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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反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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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呀——”终于公孙军有人登上了城墙,只是才登上来,还没有在墙垛上站稳脚跟,几支长枪便刺了过来,前三后四七八支长枪,也会分开层次,便将冲上来的公孙军刺杀在城墙上。
更多的公孙军冲上来,此时一个个杀红了眼,没有人有时间考虑怕死的事情,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事情,心中只有杀敌,眼中只有敌人,双方在城墙方寸必争,只要有高手冲上来,就会有边军杀过去,有的眼见挡不住公孙军,甚至于飞扑上去,合身连同敌人一起扑下城墙,厮杀异常的惨烈。
深深地吐了口气,蒋承胸口如火烧一般,已经不知道刺死了几个公孙军,但是却好像杀不完一样,始终有公孙军冲上来,亲兵凑在蒋承身边,将周围的公孙军清理干净,这才算是能松一口气,看着城墙上四处都是惨烈的厮杀,蒋承吸了口气,猛地挥动令旗,随即一直埋伏在城墙下的第二队人马从城下冲了上来。
随着第二队的加入,第一队的兵卒开始缓缓退下,双方在厮杀间完成了交换,并没有引起任何骚动,而这第二队养精蓄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和公孙军一接触,便爆发出强力的杀伤,短短不过片刻就将公孙军赶下了城头。
眼见第二队有败落下来,尽管厮杀还在进行,但是已经好一会见不到兵卒们冲上城头,公孙瓒明白这些兵卒已经累了,在坚持下去只能有更多的死伤,反而不能攻下蓟县,心中一动,只是一摆手:“第三队上——”
随即早已经准备的第三队便候着冲了上去,只等接近城墙,第二队才退下来,甚至第三队都不用扛着云梯,上面的兵卒都没有来得及退下来,底下第三队就已经冲上来,双方厮杀在一起,都是生力军,正打的旗鼓相当。
再说蒋承吐了口气,正指挥着边军厮杀,却不想此时郭生又不知如何冲了上来,只是朝蒋承嘶声道:“将军,火龙已经准备好了——”
火龙是什么?蒋承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这是程东与郭生几天的时间研究出来的,大家还没有见过这东西的威力,不过据说打出去就好像一条喷火的巨龙,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叫做火龙。
此时蒋承没有多想,不管怎么样,这时候起一点作用也好,所以只是点了点头:“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公孙军一个厉害。”
“诺——”郭生双眼一亮,终于要知道自己造出来的这东西究竟会有什么威力了,会不会如程东所说的那样。
第一百九十二章火龙
一根根的木头推上来,这东西底下有一个架子,将一根木头架在上面,木头被掏空了,里面灌上了火油,后头却留着没有掏开,只是这个活计就让郭生伤透了脑筋,不过还是造了出来,只要在上面点火,然后底部有一个木塞,几个人合力推动,就能把火油推出去,当然都是已经烧着的火油,只是这东西只要燃烧了一次,就再也不能用了。
郭生一脸的紧张,不过看着城上兵卒们厮杀的惨烈,猛地咬了咬牙,一挥令旗,边有城中的青壮,每一尊火龙都有六个青壮合力推动,只听见一声声摩擦的声音,燃烧的火油就被推了出去,冲起来两丈多高,刚好越过城墙,然后喷到城外面。
火光四溅,火油在出来之后,几乎化作星星点点的火光,虽然有少部分落在城墙上,滴落在城上的兵卒身上,便听见一阵阵的惨叫,一时间厮杀的正是激烈的两军,竟然顾不得在厮杀,只是纷纷开始躲避,并且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但是绝大部分还是落在了城外,笼罩了城外七八丈方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无情的火雨将公孙军完全笼罩,躲都没有地方躲避,落在身上就随着衣服燃烧起来。
惨叫声响彻了蓟县城下,一时间被烧伤的疼痛刺激的公孙军,那里还有心思攻城,只是挣扎着,甚至于在地上滚来滚去,企图压熄火焰,但是火油可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更多的只是奔跑中撞到一起,然后乱作一团。
脸色一变,公孙瓒张大了嘴,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尽管不足以烧死人,但是这水火无情,一旦烧起来的话,即便是不算厉害,但是任何人也没有心思在厮杀下去,别说疼痛难耐,只是本能的就想要躲避想要熄灭火焰。
也不用公孙瓒下令吹响号角,那些烧起来的更是就冲了回来,一路上有的是在地上打滚的公孙军,惨叫声响彻四野,就连身后的公孙军也是一个个一脸的畏惧,但是就算是这样,公孙瓒还是一挥手,喝令另一军冲上去。
“将军,不能在攻城了——”田豫不知何时出现在公孙瓒身边,一脸的焦躁:“如今大军士气低落,要是在不知体贴将士们,只怕就算是拿下蓟县,大军也会自行崩溃的,还请将军三思呀,军心不可为——”
公孙瓒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田豫一眼,不过眼光扫过身后迟疑的兵卒,却知道田豫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己下了令,兵卒们还是在犹豫着,此时的士气已经不可为了,看到这里公孙瓒叹了口气,只是点了点头:“那就作罢吧,马上为受伤的弟兄们治伤。”
这一次三千人冲上去,除了冲上城头的不足四百人,两千多人几乎全都受了伤,就连盾牌手也不例外,纵然伤的不算太重,但是大部分都是伤在头脸上,那种火烧火燎的滋味让人几乎都要抓狂。
所有的公孙军都退了回来,随即公孙军退回了大营,两万大军足有四千伤兵,战死者一千多人,一战下来,便减员了少半,而且大营之中惨叫声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的,几乎一夜都没有断,吵得其他的兵卒也都无法入睡。
且不说公孙军如何,此时的边军到时松了口气,虽然也有些伤兵,但是毕竟城中条件比外面好得多,有郎中不停的照料着,而且多半是为外伤,不过只有几十人是被火烧伤的,所以对边军影响并不大,只是尽管如此,蒋承心中还是有些沉重,今日一战死伤了三百多,能战之士不足三千,而且将准备的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明日再战,只怕伤亡就要更加惨重,面对两万大军,蓟县城能支持的下去吗。
当然蒋承是不会让自己的这想法让其他人察觉到的,尽管有所死伤,但是边军士气正旺,此时此刻都在谈乱着火龙的厉害,没见到火龙一出,公孙军就屁滚尿流的逃之夭夭,这一战打得很痛快,于是郭生就成了大家喜欢的人物,有很多兵卒围着郭生询问着火龙的秘密,只是郭生却死活不肯说。
郭生很兴奋,自己造的东西很有用,虽然还是很粗糙,但是证明方向没有错,程东说的那些东西都成功了,郭生相当佩服程东,从程东那里听说了许多的新鲜东西,让郭生无限的向往,特别是程东有一句话让郭生记得很清楚,天底下只有想不到的,却没有做不到的,一切源于一个好的想法,这天下真正的大才,并不是那些饱学之士,而是如郭生这样能够创造出东西,或是用于打仗,让将士们减少伤亡,或是用于农耕,能让百姓省工省力省时,可以干更多的活,却能更轻松,比如说程东所说的抽水车。
当日程东将抽水车的原理讲了一下,大略的画了一张草图,郭生就眼光发亮,几乎没日没夜的在捉摸这件事,可惜最近战事频繁,郭生只能将精力用在战事上,督促着工匠造出许多的器械,很多都是程东出的主意,郭生亲手打造出来,最精彩的就是火龙。
这一战无疑火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虽然这东西造成的死亡有限,但是伤者太多,纵然伤得不重,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上战场的,等于减少了敌人的兵员,更甚者这些伤员彻夜难眠,难免会呻吟不已,吵得其他的公孙军也休想睡的安稳,这一夜绝大部分的兵卒都没有睡着,除了几千伤兵,还有许多被呻吟声吵得无法成绵的公孙军兵卒。
到了第二日一早,更甚者下令埋锅造饭的时候,很多兵卒都定这样一个黑眼圈,即便是勉强爬了起来,但是却也是哈欠连天,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这种状态如果去打仗的话,那一定会增加许多伤亡的。
更甚者脸色阴沉的吓人,火烧的伤和一般的伤势不能比,如果只是挨了一刀或者一枪,包扎了之后也还不一定坚持不住,不去东单疼的就轻了,但是这烧伤烫伤这一夜却正是在发散火毒的时候,自然折腾的难受,理解归理解,但是近日无法攻城,让公孙瓒心中也是堵得难受。
公孙军没有动静,边军也乐的轻松,远远地望着公孙军大营,边军却还是很紧张,可惜昨日火龙已经全部损毁,重要的是火油已经没有多少了,一旦公孙军攻城,就没有那么多的手段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拼死一战。
好在这一日公孙军始终没有动静,边军彻底的休息过来,又开始积极备战,而郭生则接连两日没有好好睡一觉,领着人赶制出来一批建议的抛石车,还有十几架弩车,尽最大的努力来支持蒋承,希望能等到援军前来。
如此又过了一日,两军相安无事,到了第三日,公孙军士气恢复了许多,面对着城上的各种手段,公孙瓒田豫关靖等人也想到了手段,将帐篷拆掉了一些,做成了蒙布,然后上百名兵卒牵着,再加上底下有木盾作为遮掩,如此护着兵卒前行,既能降低箭矢的伤害,又能防备碎石,关键是能够抵御火油,特别是那种喷散出来的火油,这才是公孙军最害怕的,不过如此一来,公孙军的速度必然慢了许多。
“这样一来,抛石机就没有用了——”蒋承吁了口气,眼中寒光直冒,如此箭矢也用处不大了,看来必须等冲到跟前再说了。
郭生脸色也阴郁下来,没有想到如此简单就破解了自己多日的辛苦,不过郭生也还是不甘心,心念一转:“将军,咱们还有几架抛石车,可以将几十斤的石头砸出去,拿东西无论是蒙布还是木盾都无法阻挡,不如先用抛石车打破公孙军的防御,在等靠近一下,建议的抛石机就能发威,在配合弩车的话,也能压制公孙军。”
蒋承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么办了,抛石车准备——”
随着公孙军的靠近,七八架抛石车已经准备好,只是这种东西最大的距离也不过五十步而已,往常都是用在损毁敌人的器械上的,今日却根本没有准确的目标,但是随着蒋承一挥令旗,七八块大石头便飞上了天空,轰然朝公孙军砸去,在蒙布的遮挡下,许多公孙军根本没有看到石头,只等落下,那一瞬间撕裂了公孙军的防御,虽然没有砸死几个人,但是却将蒙布彻底的撕裂了,而且将许多的兵卒蒙在里头,果然就成了蒙布。
“兄弟们,杀呀——”公孙军的小校挥动着大戟,只是当前朝蓟县冲去:“只要登上城墙就各凭手段,咱们兄弟什么时候怕过死,是带把的就随我杀上去——”
一句话让公孙军都冲动起来,战场上谁认过怂,公孙军毕竟常年和乌桓厮杀,不敢说如何强大,但是在当时的大汉王朝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军,可不是那些州府的郡兵所能比拟的,一时间顶着箭矢碎石冲了上去,阵型丝毫未乱。
第一百九十三章军中无子怀旧情
“弟兄们,咱们边军也都是大好男儿,有没有怕死的——”眼见公孙军就要冲上来,蒋承眼光不转,只是高声喝道,临战之时,作为将领如何激发起兵卒们的杀气,这是作为一个将领的基本素质,蒋承自然有他的手段:“程将军已经派来了援军,只要咱们坚持住,等将军大军一到,必然将眼前这帮狗娘养的给碾成粉碎。”
“杀敌——”随着蒋承声音越来越高昂,一时间边军兴奋起来,只是一个个的举着胳膊高喊起来,胸中充斥着一股子气机,翻滚着,好像一下子多了许多的力气。
一排长枪将公孙军刺杀下去,又是一轮箭矢,但是到了此时都杀红了眼,公孙军也不畏伤亡,只是咬着牙,顶着小圆盾朝上冲去,有的云梯被顶开,却又被公孙军的兵卒给压回去,上面的兵卒宛如水中浮萍的浮漂,根本不能自主,不过这时候除了闷头朝上爬,却别无选择,迟疑下来死得更快。
就在墙垛上不停的展开厮杀,鲜血四溅,残肢乱飞,城下已经不止跌落了多少具尸体,惨叫声,喊杀声,长枪没入身体时的声音,还有弓弩蹦蹦作响的声音,甚至于城中的狗在叫唤着,整个乱成了一团。
差不多一个时辰,公孙军终于响起了撤退了号角,两千将士好像瞬间失去了精气神,呼啦啦的朝后退去,而随即第二队又杀了上来,只是在此时,边军的第二队也杀了上来,双方再一次展开了厮杀,不知多少将士惨死在蓟县城下。
边军的骁勇公孙瓒始料未及,按说边军大半是降兵,只怕没有真正的主力,再说程东要走的话,那也一定会带走主力,怎么这城中的兵卒还是这么难以破开,难道精锐全都留在了蓟县不成,公孙瓒却不相信程东会这么做,毕竟程东此去是要攻城的。
且不说双方厮杀,从接到消息说公孙瓒回到辽西开始,程东就哀叹起来,自己到底还是差了一步,知道上谷郡非是久留之地,就在当日与张辽阿突骨力汇合之后,近两万大军强行攻占了涿鹿,那一日厮杀的异常的惨烈,边军折损兵马三千有余,但是还是把涿鹿攻陷下来,随即程东只能回转大军,朝渔阳赶去。
至于为什么程东调转渔阳而不是蓟县,程东也有程东的想法,蓟县有蒋承在,即便是面对公孙瓒两万大军,相信也有抵挡的能力,更何况鞠义已经偷偷率领先登死士营去驰援了,自己在过去意义不大,而程东想要做的事,要将公孙越的那一万大军吃掉,然后威胁辽西,迫使公孙瓒回军。
但是从涿鹿赶回去却也有数百里之遥,要回去也要几天,留下张辽率领五千兵马,却将阿突骨力带上,大军便朝东面而去,而此时的平谷,鞠义早已经趁夜率领一千先登死士营,和两千降兵,悄然趁着夜色溜出了平谷,一路朝蓟县支援过去,平谷只剩下齐周镇守,但是有兵马七千,即便是公孙越想要不计代价的强攻,那也根本不可能攻的下,尽管都是降兵,但是其士气不错。
蒋承无愧是正宗的殄虏护军,将手中的三千人运用到了极致,接连几日的厮杀虽然减员千余,但是却也让公孙瓒在此地折损了三千多的人马,还有半数带伤,到如今却还不曾将蓟县攻陷,让公孙瓒恼怒之极,如果在蓟县拖得时间久了,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一旦程东率军回防,到时候自己就只能被破撤军了。
但是却想不到蓟县竟然是一根如此难啃的骨头,接连不断的进攻,这一天足有七八次的进攻,却都被边军给打了回来,到了晚间的时候,纵然明知道边军很疲惫了,但是跟着却不得不下令休整,不然自己的大军也将崩溃。
其实公孙瓒不知道,蒋承手中人马折损过半,如今支撑下来,全靠着征召城中的青壮,至于青壮如何卖力,还是亏得当初留在蓟县的青皮,有他们阻止了一些人,而且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这些天以来,边军对他们还是很好地,最少还不想改变,谁都知道公孙瓒不体谅百姓,所以城中还是征召出来一千多的青壮,这些人作为生力军为边军争取了时间,最少今日可以休息了,不然坚持下去,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再说这一夜,程东紧赶慢赶的到了军都,只是将士们都已经配备不堪,攻打涿鹿,之后拼命赶路,将士们实在是受不了了,陈东不得不在军都做一下休整,只是如此一耽误,自己还能不能支援蓟县,蓟县一旦失守,对边军可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的,蓟县一破,往南方延伸的桥头堡就失去了,如此一来边军就只能困守幽州,没有战略缓冲带,而且蓟县失守,会让上谷郡被包围,从而边军失去了后方,战线进一步拉长,这对于几乎都是降兵的边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所以程东才会将蒋承调到蓟县,甚至放开了渔阳,就可以知道蓟县的重要性。
只是在焦急也没有办法,毕竟大军赶路需要时间,幸好也是接连胜利,总算是将香槟消化了很多,虽然还没有拧成一股绳,但是最少不至于一触即溃,这让程东有些无奈,边军的底子太薄了,而且时间也不多了,如果这段时间不能尽快发展起来,就无法参与到争霸之中去。
只是程东无法想象蓟县如今究竟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战事,白天进攻了一天,边军几次将公孙军赶下城墙,但是公孙军毕竟兵多将广,还有时间休息,而边军在损失了兵员之后,几乎根本没有时间休息,不停的应付着公孙军的进攻,到了天黑的时候,边军将士几乎连长枪都快握不住了。
一名边军将士靠在城墙上,只是利用公孙军暂时退去那短短的时间来喘一口气,已经动都不想动了,轻轻地吁了口气,旁边有原来的降兵有些低落:“咱们还能坚持下去吗?我看——”
“别胡说,程将军说过,他能将后背交给我们,我们也能将后背交给他,我相信将军会及时赶来的,害怕什么,就算是要死,我也会在你背后给你挡枪的——”说话的是边军的老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屯将,只是如今的蓟县城中,真正的边军老人却没有多少了,能坚持到现在,也亏了这些边军的老人的存在。
同袍的话让那兵卒安稳了许多,周围的兵卒也都好像松了口气,心中默念着刚才的话,精神振作了一点,看来这位程将军值得卖命呀,可惜有的人还不曾了解,于是有人问了一声:“这程将军怎么样,我只听说他志军很严呢,一旦违反了军纪就会砍头。”
“慈不掌兵,治军从严这是应该的,至于程将军对兄弟们如何,你问问和我一起过来的边军老弟兄,嘿嘿,秃子生儿子的时候,将军还亲自去看过,就连那孩子的名字都是将军给起的,还送了一个银锁,当时开宴席,就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响起那时候,这屯将眼光就发亮,能和将军坐在一起喝酒只怕是让别人羡慕坏了。
周围的兵卒也都一脸的羡慕,那可是大将军呢,平日里他们只有远远地观望着,很多人甚至没有走进了看过,有人吐了口气:“要是守住蓟县,说不定等程将军来了还能陪咱们弟兄也喝一回酒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地敬将军一杯。”
战争的阴云好像一下子清淡了许多,屯将呵呵的笑着,这时候不放松一下情绪,很容易受不了的:“兄弟们也不用担心,咱们边军要是战死的,不但抚恤会送到亲人手里,一文钱都不会克扣的,而且还会每年发放一些粮食,不信的话你问问二剩子,他们村的狗蛋战死之后,还是他给送回去的呢。”
“恩,这错不了,钱是钱,粮食是粮食,就算咱们没了,最少不用害怕家里人会挨饿受冻的,可惜我们家不在边军的治地,不然应该还会过得更好。”二剩子叹了口气,真想回到代郡的家中,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众人说着,却是越来越有信心,只是没说几句话,便听到哨兵喊了起来:“敌人冲上来了,各归其位,准备——”
随即边军都动了起来,不管如何都站起来准备迎敌,再累也要坚持下去,这种时候,边军的老人们就会喊起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杀——”
一句话在这时候振奋人心,边军便和更是再一次厮杀在一起,只是这一夜又不知厮杀几次,无论是边军还是更是都已经快要到了极点,只要有一点时间也会坐下来休息,哪怕是闭上眼睛眯一下,好像也已经成为一种奢华。
这一夜,公孙军又进攻了四次,四次却被边军赶了回来,双方动作越来越慢,蓟县城中箭矢告空,更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攻城的器械都只能先准备,接连一日一夜,更是几乎有半数已经不能在攻城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先登死士营
天色黑得厉害,无星无月的,公孙瓒吐了口气,也不由得打着哈欠,心中却是很焦急,事到如今竟然还没有攻下蓟县,这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要不是公孙瓒这段时间市值股太虚了,真想亲自领兵冲上去,看着大营中无数伤兵,公孙瓒一颗心就往下沉,这一战不打都不行,一旦拿下蓟县,只怕再也无力进攻其他的城池了,只能在此地暂时休整,短时间之内无法再有任何行动,边军的强悍真是出乎预料。
“天快亮了,将军——”身后传来田豫迟疑的声音,莫说始终不断攻城的兵卒,就连军司马田豫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如此下去,兵卒们会不会垮掉,纵然公孙瓒威望足够了,但是此时兵营中也开始有人抱怨了。
公孙瓒苦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厮杀到了这地步,要是暂时停下,等于让边军恢复过来,要想在拿下蓟县,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更何况咱们攻打蓟县,程东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只怕如今援军就在路上了,要是援军赶到咱们这一躺不是白来了。”
“那将军——”话到此处田豫反而犹豫起来,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是不是让白马义从也冲杀一阵,要不然将士们怨怒太重了——”
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要不是开口的是田豫,公孙瓒只怕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爸妈已从乃是最精锐的骑兵,要是下马步战简直就是浪费,不过田豫所说的,告诉自己倒也有些想法:“我知道一定是将士们在说什么,才会让先生如此为难,不过我留下白马义从是要瞪着破援军的,现在如果下马步战,一旦白马义从累了,到时候援军赶到不能尽快消灭援军,到时候这一战岂不是要败北了。”
叹了口气,田豫只是苦笑着无话好说,公孙瓒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自己能和兵卒们解释这些吗,就算是解释也没有人会听的,既然说不通,田豫也就不再言语,公孙瓒只是从战局出发,这个选择并不算错,可是——
天快亮了,公孙军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城,只是却只有千五百人,严重的伤亡让公孙军也已经无法在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不过此时城中的边军却还只有不足七百,而且多是伤员,有的等到公孙军撤走,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乃至于活活累死的。
蒋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看着微微放亮的天色中,一片黑压压的公孙军如潮水涌来,想要用力握紧长枪,只是好像手指头都没有感觉了,还能不能在坚持过这一轮,自己已经尽力了,就算是蓟县失守,也足以让公孙瓒在此短时间之内无法再进一步,程东,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要是还能多一些兵马就好了,可惜渔阳的兵马也不多了。
“杀——”蒋承拼尽力气喊了一声,长枪猛地刺出,将一名公孙军挑落城墙下去,不过一支利箭射来,蒋承却没有躲得开,被射在了肩膀上,幸好伤得并不严重,蒋承嘿了一声,猛地伸手将箭矢给拔了下来,带出一道血箭冲出,蒋承如此铁汉也不由得一声闷哼。
只是黑压压的公孙军冲上来,蒋承手中的长枪也变得无力了,终于想要刺下,却一抖手长枪差点抖落下去,公孙军攻上了城头,双方绞杀在一起,不时有边军抱着公孙军一起跌落下去,战事异常的惨烈,只是既便是如此,边军也已经开始慢慢地收缩了,更多的公孙军涌上来,蓟县城危危可及。
公孙瓒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应该能拿下蓟县了,尽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但是只要拿下蓟县自己就能夺取整个涿郡,从东面南面包围边军,用刘虞号令代郡,绝对可以把边军困死在里面。
只是如何也想不到,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尖锐的号角声,这是公孙军发现敌情的号角,让公孙瓒一呆,不由得脸色大变,猛然回头,隐约的看到远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黑影,随即爆发出一声高昂的吼声:“杀呀——”
来人足有三千军,领头的正是鞠义,身后跟着先登死士营,远远地望见蓟县城好像被攻克了,心中又惊又怒,只是扯着嗓子吼了起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战旗所指,望尘逃遁——杀——”
身后先登死士营也随着一起喊了出来,尽管也都是够疲惫了,但是还是冲过来,不然再晚一刻,他们将没有去处,支援不成反而落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所以这时候也不得不拼一场了。
公孙瓒脸色一变,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猛地回转马头,战旗一挥:“白马义从,随我杀——”
三千白马义从,这一只最精锐的骑兵轰然应声,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他们,面对着步卒的边军援军,根本就毫无畏惧,只要破了这一只边军,蓟县城也要随即陷落,可谓是一战功成,始终看着别人打仗,白马义从也已经等待的太久了。
望着一片白马冲来,鞠义并不慌张,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敢来驰援又怎么能没有准备,况且今日一战鞠义等待多时,若是一战功成,必将名扬天下,也好在将军面前扬眉吐气,心念一转,只是镇静下来,眼见白马义从已经杀奔到三百步外,忽然大戟一挥,先登死士营登时顿住,盾牌手朝前冲出,在两军阵前加成一个木盾阵,随即长戟兵靠前,将长戟搭在木盾上,瞬间结成了拒马。
而随着先登死士营的变化,两侧各有一千兵马,又纷纷朝两侧分散,只将先登死士营让了出来,在战场上如此分兵,分明是自取灭亡的迹象,只是鞠义浑不在意,盯着白马义从越来越近,大戟朝地上一支,后面有兵卒将长枪就差在了长戟兵手中的长戟上,那木柄竟然箍了一个铜环,这一连接就变成了一个长有一丈多的怪物。
就在白马义从马上就要冲进的时候,本来探出来不长的大戟,却忽然猛地朝外探出,一瞬间多了数尺有余,这变故出乎预料,白马义从反应不及,长枪根本次不到敌人,却已经被长戟刺在了马上,一时间战马悲鸣,前面数十人就倒了下去,登时让后面的人有些慌乱,只能被破朝两侧分兵。
但是这时候,呆在两侧的边军,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张开了大弩,这大弩被边军改造,能射出一百五十多步,此时白马义从虽然只是微微一顿,边军已经抓到了机会,之间鞠义一挥大戟,只听蹦蹦之声响彻四野,漫天的箭矢将白马义从笼罩,那一刻便有数以百计的白马义从从战马上跌落下来,更有许多白马摔倒在地。
前面的战马到底,后面的战马本能的就要避开,白马义从的阵型登时一乱,不过毕竟也是精锐的骑兵,顷刻间,忽然分成两股骑兵,却放开了中央的先登死士营,而向两侧弩兵冲去,白马义从意识到弩兵的威胁更大,还是先行剪出两侧的敌军才是上策。
便在此时,见到白马义从还有六七十步,边军忽然阵型一变,只是将弩弓朝身后一丢,随即每人从身后取出一柄大斧,结成方阵,随着有人喊了一声:“杀——”
前排不管有人没人,大斧猛地劈出,后面随即跟上,一排随着一排,也不管有人没人,只是乱翻朝前猛劈,不停挥动的大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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