,摆在这里三年了,也不知我家世子从哪里得来的。”
顾笙心中渐生狐疑,道:“这个我要了。”
元安抓抓脑袋,开门做生意不好多问,他立即将画拿下了给包好,顾笙命人收好。
三年没有卖出去的画作在最后一刻卖出去了,元安想破脑袋也没明白韩夫人买那副画有什么用,那两只鹤画得那么敷衍,自然比不上旁人的精雕细琢。
他还没想明白,又来客人,只好先去招待。卫长宁不知道自己三年前的画被顾笙买了,她正坐在后面盘对今年的账目,想着要不要去招人过来,毕竟过年以后自己就没有时间过来了,总不能一直将门关着,这里的房租并不便宜。
午后回府,一进浮云阁就看到门口那里有个侍女在徘徊。卫长宁走过去的时候,侍女灵均穿得很是单薄,发髻上的玉簪也很别致,阳光下碧绿通透。
走路妖妖娆娆,尤其是颈间的衣领很开阔,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雪峰诱人。
卫长宁只一眼就移开目光,元安多看两眼,他是真的男子自然不会拒绝自动上门的美色。灵均见小厮看得她傻眼,当即不悦,瞥他一眼,巴巴地望卫长宁那里凑过去,声音酥麻,“世子,您回来了。”
元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卫长宁觉得刺眼睛,当即喊道:“乳娘。”
方氏在屋子里纳鞋底,听见声音立马跑出来,见到灵均立即上前将人骂走,灵均好不容易见到卫长宁,这么几日过来也不见世子有那个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她和平常侍女有什么区别。
她死活赖着不想走,方氏忙两个侍女堵住嘴拖下去。卫长宁摸摸自己的额头,做男人也很麻烦。
往庭院里走,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绯色短袄的侍女,模样清纯,头上只有粉色簪花,见到卫长宁,眯着眼睛笑道:“世子回来了,”
卫长宁头更加痛了,避开她往书房走去,这是乳娘的人,不好直接将人赶走。女人真不省心。
乳娘见她去书房,也不好多说话,让小丫头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泡茶伺候着。
*****
灵均半路截人没有成功,主屋的魏珺立刻就知道了,卫长庚不是一般的男人,柔柔弱弱就像女孩子,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灵均又是精通服侍男人的女子,没想到一眼都不看就赶出去了。
魏珺将灵均打发回去,人是她送过去的,卫长宁不敢直接将人赶出去,必然会将人留在浮云阁,就不愁爬不上去的那天。
卫长宁在回府后不久就被卫国侯叫去前院,她路上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求情的书信也写了,也没有惹到他的地方,难不成为了那个通房的事?
她半信半疑地去前院,屋里坐着侯爷夫人,侍女挑开帘子让她进去。她过去行礼道:“父亲母亲。”
卫怀慎放下手中茶盏,开门见山问她:“你与君太傅相识?”
卫长宁不理解他这个‘相识’是什么意思,便道:“见过几面。”
“见过几面能让她开口让金吾卫救你,也是不易。侯府不好欠人情,我过去也不合适,我准备了份礼物,你今日去太傅府给她致谢。”卫怀慎道,他言辞如常,也没有过多的话语。
一旁的魏珺笑道:“官场上的事我不大懂,后宅多少懂些,君太傅是女子,不如我陪长庚去吧,这么大的情该要上门致谢的。”
她言辞恳切,卫长宁不好多想,致谢的事每府都有,她不好拒绝,再者她也想去见先生,不过带着礼物去拜谒,也不会发生旁的事情,她便应下:“好长庚这就去。”
侍女将礼物都送进来,用花色锦盒包得很好看,确实可见下了一番心思。卫怀慎从小厮手中接过一坛酒,瓷坛不像是民间之物,他道:“前几日赴宴,陛下给每人都赐下一坛酒,据说是他国贡品,上好的佳酿,配得上君太傅的身份,正好一道送去。”
卫长宁记得好像前几日陛下设宴,卫怀慎带回一坛酒,卫见绪想要,带出去与朋友一道饮,卫怀慎没有同意,竟不想今日舍得给她做礼。
魏珺神色不太好看,卫长宁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她又柔和一笑。
卫长宁硬不过父亲,就只好和元安拎着礼物出门。
卫怀慎见到她的人影消失,目光一冷,绪儿的事情惹得长安城都知晓,也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唯有从衡水回来的人才知道这件事,想来想去只有卫长庚这个逆子。
沐云死了,留下这么个祸害在府里,偏偏沐国公回来了,如果让她踩着绪儿的前程上去,那么他就真的对不起等他多年的魏珺了。
*****
出侯府的卫长宁没有去君府,让马车在长安城内打转,转了几圈恰好遇到宸阳公主李瑾。
两人数月没有见面,李瑾一直以为她没有回来,毕竟她让人去卫国侯府打听过,卫世子要在衡水留在明年二月。她本打算去君府,见到卫长宁后就打消这个念头。
卫府的马车里摆了很多礼盒,李瑾怪道:“长庚你这是做什么?”
卫长宁不知道李瑾常去君府,就直接告诉她:“我去君府拜谒。”她索性将事情说出来,只道自己路上遇到麻烦是君太傅搭救。
一听她要去君府,李瑾面上生起俏丽的笑容,“正好一起,我要去君府向太傅讨教些许问题。”太傅这个官衔便宜李瑾去串门。
卫长宁蓦地觉得这样也好,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李瑾上了卫府的马车,她瞧着卫长宁消瘦的脸蛋,眼下也带了些许乌青,就道:“科考不必太过认真,你是侯府世子没有必要这么辛苦。”
卫长宁轻轻应了一声,与公主殿下保持着正常的距离。李瑾觉得她生分很多,有些不高兴,沐国公真正的血脉只有卫长宁一人,义子都是不作数的,母妃还是希望卫长宁与外祖家修好,这样便宜她行事。
如果不能修好,那这个卫世子就失去作用了。李瑾想了想,就道:“长庚,沐国公回来数日,怎地不见你去看望他们二老?”
卫长宁长睫微颤,她若去沐国公府看望,侯爷定然不会高兴的,修好的日子留到以后,眼下不急,她笑道:“还未来得及有时间,等开年后再去。”
李瑾撇撇嘴不说话了,卫长宁看着精明,这点竟然想不通,卫国侯府的世子在朝堂上可没有分量的,她想了想又道:“长庚,你有成亲的打算吗?”
这句话问得太过唐突,李瑾向她那里挪了挪,明亮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卫长庚与旁人不同,身后有沐国公,又长得俊秀无双,风姿夺世,聪明懂事,这样的好男人,在长安城里不多的。
李瑾见过许多世家公子,贪婪不说,后院里好多女人,不如卫世子这样洁身自好。
马车在太傅府门前停下,卫长宁先下马车在一旁等着李瑾,李瑾挑开车帘伸手示意卫长宁扶她下车。
府门前都是君府的守卫,还有来往的路人,卫长宁在外将自己当做男人,大庭广众扶女子好像不太合适,于是,她低头看着脚下就当没有看见李瑾的动作。
李瑾气得干瞪眼睛,恼恨这个榆木疙瘩,旁人上赶着过来,她都不看一眼,这个卫长庚真是不识抬举。两人僵持着,林璇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赶忙过去扶公主下车,顺带着笑道:“卫世子也过来了。”
她装作不认识卫长宁,卫长宁便道:“长庚过来给太傅致谢。”
“那您二位府里请,太傅刚好得空。”林璇笑着给两位引路。
李瑾瞪着慢她半步的卫长宁,不忘嫌弃道:“真是榆木疙瘩。”
卫长宁听到后,佯装不懂地抬头,“殿下这是何意?”
李瑾气得不想搭理这个男人,快走两步入花厅。卫长宁抿唇笑了笑,君府门前敢摸其他女子,只怕下次都入不了门的。身后提着酒坛的元安冲着世子背影摇头,这么简单的事,她竟然看不明白。
及笄的活泼公主与清冷不搭理人的太傅,是个男人都该选前者啊。
君琂对于卫长宁这般正大光明地致谢,显然不理解。卫长宁趁李瑾不在,只好解释道:“是侯爷命我过来的。”
听到是卫怀慎的意思,君琂缄默不语,卫长宁下意识道:“有何不妥吗?”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点着暖和的炭火,君琂阴沉着脸色,就感觉屋内原本炙热的气温,似乎遽然急降。
君琂看过那些答谢的礼物,都很精致,也很普通,就不再说话。
李瑾过来后就一直缠着君琂说话,卫长宁静默听着,李瑾很懂得分寸,半点不说朝堂上的事,都是些女儿家的乐事,聊了会忽而提到沐国公的长孙婚事。
这位长孙自然没有血缘关系,若真是嫡亲的长孙,只怕旁人早就乐意得很。现在就有些尴尬了,高门大家不愿将嫡出的女儿嫁过去,就想用庶女去联姻,沐国公自然不允。
陛下在那里挑选几日,就僵持在原地。
君琂笑了笑,道:“许是缘分未到。”
李瑾见她兴致缺缺就不好再说,她见到卫长宁不说话就后悔将人带来君府,若是去了旁的地方,她二人也自在些。
她不说话,顿时就冷场了。
林璇掐着时间进来,手中几株红梅,笑道:“太傅,不如今日伴着红梅煮酒如何?”
李瑾来的次数太多,不知如何招待,林璇想起府门外的那件事,不如红梅煮酒来得恣意,这样也符合李瑾的心意,总不能让那个榆木疙瘩继续盯着太傅。
君府景致尚算长安一佳,暖阁煮酒也颇有闲情逸致,林璇命人去安排,恰好卫长宁携酒而来,又是陛下赏赐的,卫长宁便拎着酒去暖阁。
几人穿过梅园,君琂一身雪白大氅映在朵朵红梅间,泼墨的挥洒丹青,让慢走一步的卫长宁看得心神荡漾。林璇与她同行,见她目露痴迷,轻轻咳嗽一声,卫长宁转身盯着她:“您染风寒了?”
这不是榆木疙瘩,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且居心不良。林璇不好宣之于口,低声道:“世子可知其心为正?”
卫长宁不搭理她,她就看几眼背影而已,又没上手去摸,如何就‘不正’了。她懒洋洋回答:“我只知佳人在侧,目不斜视。”
林璇:“……”
歪理,这个卫世子满肚子坏水,林璇警告性地看她一眼,卫长宁抿抿唇角,懒得搭理她。
前面君琂与李瑾聊着,暖阁里匆匆走来一个侍女,冬季台阶湿滑,没注意脚下,端着一盆水直接撞向二人。
卫长宁一步上前揽住君琂往后退去,她速度极快;那厢的李瑾直接被撞到在地,水泼到她的身上,华服湿透,连着头发都湿了,狼狈地贴在额间。
林璇看傻了眼,她安排的剧本好似不是这样的?
君琂在站稳后直接推开卫长宁,示意侍女将李瑾扶起来,林璇先呵斥方才的侍女:“怎么走路的,心思不正如何做事。”
卫长宁托着酒坛,一副无赖的模样站在原地,就当没有听到林璇指桑骂槐的话。
方才闯祸的侍女吓得跪地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君琂亲自扶着李瑾去更衣,只是秀发湿透了,要先去更换。君琂扶着她过去,对着卫长宁道:“世子稍候。”
林璇则引着卫长宁去暖阁,里面炭火点在四角,檀木的香气浓郁,推开窗就是满园红梅,这处精致选得很好,卫长宁也觉得林璇会办事。
半晌后,回来的只有君琂一人,李瑾觉得方才很狼狈,不愿在卫长宁面前丢人,换过干净的衣裳就回宫去了。
林璇讽刺道:“原以为世子是怜香惜玉的人。”
卫长宁眉睫弯弯,凝白的指尖在桌上来回移动,煮酒的动作很熟练,听到这句话反驳她:“我方才没有怜香惜玉吗?我可是在紧要的时候扶住太傅了。”
林璇被她毫无羞耻感的话气得噎住,看向君琂道:“还要煮酒吗?”
君琂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淡淡道:“世子都已将带来的酒煮了,难不成你还要撤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我没有怜香惜玉吗?
粗长更,快夸我。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菇凉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劉小萍 8瓶、清风 5瓶、第一甲 1瓶、绯之小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31章 三十一
卫长宁点点头; 方才门前一幕总觉得古怪得很; 多半是林璇做出来的。她在君琂落座后; 将酒分到她身前的盏中; 酒味清和,她试探道:“君太傅认为我适合宸阳公主?”
林璇做事多半是君先生授意的; 卫长宁想到君先生撮合她与旁人; 心中莫名一团火气; 端起煮好的佳酿; 仰首喝了一口。
她饮酒时微微仰首,露出雪白的颈子; 指尖应发狠而白得如同霜雪; 这样生气的动作,看过去就像是自己养的小猫在同自己生气、耍无赖; 而你只能去哄着。
君琂看她将盏中酒喝尽; 才道:“你若娶李瑾,不是成亲而是进天牢。”
卫长宁眯起眼眸,唇角站着酒液而显得如同抿了胭脂; 红得诱人; 道:“方才不是太傅所为?”
“谁会在冬日里命人把水往自己身上泼,世子喜欢泼自己水?”君琂执起酒盏,清澈酒液映着她一双晶莹而显清冷的眸子; 杯盏碰过唇角后,她就顿住,对于陛下赐的酒; 宴上饮过,这酒气味不同。
她将酒坛拿过来,看到坛底御赐的标志,道:“这酒当真是侯爷交于你的?”
暖阁里四面不透风,炭火温度有些高,卫长宁觉得有些热,身上发烫。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没感到热意,“对啊,陛下御赐的酒,也不知侯爷如何舍得给我的 ,夫人好似不高兴。”
卫长宁原本晶莹的脸颊上泛着樱色,看着对面君琂的目光有些涣散,她自己摸着脸颊上不存在的汗水。
君琂方才心中狐疑,见她眸色泛着迷蒙,对外喊道:“请沈大夫过来。”
外面有人应答,君琂不放心又问:“世子确信这是侯爷让你过来的?”
卫长宁被她再次问话,也感到不对的地方,她方才只饮一杯酒,酒劲再大也不该会有自己这个反应。她意识到什么就立即站起身,晃悠了下身子,道:“太傅,时间不早,我要回侯府。”
“你这个样子回侯府,指望你府里的通房帮你掩藏还是被她们识破身份?”君琂话语微冷,含义幽深,也给卫长宁当头一棒,颓然地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酒坛。
君琂不管卫怀慎是什么目的,卫长宁这个样子回侯府必然会有麻烦。
卫长宁在短暂的迷惘后,想起自己的书斋,她撑着不适站起来,热意难挡,歉疚道:“我有地方可去,不回侯府,也不会给太傅添麻烦。”
君琂看着卫长宁摇摇晃晃的身体,就像走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慢慢走过去,遮挡住窗外射。入的阳光。
卫长宁陡遇不明,燥热的感觉加深,口干舌燥,她茫然地后退两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君先生就要过来,她忙道:“先生,别过来。”
她这一喊,两人都清醒了些,君琂停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粉面上的恍惚与痛苦,不明白卫怀慎的意图是什么。
卫长宁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她扣住地板上的毛毯,浑身燥热不说,身体里似有股绵绵不尽的热流,慢慢地往小腹那里聚集。
沈从安来的时候,两人就这样对立着,他一进暖阁就莫名感到有种暧昧的气氛在里面,他是大夫也看出谁才是病人。其实也不用诊脉,卫长宁面孔泛红,魅色诱人,一看就知喝了不该喝的酒。
他没有去碰卫长宁,端起桌上酒杯看了两眼,鼻尖嗅了嗅,道:“长安城青楼教坊惯使用这个药,女子一夜销魂,男人一夜……”
“够了。”君琂冷喝,袖口里的双手轻颤起来,望着卫长宁越发难受的模样,道:“沈大夫,去配解药。”
沈从安将酒放下,无奈道:“一看就知太傅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喝了助兴的药,还要解药作甚,不如不喝呀。”
“你的意思是没有解药?”君琂诧异,不敢置信。
“你二人红梅煮酒,在酒中下药,莫不是又后悔了?”沈从安讽刺,君府守卫森严,暖阁又是特殊的地方,不会有人在酒中下药。
卫长宁热得眼睛发红,挣扎出几分理智,问他:“若无解药,可有舒缓的方式?”
“自然是欢好,世子这么大没有去过青楼?就算如此,府内也应该有通房之类的教你?”沈从安也是在世家待过的,这些隐秘的事不需人告知就知道。
卫长宁摇首,她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去碰别人的,也不会有人教她男女之事,通房更不必说的。
沈从安觉得好笑,这个卫长宁乖巧得有些过分,方氏也不教她这些。
君琂好似明白些什么,走过去将门窗打开,命人将炭火撤下。屋内的温度遽降,她走过去将卫长宁扶起,指腹碰到的肌肤愈发滚烫,她微微蹙眉,沈从安却道:“酒中药量极重,太傅还是不要碰她的好,免得加深她的痛苦。”
卫长宁只觉得浑身难受,手碰到君先生的手背,冰凉的感觉让她一颤,随即又觉得很舒服。她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君琂听从沈从安的话便撤回去,让卫长宁摸空。
沈从安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事,见两人神色不对,下意识反应这是被人算计了。他明白卫长宁的处境,当初沐云偷龙转凤的时候,心中只有一腔对魏珺的恨意,丝毫没有想到卫长宁身份被戳破的那日,会面临怎样的风险。
他沉吟了会,提议道:“卫世子若不想与人欢好,或许用冰块试试,我记得君府有冰窖的。”
冰窖不是每个府邸都有,太傅府曾是相府,必然会有的。
君琂连碰都不敢碰卫长宁,只站在一旁,听到提议,下意识就想反驳:“现在是冬日,就算撑下来了,身子也未必受得住。”
沈从安也没办法,若她真是个男人,随便找个侍女过来也可以解决的。偏偏是要命的女子,他道:“如果想熬过去也可以,中途失去理智做出自残的事,会更危险。我会开服药让她服下去,让她撑着,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意志。”
卫长宁浑身发软,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听着两人的谈话,脑子里乱的很,她摇首道:“我想回书斋。”
她面色潮红,意识恍惚,又是这般魅惑人的姿色,一身宽袍下掩盖的是娇软身体,在路上遇到宵小,极易会出事。君琂哪会放她走,对沈从安道:“那就听沈大夫的。”
沈从安点头,立刻下去准备。
君琂半俯身,指尖在卫长宁的脸上轻轻拍了下,柔声道:“长宁,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便多说,你此刻出府若是出事,卫国侯必会针对我,你想想清楚其中要害。”
简单的动作,却让卫长宁身心一颤,情难自禁,药劲让身体内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她咬唇压抑住口中的低低呻。吟,不敢开口回话。
君琂扶着她往府里冰窖走去,卫长宁身体发软,整个身子几乎挂在君琂身上。君琂本能地扶住她纤细的腰。一路上都被林璇清理过,没有遇到人。
冬日冰窖冷如骨髓,君琂将人扶进去后,就陪着卫长宁。
寒冷的空气里,香气似乎也在凝固,体内的浴火愈演愈烈,卫长宁觉得君琂的身体也在发热,自己想要去碰一碰。可自己一伸手就清醒过来,君琂是高洁之人,不该被她这么亵渎。
她坐在角落里,推开君琂:“你出去,这里冷。”
她面上的潮红不退反增,红色肌肤泛着青春的光泽,她扣住自己的衣领想要脱去,衣服摩挲着肌肤,让她愈发难受,小腹那里的热流似在涌动着,双腿间潮热的感觉难以忍受。
她不管君琂有没有盯着她,只想将衣服都脱了去。君琂察觉到她的举动,忙按住她的双手,听她低微。呻吟声,脑子里嗡了一下,又不忍放开,便道:“这里已经很冷了,你忍忍。”
声音异常温柔,带着罕见的关切,令卫长宁安心了些许,她仍旧选择推开君琂:“出去。”
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寻常柔弱,但很生硬,就像惹极了小兔子那样,若不听她的话,她就恨不得上前咬你一口。
君琂没有理睬她,握着她发烫的手腕,反道:“我不冷,长宁,明年科考你可有把握?”
卫长宁怔愣。
君琂又道:“科考不易,你要有很多准备,回去后切勿因为此事而分心,有些事急不得。”
卫长宁有些明白她的话,她忍得难受,下意识就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君琂略带可怜的眼神,她的心也更难受,君琂没有怪她添麻烦,也没有觉得她是故意下药的。方才暖阁内君琂若喝酒,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痛苦又自责。
卫长宁不说话,手依旧死死扣着衣领处,五指骨节泛白。君琂静静凝视着她,忽而一滴泪滑过眉梢,令朱砂红得更加耀眼,如同人的鲜血一样,妖媚而诡异。
君琂心中一紧,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将扣住衣领的手握在手中,低低安慰她:“长宁,勿怕,会过去的。”
她这般的动作令卫长宁颤动不已,君琂身上冷得惊人,一火一冷,让她忍不住凑过去。君琂身上清香浓郁,促使着药性在体内散发,诱着她失去理智。
她不说话,眼里弥漫着被药折磨的痛苦,君琂侧身时。卫长宁干涸起皮的唇角擦过她的耳畔,肌肤发麻,君琂惊得不敢挪动。
卫长宁见她没有拒绝,唇角贴着她的耳畔,轻轻的吻落在君琂冰冷的肌肤上,淡淡的快感将她包围。体内的药性似得到解脱,她似一叶孤舟飘零久了见到海岸,她抓住就不再放手。
她想要索取更多,肌肤之亲亦然满足不了她,身上的浴火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贴着君琂想要进一步纾解,林璇带着药汤敲响了门。
君琂似是从惊魂中清醒,方才异样的感觉显然让她失去理智,她抱着卫长宁娇软的身体,炙热的喘息在她耳畔交织成好听乐声,她方才想的是卫长宁原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定然是绵软的。
她轻轻移开了些许,抱紧她的同时,唤林璇进来。
林璇一入内就冻得手脚发麻,快速将药递给君琂,提醒她:“太傅,您的身体方痊愈,不如去外面等着,您不放心,我替您守着世子。”
君琂没有回应她,只静静地给卫长宁喂药,半晌后,将空空的药碗还给林璇,道:“你去外面守着,备好热水。”
林璇劝不动她,取了大氅过来才退出去。
卫长宁被灌了汤药,人显得昏沉了些许,君琂与她说话也不见她回应,见她身子不住发颤,就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目光露在她咬得渗血的唇角上,血迹凝固,触目惊心。
她也冷得厉害,唯有抱着卫长宁滚烫的身体才觉得好些。卫长宁依旧在发抖,忍得很难受,迷茫睁眼的时候,眸子通红。君琂摸了摸她的眼睛,无声的安慰了会。
林璇再次过来敲门的时候,神色略有紧张,垂眸道:“太傅,宫廷来旨,让您现在入宫。”
君琂怀里的卫长宁颤了颤,她轻轻地摸了摸她耳后的碎发,柔声道:“别怕,我不走。”
林璇抬眸,眉眼染上几分忧色,朝着君琂摇首,意思是迫在眉睫。皇帝有诏,若不去,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到底不好。
卫长宁被寒意包围,往君琂怀里瑟缩了下,将整个身子埋在柔软的大氅下。君琂见她安定下来,黄昏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