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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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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夏侯惇战死,那他李典还不如一死了之,省得rì后遭曹氏宗族将领记恨,早晚不得好死。

厮杀之余,李典留意了每一个陷坑,却始终没有看到夏侯惇的身影。

一瞬间,他心底一阵悲凉,知道自己求生无望。即便没死在西凉军手里,最终也躲不过曹氏宗族的迫害。

一念至此,李典率领将近两千名残军拼死反攻,不惧西凉铁骑,迎面横刀接战,勇猛无比。

此时,他已经心存死志,置之生死度外,悍勇无比,拼尽全力为帐下步卒杀出一条生路,抢占辕门。

辕门外,李利驻马横刀。

李暹和樊勇二人紧跟在他身后,三千龙骧营牢牢守住辕门,波才带着三千“辎重营步卒”正在截杀绝地反击的李典所部。

此战的结果,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从敌军袭营坠入陷坑的那一刻起,大局已定,唯一的变数就在于,此战能否全歼敌军,不放过一个敌兵。

“大哥,你怎么就知道张邈一定会派兵来袭营呢?难道你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樊勇看着垂死挣扎的张邈残部,大为叹服地对李利问道。

李利听之,摇头说道:“这世间没有神灵,只有一些奇人异士而已。我不是神,只不过知道张邈已经守不住陈留城了,今夜是他最后的机会。除了偷袭我军大营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一旦明rì我军大举攻城,张邈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城破人亡。他可不是朱儁,名望、地位都不足以保全他自己的xìng命,只要落到我们手里,那就是手起刀落间的事情。

所以,张邈一定会孤注一掷地绝地反击,做最后一搏,夜袭我军大营。

若是袭营成功,一把火烧了我军辎重粮草,那他一定会鼓舞士气,拼死守城,只要再撑上一两rì,我军粮草紧缺,自然会撤兵返回河南郡。

若是偷袭失败,那他恐怕今夜就会弃城而逃,连夜逃出陈留郡,溜之大吉。”

第二十三章陈留之战(中)

就在李利与樊勇窃窃私语之时,李典带领近两千残兵奋勇拼杀,绕回辕门口,与波才率领的三千步卒短兵相接,激战到一起。

此次李典和夏侯惇率领的三千五百名步骑,全是曹cāo麾下的jīng锐之士;而夏侯惇率领的五百战轻骑,则是他的三百部曲和两百亲兵队合在一起组成的战骑。

这些步卒原本就是李典和于禁二人一手训练出来的。

因此,他此刻率领残军拼杀,很有章法,而众步卒也能紧跟在他身后,稳步厮杀,逐渐逼近辕门。

生路就在眼前,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李典所部勇猛异常,战斗意志高昂,悍不畏死。

火光下,大刀与大刀剧烈碰撞,火花四溅,抨击声大作;喊杀声与惨叫声交融,声震数十里。

李典身披黑sè甲胄,头戴银sè兜鍪,一看就是此番袭营的领军将领。

再加上他武艺高强,悍勇无比,刀下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人头纷纷而落,至今已有数十名西凉步卒惨死在他的刀下。

厮杀中,波才老早就盯上了李典,只是一时间杀不退决死反击的敌兵,故而,与李典没有碰上。

现在却是不同了,李典自里向外冲杀,自己送上门来,波才断然不会错过如此斩杀敌军大将的良机。

无声无息之中,波才迅速出刀砍死几个碍事的敌兵,一步步接近疯狂拼杀的李典。

此刻,李典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一味地猛冲猛打,只有进攻而不去防守,俨然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勇猛无比。

“锵!”

正当李典拼杀正酣之际,一柄突如其来的大刀,挟轰雷之力迎头劈向他。

那泽泽生辉的刀锋,带着强劲的气流呼啸而至,迫使李典心头一震,想也不想地扬起大刀横挡而去。

由于袭击来得突然,他来不及运足气力抗击,这随手格挡的一刀只有五成气力。

“铛!”

一声巨大的声响之中,李典持刀的双臂连连颤抖,虎口崩裂,血流如注,脚下连续后退六步,还撞飞了两名手下兵士,最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脚下站稳的一瞬间,李典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显然是脏腑受创严重,胸口憋闷,血气上涌所致。

“你是何人?为何我以前从未在西凉军将领中见过你?”

一击受创,李典心头大骇,原本陷入半疯狂状态的拼死之心,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大脑清醒无比。

此时,如果他不能抵挡住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西凉悍将,那他就死定了,想活下去都难。

有轻生之念的人,一旦死亡真正逼近之际,就会特别惜命。因为他并非是真的想死,而是情绪压抑时的一种宣泄。

现在的李典,其实就是如此。

实际上,他根本不想死,可夏侯惇却战死了。

一想到曹氏宗族的将领们恶狠狠地仇视自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根本解释不清楚,因为说破大天,夏侯惇死了,自己却还活着。那些曹家人不会放过自己,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早晚会狠下杀手的。

所以,他之前不是想死,而是求生无门,心灰意冷之举。

现在,死亡真正来临,西凉军中的大胡子将领武艺高绝,力量巨大,一击重创李典。

这反而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死亡原来这么容易,求生才是最难的。

波才一击震伤李典之后,没有立即追击,而是反手杀了几名不知死活的敌兵,再次逼近李典。

“我叫波才。你又是何人?张邈手下竟有你这样武艺高强的部将,为何前几rì都没见到你?”

李典闻言后,满脸鄙夷地道:“张邈?一介守户之犬而已,他也配做我的主公?

我是李典,字曼成,现为东郡太守曹cāo麾下都尉,此次是来驰援张邈守城的。前几rì,我等一直隐匿不出,就是那张邈像将我们当做奇兵,今夜是首次出战。没想到···唉!”

波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若是与黄巾军联系起来,很多人可能都听说过;如果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什么也不多说,怕是天下人没几个人能想起自己的出身。

他从李典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颓废之意,或者说是心灰意冷的挫败感。

“现在你已经身陷绝境,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决计飞不出去!投降吧,投效到我家主公麾下。对你来说,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或许,也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明智之选!”

李典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李傕?郭汜?不,我宁愿战死,也不会投奔这样的杀人魔王!

司隶数十万平明百姓就是惨死在他们二人手里,我投奔他们,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波才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家主公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主公名叫李利,现如今父母双亡,现为我军监军,龙骧营别部司马。

你别轻看我家主公,他如今只有十六岁,半年前进入军营,屡立战功,不rì便可升至校尉,甚至有可能拜将封侯。

四rì前,主公劝谏一众西凉将领不再劫掠陈留百姓,此后也不会再做这等伤及百姓之事。因为主公现在监管全军军纪,执法严格,公正严明,没有人敢于触犯军规。”

“李利?可是半月前以数千兵马击败车骑将军朱儁三万大军,并生擒他的那个李利?”

李典颇为惊愕地问道。

波才应声道:“没错,那就是我家主公!虽然西凉军名声不是太好,但是我家主公却是难得的好人,从未欺压过平民百姓,并且严格约束军队,与民无犯。”

“好人?哈哈哈!难道一代名将朱儁将军是坏人吗?休要多言,波才,我绝对不会投效西凉将领的!唯死而已,我有何惧?”

李典终究还是信不过波才之言,更不相信李利真有他说得那么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典,你竟敢藐视我家主公,这是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去死吧!”

波才眼见李典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顿时勃然大怒,说话之际,手中的大刀再次砍向李典。

李典的武艺其实也就是一流中阶的水平,与此时的李利相当,或许还没有李利的力气大。

他不是一个以武艺跻身曹cāo麾下将领之列的武将,而是以清正严明、允文允武的智将,擅于练兵与守城。

别小看守城之能,实际上,史料中的东吴第二任大都督鲁肃,就是一个极其擅于守城的儒将,守得东吴二十余年寸地不失,国泰民安,功勋不逊于周瑜。

以李典一流中阶的武艺,断然不是拥有一流巅峰实力的波才的对手。

波才的武艺介于一流巅峰与顶级战将之间,比之真正的顶级战将,差距不小;但是在拥有一流身手的武将之中,绝对是最强的存在。

因此,二十个回合之后,李典再次遭受重创,倒地不起,无力再战了。

波才随即命人绑了他,暂时押回营地看管,听候李利的处理。

李典的失手被擒,对于奋勇拼命的一千多曹军步卒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不多时,他们的斗志随之瓦解,既而纷纷放弃了抵抗,俯首就擒,做了李利的俘虏。

至此,为时大半个时辰的夜袭之战,宣告结束。

由于李利事先布置得当,诱敌深入,从而轻松全歼来袭之敌,自李典以下三千五百人无一漏网。

此战,生擒曹军俘虏两千五百余人,斩杀数百人,剩下五百轻骑和数百步卒全都死在陷坑之中。

陷坑中,近八百余名曹军丧命于此,此外还有三百多匹战马,也死在坑里。人与马的尸身挤压在一起,很多尸体都是残躯断臂,身首异处,还有一些曹兵浑身浸血,血肉模糊,根本无从辨认。

凌晨丑时,由于上千具尸首和死马都在大营辕门口,极为不便,影响大军通行。

所以李利在战后立即命人清理尸体,要求他们用马车拉到大营东边的山谷之中,并在尸体上面掩盖了一层黄土。

只不过掩埋尸体的将士,并没有严格按照李利的交代来做,扔完尸体后,他们草草地扬了几把黄土,便溜之大吉地转身回营了。

待这些兵士走后不久,一个满身浸血的高大身影,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既而摇晃着身躯,踉跄地沿着山梁一路向东而去。

第二十四章陈留之战(下)

“李典?可是今夜冲锋最勇猛的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敌将?

他就是曹cāo手下将领李典李曼成?”

龙骧营大帐内。

大胜之后,波才向嘴角含笑的李利汇报战果。

不曾想,他刚刚说到生擒敌将李典之时,李利噌地起身,十分惊讶地连声问道。

波才不明所以,愕然地答道:“这个李典的确自称是曹cāo手下将领,作战勇猛、冲锋在前。不过·····主公,李典并非络腮大胡子,面相还算周正,颇具威严。”

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耳边听着波才的讲述,李利渐渐冷静下来,悻悻地坐回主位。

“哦?这么说来,之前那个冲锋最为勇猛的敌将是另有其人了?夜袭大营的这些人全部是东郡曹cāo的兵马?”

“是的,主公。”波才点头应道。

随即波才接着说道:“据投降的曹兵所说,昨夜领兵的将领名叫夏侯惇,是曹cāo的族亲,也就是主公你看到的那个络腮胡子敌将。此外······。”

“夏侯惇?竟然是他!波才,夏侯惇现在人在何处?是不是也擒住啦?”

波才被李利打断话语后,微微愣神。

听到问话,他整理一下有些发懵的思路,应声道:“禀主公,属下没有抓到夏侯惇,厮杀时也没有发现此人。

战后,据降卒交待,那曹将夏侯惇乍一冲进辕门就坠入陷坑,生死不明。

刚才我特意到陷坑边察看,只见那些掉入陷坑的曹军尸首残缺,血肉模糊,根本无从辨认面貌。而我军负责掩埋尸体的兵士,也没有发现夏侯惇其人的尸身。

属下估计,那夏侯惇很可能身首异处,死在陷阱之中。”

听了波才的陈述后,李利摇头否决道:“不可能,夏侯惇没这么容易死的!波才,你立即命人带上降卒前去东边的乱葬岗认尸,我想那夏侯惇一定没死,很可能身受重伤,还在死人堆里。

命令士卒一定要仔细验明正身,一个一个地翻看;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侯惇死了?

李利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很难想象演义中那个拔矢啖睛的夏侯元让,剽悍无比的狠人,竟然就这么死在自己布下的陷阱之中。

太儿戏了,不足为信。因此李利厉声下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李利吩咐波才好生看守李典,不可怠慢,好酒好肉地招待着,暂时关押。

确实,李典既然已经表明态度不愿归降,那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相见不如不见,只能冷处理了;先关押他一阵子,待陈留战事结束后,看情况再说。

至于俘获的两千余曹军降卒,作战勇猛,绝非之前的朱儁军降卒所能比拟。

李利让波才从中挑选jīng壮之士编入龙骧营步卒,余下的降卒连同重伤致残的三百余俘虏全部送进战俘营,听凭主将李傕处置。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五万西凉大军拔寨而出,再次兵临陈留城下。

只不过,陈留城今rì的情形与以往截然不同。

城头上,人头涌动,甬道中挤满了手持锄头、铁锹等简陋武器的平民百姓。

原来的守城将士,只有稀稀落落地数百人,其他兵士皆不见踪影。

显然,张邈昨夜眼见夜袭失利,夏侯惇所部全军覆没,连夜弃城逃跑了。

可怜这些城中百姓,因为惧怕西凉军残暴之名,被城中的豪强大户煽动利用,纷纷登上城头,准备拼死守住陈留城,保护家园。

“张邈自称英雄,实乃鼠辈尔,弃城而逃,如今却让这些村夫百姓守城。如此,陈留城一战可下!哈哈哈!”

看到城头上乱哄哄的景象,李傕开怀大笑地说道。

郭汜、张济等一众西凉将领随之点头附和,神情雀跃,纷纷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地想要率军攻城,以便第一时间冲进陈留城中大肆劫掠一番。

攻城拔寨之后的大军劫掠,在西凉军规中有明文规定,是被允许的。其意在激励将士英勇杀敌,而破城之后的抢掠,就是对将士们最好的犒赏;劫掠的财物七成上缴,三成可以留作自用。

一想到破城后的快意劫掠,一干将领纷纷将目光转移到李利身上,眼神中透着询问之意。

没错,经过中牟之战和最近一段时间的优异表现,李利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说话分量也越来越重。或许,比之主将李傕还稍微逊sè一些,但差距有限。

“破城之后,大军可以征缴一些财物,目标就是陈留城中的豪强、大户。除此之外,不得肆意劫掠平民,不得枉造杀戮,不得**妇女!

如果众将士能够遵守我所说的这几条军纪,我不介意大家入城欢庆一番;倘若有兵士肆意妄为,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就地诛杀,决不轻饶!”

李利说话时的神情冷酷之极,不带一点情绪,说出的话语却是杀气凛然,不容置疑。

“监军的言外之意是,对于城中的豪强缙绅,我军没有任何限制约束,只是不能强抢贫民。”

张济听了李利立下的破城军纪后,含笑询问道。

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侧耳倾听,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利的神情变化。

众目睽睽之下,李利神sè不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监军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却眼光独到,直中要害。我等甚为钦佩,多谢监军成全!”

看到李利点头默许,张济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于是大为叹服地说道。

听到张济的赞誉,李利微微摇头,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谦逊地道:“将军过奖了。现在,我们还是攻城吧,此次我军可以东南西北四门同时攻城。

与贫民青壮厮杀,首在气势。只要我军能够挟雷霆之势强攻,城上的百姓必然丧胆,心生畏惧;如此,陈留城弹指可破。”

事实与李利所言一般无二。

李傕亲帅本部万余兵马攻北门,郭汜攻打南门,张济突袭西门,李利率部袭取东门。

五万大军齐头并进,云梯、井栏、投石车和冲城车同时发动进攻,兵威如狱,如雷霆般席卷陈留城。

城头上,上百名豪强缙绅在家丁的簇拥下,指挥两万多农夫坚守城池。

原太守张邈、司马赵宠等一干官吏早已溜之大吉,在上千名兵马的保护下,黎明前就从东门而出,想必现在已经抵达延津渡口,逃至曹cāo辖境。

面对五万西凉大军的奋勇攻城,城头上的众多平民青壮,惊骇不已,全身颤抖。

顷刻之后,就有部分青壮临阵脱逃,悄悄溜下城楼。

有一就有二,随着众多农夫畏畏缩缩地退向城楼台阶,纷纷狼窜而逃;城头守军将士的战斗意志,瞬间土崩瓦解,各自仓惶奔命,四散溃逃。

“砰砰砰!吱!”

就在城头上的乱军无心守城之时,李傕所部率先冲破城门,蜂拥而入,士气高昂地杀入城中。

当李傕率军破城而入之际,其它三门相继陷落,李利、郭汜和张济等将领率军攻入城内。

至此,陈留坚城终于在第六天上午被五万西凉大军攻破,陈留之战就此结束,整个陈留郡已然裸露在西凉铁骑的马蹄之下。

第二十五章荒岭截杀(一)

时光荏苒,半月时间悄然而过。

自从陈留城陷落之后,五万西凉大军在陈留城内盘桓了十余天。

不过西凉军此次军纪十分严明,与平民百姓秋毫无犯,也没有蹂躏妇女之事发生,中规中矩,与传言中残暴嗜杀的西凉虎狼之师截然不同。

虽然平民百姓在西凉军的管制下能够安然无事,但是城中的豪强缙绅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三rì之间,陈留城及其周边的豪强富户,尽数被洗劫一空,护院和奴仆大多被杀,侍婢、侍妾和妻女等林林总总上千女眷,全部被押解到军营之中,以供各级将领欣赏、侍寝。

此外,各部将领天天率领轻骑前往各县城劫掳豪强,每天都会带着大量的钱粮回营上缴。

在此期间,李利手下的执法队任务繁重,除了巡视全城,还得派遣人员随军出城,监督各营军纪,不得触犯军规。

其间,有五百余名兵士触犯军纪,被罚没全部钱财,并杖刑三十,直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半个月下来,李利监军的冷煞阎罗之名几乎是悬在所有西凉兵头上的一柄利剑,威名大盛,心狠手辣。

不过,这样以来,兵士们渐渐感觉出冷煞阎罗其实还是很公正的。

你看郭汜将军的族弟郭猛私自强占民女,被李利知晓后,立即抓捕,并处以五十军棍的杖刑,直接打得郭猛当场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众将士还发现自从攻陷陈留城之后,监军李利便不轻易杀人了;对触犯军规的将士,大多是处以杖刑,没收财物,以示惩戒。

李利执法处罚方式的改变,让全军五万将士对他的印象渐渐改观,而他公正严明的高大形象则深深植入到众将士的心底,初步在军中树立了威信。

这半个月来,全军将士都很忙碌,只有李利本人十分清闲。

这些天,龙骧营铁骑和五千步卒也在趁机敛取一些财物,充实各自腰包。

对此,李利缄默不言,一副默认的态度。他让波才每天领兵出去劫掳,并且,只征缴劫掳所得财物的五成,剩下五成钱财,全部归将士们自己所有。

而李利自己则带着李暹、樊勇二人以及五十名亲兵队,在陈留各县四处晃悠闲逛,偶尔还会招募一些体格强健的青壮,加入到麾下步卒之中。

一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这一rì,李利带领李暹、樊勇等人前往己吾县小城转了一圈。

晌午时分,一行人途径己吾城西边三十里外的虎山,即兴上山行猎。

虎山之名,是己吾县周边村民口中俗称的山名,实际上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周围两百里之内无人烟,实为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

此山因常有大虫出没,为害相邻,致使乡民远迁它处而得名。

前些年,己吾县出了一位打虎英雄,深得相邻敬畏,虎山之名,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感谢这位英雄而得名。

据说,其人身高九尺,皮肤黝黑,相貌雄毅,力大无穷,持一对七尺短戟。

两年间,他陆续打死过五头大虫,每一头大虫都身长丈余,重达数百斤,却被黑汉扛在肩头,从深山之中穿过数十里林间小路扛下山。

其力量之大,亘古罕见,加之他面如黑炭,相貌雄毅,故而,被相邻称之为“古之恶来”。

尽管己吾县周边百姓不愿直呼其名,可是李利却知道这个外号唤作“古之恶来”的打虎英雄,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己吾典韦。

乡民们称典韦面貌雄毅,其实这都是文士儒生们口中的客套话,被乡民听到后,反而用到典韦身上来了。

在演义之中,形容某人相貌雄毅,其实就是说这个人长相丑陋,并且很吓人,一般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丑陋之人。其中最典型的人物,就是西凉马腾,演义中称他身高八尺,相貌雄毅。

马腾是汉羌混血儿,因此相貌不被汉人所接受。又因他身居高位,手握雄兵,因此世人提起他的相貌,总是以一句“相貌雄毅”概括。很抽象,令人遐想无限。

虎山是由十余座高低不等的山峰组成,边缘山坡看上去十分荒凉,杂草丛生,树木稀稀落落地生长在其中。

可是翻过山坡,那就是另一番景象。

举目远望,连绵群山,起伏不定,大树参天,遮yīn蔽rì,郁郁葱葱,好一片浩瀚莽林。

半个时辰后,李利一行人已经深入虎山十余里,林间小路崎岖不堪,战马已经不能再骑了,只能牵马徒步上山。

像这样背负长弓、黑羽箭,徒步上山打猎,对李利来说,尚属首次。

前世他没少打猎,不过那都是肩扛特制猎枪,打猎十分容易,一个小时就能猎杀很多猎物。

往事不堪回首,时空翻转,现在与前世没有可比xìng。

上山半个时辰,李利至今仍是两手空空,连只野兔也没shè到;大型猎物就更别提了,连根毛都没碰到。

“二弟,这里很诡异,不太对劲。你们感觉到没有,这里已经是虎山深处了,怎么会没有猎物呢?”

李利留意到身旁的丛林静悄悄的,不仅没有猎物出没的迹象,就连飞鸟也不见踪影,十分诡异。

樊勇仔细地打量着周边遮隐蔽rì的参天大树以及高达数尺的杂草荆棘,点头道:“大哥所言不错,这里却是很不寻常。树大林深、杂草丛生之地,怎会没有猎物呢?”

樊勇喃喃地碎叨了一句,不经意地瞥见林中数个闪着光亮的星芒,快速无比地飞向李利。

霎时,他神sè大变,来不及言语,纵身跳到李利身旁,一把将他拉倒在地,随即连连翻滚出去数丈远。

“嗖、嗖、嗖!嘭!”

极速而来的箭矢划破气流,嘭嘭地shè在李利方才站立的地方,其中一支箭矢擦着李利的肩头呼啸而过,带下一片扯破的布片和一块带血的皮肉。

尽管樊勇及时发现暗箭,可李利仍旧被shè伤左肩,被箭矢撕下了一寸长的皮肉,留下一道口子。

“亲兵队列阵迎敌,保护大哥!三弟,随我杀入林中,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暗杀大哥?”

樊勇抱着李利翻滚着躲过暗箭之后,立即翻身而起,疾呼亲兵围成圆形阵,将李利守护在中间,既而叫上李暹,从马背上取下长兵器,气势汹汹地杀入暗箭飞来的密林之中。

亲兵环绕之中,李利咬牙撕下一块内衣步巾,在亲兵的帮助下简单地包扎了肩头的箭矢擦伤。

趁着包扎伤口之际,他满脸怒容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密林,长长地吸一口气,平复心神。

“亲兵队听令,取长弓御敌,搭弓上弦,随时准备shè杀贼人!走,随我杀进去,想杀我李利,没那么容易!”

一声怒喝之下,李利抽出绑在马背上的大刀,带领五十名亲兵沿着樊勇和李暹二人冲杀进去的方向,快速跟上去。

这已经是李利重生以来第三次受伤。

前两次都是因为他技不如人,在战场上战败受伤,这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学艺不jīng,受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此次不一样,确是有人想要取他xìng命,在密林中提前隐藏弓箭手,企图暗中shè杀他。

这是李利绝对无法容忍的卑鄙之举,生死攸关,自己险些就此丧命。

如此大仇,岂能善罢甘休?

旋即李利第一次勃然大怒,心中怨愤难平,带领亲兵毫无畏惧地冲入密林,势必斩杀偷袭之贼。

第二十六章荒岭截杀(二)

虎山密林。

大树参天,遮阳蔽rì,光线暗淡,如同夜幕降临一样。

密林间,藤蔓遍布,荆棘丛生,极为难行。

李利进入密林百余步,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疾步穿过荆棘,拨开蔓藤,眼前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条一丈多宽的小溪,也就是三米多宽的溪流。如今整个兖州都干旱之极,这条溪流已经算得上是条大河了。

溪水两岸,视野开阔,绿草红花铺满岸边。

溪水边,李暹与樊勇二人联手合击一个身长九尺、穿着兽皮甲衣的黑面大汉。

李利带着亲兵急匆匆赶到溪水岸边,不由分说,手持大刀就加入战局,凶狠地刺向黑面大汉。

毫无疑问,这名身着兽皮无袖软甲的高大黑汉,就是之前暗箭shè伤李利的贼人。

李利从黑面大汉背后杀出,丈五长刀挟巨力迅疾劈出,直取黑汉背部左肩关节内侧三寸,那是心脏的位置。

一刀穿心的话,对应的就是胸前第二三肋骨之间,一击致命。

黑面大汉手持两支短戟,戟长七尺,通体黝黑,看起来非常沉重,攻击时戟体没有任何光泽。

只要是学武之人,就能看出这对短戟绝非普通兵刃,堪称神兵利器。

黑面大汉以一敌二,一对短戟左右攻杀,直打得李暹和樊勇二人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戟法大开大阂,凶猛异常,势大力沉,勇不可挡。

正逢黑面大汉大力打击李、樊二人激战之际,李利突然杀出,长刀从背后偷袭,以求一击必中。

不料黑面大汉似乎早有准备,左手戟大力一挥,将李暹和樊勇逼退数步,右手戟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击,重重地拍打在李利劈出的大刀之上。

“锵!”

生硬清脆的铁器抨击声瞬即响起,扑身而来的李利偷袭受挫。

一戟之下,一股强悍之极的力道沿着长刀极速灌入李利的右臂,手握刀柄的手掌虎口瞬间崩裂,随即整条右臂一阵麻痹,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同时,他的右侧胸腔一阵翻腾,血气上涌,疼痛难当,踉跄地急速后退十余步。

一刹那,李利强压住喉咙中翻腾的血气,鲜血淋漓的右手紧握长刀不放,随之双手握剑,惊骇地看着长相极为丑陋的黑脸大汉。

丑汉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李利这样天生力大之人都惊骇不已,竟然挡不住丑汉的随手一戟。

心悸之余,李利快速移步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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