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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月光[穿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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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不; ”姜宁珊却是摇头:“你不该待在这里。”
翊晞怎么能待在这样的地方,受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她本该翱翔于天际,而不是被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地方。
“呵; ”屋又传来一声冷笑:“怎么,连这个被人打破灵脉的灵气稀薄之地,也容不下我了吗?灵翌宗的掌宗师姐。”
“不,”未免屋之人对她太过排斥; 不耐烦听她的话,姜宁珊很快说道:“住在这里太委屈你了。”
她柔声哄道:“翊晞,莫要倔强,你跟我走吧?”
屋的人沉默片刻; 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姜宁珊心升起一丝希望,稍稍松了一口气,对方还愿意思考她的话,那证明还有会。
“翊晞,你还想变强,还想让宴家的人看到,哪怕你的天赋并不如他们所期望,也能达到寻常人所无法拥有的实力不是么?”
“既然如此,待在这毫无灵气的地方,又如何能够成功?”
“你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姜宁珊再接再厉:“跟我走吧,翊晞,我带你去真正适合你的地方。”
房的人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突然问道:“你为何突然前来向我示好?若是心血来潮,你也不必拿我开玩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以前,以前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她怎么舍得?
姜宁珊回想起以前的记忆,心唯有苦笑。有那些经历在,她又如何奢望能够取信于她?
“如果你是为了宴怡州,你大可以告诉她,我如今已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身在这个灵脉破碎之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威胁到她的地位,你只管让她放心便是。………”
“不,翊晞,我并非为她,我是真的——”
“她若还不放心,大可派人来结果了我,反正我如今已不再是宴家之人,身无长物,又不过孤家寡人,她便是派人前来杀了我,也无人会阻止,更无人会追究,甚至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永绝后患,何乐而不为?”
“翊晞!”听她如此说,姜宁珊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那隐隐蕴含的责备,让屋之人不再说话,两人之间也再度陷入了沉默。
姜宁珊心疼惜,又软了话音,似叹息一般对她道:“不论你是否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你。”
“我信。”
屋传来的话,让姜宁珊一愣,又有些欣喜。
然而,接下来屋的人却说:“不过,你还是回去吧,我并不需要你的好意。先前我说的话,也请你转告宴怡州,我并非
激将,是真心提出建议,让她不要怀疑。”
“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姜宁珊一口气堵在心口,却不知是在生屋之人的气,还是对屋之人口的他人心有不满。
她对自己越加翻滚的异样情绪万分不解,站在屋外沉心思考片刻,将那些奇怪的思绪压下,才微微动了动身。
屋之人似乎不想在再同她说话了,即使从对方的呼吸声也能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入定或是熟睡,但隐隐传来的抗拒和排斥也告诉她,便是再出言,对方也不会回答她了。
但姜宁珊并未离开,她动了动指,在那破破烂烂的门框上施了一记驻风术,挡住了荒林肆虐的风。
随后她挥挥,便在那旧屋之外苔藓遍布的石阶上席地而坐,也不顾自己洁白无瑕的衣衫是否会染上脏污,就这么闭着眼睛,陷入了浅修之。
屋外的人一直到第二天晨光熹微,才起身离开。
宴翊晞放松下来,任由僵硬的背脊变得微弯,漆黑的眸子却是看着那个破烂的门口,有些失神。
那门框上,还残留着一些对方法术的痕迹,并未持续多久,便很快消散了。
有宴玉蝶时常来找她,那扇门也不是第一次粉身碎骨。
宴玉蝶不会管她会不会吹风受冻,对方如今已是晋升炼气八层的体修,不说寒暑不侵,也不会被区区凉风所冻。
宴玉蝶不会如此体贴她,便是以前也不会。
或许宴玉蝶更希望自己多吃些苦头,这样,她这个让她备受屈辱的前主子,说不定就会收拾包袱从这里滚蛋,再也碍不了她的眼。
宴玉蝶对她没有好脸色,宴翊晞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对方不耐烦同她拉扯,门便成了出气筒,所以那扇门总是被她修修补补,若是再也修不好,她还得自己重新做两扇。
拜宴玉蝶所赐,她修行的本事一分没有,做门的本事倒是厉害不少。
若不是她灵根之唯独少了火系,她日后说不得还能往炼器师一脉发展。在无数次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宴翊晞总是能苦作乐的安慰自己。
若是被宴玉蝶耽误得晚了,像昨日那般根本来不及寻找挡风之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宴翊晞早已习惯在屋准备多余的干草,好让自己能够好过一些。
只是没想到,昨日的干草并未怎么派上用场。
宴翊晞不是没有和姜宁珊打过交道,虽没有多么熟悉,但她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这般体贴之人。
便是体贴,也不该是对着她的。
她不知道姜宁珊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好像她不知道心为何会平白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一般。
还有——
宴翊晞抬,摸到了腕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硬物。
她低下头端详,那是一个碧玉镯,碧幽幽的颜色闪烁着深沉的暗芒。镯子质地光滑,却不是一般那等打磨成完整一圈的样子。
它像一根长长的藤条,缠绕在她腕上,缠作几圈还辫成了麻花儿,乍一看倒也与玉镯一般无二,就是造型奇特一些。
那纤细的藤条上甚至还缀着几片嫩嫩的小叶,若是指尖逗弄两下,还能看到它不耐烦的摇晃,似有生命。
原本这般古怪的东西,她应该避而远之,将它丢得远远的,但心还未升起这样的念头,便隐隐从那藤条上感觉到一股连接灵魂一般的亲切之感。
所以,宴翊晞还是将之留在了身边,虽不知它有什么用。
思绪从回忆抽离,宴翊晞望着那片空荡荡的门框,不禁又想起了昨夜在屋外
守了一夜的人。
自从被赶出宴家,宴翊晞便在周身竖起了尖刺,不论何人靠近,都会被她刺得遍体鳞伤,宴玉蝶就是其一个。
为了回报她的态度,宴玉蝶便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她,两个刺猬,最终只能两败俱伤。
姜宁珊和宴玉蝶却不同,在她张牙舞爪的时候,对方非但没有生硬的“回报”于她,也没有冲动的负气而走,倒是对她万分包容一般,仿佛自己不论对她做什么,对方都能全数接下,不会生气,不会怨怼。
她尖刺就如同落在一团棉花上,落不到实处,对对方完全不起作用。
最后,不是对方的锲而不舍打动了她,反倒是她自己舍不得再“无理取闹”,收敛了下来。
好像心有一个小人在不断念叨,你怎么能伤害她,你怎么舍得这么对她?
可是为什么会舍不得呢?
姜宁珊是谁?她是宴怡州的的亲表姐,宴家主母嫡亲兄长的女儿,自来与宴怡州同仇敌忾,在她还未失势之时,便和宴怡州一样,一边轻蔑于她的出身,一边又免不了嫉恨于她。
这样一个人,甚至还不如自小跟随在她身边,被她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小丫头玉蝶。
至少,宴玉蝶曾经还算是真心实意的向着她的,不是么?
她连宴玉蝶都能狠心推开,竟会对姜宁珊心生不忍?
这种凭空生出的感觉,让宴翊晞万分疑惑,也…无法面对。
所以,不论对方如何劝说,她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还做出拒人于千里外的姿态,想要逼得对方知难而退。
对方的确能察觉到她的心意,也果然没有再靠近一步,却不是宴翊晞所想的那样转身离开,而是默默坐在门外守了她一夜,直到今天一早才匆匆离开。
宴翊晞知道高高在上的灵翌宗掌宗师姐姜宁珊有多讨厌这等“低贱、破烂”的地方,对方竟然能忍受这些,纡尊降贵在她门口坐了整整一晚,宴翊晞如何能不奇怪?
而且,她这等娇生惯养,前呼后拥的世家小姐,竟然还有这般细心体贴,在临走前特意替她解去了门框的驻风术,也扫去了昨日守护的痕迹,便是离开时也避着不叫他人看到,不让人察觉端倪。
姜宁珊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与自己划清界限,耻于让别人发现自己与她的来往;还是为了防止自己因她的擅自介入而被他人嫉恨,以防她被人抓住把柄无事生非,宴翊晞自认还是分得清的。
也是因此,宴翊晞心越发觉得古怪。
她免不了想着,对方忽然性情大变,对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友善,是不是和她一样,遭遇了什么冥冥之的操纵呢?
此事,还要再好生观察一番。她有预感,对方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还会来的。
来日方长,没了宴家那群对她指画脚的老不死,她有的是时间与对方耗。
宴翊晞起身,走出旧屋。
她得再去做两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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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屋外一大片枯木; 想要从挑出几棵做成两扇门并不难。
宴翊晞闷头制门,甚至还有闲心在上面雕了些花样,又做成与那旧屋相差无几的色泽; 还用先前自制的筛子滤了纸浆糊在镂空格子上,当做窗纸。
这么折腾半晌; 等木门做好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了; 竟然就这么过了一天。
宴翊晞将做好的门装在旧屋的门框上,心有些奇怪。
灵翌宗的那群杂役弟子最是喜欢前来找茬,虽然多半不能从她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却总像受虐狂一般乐此不疲。
那些人是她打发时间的消遣; 可今日怎么这么安静,竟是这么平平顺顺的过了一天?
还有那宴玉蝶; 竟然也没来折腾她?
自从她在这个靠近灵翌宗外围的荒林扎根之后,这个当初抛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女人,便总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注视着她; 似乎只要自己随她折腾,便能重回往日荣光一样。
又或者,只是打着这样的名义,享受将往日主子踩在脚下的快感?
宴翊晞知道; 从当初那个娇纵的小丫头成长到如今这个样子,宴玉蝶必定是吃了不少苦。但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从来不曾亏欠任何人,宴家如此,宴玉蝶同样如此。
所以她也不用对任何人产生愧疚。
宴翊晞不知道宴玉蝶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
虽然没被找茬浑身痒痒的,但既然没有麻烦上门,宴翊晞也乐得清闲。她也没有多想,心安理得的在修复完好的旧屋歇下。
不过,未过多久,她又在黑夜之,骤然睁开了眼睛。
在经过了昨日的“冥冥之”后,宴翊晞的感知力几乎提升了数百倍。若是以往,她绝感知不到一位金丹期修真者隐藏气息出现在周围的动静。
然而就在方才,她感觉到了。
这道气息很熟悉,就在今天早上天亮之前,这道气息还一直在门外萦绕不去。
她又来了。
宴翊晞意识到这一点,忽然就没有了睡意。
“打扰到你了?”
门外传来了那道温软的声音。
她都不知道姜宁珊的声音,原来还有这么柔和的时候,她本该觉得十分违和,但不知为什么,由现在个姜宁珊说出来,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屋之人没有说话,这在她的意料之,但姜宁珊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她本想收敛了气息,悄悄来此处看看房门有没有修好,若未,便偷偷施加一个驻风术为她挡风。
只是才刚看到那已经修好的房门,略松了一口气,就察觉屋的呼吸乱了乱,翊晞是察觉她来了,所以被吵醒了?
她知道翊晞对他人十分防备,原以为收敛了气息来,就不会打扰到她,却想不到翊晞感知这般敏锐。
姜宁珊有些懊恼,又更是心疼。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外界如此敏感?仅仅是宴家做的那些,应该还不足以…
“翊晞,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姜宁珊离开了此处,她知道,若翊晞察觉她在屋外,定会像昨夜那般警惕到天亮,她只是想
守在翊晞身边,替她赶走危险,却不是想让翊晞睡不好觉。
姜宁珊离开了旧屋范围,在荒林之找了一个树杈落下。此处能够看到旧屋的门,距离不算太远,却又不至于让翊晞察觉她的气息,如此,也就够了。
其实姜宁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对宴翊晞这么在意,但这不重要,她只知道,她疼惜这个小姑娘,如今只想好好保护她便是了。
长夜凄风送走了一丝叹息,孤月高悬,惨白的月光照在那独坐枝梢的人影上,和着那随风摇曳的衣摆,宛如一副传世名画,叫人移不开眼睛。
宴翊晞站在门前,透过那纸间的缝隙,盯着那道剪影看了好半晌。
对方没走,她也没觉得意外。
在察觉到姜宁珊的气息从屋外消失之后,不可否认,她心有那么一丝突来的慌乱,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
姜宁珊不会轻易离开,不知为何,她心就是有这样的认定。
所以她起身到了门前,果然看到前方荒林之那道身影。
宴翊晞的掌落在门框上,半晌过后,她还是没有推门出去,只是转而回到了蒲团处,闭目睡觉了。
她愿意守着便守着吧,总不能因为别人故意闯进她的生活,便要委屈了自己。
只是,她究竟有没有睡着,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宴翊晞还是一如既往的打坐修行。
她似乎跟她那四行杂灵根杠上了,非要以这等低微的天赋灵根修炼出什么成绩来。
可是四灵根天赋的修真者本就不易修行,她所在的这片荒林,又是灵脉断绝,灵气稀薄之地。
想要顺利修行?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自然,不论过去多久,她炼气层的实力也依旧是毫无寸进。
但宴翊晞此举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没指望自己一觉醒来就能突破桎梏,因而她也没有难过,每天倒是乐此不疲的做着无用之功。
只是这段时日顺遂得不像话,不论是那些杂役弟子,还是那宴玉蝶,都再没来找她的麻烦,若一日两日不过是巧合,那一连月余呢?
宴翊晞便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其的问题了,更何况她非但不迟钝,她还是个极为聪慧敏锐之人呢?
是谁在暗地里帮助她?
除了姜宁珊,宴翊晞不做他想。
这一连月余,姜宁珊总在天色漆黑之时来到那片荒林处,一坐便是一晚,第二日,又赶在破晓之前匆匆离去,好怕被谁看到一般。
她来得多了,宴翊晞便也逐渐习惯了对方的气息,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反应剧烈。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她的思绪,宴翊晞偶然发现,对方在荒林停留的位置,似乎离她旧屋越来越近,对方以这种滴水穿石之功,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界限。
宴翊晞心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能开门出去,让对方离自己远一点。
今日也是这样的一天,在姜宁珊动身离开之后,宴翊晞和着晨光打开房门,看着不远处承载了那道清冷身影的枝头,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抬,在那枝干上抚了抚。
枯枝吸收了对方修行时逸散的灵气,似乎隐隐有萌发新芽之,宴翊晞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然而对方不过是短暂停留,离开之后,那萌发之便戛然而止,若再无补充,想必过不了多久,这棵枯树也又会恢复成与周围其他枯树一般,毫无生。
她抬眸看了看其他几棵对方停留过的枯树,若无意外,只怕都如这棵一般境况。
对方竟然如此小心谨慎,连这样细微之处,也不
愿留下痕迹,给人留下把柄?还是说,不过是个巧合…
不,她从不相信巧合。
宴翊晞在这棵枯树前站得久了,不知不觉便已日上竿,她回头看了看旧屋,最终还是没有回去“修行”,而是转身向枯林之外走去。
她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做了什么,宴翊晞这般想着。
她用缓慢的步子走了一会儿,又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一直穿过荒林与密林的交界之处,走到先前那人给杂役弟子讲道的简易道台上。
台上果然有人,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个,而是一个下巴蓄须的年修士。他在台上讲解着修行之道,虽面无表情,但宴翊晞也能看出他眼的不耐。
似乎是赶鸭子上架,不情不愿。
而在他下方听道的弟子,亦是表面认真听道,实则早已神游天外。
这是当然的,这年修士所讲之道,哪里有姜宁珊来得浅显易懂?这些生涩的讲解和感悟,落在这些杂役弟子耳,不亚于听天书,既然听不懂,又如何能要求对方集注意去听?
宴翊晞悄声退了回去,既然不是她,那便没有再往前的必要了。
她难掩心头的失落。
但转而一想,又猜到那年修士,应当是姜宁珊所安排的。
她这个掌宗师姐,若天天往杂役弟子的地方跑,哪怕没有问题,也得被人怀疑有问题。
掩人耳目,是必然的。
可是这样也让宴翊晞更加疑惑了,她何德何能,能得对方如此小心爱重?
宴翊晞百思不得其解。
宴翊晞不知道堂堂掌宗师姐住在何处,她一个借住灵翌宗荒林连灵翌宗弟子都不是的外人,也不可能得进灵翌宗内。更何况,便是能进,宴翊晞也不准备到对方面前质问于她。
她有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对方?
不论以往还是现在,她们二人之间的身份都无比悬殊,只是如今尤甚。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方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宴翊晞心隐隐有些期待。
她调整了心绪,不再想这些注定想象不出结果的问题。
只是回到旧屋之后,那个站在门口废墟之外的高大身影,再次让宴翊晞没有了好脸色。
她忽然有些厌烦了。
没有眼色,自说自话,还是个动不动拆她家的暴力狂,这样一个人,她为何要容忍对方到现在?
就只是因为这人隐藏在恶言恶行之下的一点微妙的关怀之心?她宴翊晞,即使是落魄了又如何,需要这点施舍吗?
宴翊晞怀疑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才能容忍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还一点也不追究。
更何况,她如今有一个真正对她悉心关怀的人。哪怕对方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做着。
她何必与这个向她施舍怜悯的人虚与委蛇?
“你去哪——”
“你砸坏了我的门。”
宴翊晞冷冷的看着她,宴玉蝶深深皱起了眉:“前段时日我被宗门外派执行任务,所——”
“你砸坏了我的门。”
宴翊晞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宴玉蝶瞪大眼睛:“宴翊晞你是不是疯魔了?!”
“你——”
“我不仅要砸坏你的门,连你这破房子我也给你砸了!”宴玉蝶怒发冲冠,浑身黄光一涨,悍然出,竟将那座旧屋整个砸塌了。
看到宴翊晞因阻止不及露出的惊诧之色,宴玉蝶心头闪过一丝快意:“我早想这么做了
!”
“啪!”
一道脆响,在房屋倒塌之后寂静的林响起,宴玉蝶难以置信的捂住脸,看着身前那道握着似乎拍疼的的瘦小身影:“你竟然打我!”
她高高举起了掌,以她的实力和身板,若是落到实处,瘦小的人儿只怕会被她打得重伤!
“翊晞!”
在被愤怒的宴玉蝶打前一刻,一道白色身影急闪而出,将瘦小身影迅速揽过,抬便将那高大之人挥出老远。
随即,那人小心捧起通红的掌:“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被揽在怀的人垂下眸子,掩住黑眸闪过的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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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姜…掌宗师姐!”
姜宁珊那一挥; 可完全没有下留情,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炼气八层皮糙肉厚的体修都免不了被摔得荤八素; 可见姜宁珊有多生气。
宴玉蝶从未想过,除了她之外; 竟然还有人会愿意为了宴翊晞出头。
宴翊晞从不是个讨喜的人; 哪怕她得势之时; 身边围绕的人也从未真心待她,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她失势之后,竟然有人护着她了?她不在灵翌宗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宴玉蝶平复体内混乱的灵气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 心里止不住的想着。她有一种预感; 事情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宴翊晞隐隐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事实也是如此。
宴玉蝶永远也不会想到; 那个为了宴翊晞对她出的人会是姜宁珊!
是谁都不可能是姜宁珊!她不是宴翊晞的死对头吗?她甚至是宴怡州的嫡亲表姐!
难道她是为了别的目的前来接近宴翊晞?可,可是,看她对宴翊晞的关怀丝毫做不得假; 神色也极为自然没有任何掩饰。
难道她真的…不,这不可能,姜宁珊会怜惜宴翊晞?这与宴怡州自愿将宴家继承人的身份让位给宴翊晞有什么区别?除非天地倒转,否则绝无可能。
姜宁珊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才会来接近宴翊晞; 说不得是故意取得宴翊晞的信任,再一举将之撕碎,把宴翊晞的心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以此来嘲笑宴翊晞痴心妄想!
对; 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宴玉蝶看着姜宁珊的目光都透着冷意。
宴玉蝶是炼气八层的体修,哪怕她毫无防备,她的身体也比区区炼气层的宴翊晞强壮得多。
更何况,她护体的灵气会自动激发,宴翊晞毫无保留的甩了宴玉蝶一巴掌,非但没有将宴玉蝶打疼,反而伤了自己的。
是的,宴翊晞的掌并不是红了那么简单,姜宁珊轻柔的将那只隐隐有些怪异的掌托起,灵识一探,不出她所料,骨已经折断了。
然而,掌的主人却是神色平淡,仿佛那只掌并不是她的,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翊晞,骨折并非小事,你需要尽快治疗。”
宴翊晞却是摇头,将护住她的姜宁珊推了推:“多谢关心,我无事,你身为掌宗师姐,事务繁忙,虽不知为何在此出现,但我也不想耽误你。”
宴翊晞的态度很明确,她不想与姜宁珊扯上关系,她甚至不管自己的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竟然固执的要往外抽。
对于宴翊晞无所谓的态度,姜宁珊心头不知几次生出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炼气层和炼气四层是一个分水岭,炼气四层之后,修真者的体质会得到灵气滋养改善,变得比凡人强壮,自愈之力也会有所提升。
而炼气层的实力,比凡人也厉害不了多少,顶多施展两个小法术,一身灵气便会见底,这样的实力,自愈之力当然也不能指望有多么好。
偏偏,因为炼气层以下的修真者实力不足,连一般接骨丹药的药效都未必承受得住。是以,若在这个时期断指断骨,修真者大多只能以凡人的段治疗,强行挨过,要么治好,要么就只能落下残疾,除非修成元婴重塑身躯了。
可如今宴翊晞骨折断,若治不好,直到元婴之前都无法恢复,那她以后还怎么掐动决,施展法术?
连法术
施展都有阻碍,又如何能修炼至元婴期?
是以,宴翊晞的,非但要治好,还必须要恢复得完好如初才是。
想到此,姜宁珊也顾不得宴翊晞的抗拒和宴玉蝶的敌视了,她干脆利落的将宴翊晞制住,令其动弹不得,随后也不管宴玉蝶的责问,将轻飘飘的人横抱而起,稍微遮掩了一番,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姜宁珊!你要将宴翊晞带到哪儿去!”
宴玉蝶大声喊了好几声,对方似乎全然忘了她的存在,根本不理会她的呼喊。
宴玉蝶狠狠地捶了几捶,将身下的土地捶得烟尘漫天。
她虽因体修天赋,得灵翌宗外门长老看,但她终究只是个外门弟子,不论身份还是实力,又哪里能和内门掌宗师姐,并且是金丹期的姜宁珊抗衡?
宴玉蝶恼恨自己实力不足,她趴在地上好半晌,将体内的怒气发泄出来后,才捏着拳头恨恨的念叨出了一个名字:“宴怡州!”
宴玉蝶迅速起身,四下看了看,往一个方向很快离开。
姜宁珊这一头,她私自将宴翊晞带回了内门,因她积威甚重,一路上也无人拦她,见她如此匆匆忙忙,哪怕想要向她行礼的人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心思。
是以她这一路畅通无阻,成功将施了障眼法的宴翊晞带回了她的洞府。
姜宁珊是姜家嫡女,又是灵翌宗掌宗师姐,她所居住的地方,与宴翊晞那破破烂烂的小旧屋简直有天壤之别。
她的洞府,乃是一座进院子,花园造景精美绝伦,云蒸雾绕,简直不似凡间。
然而她无心欣赏,只匆匆将人带进了卧房,吩咐府的丫鬟侍从不得进入,便关上门,开启阵法,小心将动弹不得的人放在躺椅上。
好歹她没忘记,宴翊晞伤的是而不是腿。
随后,她便在自己的储物戒指翻翻找找,见戒指里的都是些金丹期修真者才能使用的丹药,面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随后,她又转而在药柜上翻箱倒柜起来。
宴翊晞被定住了,但一双眼睛还能动,在有限的视角里,她能看到姜宁珊不加掩饰的焦急模样。
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和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同,和她所受的伤也不一样。但同样的是,都有一个人在焦急的寻找灵药为她治疗。
好像也和那次一样,都是她故意受伤,都是对方找不出适合她使用的丹药。
但,那次又是哪一次呢?
她可以肯定,姜宁珊绝对没有这样为她翻找丹药的经历,除开这月余时间的隔门相望,她与姜宁珊的记忆从来都只有针锋相对、不欢而散,而且交集也少得可怜。
她还可以肯定,她并没有自己弄伤自己的经历,毕竟她不是受虐狂。
那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从何而来?还是像那次“冥冥之”一般,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是谁在她记忆植入了这些虚假的感受和记忆,让她总忍不住对姜宁珊另眼相待?还是谁将她原有的记忆抹去了,以至于她如今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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