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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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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边,孟婆挥了挥手,眼前的幻象便散了去,锅里的汤又煮好了,她默默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细细品尝完才放下碗,自言自语道:“她想要的一直都那么简单,你从前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不给呢?”
须臾,将军府外吃的正尽性的众人停下了筷子,原因是这喜宴的主人出来了,这些平常极少有机会看到大将军的人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都说这个女将军是战场上的煞神,谁知道竟是个如此好看的人,头发高高束起给她添了几分英气,大红喜袍更映衬的她唇红齿白,胜过那些闺阁中的许多人。
赵桉上前行礼,低下头去的双眸里隐隐有几丝暴戾之气闪过,他想不通,自己是士族第一大家的赵家嫡子,连皇帝都要礼让他们家族三分,自己饱读诗书,更何况又在军中历练一番,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为何?为何她的眼里就没有自己?
“末将恭贺将军大喜,特备薄礼来讨一杯酒喝。”
“赵副将无需多礼,快快就坐。”
齐越没有把人引进府里的意思,她丝毫不介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准备吃什么,只想喝几杯酒以尽地主之谊。
然而有些人总是那么不识趣,赵桉站在原地未动,他挺直身子面向齐越道:“末将听闻将军夫人才貌双绝,也不知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
齐越皱了皱眉,还不待自己说话,一旁的老管家就忙回道:“赵小将军怕是见得少了,这新妇进了洞房是不能见外人的。”
赵桉不为所动,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老管家,他冷哼一声:“我在跟你家主子说话,什么洞房不洞房的,将军既然娶得了妻,还管那些俗礼作什么。”
老管家这下知道自己多嘴了,因为这个赵副将分明是来找茬的,他再插话难免于理不合,便眯上眼睛站在齐越身后,权当看不见。
“齐叔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赵副将日理万机还是请回吧。”
齐越言语间尽是对老管家的维护,将军府的人哪能被外人欺了去,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想不通这个赵桉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事已至此还要纠缠,徒惹不快。
赵桉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个痛快,他喝的急了忍不住咳了一声才抱拳高声道:“哈哈,如此,末将在这里祝将军早生贵子,告辞。”
一众人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得忘了动筷子,原本喧闹的喜宴,这会安静的过分,老管家也忍不住黑了脸,这赵副将就是专门来找不痛快的吧,索性他一声见惯了大风大浪,愣了下神便长笑两声,大笑道:“来来,诸位能来,是将军府之幸,老夫敬诸位一杯,好酒好菜不醉不归。”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傻到去寻不痛快,于是迎合几句,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齐越不痛不痒的客气了几句就回了府,到书房里拿出前日的那张图纸,对照着着探子所记得地势以及自己记忆中的情形反复又推演了几遍,确认此计可行才细心收好。
太阳西垂,外面的喧闹也接近了尾声,齐越遣人去自己房间饭菜,然后自己在书房简单用过就去沐浴更衣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受长公主的影响,不知不觉间,这一身繁重的喜袍竟也穿了一天才换下。夜色逐渐垂了下来,本该回洞房的人却去了外面。
寻到老管家,不由分说就拉着一起喝了几杯酒,齐越似是太过兴奋,直接拿起酒壶喝个不停。
“主子慢些,主子别喝了,老奴也高兴,主子你该回房了。”
这可愁坏了老管家,想去挡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挡,只剩一双手在风中无处安放,于是齐越就在他面前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看着趴在桌上的人,他索性端起酒杯自己也喝了个痛快:“老奴看不懂,主子长大了,老奴也看不懂了呀。”
当晚,听不见动静后,下人们进来一看,两个人不知何时醉得一塌糊涂,最终还是丫鬟们费劲的把老管家和齐越各自抬回了房。
宋曦紧张忐忑又期待的等了半天,最后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齐越一个人,之间两个丫鬟抬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放到床上,听完下人的描述,她才哭笑不得照顾了小半个时辰,又是宽衣又是解带的,直到床上的人睡舒服了才罢。
这一顿忙碌下来,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她站起来又去沐浴了一番才回房,小心的越过熟睡的人,用手描摹了一遍齐越的脸庞,宋曦心如撞鹿的睡去。
半柱香过后,亦或是一柱香过后,确认身边的人睡着了,齐越才睁开了眼睛,双眸清明完全不像喝醉的人,她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被长公主抱得太紧了,努力了一会因为怕把人惊醒,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看着被夜晚笼罩的房间,过了许久才勉强在夜色中辨认出一些家具的轮廓,轻轻的叹出一口气,齐越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发起了呆。
明日是否可以宿在营里呢,还是再找齐叔喝上一顿呢,都怪热心的老管家,在前一夜里,也不知去哪里请了个精通房事的嬷嬷来。
她本来还报着长公主不谙此事的念头,可以混水摸鱼的糊弄一下,这下可好,把这事当成课给两人好好的讲了出来,想躲也躲不掉了。
可是长公主爱慕的是大将军呀,自己到底是冒名顶替的,哪怕是得了大将军的首肯和嘱托,哪怕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真的可以吗?她不知道!
翌日一早,齐越听到第一声鸡鸣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人暂时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她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匆匆吃过早饭就离了府。
不多会,宋曦也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身边一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吃早饭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她忍不住问了句:“阿越人呢?”
老管家的胡子抽了抽,定了下神道:“主子让老奴跟夫人说一声她去兵营了,午饭大约也不回来了。”后面这句话自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不过看着齐越一早逃掉的样子,怕是要躲一天了,这年轻人啊,就是脸皮薄。
宋曦正在夹菜的手顿了顿,若是吩咐下来,为何要等自己问了才说,这明显就是在给那人找借口,若是昨夜她们发生什么了,还可以理解一下女儿家面薄。可她们昨晚明明什么都每发生,难道是自己刚进门就厌了?还是说她喝醉了,糊涂的以为已成好事,这才不好意思相见?是这样吗?
她虽然不曾见过别的新婚夫妇是如何相处的,但应该不会避而不见吧,更何况这借口呀太随便了,不是都请了休沐了吗,一大早又怎会去兵营呢?
齐越确实没有去兵营,倒不是图清闲,而是想起那个赵桉就头痛,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阴阳怪气的说上几句,干脆眼见为净。
所以在新婚第二天,齐越就一个人在城外的河边坐了一天,期间因为肚子饿了甚至想捉几条鱼烤来吃,怎奈何能力有限只得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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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早睡~
第26章 第二碗汤
13:
将军府,灯已经都掌上了,老管家望了望外面,焦灼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们主子也太胡闹了,这么晚了连个信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担心。
他看了眼书房,过窗子可以看见里面的烛火还在摇曳,夫人不容易啊,想了想他唤了自己的小女儿过来:“小丫过来,去书房让夫人早些休息,就说是主子吩咐的,你以后就侍奉在夫人左右吧。”
他这个小女儿才刚过十岁,虽然年纪小,但该会的也都会了,性子也比儿子跳脱,看夫人是个话少的,权当个解闷的跟在身边,再过个五、六年就找个好人嫁了。
“夫人,早些睡下吧。”小丫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房门口,完全按照自己爹爹的吩咐来做。
“嗯,”宋曦没有坚持,她也乏了,在这府里没个说话的人,看了一天的书,越看心越乱,思及那消失了一天的人,心里的纷乱逐渐失控,变成了一丝丝忧愁都揉进了眼睛里。
刚出了书房门,就听老管家喊道:“主子你可回来了,可等煞老奴了。”
小丫挑着灯笼的手颤了颤,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爹爹的声音,这谄媚的语调,像极了之前来传旨的公公,不忍直视。
她回头看了眼夫人,那好看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奇异的神采,真是好看啊,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好看的眼睛,长大了一定也找个主子这样的人。
宋曦眼眸亮了亮,看了眼不知为何在盯着自己犯傻的小丫鬟,笑道:“走吧,去迎一下你们主子。”
“好看,啊,好好,”小丫慌乱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口不择言的应着就往前走,好在她年纪还小,不然这逃也似的速度,怕是会让宋曦跟丢了。
“曦儿怎么也没吃晚饭吗?你以后自己先吃就成,不用等我。”
齐越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尴尬的问了问,心里便充满了愧疚,自己没出息的饿了一天不说,还要连累长公主,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吃过了,我在这里看阿越吃,快吃吧。”
宋曦轻笑一声,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蠢到饿肚子来等齐越,她这是心里不忿,你既然喜欢躲,那我就盯着你吃饭,看你今后还要不要躲。
“啊?”
齐越囧了,这幸灾乐祸、故意报复的眼神还是那个温婉的长公主吗,不过才一日而已,这嫁了的人就变了?
虽然心里颇有微词,但多少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她便没有多言,顶住压力吃完了饭,事实上她可以再多吃一点的,毕竟饿了一天了,可是被人盯着的感觉太不自在了,所以就只吃了个六分饱。
夜里,红色的喜被在烛光下格外的耀眼,齐越强作镇定的躺到床上就闭上眼睛假寐,心里想着不管发生什么,自己就假装睡死,能奈我何?然而确实没有人能奈她如何,因为长公主理都没理她就径自另找了一床被子睡了。
宋曦看了眼假装睡着的人,心里无奈的叹了叹,只能也假装生气重新找了床被子,自己睡自己的,她没有什么闺中密友,也极少和别人交流,虽然知道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便只能凭着本心去做,心里委屈便委屈了,生气便生气了,只觉得自己像从前那般就可以,毕竟她与齐越之间的相处一直都这样,最后问题总会随着时间消失,到时候一切又可以回到原点。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的问题经过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一恍三个月过去了,齐越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睡,两个人之间当真是一个相敬如宾。
五月,天气已入夏。
齐越算了算日子,怕是没有几天就要出征了,这场持久战一打就是半年多,前世在今年的冬天里,她便留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
合上兵书,看了眼自己的训练成果,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个月以来,着重训练士兵匍匐前进已经卓有成效,自己忙于战争前的部署,也是有意躲避,几乎没有与长公主好好相处过。
虽然努力的在改变自己的心境和想法,单思却没有什么效果,她与长公主的关系里,当下依旧是如困兽,给自己做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闯不出去呀。
军营,今日大将军走得早,赵桉随后也走了,可他却不是回家,穿过勾栏院,在一片嘈杂的声乐场所后面的一处院子里,有人烹茶在等待着。
“桉表哥。”
“卑职参见三公主。”
宋雅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赶紧上前两步,亲手扶面前的人起来,两年前面前的人被自己拒绝后就偷偷参了军,她不是不喜欢风流倜傥的赵桉,只是自己的皇兄差的是兵权,她也没有选择,再说父皇也不会同意,赵家的权力太大了,已经引起父皇的忌惮了。
“你近来可好。”
“多谢公主挂念,卑职一切都好。”
曾经情根深种的人,如今只剩下客套的招呼,宋雅的面色暗了暗,然后才提起精神,她此行有要务在身,断不能坏了大事:“三日后急报就要入京,表哥一定要保重自己,功勋不重要,平安回来才最重要。”
赵桉看了眼状似关切的人,面色沉静的道:“爷爷已经安排妥当,公主和殿下安心等待就是。”
宋雅顿了顿,想起自己皇兄的嘱托,还是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本宫晓得外公的计划,只是皇兄的意思是站草要除根,今后的天下还是我们的,外公老了。”
“卑职所料不差的话,太子的意思是……”。
“没错,皇兄要代驾亲征,所以……。”
“卑职懂了,愿听殿下差遣,这是最后一次了,三公主也要保重自己。”
赵桉说完就转身疾走,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清风霁月的少年郎,这颗心里也装不下从前的旧人了,所以就当是最后一次吧,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这一刻的他心里已经存了死志,从前迫于朝堂局势不能做驸马,如今又因为身份不能进将军府,他只已经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了。
另一边的将军府,齐越罕见的没有沾床即睡,她向右侧翻过身,眼里含着笑意看着身边的人:“长公主,我总怕不能给你幸福,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宋曦皱起好看的眉,疑惑道:“阿越莫不是傻了,对我来说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知你心有烦忧,我也不怪你,因为阿越总户想通的。”
“长公主,上辈子活的糊涂,这一生最知足的就是娶你进府。”齐越恍若未知这一刻的她忘了自己应该是大将军的身份,只把自己当作一个纯粹的自己,在离别之前一诉衷肠,因为她怕这一去就没机会了。
“我早已不是什么长公主了,阿越还是唤我曦儿吧,阿越…阿越唤我曦儿可好。”仿若有什么东西在离开自己,宋曦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长公主你只需记得,不管是齐越还是大将军都心仪于你,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越,你是不是喝多了,快睡吧”
“曦儿,我做什么都可以。”
将人抱进怀里,齐越颤抖着吻了吻宋曦的额头,然后才闭上眼睛,她从牢笼里走出来了,那层看不见的桎梏终于没有了,她要抱紧这一生所爱。
“痴儿,她想要的本来就是你,前面那个才是顶替你的。”
远远的,似有人在耳边说话,那个声音她听过,好似是记忆中的奈何桥边听到过,梦醒,齐越已经想不起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似是把压在身上的重担卸下了一般。
没有早早的离开,坐在床边盯着还在熟睡的人,她忍不住低下身子亲了下那温软的嘴角,正睡着的人便醒了。
“阿越。”宋曦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被放大的脸,惺忪间认得出是齐越,便舔了舔嘴角继续又睡去,难得的娇憨模样,让看着的人笑出了声。
“曦儿醒醒,陪我吃饭可好。”
“好。”宋曦猛地坐起来,嘴里答应着眼睛却没有张开,引得身边的人又贴过来噙住了她的嘴角。
这趟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齐越一脸严肃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人脸上早已红霞满布。
心情荡漾期待夜晚的齐越,拿着手里的圣旨一脸的闷闷不乐,出乎她的意料,与记忆中的日子不一样,急报竟然提前两日入了京,明日凌晨大军就要开拔。
忙碌了一天,料理好军营事务后,她回到府中先去了自己房间,然后才去了书房,自己想见的人也果然宅在书房里。
齐越说完将要出征的事,不待宋曦说话便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来,她握了握手里的东西,深吸一口气才道:“曦儿,今夜就要出征了,这个你收好,若是我没有随大军回来,就拿着它随齐叔离开京城,他会带你去找我。”
香囊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号令三军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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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的匆忙,后天更新再修改,晚安~
第27章 第二碗汤
14:
寅时,天色黑蒙蒙的一片,黎明还没有到来,出征的人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圣旨中说卯时点将,所以这些将士们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聚在城外的校场上。
此次百钺来犯规模之大,为彰显圣威,太子将随军出征,然而领兵施令者依旧是齐越。宋帝不糊涂,反而比任何人都精明,他虽然心中有自己的儿子,但占去更多分量的是宋国的江山。
天色微亮,两万大军依序启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圣旨下来粮草和辎重就先一步赶赴了战场,然而大军的速度不过一日就赶了上来。
所谓粮草先行便是如此,辎重和粮草的运输太过缓慢,偏又至关紧要,哪怕先一步,到最后还是远远的落在了大军的后方。
将军府,宋曦儿握了握胸前的锦囊,她知道此物的重要性,便时刻带在身上,想起那人临行前的话,眼里又忍不住酸涩了几分,事实上她们二人虽然已成亲,却迟迟没有夫妻之实。
她不理解齐越的坚持和退步,可是性格释然,纵然有惑亦不强去求解,所以她选择等,三年五载或是一生,只要两个人始终在一块,总能等到的。至少没想到,战事一起,却是连等的机会都不一定有了。
十一月末,堪堪入冬。
齐越站在军帐外看着远方的土地,那里撒过许多将士的血,宋国将士的、敌人的,分不清数不清。这一战便是半年之久,她知道快了,最后一战就要到了。
半年里,她像一个傀儡将军,太子指哪便打哪,少了前世的据理力争,做起事来倒是轻松不少,久战最会劳民伤财,然而没有人能怪到自己的头上,毕竟都是太子的主意,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少了争执的功夫,她也多了精力来操练兵士。
军帐中,听到外面练兵的声音,宋应轻嗤一声不予理睬,这半年来齐越还算识趣,他便不再管这闲散之事,毕竟自己的目的并不在此。
想到不日就要实现自己的计划,他忍不住喝上一杯,这边疆见什么都不好,日子也难熬,他身为一国储君却不得不忍受这等折磨,好在当地的官员也相当有眼色,这帐中美酒佳肴不断。
腊月初六,入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一天一夜的时间,雪足足有将近三尺厚,大军也不得不退守城内。
凌晨,五千多名千士兵被齐越安排去城门处快速初雪扫雪,以防敌人借助大雪突袭,翌日雪停,便见城门正前三里内都露出了地面,两边的雪比半人还要高些,被堆积成战壕似的一条路,足足有十多米宽。
长期拖延的战况已经造成了粮草、军备不济,宋帝下旨令太子在新年前整装回宫,所以有些人着急了。
当收到敌人来袭的情报时,齐越的嘴角悄悄勾了下,她看了眼匆忙登上城楼的宋应,自己也挪步跟了上去。
城外敌军刚好在三里外叫阵,几位副将都跟在齐越身后站在城墙上,宋应看了眼城外的光景,心里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齐将军,这就是你带将士们扫雪的目的吗,为敌人解决大雪封路的问题,只恨我大宋男儿费心费力所做的一切都给百钺做了嫁衣,本王实在难以相信,忠心爱国的齐家竟生出你这等通敌叛国之辈。”
一番痛斥下来,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虽不相信齐越会叛国,但眼下的情景确实有通敌之嫌,虽然这话太过武断了些,但太子正在怒头上,一时间竟无人敢替他们大将军说话。
齐越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从容不迫的跪下去:“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臣请兵两万与百钺一战以证清白。”
“笑话,你如今有通敌之嫌,两万大军的性命谁来保障,若你想戴罪立功,便领兵五千去逼退敌人,本王便对此事不再追究。”
宋应眯了眯眼,自己在这蛮荒之地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此刻了,他今日就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殿下不可”
“万万不可啊殿下。”
“让老臣去吧。”
“老臣也同去。”
几位老将对视一眼知道时候到了,他们齐齐跪下去,争相抢着这个差事。如今城外敌军看起来至少在五千以上,齐将军再怎样善战,这样正面去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然几位将军为你求情,本王便退一步,最多八千人,齐越你可敢领命。”
宋应沉思片刻便妥协了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做的太明显,探子可是说了这次百钺的精锐部队倾巢而出,足有一万五千之众,城外的不过是先锋而已。
“臣领命。”
不等再有人反对,齐越就应了下来,她怕再拖下去将士们就等不及了,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久的准备值得自己铤而走险。
城门大开,八千士兵刚出得城去,百钺的援军便黑压压的出现在视野里,赵桉脸色一变,看着城下冲在最前的人,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宋应,为了除掉齐越,竟然要坑害八千将士。
“敌人大举进犯,齐越误判敌情,陷八千将士于城外,危及三军,为保城内百姓不受波及,传本王令,关…城…门。”
宋应看着逐渐变小的人影,心里一阵痛快,他要亲眼看齐越怎么死,到时候再率三军坐收渔翁之利,这虎符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城下,身后传来的声音令大军稍乱,在几位老将军的协助下才恢复了阵型。齐越深呼吸一口气,忽略掉空气里的寒意,对着身边的几位老将沉声道:“齐越代家父、代这一城百姓谢过各位叔叔,众将听令,随我杀。”
三里的距离对行军来说太近了,这么多兵士,对战双方挪个百步左右就到了,宋军扬起战旗,喊杀声一片,可位置却没有移动分毫。
百钺见宋军出城只有几千人,而自己的援兵也到了,所以对面喊杀声一起,他们便大举进攻,一万五千之众对几千,此战易如反掌。
城楼上。
“岂有此理,这齐越竟按兵不动,我大宋的脸面都丢尽了。”
赵桉分不清太子是真怒还是假怒,可他却不能在这陪着看戏了:“殿下,让臣出城吧。哪怕让臣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太子突然长大了嘴,惊骇万分的看着城下,赵桉转头看过去,顿时也呆在了原地。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原本应该冲到城下的百钺大军,在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战壕两面的堆雪里不知道何时射出了大量箭矢,而本来除去积雪,看起来平滑的地面尽是暗桩。
齐越回头看了眼城头上,脸上一片明媚,你以为我率士兵只是出来铲雪吗,我也怕百钺不来,所以才给他们帮帮忙,一个草包太子,连出城铲雪的士兵没有回城都不知道,一个门外汉竟也敢来指挥三军,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半月后,捷报传至皇城,敌军死伤近半,想来几年内都不会再进犯,收到信的群臣正忙着恭贺间,宋帝瘫倒在了龙椅上,齐家没了。
除夕夜,颠簸了半个月的马车在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宋曦下了马车便顾不得失礼的跑了起来。
“阿越,阿越……阿越。”
“我没事,不哭了不哭……。”
老管家一家人忙着搬来搬去,东西都搬进院子了,两个主子还在抱在一处哭呢,他摸了摸女儿的头,一脸慈爱的道:“小丫今晚不用去陪夫人了,快去帮着你娘做饭吧。”
入夜,吃过晚饭,老管家一家默契的早早告退,齐越牵着宋曦也回到了房内,一别多日,思念胜火,触之即燃。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红烛帐暖,一夜贪欢,齐越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人,满身红痕,像被恶徒摧残过一样,她忍不住脸上一阵红云,自己昨夜好像有点太放肆了。
眼看着怀中的人就要醒,她身子一侧,作出一副尚在梦中的模样,打定主意等身后的人梳妆出门后再醒来。
半刻钟后,呼吸相闻,嘴角处的柔软引人着迷,齐越一个翻身又生龙活虎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直到敌人缴械投降无力再战。
五年后,宋帝病逝,太子继位,改国号文。同年,百钺举兵犯境直捣皇城,宋国灭。
消息传来,天下大变,小院中练剑的人也停下了身形,宋曦走上前去,不顾齐越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附身抱了过去。
“阿越可曾后悔。”
“这天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拯救的,朝代变迁皆应运而生,我的天下现如今就在怀中,有何可悔?”
“抱我回房。”
“好。”
※※※※※※※※※※※※※※※※※※※※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明·唐寅)
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有个好消息告诉同学们~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应该就要入V了,开心哈哈哈哈~
第28章 第三碗汤
01:
百钺壹拾贰年; 冬。
柳荫村; 因为本地上百户的人都是柳氏而得名;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搬来此地数十年的常家; 就是罕见的外姓人。
除夕的前一夜,还有一刻的时间就要到子时了,村东头的柳氏祠堂外; 白雪皑皑的土地上跪着一个人; 走近了看便能看清跪在那得人正是常家的长子…常墨。
常墨以手撑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抬头看了眼紧闭大门的柳氏宗祠,毫不留恋的的转过身走进了茫茫雪夜里。
村西头,最靠边的一户人家,从远处看就像柳荫村的一个小尾巴; 显得格格不入。少顷; 矮矮的柴门被人悄悄推开。
两个茅草房一大一小并在一块,旁边有一个更小的厨房; 建筑最为简陋,厚厚的雪压在屋顶; 仿佛下一刻就要坍塌了一样; 常墨小心翼翼的走过院子; 在没有惊动母亲与妹妹的情况下; 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四肢冰冷; 不仅是因为大雪; 还有饿了一天的肚子; 家里已经断粮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本应该过了奈何桥投胎转世,谁知一睁眼回到了几十年前,刚中秀才的时候。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此时应该是母亲卖掉了家里仅有的几亩田,倾家荡产花银子打点了监门官,进场时才没怎么搜身,侥幸掩盖了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而自己也侥幸考中了,有了秀才的身份便可以免去徭役、不纳公粮,甚至见官不跪。也能借此求老族长让自己一家拜入宗祠,受柳氏庇荫,三餐不继时能得粮食接济一二。
今日的事便是族长要求她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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