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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一世,护漪安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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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玉音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听离肆说,前几日金陵城新开了一家翠月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倾城绝色,要不玉音陪爷过去看看?”。
“……”
赫连端砚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我还是回去继续看折子吧”。
赫连端砚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刚走没两步,又听见玉音道
“爷若是真觉得无聊,便用点心赶紧生个小王爷吧,近来太后不是一直在催促爷吗?”
赫连端砚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回过头,突然对着玉音诡异一笑
“要不然玉音帮我生一个吧”
五日后
用过早膳没多久,如雨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了詹淑阁。
“小姐,小姐”
桑清漪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手执一本书正仔细的读着,并没有作何回应。
“小姐,小姐”
如雨站在躺椅前,“不满”的又喊了两声。
这回,桑清漪终于从书页上移开眼,“是又碰上什么好事了”。
“小姐猜猜”
桑清漪的目光重又回到了书本上,“我猜不着”。
“小姐!”
桑清漪无奈,只得合上书,认真的看着如雨。
“你说吧”
“中了,燕少爷中状元了”
如雨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中状元的是她一样。
桑清漪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涟漪便恢复如常,“科举夺魁是值得高兴之事”。
如雨看桑清漪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了下文,又翻开书看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
桑清漪从书中抬头看着她,“雨儿,过去之事便无需再提,尤其是在这宫里”。
桑清漪的眼神格外的严肃而认真,如雨许是被惊到了,有些愣愣的点点头。
“是,小姐”
如雨看桑清漪又继续读书了,转身便要出去,一抬头,却惊见赫连端砚进来了。
直到赫连端砚快走到面前时,如雨才回过神来。
“见过王爷”
听到声响的桑清漪合上书,恰好与赫连端砚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暖如沐阳,一个眼神清冷似冰,彼此却无法相融相惜。
桑清漪从躺椅上起身,“雨儿,给王爷备茶”。
“不必了”,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道,“此番来只是要告诉王妃一声,父皇今夜为金科三甲设下御宴,王妃需得出席”
酉时方过,众王公大臣便开始陆陆续续进入了奉天殿。
龙座往下两侧设席,龙座右侧是皇室子弟席位,而左侧则是为众臣子设下的席位。
酉时过半,赫连端砚在玉音的服侍下终于穿戴完毕。
赫连端砚转过身,对着玉音挑了挑眉,“玉音觉得如何”。
华贵中透着一丝野性,庄重中又夹带着一股俏皮,眉宇间更是散发着挡不住的张扬之气。
“爷此番定是又要艳压全场了”
“艳压全场?”,赫连端砚有些无语,“玉音可是用错词了吧”。
玉音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抬头,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赫连端砚。
“莫非玉音所言有错?”
赫连端砚想想,似乎确实也没错,可是总觉得心里别扭。
“唔,我觉得还是换个词会更好”
“那容我想想”,玉音歪头想了一下,“爷该去接王妃去大殿了”。
“……”
奉天殿内,左右两侧的席位已渐渐都有人落座。
相邻而坐的不时轻声交谈着,也有左右两侧的人互相走动交谈。
站在奉天殿前的台阶下,看着奉天殿内的灯火辉煌,赫连端砚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王妃请”
桑清漪看着赫连端砚递过来的手,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而后轻轻放在掌心的位置,下一秒,便感觉到指尖被一股温暖握紧。
赫连端砚合上自己掌心的那一刹那,清晰的感觉到手心内传来的颤抖……
“端王、端王妃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一喊,奉天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往殿门口看去。
当赫连端砚牵着桑清漪迈入奉天殿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从两人身上移开。
一个俊美绝伦,五官立体分明,宛如雕刻般。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片刻注视便会让人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正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看似放诞不羁,却又给人情深之感。
而另一个是一袭淡紫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黄色的花纹,而三千青丝只额前的被撩起盘了起来,其余垂在颈边。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眼眸清冷似冰,却仍掩不住那番高贵与动人,让人趋之若鹜。
两人走在一处,宛若一幅神仙画卷一般夺人眼球,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赫连端砚早已习惯了各式各样的目光,而桑清漪却不然,赫连端砚只能快些把桑清漪带到席位上坐了下来。
这边方一坐下,便听到旁边传来说话声,“十一弟和弟妹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也就只有你们彼此才可配得上对方”。
赫连端砚回过身,“五嫂,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哪能跟你和五哥相比,婚后十载,却仍宛如新婚,这才真真让人羡慕和佩服呢”。
“五哥,五嫂”
桑清漪对着坐于赫连端砚左手边的赫连端乾和清越点头致意道。
清越看着桑清漪笑了,“日后你和弟妹定会比我们做的更好”。
桑清漪并未说什么,只是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唇角。
就在此时,太监总管突然高喊了一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起身走出席位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大家复又回到席位上落座,而后便是宣德帝对此次科考进行点评。
赫连端砚微微低首听着,却总感觉有几道极强的目光看过来,不用看,赫连端砚也知道分别来自哪里。
赫连端砚抬起头,正好便与斜对面看过来的那道目光撞上,正是坐于左侧首席的今科状元燕流笙。自打进殿起,此人的目光便再也未曾从她身旁之人移开过。
赫连端砚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桑清漪,自从落座之后,便一直微微低着头,除了刚进大殿那刻,目光曾经落在了那个方向……
“砚儿,砚儿”
赫连端砚似乎想得正入神,宣德帝连唤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儿臣在”
宣德帝看着跪于阶下的赫连端砚,“朕方才看你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莫不是此次科举之事让你过于疲惫了?”。
赫连端砚想了一下方才开口,“儿臣只是偶感疲累,并无大碍”。
“嗯,此次科举之事你办得让朕甚是满意,说说想要朕给你什么赏赐”
“为父皇分忧乃是儿臣分内之事,不敢要求赏赐”
闻言,宣德帝满意的笑了起来,“虽是如此,然朕已开金口,不可不赏”。
宣德帝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后,“近段时日,你确实辛苦,朕就准你半月朝休”。
闻言,赫连端砚随即眼眸泛光,这赏赐正合她意,可比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强太多了。
“谢父皇”
接下来,宣德帝又把金科三甲叫了出来,先是夸赞了一番此次能得中三甲,而后又勉励了一番,望其今后皆能好好报效朝廷。
“来”,宣德帝突然举起酒杯,“众臣与朕同饮此杯”。
众人同时面向皇上举杯,而后微微仰头一饮而尽,桑清漪也是如此。
只是杯中的酒刚入喉,便觉察出了不对劲,杯中的并不是酒。
桑清漪不动声色的饮完,刚放下酒杯,赫连端砚便拿起酒盏给她满上了,而后又给自己满上,不过拿的是另一个酒盏。
而后便是歌舞助兴,众人各自观赏、交谈和饮酒。
“本王敬王妃一杯”
赫连端砚端起酒杯,看着桑清漪道。
桑清漪也端起了面前的茶,“王爷请”。
看着赫连端砚仰头饮完杯中的酒,桑清漪方才饮下自己杯中的茶。
酒过三巡之后,宣德帝突然看着坐于左侧首席的燕流笙道
“听闻状元不仅文采过人,还精通音律,今日便为众臣献上一曲如何”
燕流笙手执玉笛立于殿中央,当笛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赫连端砚敏锐的察觉到桑清漪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
笛声清亮悠远,入耳不由心神一静,若是精通音律者,却能从中品出一段故事、一个人还有一段情。
赫连端砚听出来了,不过并不是因为她精通音律,而是因为此曲她已然听过两次。
赫连端砚侧头看着面色依旧沉静似水,然而握住酒杯的指尖已呈煞白之色的桑清漪,突然把头探了过去。
桑清漪被赫连端砚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全洒了出来,洒到了赫连端砚的衣摆上。
幸得赫连端砚侧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赫连端砚看桑清漪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从袖中拿出丝巾便要给她擦拭。
赫连端砚随即伸手挡住了她,“无碍”,抬头对上桑清漪的眼眸,“王妃若感醉意,可去殿外稍待片刻”。
于是,笛声过半,桑清漪便悄悄出了大殿。
清越问起,赫连端砚也只说是有些醉意,出去透透气。
笛声罢,众人皆赞好,宣德帝也甚是满意,便赏了一些东西。
燕流笙转身走到席位上,还未落座便往这边看了过来,在发现赫连端砚身旁空空如也时,便在大殿内搜寻。
果然不出赫连端砚所料,几番寻找未果后,没过多久,燕流笙便借口也出了大殿。
从奉天殿的侧门出来后,桑清漪便站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抬头仰望着夜空,望着黑暗中的繁星点点,眼角顿时染上了湿意。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漪儿”
作者有话要说: 1v1
就这样
后续开始王爷和王妃开始有更加频繁的互动了
☆、第二十章
桑清漪迅速拭去眼角的泪,转过身时,燕流笙已近在眼前。
“漪儿”
燕流笙唤得深情,可桑清漪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见过状元”
这一声状元直接让燕流笙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眉眼低垂的桑清漪。
“漪儿你为何”
不待燕流笙说完,桑清漪便打断道
“宴会尚未结束,我须回殿内了,状元爷请便”
话落,桑清漪便欲绕过燕流笙离开,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桑清漪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道
“请状元爷放手”
燕流笙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为何!漪儿,为何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桑清漪幽幽地道
“我现在已然是端王妃”
闻言,燕流笙变得很是激动,“那并非你自愿,只是那”。
“那又如何!”,桑清漪冷道,“我永远只会是端王妃”。
桑清漪试图想甩开燕流笙的手,奈何他一直紧抓着不放。
“啧啧,堂堂端王妃和今科状元爷居然躲在此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两人皆是一惊,桑清漪趁机甩开了燕流笙的桎梏。
借着廊下的灯火,桑清漪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便是当日金陵城中公然调戏她的当今七皇子赫连端成。
桑清漪冷着脸未发一言,抬脚便欲离开。
“端王妃如此急着离去,是因被本殿下撞破了你二人的□□,心虚了吗?”
桑清漪抬起头,冷傲的盯着赫连端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着桑清漪就要离开,燕流笙也顾不得赫连端成还在场。
“漪儿,你别走”
桑清漪却宛如未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赫连端成看了一眼桑清漪的背影,而后转头对满脸恋恋不舍的燕流笙道
“呵,端王妃的心里怕是只有她的王爷了,状元爷还是死心吧”
赫连端砚刚欲拿起面前的酒盏给自己斟满酒,却发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一回头,竟是桑清漪,赫连端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还是空空如也。
“清漪感觉可好了些?”,清越突然开口问桑清漪。
桑清漪回过神,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并无大碍,多谢五嫂关心”。
“要说关心,我可是比不过十一弟”,清越调笑着看了一眼赫连端砚,而后对桑清漪道,“自你出了奉天殿后,十一弟便一直坐在这儿喝闷酒”。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五嫂,你又拿我寻开心了,我这哪是喝闷酒啊”。
桑清漪只是看了赫连端砚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赫连端砚给自己斟满酒,刚欲饮下,便见燕流笙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目光依旧不离她身侧之人,只是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赫连端砚不动声色的饮下杯中酒,一转头,却见赫连端成正站在自己的席位旁,此刻,正看着她笑得一脸诡异,脑中瞬时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非他方才也出去了?
赫连端砚看了眼身旁的桑清漪,心中有些恼自己,方才光顾着饮酒,竟然都忘了去盯着那赫连端成!
赫连端乾也恰好瞧见了这一幕,“十一弟,可是出了何事?”。
赫连端砚回过头笑了笑,“并未,五哥,我敬你一杯”。
御宴过半,宣德帝见众人饮得起兴,便放下话“无需过于拘束,尽情饮宴”。
于是,原本只坐于自己席位的众人便开始四处走动、交谈和饮酒。
赫连端砚身为众王之首,又是此次科举主事之人,自是免不了被众臣巴结,这酒饮得自然就多了许多。
宫廷御酒,酒性最为刚烈,纵然赫连端砚酒力不错,还是有了一些醉意。
抬头看了一眼正向自己走来的今科三甲,赫连端砚突然笑了一下,拿起酒盏就要给自己满上。
“让我来吧”
赫连端砚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桑清漪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盏给她满上。
“多谢王妃”
燕流笙端着酒杯走在前,榜眼杨弘治和探花大理寺卿公子方易川紧随在后。
“我等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知遇之恩”
宴会结束之时,已过戌时。
众臣子和家眷皆以出宫回府,奉天殿内就剩赫连端砚和桑清漪以及赫连端乾还有清越四人。
清越看着已然醉趴在案几上的赫连端砚,“十一弟此番是饮得狠了”。
今科三甲敬完酒后,榜眼和探花都回去了,状元却并没有离开。燕流笙似乎是在挑衅一般,不停的敬酒,赫连端砚自不甘心认输,二人心里似乎都憋着一股劲,局面一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虽几番下来燕流笙就败下阵来,但赫连端砚也醉的不轻。
赫连端乾紧皱着眉头,“明日醒来怕是要头疼了”。
而桑清漪就站在赫连端砚身侧,看着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赫连端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殿外的太监进来通报说马车已经来了。
赫连端乾和清越帮着把赫连端砚扶上了马车,而后清越转头对桑清漪道
“清漪,今夜就辛苦你了”
桑清漪一进车厢,就见正闭着眼背靠着车厢的赫连端砚,而后径直走到车厢右侧坐了下来。
皇宫内的路比较平坦,因而马车并不是很颠簸。桑清漪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回首之时恰好瞥见赫连端砚突然皱紧的眉头。
想起今夜奉天殿内发生的一幕幕,眼前的人的所作所为每每都让她出乎意料,桑清漪感觉自己完全摸不透赫连端砚的心思,不知她究竟意欲为何。
突然,赫连端砚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而后竟开始用手撕扯自己领口的衣服,许是因为饮酒过多导致身体发热,加之现下又是夏季,因而感觉心闷气热的缘故。
眼看着赫连端砚面色发红,领口已经被撕扯的可以看见脖子下方的一大片肌肤,却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几番纠结之下,桑清漪起身坐到了赫连端砚的身旁,而后从怀中抽出丝巾给她扇风,希望能缓解她的燥热感。
竟不曾想,没一会儿赫连端砚便开始渐渐安静了下来,桑清漪见此,便欲起身坐回去。
谁知,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赫连端砚突然就倒了过来,桑清漪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边躲,可车厢空间有限,终究未能躲过去,赫连端砚就这么倒在了她的腿上。
桑清漪只觉浑身一颤,整个身体瞬间都僵硬了起来,就连呼吸都蓦地停止了片刻。
低眉看着赫连端砚的侧脸,桑清漪忍不住先深呼吸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
唤了几声,竟是一点作用也无,赫连端砚恍如未觉,桑清漪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双手,却又不知现下该如何又能如何。
直到听见腿上传来的声音,“汐儿,汐儿,对不起,对不起……”。
“王爷,王爷”
桑清漪并没有等到回音,赫连端砚的嘴里一直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汐儿,对不起”,而且表情看起来很难过和痛苦。
这样的表情桑清漪在熟悉不过,有那么一刹那,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或许也是一个情深之人。
不由得桑清漪想起今夜在回奉天殿之时,赫连端成在她身后说的那句话。
“若不是老十一抢先一步,你早已是本王的王妃”
还有归宁那日,当杨初语得知她们并未圆房之事时,震惊之余对桑清漪说了这样一番话。
“娘看得出来,王爷确实是喜欢你,但她却未勉强你与她圆房,且事事都顺着你,这便可以看出她本性其实并不坏。而且方才在饭桌之上,娘还注意到,她特意把你喜欢的菜式放到了你的面前,而把自己喜欢的挪远了……”
还有当初她病重之时听到的那些话,把这些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串在一起,桑清漪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念头,皱眉看着仍在睡梦中的赫连端砚。
“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外突然传来玉音的声音。
“王妃,玉音进来了”
当掀开马车帘的那一瞬,一向镇定自若的玉音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不过也就一刹那的功夫,玉音便又恢复了那一贯淡定的模样。
先是对着桑清漪颔首示意了一下,而后方走了过去。
“爷,回宫了”
玉音伸手便要把赫连端砚扶离桑清漪的腿上,不料刚一用力赫连端砚竟抬手紧紧地抱住了桑清漪的腰身,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察觉到桑清漪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脸色也一下变得很难看了起来。
见此,玉音只得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道
“爷再不起来,王妃便要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常失眠,是否因压力太大?更文无力
谁是【双王党】?谁是【艳遇党】?谁是【艳舞党】?
☆、第二十一章
翌日,赫连端砚寅时便被玉音叫起来洗漱更衣准备上早朝。
赫连端砚困得不行,全程几乎都是闭着眼睛,仍由玉音在那儿摆弄。
把朝服给赫连端砚穿上后,玉音便走到她的面前,双手绕过她的腰侧欲要系上腰带。
不料,赫连端砚突然一把抱住了玉音,下巴也随即搁在了她的左肩上。
玉音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赫连端砚的背脊。
“爷该误了早朝了”
赫连端砚闭着眼不爽的嘟了嘟嘴,“误了正好不去,父皇不是说准我休假吗?”。
“休假?”,玉音欲要从赫连端砚怀里脱身,却发现是徒劳而已,“皇上恩赐爷休假了?”。
过了一会儿,方听见赫连端砚轻轻嗯了一声。
玉音有些无奈地勾了下唇角,随即把手中的朝服腰带扔到了一旁。
“爷还是回榻上再睡吧”
赫连端砚这回也听话,乖乖放开了玉音,而后仍由她扶回了榻上。
赫连端砚躺在榻上,紧锁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玉音,我头疼”
玉音坐于榻前,玉手轻抬,卷起略显宽大的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而后轻轻揉上了赫连端砚的额际和太阳穴。
望着赫连端砚渐渐舒展开的眉头,玉音一贯淡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玉音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突然,赫连端砚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稍稍用力一拉,玉音整个人便扑到了赫连端砚的怀里。
“玉音陪我一起吧”。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玉音估摸着怕是辰时已过,抬眼看着犹自在睡梦中的赫连端砚,不忍吵醒她,便欲自己起身,谁知她方一动,赫连端砚就立马把她抱得更紧了。
既无他事,便让她睡吧,玉音抬头看着赫连端砚的侧脸,清浅一笑。
“你若需要,便陪着你”
上官梓伊远远的看见有人从房里出来,忍不住嘀咕,“这是起来了?”。
“想必是”,花曳笑笑,“毕竟这时辰也不早了”。
上官梓伊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走,快随哀家去看看,说不定哀家马上就要做太奶奶了”。
如雨正欲出门,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梓伊愣了一下,而后连忙跪下行礼。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
“起来吧”
上官梓伊径自往屋里走去,听到声响的桑清漪也正往外走。
“见过皇祖母,恭祝”
“哎呀,孙媳就不用如此多礼了”,上官梓伊上前一步就握住了桑清漪的手,“起来了?昨夜睡得可好?”。
“睡得很好,多谢皇祖母关心”
桑清漪一抬头,却见上官梓伊一直在四处张望。
“砚儿呢,怎得不见她”
一路上,上官梓伊都在跟桑清漪抱怨,抱怨赫连正德派那么多事情给赫连端砚做。
桑清漪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告诉上官梓伊赫连端砚在书房。也不知此时那人醒了没有,若是还没有,就她们这位皇祖母的心思必然会猜出来她们是分房而睡。
凌澍斋却是房门紧闭,屋外也无伺候之人,上官梓伊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桑清漪,而后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在这儿侯着”。
桑清漪看着上官梓伊轻手轻脚东张西望的模样,心中很是无奈,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为何要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
书桌前并没有人,两人随即看向了另一侧,窗边的躺椅上也不见人,而后是正对着躺椅的软榻。
当看到软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时,上官梓伊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桑清漪,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兴奋。
察觉到声响的玉音倏地睁开眼,在瞥见突然出现的上官梓伊和桑清漪时,心顿时也有些慌乱了起来。
也顾不上赫连端砚还未醒来,稍稍用力一推,便从赫连端砚怀里脱开身来。
“玉音见过太后王妃”
被吵醒的赫连端砚坐起身,“玉音,你怎么”,在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却是一张放大的上官梓伊的脸,赫连端砚被这么一吓顿时就清醒了,“皇祖母,您怎么在这儿”。
上官梓伊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不仅是哀家,还有”。
顺着上官梓伊的目光看过去,赫连端砚就看到了就站在不远处的桑清漪……
赫连端砚有些崩溃的坐在那儿吃早膳,上官梓伊是一刻也未停的在她耳旁念叨。
“皇祖母若是想去,让父皇陪您去就是了”,赫连端砚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
“不行,你父皇不能去”
“为何?以往不都是父皇陪您去的吗?”,赫连端砚才不上当呢。
看着赫连端砚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若不是你父皇近日国事繁忙,你以为哀家乐意找你”。
“皇祖母可能不知,孙儿也”
“你父皇都跟哀家说了,恩赐了你半月休假”。
看着上官梓伊脸上狐狸般的笑容,赫连端砚才突然反应过来,敢情她这是被父皇算计了,自己应付不了面前这只老狐狸,便把她拖下水!
于是,三日后,赫连端砚便只能认命的陪着她的那位皇祖母北上了。
往年每逢酷暑来临之际,皇太后上官梓伊便会移驾北上皇家避暑行宫——天泉宫,今年也不例外。
“这一出宫门便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啊”,上官梓伊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这外面的风光就是比宫里的好”。
桑清漪看着犹如孩童般的上官梓伊,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嘴角,这一幕恰好落到了上官梓伊的眼里。
“孙媳就该多笑笑嘛,整日里板着个脸都不好看了”
桑清漪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听见上官梓伊继续道
“孙媳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是”
桑清漪轻轻点了下头,这确是她第一次离开金陵城,曾经,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能离开金陵到别处去看看,如今终于实现了,可一切似乎都变了。
桑清漪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并没有逃过上官梓伊的双眼,上官梓伊掀开马车帘。
“孙媳快过来看看,外面的风光可与皇宫里的大不一样”
桑清漪不知该如何拒绝,便坐了过去,当看到马车外的景致时也禁不住心中一荡,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目光往右看去,恰好与突然回首看过来的赫连端砚四目相对,桑清漪微微一愣,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皇祖母,请喝茶”
桑清漪把一杯茶递给了上官梓伊,因为如雨和花曳都不在,便只能由桑清漪亲自动手了。
上官梓伊接过之后先是闻了一下,“这是什么茶?”。
“松萝茶”
“这是孙媳最爱之茶?”,上官梓伊突然问。
桑清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上官梓伊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而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几样糕点,复又问桑清漪。
“这些也都是孙媳喜食的点心?”
桑清漪原本也没怎么注意茶几上摆的什么点心,上官梓伊如此一问她便看了一眼,还真的全是她爱吃的点心。
“是”
下一刻,桑清漪便见上官梓伊突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转身便掀开了马车帘子。
“砚儿,你太偏心了!”
赫连端砚有些莫名的回过头,“皇祖母此话是何意”。
上官梓伊不满的努了努嘴,“你这车里备的茶水与点心都是孙媳喜爱的,你都未给哀家准备一样喜爱之物!”。
闻言,赫连端砚有些无语,谁让她不坐自己的马车,非得要坐她韵彦宫的马车呢。
“皇祖母喜爱之物皆在您身后的那辆马车里,这辆马车里自是不会有”
“那哀家可不管,砚儿就是偏心,有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皇祖母了”
“……”
正午时分,大队人马终于到达了途径的第一个驿站。
正是日头毒辣之时,大家都显得有些蔫蔫的,尤其是桑清漪和上官梓伊,赫连端砚和玉音因为是习武之人所以还好。
赫连端砚命人先把她们送到客房休息,而后差人打水送去给她们洗漱一下。
如雨把帕子净了冷水,拿出来拧得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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