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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月光[穿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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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她记忆植入了这些虚假的感受和记忆,让她总忍不住对姜宁珊另眼相待?还是谁将她原有的记忆抹去了,以至于她如今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宴翊晞收回视线,不知是谁在幕后对她下,又对她用了怎样的段,未免行将踏错,她还不能妄下结论。
再等等吧,等她找到蛛丝马迹,或是将那些奇怪的记忆和感受理清。
姜宁珊翻找了半天,终于从药柜的一处角落翻到了姜宁珊以前随丢在角落里的普通接骨丹。
这种丹药使用的最低实力是炼气四层,以宴翊晞的实力显然不能承受。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也不是真没有使用丹药的方法。
姜宁珊来到宴翊晞的身边,她有些犹豫,直到宴翊晞忍不住将目光转过来看她,姜宁珊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翊晞,冒犯了,若你实在觉得唐突,等你好了之后,我便收敛所有灵气,让你出气。”
在宴翊晞瞪大眼睛的倒影,姜宁珊将那瓷瓶的接骨丹吞下,凑近过来,对着宴翊晞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舌试探着,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了没有防备的唇齿,将一股药力渡入了宴翊晞的口。
接骨丹的药力太强,那么姜宁珊便将多余的药力化开,将宴翊晞能够承受的药力渡入她体内,随后仗着宴翊晞不过炼气层的实力,以金丹期强大的灵识将药力引导至掌处,替宴翊晞修复骨。
这样的段,几乎等同于双修之法。
也无怪姜宁珊如此犹豫,又口称冒犯。
宴翊晞没想到姜宁珊竟然会这样做,她以为经历过宴家那些破事之后,她已经足够镇定了。只是姜宁珊却不一样,她总是能突破宴翊晞的认知,一次次让她破功。
而且让宴翊晞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虽被禁锢了身体,但体内的灵气却没有被禁锢,哪怕姜宁珊的实力比她强大,陌生外力入侵她体内,她的灵气也应该有所异动才对。
然而并没有,她体内的灵气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甚至一点躁动也没有,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跟随姜宁珊的指挥而运转。
宴翊晞可不觉得姜宁珊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如此轻易让别人体内的灵气顺服。
身体远比思想来得诚实,宴翊晞觉得她应该好好考虑她与姜宁珊之间的关系了。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先前的猜测之,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她与姜宁珊之间,恐怕并不是如今这般生硬的关系。难道真有人抹去了她们的记忆,植入了虚假的过往?
那么,是谁会有如此大的,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抹去她们的记忆,让她们变成敌对?
宴翊晞一时陷入了沉思,连骨在她不知不觉间已被接好都没有发现。
在修复好宴翊晞的骨之后,尽管有些不舍,姜宁珊还是结束了这一吻。未曾经过翊晞的同意如此冒犯,实在是小人行径,哪怕是为了治疗,姜宁珊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很快解除了对宴翊晞的禁锢,等待着宴翊晞生气的惩罚。然而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宴翊晞的任何反应。
看她如此失神的模样,姜宁珊心头一慌:“翊晞,你怎么了?”
陷入沉思的宴翊晞回过神,视线对上姜宁珊关切的目光,她漆黑的眸子划过了什么,又垂下眼帘,掌却是在姜宁珊轻轻扶着她的上推了推,语气没有起伏,不辨喜怒:“送我回去。”
姜宁珊未敢拒绝:“好。”
然而,等两人准备离开之时,一个丫鬟却在屋外禀报:“小姐,宴小姐在府外求见。”
能够被姜宁珊的丫鬟称做宴小姐的人只有一个,姜宁珊的嫡亲表妹,宴翊晞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宴家的继承人,宴怡州。
姜宁珊担忧的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宴翊晞,扬声道:“请宴小姐去正堂招待。”
屋外答:“是。”
姜宁珊柔声道:“我去将她打发离开,翊晞暂且待在这里。”
宴翊晞没有答,目送姜宁珊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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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姜宁珊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房布下的阵法也没有撤去。………
她从卧房出来,刚出了内院,便碰上了不顾丫鬟劝阻; 一路往内院走来的女子。
见她出来,女子怀疑的目光在她身边、以及身后转了一圈; 随即似笑非笑道:“表姐如今做了掌宗师姐; 倒是事务繁忙; 你我姐妹之间,竟然都疏远了许多。”
姜宁珊知道宴怡州是在说她最近外出不在洞府,如今好容易碰上又让人非引她去正堂之事。
而且; 姜宁珊还隐隐有种预感; 对方说不得已经知道她与宴翊晞来往的事了。
这些事在姜宁珊心过了一过,虽然没有表露在脸上; 姜宁珊却也没有与宴怡州延续往日亲近的意思。
她道:“此处乃是灵翌宗内,当遵守宗门之礼。”
她伸出,往前一引:“表妹且随我来; 我自会好生招待一番。”
宴怡州眼睛微微一瞪,“看来表姐真与我疏远了许多,以往我来你府都没有这么多规矩条款。”
她哪次不是在府随意走动,哪个仆人又敢拦她?若她兴起; 在表姐的卧房歇下也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忌惮此处是表姐府,她早就将身边这个没眼色又叽歪的死丫头一鞭子抽死了。
想不到,表姐真的与她疏远了。
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姜宁珊表面和善,行动却不容置疑; 宴怡州与她算是青梅竹马,却从未感觉到她身上有这么强大的威势,心惊疑不定,连先前想要出口的质问也咽了回去,只得神不守舍的跟在她身边随她走入正堂。
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变化呢?
宴怡州被引上客座坐下,姜宁珊示意丫鬟下去奉茶,先前为她引路的丫鬟如蒙大赦,很快退了出去。
在灵茶奉上来之前,宴怡州又仔细打量了姜宁珊半晌,对比她先前和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便觉得果然有所不同了。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谁挑拨了她们的关系?是不是宴翊晞?
她就知道,让宴翊晞那个阴险小人到灵翌宗来准没好事!
“表姐——”
宴怡州刚刚开口,便有其他丫鬟送上了灵茶,小丫鬟被宴怡州不满的视线一瞪,整个人一抖,差点洒了珍贵的茶盏。
“宴表妹,”端端正正坐在主座上,气势与姿态几乎完全挑不出错的姜宁珊忽地道:“你如今也已是宴家昭告天下,正式承认的继承人。而我,也被授命为灵翌宗代宗主行事的掌宗师姐。”
“灵翌宗与宴家终归有所不同,与姜家也并非一体,你我之间来往,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表姐说的哪里话?”宴怡州眉头一皱:“以往我们之间的相处不也好好的吗?灵翌宗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本就没什么,我出入灵翌宗,他们也没有拦我。”
“此事我正要同宗门守备说起,”姜宁珊不顾宴怡州的神色,强硬道:“事关灵翌宗宗门稳定,只要不是灵翌宗之人,不论是谁,想要进出灵翌宗,都必须经过严格盘查,并且需要长老批准方可。”
宴怡州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宁珊说着“这灵翌宗的守备实在是太松散了”的话,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她真的是表姐?难道表姐修行出了茬子走火入魔了,还是被他人给夺舍了?这简直彻头彻尾的改换了性子!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完全变了,是谁对你做了脚?是不是宴翊晞那个小贱人?你与她接触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宴怡州终于在姜宁珊的神色上看出了一丝变化,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神色是不加掩饰的些许不满,还是冲着她的。
不满,为何不满?
因为她方才骂那宴翊晞小贱人?哈?为了宴翊晞?
表姐该不会真被人操控了吧?
宴怡州又惊又怒,但她不可能答应表姐的要求。
与表姐疏远,与姜家疏远?怎么可能?她如今的一切,正是因为有姜家,有灵翌宗的支持,若离了她们,自己头的宴家不过是个腐朽的空壳,到时候拿那继承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只能平白被人笑话。
宴家那群井底之蛙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若不是宴家如今日薄西山,她堂堂宴家家主之女,又怎么会沦落到与一个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乡巴佬旁支宴翊晞争夺继承人的地步?
想到此,宴怡州心便是怒火丈。
宴翊晞,宴翊晞,琢磨这个字,宴怡州的心都在滴血。
因为她,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宴家嫡女受了多少嘲笑屈辱?
那小贱人从出生之后,便被宴家长老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沓里抱回来,心肝儿肉似的护着宠着,还给她取了个晨光闪耀的名字,好像就怕外人不知道,宴家的未来就寄托在宴翊晞那个小屁孩儿身上似的。
宴翊晞走到哪里都众星拱月,而她这个尊贵的嫡女,竟然只能私下躲在母亲怀里偷偷哭泣。哪怕母亲说,等日后榨干了宴翊晞的所有价值,宴家迟早还是她的,宴怡州也还是万分不甘。
凭什么,她凭什么要等以后,凭什么要被宴翊晞压在头上?
若不是万幸,宴翊晞那小贱人在九岁检测灵根时,测出是粗细不等的劣等四灵根,叫那群老不死的当场变了脸色,她只怕永远都要屈服与宴翊晞的阴影之下了。
可即使是这样,宴怡州也一点感觉不到痛快。
因为一朝被人从天上打落,跌入泥潭的宴翊晞竟然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哪怕她支使那么多人去欺负她,羞辱她,折磨她,她竟然都能无动于衷。
宴怡州非但没有出气,反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憋屈。
一直到前段时间,花了年也不过晋升到炼气层的宴翊晞,终于被那些顽固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长老彻底放弃,除了不准伤她性命之外,别的随她处置。
宴怡州心快意,她马不停蹄的将人赶出了宴家。
她以为终于不用再看到宴翊晞那张令她作呕的漂亮脸蛋,然而在宴翊晞离开的最后一刻,她却听到对方说:“恭喜你,终于坐稳继承人的位置了。”
宴怡州永远也忘不了宴翊晞那时的眼神,似轻蔑,似怜悯又欲笑不笑的,好像还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快意。一时间,宴怡州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没错,在她将宴翊晞赶出宴家的前一天,宴家昭告天下,正式确立了她继承人的身份,但宴怡州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好像宴翊晞施舍来的一般!
这如何能让她好受?
她本该是宴家唯一的继承人选,她天赋强大,实力也高强,比她那两个同胞的废物哥哥不知好到哪里去。
可是偏偏出了个宴翊晞,横插一脚,让她的光环染上了不可磨灭的污点!若不是对方灵根不尽如人意…宴怡州越发觉得这个身份是对方不要的,自己却巴巴的捡回来!
宴怡州这段时间关在房里差点把自己呕死,都没空管那小贱
人在外面的死活。没想到就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她竟然跑到了灵翌宗?
宴翊晞为人有多阴险狡诈,在对方没了长老庇护后独自修行的那年,宴怡州已经领教得够多了。若真让宴翊晞抓住什么会,这个人真的很有可能东山再起!
宴怡州或许没有什么证据,但她直觉如此,比证据来得更让她信服!拜宴翊晞这个她前半生的阴影所赐,宴怡州不吝以最夸张的猜测来估算她!
思及此,宴怡州立刻坐不住了,她很快赶来了灵翌宗,没有第一时间找上宴翊晞,而是前来找她的表姐,灵翌宗掌宗师姐姜宁珊。
姜宁珊是灵翌宗掌宗师姐,她发话一句,灵翌宗上下除了那些实力高强的幕后长老谁能不听?将还没加入灵翌宗的宴翊晞驱走再容易不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表姐竟然不在府邸。问起丫鬟仆役,都说不知去向行踪成迷。
宴怡州心里越发没底,她甚至想不管不顾冲到宴翊晞身边将她赶走。
然而不能,因为即使是灵翌宗外围,宴翊晞所住的地方也依旧是灵翌宗的地盘,她一个宴家继承人,在灵翌宗赶人那是越俎代庖。
不论灵翌宗怎么看待宴翊晞,宴怡州冒然做出这种事情,都是对灵翌宗的挑衅,宴怡州是宴家正式承认的继承人,她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她只能等表姐回来,让表姐出!可惜她等了近月余才终于等到了表姐回来,却又收到了一个不容乐观的消息。
若姜宁珊和宴翊晞过从甚密这等没有根据的消息只能让宴怡州稍稍有些怀疑,那姜宁珊如今对她改变的态度,就只能以晴天霹雳来形容了。
宴怡州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才发现姜宁珊的眉头明显皱得更深了。姜宁珊似乎讲了些什么,但宴怡州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或许是发现她说着就神游天外,生气了?
宴怡州正要解释,却见姜宁珊又变了脸色,原本皱紧的眉头松开了,神色间带上了一点嗔怪、不赞同、担忧,还有一丝无奈和纵容。
尽管她的神色一时间变换不停,很有些复杂,却也难掩那其的亲昵,宴怡州还未能松一口气,便突然反应过来,姜宁珊的神色根本就不是冲着她的,而是——门口的方向。
宴怡州猛的转过头去,一个猝不及防的身形闯入了她的视线,那个刚刚还占据她大半思绪的死对头,她前半生,甚至以后的修行之路都无法摆脱的一个人——宴翊晞!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宴怡州颤抖着指着那慢腾腾一步步走进,目不斜视的经过她,向姜宁珊走去的人,脸色涨得通红,过了好半晌才惊叫道:“宴翊晞!你怎么会在这儿?!”
宴翊晞不理她,她瘦小的身子比坐着的姜宁珊也高不了多少,两双眼睛没有阻隔的对视,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姜宁珊。
她无奈的将人拉到身边:“不是让你待在房里暂且不出来么?”
宴翊晞终于舍得施舍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给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宴怡州,“怎么,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
“怎么会?”姜宁珊担忧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因我被他人欺负。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你,你们!”
“听懂”话的隐含意思,宴怡州几乎要气得晕厥过去了。
她的好表姐,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竟然跟她的仇人,跟宴翊晞这个小贱人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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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宴怡州一脸被背叛的模样; 指着宴翊晞和姜宁珊“你”了半天也不见她吐出其他的话来。宴翊晞目光落在那只指着她的指上,目光泛冷。
宴怡州对宴翊晞的神色极为敏感; 见她冷冷的看着自己的; 就好像被烫了似的,飞快将指收了回来。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宴怡州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区区一个炼气层的宴翊晞的眼神就吓成这样,她有心找回场子; 脑子一热; 也不顾后果; 抽出腰间的鞭子便向宴翊晞狠狠抽去。
姜宁珊哪里会让宴怡州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伤害宴翊晞?她一将宴翊晞揽在身边,一轻描淡写的抓住了筑基后期的宴怡州倾尽全力的一鞭。
筑基后期对上金丹期终究是相差太多了; 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 又发动得如此猝不及防; 宴怡州也没能在姜宁珊底下讨到好处。
但比起自己败于表姐之,宴怡州更在乎的; 是姜宁珊竟然为了宴翊晞向她出!
宴怡州的眼睛倏地就红了,哪怕她再自欺欺人,眼下的情形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她的嫡亲表姐,竟然背叛了她,倒戈了宴翊晞!
宴怡州气得发疯; 她将的鞭子狠狠一撤,姜宁珊根本没有刻意抓住她的不放,宴怡州轻易将鞭子收回; 还差点因为力量太猛而摔个屁股蹲。
一次次出洋相让宴怡州几乎完全失去理智:“姜宁珊!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和我动?!”
姜宁珊皱了皱眉:“表妹收敛些吧,莫总将那二字挂在嘴上。好歹已是堂堂宴家继承人,我这里倒也无妨,若传将出去,便是于你名声有损。”
“有损个屁!”宴怡州完全没了理智,“贱人!贱人!贱人!我偏要说!”
“我才是你的嫡亲表妹!她算个什么东西?!”宴怡州指着那即使被姜宁珊揽在身边也没有丝毫动容,像一条毒蛇一样冷冷看着她的宴翊晞,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啊?要天赋没天赋,要实力没实力,如今连家世也无,甚至连讨好也不会!就因为她这幅皮囊?!”
宴怡州几乎要吐血了,那瞪着宴翊晞的目光,好像只要听到姜宁珊回答一声“是”,便会扑到宴翊晞身上把她那层美艳的皮给剥下来似的。
宴翊晞挑了挑眉:“在你眼,你的表姐便是如此肤浅之人?”
姜宁珊凝视宴怡州的目光:“我愿意与她亲近,正是因为她本身,与她是美是丑无关。”
“呵!”宴怡州冷笑一声:“那让我扒了她的皮,花了她的脸,表姐再与我讨论是不是看了她的皮囊!”
宴怡州说着,便要向宴翊晞扑来,姜宁珊皱了皱眉正要再度出,宴翊晞却是拍了拍她的背,姜宁珊的动作一顿,未再发作,等着看宴翊晞准备怎么做。
就在宴怡州快要扑来之时,宴翊晞抬眸向宴怡州一瞥。
又是那个眼神!那个让宴怡州觉得仿佛身坠泥沼一般的眼神,那个高高在上施舍怜悯一般的眼神,那个让宴怡州几乎凝出心魔阴魂不散的眼神,再次出现在了宴翊晞的身上。
宴怡州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淋下,让她突然变得极其理智。
她想要退缩,却尽力克制住了。宴怡州捏住拳头,她怎么能屈服于一个眼神?她比宴翊晞高了近两个大境界,她为什么要害怕宴翊晞的眼神?
不行,她要克服,她要将宴翊晞踩在脚下,她要让宴翊晞再也无法影响她,控制她!
电光火石之下,宴怡州心一横,继续向宴翊晞扑去。
眼看她被灵气
包裹的掌就要落在宴翊晞的脸上,将那张讨人厌的脸蛋撕碎,宴怡州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背一抽。
那股力道很轻,轻到若不是宴怡州感知灵敏,她几乎都要忽略过去了。但那道抽击存在感却又很强,强到她被抽之后,一股疼入骨髓的痛觉从被抽击处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直至灵魂都为之震颤。
宴怡州眼前一黑,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细小的碧色一闪而过,便脱力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姜宁珊看着瘫倒在地的宴怡州,忍不住问:“翊晞,你做了什么?”
宴翊晞转过头,审视的看着姜宁珊,评估着她的心思:“怎么,掌宗师姐的宝贝表妹,我这个孤家寡人就动不得了?”
“自然不是,”姜宁珊一边焦急解释,一边又因为翊晞并不信任她而感到失落:“我相信翊晞有分寸。只是她终究是宴家继承人,若在灵翌宗出事,我怕…”
到时候宴家追究起来,灵翌宗自然不会庇护宴翊晞,定会将她交出去,到时候,翊晞又如何自处?
宴怡州如今浑身泛青,已然是出多进少,要不了多久便会没命了。
姜宁珊甚至都来不及想她这么厉害的毒物是怎么来的,只怕此事闹大了不好收场,怕她到时候护不住她。
姜宁珊是掌宗师姐,却还不是灵翌宗的宗主。更何况,灵翌宗的宗主,也受制于长老。
宴翊晞似乎明白她的未尽之言,“你这个表姐,可真是无情呢?”
姜宁珊无奈摇头:“我知道,翊晞绝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你既然相信我有分寸,就别在这里瞎操心。”
姜宁珊隐隐能察觉到,宴翊晞说话虽硬声硬气的,却也难掩她话语别扭的关心。
姜宁珊忍不住笑了笑。
宴翊晞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偷偷搓了搓指头。
她视线落在下方的宴怡州身上,弯腰轻而易举的将宴怡州提溜起来,并不怜惜的将人放在她先前坐着的椅子上。
她抬在宴怡州脸上拍了拍,腕上那条碧幽幽的藤蔓镯懒洋洋的动了动,宴怡州脸上的青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变成了原本健康的色彩。
宴怡州眼皮底下的眼珠滚了滚,一睁开,便看到了微微俯身看着她,神色似笑非笑的宴翊晞,宴怡州惊得差点跳起来。
便见宴翊晞不紧不慢的抬起身,“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不轻视任何敌人’,不被怒火冲昏头脑?”
“我也不知亲身教过你多少遍了,可你却总是学不会。”宴翊晞看着她的模样,好像在一个先天有缺的傻子!
“宴翊晞!”宴怡州哪里经得住她这么看?她恼羞成怒的就要打她,却被宴翊晞轻描淡写的握住了腕:“若不是看在你曾经和我同族,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清醒,还能毫发无损?”
“还想再尝尝方才的滋味?”
想到那等浑身刺痛又阴冷的感觉,宴怡州打了个冷颤,打死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可是她又将颤栗化作冷笑:“你刚才倒不如杀了我,我不需要你施舍!想要我向你摇尾乞怜,门都没有,以后你别落在我里!”
“宴怡州!”姜宁珊皱眉看着她:“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继承人的样子?”
宴怡州瞪着她:“我才是你的嫡亲表妹,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不如来到这里几个月的宴翊晞?”
“我刚才差点都死了!你竟然还想着她?表姐啊表姐,你好狠的心啊!”
姜宁珊道:“只许你对翊晞出,还不许翊晞还?你身上可有
一丝不适?”
宴怡州词穷,“我——”
就因为她无事,难道宴翊晞先前差点杀了她的事就算完了?宴怡州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憋死。
“表姐,你说我是宴家的继承人,你身为灵翌宗掌宗师姐,不能与我过从甚密。那这…宴翊晞呢?她也不是灵翌宗的人,她也是宴家的人,曾经还是——你怎么不与她划清界限了?”宴怡州垂死挣扎着。
“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我是宴家之人?”宴翊晞似笑非笑:“可惜宴家的人倒是不怎么稀罕。”
“你!”
姜宁珊道:“表妹既说是曾经,如今还提起做甚?”
“翊晞如今借住灵翌宗,身份也再没有其他牵扯,我不过偶然照拂一二罢了。”
偶然照拂,还能把人照拂进自己的院子里了?若她猜得不错,方才她来的时候,表姐是将人藏到卧房去,才急匆匆的要将她引到正堂来吧?
她这回是真的确定了,她表姐的性子是彻彻底底的转了,和以前几乎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难道做了掌宗师姐,就会移了性情?还是说,真像她先前猜测那样被人夺了舍?可若是夺舍者,掩饰变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表现出不同来?
况且,夺舍之人又怎么会如此宠爱什么都不是的宴翊晞?
比起夺舍,宴怡州觉得,更像是宴翊晞对表姐下了什么操纵思想的秘术,控制了表姐的思绪,让表姐对她言听计从。
这宴翊晞可真是不要脸!
宴怡州暂且忽略了宴翊晞一个炼气层的修真者,怎么可能操纵得了金丹期修真者的客观事实。
想到此,她心对姜宁珊态度又缓和了些,表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同时,她对宴翊晞也更加不满。
“好了!”宴怡州与宴翊晞不对盘,姜宁珊也无心留她:“表妹若无事,还是回去吧!”
宴怡州认定姜宁珊被操纵了,知道找不到破解的办法,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她狠狠瞪了宴翊晞一眼,转身就走。
宴怡州走后,宴翊晞回身看姜宁珊:“我要回去了。”
姜宁珊这才想起,方才两人在疗伤时,似乎发生了一点“意外”。
对于宴翊晞的快速变脸,理亏的姜宁珊也只能妥协:“好。”
尽管在宴怡州面前“暴露了关系”,姜宁珊还是小心没有让灵翌宗的人发现她们之间的来往,给宴翊晞带去麻烦。将人送回旧屋后,姜宁珊很快离开了。
她要去处理宴怡州之事的后续,只等晚上再过来。
离开前被打破的旧屋门不知何时被修好了,宴翊晞驻足门口看了看,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又被叫住:“宴翊晞!”
是宴玉蝶。
“宴翊晞,我们谈谈。”
第二百零九章
宴玉蝶的神色有些复杂; 但自从她们二人在灵翌宗“重逢”之后,她看着宴翊晞的神色就一贯如此; 宴翊晞也没什么意外。
宴翊晞不懂她为何每次看到自己; 都是这样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她是不耐烦的,但看在宴玉蝶为她解过几次围的份上,宴翊晞对她古怪的模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她并不稀罕对方的解围。
今日,或许是亲眼看到她与姜宁珊来往; 打破了对方心“宴翊晞只能依靠宴玉蝶”的认知; 本来就复杂的眼神就更添加了一些不可捉摸的思绪。
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以往对她摇摆不定的心绪也变成了坚定。
宴翊晞挑了挑眉,本不耐烦再与她往来; 这会儿心却又被挑起了一丝兴味; 她有些好奇这宴玉蝶究竟要做什么?
这么打算着; 宴翊晞推门的动作一缓,转过身来; 却还是用冷淡的声音道:“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
宴玉蝶听了差点又要炸,但她似乎真下了什么决心,竟然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闪烁了一番:“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宴翊晞狐疑的看着她,“怎么谈?你有什么好地方?”
她心认定宴玉蝶有古怪; 却不知为何,似乎有种力量在影响着她的思绪,让她看看这宴玉蝶究竟打着什么盘算; 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如,不如去我住的地方。”
宴翊晞的唇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算了吧,灵翌宗的地盘,我可不敢轻易涉足。此处又无人,你要说什么不如就在这里。”
“你,”宴玉蝶握紧了拳头:“姜宁珊将你带回内门你怎么就能同意?我为何就不行!”
“姜宁珊当初和宴怡州合起来对付你,你都忘了?她不过来假惺惺的关心你一下,你就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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