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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后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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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似乎理解主任的心性,扬起四蹄飞速前进;车榖轮子砸在地面上激扬起道道土雾。
瘦猴儿跟在马车后面奔跑得满头大汗,马车尽管急驶可就是落不下瘦猴儿。
关锦璘坐在车辕上,能听见瘦猴儿气喘嘘嘘的呼吸声;他不忍落地回头看了瘦猴儿一眼道:“天寿小兄弟,你还是坐车上来吧;这样跑下去如何受得了!”
瘦猴儿扬脸一笑,坚定不移地说:“刚才不是试验了吗,三人坐在车上车毂轮子便被压进黄土里面滚动不起来!”
这么说着慷慨激昂道:“救人要紧,不要管我;关主任放心,天寿能坚持跑到保定城里!”
两人正在说话,却听后面传来喝喊声:“站住站住!”
关锦璘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军官边跑边喊追着马车而来。
**军官头上包着厚厚一层厚厚的纱布,流淌脸上的血迹已经结痂;可他腰里却插着一把大砍刀,手中还拎着两把短枪,一把是大肚盒子,一把是勃朗宁。
**军官见关锦璘赶着马车急速奔跑,便就举起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朝空中开了一枪更加严厉地喝喊道:“站住!站住!快站住!”
关锦璘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喊弄懵懂了,瘦猴儿也是面面相觑。
两人正在发懵,却见**军官飞也似地奔到马车前面,两手展开来做个阻拦的动作说:“怎么还不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就开枪啦!”
关锦璘见**军官破死亡命,只好“吁”了一声勒住马头
枣红马站立下来,关锦璘从车辕上跳到地上站定,看着**军官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阻拦我的马车!”
**军官不回答关锦璘的话,快步走到马车跟前看了一阵,便就兴奋不已地喝喊起来:“大哥,兄弟终于找见您啦!阿弥陀佛,可喜可贺!”
**军官说着,便向关锦璘深深鞠了一躬道:“感谢大哥救了我大哥!可大哥你要把我大哥弄哪儿去?”
关锦璘被**军官问得张目结舌,**军官又道:“大哥你不要惊慌,马车上躺的人是我大哥凃镇山,我是他的结义兄弟荆天明!”
荆天明这么说着,便就更加详细的介绍道:“我大哥凃镇山是陆军第38军第17师第101团2营少校营长;在下是5连上尉连长!”
荆天明这么一说,关锦璘似乎明白过来振振说道:“原来你是荆连长,抱歉抱歉!”
瘦猴儿听关锦璘这么来说,便就上前盯看着荆天明道:“**大哥,这位是国民政府农产调整委员会技术专员,棉业处关主任!”
荆天明听说关锦璘是中央要员,慌忙双足并拢打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庄严说道:“原来是中央长官,鄙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长官见谅!”
关锦璘见荆天明当起真来,便就呵呵一笑道:“好咧好咧,我们不能耽误时间,立即把涂营长送往保定!”
这么说着看看荆天明道:“得委屈一下荆老弟,马车不能承载更多的人,荆老弟只能和天寿小兄弟跟在后面奔跑!”
荆天明扬手笑道:“只要把我大哥救活,荆某就是跑死个球也没乱言……”
话没说完,便见后面跟上来几匹战马,荆天明兴奋不已地说:“是鬼子骑兵的马,我们在赶往保定的路上杀死不少鬼子骑兵;鬼子一死战马就成了无娘的孩子满世界乱跑,看见我们的枣红马就跟上来了!”
瘦猴子见说,便就笑得山响:“啊哈哈,真是托了关主任的洪福,我们正需要马的时候,便有马匹主动跟来;**哥哥,我俩先弄它两匹骑一骑!”
瘦猴儿说着,便就向一匹跟上来的黑马冲将过去。
瘦猴儿尽管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可是做驭手已经好几年,对各种烈马、劣马的脾气都很了解。
只见他跑到黑马跟前身子一跃,便就飞身上马。
黑马是一匹骏马,见瘦猴儿非常陌生,便就奔跳着试图将他摔下背来;瘦猴儿却用双臂紧紧搂住黑骏马的脖子,双手牢牢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身子贴在马肚子上由着黑骏马奔跑。
黑骏马奔跑了一阵子似乎累了,便就不再拒绝瘦猴儿。
瘦猴儿见黑骏马服软了,便就驱赶着它追上关锦璘和枣红马。
就在瘦猴儿驯服黑骏马的同时,荆天明也将一匹黄骠马驯服;关锦璘在瘦猴儿和荆天明驯马时并没停下枣红马的步伐;这时候见瘦猴儿和荆天明每人骑了一匹马追赶上来,便就哈哈大笑道:“我们走了狗屎运,要风得风;呼雨雨来,怕是上辈子烧了老瓮粗的高香吧……”
正文 第004章 赶往保定
荆天明听关锦璘这么来讲便就笑得山响,道:“关主任,天寿小兄弟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托了您的洪福;才这样的要风得风呼雨来雨!”
关锦璘不屑地一笑说:“咋能说托我的洪福?我又不是活佛神仙,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说着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响,枣红马便就知趣地加快速度。
时辰已至午后,太阳像火球悬在空中暴晒;偶尔间,从远处传来一阵爆炒的枪声,给本就燥热的气氛又增添了烦闷。
枣红马拖着车辆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小道上颠簸着行进着,“哐啷哐啷”的响声不停地传出;响声带动着马车颠簸得剧烈时,关锦璘赶紧勒住马头放缓速度;按一按横躺车厢里的凃镇山;生怕他二次受到伤害。
荆天明和瘦猴儿两人骑着马,一左一右跑在关锦璘身边;三人三马一辆车,在华北平原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中奔驶,一幅生动紧张的友爱画面立即勾勒出来。
荆天明见关锦璘仿佛母亲护婴一样呵护着凃镇山,便就双目浸泪道:“关主任,您是中央长官,还是留过洋的大才子;和我大哥涂镇山素面平生;咋像呵护亲兄弟一样对待?小兵荆天明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关锦璘扬声大笑:“普天之下皆兄弟荆老弟难道不晓?涂营长镇山兄弟是为打日本负的伤,换上另一个人也会这样呵护的!”
关锦璘这么说着,便就向荆天明看了一眼道:“荆兄弟,关某还没问你详细经过,涂营长怎么回到这个地方,还负了这么重的伤?而你又如何找到我们的!”
荆天明见关锦璘这么来问,不禁打个愣怔,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说起这事话就长啦,小人得啰嗦半天啊!”
关锦璘笑道:“话长更好嘛,啰嗦不打紧;没见距保定还有一段路程吗?我们就边走边聊边啰嗦吧!”
荆天明见说,便就讲述了他们和鬼子接上火后,凃镇山负伤的前后经过。
荆天明这支部队为国民政府陆军第38军,军长是孙蔚如将军。
卢沟桥事变后,孙蔚如向蒋介石请战并向国民政府和陕西民众盟誓:“余将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舍身家性命以拒日寇,誓与日寇血战到底!但闻黄河水长啸,不求马革裹尸还……”
蒋介石批准了孙蔚如的请战要求,将孙蔚如为军长的38军扩编为38军团,孙蔚如任军团长;下辖38军(军长赵寿山)和96军(军长李兴中);17师、177师番号保留,师长分别由耿子介、陈硕儒担任。
凃镇山在部队扩编中容升为教导营营长,凃镇山的拜把子兄弟荆天明做了五连连长。
教导营是清一色的积石原子弟,部队开拔中条山后得知华北前线吃紧,凃镇山便向孙蔚如请缨,愿率教导营赶赴前线支援友军给日寇迎头一击。
孙蔚如准允了凃镇山的请缨,组成一支600人的御敌先锋队开赴抗日前线,和友邻部队一起欲在华北筑起一道钢铁长城阻击日寇向中原地带深入。
荆天明是五连连长,和凃镇山又是拜把子兄弟,两人一道赶往前线。
然而当凃镇山的教导营600将士赶赴前线后,北京、天津已经失守,日军像疯狗一样向涿州推进;涿州很快失守。
前线指挥部为了狙击日寇继续南下,决定在高碑店围歼敌人;凃镇山的教导营作为第二梯队守护在高碑店的拒马河大桥上。
此时此刻,涂镇山正趴在河岸上一挺轻机枪跟前,眼睛注视着蝗虫一样向大桥进攻的日军;五连连长荆天明急急慌慌跑过来报告情况:“大哥不好,担任第一梯队守护拒马河的万福麟部53军全线溃败;日军第十四师团渡过拒马河向大桥围逼过来,我们用腹背遇敌啦!”
涂镇山一怔,脸上顿时显出庄重的神色;只见他站起身子把脚在地上恨恨跺了几下厉声喝骂道:“奶奶个熊,万大头纯粹一个饭桶!”
说着登上一块大石振臂高呼道:“弟兄们,我们38军17师101团教导营的男儿长途跋涉来到前线,就是要和倭寇决一死战;现在腹背受敌,为国献身的时刻到啦!”
战士们见凃镇山这么喝喊,便就纷纷举枪示意,异口同声喝喊道:“男儿有志出乡关,报效国家哪肯还?马革裹尸家常事,人生处处有青山!”
涂镇山听战士们这么吼喊,不禁双目浸泪,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让泪水流出来,而是挥动双手振振说道:“两军相遇勇者胜,全营将士迅速展开;长枪短枪、大刀、手榴弹一起上,狠狠敲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日本!”
倭寇从前后两面对教导营阵地发起攻击;先是用大炮轰击;接着是小钢炮开路,三八大盖枪密集射击,强大的火力很快将凃镇山的教导营压在一道土崖底下。
38军不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装备十分恶劣;凃镇山的教导营除过几挺轻机枪,以及军官手中的大肚盒子和勃朗宁手枪外,大部分战士的武器全是汉阳造;这样的装备在日军坦克、大炮、小钢炮、重机枪的狂轰下,一开始便处于劣势;但凃镇山和将士们顽强坚守,不让敌人前进一步。从早晨到午后,双方展开了几十次肉搏,但强大日军就是没有突破教导营的防线。
日军指挥官见教导营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便就调来一个骑兵营向凃镇山的教导营阵地冲击。
日军的骑兵像飞轮一样在教导营的阵地前面来去冲杀,教导营的将士射杀了不少日军骑兵,但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不少战士是抱着敌人同归于尽的。
荆天明见敌众我寡,又一次跑到涂镇山跟前叨扰着:“大哥,兄弟们的子弹都打完咧,我们赶快撤退吧!”
涂镇山血红着眼睛目视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日军和奔跑冲杀的骑兵,霍地一下从背上抽出大刀吼道:“弟兄们,38军绝不给关中父老丢脸;子弹打完了我们还有大刀,用大刀砍下倭寇的头颅……”
涂镇山第一个蹦出战壕向鬼子阵地冲去,手中的大砍刀“霹雳磅啷”挥舞不停,前面几个鬼子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滚落地上。
鬼子兵见凃镇山手中大砍刀似魔杖神斧,便就“忽哗哗”退掉子弹上好刺刀,向凃镇山围拢过去。
涂镇山猛虎发威,手中的大砍刀左右开弓,几个鬼子的脑袋便像秋风扫落叶,掉在地上。
侥幸没掉脑袋的鬼子兵见凃镇山是出水蛟龙,便就不敢冒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持枪伫立。
凃镇山见鬼子兵怯了火,便就哈哈大笑道:“小日本,老子操你八辈祖宗,有种的就上来呀!”
鬼子兵不知凃镇山喊叫什么,只是感到他很强大,都不敢贸然上前。
涂镇山见得,却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一个鬼子兵连头带膀砍了个利落;还砍断两个鬼子的大腿,四五个鬼子的臂膀。
这样刀工,这样的技巧,恐怕连少林寺武僧见了也要咂舌瞪眼。
不错,凃镇山的刀法是祖传,他的祖辈本来就是陌刀手。
陌刀是一种长刀,刀柄上按一个木把;为隋唐时期的重要兵器,主要用来对付突厥人的马队;日本的武士刀就是陌刀的变种。
但陌刀后来逐渐消失,原因是比陌刀更为锋利,使用起来更加方便的大砍刀问世。
陌刀逐渐被忽视后,凃镇山的祖辈也用大砍刀代替了陌刀;但陌刀的搏杀术却原封未动地用在大砍刀上;凃镇山的刀法是祖辈遗传,自然是以一当十,以十当百。
在涂镇山杀红眼乱刀砍乱麻似地在鬼子的包围圈中横冲直闯时,第38军17师101团教导营的600名兄弟被几千名鬼子以及日军的马队层层分割开来。
荆天明为了保护凃镇山,一边和鬼子搏杀,一边向凃镇山跟前靠拢。
荆天明的刀法也是凃镇山传授的,招招术术都是喝血的哀家
凃镇山和荆天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鬼子的包围圈中纵横捭阖,冲杀无度;一百多个个鬼子在两人的砍杀中丢了性命。
不甘失败的鬼子指挥官十分恼怒,下决心要将这两个中**人剔骨挖肉。
鬼子大队长龟田一寿站在高处,手拎一面小红旗指挥。
凃镇山和荆天明向西,龟田一寿的红旗便就朝西指挥;凃镇山和荆天明朝东,龟田一寿就把小红旗向东招展;跟凃镇山、荆天明白刃血战的鬼子看着红旗的导向蠢蠢而动;围住凃镇山和荆天明两人搏杀不止。
荆天明见鬼子越来越多,便就一边搏杀,一边退到凃镇山跟前和他背靠背,道:“大哥,我们撤退吧?再这样下去谁也活不成!”
凃镇山挥舞大砍刀将围上来的三个鬼子砍翻,问荆天明道:“600弟兄去了哪儿,怎么就剩下你和我俩?”
荆天明道:“600弟兄全被鬼子的骑兵分割开来生死不明;大哥,我们顾不上他们了!”
凃镇山见说,疾呼一声道:“这么说600兄弟全都为国殉职?凃镇山对不起关中父老;对不起孙将军啊!”
凃镇山喝喊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荆天明见凃镇山伤感,便就振振有词道:“大哥无需悲伤,现在突围出去还来得及;只有突围出去保存自己,才有为弟兄们报仇雪恨的机会;不能再固执了大哥!”
凃镇山见荆天明这么喝喊,跃起身子砍翻两个鬼子,回过头来对荆天明道:“既然这样,兄弟你就从这里向西南方向突围;大哥在这里掩护你……”
正文 第005章 浴血鏖战
荆天明见凃镇山让自己突围出去他要留下来掩护,便就有点恼怒地说:“大哥哪根神经出毛病呢?你是营长我是连长,你是上级我是下级;岂有上级掩护下级的道理?不行不行,大哥赶快突围,兄弟留下来掩护;要不就来不及啦!”
凃镇山见荆天明这么来说便就没有吭声,将两人冲上来的鬼子“噼里啪啦”劈翻在地后;才把眼睛盯着荆天明一言不发。
荆天明看了一眼凃镇山那双带火的目光,只觉后脊梁骨上咝咝咝咝往外冒冷汗。
荆天明太熟悉凃镇山这种眼神了,这是一种不可违抗的眼神,一种大义凛然的眼神;一种无可争辩的眼神;这种眼神是无声的命令,示意荆天明休要啰嗦赶快突围出去。
可荆天明是凃镇山的异姓兄弟,他之所以在凃镇山面前絮叨形势紧迫,就是为了让大哥突围出去;可凃镇山连盘子推给自己了,让荆天明火速突围出去。
荆天明岂能依他?喝喊一声道:“大哥是营长出去后还能东山再起,小弟即便死在这里也得掩护大哥突围出去;大哥你快走吧!”
荆天明话音一落,便被凃镇山在后背上敲了一刀把,只见他不容冒犯地对荆天明喝道:“服从命令,马上向西南方向突围,不服从命令老子劈了你!”
荆天明瞠目结舌,他知道凃镇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不容改动;便就,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哭喊道:“大哥您要保证,我们兄弟还有见面的机会!”
荆天明说完这话,便就挥舞大砍刀一路冲杀,向西南方向突围而去。
鬼子见荆天明企图逃跑,便就蜂群一般围裹上来,却被凃镇山在后面砍了个七零八落。
鬼子丢下荆天明不管了,重新锁定凃镇山这个目标,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起来。
荆天明在凃镇山的掩护下突出重围,来到一座小山包上后躲藏大树后面向下观看,见自己刚刚离开的战场搏杀正酣,涂振山面对几十、上百的鬼子毫不畏惧,而是挥舞着大砍刀上来一个砍杀一个。
指挥官龟田一寿见涂振山是厕所门前的石头又臭又硬,便就将手中的武士刀向前一挥道:“抓活的,那个活捉这头支那猪,赏光洋100块!”
鬼子兵见长官发出悬赏令,便就前赴后继,向涂振山冲去。
涂镇山见上百个鬼子对付自己一个人,不禁哈哈大笑:“小日本,你们不是扬言三个月灭亡华夏吗?怎么上百个对付一个华夏兵士也拿不下来!去你娘的葫芦头!”
涂振山叫骂着,挥舞大砍刀剁了两个鬼子,屹立在那座天然大石之上放声大笑。
龟田一寿按捺不住性子了,亲自执着武士刀上前和涂振山搏杀。
涂振山见得,神情激动,手持大砍刀“咔咔咔”一阵冲杀,龟田一寿竟然不是对手。
龟田一寿的两个卫士见长官战涂振山不下,便从左右两则斜插上去,冷不丁给了涂振山两持刀。
涂振山身体渐渐支撑不住,软塌塌摇晃着就要倒地;可情急中把大刀片撑在地上顶住身子没让扑倒在地,而是用嘴在唾小鬼子!
英雄呀,只有爱国爱民的中**人面对侵略者,才有这样的勇气,力气使完了,用唾沫也要淹死小鬼子。
然而长时间的鏖战使涂振山的体力严重透支,他的腿脚不听使唤了,左腿肚子一抽搐,双膝跪在地上了。
凃镇山终于倒下去,从清晨到午后,整整七八个钟头的搏杀,即便是钢铁之躯,也得松掉几个螺丝,可我们的英雄凃镇山却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给友邻部队赢得了撤退的机会。
凃镇山倒在地上了,十几个鬼子趁机冲上前来对他进行复仇性的刺杀。
一个鬼子的刺刀刺中涂镇山的腹部,两三个鬼子的刺刀扎进涂镇山的肋巴;四五个鬼子的刺刀在凃镇山的腿上、胳膊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涂镇山成了一个血人,挣扎着向鬼子吐出最后一口唾沫后,便就重重地栽倒地上昏死过去。
伫立在山包上的荆天明见凃镇山倒下去了,便就撕心裂肺地哭喊不休;荆天明怨恨自己离开凃镇山,怨恨自己突围出来而凃镇山被敌人杀害;然而世界上从来就买有后悔药;荆天明再后悔也是徒劳的!
鬼子大队长龟田一寿见凃镇山被他的属下刺翻在地,便就捋着仁丹胡子讪笑起来:“支那猪,不信你是哪吒托生有三头六臂?怎么样,还不是被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给收拾啦!”
看样子老鬼子龟田一寿对华夏的历史还很熟悉,要不咋就知道神话故事中的少年英雄哪吒呢!
这也难怪,谁让小日本是华夏民族的种?羽翼丰满后却想灭宗毁祖做出惨无人道的事。
小鬼子在龟田一寿的指挥下打扫战场,打算将涂振山的尸体扛回去进行解剖,看看这个中国人长着几个胆。
可在这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鬼子一个个被淋成落汤鸡。
龟田一寿见得,只好打道回营,将涂振山和阵亡的**兄弟抛扔在阵地上。
雷阵雨停了后,涂镇山却神奇地苏醒过来了。
这真是奇迹,这种奇迹在人类历史上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但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却让凃镇山占有了。
苏醒过来的凃镇山见自己没有死,便就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把眼睛四处观望;但见四周一片寂静,寂静的旷野中这儿那儿躺着战友们的尸体。
凝视这战友们不屈的音容,凃镇山心如刀绞;这些弟兄是他从39集团军带过来的,可是却永远地把尸骨留在华北平原上。
涂振山坐在战友们的尸体跟前向大哭一场,可是一阵阵疼痛的感觉袭上心来,涂振山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腹部被敌人捅开一个大口子,乳白色的肠子流了出来;还有胳膊上、肋巴上、大腿上,都有鬼子刺刀的痕迹。
凃镇山把伤口看了几遍,禁不住扬声大笑道:“小鬼子,一百多人对付老子一个也没拿下;老子没了可又活了!这就说明阎王爷不收咱,阎王爷不收,涂某就有机会杀倭寇;不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斩尽杀绝,老子绝不合目!”
涂镇山在铿锵有力地喝喊中,将流出来的肠子塞进腹腔,又从死尸腿上扯下绑腿紧紧扎住腹部;便朝着荆天明突围的西南方去匍匐而去。
涂镇山爬了一路,看到的都是战友们的尸体;便就泪眼汪汪道:“涂某对不起弟兄们,把你们带出来却没有带回去;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关中的父老乡亲啊!”
涂镇山情绪低沉地向战友们鞠了三躬,积攒了一阵子力气后站起身子,蹒跚着脚步向前走去。
涂镇山越过小河,涂镇山翻过山岗;涂镇山走进青纱帐,涂镇山在青纱帐里爬行;最后实在爬不动了,便就昏迷在高粱地头的草塄上。
就在凃镇山昏迷在高粱地草塄上时,荆天明却在尸体堆里寻找凃镇山。
荆天明和凃镇山都是积石原上的子弟,他不能把大哥丢在异地他乡;即便找到凃镇山一根骨头运回故乡,也是对他的一点安慰。
然而荆天明在尸体堆中翻寻了好几个来回,也没发现凃镇山的尸体,心中不禁犯了嘀咕:大哥是毅力惊人的汉子,即便泰山压顶也不弯腰;尸体堆里不见他的踪影,是不是突围出去了?
荆天明这么想过,便就在地上打个蹦子道:“大哥一定是突围出去了,他不是一般有毅力的人;而是具有孙大圣万刀砍不死,万剑斩不亡大无畏毅力的人;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死去,即便活不成,也得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吗?当初时突围时大哥让荆天明向西南方向而去;那么这时候他一定是向那里突围去了!
没错,大哥一定是向西南方向突围去了;荆天明还傻呆这儿瞎想什么,往西南方去追赶大哥!
荆天明遐思一气环顾四周,只见雷阵雨过后的原野上死一般寂静;七月天的大太阳当头照着,很快便将刚才落在地面上的水迹照射吸干;而这时候的时辰应该是巳末午初。
荆天明不敢怠慢,将腰间的大砍刀紧了一紧,左手拎着20响盒子炮,右手提着勃朗宁手枪,疾风似火地离开高碑店大桥,西南方向奔驶而去。
道路两旁的青纱帐时隐时现,茂生生挺立的高粱玉米,在七月天午时的大太阳下显得更加的健壮挺拔;这是因为刚才落下来的那场雷阵雨给庄稼灌饱了营养;吃饱喝足的秧苗们正需要太阳的光合作用孕育健硕的成果。
荆天明在青纱帐遮掩着的黄土小道上急急行走,一边走,一边把眼睛四处观望,寻找他大哥凃镇山。
终于,荆天明在道路上发现零零星星的血迹,奇怪的是,零零星星的血迹正是朝西南方向漫延而去。
荆天明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当他追着血迹向前多走几步后,便见几滴鲜亮的血迹滴落在路面上。
荆天明俯下身子用手指头把路面上的血迹捻了一捻,又把粘在手指头上的血迹按在鼻子上闻了一闻;准确无误地判断出那是人血,而且一直向西南方向滴去,便就兴奋不已地喝喊起来:“这是我大哥凃镇山的血迹,除了他谁还会一边走一边流血?目标瞅准西南方向直直而去,大哥,但愿你没事,小弟马上过去很比回合!”
荆天明这么说过,不禁又犯了嘀咕:看来大哥身受重伤,要不咋会一路行走一路流血?人身上的血液是有限的,大哥身上的血液也是有限的,如果再这样流下去,非自己把自己送进坟墓不可……
正文 第006章 拄着树棍的伤兵
荆天明不敢再想下去,站起身子重新上路,向前西南方向奔跑而去。
雷雨过后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洁白的棉花云,棉花云试图重新集结起来组成浓云团队将太阳遮挡起来;让雨滴重新向地面抛洒。
然而这一切似乎很徒劳,已经容忍了一次降雨的太阳看穿棉花云的阴谋,在它们还未向自己靠近的刹那间便就释放出强烈的光芒,将拥趸一起云朵击碎。
无可奈花落去的棉花云见太阳光芒实在强烈,只能灰溜溜地退宿散去。
大太阳重新占据中天,将火热的光芒抛洒在大地上,刚刚下过雷阵雨聚集地面的雨水,很快被太阳吸干。
经过一场雷阵雨洗礼的庄稼,这时候需要太阳的光照,因为它们已经喝足雨水,只有在大太阳的照晒下,才能孕育出饱满的果实。
太阳光线和蒸发空中的溽热气息,对荆天明却是致命的阻挠,他奔跑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两条腿沉重得实在跑不动,便想找个地儿坐下来歇歇身子。
一片郁郁葱葱的高粱地展现荆天明面前了,高粱地头有一道青绿的草塄,荆天明长吁短叹地逶迤到草塄跟前,便就一屁股坐下去了。
什么东西硌得荆天明的屁股生痛,坐在草塄上的荆天明重新站起身子,还以为自己压住毒蛇了,便就惊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雨后的大太阳下,沉闷的毒蛇可能要钻出洞来展展身躯,要是被毒蛇咬上一口,那还不即可要见阎王?
然而荆天明似乎虚惊一场,是毒蛇就得动呀,可刚才坐过的地方却时一动不动。
荆天明心中犯了嘀咕:什么东西把老子的屁股咯噔了一下?不行,老子得看个明白……
荆天明寻思着,便就找来一根树棍拿在手中,拨开刚才坐过的那块草丛。
这一拨还真拨出事来——草丛中丢着一只鞋。
荆天明看着那只鞋骂了一声:“真倒霉,却是一只鞋;叫老子虚惊了大半天!”
荆天明想换个地方重新坐下去,可是回头一想不对火,草塄坎上怎么会有一只鞋,看样子还是一只军鞋,不行,我得看个仔细。
荆天明心中想着,便就俯下身子,从草丛中把那只鞋拿出来拎在手中去看。
荆天明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过,才发现留在塄坎上的军鞋是凃镇山的。
荆天明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呐呐着说:“我大哥……的鞋……咋会……在这地方……这是大哥的……鞋吗……”
荆天明嘴里说着,将鞋重新拎起来坐看右看一番,最后确定,这只鞋是涂镇山道无疑,便就狂放不羁地喝喊起来:“啊呀呀,我大哥果然来过这个地方;我大哥还真的活着,要不,他的鞋子咋能出现在草塄上!”
荆天明这么喊过,才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发现涂镇山的鞋,不等于涂镇山他还活着;要是凃镇山活着,那么附近怎么不见他大身影?草塄上留着他的一只军鞋,只能说明他来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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