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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子的悠闲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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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说道:“这孩子,现在有出息了啊,还能去打仗了啊。”老王接着赞叹道:“我可还记得,他小的时候,经常生病,那时候我就还想,你们家这孩子啊应该找个武师傅好好教教他,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能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是啊,是啊,俺还记得老哥你对我说过,可是,那时候家里穷啊,他娘有病都没有钱去治,哪里还有钱去找师傅啊。说来啊,这孩子现在能长得这么壮实,还得多谢你呢!”李向高也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老王“嘿嘿”一笑,心内却很是担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这总得找个借口先见上李凌一面啊,现在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让李凌见到他们啊!

    正在发愁该怎么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不由得放下心来了。既然能见上李凌一面,那相信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往事(一)

    “大当家的,今天晚上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吗?”

    富贵堂内,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聚在一起,正在商量晚上的事情。

    大当家的信心满满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两位贤弟请放心,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我相信啊,这一次,咱们必定能转败为胜,再也不用害怕那个沈琼瑶了。”

    那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听见大当家的这样说,自然是深信不疑了,遂都站起来说:“大哥,那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我等二人就先去看看弟兄们。”

    那大当家的听见二位这么说,便忙摆了摆手,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么急的,事情是在晚上,今天下午啊,就先让大家歇息歇息,等到黄昏时,再精神抖擞地上战场,去和那些官兵们大战一场,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好,那就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齐道。

    “报!”

    “说,何事?”

    “大当家的,有要事。”那人见几位当家的都在,遂轻轻地走到了大当家的面前,低声说道。

    来者身形高大,直如一座大山一般,他一进来,便觉得这富贵堂内的凉爽都被他遮住了一般。

    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一齐看向那人,不禁觉得有些诧异:“怎的这个人如此面生呢?这山上有多少兄弟,自己应该都是见过的,按理说,有的人虽然叫不上名字吧,但是看着也还知道是自己人,怎的这个人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二人正疑惑间,就听见大当家的说道:“二弟、三弟啊,你们先去忙吧,我这里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

    那二人听见大当家的如此说,便齐齐应道:“是,大哥。”

    大当家的看着那二人走了出去,这才慌慌张张地对那人说道:“是主人有吩咐了吗?”说也奇怪,这大当家的本是这皓山上的老大,见了那人,却是毕恭毕敬的,好似那个人身份很是贵重。

    那人倒也有礼,对着大当家的就作了一个长长的揖,道:“是的,李福,主人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是,李福遵命。”李福恭谨地答道。

    自己也已有多年不曾见过主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安好?只是,每次去见这主人,他就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如同挖心一般。只因为要去见主人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起他的妻子,他那已过世多年的妻子。

    多年以前……

    “冰糖葫芦啊,卖冰糖葫芦了,又甜又酸又红的冰糖葫芦啊!”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爹,我要吃冰糖葫芦。”在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女童的声音,她笑嘻嘻地指着身旁的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那牵着手的父亲伸手抚摸了下女童的头,说道:“好,好,咱吃冰糖葫芦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福!

    “相公啊,明年就是大比年了,你进京赶考的盘缠都还没有着落呢,你怎么又给她买东西了啊?”

    从一家布匹店里出来的妻子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嗔道。

    “容儿啊,为夫是要通过科举去谋得一官半职,可是,那也不能因为就不管你和嫣儿了啊,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做一介布衣呢,这样啊,就可以天天陪着你和嫣儿了啊!”其实,在李福的心里,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面多艰难,在家里也一定要让妻子安心、让孩子舒心,这样才不枉是一个好男儿!若是有一点小小的困难就在妻小面前愁眉不展、长叹低徊,那才是真的辜负了家人呢!

    做妻子的无法,慈爱地看着女儿,却只得心疼地叹气道:“相公啊,你看看嫣儿都被你娇惯成什么样子了啊?”

    李福却只是笑笑,他知道,娘子是心疼自己,也心疼女儿。只是,娘子身体不好,可不能让她过于操劳了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之后不久的一天,李福从学堂回家,居然发现娘子一个人晕倒在灶下了!

    “娘子,娘子!”李福慌忙扔下了东西,抱起了妻子。

    可怜容儿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相公,我可能早晨没有休息好,所以晕倒了,没事,没事的啊!”

    李福看容儿如此说,又怎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当下就笑着安慰她道:“容儿啊,你就放心吧。刚刚我已经找了郎中来了,那郎中说啊,这只是小小的风寒,他有妙手回春之术,吃下几剂药就没事了。”

    那做妻子的强撑着笑道:“相公啊,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吗?哪里是什么风寒啊,你不用听郎中吓唬人了!他们啊,你还不知道吗?一点点的事情都说得跟斗一样大,生怕你不喝上几剂药!”

    李福闻言笑了笑,有这么聪慧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妻子,他今生还有什么希求呢?他便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容儿的手。

    只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般一天天好起来。

    “李大哥啊,嫂子这还没有好呢啊?”有一天隔壁的小五过来串门,见李福还是愁眉不展,遂关切地问道。

    李福只得点了点头,道:“容儿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一场伤寒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那小五见李福如此愁苦,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李大哥啊,小弟有句话,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看嫂子这情况,还是想说与你听。”

    那小五是个热心肠的人,街坊邻居谁有个事情,他都愿意去搭一把手,帮忙一下。李福一听,忙说道:“这是哪里话啊!咱们之间有什么对不对的,你只说无妨。”

    小五往前挪了一点,这才说道:“咱们这郎中啊,都是土郎中,医术可能都不行啊,嫂子吃着药,人也受罪了,咱也花钱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好啊!这花钱吧都是小事,只是,这耽误了治疗才是大事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他的话让李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谁都知道土郎中的医术不行啊!可是,好的郎中不都是进宫当御医了吗?自己也根本不认识人啊!

    只听那小五接着说道:“小弟看你是个读书人,觉得对你说了也无妨。咱们以前都听说过,咱们这知府大人的母亲啊,是个大大的善人,她救了多少孤苦无依的人哪!这知府大人呢,又是个大大的孝子。听说啊,他母亲去世之后,他每年清明节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坟山,说是不想打扰母亲的清净。这不,为了表达他的孝心啊,这知府大人做了不少的好事,也是个大大的善人啊!要不,你去求求知府大人,兴许啊,他一发善心,就愿意帮助你了也说不定啊!”

    李福听了这席话,当即朝小五拜了一拜,激动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看我这个呆子!怎么……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以前常常听说知府大人是个大善人,怎么事到头上,却根本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啊!你瞧我这脑袋!是啊,是了,他是咱们的父母官,必定不会见死不救啊!”

    他也顾不得小五在院子中,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房间里,就对容儿说:“娘子,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容儿已是躺了很多日,昏昏沉沉的,听见他这话,虽然并不知道到底有谁要救自己,但是还是很高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相信自己的啊!她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问道:“相公,你怎么……咳咳咳……”

    容儿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咳嗽了很久很久。

    李福都不忍心看重病的妻子,看着她眼中有微弱的光芒在闪动着,李福不禁激动地想道:“老天啊!你可一定要让容儿好好的啊!若是容儿能度过这一关,我,李福愿意减寿十年!我李福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求你一定要成全我啊!”

    “容儿,那知府大人是个大大的善人,又是咱们的父母官,当今你有了重病,他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咱们今天晚上早早地休息,明儿个一早就出发去知府衙门,想来那知府大人一定会伸手相救的!”李福牵住容儿的手,温柔地说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容儿这个时候并没有特别高兴,只是把头轻轻地枕在了李福的腿上,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说道:“相公,其实只有有你和嫣儿陪着我,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李福简单地收拾了收拾,把嫣儿托付给邻居照顾,自己就带着妻子上路了。

    到了知府衙门,将事情对衙役说清楚了。那衙役就慌忙去禀告知府大人去了。这李福和妻子二人心里都有些忐忑,虽然说知道知府大人是个大善人,但是就这样冒昧地前来打扰也很是不安。

    幸好,没有过多久,知府大人就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后院,那是知府大人及其家眷居住的地方。过了月亮门,穿过回廊,就进到了后堂。

    “大人,请救救草民!”李福一见到知府大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哪位是知府大人,便朝着那一位稳重和善的长者跪了下去,现在是为了妻子,他什么都愿意,真的是什么都愿意。

    “先站起来,先站起来再说啊!”那知府大人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花白的胡须,穿着一件半旧的家居服,手执一卷书,看起来很是慈善,见了李福夫妇,忙掷了书卷,一个箭步过来,就扶起了李福。

    “请坐吧。”

    “谢大人。”

    “你叫李福是吧?这位是你……”那知府大人的眼睛第一次落在了李福妻子身上,陡然亮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这位是拙荆,求大人一定要救救她啊!”李福见知府大人望向妻子的目光充满了关切,心内不由得觉得妻子这下有救了。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生病的夫人啊。”

    “民妇参加大人。”

    那知府大人见这妇人向自己行礼,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竟然亲自将这妇人搀扶了起来,说道:“你既是身体不舒服,又何苦非要自己来走这一遭呢?让你家夫君过来是一样的,我让府中的几位郎中都过来,让他们就瞧瞧吧!也不用有那么多的忌讳了,现在是救人要紧。”

    那知府大人的目光竟像是粘在了那妇人的身上一般。

    那妇人异常为难地一扭头,喃喃地道:“这……恐怕不妥当吧?”容儿很是焦虑地看了一眼李福。

    李福见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不是因为知府大人的话,而是因为容儿的话。她都病成那样了,心里居然想到的还都是自己啊!

    李福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容儿的手,只得笑着安慰她道:“容儿,咱们不如就……客随主便吧?”

    “可是,相公啊,这不好吧?”做妻子的不由得满面通红。

    “容儿!”李福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妻子才好,不得已重重地喊了她一声。这个傻女人啊,无论什么,都必须先让她活着啊!

    “好,那就听凭大人做主吧。”

    李福以为,经过知府大人府里的几个郎中救治,娘子的病应该就无大碍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几个郎中过来之后,知府大人等都回避了,那几个郎中都仔细地为他娘子瞧了瞧,望闻问切之后就要准备去抓药。

    “请问,我娘子的病如何了?”李福焦急地问道。

    那几位郎中却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李福还要追问,却只觉得容儿握住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只得无奈地让那几个人自行离去了。

    “相公。”容儿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

    李福听见这声音,不由得一阵心酸,当即强忍住眼泪,笑道:“容儿,这下子你有救了,可不能给你机会再丢下我了。”

    谁知,容儿却只是很吃力地摇了摇头,强笑道:“相公,咱们回家吧,容儿自知身子就这样了,可是,容儿现在想回家,容儿放心不下嫣儿。”

    李福不得不笑着安慰道:“容儿又任性了,现在是身子要紧,一定要好好看了,就算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为夫总可以了吧?”

    无奈容儿还是坚持着要回家。李福无奈,只得苦劝:“容儿,咱们好不容易才到了知府大人这,知府大人心善,愿意帮助咱们,你怎的忽的一下子要回家了啊?这岂不是辜负了人家吗?”

    容儿见李福如此说,眼睛竟忽一下子湿润了,这才哽咽道:“相公啊,这这儿我很不安心。我总觉得那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是个大善人啊!”李福见容儿言语吃力,忙接了上去。

    不曾料想,容儿却只是很费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这个动作都已经花费了她很多力气似的,这一用力,又牵惹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许久许久,容儿才终于平静了下来,说道:“相公,你过来。”

    李福走上前去,容儿附于自己耳畔,轻语细言,只是,这一番话,在李福听来,却真真的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李福带着惊诧,含着震惊,还有疑惑,半是怀疑半是无法相信:“娘子,你此话可当真?”

    只见容儿微微垂下了眸子,轻轻地说道:“相公,容儿何时骗过你啊?容儿是一个妇道人家,知道的道理不多,只是,这些还是懂得的。”

    在知府大人和自己的妻子之间,李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妻子,于是,来不及面辞知府大人,李福便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

    原本以为,自己走了之后,再请医延治就可以了。李福便携妻子在一家客栈住下了,****看顾着她。

    几日之后,当李福走到房间门口,却隐隐约约听见了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夫人,老夫劝你想明白了,现在你家相公根本就无钱为你医治了,你的命可是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啊,你若是从了知府大人,那知府大人必定不会亏待于你啊!你想想啊,你如今才几岁啊?怎的就那么愿意去死呢?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都是人之常情。再说了,你若从了知府大人,别说活命了,那知府大人喜欢你,还不是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啊?你的女儿从此也不用再吃苦了,你的相公也可以好好地去读他的书了,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件事情,你为何反而不从呢?”

    那男子的身影映在窗上,是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

    “承蒙大人盛情,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只是,小女子福薄命薄,怕是无福消受大人的美意了。”

    容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有气无力。

    李福不忍妻子再面对此侮辱,正要推门而入,却又听得那人说道:“难道夫人你就不担心你不在了之后你的女儿会如何吗?你现在是年轻貌美,老夫看你家相公也是雅望非常,只是,你若去了,你家相公不可避免地会娶续弦,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人会好好地对待你的女儿?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这母亲的心啊,永远是多为子女考虑的,愿意为子女计深远的,除非啊……”那人一口气说了这些,说到这儿,却又忽的一下停住了,再也不往下说了。

    “除非什么?”

    妻子说这话时已是气喘吁吁了。

    “这除非啊,”那人低低地冷笑了一声:“除非,你不准备为你的女儿考虑。”

    “你!”

    妻子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再也不说话了。

    “大人,你请回吧。小女子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也知道什么是廉耻。我有夫君,有女儿,万万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的。”

    “那好,你既然如此有骨气,那当初就也不必哭哭啼啼地去求那知府老爷了啊!算了,既然他的一片好意你也不准备心领,那你就把当初的诊疗费都一并给了吧。”那人苦口婆心一番劝说无效,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站在门外的李福见那人居然敢如此威逼起,便再也忍耐不住,“哐当”一声猛地推开了门,一个箭步上前,就紧紧地攥住了那人的衣服,一把将他摔在了地上,怒睁着眼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吼道:“什么大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耳!欺世盗名!你们都以为老百姓没有长眼睛吗?人在做,天在看,会有报应的啊!你,赶快给我滚回去,向你主子好好说说,滚,赶快给我滚哪!”

    “相公啊!”

    从未见过丈夫发过这么大火的妇人慌了,忙上前扯住了丈夫的衣角,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来了!

    那人冷不防李福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本来就是一惊,毕竟做的是亏心事,劝人家妻子背弃丈夫,怎么说都是不那么道德的;这李福上来就跟疯了一般,拿出的完全就是拼命的架势啊,又是一吓;再者,自己面对的本来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想到忽的就有人给了自己这么一下子,自是怒气陡生;再加上那李福虽然是读书人,不知为何,却是也有一股蛮力,自己居然就一下子被他摔倒了,吃了一鼻子灰,更是不忿,几种情绪交织之下,他根本无暇多想,出口便是:“李福,你有种!你小子,一个破落读书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居然也敢动知府大人家的人!等我回去,看知府大人怎么收拾你!”

    他这话不说则已,出口之后,李福更是恼羞成怒,便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顺手拿起一张椅子,就要往那人脑袋上砸去,那妇人一见,这一下子,非要闹出人命不可,便拼死上前拦住了李福,那人瞅此间隙,这才终于逃了出去。

    逃出去之后,自觉很是没有面子,便大吼道:“李福,你个好小子!你等着吧,会有人好好收拾你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往事(二)

    李福便忙扶住了妻子,叹气道:“容儿,果真如你所言,那狗贼知府居然真的是居心叵测,当真是欺世盗名啊!”

    做妻子的却只是温柔地看着丈夫,许久,才幽幽说道:“相公,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咱们回家吧。”

    这场闹剧之后,早已是到了中午,李福原要去买些吃的,只是那做妻子的无论如何都不让李福再离开自己了,李福无法,只得听从妻子的话,让客栈老板准备了饭菜,自己就和妻子草草吃了几口。

    “容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看着妻子的神色越来越不济,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李福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早已是瘦削不堪的她闻言忙硬撑着抬起了头,那双如秋水般盈盈的大眼睛这个时候却显得很是空洞无神,李福心里酸涩难言,便不忍看向她,低下头去,却不防那泪水早已流了下来,直如一股泉眼一般,怎么擦拭也擦拭不完似的。

    “相公,莫哭了。”

    她没有多余的劝慰的话,只是很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手。

    “也不知晓知府家的郎中看了一次病,会要多少钱?”

    她喃喃地道。

    “容儿,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咱们慢慢还就是了。”妻子病重成这样,还得操心还债的事情。

    这时,就听得外面一阵骚动,二人不知何事,忙抬头看时,却只见是一众衙役闹哄哄地过来了。

    “店家,店家,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李福的?”为首的那人耀武扬威地就过来了。

    李福一愣,自忖:“这人到底是谁?来找我也不知有何事?”

    那店家闻言,忙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行了一礼,这才答道:“回大老爷的话,待小的去问问吧。”

    “不用去了,在下就是李福。不知这位官爷找小的有何贵干?”李福见那店小二就要上去,明知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了,便站了起来。

    那人见李福就在自己的面前,并且也不躲不避的,不禁微微怔忡。

    “大人?”

    李福再次叫道。

    “呃……你是不是欠了咱们大老爷的银子了啊?这大老爷本是人人都知晓的大善人,一贯喜欢解困救贫,对于你呢,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啊,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晓,现在大老爷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急需要银子,这欠债的凭证呢,小的已经带来了,若是有钱能还的上了,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若是还不上了,那可就对不住了。”

    “哼!大善人!好一个大善人!你要怎样?”

    李福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哎呀,这位大哥,我看你年纪不大,火气不小嘛,有事好好商量吗,干嘛跟个乌鸡眼一样,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啊!我和你可没有仇怨啊,小的也只是听吩咐办事而已,不要怪罪,不要怪罪啊。”

    这人的一张利嘴,说得李福一时无言,想一想好像确实也是,人家也只是听吩咐办事而已啊,是个狗腿子而已,和他置气有什么必要啊!

    “那他要怎样?”

    “他?很简单啊,要么还钱,要么……把你妻子女儿卖了,然后还钱!”

    “你!哼!”

    李福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去打那人。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轻轻柔柔的一个声音:“大人,奴家已经答应了上午来的那位老爷的话了,愿意去服侍知府大人,这样可以了吗?”这声音是李福再熟悉不过的了。

    是容儿。

    李福慌忙转身,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容儿,结结巴巴地说道:“容儿啊,你……你开什么玩笑啊?快告诉我,你是在……在开玩笑的……是吗?”

    那做妻子的却根本连正眼也不看李福一眼,只看着那衙役,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大人,欠债的凭证呢?既然奴家愿意跟你走,那这欠的债也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容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他们这明明就是仗势欺人啊!”李福顾不得其他的,一步走上前去,猛的摇着妻子。

    那衙役见状,忙靠近李福的旁边,一把将李福推倒在地了。正要对他拳脚相加,就听到那妇人说道:“大人,既然有正经事要办,就不用管他了。凭证呢?”

    那妇人说着,伸出手来。

    那妇人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那群衙役,生怕他们忽然要做出什么事情一样。

    那衙役见这妇人居然如此爽快,大大地出乎意外,这和那老头说的完全不一样嘛!看来还是自己有魅力啊,这才刚刚出马,就一下子成功了!看回去不气气那个老东西!衙役一边神思胡想,一边磨磨蹭蹭地从袖口里掏东西。

    最后总算是拿出了东西!

    “就是它吗?”那妇人有些不相信地从那衙役手中拿走了凭证,转身就走到了李福的旁边,轻轻说道:“相公,你可写过这些东西?”

    李福接过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怎么那上面居然有自己借他银子的话!他忙摇了摇头:“没有,为夫从来就没有写过这些东西,这肯定不是为夫写的……”

    只是,那上面的字,遒劲潇洒,刚劲有力,不是自己所写,那又会是谁呢?

    李福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件事,那些郎中的药方上曾经让自己看过,也让自己确认过!

    圈套!

    这个奸贼!

    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下子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呢?

    “可是,相公,我怎么看着这很像是相公的字迹呢?”那做妻子的也好像有些不相信,只是,这事实就在眼前,却也不得不相信。

    “容儿,咱们好像一开始就……落进了他们的圈套,可是,你不能去啊!”李福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相公,为今之计,除了依了他们,咱们又能怎么样呢?你别忘记了,咱们还有嫣儿啊,就算你不怕死,我也不贪生,可是咱们就这样抛下了她,岂不是枉为人父母?相公啊,你就听为妻的一句劝吧,好好照顾嫣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嫣儿啊!”

    李福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

    这父母官……真是好好的一位父母官啊!

    不知道他到底坑害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这大善人的背后,踏着多少白骨!李福无语了,只得仰天大笑!

    那做妻子的非常不忍地看了丈夫一眼,这才扭身对衙役说道:“那若我去照顾知府大人,是不是我们欠下的银子就不用还了?”

    “这个是自然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这么一点点银子哪里还需要还啊?那也就太见外了啊!”

    “那也就是说,这个凭证可以撕毁了吧?”

    那衙役不明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想着:“知府大人对于她好似很是上心呢,虽然才仅仅见了一面,却已是念念不忘了,这几天啊,可一直都派人在这家小店外面盯着呢!这若是因为自己言语失范而让她有了退缩之意,这万一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那自己这小命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啊?”

    这样想着,便忙说道:“这个自然,自然了,一切都全凭你做主了。”

    “那好吧。”她从那衙役手中接过了那所谓的欠债的凭证,二话不说,“刺啦”“刺啦”地就给撕毁了!

    别说衙役了,就是李福见妻子这么做,也是吃惊不小!

    “容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李福不由得问道。

    “相公,这薄薄的一张纸就能害咱们夫妻分离,难道还要留着它不成?为妻今日去了,还望你能好好照顾嫣儿!”

    她看向李福的眼神充满了依恋,好似是生离死别一般,李福只顾暗暗伤心了,觉得容儿性情本刚烈,怎么会选择屈服呢?忽地,就听到那边便传来了“嗵”的一声,抬眼看时,却是容儿一下子撞在了门口的石碑上了,霎时,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天空!

    李福一瞬间觉得天昏地暗!双腿好似不听使唤似的,哆哆嗦嗦地行至容儿面前,那手却像是别人的一般,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自己的容儿,说好的要陪伴自己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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