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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又有你的快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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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秋亦顺着她眼神看去,自己肩头赫然两排已经结痂的牙印,是柳舒晗的杰作。
    “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叶净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从喉咙里咕隆出这几个字,眼里快喷出火来。程秋亦被迫离她太近,能看清她额头上的血管狰狞,似乎随时会炸裂。
    “好,很好。”叶净怒极反笑,下巴垫在程秋亦肩膀上阴狠道,“她既然能在你身上做记号,我怎么能示弱。”
    叶净头埋在程秋亦颈间轻嗅,然后张口欲朝她的脖子咬去。
    “叶净!”就在叶净咬上她脖子的前一秒,程秋亦突然开口,“你别逼我更恨你。”
    程秋亦的身体在叶净手里轻微的发抖,她自觉心里已经能战胜叶净带给她的恐惧,可人的身体不会说谎,叶净留下的阴影太深重,程秋亦第一次意识到或许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掉。
    叶净抬头细细端详了程秋亦一会儿,程秋亦的眼神里最先流露出来的是倔强,再往深处看去,全是惊慌失措。叶净叹息着松开对程秋亦的桎梏,程秋亦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揍在了叶净那张白净的脸上。
    叶净挨了程秋亦这一下,竟然不还手,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闷笑。
    “秋亦,明明先遇见你的是我,为什么得到你的却是柳舒晗?”
    这个问题叶净心里一清二楚。
    “秋亦,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秦老师没为难你吧?”柳舒晗等了一个多小时没见程秋亦的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乱窜,她好几次想出去找程秋亦,可一想到这地方是秦江家就怯了,秦江是程秋亦的师父,惹恼了他就糟了。
    她看清程秋亦又是一阵惊呼:“你衣服怎么了?”
    程秋亦的衣领在和叶净扭打的过程中被叶净撕开,好在她里面穿了件打底的背心,倒也不妨事。
    程秋亦不答,拉着柳舒晗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往出带,“跟我走。”
    程秋亦的情绪太不正常,柳舒晗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焦虑不安,柳舒晗想问程秋亦她们要去哪,可她看程秋亦这样子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跟着程秋亦出了秦江的老宅。
    “秋亦小姐,老爷让我送您回去。”秦江的车停在老宅大门口,司机站在车边,见程秋亦出来,恭敬地朝她鞠躬。
    “滚。”程秋亦抬脚照着司机肚子踹下去。
    她今天穿了双短靴,一脚下去司机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只能眼睁睁看着程秋亦牵着柳舒晗走远。
    柳舒晗出来得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程秋亦只顾拉着柳舒晗埋头往前走,她步子大,柳舒晗一路小跑跟在后面,两只脚都磨出了水泡。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最后走得柳舒晗两腿发软摔倒在地,程秋亦才仿佛被人按下开关一样回神。
    “舒晗,你怎么了?”程秋亦连忙扶起柳舒晗坐在公路旁边的石头上。
    坚硬粗糙的水泥路,柳舒晗那一摔,两条腿都是一片擦伤,特别是膝盖,血肉模糊。老宅地方偏,这样偏僻的地方公路上路灯都极少,程秋亦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楚柳舒晗的伤势,急得直冒冷汗。程秋亦当时一门心思往出走,手机钱包都落在秦家,柳舒晗伤得不轻,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能清洗伤口的清水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柳舒晗膝盖大面积擦伤,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怕程秋亦自责,忍着痛笑道,“这下好了,和当年运动会摔伤简直一模一样。”
    程秋亦不敢看柳舒晗的笑容,低着头喃喃道:“舒晗,对不起。
    “我今天……情绪有点失控。”
    柳舒晗觉得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的长,她们白天还手拉手回忆青春呢,晚上就跟逃难似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个秦江,柳舒晗从前只当他是个不怎么亲近学生的老师,结果人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有叶净,这女人气场太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还隐隐和程秋亦有过一段往事……今天遇到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秋亦。”柳舒晗握住程秋亦的手,“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知道我很没用,我只是个小快递员,你们的那些大事我不懂,可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很担心。我担心你在做什么,我担心你和那些人有什么恩怨,我担心你做的事有没有危险……”
    “秋亦,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你的事我帮不上忙,但你至少让我心里有数。”柳舒晗说到最后,几乎是对着程秋亦在哀求。
    半晌,程秋亦回握住柳舒晗,轻声道,“舒晗,我背你回去吧,就像从前一样。”
    柳舒晗只觉得身心俱疲,脱力般的松开程秋亦的手。
    这算什么?程秋亦口口声声要和她白头偕老,自己却连她是干什么的都无权知道。
    可程秋亦又道:“这些事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说。”
    程秋亦的手心冒冷汗,声音颤抖,眼神坚定,“你想知道什么,今晚我知无不言。”
    柳舒晗看到这样的程秋亦却后悔了,她意识到这些事也许对程秋亦来说就是一块血淋淋的伤疤,多年未愈,现在又要被自己活生生剥开。
    “不……不用了……秋亦,我不想听了……”柳舒晗就是一个小快递员,她胆子很小,她怕她承受不了。
    “可是舒晗,我想告诉你。我想告诉你,在你看到的程秋亦那幅光鲜的外表底下,她有多可悲。”
    
     第二十六章  这章很重要!!!
    
    夜晚的公路很悠长,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程秋亦背着柳舒晗慢慢悠悠走着,昏暗的月光打在她们身上,在地上拉长成一个轮廓模糊的影子。
    柳舒晗趴在程秋亦背上惬意地晃腿,奈何膝盖上的伤口半点惊动不得,稍稍动作便是皮开肉绽的疼,柳舒晗老老实实管好自己的双腿,不让它们随意动弹。
    “秋亦,好像你每次背我我都得受伤。”柳舒晗缠了一缕程秋亦的头发在手指间把玩,随意道。
    “怎么说话呢?”程秋亦乐了,“你怎么不说是你每次受伤我都背你?”
    柳舒晗抬头看看月亮,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你现在年轻,身强力壮还能背得动我,等将来咱俩都老了,你背不动我了,我受伤了可怎么办?”柳舒晗想象她们俩都七老八十的时候,俩老太太牙都掉光了,一人一张躺椅在阳台上晒太阳,怎么想怎么觉得逗,“秋亦,你说咱俩老了会不会像公园里那些大妈一样天天去跳广场舞?”
    “有人老咒自己受伤的么?再说了,我就是九十岁了照样能背你。”程秋亦腾出一只手把刚才被柳舒晗弄散的头发撩回耳后,“不过广场舞我可不跳,要丢人你自己去。”
    “那可不成。”柳舒晗玩腻了程秋亦的头发,把目标转移到她的耳垂上,“我一个人跳广场舞多没意思啊?”
    柳舒晗咬住程秋亦的耳垂威胁,“你陪不陪我去?不陪耳朵都给你咬下来。”
    “好好好去去去,求大小姐嘴下留情饶小的一命。”程秋亦一边脚步稳健地往前走一边还不忘和柳舒晗打着嘴仗,几十年以后影子都还没有的事两人聊的跟真的似的。
    “要是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柳舒晗松开程秋亦的耳朵,整个人趴在她后背上,“那些糟心的事全都滚蛋。”
    公路两旁荒草丛生,草丛里各种昆虫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程秋亦埋头走了一段路,柳舒晗趴在她背上迷迷糊糊快睡过去的时候,程秋亦突然道:“舒晗,你想不想听我和叶净的恩怨?”
    这么广阔的空间,程秋亦的话随着秋风散在空气里,说不出的单薄。柳舒晗慌了,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你别说,我困了我要睡觉,我不想听。”
    “我和叶净打娘胎里就认识,没出生的时候甚至被订过娃娃亲,叶净比我大几个月,后来我听人说,当时我母亲知道我是个女儿时第一句话居然‘是到手的媳妇儿就这么丢了’。”许是这一段回忆在程秋亦心里很美好,她说的时候语气里的明亮连柳舒晗都能感受到。
    柳舒晗嫉妒地插话,“那倒是我不好了,横插一脚,断送了你俩的姻缘。”
    “我母亲生了我之后不能再怀孕,我就被当成程氏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叶净的父母在她不到一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我母亲把她接到身边,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女儿。我和叶净一块长大,小时候感情很好,那时我在心里把她当我的亲姐姐。
    “叶净从小性格强势,我还记得五岁那年我被几个旁系的男孩欺负,叶净知道了,打掉了为首那孩子的门牙。后来她跟我说,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做能欺负别人的那个,可惜这道理等我母亲死后我才明白。
    “到我十四岁,程家惹上了仇家,母亲把叶净送回了叶家,把我送去Z市我外公周家,她不放心我,让师父暗地里保护,就这样我才认识了你。之后我和叶净再也没见过面。谁知我在Z市一呆就是三年,再回C市时得到的是母亲身亡,程天宏另娶的消息。”
    程秋亦说得平静,柳舒晗却心里发堵。
    按照程秋亦说的时间推算,程母去世的那年柳舒晗和程秋亦的关系已经很好,柳舒晗还记得程秋亦高考之后着实消沉了一阵子,她只当程秋亦是高考失利,安慰了她好几天,却没想到她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也不知程秋亦怎么挺过来的。
    “我在母亲的葬礼上再次见到叶净,那时的她开始接手叶氏生意,我和她几年不见,彼此都无话可说,再后来我就出国了。”
    提起程秋亦出国这事柳舒晗就来气,“你就这么走了?你就没想着跟我打声招呼?”
    “我错了还不行么?当时不是怕我走了程天宏要找你麻烦么,没敢去找你。”程秋亦把柳舒晗往上托了托,接着道,“倒是我出国之后见叶净的机会多了起来,叶氏在A国有不少合作项目,叶净借着出差的名义隔三岔五找我一块聚一聚,慢慢就又熟悉了。谁知后来……后来叶净说她……看上我了。”
    “什么?”柳舒晗急了,“我就知道她对你有企图!我今天看她那眼神就不大对劲!那你呢?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跟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程秋亦笑道,“舒晗,你猜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柳舒晗红着脸支支吾吾道。
    程秋亦也不揭穿,接着回忆,“后来……后来……”程秋亦连说几个“后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眼里透出狠戾,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后来她给我下药。”
    两个人都沉默了。
    柳舒晗能明显感觉到程秋亦在轻微地颤抖。
    程秋亦皮肤冰凉,脚步凌乱,最后慌慌张张,竟然连带着柳舒晗一起摔进路边的草丛里。夜深露重,泥土里带着水汽,二人摔得不重,就是全身都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
    程秋亦倒在地上顾不得起身,第一反应是手脚并用搂住柳舒晗,她已经全然失了神智,只知道把头埋在柳舒晗怀里呢喃,“舒晗……对不起……你别不要我……”
    “舒晗……你别……你别不要我……”
    最后连这一点呢喃都低下去,程秋亦死死抱紧柳舒晗,在她怀里颤抖得像个孩子。程秋亦在哭,没有任何声音,眼泪不停地流。柳舒晗的衣服湿透,黏糊糊粘在皮肤上,程秋亦的泪水从布料和皮肤相贴的地方渗透进来,汇集在柳舒晗胸口,凉得让人窒息。
    这是柳舒晗认识程秋亦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她哭,柳舒晗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用针不停地扎,细细密密的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程秋亦在哭,她可怜兮兮地祈求,她让自己不要丢下她。程秋亦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以至于只是回忆就足以摧毁她全部的意志?程秋亦那么强大,她一脚就能踹翻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她能背着自己走十几里地仍然面不改色,柳舒晗的所有困难都可以放心地交给她。
    就是这么强大的女人,现在泣不成声。
    柳舒晗只是个小女人,她没有程秋亦那么强大,于是只好抱着程秋亦的肩膀陪她一起哭。
    “秋亦,我在这……我要你……”柳舒晗流着泪亲吻程秋亦的额角,泪水顺着脸颊尽数落在程秋亦的头发里,柳舒晗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她短暂的人生不愉快的事少之又少,她学不会程秋亦的隐忍,又为程秋亦隐忍的哭泣心疼得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程秋亦的眼泪流干了,才从柳舒晗的怀里抬头。程秋亦的双眼又红又肿,她从草地里坐起来,顺势也把柳舒晗拉起来坐好。
    柳舒晗哭得忘我,坐起来之后还在嚎,程秋亦摸摸她脑袋哑着嗓子道,“行了,差不多得了。”
    柳舒晗睁开眼,发现程秋亦满脸泪痕地对自己笑,已经跟个没事人似的了,傻傻问道:“你……你没事了?”
    柳舒晗确认程秋亦真的回魂了,哭得更厉害,“程秋亦你吓死我了……你要真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程秋亦心里的结压了这么多年,发泄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抬手擦干柳舒晗的眼泪,心里柔软一片,这么爱哭的女人,离了自己可怎么办?
    叶净是个疯子,她当初给程秋亦下药,囚禁了程秋亦整整两个月,那两个月里程秋亦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每天仅有的一点光线来自叶净给她送饭的时候走廊的日光灯。叶净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瓦解程秋亦,让她乖乖听话。叶净做到了前一点,程秋亦的确被瓦解了,程秋亦对叶净本能地恐惧,又恐惧又憎恨。
    很长一段时间里程秋亦很怕黑,她做噩梦,梦里一会儿是叶净的面目狰狞,一会儿又是柳舒晗冷冷地说我不要你了。程秋亦想着大不了和叶净同归于尽,可她又会因为柳舒晗犹豫不决。真做了这种傻事,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和柳舒晗在一起了。
    程秋亦庆幸自己的犹豫,叶净的报应是迟早的事,程秋亦何必因为这种人搭上自己和柳舒晗的未来。
    不过这报应也该来了。
    “舒晗,我们回家。”程秋亦对柳舒晗伸出手。
    柳舒晗刚想牵起程秋亦的手,两束刺眼的光线朝她们照过来。公路远处开过来一辆汽车,那车子在她们旁边停下,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
    是秦江的管家。
    “秋亦小姐,老爷担心你们有危险,让我送你们回去。”
    程秋亦和柳舒晗互相看了一眼。
    “上去么?”柳舒晗吞着口水问。
    程秋亦看着头发凌乱,全身上下都是泥土杂草的柳舒晗点点头,“上去。”柳舒晗还受着伤,现在不是跟秦江逞强的时候。
    折腾了一夜,总算回到了程秋亦住的酒店。
    两人一身的泥泞,柳舒晗一晚上没合眼,直接栽在沙发里倒头就睡,她身上衣服都湿透了,程秋亦怕她着凉,走到沙发边上把她拉起来,“舒晗,先去洗个热水澡再睡,听话。”
    柳舒晗眼睛都懒得睁开,顺势挂在程秋亦身上继续睡,几秒钟的功夫就打起了鼾。她眼底一片青色,程秋亦不忍叫醒她,干脆弯下腰,一只手扶着柳舒晗的肩膀,另一手从柳舒晗膝盖下穿过去,把她横抱起来走进浴室。
    
     第二十七章
    
    程秋亦带着柳舒晗走后,秦江一夜未眠,直到天大亮管家回来,秦江问他:“秋亦回去了?她们有事没有?”
    “柳小姐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不过……”管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见到她们时秋亦小姐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秦江瘫坐在椅子里,过了很久才道:“你说我对秋亦是不是做错了?”秦江虽然对程秋亦教导严厉,但因着程母的关系,私心里一直把程秋亦当女儿看待,他为了避嫌和程秋亦表面上关系一直不亲密,可这些年管家看在眼里,秦江对程秋亦如何他再了解不过。
    “老爷,您也是为了秋亦小姐好。”
    “若是秋亦带个如意郎君回来见我,我半分都不阻拦,可这个孽徒……她……她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见我,这叫我有什么颜面去见她母亲?”秦江想起此事便气血上涌,程秋亦一向谦逊恭谨,若今天跟他说自己喜欢女人的是叶净他倒还能接受,偏偏是程秋亦,偏偏是一向守礼的程秋亦。
    “老爷。”管家想了想,躬着身子道:“我说一句越界的话,秋亦小姐这次回来,性格开朗不少,心情也比从前好多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秋亦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柳舒晗,只是……唉……不提也罢。”秦江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离家多年的爱徒回来,结果却闹成这样,叫他怎么不忧心。
    “老爷,还有一件事。”管家又道,“秋亦小姐和阿净小姐似乎有过节。”
    “这件事我正想叫你去查,阿净好几次有意无意提到了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去查查,仔仔细细地查,一点疏漏都不能有!”
    ……
    程秋亦和柳舒晗昨天一天伤了心神,这一觉醒来竟然天都黑了。
    柳舒晗先睁开眼,她迷迷糊糊看了窗外,以为天还没亮,转身窝进程秋亦怀里要继续睡,谁知电话铃响起来。程秋亦在梦里不安地皱眉,柳舒晗怕扰了程秋亦休息,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蹑手蹑脚走到阳台上才回拨回去。
    打电话来的是柳舒晗的母亲许如云,“女儿,睡了吗?”
    柳舒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答道:“没有,刚醒呢。”
    “刚醒?这都几点了?你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妈,您什么事啊?”柳舒晗问。许如云能扯,柳舒晗要不把她的话题带到正事上来她能就这么东拉西扯一晚上不带歇的。
    “没什么,下个月就中秋了,我问问你回不回来过节。”
    “回不来啊,中秋那会儿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柳舒晗想想,好像自己还能不能在那个公司干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这样啊,那我和你爸可去旅游了啊?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别哭鼻子。”
    “行行行,你们好好玩,别惦记我。”
    许如云聊完正事又问了问柳舒晗的工作情况,不知怎么的提起了他们家二舅,这话题又这么没完没了接下去了。
    程秋亦醒来只觉怀里一空,她惊慌地四处张望,直到在阳台上发现了柳舒晗才长舒一口气,光脚走到阳台从后搂住柳舒晗的腰,在她耳边问:“睡啊?”
    柳舒晗一个激灵,赶紧捂住手机听筒对程秋亦做了个口型,“我妈。”
    程秋亦了然,抱歉地笑笑,下巴垫在她肩上没再说话。
    许如云耳朵好使,警惕问道:“舒晗,刚才说话的是谁?”
    “是……是我一个……一个朋友……”柳舒晗结结巴巴道。
    许如云那边嗓门大了起来,“柳舒晗,别人我不知道,你可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说谎就结巴,还不从实招来!”
    “真……真是我朋友!”柳舒晗急得团团转,这要真被她妈发现了,就凭她妈那个火爆的脾气,还不得顺着电话线冲过来揍她。
    程秋亦倒是淡定,她从柳舒晗手里接过电话,对许如云道,“阿姨您好,我是舒晗的朋友。”程秋亦嗓音很温和,有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魔力,柳舒晗光是听到她的声音一颗心就定下来了。
    许如云就是吓吓柳舒晗,没想到柳舒晗真和朋友在一起,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是舒晗的朋友,我还以为那个小兔崽子又骗我玩呢。”
    程秋亦笑道:“我和舒晗现在是室友。”
    “原来是这样,误会了误会了,舒晗平常坏毛病多,姑娘你多担待。”
    “阿姨您说笑了。”程秋亦看向柳舒晗,“舒晗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
    柳舒晗脸上发烫,拧了程秋亦胳膊一下,这种时候说这话合适么?也不怕她妈看出来。
    许如云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别人夸自家女儿她高兴都来不及呢,笑呵呵道:“那是,不是我说,舒晗从小就优秀,这不,想跟她处对象的小伙子都快把我们家门槛踩破了。”
    程秋亦眯起眼睛打量了柳舒晗一番,意味深长道:“是吗……”
    柳舒晗被程秋亦危险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料定她那个不靠谱的妈肯定说了什么,一把抢过电话,“妈,时间也不早了,您快休息吧,我改天打给您。”然后立马按掉电话。
    “那个……我妈说话不靠谱……你别听她瞎说……”柳舒晗干笑。
    “她说追你的男人都快把你家门槛踩破了。”程秋亦幽幽地说道。
    柳舒晗气得一口老血,我的妈诶!您可真是我亲妈!
    “那是她瞎说的!什么男人,我见都没见过!再说……”柳舒晗别过脸去别扭道,“再说我只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秋亦噗嗤笑了,圈住柳舒晗的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柳舒晗赌气对着程秋亦的耳朵眼喊:“我说我只喜欢你!我柳舒晗这辈子只想和你程秋亦一块过日子!行了吧?”
    程秋亦捂着耳朵装可怜:“舒晗,你把我耳朵喊聋了以后就只能和一个聋子过一辈子了。”
    柳舒晗不说话,程秋亦搂着她在阳台上站了会儿,才感慨:“这样的日子真好。”
    柳舒晗思考再三,斟酌着开口:“你……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账了,早过去了。”
    真过去了程秋亦也不会只是回忆就情绪崩溃,柳舒晗没经历过,不能真的设身处地地去感受程秋亦当时的心情,可她一想起程秋亦昨晚的样子,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
    程秋亦不是无坚不摧的,她会受伤会流泪,只是她比一般人能忍,多大的事都能憋在心里不说,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柳舒晗调笑。
    “秋亦。”柳舒晗抚摸着程秋亦的脸颊,“以后我保护你,决不让你被人欺负。”
    程秋亦亲亲柳舒晗的掌心,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好。”
    程秋亦没告诉柳舒晗自己从前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她也没告诉柳舒晗自从回到柳舒晗身边后,那些缠绕她多年的梦魇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
    噩梦再残酷,总有天亮的时候,柳舒晗就是程秋亦的天亮。
    “话说回来,你就不想知道我有没有真被她给欺负了?”程秋亦挑眉问道。
    “……”柳舒晗一时哑口无言。
    这让她怎么接?说想吧好像自己多不信任程秋亦似的,说不想吧又显得自己不关心程秋亦……可对天发誓,柳舒晗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她一门心思心疼程秋亦去了哪还有时间管别的!
    “你……你想让我怎么答?”柳舒晗弱弱地问。
    程秋亦摇摇头,抬头看月亮去了。
    所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柳舒晗又不淡定了,把她勾起来了又吊着不说,有这种人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信啊。”柳舒晗理所当然答道,她想想,又老实说道:“这问题我真没想过,不过秋亦,你的话我都信,我相信你。”
    程秋亦叹气,“你现在不想,以后总会想,这个结还是早解开得好。”
    “我呸!程秋亦,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今晚我不和你睡了,你自己滚去睡沙发去!”
    柳舒晗说到做到,果真让程秋亦睡沙发去了,无奈柳舒晗白天睡的时间太长,夜里程秋亦的眼睛又太亮,盯得柳舒晗睡不着觉。
    “舒晗。”程秋亦趴在沙发背上呼唤。
    “别想了,说睡沙发就睡沙发,绝不姑息。”
    “你饿吗?”
    柳舒晗当然饿,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她都快饿死了,可心里还和程秋亦怄气呢,怎么能输了阵势,她背对着程秋亦蒙上被子,“不饿!”
    程秋亦走到床边,连被子带柳舒晗一起抱住,瘪着嘴道:“我饿了。”
    “我饿了我饿了……舒晗,我饿死了你可是得守寡的……”
    柳舒晗被她烦得不行,扯开被子下床,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程秋亦在她身后露出得逞的笑容。
    ……
    z市不比c市繁华,也没那么快的节奏,市民大多爱玩,晚上接近十二点街上仍旧热闹非凡。程秋亦不爱吃夜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柳舒晗特地带她去了市中心,吃当地那家有名的夜宵。
    柳舒晗饿坏了吃的急,最后腆着肚子靠在座椅里走不动道,休息了半小时才算缓过来,程秋亦怕她不消化,拉着她沿着步行街消消食。
    步行街人多拥挤,程秋亦生怕和柳舒晗走散了,拽着她不撒手。z市是柳舒晗老家,她生怕在街上被人认出来,做贼心虚地四处瞟了瞟,发现根本没人搭理她,这才放心地任程秋亦拽着。
    柳舒晗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工作也辛苦,很久没这么悠闲地逛过街了,还是和爱的人在一起,说不出的惬意。她腿伤未痊愈,程秋亦不敢带她多走路,找了个甜品店休息,刚坐下来,程秋亦的眼睛就定格在店外一个小贩身上。
    “怎么了?”柳舒晗顺着程秋亦的眼睛看过去。
    那小贩卖的是线织的手链,花花绿绿的吸引了不少小姑娘,柳舒晗嘲笑程秋亦,“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你等我一下。”程秋亦快步走出店门,停在小贩跟前,柳舒晗只见她挑了一串素色的手环付了钱回来。
    “伸手。”程秋亦对柳舒晗道。
    “干嘛?”柳舒晗把手递给程秋亦。
    程秋亦郑重地把手环套在柳舒晗手上,“这样式的手链我母亲在世时每年都要给我织一串,说是去病消灾,保佑我这一年平平安安。舒晗,我不希望你再受伤,更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
    “受伤也是没办法的嘛,一串手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指望它起作用,我只希望你以后看到这手链就提醒自己万事小心,好好保护自己。”
    柳舒晗咬着吸管道,“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遇事多留个心眼想想我,知道不?”
    “是。”程秋亦假模假式地给柳舒晗作揖,“小的一定好好保护自己这条小命,供大人差遣。”
    程秋亦收起玩笑,又道,“这次回来,其他都是次要,我想带你见一见我母亲。”
    “可你母亲,她不是……”
    “她葬在z市,我外公周家的墓园里。”程秋亦讽笑,“她大半辈子为程家当牛做马,到死还被程家扫地出门。”
    程家的事孰是孰非柳舒晗一个外人不便过问,只好道,“你妈妈知道你找了个女人过一辈子,肯定很难过。”
    程秋亦摇头,“母亲当年最担心的就是我会孤独终老。如今我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她肯定很高兴。”
    “不会吧?”柳舒晗瞪大眼睛,“你妈也太深谋远虑了,那时你才多大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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