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唐朝名侦探-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赌桌成偃月状,内部成凹陷状。荷官就在这内圈之处。

    不过,除了赌桌上的血迹之外,李沧海还发现在内圈的地面上,也发现了一滩血迹。

    这血迹稀稀落落的洒出一条线,竟是直接往赌桌方向而去。

    李沧海蹲了下去。他仔细的看了看那滩血迹,又顺着洒落的血迹朝赌桌上找去,暗自点了点头。

    从血迹的走向不难看出,这荷官在赌桌内圈之中就已经重伤,只是他用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之后才趴倒在赌桌之上。

    确定荷官真正的受伤之处后,一连串的疑问随即出现在李沧海脑海之中。

    地面血迹所在处,位于赌桌内圈,距离赌桌越有两步的距离,在这个地方。旁人是不可能用匕首刺的到他,可偏偏他胸膛上插着匕首,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李钰说他有可能是自杀,李沧海没有给出答复,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给出任何答复都会对案件产生影响,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案件的调查方向。

    距离荷官最近之人,都在赌桌另一边,若是赌徒用匕首杀人,如此之长的距离。必定会被人发现。

    可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人动手。

    这点,李钰确定过,案发之时这些赌徒正在玩骰子。根本无人靠近荷官。

    而荷官与赌徒之间隔着三尺远的距离,赌徒也根本够不着杀人。

    “难道此人真的是自杀?”李沧海眯起了眼睛。

    “府尹大人,现在可以结案了,此人就是自杀身亡,如何?本王还是挺有查案天赋的吧?”李钰哈哈大笑了一阵子后,对着洛阳府尹得意洋洋地说道。

    洛阳府尹咧了咧嘴。忙弯腰说道:“王爷智绝天下,这点小案对王爷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下官佩服。”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他从内圈处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且慢!”

    几人顿时愣了下,洛阳府尹诧异地问道:“不知李大人还有何吩咐?”

    “此案不能结案,还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明。”李沧海说道。

    李钰用手捋了下搭在肩膀上的长发,不解地问道:“沧海,此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这荷官分明就是自杀啊!”

    “是啊大人。”洛阳府尹也是一脸疑惑地道:“荷官身死之时,并无人在他身边,若不是自杀,这匕首如何会插进他胸膛之中?”

    李沧海淡淡地道:“若是死者自杀,为何他身上未带有刀鞘?”

    “这个……或许是因为他忘记带了,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李钰拿出折扇,在手中把玩了几下,说道。

    李沧海微微摇头,说道:“这里是赌坊,又岂会容人带兵器进来?何况,这么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又如何能瞒的过赌坊里的守卫?”

    李钰想了想,随即对着蹲在一旁的几人问道:“你们谁是这赌坊坊主?”

    一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颤巍巍地道:“回王爷,草民便是这赌坊坊主。”

    “本王问你,你这赌坊可是容许客人带兵器进来?”李钰摇着折扇问道。

    那坊主忙回道:“回王爷话,草民这是小赌坊,偶尔也有江湖人士带兵器前来,小人也不好阻拦。但江湖人士毕竟不多见,平日里也没见何人带着兵器来赌坊。”

    “荷官身上有藏兵器吗?”李钰摇了摇折扇,问道。

    坊主摇头,说道:“回王爷话,据草民所知,荷官身上并没有兵器。”

    “你怎知他身上没有带兵器?”李钰皱眉问道。

    “回王爷,荷官在进入赌坊时要经过搜身,要保证荷官身上没有私藏钱财,离开之后同样要搜身,所以草民很确定他身上没有兵器。”坊主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赌坊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荷官中饱私囊,这荷官身上只怕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兵器就更加不可能存放了。

    李钰诧异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如此看来,这确实比较可疑啊!既然他没有携带匕首。这自杀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莫非他真的不是自杀?”

    李沧海思索了片刻,淡淡地问道:“本官问你,这荷官为人如何?”

    “回大人话,这荷官名叫韩大。为人憨厚,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在草民这当荷官已有两年。”

    李沧海点了点头,又问道:“此人可与人发生过争执,是否有仇家?”

    坊主摇头说道:“与人发生争执倒是常有。但是否有仇家就不得而知了。”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死者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回大人,死者家中尚有妻儿老小。草民已经派人前去告知,想必很快就会来到。”坊主恭敬地说道。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啼哭声,只见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着冲了进来。

    “夫家,你怎生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走了啊!呜呜……。”那女子见到死去的荷官尸体,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李沧海叹了口气,命人拿了张椅子。让女子坐下。

    那坊主见状,忙走上去安慰女子,女子泪痕涟涟,怀中婴儿也是哇哇哭个不停,一时间整个赌坊弥漫起了一股沉痛而悲伤的气氛。

    “韩家娘子,莫要再哭了,几位大人在此,如今正在调查韩大之死,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莫要哭了。大人有话要问你。”坊主安慰道。

    女子突然对着洛阳府尹跪了下去,哭道:“大人,求您一定要给民妇作主啊!我夫家向来老实忠厚,怎会突然遭逢此劫。这让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呜呜……。”

    洛阳府尹忙将他扶起来,说道:“放心,有肃王和大理寺的李大人在,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肃王李钰脸色凝重,面对孤儿寡母,他有些不忍。郑重地道:“你放心,有本王在,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从现在开始,本王问你的所有问题都可能有关韩大之死,你要想仔细了再作回答。”

    “民妇定会据实回答王爷问话。”女子哽咽道。

    李钰点了点头,稍作思索后,问道:“本王问你,这韩大近来可有什么异常,比如想要寻短见之类?”

    “回王爷话,家夫近来一直如常,从未有过寻短见的想法啊!”女子回道。

    李钰皱了皱眉头,他收起折扇,问道:“那你可知他是否与人发生过争执,或是同他人有所仇怨?”

    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这王爷倒也有些心思,不过这问题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如今李钰问出,倒省得他多费口舌了。

    “家夫为人憨厚老实,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又何来仇家?”韩氏哭道。

    “这可奇怪了,韩大既非自杀,又无仇家,那谁又想杀了他呢?”李钰眉头紧锁,几乎拧成了一团。

    赌坊内无人说话,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看着趴在赌桌上的尸体,众人纷纷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到了脊梁骨。

    “王爷……两位大人,韩大会不会是被恶鬼所杀……?”坊主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明显有些发抖的道。

    “嗯?被恶鬼所杀?此话怎讲?”李钰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王爷,您看韩大死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无人可及,况且他也不是自杀,可偏偏他的胸膛插着匕首,若不是恶鬼所为,又怎会出现如此诡异之事?”坊主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道。

    “你胡说!家夫从未害过人,又岂会被恶鬼所缠?你胡说!”韩氏闻言顿时哭喊起来。

    “我不过就事论事,韩大若不是自杀,就一定是被恶鬼所杀,否则他怎会死的如此蹊跷?”坊主说道。

    “不……不可能!”韩氏摇头哭泣,怀里婴儿更是哇哇哭个不停,她拼命的摇着头,说道:“家夫绝对不会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他绝不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家夫!”

    洛阳府尹一脸难色,他对这案件实在没什么头绪,只好向李钰问道:“王爷,您看此案该如何解决?”

    李钰挠了挠头,翻了个白眼,道:“你问我如何解决?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本王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作甚?”

    洛阳府尹顿时跪在了地上,说道:“下官无能,王爷恕罪!”

    洛阳府尹心中无奈,之前是谁说自己擅长推理破案的,还说什么区区命案简直手到擒来,如今却又要撒手不管,这皇家子孙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测度的。

    使劲揉了揉鼻子,李钰皱着眉头嘀咕了起来。

    而在李钰问话的同时,李沧海则在赌桌内圈处寻找到了一些线索。

    内圈之处光线较暗,李沧海端了个烛台,蹲在凹陷处仔细观察。

    地上那滩血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血水汇集在一起,凝而不散。

    李沧海沉思了下,随即将血水轻轻刮去,竟发现血水下有一个半指左右的凹陷小坑。

    凹陷宽约三寸,深约半指,凹陷周围还一圈小小的土堆。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他看着灌满血水的凹陷小坑,陷入了沉思。

    蓦然,他想起死者胸前插的那把匕首,他立即站了起来,走到死者身前,盯着匕首查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李沧海眯着眼睛,心中有了些推测。

    “哎呀,本王竟然忘了还有个神人在此。沧海,沧海?咦,人呢?”正在自言自语嘀咕个不停的李钰突然拍了下脑袋,忙转身往后面找去。

    “王爷,我在这呢。”李沧海再次回到了赌桌内圈处,在内圈展开地毯式搜索。

    “沧海,你这是在作甚?哦对了,你对此案有何看法啊?”李钰一晃折扇,走到赌桌前,很是期待的问道。

    “王爷以为死者是被恶鬼所杀吗?”李沧海头也不抬地问道。

    李钰讪讪地咧了咧嘴,他扫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其实,本王也同意坊主所说,他若不是自杀,那就是死在恶鬼手中,否则如何解释眼前一切?”

    李沧海摇了摇头,心道,这肃王看起来一表人材,怎会如此单纯,竟然连这般荒唐的理由也相信。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有意思的王爷

    “王爷,若真是恶鬼杀人,又何必用匕?”李沧海边搜索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

    李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恶鬼杀人不用匕用什么?”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他真不知该如何对李钰解释,“鬼怪之流乃游魂所化,无形之物又岂能拿的起这五行精金?”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啊!”李钰用白玉般的手摸着下巴,点头表示认可。

    李沧海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去,心道,肃王,你是过来卖萌的吗?

    “咳,本王现在给弄糊涂了,他不是自杀也不是被恶鬼所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钰一脸期许地看着李沧海,想要从李沧海口中得到答案。

    李沧海没有回答他,而是端着烛台,再次投入到了观察之中。

    赌桌整体看起来有些成‘凹’字状,‘凹’字内圈后侧则是一根撑梁柱,而内圈与撑梁柱之间还有不少积水,似乎这地面返潮所致。

    李沧海从荷官死的内圈,一直搜索到了撑梁柱处,却没有任何现,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沧海,你在找什么?”李钰见他端着个烛台,脸几乎趴在了地上,不由得有些好奇。

    李沧海没有说话,依旧全神贯注地搜寻着。

    直到搜到撑梁柱跟前,李沧海看到水上似乎飘着一些细碎的红色粉末,他用指头捻起一些粉末,想了想后,从挎包里拿出放大宝石,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挎包里装着一应破案所需的常规之物,这放大宝石一直被他放在其中,从正阳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将此包随身携带。

    李沧海将粉末碾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现这红色粉末似乎是一种朱漆颜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抬起头。朝眼前撑梁柱看去,眼前这根撑梁柱正是涂着朱漆,这粉末分明就是从此柱上掉落。

    李沧海随手在撑梁柱上摸了下,手上顿时染上一些朱漆粉。这柱子年深日久,上面的朱漆开始斑驳脱落,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簌簌的掉落。

    李沧海看着手指上的朱漆粉,又看了看梁柱下积水上漂着的些许粉末。随即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之后,他拿着放大宝石顺着梁柱从上而下的找去,在梁柱最下方,距离地面一指高处,他现了一处疑点。

    说是疑点,其实不过就是半圈脱落的朱漆。

    梁柱外侧,距离地面一指高处,有明显的半圈朱漆脱落现象。

    然而,让李沧海觉得奇怪的是,这半圈朱漆并非像其他地方。毫无规则的脱落,而是像被细长的物件在上面给勒出的痕迹。

    李沧海随即站起身来,扫了眼左右。

    撑梁柱位于‘凹’字的下陷处的左上角靠后三尺,而右侧则摆着两张桌椅,桌子上放着茶果点心,在位置来来说,则位于‘凹’字下陷处右上角两丈处,与左侧撑梁柱正好平行。

    李沧海站在‘凹’处,仔细的看了看左右两边,将眼前所见印在脑海之后。随即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模拟整个案件经过。

    雨天,返潮的地面,撑梁柱。摆放整齐的桌椅……

    一个个毫不起眼,甚至没有任何疑点的线索,在李沧海脑海之中飞的旋转,不断重合衔接。

    突然,所有的画面出现了停顿。

    时间飞倒退,退到了案之前。

    李沧海犹如一个旁观者。来到了案之初的赌坊。

    卯时,雨依旧在下个不停,赌坊打开门,几名赌徒早已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等待。‘

    坊主乐呵呵地将众人迎了进去,几名赌徒迫不及待的冲到赌桌前,掏出银两就拍在赌桌上,嚷嚷着开赌。

    赌桌之上,有赌家就要有庄家,而庄家则是赌坊荷官。

    此时,荷官未到,坊主只能满脸赔笑,让众人稍等片刻。

    没过多久,荷官韩大打着雨伞匆匆赶来,对着坊主连连抱歉。

    坊主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去换上赌坊衣裳,去招呼一众赌徒。

    一如既往,韩大将身上所有的钱财之物交出,但身上仅有可怜的两个铜板。

    穿戴整齐之后,韩大走向赌桌,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

    坊主见赌局开始,众赌徒纷纷掏出白花花的银子,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端着一盏茶,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赌桌。

    然而,就在这时,韩大突然摔倒在地,出一声惨叫。

    众人不明所以,紧接着,竟看到浑身是血的韩大从赌桌内侧艰难地爬了起来,他脸色狰狞,眼球突出,胸前插着匕,右手伸出想要呼救。

    可他一张嘴,口中顿时溢出血水,他双目圆睁,猛地喷出一片血水,脑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整个赌坊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身在对面青楼,有着一颗热心肠,一直想要当名断案高手的肃王,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并限制了任何人的行动。

    李沧海右手一挥,画面突然再次定格。

    在这思维风暴之中,所有的一切任凭他一人操控,他可以无限制的重复画面。

    李沧海走到韩大身死的赌桌内侧,不断的重复着他身死之时的情形。

    蓦地,他嘴角上扬,眼前场景突然破碎。

    缓缓睁开双眸,李沧海扫过众人,心中顿时了然。

    李钰见他呆,不禁有些奇怪,刚想开口,却被李沧海伸手阻止。

    “韩氏,本官问你,韩大近来可有过牢骚?”李沧海背着双手,问道。

    韩氏想了想,哽咽道:“回大人话,家夫确实过牢骚,这两日孩子病重,可又没钱抓药,日夜啼哭不止,想来必是因此。家夫才心焦忧虑。”

    “韩大身为荷官,这赌坊经营的也不错,为何会家中无钱?”李沧海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家夫虽在这赌坊做活。但工钱却少得可怜,而且坊主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家夫放工钱,家夫屡次找坊主要钱,坊主却只是一味推迟,家中早已没有了余粮。又怎会有钱给孩子抓药?”韩氏泪痕涟涟,不停的轻拍着怀中婴儿,哭泣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刚要说话,却被李钰抢先一步。

    “岂有此理!你这厮怎生如此奸诈!他既为你做事,你为何要拖欠他之工钱?嗯?”李钰剑眉一挑,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喝斥道。

    那坊主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哆哆嗦嗦地道:“王……王爷息怒!草民也不想啊。只是前几个月收入实在不好,甚至入不敷出,草民并非不想他工钱,而是在等转运之际,到时再一并于他啊!”

    “少来糊弄本王!你穿着绫罗绸缎,吃着酱肉肘子,你会没钱?本王问你,韩大一月工钱几何?”李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问道。

    “回……回王爷,韩大一月两钱银子……。那坊主缩着脖子。颤巍巍地道。

    “两钱银子?”李钰歪着头想了想,他似乎对钱财并无甚概念,也不知这两钱银子究竟多少。

    于是他朝齐云鹤招了招手,齐云鹤忙走了过去。

    两人嘀咕了一会。李钰整个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本王问你,这只酱肘子价值几何?”李钰阴沉着脸,走到桌子边,端起酱肘子问道。

    “回……回王爷……两、两钱银子……。”坊主额头上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地说道。

    “好,两钱银子买了个酱肘子。你他娘的有钱去买酱肘子,竟然没钱工钱?”李钰端着酱肘子,掂量了几下,突然骂骂咧咧地连盘带肘的对着坊主拍去。

    啪的一声脆响,那盘子顿时裂成了两半,那坊主脑门上顿时流出一行血水。

    “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这就将工钱给他,王爷饶命则个!”那坊主被拍的脑袋晕,额头上血水顺着脑门直接滴了下去,他哪里敢去擦,只有拼命的磕头求饶。

    “现在工钱?如今韩大已经死了,你现在工钱有个屁用?娘的,本王生平最痛恨欺凌弱小之辈,今日遇到本王,你就等着倒霉吧!”李钰啊呸了一声,抬脚朝坊主踹了过去。

    李沧海诧异地看了眼李钰,此时的李钰与之前儒雅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不过,这倒让李沧海对他升起了些许兴趣。

    “啧啧,这王爷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不想竟也是个好打不平的主啊!”李沧海心中暗自说道。

    那坊主不过是普通百姓,又岂敢顶撞李钰?

    那真是李钰踹过他左脑袋后,他还主动把右脑袋伸过去,让李钰接着踹。

    看着李钰丝毫不顾及形象,齐云鹤顿时苦笑起来,他忙走上前去,低声说道:“王爷,矜持!这里还有很多人呢!”

    李钰这才反应过来,忙做出一副斯文的样子,尴尬的朝李沧海咧了咧嘴,装作什么都没有生一般,风轻云淡地道:“罢了,本王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这荷官既然是你家伙计,又莫名其妙的死在你这里,你这当掌柜的自然是要给些赔偿。”

    李钰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唔,本王就罚你赔偿他五十两银子!如何?”

    “五……五十两?”那坊主顿时愣住了,这五十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怎么,你嫌少啊?”李钰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皱眉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赔他一百两好了,你要是还嫌少,咱们可以慢慢地往上加,如何?”

    说着,李钰还对着那坊主挤了挤眼。

    那坊主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他生怕自己再多嘴,赔偿的可就更多了,忙不迭的点头:“一百两,不少,一点也不少。”

    “记住,一百两,一个铜子也不能少。”李钰摇着折扇,淡淡地道。

    “不敢,绝对不敢,草民这就去取。”说着,那坊主忙一路跪着后退,慌慌张张的朝后堂跑去。

    片刻过后,那坊主从后堂走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十两一锭的银子,共十枚。

    “这是一百两银子,请王爷过目。”那坊主脑袋上种起好大的包,他顾不得擦血,恭敬地将托盘抬过头顶说道。

    李钰哼了一声,直接将那些银子给兜了起来,走到韩氏面前,道:“这是韩大的附葬费,你拿着。”

    韩氏泪痕涟涟,忙跪下给李钰磕头:“民妇谢过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民妇只有当牛做马来报答。”

    李钰眼中浮现出不忍之色,他忙扶起韩氏,叹道:“本王不要你的报答,这是你应得的,本王只希望你好生教养孩子就足够了。”

    “民妇一定会好生教养他。”韩氏用脸颊贴在怀中婴儿脸上,哽咽道。

    “王爷,你做了件好事,为何你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李沧海见李钰神情索然,不免有些疑惑。

    李钰叹了口气,深深地道:“即便是得到了补偿,又能如何?这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本王只恨自己无能,无法找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啊!”

    李沧海沉默了起来,他没想到李钰竟然如此在乎普通百姓,从他所作所为不难看出,他对普通百姓之关怀乃是自真心,不像是在作假。

    过了片刻之后,李沧海微微一笑道:“王爷放心,这天地之间还是有公道的。”

    李钰琢磨了下这句话,眼中忽然放起光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沧海道:“沧海,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李沧海笑了笑,他没有回答李钰,而是走到那坊主跟前,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说说吧,你为何要杀死韩大?”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吃惊不已。

    那坊主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沧海,脸上尽是无辜之色。

    而李钰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李沧海所说确实是那坊主。

    “沧海,你说是他杀死了韩大?这……这怎么可能?”李钰张着嘴巴,难以置信的道。

    “冤……冤枉啊!草民怎么会杀人?草民没有杀人啊!求大人明察啊!”那坊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声叫道。

    “是啊,沧海,你会不会弄错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这没有理由啊!”李钰说道。

    李沧海神色漠然,他瞥了眼坊主,淡淡地道:“你以为你瞒得过别人,就能瞒得过本官?你太小看本官了。”

    坊主跪在地上,茫然地道:“草民不知道大人所说何意,草民没有欺瞒过大人啊!”

 第三百八十八章 杀人道具

    “沧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说他是凶手?本王来时,可仔细询问过众人,韩大死时,他尚在丈许之外,又如何杀人呢?”李钰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李大人,下官来时,也曾对案件进行过还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死者身亡之时,根本无人靠近,他又怎会是凶手呢?”洛阳府尹也是跟着附和说道。

    “谁说不在身边,就不能杀人了?”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反问道。

    李钰和洛阳府尹同时愣了下。

    李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哎呀,本王知道了,难道他是个高手?能够运用内力,凌空将匕刺入了死者胸前?”

    想到这里,李钰吃惊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右手一挥,喝道:“来人,将他拿下!”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齐云鹤身形突然去势如风,一招就将坊主的脉门给扣在了手中。

    只听嘎巴一声脆响,那坊主的手臂顿时脱臼,疼的他嗷的一声嚎叫了起来。

    “饶……饶命啊!”那坊主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流下,疼的他几乎背过气去。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说道:“王爷,我没说过他会武功啊!”

    此时,齐云鹤也皱眉道:“王爷,此人确实不会武功。”

    李钰尴尬的咧了咧嘴,嘿嘿笑道:“这个……咳,本王是在考验你的反应能力,看你是否真的能够保护本王。”

    齐云鹤无奈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将坊主的脱臼的胳膊给他装了上去。

    “沧海,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钰急不可耐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他不过是利用了一些道具罢了。”李沧海淡淡地道。

    “道具?什么道具?”李钰朝周围看了看,一脸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盯着那坊主。深深地道:“既然你不愿开口,那就让本官来替你说好了。”

    “草民……不知道大人所说何意!”那坊主因胳膊脱臼,虽再次被装了回去,但依旧疼的他脸色青。

    “那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李沧海走到尸体边。说道:“其实,整件案子最关键之处,就在于杀人手法。如众人所见,死者死在赌桌内侧,而他身边根本无人。他又是如何被杀的?只要知道了这点,整件案子便也就迎刃而解。”

    李钰眉头紧皱,做出思考状,点头道:“不错,说的有道理。可问题是,韩大究竟是怎么被杀的呢?”

    李沧海眯了下眼睛,说道:“王爷莫急,待下官一一说来。要想弄清楚凶手的杀人手法,先要明白一件事,凶手究竟是冲动杀人。还是蓄谋杀人?”

    李钰晃着折扇,不解地道:“这又有何区别?”

    “冲动杀人,皆因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才会愤而杀人,这种杀人手法往往没有太多准备,所留下的线索也较为明显。而蓄谋杀人则不同,蓄谋杀人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施行的杀人手法,这种手法所留下的痕迹线索会非常之少,因为每一步都在凶手的预料之内。”李沧海解释道。

    李钰用折扇在手中轻轻拍打着,沉吟道:“如此说来。这是属于蓄谋杀人了?”

    李沧海打了个响指,说道:“不错,因为现场所遗留的线索少之又少,所以可以断定。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而非自杀。”

    “哦,难怪你一开始就不相信韩大是自杀,原来如此啊!”李钰恍然大悟地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在确定了这点之后,剩下的就是寻找相关线索。尽管凶手在杀人时会尽力抹去一切线索,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他遗漏之处。”

    “所以,你找到了一些线索?”李钰问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白色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所盛放的正是他在撑梁柱下所现的朱漆粉末。

    李钰和洛阳府尹忙凑了过去,两人看了看手帕,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是一头雾水。

    “这是何物?”李钰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