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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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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大将军府。
府门前,郭嘉亲自将幽州长史关靖一行人送出府门,目送他们坐上马车离开。
像这样笑脸相送之事,郭嘉这两天可是没少干,算上此刻离去的幽州使团,这已经是第四拨了。
在此之前的两天里,每天接待两拨使团,上午一拨,下午一拨,晚上则不安排接见。
昨天清晨,李利从陈仓前线赶回来。回到府中稍事梳洗后,披上锦袍便接见荆州使团。
荆州使团的主事人是荆州望族蔡氏一族的蔡和,也就是荆州蔡瑁的弟弟。
见面时,蔡和甚为乖巧,不但拿出刘表进献的酎金清单,还代表蔡氏一族额外奉上一份十分可观的“心意”。眼见蔡家如此慷慨,李利自然不会推却,坦然受之,并且毫不吝啬,对蔡氏一族大加封赏:加封蔡瑁为荆州上将军、汉寿亭侯,张允为奋武将军,蔡和为奋勇将军,蔡中为中郎将。
中午时分,李利在正堂设宴招待荆州使团,并在席间单独将蔡叫到内堂叙话。这一叙谈便是半个时辰,至于双方说些什么,除了当事人和作陪的郭嘉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只知道蔡和带着使团离开大将军府时,神情很是激动,右手手袖鼓鼓的,似是带着什么东西,兴高采烈的坐上马车返回驿馆。
当天下午进入大将军府的使团有些出人预料,这拨人是吕布派来的使者,领头之人便是三年前灞河之战中险些死在李利手上的中郎将魏续。魏续此来并没有带多少进贡酎金。因为时下兖州战事吃紧,大队车马很难从曹操的地盘上通过,是以他此番算是轻车简从而来。只携带着四件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还有吕布的亲笔手书,也算是诚意十足。
只是吕布手书的密信却是透露着求助之意,显然是抵挡不住曹操大军的凶猛攻势,兖州快要保不住了。故而,从来不服软的吕布也忍不住向李利求助,希望李利能出兵河南郡。端掉曹操的临时老巢。对于魏续一行,李利同样是以礼相待,傍晚设宴款待。宾主皆宜,没有拂了吕布使团的面子。
但是,李利在宴席上仅仅坐了片刻便提前离开大堂,不置可否。没有正式表态。随后由郭嘉负责招待魏续一行人。至于郭嘉对魏续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见魏续离开将军府时一脸难色,似是遇到十分棘手却又无法拒绝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做不了主,只能尽快返回兖州禀报吕布,最终还得吕布拿主意。
这是昨天的接待情况,全部都由郭嘉负责安排。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今天上午。李利接见了寿春袁术派来的使团,主事人是袁术的族叔袁遗,还带着两名将领保护使团沿途安全。酎金礼单相当丰厚,整整三万石粮草和一万五千金,这对素来吝啬的袁术而言,也算是破天荒地头一次,乃最近三年来进贡钱粮之最,难得慷慨一回。但扬州使团对外宣称却只有三万石粮草,并未道出实情,而这恰恰是袁术的一贯风格,极为爱惜颜面,轻易不会向任何人示弱,纯粹是打肿脸装胖子。
面对袁遗一行,李利表现得十分谦和,大摆筵席,好酒好肉招待,并对袁术慷慨解囊之举大加赞赏。然而,他也仅限于口头赞赏而已,实际上却是敷衍了事,对袁术书信中所提到的请求敕封扬州牧和惩处刘繇之事矢口不提。宴席中途,李利便借口军务繁忙提前离开,随后便由郭嘉接到他们。对于袁术使团,郭嘉没有多说什么,俨然是公事公办,奉命迎来送往而已。
下午,李利接见了幽州使团一行,并破例高规格款待他们。席间,李利在正院内堂设宴单独与关靖密谈,前后长达一个时辰,待商议结束后,由郭嘉亲自将关靖送出府门。接待规格之高,乃各路使团之首,为此关靖颇感受宠若惊,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高高兴兴而去。
“都走了,总算能松一口气了。这样繁琐的应酬确实很费神,也很折磨人,远比领兵打仗还要辛苦得多。”
正堂上,李利好整以暇地坐在堂下悠闲品茶,看到郭嘉进来便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主公所言甚是。”看到李利确实有些疲惫,郭嘉微笑道:“连日来,主公奔波于陈仓前线与长安之间,确实很劳累。微臣知道主公素来不喜应酬,奈何此番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势在必行,否则便错失了一次结交各路诸侯的好机会。是以,微臣才派出快马前往陈仓,请主公回来主持大局;若是见不到主公,各方使团便不愿离去,回去也无法向他们各自的主公复命。所以能者多劳嘛,只能劳烦主公多跑一趟。呵呵呵!”
说完话后,郭嘉欣然而笑,神情很随意,毫不拘束。而这也是李利最欣赏郭嘉之处,说话随意却有分寸,在李利面前,既不拘谨又不失恭敬,让人很舒服,愿意与之交谈。
“哈哈哈!”果然,李利开怀而笑,朗声道:“说起来,最近着实辛苦奉孝了。整天面对这些喋喋不休的诸侯使者,这才是最磨人的。”
郭嘉微笑道:“此乃微臣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恰恰相反,似这等可遇不可求的应酬之事,微臣非但不嫌麻烦,反而希望多多益善。仅仅半个月时间,各路诸侯使团相继入京,为我军进献了数十万石粮草,还有十几万金。如此丰厚的应酬,何乐而不为呢?
而这些诸侯使团进献的酎金,只是此次诸多进项的一小部分。真正值得欣喜的是,此番跟随诸侯使团进京的还有数十家各州各郡的士族和豪强缙绅们。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哦?莫非这些士族缙绅也向我们进献了大量粮草辎重不成?”李利神色诧异地接声问道。
郭嘉欣然点头,笑道:“正是。最近几日,将军府门前的各条街巷中车马如龙。堵得街巷水泄不通。如果仅是各方诸侯使团,充其量不过是上千人而已,远远不会如此热闹,真正堵住街巷之人便是各州各郡的士族和豪强缙绅。人群之中,单个家族还不足以与诸侯使团相比,却胜在人数众多,遍及天下各州各郡。如此一来,他们聚在一起便远远超过使团队伍,整整占据着大将军府门前的四条街巷。
据细作禀报。最近大半个月来,城中八成以上的客栈全部爆满,而住进客栈的人名义上都是前来长安行商的商队,实际上确是世家大族和缙绅们派来寻找觐见门路的队伍。
其中以中原各州的世家大族和缙绅居多。想来他们一定是看到司隶之战后。中原各路诸侯都不是我西凉军之敌,因此急于寻找出路,想暗中交好我军,藉此为各自家族谋求一条退路。故此,他们借助此次各方诸侯使团进京的机会,贿赂使团人员,跟着他们一起前来长安,继而千方百计地寻找门路。试图与军中将领和一众僚属攀上关系。为此,他们以各自家族的名义捐献了大量粮草辎重。数目之大远在诸侯使团进献的酎金之上,甚至数倍于诸侯进献的钱粮数目。
截至今日上午,掌管府库的功曹来报,各大士族和缙绅们通过各种渠道捐献上来的粮草已达五十余万石,钱财高达八千七百万,钱粮汇总后整整是诸侯进献酎金数目的三倍。而这还不是全部,据了解,眼下城中还有数十支商队还在寻找门路,想必随后还有大笔进项,而且数目相当可观。如不出预料的话,一个月内大将军府收到的钱粮资助,将是西凉四州之地一年的赋税收入,甚至犹有过之。这就意味着单单是这笔收入,就完全可以弥补我军在司隶之战的全部消耗,甚至还有结余。而这便是司隶大胜之后的最大斩获。”
李利闻言后大感惊奇,颇为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司隶之战中我军尽得盟军大营中存储的全部物资,已经是斩获颇丰,为何奉孝却认为现在才是战后的最大斩获?”
郭嘉微微一笑,恭声道:“主公容禀。近年来,各方诸侯连年征战,战败者往往一败涂地,而获胜者则能迅速恢复实力,其根本原因便是获得了各大家族和豪强们的资助。我西凉军此前之所以没有得到各大家族和豪强缙绅们的资助,那是因为很多世家大族都被主公悉数抄家了。再加上,西凉乃久战之地,战火频发,近三十年来一直战乱不休,士族大户相对较少,很多世家大族都迁徙到中原州郡之内。
然而,此次司隶之战与以往截然不同。此战大胜之后,我西凉军就能威慑中原各州各郡,随时都会挥师进取中原。如此以来,势必触及各大士族和豪强缙绅们的家族利益,甚至直接将其覆灭,抄没家产以充军资。这就迫使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最好能与我军暗中交好;只有这样,待我军进取中原之际,他们才有可能保全家业,尽量避免被殃及,反之便会家破人亡。”
“嗯,原来如此。”李利欣然颔首,笑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利益纠葛,我之前还真没想过。如今听奉孝讲解一番,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呵呵呵!”
郭嘉闻言惊奇,笑呵呵地道:“主公此言精辟,一语中的。微臣还有一事禀报,刚刚内府张夫人让侍婢传话,想请主公傍晚前往南苑酒楼品尝新到的海鲜佳肴。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噢,海鲜么?”李利神情一震,笑道:“此前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想不到她还真是有心人,当下想弄点海鲜却是很不容易。既如此,待会儿奉孝与我同去,尝尝新鲜菜肴。呵呵呵”
眼见李利答应了,郭嘉顿时喜上眉梢,应声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微臣遵命。”
李利敏锐察觉到郭嘉神色有异,问道:“看来刚刚前来传话之人很不简单哪,竟敢给你施加压力,或者说直接威胁你务必完成任务,我没有猜错吧?呵呵呵!”
“呃,这”郭嘉神色错愕,脸颊微红,不由自主地露出窘态,讪笑道:“主公英明。刚刚前来传话之人正是贱内,前天御医说她已有身孕,没想到今天她就带来岳母大人交付的使命。是以,微臣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对主公言讲,若是主公不去,微臣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嘿嘿嘿!”
李利大笑道:“奉孝新婚方一月,便已有后,看来奉孝也是性情中人哪,着实了得!哈哈哈”
第839章海鲜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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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酒楼,坐落于大将军府南门外的巷口上,与大将军府仅有一街之隔,相距不过五十步。
这是一家集歌舞和食宿于一体的酒肆,主楼是上下三层木制结构的大型阁楼,四面衔接成一体,俨如后世的四合院。
不过,这座四合院远远不止四栋阁楼,在正院后方还有八个别院,全是与主楼建筑样式相仿的两层阁楼。
这是半年前新开的一家酒肆,平时出入酒楼之人大多是大将军麾下的一众属官和军中将领,一个个非富即贵。
南苑酒楼乍一开张,便是长安城中最耀眼的存在,吸引着无数世家公子和缙绅们慕名而来,其中不乏朝中显贵,甚至于朝中三公九卿的公子长期住在这里。而这些富家公子住进酒楼通常都不是包下几间房,而是包下一个别院,连带着随行扈从和侍女都住进来。若不是这些别院只租不卖,恐怕这些建筑新颖的别院早已告罄,其他人再也别想踏入酒楼一步。
这里有长安城最漂亮的歌伶舞姬,也有醇厚香浓且有价无市的酒泉佳酿,还有诗赋大会和武术竞技,乃长安城中绝无仅有的绝佳去处。
每到夜幕降临时,偌大的主楼大厅便座无虚席,整整三层四栋阁楼共计一千多个座位,却是一座难求;很多人即便有钱也进不来。必须提前一天交足押金预订才行。至于客房那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住店的客人是免费观看歌舞表演的,因此很多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便在这里常年包下一间客房。省得争着抢着在大厅里争夺座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南苑酒楼中的所有歌伶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并且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也无人敢于强迫她们。当然,如果她们自己愿意则另当别论,不在酒楼的保护范围之内。而这也是时下局势所迫,很多青壮都战死沙场了。使得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从而造就了这种局面。而且,这种趋势还在持续。并愈演愈烈,使得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子走进烟花柳巷之地,藉此谋生。
整个社会的现状便是如此,并非某个人或某一路诸侯所能改变的。李利曾经对此深恶痛绝。还试图取缔这些乌烟瘴气的场所。可等他深入了解后,方知取缔这些场所很容易,却会造成数万乃至更多的女子难以生存下去,生计完全没有着落。与此同时,很多无力成家的男人就会胡作非为,扰乱城中治安,反正他们是烂命一条,被关进大牢还有免费的牢饭可吃。只要不砍头便肆无忌惮。
有鉴于此,李利便采取折中之法。对这些场所加以管制,并示意张氏开设大型酒楼,对一些身世可怜的女子予以保护,让她们既能生存下去,又不至于毫无节制地作贱自己。这也是有感于现实的无奈,而采取的权宜之计,能照顾多少是多少,略尽人事而已,
不求善行善举,只求问心无愧。
此外,李利多次强行命令全军将士娶妻成家,不仅仅是为了笼络人心,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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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雅间,糜竺和小妹糜环坐在圆桌旁,透过敞开的推拉滑动木门,看着一楼大厅高台上的歌舞表演。
这里的房间布局完全不同于时下的阁楼建筑,主楼上的走廊不在前面,而在房间后面。因此,每个房间推开滑动门便能看到大厅中的各种表演,傍晚是歌舞,再过一个时辰便是诗赋鉴赏,午夜是半个时辰的武者竞技。
三天前,糜竺便在西楼三层包下五个房间,而他和小妹也随之搬进了南苑酒楼。
连续三天下来,糜环每天都盼着夜晚早些到来,然后坐在圆桌旁,撑着下巴观看大厅表演。她白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带着扈从逛街,晚上便是聚精会神地观看表演;天天如此,乐此不疲。
第一天入住进来时,糜竺也被大厅高台上的表演吸引住了,一个晚上都看得津津有味,坐下之后便没有挪动一下。第二天他虽然也想继续观看大厅表演,却不得不考虑手头上的事,于是他当天想尽办法,终于在昨天下午在酒楼主事的引领下前往郿邬见到了张氏,遂请求张氏代为引荐。
半个时辰前,糜竺得到消息,张氏已经从郿邬赶来酒楼,大将军李利今夜也会来酒楼小坐一会儿。届时,张氏会把他引荐给李利,至于能否成事便全靠他自己了。
此刻,糜竺和糜环坐在雅间看着大厅中的表演,糜环看得全神贯注,不时出声叫好。可糜竺却没有心思观看歌舞,目光始终盯着大厅的北门,因为那里距离大将军府最近,若是李利今夜前来酒楼,必定从北门进来。因为北门一般不开,只开正门,但今夜却早早打开,显然是为了李利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传进糜竺耳朵里,他当即起身前去开门,却见丰姿绰约的张氏和一位美艳可人的少妇联袂而来。
躬身将张氏和美艳少妇迎进雅间,糜竺边走边见礼道:“糜竺见过大将军夫人。这位夫人很是面善,不知”
张氏笑盈盈地道:“子仲兄年长,不必客气。这位是我的义女,一月前已嫁于大将军府长史郭嘉为妻。”
“呃,原来是长史夫人当面,糜竺失礼了,有失远迎,还望夫人莫怪。”糜竺连忙施礼道。
郭嘉的妻室甄氏还礼道:“叔父切莫多礼。妾身未嫁之时常在叔父府上叨扰,此番侄女方知叔父和环儿前来长安。若是早些得知,岂能让叔父住在客栈?之前多有怠慢,还望叔父莫怪。”
糜竺笑道:“贤侄女言过了。我此来乃是公事。并非走亲访友,是以不敢擅自叨扰。来,两位夫人快请入座。小妹别只顾着看歌舞,看看谁来了?”
“兄长别吵,人家正看咦!张姐、三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糜环很不耐烦地回应一声,扭头一看却见张氏和她的三女儿站在自己身后。
顿时。糜环毫无淑女形象地跳起来,挽着张氏母女的手臂,欣喜道:“两位姐姐什么时候来长安的。小妹怎么不知道呢?”
糜竺闻言一脸黑线,暗道:“小妹太胡闹了,把张氏的女儿叫姐姐也就罢了,竟然将张氏也唤作姐姐。这辈分乱的!”
当即。他佯作神情不悦地插话道:“小妹休要胡闹。为兄早就给你说过,你张姨现在是大将军夫人,你甄姐是长史夫人,你如此胡乱称谓成何体统?”
张氏宛然一笑:“子仲兄不必动怒,你我两家通商多年,此前互有往来。咱们各交各的,环儿聪明伶俐,乖巧可人。以前便是这么称呼的,妾身觉得很好。为何要改?大家都是旧识,近两年来难得见一面,子仲兄不必拘束,一如此前便是。”
“这让夫人见笑了。”糜竺讪讪一笑,随即邀请张氏母女入座。
叙谈间,张氏说起李利马上就到,就安排在隔壁雅间,而她此来便是提前嘱咐糜竺一些事情,以免糜竺不知道李利的喜好,一旦交谈破裂,便会影响两家结识多年的交情。
然而,就在他们一边叙谈一边看着大厅歌舞表演之时,原本对歌舞极感兴趣的糜环却悄悄走出雅间,并在门外张氏的贴身侍女的指引下,转而走进了隔壁雅间。
进门时,把守在门口的亲兵正欲阻拦,却被站在走廊上的李挚摇头制止,于是糜环便很顺利地走进雅间。乍一进门,她就看到两个年轻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滑动木门前对大厅里的歌舞表演评头论足,有说有笑,口气还不小。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随口招呼一声,糜环信步走到他们二人身边,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指着大厅高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煞有其事地说道:“看看人家跳得多好啊,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不懂欣赏就不要乱说话。看你们这么年轻,穿着倒是颇为不凡,锦衣长袍,应该是大将军李利麾下的属官吧?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两个,大将军夫人就在隔壁雅间,你们俩身为大将军府属官就要懂规矩,怎能如此放声大笑,万一惊扰了大将军夫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不言而喻,被糜环好一番说教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李利和郭嘉。
眼见无缘无故闯进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开口便是一通指责,李利和郭嘉二人顿时便被此女给说懵了,彼此面面相觑,却是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
这时,李利的袖口被女子掀了一下:“喂,就是说你呢,你看他作甚?”
待看到李利神情愕然地转过身来,糜环以为他吓坏了,顿时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随即,她顾自走到早已摆好的餐桌旁坐下,却见桌上摆着十几道海鲜菜肴,而且已经有人动过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胆大包天,大将军还没来,你们就敢先吃!不过确实很丰盛啊,这么大的虾就连本小姐都没见过,快一个月没吃海鲜了。不介意的话,你们两个也坐下来一起吃,若是大将军怪罪下来,本小姐替你们担着。”
说完话后,不等李利和郭嘉二人表态,糜环已经开吃了,那吃虾的动作十分娴熟,筷子轻挑便掐掉虾头,轻轻一压虾尾,鲜嫩的虾肉便破甲而出,随即便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连串的娴熟动作,看得李利和郭嘉食欲大动,不由得喉咙哽噎一下。这时,李利轻步走到她身边,善意提醒道:“海鲜生猛,你慢点吃,当心噎着”
第840章机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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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初夏四月悄然而过。
随着各方诸侯使团陆续离开长安,京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隐藏在宁静之下的暗涌再次蛰伏待机,但长安街市依旧繁华,南苑酒楼依然日进斗金,热闹异常。
诸侯使团相继离去,最早离开的荆州使团,而后是兖州使团、幽州使团和扬州使团,等等。
伴随各方使团离开的还有,来自各州各郡乃至各县的士族缙绅们,其中以中原各州居多。
至于他们此行成果如何,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因为时下局势就决定着不会出现皆大欢喜的场面,厚此薄彼的现象不可避免,也永远不可能杜绝。
然而,不管各方使团和士族缙绅们此行是否如愿以偿地满心欢喜而去,最终的大赢家只有一个,这便是长安城的主宰大将军李利李文昌。
徐州别驾从事糜竺也带着扈从走了。相比某些失意的“商队”而言,他此行成果不好不坏,酎金和私自准备的大量钱财全部挥霍一空,最终换取了一道敕封诏书和一封不告而别的离别书信。
诏书是给刘备的,不过却不是敕封他为徐州刺史,而是豫州刺史。书信是小妹糜环留下的,信中说她已跟随甄氏前往郭嘉府上小住一段,与甄家姐姐作伴。等什么时候想家了,张氏会派人护送她返回徐州。
就这样,糜竺带着两份锦帛跟随其他诸侯使团一起离开长安。尽管没能完成刘备交付的使命,却能回去交差,总算没有白跑一趟。因此,他离开长安城时并不沮丧,反倒显得很高兴,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神色,这一幕恰好被扬州使团的主事人袁遗看到了。
随着诸侯使团的离去。大将军府门前的四条街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持续一个多月的热闹场景就此销声匿迹。因为这里本就不是热闹街市,是以眼下街巷中行人稀少;出入这里的都是大将军府的一众僚属和诸多将领。寻常百姓轻易不会踏足半步,宁愿绕行也不敢贸然从大将军府门前走过。
距离大将军府仅有一条街的长乐宫中近日传出消息:天子刘协突然昏阙栽倒在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百官均是亲眼所见。由此可见,天子这次是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竟然在早朝时病倒在龙椅上。
此后三天,据说天子卧榻不起,大将军李利紧急抽调长安太学院的数十名医学院大学士进入皇宫给天子治病,昼夜不休地守护在皇帝寝宫。直到第四天,天子方才缓缓醒过来,并在当天下午开始进食,至此站在宫门前坐守四天的一众公卿大臣,终于如释重负地缓缓离去。而这四天里。李利同样是如坐针毡,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人前来禀报天子的病情。颇有些寝食难安的意思。为此,他不得不在大将军府滞留数日,不能第一时间返回陈仓前线,以应对一旦天子不测而引发的一系列突发事件。
待听到天子终于清醒过来,李利不禁长嘘一口气,真正是如释重负。
与此同时,在天子重病期间,朝中数十名老臣联名请求李利取消天子祭陵,且隐晦谏言此举有违祖制,不合律法。但是,李利却不改初衷,随后他将李儒叫到书房好一番嘱咐,并明确表示天子和百官前往娄底原祭陵之事推迟两个月,待天子完全恢复如初之后再择机前往祭拜。遂将天子祭陵之事交给李傕全权处理,遇事不必禀报,可以相机行事,自行决断即可。
处理好城中事宜后,整个大将军府彻底平静下来,众多僚属各司其职,由长史郭嘉代为决断处理,无须事事禀报。
四月最后一天的清晨,上千名铁骑卫队从郿邬西门悄然离开,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噙着晨露的绿草,一路西奔而去。
分割线
陈仓城二十里外的张卫大营,营寨依然高垒,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
此刻,汉中军主将张卫却站在大营主帐的阶下,上阶主位上则坐着一位浓眉小眼,蓄着八字胡,神色阴鸷的中年男子。但见此人身高不过八尺,身材略显清瘦,身着上乘蜀锦缝制的暗红色锦袍,头戴墨玉冠,脚踏百花靴,随意坐在帅位上,浑身上下却透着威武霸道之气,致使阶下一众汉中将领屏息噤声,目不斜视,低头而立,身形一动不敢动。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在汉中地界上拥有如此威严气势之人有且仅有一人,这便是自领汉中太守、五斗米教的第三代天师张鲁张公祺。
自从起兵攻打凉州、伺机偷袭长安以来,张鲁一直坐镇后方,坐守阳平关调动大军,居中策应张卫和杨昂两路兵马。
在司隶之战结束前,战事颇为顺利,汉中军势如破竹,接连攻城拔寨,无往不利。可自从李利班师返回长安之后,战局便随之逆转,西凉军源源不断地增加兵力,数以万计的援军陆续加入战斗,使得汉中军一片大好的进攻趋势戛然而止,并随即一去不复返。迫不得已之下,汉中军不得不转攻为守,放弃地势平坦的城镇,转而据险死守,竭力遏制西凉军的强大军威,力求将其挡在汉中边境之外。
二十天前,听闻李利亲率大军征讨汉中,张鲁闻讯大骇,以至于连续十几天寝不能眠食不知味,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在现如今的雍凉二州和毗邻西凉的益州一带,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利的强大与凶悍,至少没有人比他的切身体会更深。原因无它,概因他和李利几乎是同时占据一郡之地,并且彼此相距不过千里,同在西凉地界上。仅是这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就绝非他人可比,而这其中的滋味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的体会最深。
想当年,张鲁通过母亲卢氏的多方周旋,从刘焉手中获得一支兵马,而后与汉中郡丞张修一起前往汉中,阴谋杀害原太守苏固,而后再设计鸩杀张修,继而自领汉中太守,割据一方,拥兵自立。恰在此时,张鲁听闻西凉上将李傕的侄子李利,以区区十七岁之龄赶赴凉州武威郡担任太守。当时张鲁对此嗤之以鼻,甚为不屑,认为李利一介黄口庶子便想在凉州插上一脚,从韩遂、马腾和西凉八部众嘴里夺食,当真是不自量力,其结果必然是以卵击石,有去无回。
然而,随着凉州连番爆发大战,持续半年的一连串厮杀之后,事态发展与张鲁最初的猜测截然相反。就在他想方设法除掉张修之际,李利已在武威郡两次挫败韩遂、马腾联军,并剿灭了西凉八部众,与此同时,李利不但在凉州站稳脚跟,还一举夺得西域四郡,成为凉州西部实力最为强大的诸侯势力,实力之强甚至凌驾于韩遂和马腾二人之上,压得这两个占据西凉多年的老牌诸侯势力抬不起头。
张鲁闻讯时曾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待证实消息无误后,他极为眼红,暗自惊叹李利真是走了狗屎运,短短半年间便占据了五郡之地,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得有些过头了。
有鉴于此,张鲁曾试图出兵凉州,在西凉境内也插上一脚,趁着西凉战火不休之际,也抢占几个郡县,进一步壮大实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马腾和韩遂两个老家伙在打不过李利的情况下,转而将目标转移到身后,相继出兵攻占武都郡和陇右各郡县,无巧不巧地与汉中军撞到一起。
随后之事让张鲁至今想起来都气得牙痒痒。韩遂和马腾两个老匹夫居然联合起来与他为敌,合力攻打汉中军,致使他非但没能在凉州境内抢得城池,反被韩马联军打得节节败退,以致连阳平关都丢了。若不是李利虎视在侧,韩遂和马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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