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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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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来波西斯,受到的礼遇一次比一次隆重,可李瑾的心头,却是一次比一次的忐忑,宽敞的车厢内,他仿佛像个囚笼中的野兽那样,焦躁的来回转着圈,最后干脆沉闷的把头探出了窗户。
入眼处,却正好是一排狰狞的人头挂在城门附近的灯笼杆子上示众,干瘪的眼睛似乎还在呐喊着临死前的不甘。
猛地心中悸动,李瑾又是赶紧缩回了头。
进了城,精锐而又干练的太子左右率护卫着车队,直奔皇宫,期间李瑾又是排了几个小宦官离开车队,也没有人阻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诸臣改称李捷为陛下,就在前一阵,李瑾这世子也被改成了太子,所以在波西斯行宫中,太子居住的麟德殿如今是彻底改成了东宫,似乎扩大了一圈儿,也更加的气派,多了不少陈设与宫人,只不过在这华丽的宫殿之内,李瑾又是更加的坐立不安。
也难怪李瑾难熬,崔道融掀起的逼宫可是以正东宫,驱逐河中郡王为口号,可是却被判为谋反,波西斯京中几百个大臣吵架灭族,人头落地,甚至还牵连了京师,就包括李瑾的一些亲信也是丢官去职,发配边疆,这个时候,李捷忽然下旨,让他从京师带着京师留守六部迁徙到波西斯,怎么能不让他心惊?
现在,他算是真体会到了当初他哥哥李让做世子位置时候那种被火山烈烈烧烤的感觉。
难熬得很啊!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般,东宫正殿的大门口这才出现了人影幢幢,正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样,李让急急冲冲就亲自赢了出去。
“外舅公!”
刚刚鬼鬼祟祟到门口的萧娄竟被吓了一跳,还没等拜下,就已经被李瑾拖着手拽进了东宫中,回廊下,额头上已经全都是汗水,李瑾急切的拉着萧娄竟手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没有,父王为什么急急匆匆诏令我来波西斯京,是不是真要废了我?”我母妃究竟怎么说的?”
提到这个,一把年纪的太常寺卿萧娄竟竟然也露出了满脸的郁闷。
“太子,您母亲萧淑妃殿下陪着侯娘娘去城东感业寺上香去了,老臣也没看到。”
李瑾差不点儿没吐血。
历朝历代,那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王位权势而奔走,到了李瑾这儿,摊上这么个毫不关心,生性跳脱的娘,他也是醉了。
其实也不怪萧蛮儿,闽宫中的政治斗争环境太宽松了,没那么多的美人心计,也难怪萧蛮儿过得舒心大条了。
阴沉着脸,萧娄竟还是那么满面严肃,叹息着摇着头。
“老夫相识的几家同僚,王大人与郑太宰都被抄家了,剩下几位也是闭门不出,波西斯京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老夫也不知道。”
“这一次,陛下,恐怕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啊!”
听着自己在外朝最大的支撑外舅公都是如此叹气,李瑾还真是心灰意懒,踉跄着退了两步,依靠在了柱子上,苦闷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还不如当初不继这个世子,跟着父王身边,那会如此多的猜疑?”
似乎映衬着太子的失势,东宫的回廊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昏暗中一片虚空之境,只有风吹的呜呜萧瑟而过,李瑾失落的坐在廊柱边上,大脑一片空白,萧娄竟却也是满头冷汗,脸色剧烈的变幻着,好一会,忽然咬了咬牙,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小心的酬到了李瑾身边。
“太子,波西斯宫的右宫中郎将是老夫族侄子,他管理兴华门,右金吾卫甲都都尉是老夫外甥,他手中有兵五百,太子卫率中,还有千牛备身李琢,郑虔等人都是忠贞之士……”
听着萧娄竟一个个的细数兵力,一刹那李瑾寒毛的立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惊叫着。
“外舅父,你,你要做什么?这是波西斯宫,大内,如此秘议可是大不敬!”
何止大不敬,抄家灭族都够的上,刚刚被处决一批大臣的血还在历历在目,萧娄竟如何不知道?可萧家在闽国如此昌盛,托的就是李瑾这个萧家外孙是太子,他倒了,萧家也会倒霉,苍老的头上冷汗更加淋漓,却也更加坚定的说着。
“太子,可陛下要废了你,废太子!”
历史上的废太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冷不丁又是激灵灵的哆嗦了下,李瑾最后的理智却还在支撑着他,喃喃的摇着头。
“他,他可是闽王,我父亲!”
“陛下祖爷爷高祖皇帝也是陛下爷爷太宗皇帝的父亲,父子相传,不也是很好吗?陛下如今只是被奸臣迷惑,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清君侧!”
“仅仅是清君侧……”
李世民当年的玄武门之边还真是李家的一个诅咒,李瑾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喃喃的嘟囔着这三个具有魔力的理由,可是念了第二遍之后,李瑾忽然警惕的向左高喝去。
“是谁?孤不是下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吗?”
如此禁忌的秘议,萧娄竟赌的可是自己全族,冷不丁一嗓子,吓得这个老头差不点没晕过去,慌忙回过头,一个身披黑甲的军官模样缓缓走来,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的寒毛又是全都竖了起来。
“孤也不行吗?”
第964章。沟通,重任
浑厚而熟悉的声音,让秘议中的的两人全都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探望过去,随着那个穿着盔甲的身影慢慢走进,已经变得很昏暗的光线下,雕刻着龙的头盔里面,那颇为阴沉的脸颊,不是闽王李捷,还是谁?
整个后背都是一片寒冰,二话不说,萧娄竟直接哆嗦的趴伏在了地上,牙齿咯咯打颤,刚才的话他虽然压低了嗓音,但谁知道闽王听去了多少。
至于李瑾,同样趴伏在地上,汗水湿透了锦绣织成华丽的太子袍,嘴皮子也是发颤,好半天,方才颤抖的叩了一下首。
“大,大父。”
似乎面无表情看了两人一眼,李捷却是第一个对萧娄竟点了点头。
“萧公,孤好久不曾和瑾儿相聚了,有些话要说,你改日再来,可否?”
还有改日再来的机会吗?
不过这话萧娄竟哪敢问出来,当即叩拜一下,一声不吭的迈着小碎步倒退这出了去。
很想跟着萧娄竟一块开溜,可是看着李捷,李瑾就仿佛感觉有一座山压过来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又是默然看着他好半天,李捷方才叹了口气,招了招手。
“起来吧,地上凉,好久都没一块儿散步了,跟为父走走。”
中国人讲究水能生源,背山临水,所以在波西斯皇宫中,也在原有基础上挖掘出了个颇为大的太液池,还摘种上了荷花,一条长廊连接的湘亭探入水中,哪里就是李捷平时愿意召集群臣议事的地方。
第一次来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些,李瑾是跟着征讨阿拉伯帝国的大军路过的,第二次又太匆忙,也没见过波西斯宫中的太液池,只不过如今,哪怕这太液池的景色再波澜壮观,李瑾也没有心思看了,仅仅是闷头跟在李捷身后。
两父子闷声无言走了半个太液池,李捷这才沉闷的回过头,冷不丁吓了李瑾一大跳,扑通一声又是跪在了地上,弄得李捷郁闷不已,揉着鼻子无奈的训道。
“行了,这又不是朝堂,一家人哪儿那么多跪来跪去的,起来,当初在长安宫中那么多繁重礼节就让老子烦的慌,就我们父子,没那么多礼节。”
刚刚还一肚子事儿,冷不丁听着自己一向庄重的父王一口一个老子,还前所未有的对着自己未曾见过一次的皇爷爷表达了深刻的怨念,李瑾还真是惊奇的无以复加,连刚刚满腹心事都散去了不少。
眼看着这小子这样一幅惊奇的神色注视着自己,李捷都是尴尬的拳头捂着鼻子轻咳一下,这才一本正经的问道:“老二,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把你叫道波西斯京吗?”
终于说到了重点,心脏猛地一抽搐,李瑾连忙要再次跪下,不过冷不丁想起李捷的话,又是尴尬的站直了起来,弄得像个女人的蹲礼那样,满是忐忑,李瑾磕巴的垂下头解释着。
“儿臣有罪,在京师结交匪类,他们竟然图谋不轨……”
“跟那没关系。”
没登李瑾说完,李捷已经不耐烦的一挥巴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都止不住是世家门阀控制国政的野心,孤已经看这些私心比谁都重的假道学,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铲除他们而已,你死了那几个亲信也不必惋惜,他们心头,世家比你这个太子重要多了,关键时刻,他们会毫不犹豫背叛你。”
听着李捷的意思丝毫不像怪罪,反而是谆谆教导,李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胃里,看着李捷略带笑意的脸庞,一贯精明的太子也禁不住憨憨的挠了挠头,,无奈的回答道:“那,儿臣就不知道了。”
“上一次,咱们父子征讨阿拉伯,是如何失败的?”
这话让李瑾年轻的脸颊上露出了些许深思,好一会,方才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失败的原因太多了,内部,警察提督薛之观的背叛,沙漠中也门情报不明确,拜占庭反水,高加索人背叛,阿拉伯人忽然联合起来……”
“不,败在后防不稳!”
又是打断了李瑾的话,李捷神采奕奕的说着。
“那时候呼罗珊才刚刚被夺回来,到处都是混乱与反叛势力,如果呼罗珊能驻扎一支稳固的大军,哪怕薛之观再背叛,也门的阿拉伯骑兵袭击的再突如其来,援军一道,泰西封只要坚守上一个月,也能把也门那些缺衣少食的阿拉伯蛮人打回去,到时候,耶路撒冷城下的三面和围不攻自破。”
李捷的话再一次让李瑾恍然,甚至一刹那他想明白了许多,难怪这些年李捷一直在经营呼罗珊,强化河中都护府,从中亚积累着游牧骑兵,他这位雄心勃勃的大父,还在想着复仇。
接下来,李捷的话更是让他心跳快了几分。
“过不了多久,大父还会征讨阿拉伯,所以我将府兵东移到此,孤交给你闽王铁林,左右千牛卫还有十五万府兵,孤要你作为太子,孤的继承人身份就近统领呼罗珊,震慑西南,守护住孤的背后!”
前所未有沉重的托付,一时间听的李瑾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太液池水面刮来的风吹拂的他鬓角乱发都是飘荡不止,足足几秒钟,一向精明能干的李瑾却是颤抖的摇了摇头。
“大父,儿,不行吧,这么大一个国家,还是让武姨娘……”
“不,你必须行,你是未来帝国的继承人,孤撒手人寰后必须有你支撑起江山,我李捷的子孙绝不能做养在深宫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废材,媚娘这一次会跟这孤走,孤还会把礼部尚书萧盛,太常侍卿萧娄竟都带走,你既不能依靠后宫,也不能依靠外戚,必须自己撑起来。”
“军事方面,孤可以让完颜,黑齿常之两位大将军留下来辅助你,政事上,王玄策,王微都会留下来,财务上,你东南亚的秦姨娘会给你足够的支持,但孤绝不会像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那样叮嘱你,凡事,你必须有自己的主见。”
“不过,孤相信你,因为你是孤的儿子!”
这一句话,又是让李瑾的眼神猛地一亮,眼神中带上了不一样的神采,出神的看着李捷,满含笑意拍了拍他肩膀,李捷点了点头后,却是留下李瑾一个人待在太液池。
有些事情朝廷不能包容,父亲却可以包容,看着李捷离去的身影,心中再也没有来时候那种六神无主的感觉,而是升起了一股暖呼呼的感觉,对着李捷离去的方向,李瑾满心真诚的跪伏了下来叩了一个头。
打发走了李瑾,好久没有交流的李捷也是满心愉悦,居然是哼起了许久没有哼唱前世的流行歌曲,轻快的向他办公的勤政殿走去。
不过刚进入勤政殿,李捷的眉头就挑了起来,下意识抽了抽鼻子,一股熟悉的香味透入鼻中,没等李捷出声询问,一个幽灵般漆黑的影子,就是猛地向他袭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哎呦。”
触不及防,抱着那个香喷喷的身躯,李捷转了好几个圈儿方才站住,掂量着肉乎乎的娇躯,李捷禁不住无奈的苦笑着,轻轻呵斥道。
“都一国之母,垂帘听政了这么久,还如此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这也不是你风格啊?”
“哼,国母是长孙姐,妾身不过一个小小嫔妃,怎么,平日里妾身帮郎君处理了些国事,就把妾身不当女人了啊?”
说着,武媚娘居然像个猫咪一样在李捷身上的衣袍嗅了嗅,方才禁不住气急败坏的娇呼着:“身上一股汗味,早听说西洋女人毛孔粗大,身上体味重,你肯定又去找拜占庭那个狐狸精了!”
“好哇,妾身在京师为郎君忙的忙里忙外,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忙的人老珠黄了,陛下就迷上那个异域来的狐狸精,把妾身都给忘了!”
说着,平日里总给人严肃,端庄,甚至威严的武媚娘气呼呼的撅起嘴发起了脾气,别说,万年女汉子冷不丁一撒娇耍脾气,还真令人受不了,眼看武媚娘从自己身上跳了下去,李捷就是头大三分,赶忙无奈的追上去扳过了她的肩膀解释道。
“好啦,孤怎么敢忘了我家铁娘子呢,孤今天是临时出军营视察了,这不跟将士们染了一身汗味吗?”
“再说,安娜虽然是希腊人,但也是个姑娘,身上也不臭啊!”
刚刚几句解释还好点,第二句却立马让武媚娘保养的很好,娇媚的如同蛋清一般的脸颊上又是晴转多云,再一次气呼呼的扭过了头。
“好,果然你还是处处维护那个黄头发女妖精,那你找她去过吧,让她来帮你维护这个帝国吧,妾身要回京师了!”
李捷真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眼看着铁娘子真发起了小脾气,转过去真的不理会自己了,堂堂闽王一张脸又是拉的老长老长,如同苦瓜一样瞅瞅着。
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第965章。铁娘子的小脾气
其实李捷倒是理解为什么一贯正经的武媚娘能突然发起了小性子。
去岁新年,李捷将全家几乎都搬到了波西斯,侯线娘,萧蛮儿,长孙织,一群后妃全都住进了波西斯宫殿,只有两个女人返回了天竺,一个是武媚娘,一个是管理东南亚闽国商会运行的秦卿。
而武媚娘是过了春节立马返回京师的,秦卿却也是在波西斯游玩异国风情,放了个长假团聚了足足三个月,补足了夫妻爱情,方才返回东南亚主持大业的。
所有后妃中,看似武媚娘是最风光的一个,女人身份公然干预政事不说,还担当起了一个若大帝国的宰相,但暗地里,武媚娘却也是付出最多的一个,就因为这个女人历史上的铁娘子地位,李捷总是把一大堆令人头疼,难以解决,甚至杀人放火等肮脏事都推给她,而武媚娘却总是在李捷最需要的时候以她不甚坚强的肩膀支撑着李捷。
世人都看到历史上的武则天心狠手辣,狠毒无情,几个儿子先后被她亲手害死,甚至晚年还曾下令仗杀自己亲孙女怀孕中的永泰公主,可世人却忘了,武媚娘也是个女人,她也有着柔情的一面。
对于把她从感业寺中接出来的高宗李治,每当政治危局之时,都是她坚定的与性格懦弱的李治站在一起,帮他顶过了庞大的关陇军事集团,帮他创下了永徽之治,哪怕李治一度萌生废后的年头,武媚娘也是对他始终如一。
直到后来李治死了,这个在封建社会无比柔弱的女人,才不得不狠毒起来,依靠她自己,她不狠毒的话,曾经母仪天下为帮助李治结下不知多少政敌的武媚娘,早被虎狼一样的世家撕扯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一世,李捷的运气,先认识了这个传奇的女人,并得到她的爱意,本来今日武媚娘应该是于李瑾一起到达的,但却是李瑾自己一个人到,武媚娘以这么一个惊喜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再加上她明显经过精心打扮也掩盖不住的脸上风霜之色,这个女人明显半路加速了,起早贪黑想要早点与自己多团聚半天。
还偏偏赶上自己突然改变行程,去视察了军营,积累的满腔情绪却铺了一场空,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李捷还真是懊恼的直揪自己头发。
至于武媚娘一肚子怨念都发在安娜身上,其实也简单,她们两个女人都太要强了,都是生的女儿,都是插手政事,呼罗珊的政局,清洗的名单,一大部分都是安娜帮助李捷参谋弄出的,也难怪武媚娘一肚子攀比的怨念了。
想通了这些,李捷赶紧嬉皮笑脸的又是把她从背后搂住,软语相求的说着好话。
“好啦,乖乖媚娘不要生气了,是为夫不对。”
“哼。”
虽然顺从的没有推开,可惜铁娘子还是气呼呼的把脸撇到一边,弄得李捷不得不把脸拉的更长。
“俺家娘子说的是,那黄头发女妖精的确是个女妖精,经常不洗澡,毛孔粗大,不通礼节,哎,身上还有一股体味,为夫也是为了帝国方才强行隐忍的,哎,媚娘你不知道,为夫每日思念我家娘娘纸之心,就如那长河流水,涛涛而不绝,犹如那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为了哄好一个,李捷也在心中默念对不起安娜了,一边念叨着,一面李捷越说越离谱,最开始武媚娘脸色还蹦的紧紧的,然后是一点儿一点的颤抖起来,最后听着李捷说着神马大龅牙黄瓜眼,武媚娘干脆笑出声来,没好气的锤了李捷一粉拳。
“得了吧,安娜妹妹我又不是没见过,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看你就是**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
“哪有?”
没等李捷辩驳,武媚娘却是扳起了手指头,认真的数着。
“新罗一个,长安一个,林邑道还有个女王范妹妹等着她李叔叔来娶她,罗马还有个奢香夫人钟大小姐,还有……”
眼看着武媚娘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差不点没把自己老底儿都揭穿出来,顿时李捷慌了神儿,悲催的拉住了她的小手哭丧着脸叫道。
“好,是为夫错了,为夫是**大萝卜,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终于得意洋洋的抱起胳膊,把一对儿愈发发育的大兔子压的扁扁的,武媚娘自得意满的笑嘻嘻说着。
“既然你错了,就得挨罚,妾身为郎君忙里忙外一年多,你的补偿我!”
“媚娘你要什么,尽管说。”
富有四海形容李捷现在是真不为过,很豪气的,李捷就拍了拍胸脯,谁知道武宰相大人却是白眼一翻,轻轻地哼道。
“看你心意。”
这下,李捷还真犯难了。
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他有的,武媚娘就绝对不带缺,香车名马,奇书古玩?该有的武媚娘也都有,再不就她不感兴趣,英俊小伙,精壮汉子?阉了的李捷可以考虑考虑,什么能合乎武媚娘心意,还真让李捷犯了难。
“对了,要不就补偿给我家媚娘黄瓜一筐吧!”
“黄瓜?”
这玩意是张骞通西域时候带回来的,华夏倒是不稀奇,可是李捷郑重其事提出来,就让武媚娘有些意外了,不解的问道:“赐给妾身黄瓜有什么用啊?”
“寂寞的时候,可以用黄瓜陪伴吗!”
脸上浮现出来**荡的笑容,李捷左手猥琐的握成一个空心拳头,右手中指插了进出,来回抽着,刚开始武媚娘还没看明白,下一秒,铁娘子巧丽的容颜也涨的跟红铁一般,恼羞成怒的一个笔筒就丢了过去,张牙舞爪的嚷嚷着。
“去死!”
文书,宣纸,一个个飞了起来,砸的李捷哇哇大叫,满屋子叫着谋杀亲夫乱跑着,气急败坏的,铁娘子也在身后张牙舞爪的紧追不舍,打闹中,倒是把帝国最神圣的中枢神经弄得一塌糊涂。
躲闪中,李捷忽然出其不意的停住了身,倒是武媚娘触不及防的扑进了他怀里,在武女帝的惊呼声中,李捷又是哈哈大笑的揽着她的要快速旋转了三圈,然后扑通一下将两个人都丢到了休息用的大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啊?”
明显心跳快了几分,武娘子娇羞的把脸撇向了一旁,浓眉大眼中满满是灼热,李捷眼神则是火辣辣的看着她。
“孤想好了,就补偿你一个儿子吧!”
好不含蓄的爱意表达出来,李捷的嘴飞快的伏了下去,最开始的微微抗拒,铁娘子也是把唐人的豪迈,热烈都释放了出来,双手抱住了李捷的头颅,两个人迅速在床踏上翻滚起来。
激烈的热吻很快点燃了激情的温度,气喘吁吁中一件一件普通人根本不敢奢望,带着权利的象征意义衣衫被毫不怜惜的丢下床,两个火热的身体用力的拥抱着,仿佛非要把对方融入到自己身体中一样,方才甘心。
“唔,一股汗味。”
被压在下面,李捷手慌脚乱的解着武媚娘肚兜上复杂的绳扣,铁娘子也是笨手笨脚解着李捷兜在腰间的兜裆布袋子,不过臭男人吗,流了一天汗水让铁娘子也是气呼呼的撇了撇小嘴嘟囔道:“你真去军营视察了啊?没和拜占庭的狐狸精厮混?”
“是啊!孤还和那些将士们射箭,投枪,摔跤,角力,孤都赢了!运动量大了,出汗就多了。”
一面炫耀着,一面与那个复杂的绳扣拼命,李捷随口说道:“明天孤就打算出兵美索不达米亚了,不摸清部队的情况,孤心里也没底啊!”
“什么?明天就出兵!”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武媚娘身体一僵,旋即居然从李捷身上弹了下来,捂着刚刚散乱的发髻,像个没写完文案的女工作狂那样,捂着脑袋焦急的转起了圈子来。
“不行啊,这是另构造一个帝国,出兵之后,如何治理,地方政策,官员任命,都需要计划,未战而庙算胜者,多算也!像上一次马马虎虎出兵,绝对不行啊!”
“呃……”
傻了眼的李捷,禁不住撑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悲催的伸出了手说道:“媚娘不必着急,这只是先头部队,试探性攻击,不着紧……”
“不行,今晚不把计划做出来,妾身睡不着觉,郎君,改日再做,妾身先去忙了!”
真不知道武媚娘是不是处女座的,没等李捷的话说完,铁娘子已经急急匆匆抓起了地上的外袍,胡乱裹在身上就出了门,留下了满室的香风,让伸出手的李捷笑僵在了脸上。
好半天,低头看着自己“兄弟”怒放着的青春,李捷欲哭无泪,禁不住悲催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真不会说话,你啊!活该独守空房!”
第966章。发泄
什么叫自作自受,李捷现在是有了深刻的体会,一大堆武媚娘风尘仆仆而依旧飘香的衣服就搁在床前,几件贴身的小裳,肚兜都被这个工作女狂人遗落在了地上。
那股熏香与体香构成的好闻味道,勾得心急火燎的李捷欲哭无泪。
就在李捷心里跟猫挠的一般,烦躁的不行时候,偏偏门口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惹得李捷恼火的嚷嚷过去。
“斯婆罗提陀,出来吧,孤看到你了。”
“打搅陛下,老奴罪该万死。”
应声而出,一个戴着厚宦官毡帽,长袍子的家伙一头扑倒在地,磕着头惊恐的谢罪着。
也难怪历朝历代皇帝愿意重用太监,皇帝吃穿住用,几乎都是宦官操办的,有时候连男女干坏事都是宦官一手经办,跟领导秘书司机似得,眼看这个天竺太监一副可怜相,李捷也没心情跟他发脾气了,又是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让他快滚。
不过得寸进尺就叫这种人,看李捷没生气,磕了几下头,斯婆罗提陀忽然满脸讨好笑容的小声建议着。
“陛下,丽政殿现在还没落锁,要不,今夜移驾丽政殿?”
这话听的正憋的相当难受的李捷眼前一亮,忍不住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你,快去告诉萝儿,今晚孤去她哪儿过。”
“遵旨!”
马屁拍成功,天竺宦官立马屁颠屁颠的出了门,李捷也是终于活了过来,捡起了扔在地上一身汗臭的衣甲,也不嫌弃脏的往身上急急忙忙套着,一面还嘿嘿傻乐着,丽政殿就是正宫闽王后长孙织的地盘,正宫娘娘神马最刺激了。
可谁知道刚还没套到一般,这天竺太监又是哭丧着脸回来了,哆嗦的叩拜在地上。
“陛下,王后出宫采办去了,没回来。”
从李让被发配后,长孙织就发誓,要做一个有用的王后,那以后,闽王宫中大事小情她居然也张罗起来,虽然办好的不多,到也没有办的多糟糕,和一些早年的闺蜜聚会时候,一个个闺蜜讲着自己如何为自己家郎君持家,长孙织又是上了心,偌大的宫廷用度采办大权也是抓在了手中,闽宫中宦官是稀有动物,地位最低,大臣中都有贵妃充当仆射,王后管管家也没有人敢管,于是乎长孙织也是每天幸福而充实的忙碌起来。
问题是她忙的有点不是时候,一盆冷水浇下,差不点儿没让李捷郁闷死,又是赶苍蝇一般挥手嚷嚷着:“去,去胡婕妤那儿让她准备接驾。”
“遵旨!”
赶忙磕了一个头,天竺宦官又是急急匆匆奔了出去。
这会,受到挫折,李捷也不是憋的那么冒火了,悻悻然把臭哄哄的衣甲丢到一旁,是从衣挂上选了一套宽松的便服长袍披上,郁闷的抱着肩膀等着。
又是片刻,斯婆罗提陀又回来了,可比上一次他的脸色更加哭丧,跪在地上光是磕头也不敢说话了,弄得李捷更加烦躁,无语的训斥道:“慌什么,茜儿不在,就去萧淑妃哪儿看看,孤就不信今日孤还独守空房了!”
“喏。”
拖着衣摆,斯婆罗提陀又是满头大汗的跑出去,这一次,大约他出去了两个钟,回来却是哭着回来的,跪伏在地上大哭着磕着头。
“陛下,老奴无能,萧淑妃殿下被侯贵人拉去一起去感业寺上香礼佛了,海黛贵人觉得好奇,就与丽安娘娘一起跟了去,都不在啊。”
这一回,李捷终于吐血了。
眼看着自己家主上悲催的模样,忠心耿耿的天竺宦官又是小心翼翼的提议着。
“陛下,最近掖庭宫被罚没了不少官奴,要不,老奴为陛下选几个暖脚丫头?”
这话禁不住让李捷怦然心动,被罚没入官的几乎都是曾经的官家小姐,还有融入关东士族的本土世家,想象一下,一个个曾经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委委屈屈的位置暖脚,将冰冷的大脚放在自己爆满温润的胸怀中,该是怎样一种旖旎?
不过仅仅想了想,李捷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清理了关东士族的势力,跟他有仇的可不少,谁知道绕指柔下藏没藏着一把夺命刀,再说,李捷也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宠幸了,自然不能再把人家家人流放出去,朝令夕改,却是最有损帝王威严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招惹。
“算了,摆驾,孤,在宫里溜达溜达吧。”
说是摆驾,实际上不过三个人而已,大半夜的,李捷也不想打搅别人的休息,右手边是弯腰点头如同汉奸一般的斯婆罗提陀打着灯笼,另一头,铁塔一样的禁卫统领赞婆则是直打哈欠。
这个家伙勇力有,忠心也有,只不过太过鲁莽了些,他也是李捷身边干的时间最长的亲信禁卫了,不过眼看着一个个先辈晋升将军大将军,赞婆也不羡慕,很满足于现在的宫廷生活,文明的气息还有富饶的社会,比他在吐蕃做小贵族时候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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