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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卷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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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再兴经过刘涚这段时间的训练下盘稳固了不少,最终没有摔倒,还是扑进了刘涚怀中。
单手搂着小再兴瘦小的身体,刘涚皱着眉头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
“干爹,我们的家,我们的家。”
小再兴抬起头来,一串串眼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虽说不知道小再兴究竟看见了啥,但只要不是有敌人或者是什么猛兽,刘涚的心中就松了一口气。
将虎头錾金枪重新放回斗车架上,刘涚将小再兴抱了起来,安慰道:“小再兴,是家没有了吗?”
“嗯!”
即便是在刘涚的臂弯里,小再兴眼里的泪水仍旧是止不住。
淡淡一笑,刘涚道:“小再兴不要哭!家没有了没关心,你,我不都还在么?而且我们现在还多了一个高先生,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重新修一栋房子又有何难呢?关键是咱们不能气馁,不能输了信心,你懂么?”
“可是,那房子是我们的心血啊。。”
在刘涚的劝说下,小再兴终于止住了哭泣,然而他还是不甘心,过去的三个月时间,对他来说,可谓是人生当中一个最大的转折,也是他相当快乐的一段日子!
“美好的终将逝去,我们可以铭记,怀念却是不能沉湎。来吧,让我们一去看看,那些****把我们的家,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等到将来,十倍的还给他们!”刘涚将小再兴放回到斗车里,重新推动斗车。
“嗯!”
擦干眼泪的小再兴神情变得坚毅,他凝视着刘涚,举起了紧握的小拳头!
第18章相谈比翼事,途经山中屋(下)
第18章相谈比翼事,途经山中屋(下)
小木屋没有了,只有一片残垣断壁!焦黑的木炭横七竖八充斥着地面,原本不多的一些木制家什被扔的七零八落。
如此场景,刘涚岂能猜不到,定是豺狼一般的金兵找到了这个地方,否则岂会变成如此?
眼前这一片狼藉,又如何能够跟过去那副样子联系在一起?
当初,刘涚初来乍到,只是在树杈上给自己结了个窝不至于被蛇虫鼠蚁骚扰了事,直到那一天,他看见了那个衣裳破烂、满面污秽,哭红了双眼的邋遢孩子。
那是刘涚第一次见到小再兴。
那天小再兴是生生饿晕在刘涚面前,是刘涚用煮的肉汁一点点灌进小再兴的嘴里,才让小再兴从昏睡之中醒来,随后就断断续续在刘涚的怀中哭了三天,口中除了“父亲”,再没有别的语言。
等到小再兴不再赖在怀中,刘涚这才起了建房子的念头。一来是希望给小再兴一个安稳的住所,二来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化解小再兴心中的那种哀怨。
果不其然,参与到修建工作之后,小再兴整个人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到半个月之后,小再兴开始跟着刘涚一起晨练,他告诉了刘涚自家身份,却表示再也不愿意回家,他要为父报仇!
一个月之后,刘涚开始刻意的教导小再兴一些东西,每次教新东西,小再兴都会瞪着那双机灵的大眼睛,像是生怕漏了一丝一毫关键的地方,只要刘涚告诉他,这对报仇雪很有用,哪怕是将嘴唇咬的流血,小再兴也会坚持下去!
。
这就是刘涚的小再兴,一个让他疼到骨子里的孩子!
正是因为这小屋同样凝结着小再兴的心血,故而刚才小再兴的反应才会如此的激烈。相对来说,刘涚心中早有预料,当初金兵打这里经过,必然不会放过这林间的小屋。
“干爹,这。”
看着眼前的景象,小再兴好不容易才收歇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而刚刚才被小再兴哭声惊醒过来,勉强将其抱住的高玉娘,也像是受到感染,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发红。
“刘涚。你。”
“嘘!”
高玉娘正想要说话,却被刘涚制止,“你听,是不是有声音?”
“哪有。咦,那边,刘涚,那个树桩!”
看来这个时候高玉娘的耳力竟然比刘涚要好些,不仅仅听到了动静,而且还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方向!
“再兴,那是什么地方?”高玉娘回过头去,低声问小再兴。
抹了把眼泪,小再兴道:“高先生你问了可就输了!”这孩子,此时都还没有忘记他跟高玉娘之间的赌约。
“里面难道有人不成?”刘涚皱着眉头,然而他瞅的方向,却不是高宠所指的树桩。
“输了?”
高玉娘也是心思聪慧的女人,虽说此时精神头不好,神志还有些迷糊,但毕竟还没有被烧傻了,柳眉儿微微一挑,嘴角便是微微翘起,道:“那你说吧,就当我输了好吧?”
其实高玉娘已经猜到可能是啥了,只不过看小再兴哭的伤心,故意为之而已。
果不其然,小再兴破涕为笑,道:“高先生输了,高先生输了,那可是干爹跟再兴一起挖的地窖呢!”
树桩,地窖?
皱了皱眉头,高玉娘虽说是多少猜到了一些,但一时间还是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来,这得需要多精巧的心思,才能做到?她本能转向刘涚,却看见刘涚仍旧在皱眉倾听。
“这里不应该还有外人,玉娘你拿着,我去看看!”不知从何时起,刘涚已经不再叫“高玉娘”这么见外,而是直呼“玉娘”,而高玉娘竟然也不反感,不反对。
将虎头錾金枪交给高玉娘后,刘涚摸出短刃,伏低身子,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
然而他却没有冲向高玉娘刚刚指的方向。
“树桩啊!”
高玉娘伸手接住长枪,然后胳膊一酸,长枪却是跌落在地上。
可刘涚置之不理,仍旧朝着距离树桩丈多远地方扑了过去,他左手插入洒满枯叶的腐土,右手紧捏短刃,深吸一口气后着摸索片刻,左臂发力,突然掀起一块厚厚的泥土来!
是的,那根本就不像是地窖的暗门,活脱脱就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泥土,上面野草野花都鲜活的很!
掀开暗门,刘涚立马就跳了进去。
地窖之中并非想象之中那般漆黑,刘涚双脚落地脑门就会顶着地窖的天花板,毕竟只有他一个全劳,想挖太大的空间实在是费劲的很。
“呼呼!”
耸动鼻头,刘涚嗅到了一种古怪的味道。
虽说这味道极其难闻,但却让刘涚一下子就放心下来,只因为人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味道的,只能是野兽!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地窖的另外一头传来,刘涚努力的睁大眼睛,放大的瞳孔逐渐适应昏暗的光芒,让他可以看清楚地窖里的情形。
“希望你这个畜生不要动了老子的宝贝!”
没有去理睬那发出“悉悉索索”声音的地方,刘涚转身摸索着地窖的墙壁,敲到一处空洞的地方时,他面露喜色,将一个伪装成树根的盖板掰开。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刘涚兴奋的扔开手中短刃,探手进去一摸,“啪”,熟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惹的刘涚低呼一声好!
那是一柄没有炫光,黯哑的三棱军刺!
长不足两尺,握柄就占据了四分之一,比寻常人拇指稍粗的特制手柄刚好适合刘涚手掌的尺寸,这种专门定制的军刺在主人手中往往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威力。
而刘涚更知道,这用特种金属制成的三棱军刺,还有很多复杂的功能和玄妙的设计。
比如说,那手柄其实就是中空里,里面装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堪称无价之宝!
拿到军刺,刘涚心中踏实了很多,哪怕地窖那头发出动静的是一只黑熊,他此时也有战而胜之的把握!不过此时刘涚倒是没想过要去收拾不知啥时候掉进地窖的畜生,外面还有个发着高烧的高玉娘呢。
爬出地窖,刘涚手中的三棱刺在黄昏的太阳下流动着一抹黑,即便是昏昏沉沉的高玉娘,也被那抹深沉的黑所惊动,问刘涚:
“此为何兵刃?”
“军刺!”
刘涚并无耐心向高玉娘解释什么,他叮嘱小再兴不可进入地窖后,寻了个竹筒,就去找水。
当初之所以选择在此处兴建小屋,正是因为不远处就有眼泉,清冽甘甜,倒是一口好水。
不过当刘涚找到泉眼时,他悉心用石头垒成的小池已经被毁了,大量的乱石和杂木填塞了泉眼,对于有着狂热破坏****的金人来说,这种行为实在是不算什么。
用了点功夫将泉眼清理干净,刘涚打满一竹筒水,然后将身边的三棱军刺倒过来,手柄那头朝上。
比拇指粗的手柄末端,有个暗黄色的金属锁扣。这看上去像是黄铜的金属,其实是钛合金。
两个指头捏着锁扣慢慢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一个比针眼打不了多少的小孔洞就暴露在第二层金属板上。
在竹筒沿轻轻抖动三棱刺,一颗比米粒还小的白色丸子落了出来,掉入泉水当中庚即溶解,泉水仍旧如常,毫无异状。
“来,喝光它!”
竹筒被刘涚送到高玉娘的嘴边。
高玉娘耷拉下眼皮子,看了看,分明就是一罐子清水。
“高先生快喝吧,这可是干爹的宝贝兑的水,保证药到病除!”有小再兴在旁边帮腔,高玉娘心中虽不太相信,但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咕噜噜将一竹筒水喝的干干净净。
此时小再兴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也能帮着刘涚做点事情。
房子烧了,刘涚也不指望金兵会给他们留下存粮,倒是那地窖,当初刘涚就是奔着“以防万一”才修建的,谁知道不过一个月功夫,就真派上了用场。
“你看着高先生,我去地窖里找找,应该还有吃食。”
高玉娘喝了药水之后,人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刘涚交待过小再兴,捏着三棱刺再度钻进地窖。
原本在地窖里,刘涚挂着一些干肉,然而此时却寻不到了,挂干肉的地方就连肉末渣子都看不到。只有一截被啃烂的枯藤。
“好呀,连我的口粮都被你吃了,看我不把你给烤了才是!”刘涚耳中再度听见那动静,心中不由得暗恨。既然要吃肉,证明地窖里这个家伙不小,放轻脚步,刘涚缓缓的向声音来处摸去!
照理说当刘涚可以隐匿行踪的时候,没人能够听见动静。
然而在某些方面,动物确实是强过人的,至少刘涚能够瞒过人的潜行,就没有瞒过地窖里藏身的那头畜生!
晶亮泛着绿色光芒的一双眼珠子在刘涚看见它之间,就早已经罩定刘涚来的方向,当刘涚一露头,“呼赫赫”的低吼声就响遍了整个地窖。
“狼仔!”
只看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刘涚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
一只半大的狼仔,不知怎么钻进了地窖,从那些被干掉的干肉来看,这小家伙在地窖里生活的时间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收起三棱军刺,刘涚放松心情走向那浑身长毛都竖起来的半大狼仔。他还在考虑究竟是白水炖呢还是烧烤时,半蹲着的狼仔猛然朝他迎面扑来,张开嘴巴,四排还没有长齐的牙齿露出森森寒芒!
“嗷呜。”
一声哀鸣,伴随着落地声,刘涚只是轻轻一脚,就将半空中的狼仔给踹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后余力未消,径直滑到地窖边上才停下来!
“找死啊!不放血的话口感就不好了!”
刘涚轻轻的揉了揉鼻子,那狼仔身上的味道当真是臊,臊不可闻!
第19章高祖斩白蛇,刘涚收玉狼(上)
第19章高祖斩白蛇,刘涚收玉狼(上)
“呼赫!”
落地的狼仔并没有投降,打个滚之后又向刘涚扑了过来!
“砰!”
还是轻松的一脚,狼仔带着哀鸣再次落地,打滚,又扑!
“砰!”
“砰!”
“砰!”
刘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踹飞了那狼仔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用力已经越来越小,因为那狼仔扑起来的高度已经越来越低!
“竟然还没有死?”
当狼仔终于不再打滚又扑后,刘涚才走到那不足两尺长的狼仔身边。他原本以为这畜生怕是已经死了,然而当他蹲下去之后,看见的却是一双澄明的眼珠子。
那狼仔还在瞪着刘涚,只不过眼神之中已经没了戾气,剩下的都是臣服。
“你丫倒是成精了!”
刘涚蹲下没有动手,那狼仔竟像是明白刘涚心思一般,一双毛茸茸的前爪子扑棱两下抱住刘涚的脚踝,嘴巴张开长长的猩红舌头就一个劲儿的舔呀,舔呀。
此时的狼仔,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狗,一条宠物犬。
“呀,大狗!”
当刘涚拎着狼仔颈子上到地面时,小再兴已经将篝火点燃,听到动静转身过来一瞧,孩子脸上顿时浮出笑容,“干爹去哪里逮了一只大狗,花白花白好可爱!”
“大狗?这是狼!狼仔!”
刘涚皱了皱眉头,也是小再兴的提醒,他才注意到手里的狼仔竟然是白色,通身雪白。之所以小再兴说花白花白,那是因为毛脏了的缘故。
“嗷呜。”
狼仔发出一声嚎叫,像是有些不满小再兴把它当成大狗。
“闭嘴!不想死就老实点,看清楚了,这里三个人的话,你都给听,让你趴着你就不能站着,否者我打断你的狗腿!”
刘涚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狼仔能不能听懂。
其实在地窖里,狼仔面对他时那种不屈不饶已经感动了他,他再没有想过用这条狼仔来裹腹。
将狼仔放下,刘涚以为这畜生一定会打个滚就逃生,殊不料滚是打了,然而起身之后,却是直扑小再兴而去!
“尔敢!”
刘涚反手抽出背上的三棱刺,眼见就要射向狼仔,然而在三棱刺即将脱手之际,他又停了下来——那狼仔只是趴在小再兴身边,仍由其轻抚头上的皮毛,眯眼翕嘴,一副享受不已的样子。
“倒真是成了精了,竟然还不怕火光!”
见到这一幕,刘涚心中称奇的同时,也将三棱刺收起来,去看看高玉娘的情况。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放松还是药力的作用,此时高玉娘已经平稳的睡着了。刘涚探手摸了摸高玉娘的额头,温度着实降低了不少。
“再兴,小心那狗崽子咬你!”提醒过小再兴之后,刘涚去残垣断壁之中翻找,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今天晚上要饿肚子?
刘涚正有些丧气,小再兴却是叫了起来:“干爹,兔子,兔子!”
“哪儿来的兔子?”
虽说这荒山野岭的,野兔确实不少,但入夜的昏光对人来说是极大的限制,想在在夜里抓住野兔那不是小再兴可以做到的。
然而当刘涚看清楚小再兴手中确实拎着一只还在滴血的肥硕野兔时,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你抓的?”
接过血淋淋的兔子,刘涚问道。
“它抓的。”
小再兴咧嘴一笑,低头指着那头狼崽!
“哦?”花白皮毛的半大狼仔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再兴身边,耷拉着长舌头,像是在讨赏。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刘涚点点头,算是肯定了狼仔的“功绩”,随后他就去剥皮去肚,准备再弄一只烧烤野兔。
划来出来的内脏被刘涚丢给狼仔,原本他以为狼仔会大吃特吃,殊不料那狼仔竟然只是嗅嗅,就走到小再兴身边趴下,再也不看一眼。
心中虽觉奇怪,但刘涚以为是狼仔不饿,隧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兔肉被烤的散发出香味时,刘涚突然觉得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低头一瞧,却是口水吧啦的狼仔。
“你这家伙,原来是已经吃惯了熟食!”
看那狼仔馋涎欲滴的模样,刘涚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不是狼仔不饿,而是它想是烤肉!
“吃了这条腿子,再去抓一只回来!”
将一条兔子前腿扔给狼仔,刘涚估摸着剩下的兔肉不够他们三人分,就对那狼仔下令。他这也是随性为之,没想过狼仔真能听明白。
果不其然,当刘涚和小再兴开始吃的时候,已经将那兔腿子连皮带骨吞下去的狼仔子绕着两人不住的“嗷呜”叫,直到刘涚狠狠的踹其几脚后,才老实下来。
“乖哦,你还想吃的话,就再去抓一只肥兔子回来,让干爹烤哦!”
小再兴本就是孩子心性,吃饱之后就对狼仔连说带比划,刘涚在旁看的直撇嘴,“别白费劲了,它就是个牲口,能听明白才怪了!”
殊不料他这话才一出口,原本趴着的狼仔猛然站了起来,“嗖”地一下蹿出去,消失在黑暗当中。
“不会真打兔子去了吧?”
摇摇头,刘涚端着竹筒去给高玉娘喂水,一抬玉娘下巴,人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眸。
“刘涚。”
“嗯,在呢?感觉如何?”
刘涚点点头,轻声问道。
“好像舒服了很多,你刚刚给我喝的是啥药?”高玉娘扭了扭脖子,的的确确没有那种脑袋进水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嘴唇也没有火烧火燎的了。
那刘涚给高玉娘灌下去的当然不是这时代有的药物,那种白色的药丸在后世其实有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抗生素。只不过送刘涚穿越时空那个疯子科学家提供给刘涚的,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加之这个时代的人对抗生素敏感,所以高玉娘的烧才能退的如此之快。
这些是无法向高玉娘解释清楚的,刘涚笑了笑,道:“别管那些,吃点东西吧。”
清水配兔肉,吃下去之后高玉娘整个人更有精神了。支撑着身子起来,高玉娘刚一回头,却是发出一声惊呼:狼!
虽说此时光线不明,但那双绿油油的眼珠子却是醒目的很,也难怪高玉娘一眼就瞅见。
“不要惊慌,逮兔子回来了。”刘涚摆摆手,压住想要起身的高玉娘,示意等狼仔过来。
嘴里叼着又一只肥硕的野兔,刘涚从那狼仔眼神当中竟然看出了一丝得意。
“这狗日的,当真是成精了呀!”
看着狼仔把兔子扔在自己脚下,然后摇着尾巴去找小再兴,刘涚跟高玉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休息一宿之后,再度醒来的高玉娘除开双腿的伤势之外,整个人已经无恙,看着刘涚和小再兴在忙碌,而花白的狼仔跟前撵后,她禁不住问道:
“奇怪,你挖的地窖在这边,何以我听见的声音,却是从那树桩里传出来的?”此时高宠终于想起来问刘涚这个事情。
“那树枯死好多年了,下面是空的,我挖通了而已,透气,透光,还能观察周围的环境而不用暴露自己。”刘涚说的很平常,在后世,打小看过《地道战》的孩子怕都能想到这个。
可惜高玉娘没看过,所以他不住点头,连连称赞刘涚是个“有勇有谋”的真汉子,能制定谋略,能鼓舞士气,大事不惊小事不慌,当真是一代名将的底子,就是功夫差了点。
“算了吧,我没想过当什么名将,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再养活我的小再兴,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刘涚听的出,高玉娘这又是在怂恿他去从军了。
说实话,他不愿意!
“你这个人难道就没有上进心么?”高玉娘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瞪着刘涚低喝道。
“不是有没有上进心的问题,我又不是皇上,我也没有那个心思啊。”刘涚将篝火挑了挑,加上一些木炭,木炭是现成的,火场里捡就好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算了算了,我不给你说这些,玉娘啊,咱们在这里休息一天,你的伤势不能拖,明天咱们就启程去高家庄!”
摆摆手,刘涚不想激化两人间的气氛,岔开了话题。
提起这个,高玉娘不由自主的望向双腿。眼底流淌过一丝哀伤,深呼吸的声音甚至刘涚都能听见,“刘涚。你说我这伤,还能好的起来么?”
或许在昨天,高玉娘还不会问刘涚这个问题,但如今她身上的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刘涚神仙似的手段,神奇的效果,让她对刘涚多出一种莫名的信任来!
“会!”
刘涚回答的很干脆!虽说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医术,但他就不相信在宋朝,还找不到一个大夫来治愈高玉娘的腿!
像高玉娘,还有高宠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窝在轮椅上,岂不是最大的浪费?哪怕就是把这天下翻一遍,刘涚也要找到能治疗高玉娘兄妹的大夫。
“怕就是能好,也很难啊!刘涚,明天我们就回家吧。在那里小再兴应该会生活的很快乐的。你也是。”
高玉娘最后的三个字,几乎是细不可闻,刘涚耳力再好,也听不见蚊子打喷嚏啊。
“好啊好啊!”
刘涚高兴的点头。经历了‘服气决’的玄妙,他对高家庄充满了期待,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高玉娘说的话,居留高家庄,不仅仅自己能够过的称心如意,小再兴必然也能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甚至于还能去拜个名师,不管是高宠还是高玉娘,刘涚觉得都行。
‘不过定亲的事情。’
第20章高祖斩白蛇,刘涚收玉狼(中)
第20章高祖斩白蛇,刘涚收玉狼(中)
脑子里念头一转,刘涚不由自主的拿眼神去瞄高玉娘,却不料高玉娘一双妙目将将转过来,两人眼神一碰,又赶紧各自挪开。
“玉娘啊,高家庄现在是个啥情况?”扯开话题,刘涚问道。
“高家庄。我已经出来四个月了,想来还是跟过去一样罢。”思乡情切,高玉娘的心绪让刘涚一句话就带的惆怅起来。这种愁思,小孩子感受不到,在家乡的人感受不到,唯有那种漂泊在外的游子方能体会。
“刘涚,将来你会为国效力么?”
沉静了许久,高玉娘才又开口问道。
这个话题刘涚并不像涉及。‘为国效力’这四个字听起来多简单,可真要去做,又是何其之难呢?
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谁又想抛妻别子踏上征战场?在后世,刘涚的父母还没等到沾儿子的光就已经先后过世,而他那个时候,正在北疆暗战不断。
“子欲养而亲不在。玉娘,你怎么看这句话呢?”
“没有国哪有家?我哥哥高宠最是钦佩岳元帅,然而却因为我,断送了他报效国家之路,刘涚,如果。如果我这残废身躯不能再上战场,你可愿意替我征战四方?”
替高玉娘征战四方?
刘涚微微一愣,却没有马上回答。
再度征战沙场,刘涚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这种想法。他累了,在穿越之前其实他就已经很累了。
见了太多的生死,他之所以答应那疯子完成这个实验,图的就是一个清静,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前些日子有了小再兴之后,刘涚觉得很满足,如果不是运气不好让金兵给抓进去,或许刘涚根本就不会碰上高宠,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干爹,你答应高先生吧!”
正当此时,小再兴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你刚刚不是在跟狼仔玩的么?”刘涚转身摸了摸凑过来的小脑袋,笑着问道。
“是呀,不过干爹,我更想快快长大,学成武艺,为家人报仇啊!”小再兴高高举起他的拳头,小是小了点,却攥的极紧。
“看,小再兴都有这种志向,刘涚你就没有么?”
高玉娘恰到好处的开口,说的刘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道要告诉高玉娘和小再兴,他刘涚这一辈子大半的光阴都在“为国为民”么?
摇了摇头,刘涚最终只是一声叹息,“先顾眼前事,等顺利回到高家庄之后,咱们再说将来该怎么办!”
这“拖”字诀刘涚用的极好,高玉娘身份暴露之后显得文静许多,古代女子的特点在她身上逐渐显现,至于说小再兴,他在刘涚面前可没有多大的发言权。
“此去高家庄,路线该怎么走?”
后世的从军经历,让刘涚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谋定而后动。虽说明日才出发,但他必须要将路线规划出来,而咨询高玉娘,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
“原本我们可以走官道而行,但如今北方的地界都已经落入金狗之手,若是我们转上官道的话。”高玉娘忧心忡忡,她如今只是个受伤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再也不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若是真陷入金兵阵中,怕三人的结局勘虑。
然而若是不冲官道走的话,翻山越岭道路艰险,仅凭刘涚一个人,拉着伤的拖着小的,又该如何而行?
“不妨事!”
刘涚抹了把脸,将汗水擦了擦,道:“如今天时不错,走山路至少不用担心挨饿挨冻,不过就是辛苦点,咱们小再兴不怕吃苦,是吧?”
“那是当然!”
小孩儿都受宠,刘涚这么说,一旁的小再兴再度举起他的小拳头,得意洋洋的道:“干爹说了,将来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还顶天立地大英雄?大英雄你赶紧去洗脸吧,跟花猫似的!”
小再兴的表现让高玉娘展演一笑,刘涚旁观,突然感觉透出笑容的高玉娘,竟然美的不像话。
至少他刘涚见过的女人里,还没这么美的。当然这也许跟刘涚最近的生活有关,不是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么?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就来一次丛林探险吧,再兴,洗脸之后让狼仔子再去跟我们猎些肥兔,你也去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野果子野菜的,最近两天没雨,蘑菇是采不到了。”
翻山越岭,摆在刘涚三人面前的难题,除了道路艰险至外,还有食物短缺的风险。幸而这个难不倒刘涚,唯一担忧的就是高玉娘的身子,是否经得起这般折腾。
虽说刘涚没有答应高玉娘提亲的事情,然而他心中已不知不觉给了高玉娘一个位置,哪怕如今刘涚还没有自觉,但事实上很多男女不是共患难之后,才有了坚定牢实的感情基础么?
况且,他跟高玉娘之间,还有着特殊的关系——当小再兴得令而去时,高玉娘红着脸,又让刘涚帮助她方便。
一天下来,狼仔竟然真是很听杨再兴的话,猎回来五只肥兔,倒是将高玉娘乐坏了,哪怕她也算是巾帼英雄,但刘涚跟杨再兴吃的蛇虫鼠蚁,她是看着就发憷,如果没有这些肥兔,接下来的日子里,高玉娘怕是就只有顿顿吃素了。
“这个家伙倒是有些用处,也罢,就绕你一条狗命,不把你烤了!”
拍了拍老老实实的狼头,刘涚一面搜检杨再兴采摘回来的野菜,一面说道。
“干爹啊,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就花花,你觉得好听不?”杨再兴脸蛋儿红扑扑的,满山跑了半天,早已经累出汗来。
“花花?这个名字也太。”刘涚摇摇头,孩子心性就是如此,还能指望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儿呢?
“再兴啊,你看它浑身洁白如玉,不如叫它小玉吧!”高玉娘指着小狼道。
“哪里洁白如玉了?不是白白花花的么?”杨再兴皱着小眉头纠结道。
“那是因为太脏了,趁着天还没黑,你带它去洗洗。”高宠话音未落,就被刘涚摆手打断,“别!那泉眼里的水咱们还要喝呢,等走的时候再洗吧!再兴啊,你高先生说的没错,我看这畜生,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白狼,来,翻过来咱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呸!”
刘涚粗鄙的话让高玉娘忍不住低啐一口,加上那狼仔不配合,一溜烟跑的老远,让刘涚不得不打消将其翻个肚皮朝天的打算,最终只得摇头道:“罢了罢了,小玉就小玉吧,玉娘啊,这名儿你起的,它可是跟你一辈啊!”
可不是么,高玉娘,小玉,这都是玉字辈呢!
幸亏高玉娘双脚受伤,否则此时刘涚这般说,怕不是要被高玉娘一脚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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