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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并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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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屈的斗志。
  再团结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在致命的刀箭下,一切抵抗意志,都会被碾成齑粉。
  蓟城内,仅仅两日,城内军民团结不屈的意志,就被瓦解出无数裂缝。
  看着麾下情绪低落的将士,两股战战的民众,阎柔的心里亦是在颤抖,只是两日的攻防,他的身上就中创近十处,其中甚至有一次,公孙瓒军的飞箭,距离他的眼眶只差一厘。
  若非他用手盾及时格挡,此时他不说已经身死城头,至少也是失去一只眼睛。
  虽然阎柔的心中亦是后怕恐惧,但是却没有屈服投降的心,依旧全天位于城头一线指挥,陪同军士们一起守城不退。
  此时,阎柔立于城头,高举长矛,赫然大吼道:“弟兄们!你们也看到了,公孙狗贼的军士是如此悍勇,接下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或许会身死,这小小蓟城或许会城破,但在最后结局到来之前,若放弃抵抗,那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幽州的好男儿,不怕死、不惧战,他公孙狗贼的军队不畏死战,我蓟城的军士就是怯战惧死的孬种么?”阎柔继续大吼道,嗓子甚至因为剧烈的撕扯而声哑,然而其声音却依旧清晰可听,“公孙狗贼想拿下蓟城,就必须先踏过老子的尸体,否则!我要告诉他,给老子吃食去!”
  看着阎柔红眼发狂的样子,士卒们非但不觉得他疯了,反而将心中低落的士气也渐渐提升。
  此时,蓟城上下,虽然谈不上胜兵求战,却也是激发了最后的反抗斗志。
  主将悍勇不退,士卒岂能后退?
  ……
  又一次,蓟城抗住了公孙瓒的又一轮进攻。
  望着无数次岌岌可危的蓟城防守,又无数次绝地求生的蓟城防守,公孙瓒的眼睛亦是眯成了一条线,脸上虽依旧坚毅沉稳,然其心中却是涟漪泛泛。
  公孙瓒想不到蓟城竟然如此顽强,才三千出头的守军,面对自己麾下数万强兵悍将,竟然会坚持到这一刻。
  攻城期间,公孙瓒已经令士卒射出过百封劝降信入城,以此劝降蓟城守将。
  不过阎柔并未因此就降,依旧严防不退,这一点并未出公孙瓒所料,他听过蓟城的主将,乃刘虞麾下大将阎柔,此人忠义有信,名传幽燕。
  阎柔不降,为刘虞尽忠至死,这是公孙瓒十分佩服的,虽然公孙瓒对刘虞的假仁假义十分不齿,但是对刘虞麾下的幽燕猛士却是极为欣赏。
  最让公孙瓒没有想到的是,不止是阎柔等一干刘虞残将,就连城中的残兵亦还是悍不畏死,终力死守不退。
  公孙瓒之所以让人射出过百封求救信入蓟城,一来是有劝降城中守军之意,二来则是为了打击守军士气。
  在公孙瓒的预料中,就算阎柔死战不降,这么多的劝降信射入城内,城中守军必会知晓,心中必定生出二意,战消心怯,死防力度必减。
  这手动摇敌军军心之计,在公孙瓒的想法中,应该会有奇效。
  但是让公孙瓒没想到,蓟城上的守军态势依旧俨然不屈,死战力度非但不减,反而更盛。
  公孙瓒知道,如此结局,必是敌军主将阎柔在搞鬼。
  正如公孙瓒所料,阎柔见公孙瓒军射入投降信后,第一时间不是让人回收信件、隐藏消息,而是直接向全体将士公然宣告,言公孙瓒残暴无信,他的投降信乃诈计,不是真的,而是来动摇军心的小伎俩。
  果然,阎柔这坦荡诉说之举,立即引起了士卒的共鸣,士卒皆不信公孙瓒会招降饶过蓟城,尽皆砥力守城,毫无二意之心。
  公孙瓒见自己的策略没有效果,心中也震怒无比,立即放下所有收敛,除护卫帅阵的白马义从外,公孙瓒命大军全部压上,就连不擅长攻城的乌延乌丸军也被命令参与攻城。
  公孙瓒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放下一切防备,将全军投入攻城之中,以一鼓作气的攻势,彻底摧垮蓟城防御。
  虽然这样的人海齐攻之势,会徒增一些伤亡,但是公孙瓒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多死一些人,他也必须在今日拿下蓟城。
  ……
  此时,蓟城外数里的一处山丘之上,三名骑士正位于此,瞭望着蓟城的攻防战势。
  山丘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上谷乌丸众的三位首领,大首领鲜于辅,二首领鲜于银,三首领尾敦。
  望着公孙瓒几乎全军出击,倾军攻向蓟城,三人的脸色尽皆齐变,鲜于银看向鲜于辅,赫然叹息道:“大哥,公孙瓒这一次齐攻,怕是蓟城拦不住了,蓟城就要完蛋了……”
  鲜于辅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鲜于银,他这个弟弟虽然为人鲁莽好武,但是却对战局也能稍微看清。
  鲜于辅郑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戚然,这蓟城乃昔日刘虞治所,作为刘虞开放上谷市场的直接受益人,他鲜于辅也数次来到蓟城数次。
  在鲜于辅的记忆里,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蓟城从一座中等城池,慢慢转变成幽州第一大城的,对于蓟城的变化,鲜于辅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想着这样一个城池,就要被公孙瓒攻下屠戮掠夺之后,哪怕是鲜于辅这个异族人,心中亦是略感惋惜。
  “是啊!刘公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听闻昔日董卓焚烧劫掠洛阳,火光一月不熄,也不知道这蓟城的大火,又能焚烧几日?”鲜于辅低闷言道。
  听到鲜于辅的疑问,鲜于银却是有了兴趣,笑道:“大哥,洛阳乃大汉都城,这小小蓟城岂能和洛阳相比,我猜最多烧三天,不,最多两天!”
  见自己弟弟鲜于银没心没肺的笑言,鲜于辅心中也顿时透亮,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虽然他也觉得蓟城毁了十分可惜,但这蓟城说到底是那汉族人的城池,烧了就烧了罢,关他乌丸何事。
  就在鲜于辅转变了心态,不再为蓟城即将的下场而惋惜苦闷之时,一旁的尾敦却是突然问道:“大首领,蓟城就要被攻破,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去帮忙解救下么?”
  (本章完)


第149章 尾敦
  听到三首领尾敦的话语,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一齐看向他,面露诧异之色,鲜于银直接了当的喝道:“尾敦,你脑子不好使么?公孙瓒的军士那么多,足足数万,我们现在就三千多人,怎么去救?”
  尾敦虽然为上谷乌丸众的三首领,然而对于尾敦此人,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却是有提防之心的。
  尾敦乃鲜于兄弟的表叔之子,亲疏血缘上,本不该轮到他充任三首领,实在是上谷乌丸众与刘虞的上谷市场交易,最直接的引领者就是尾敦。
  昔日刘虞初来幽州,来往蓟城的路上遭遇匪徒追击,若非尾敦见义勇为,救出刘虞性命,这刘虞是不可能坐上幽州牧的位置上的。
  也因此,刘虞对尾敦十分感激,在坐稳幽州牧的位置后,刘虞赏赐尾敦无数金银,对尾敦信任无比,视其为心腹。
  正是尾敦和刘虞的这层关系,鲜于辅才会让尾敦坐上三首领的位置,以此来向刘虞表达亲近,换取上谷市场的通融。
  而且,在尾敦成为三当家后,尾敦的表现也十分出色,不但将上古市场的往来交易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数次带着族人与其他草场势力交易,为族内谋得了许多好处。
  也因此,上古乌丸众的许多族人,对尾敦尊敬信任无比,其在族内威望也日渐提升,已经有超越大首领鲜于辅之势。
  见到自己弟弟鲜于银斥责怼嘴尾敦,鲜于辅却无阻止之意,亦是对尾敦讥讽道:“尾敦呀,蓟城乃你旧主昔日治所,今日见城池危在旦夕,心中焦急,理所应当嘛。”
  “不过,公孙瓒大军浩荡数万,金戈铁马纵横,我们这却只有三千多人,此时你怂恿我们去攻打公孙瓒,解救蓟城,岂非是陷我军于死地,借汉人之手屠我族人?”鲜于辅直视尾敦,厉声喝道。
  尾敦听鲜于辅大喝,心中亦是惊恐,他怎能不知鲜于辅早已经将自己视为眼中钉,欲除自己而后快。此时鲜于辅怒斥诽言于他,就是借机徒然发作,想要趁此除掉他尾敦。
  此时鲜于辅在族内威望尚在,尾敦暂时也不敢与之相抗,却是突然跪地,叩头哭叫道:“大首领,大首领,您误会尾敦了,尾敦绝没有陷害族人、献媚汉人之心!请大首领明鉴呀!”
  看着尾敦哭喊大叫,鲜于辅只觉得尾敦胆小怕死,毫无男儿气节血性,心中顿时舒畅无比,言道:“既如此,你何故让我去救蓟城,对抗公孙瓒大军阵伍,行那以卵击石之举?”
  尾敦摇了摇头,立即言道:“大首领,我是担心蓟城被公孙瓒破了,我们上谷乌丸众,怕是也即将灭亡了呀!”
  “什么意思!?”鲜于辅闻言一惊,不知尾敦所讲之话是什么意思。
  尾敦又说道:“大首领,可知道唇亡齿寒?”
  鲜于辅面露尴尬,对这个词语毫无理解,这也难怪,作为异族人,鲜于辅对打架攻伐还有一定研究,对着汉学典故却是不了解。
  见鲜于辅不解的样子,尾敦却不解释什么叫唇亡齿寒,而是直接言道:“大首领,刘公生前,开设胡汉市场,就只与我们上谷乌丸众合作交易。刘公死后,也是我们上谷乌丸众最先起兵,以此为刘公报仇,趁机掠夺公孙瓒治下的草场、村庄。”
  尾敦顿了顿又言道:“毫无疑问,在公孙瓒的眼里,必是把我们上谷乌丸众视作了眼中之钉,划归了刘公死忠残党,将我等与蓟城内的反抗者视作一类。”
  “你是说,公孙瓒攻下蓟城后,不会休兵回北平,还可能会征讨我上谷?”鲜于辅惊疑不定的看向尾敦,略显惊慌的问道。
  尾敦郑重地点了点头,断然言道:“不是可能会征伐,是必定会征伐呀!”
  “哼!他公孙瓒来就来,我们上谷乌丸还会怕他不成!”听闻尾敦与鲜于辅的对话,鲜于银却是悍然大喝道,毫不畏惧公孙瓒的样子。
  听到鲜于银鲁莽不思后果的话语,尾敦却是没有搭理,而是专注看向鲜于辅,只在乎鲜于辅的决定。
  此时,鲜于辅的脸上亦是阴晴不定,他对尾敦的猜测也极为担心,他知道自己的上谷乌丸众,毫无疑问已经成了公孙瓒的敌人。
  对于公孙瓒这个人,在幽州的各部胡族,没有不恐惧他的。
  昔年,公孙瓒来到幽州,扩军备战,每每征讨乌丸、鲜卑,甚至连草原深处最强悍的匈奴,公孙瓒也敢去敲打一番。
  各部胡族也想过反击公孙瓒,给公孙瓒一点真正的教训,让他不敢再攻伐草原诸部,熟料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实在生猛,竟指挥八千白马义从,一战而破乌丸鲜卑五万联军骑士。
  这一战将公孙瓒的名头传遍了草原,草原诸部皆对其恐惧,也因为公孙瓒的存在,边疆胡族也不敢太放肆的袭扰幽州汉族村庄了。
  因为只要公孙瓒听闻胡族袭扰一个村庄,他公孙瓒就会带着骑兵踏碎一个草原部落,从不姑息,从不商讨。
  公孙瓒的威压尚留在鲜于辅的心中,对于公孙瓒这个猛人,说没有一丝恐惧,那绝对是骗人的。
  鲜于辅真的很担心,公孙瓒攻破蓟城后,会真的又去攻打他们上谷乌丸众。
  鲜于辅想到了去向公孙瓒认错投降,这样虽然对他的自尊和威望有打击,然而却能保住族人的安全。
  不过鲜于辅也有些担心,昔年也有攻伐了公孙瓒麾下治所的异族投降认错,然而却没有得到公孙瓒的宽恕,反而被公孙瓒趁机攻破杀灭。
  鲜于辅也不知道,公孙瓒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投降,他也害怕自己去找公孙瓒投降认错,乃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的傻招。
  鲜于辅犹豫不决许久,依旧没能下定决心,尾敦却是面色一急,一旁言道:“大首领,再不出军,蓟城就要被攻破了!”
  鲜于辅闻言一惊,立即看向蓟城方向,果然见到蓟城城头危机,已有不少公孙瓒军杀上城头,随时可能攻破城头防线,夺下城头。
  此时,已容不得鲜于辅再多做思虑,只好下令道:“好吧!出军,攻击攻城部队的后方!”
  随即,三人立即上马,指挥引领着三千铁骑突然而出,直接朝着攻城之军的后方杀去。
  蓟城城下,公孙瓒的大军正在奋力攻城,眼看着士卒已经大量登上城头,即将拿下蓟城防御。
  可就在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数千骑兵,竟然突然对着攻城大军的后阵猛烈突击,箭如蝗雨,大军后阵顿时一片混乱,死伤无数。
  (本章完)


第150章 龇犬抗虎
  公孙瓒攻城大军的后军中,都是些轻装辅攻士卒,并无重装兵甲,连盾牌都没有一面。
  大军的盾牌、重装全部汇集在攻城队伍的最前方,抗击着蓟城上的箭矢与砖石,后方都是些接应之卒。
  当鲜于辅的三千轻骑突袭攻城队伍的后军之时,大军竟然一时毫无反抗之力,在鲜于辅骑军的突击铁蹄下,后军士卒只能向前退走,撞散了攻城队伍的有序阵型。
  一时间,公孙瓒的攻城队伍,瞬间变得混乱无比,自相扰乱践踏误伤者无数。
  就连最前方的攻城军士也受到了影响,因为后续接援队伍补充不上,爬上城头的士卒根本难以站稳脚跟。
  即便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但是却等不到后续支援,最后也只能无奈被守军攻破瓦解,或是战死,或是重新被赶回城下。
  远眺着自军攻城队伍的混乱阵脚,位于不远处帅阵的公孙瓒面色阴沉,拳头紧捏如石,口中厉声喝道:“攻城军怎么回事?邹丹是怎么攻城的?城池不但拿不下,为何还被一支三千人的骑军击溃成如此!”
  听到公孙瓒怒喝,一旁的裨将立即禀手回报道:“主公,蓟城意志顽强,以死相抗,邹将军一时难以攻下,且自军折损惨重。”
  “为了让攻城军伍保持住高强的攻城态势,邹将军只好让伤残疲军退至后军,换上精力充沛之军换至前方再攻,故而后军多是疲惫之军,这才被那三千骑军搅得难以抵抗,反而被压退冲散自军阵型。”裨将解释道。
  公孙瓒听后依旧面色阴沉寒冷,心叹这突然出现的军队运气太好,刚好打在自军弱点之上。
  “白马义从何在!?”公孙瓒突然大喝道。
  此时,公孙瓒也不敢再拖延了,若是再放任鲜于辅的骑军不管,他的攻城军将损失惨重。虽然觉得这帮攻城军,从主将邹丹到火头军都是蠢蛋,但是作为自己帐下的儿郎,公孙瓒不可能看着他们被屠戮。
  公孙瓒从军多年,知道自己纵横幽州的仰仗就是自己帐下的白马义从,然而除了这支主力精锐骑兵外,其余的战兵也是极为重要的组成。
  此可谓凡战军事,军分主辅,主阵强则勇,辅阵满则众,勇击众掩,胜可定矣。
  听到公孙瓒喝喊,周围的白马义从众军,尽皆呼啸如山般回应道:“战!战!战!”
  见帐下军士劲勇无比,公孙瓒心中亦是畅快豪朗,亲自引军突袭而出,口中呼喊道:“白马义从!随我杀!”
  马蹄奔雷。
  白马如浪。
  枪矛如林。
  公孙瓒引着数千白马义从,如雷般向鲜于辅冲去,欲要快速击破这支偷袭之军,为攻城大军抹去这道压迫。
  此时,鲜于辅亦是看到了公孙瓒引着白马义从突袭而来,一旁的尾敦立即向鲜于辅劝道:“大首领,公孙瓒亲自来了,我等还是快点先撤吧!”
  听到尾敦的话语,一旁的鲜于银却是不肯,大笑道:“大哥,公孙瓒军也不怎么样嘛!数万人的军伍,竟然被我们三千多人就杀得溃退,如此弱的军队,大哥何必怕他要撤?既然他公孙瓒亲自过来送死,我们就拿了他的狗命,为昔日被其杀伐的族人报仇!”
  “尾敦,你若胆小怯死,你就自己撤逃!”说着,鲜于银又瞪眼向尾敦,口中讥讽吼道。
  此时,鲜于辅左右两人,一人要撤,一人要战,鲜于辅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在他个人的意愿里,鲜于辅是想要继续战斗的,毕竟之前的突袭,已经对公孙瓒的攻城军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但却并未及时扩大战果,若此时后退的话,实在可惜。
  但是潜意识里的第六感告诉他鲜于辅,不要再攻击逗留了,公孙瓒不是好惹的,若与之正面交战,必会败亡。
  就在鲜于辅犹豫不定之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却是杀近了,此时鲜于辅想要安然撤退,已经是不可能了。
  尾敦见状,摇头叹息,心中悲愤鲜于辅的优柔寡断,竟错过了最佳撤退时间。
  “大首领,公孙瓒就要来了,快组织大家侧面突围吧!”尾敦对着鲜于辅喊道。
  鲜于辅闻言一惊,不再思索,立即长刀指天,大吼道:“公孙瓒来了,兄弟们跟我杀!伤到公孙瓒的,赏羊马百只;杀了公孙瓒的,就当部族的四当家;活捉公孙瓒的,族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鲜于辅如此一吼,众骑士尽皆振奋,双眼火热,手里刀剑也蠢蠢欲动,各自大叫呼喊乱吼,如龇狗猎犬一般,朝着公孙瓒杀去。
  看着族人骑士们如此彪悍勇猛,鲜于辅心中一喜,亦是驱马向前,直杀向公孙瓒。
  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鲜于银,鲜于银年才十八,却是生得彪悍健壮,他少年时便听得幽州豪杰公孙瓒的名头,一直以打败击杀公孙瓒为最高目标。
  如今公孙瓒就在眼前,鲜于银岂有不兴奋的道理?
  众骑之中,唯有一人眉头紧皱,面色黯淡,不紧不慢的跟在众骑之后,心中慌乱不已。
  此人便是尾敦,尾敦虽没有和公孙瓒正面交战过,然他昔日作为游侠豪勇之时,曾周游幽州各地,也近身观摩过公孙瓒及其亲军白马义从的英姿。
  对于公孙瓒和白马义从,尾敦是有较为深刻的认识的,他知道鲜于辅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葬送大军性命的决定。
  尾敦很清楚自族骑士和白马义从的差距,宛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只是自己这帮乌合之骑,突袭混乱疲惫的攻城军后军有胜利可图,然而对上全副武装的白马义从,简直就会螳臂撞辕,与自寻死路何异?
  他劝鲜于辅领军突围,却想不到鲜于辅要正面与公孙瓒战斗,对于战斗的结局,尾敦没有报任何幻想。
  ……
  转眼间。
  鲜于银第一个冲向白马义从。
  第一个杀到公孙瓒面前。
  第一个提刀攻击向公孙瓒。
  鲜于银的任何动作,都在公孙瓒的眼神洞察中,在鲜于银提刀劈向他之时,公孙瓒手中的长枪却是微微长刺。
  长枪后出,却是先至。
  鲜于辅的长刀距离公孙瓒的战马还有一米,而他鲜于辅的胸口却被公孙瓒的长枪刺中,且他胸口的护心镜竟是被长枪刺得粉碎。
  (本章完)


第151章 撤退
  护心镜破碎成块,公孙瓒的长枪毫无阻拦,狠狠地刺穿鲜于银的胸口,枪头至枪尾直接洞穿而过鲜于辅的胸腔。
  长枪整个穿过胸腔,公孙瓒又重新夺回长枪,只见枪头杆体之上,即便刚刚洞穿过人体血肉,却是未染上多少血液,依旧冷寒铮亮。
  此时,鲜于银看着自己的胸口,双目圆瞪,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惊恐慌乱。
  他想不通为何公孙瓒的战马会如此快,想不通为何公孙瓒的长枪会如此迅速,想不通为何公孙瓒的力量会如此猛烈。
  意识消散之际,鲜于银想不通的东西太多了,他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死护心镜挡不住长枪,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倒在这里,想不通为何公孙瓒会如此强大无敌。
  鲜于银至死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败,而公孙瓒却全然没有回头看一眼鲜于银的尸体,在公孙瓒眼里,他只是解决了一个不自量力,敢于杀向自己的小人物而已。
  随后,公孙瓒更是一马当先,突击在前,口中大喝不止道:“白马义从!杀!”
  “杀!杀!杀!”
  紧随在公孙瓒之后的白马义从,尽皆大喝呐喊,纵马控蹄持武,大军狠狠与鲜于辅的胡骑冲撞至一齐。
  战马、刀刃、枪矛。
  鲜于辅的胡骑和白马义从正面相撞,却仿佛一团棉花撞在了一团火焰上,棉花团转瞬间就被火焰彻底掩灭,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滚滚火球。
  白马义从乃公孙瓒帐下第一强军,亦是整个幽州最强大的骑军,即便是与匈奴铁骑正面相抗,白马义从亦是胜算充足。
  鲜于辅的骑士虽然强壮悍勇,单挑厮杀个顶个的好汉,但是遇上军阵严整的骑军队伍,而且还是白马义从这等强骑,岂有丝毫胜算?
  只一瞬间,鲜于辅的骑士就被杀得人仰马翻,直接被公孙瓒所领的白马义从洞穿队形,一次突击就令鲜于辅的胡骑死伤过半,而白马义从却是损失不到半百。
  就连鲜于辅自己,也险些命丧白马义从的刀刃之下。
  此时,双方正面对冲一回合后,鲜于辅的热血劲儿也被彻底剿灭,他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愤怒,族人、兄弟死亡的愤怒。
  鲜于辅抬首四望身边周围,却发现尚能跨马战斗的族骑,却只剩下七百人不到,并且每个人都是带伤的。
  而反观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一方,却是兵甲未乱,阵型依旧稳而有序,除了数十人直接战死外,其余受伤者一共也才一百来人。
  以百余人的伤亡,击杀鲜于辅三千骑士,如此战果比,白马义从之强悍,可见一斑。
  公孙瓒及其白马义从,依旧跃跃欲驱,战马铁蹄轻踏,时刻准备着再次进行突击冲锋。
  看着公孙瓒骑军威势不减分毫的样子,鲜于辅的胡骑中却是人人露怯,皆忍不住控制战马向后退走,就连手中的兵戈也因为恐惧而难以握紧。
  尾敦见族骑如此模样,心中亦是悲怯,连忙驱马至鲜于辅身侧,请求劝道:“大首领,公孙瓒骑军强悍,我等难是其对手,不如趁着公孙瓒军战马未动,速度未提,趁机引军撤退吧!”
  鲜于辅闻言怒视向尾敦,脸上切齿咬牙,厉声喝道:“我二弟死在了公孙瓒枪下!你让我就这样不管了么?!”
  “大首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见鲜于辅依旧不愿退走,尾敦心中更是焦急,急忙再劝,“现在我军与公孙瓒实力悬殊,敌众我寡,我军根本毫无胜算,不如先撤,再做图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到尾敦的话语,鲜于辅顿时心中一惊,被至亲死亡而冲昏的头脑也渐渐恢复稳定,看着前方公孙瓒军秣马厉兵的样子,鲜于辅的心中不禁惊恐骤生。
  鲜于辅想着自己若再冲上去,必会被白马义从的铁蹄踏碎的,届时性命都没有了,又何谈什么为弟弟鲜于银报仇。
  鲜于辅看了一眼尾敦以及身旁恐惧的族骑,心中亦是惊恐叹息,连忙下令大叫道:“撤退!”
  只等鲜于辅一声令下,众骑士连忙拨马逃跑,尽力远离公孙瓒,不敢有任何反击想法。
  看着鲜于辅撤退逃跑,公孙瓒的脸上却是露出鄙夷之色,随即大声向四周白马义从喝道:“白马义从,可做好冲锋准备!?”
  “杀!杀!杀!”众白马义从齐声大喝道。
  见士气鼎盛,准备已足,公孙瓒立即吼道:“瞧那帮懦弱匹夫们,就让这白马义从,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白马义从!随我杀!”
  鲜于辅要逃跑,睚眦必报的公孙瓒怎会放他安然而去,若是他鲜于辅以死反抗,或是投降认错,他公孙瓒未尝不能留其一命。
  然而鲜于辅却是想逃,公孙瓒岂能留他!
  公孙瓒和这帮胡族人打交道太多年了,对于这种后患无穷、毫无感恩之心的胡人,要么彻底把他们杀掉,要么就必须控制其军铁、降服其军众。若让其逃走,来日必定卷土重来,后患无穷。
  虽然公孙瓒不担心鲜于辅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然而让这只小虫子逃走,日后难免又要被其蜇上一下,麻烦恼人无比。
  转瞬间,公孙瓒所领的白马义从就将鲜于辅的胡骑追上,而鲜于辅却毫无任何抵抗之心,一心只想着快点逃,逃远点,逃出一条生路。
  白马义从的骑士皆是马术精湛之辈,战马也是清一色的优质马匹,耐力、速度、冲击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因此,无论鲜于辅的胡骑如何控马逃跑,丢盔卸甲减轻负重,亦是不能摆脱白马义从的追击分毫。
  而白马义从也缓缓呈半月形将鲜于辅的胡骑军包围。
  此时,公孙瓒已经只需要下令白马义从合围突击,就可一举将鲜于辅等胡骑全部诛杀在包围中。
  然而公孙瓒却没有这么做,对于鲜于辅这支敢袭击自己大军的胡骑,若只是一阵雷霆屠杀,那未免太便宜他们了,难以解除公孙瓒心中的愤怒。
  他要像庖丁一刀一刀解牛一般,一步一步将鲜于辅的胡骑军剔个干净,让这支大胆胡骑,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死亡崩溃。
  (本章完)


第152章 草兔投降
  公孙瓒让白马义从围拢在鲜于辅的胡骑周围,却是不急着围攻杀伐,而是若即若离的跟随着,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好似没事人一样随行周围。
  此时,鲜于辅的胡骑被白马义从在周围环视着,无论鲜于辅如何的快马加鞭,依旧不能摆脱白马义从的包围环绕。
  周围的白马义从,就像是一杆死亡之镰一般,如影随形,如蛆跗骨,甩不开、丢不掉,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裁决镰刀,斩下他鲜于辅的头颅。
  在白马义从的虎视眈眈下,鲜于辅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淋透,脸上更是一片死白无色,害怕之态溢于言表。
  见鲜于辅及其胡骑口喘粗气,身体在马上颤抖不已,好似兔子一般只知奔逃的样子,公孙瓒的心里更是轻蔑藐视之态。
  公孙瓒手臂一挥,下令喝道:“白马义从,可有多久没有随吾打过草兔?”
  “主公,自兵败界桥后,我等每日操练,欲图向袁绍再报界桥之仇,已是一年多没有去草原狩猎打草兔了。”一旁的裨将对公孙瓒喊道。
  公孙瓒亦是一叹,心中想起界桥一战后,自己的白马义从儿郎们,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徒有勇力却无勇气,浑浑噩噩的失了志。
  公孙瓒知道,想要重拾白马义从丢掉的气志,必须来一场大胜,或是一场屠杀,如此才来重燃军魂。
  想到这里,公孙瓒心中早有预料,顿时手指鲜于辅的胡骑,大笑道:“儿郎们,今日这些胡骑,就是草原上的草兔,尽兴狩猎吧!”
  说完,公孙瓒率先拿出腰间弓矢,张弓搭箭,不紧不慢的瞄准。
  只听“嘣”的一声。
  一箭缓缓离弦飞去,正中鲜于辅胡骑的后军一人,将那人直接射落马下。
  见到公孙瓒动作,周围的白马义从尽皆模仿,纷纷张弓搭箭,不急不慢的瞄准射箭,仿若真的在狩猎离洞草兔一般。
  甚至,有的白马义从,为了争夺“品相”较好,“身姿”矫健的猎物,彼此竟是互相嘲讽打趣,争夺射箭,花样迭出。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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