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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大文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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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觉得祝振国此时便是在奏对。

    祝振国连忙爬起来,却是双腿麻木,还好一旁有茶桌,双手借力一下,慢慢站了起来。却是看了一眼依旧在旁边跪着的解冰语。

    承平皇帝又淡淡说了一句:“一旁奏些舒缓乐音。”

    这话当然是说给解冰语听的,解冰语也是借力慢慢站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准备奏乐。祝振国却是能看见解冰语脸上的绯红。

    祝振国一旁站立,直等皇帝发问。

    “欧阳正这个老匹夫近来如何?”皇帝却是问起了老熟人欧阳正。

    “回皇上话,老师最近身体康泰,处理学政事务之余,多是在家看书调教弟子,大江郡在老师治下,更是人才辈出。学生近年多听老师教诲,受益良多。”祝振国夸了老师还要夸自己,还显得一脸正经,毫无自吹自擂的尴尬。

    “哼哼。。。”承平皇帝只是轻哼两声表示回应,心中却是想着当初怎么没有把欧阳正这匹夫贬得更远些,倒是让他过了十几年好日子。

    祝振国哪里会想到皇帝却是觉得欧阳正这十几年过得好,也是皇帝站在自己的位置想得简单了,这欧阳正满腹文才从内阁大学士下来,却是在一个闲职上做了十几年,心中压抑哪里是旁人所能知道的。

    “你之前说的这些话都是这匹夫教你的?”承平皇帝不免想多,觉得祝振国这一番话语,可能都是欧阳正教出来的。

    祝振国一听,心中大叫不好,要是这样误会了,那自己这老师怕是永无翻身之日,连忙回道:“启禀皇上,老师平常都是教授圣人之道,从不对弟子多言国家大事。”

    兴许是这解冰语舒缓的琴音起了作用,此时承平皇帝却是慢慢更加平静了些,慢慢又是开口,说出内容却又与之前话语没有关系:“这朝野之乱,可是归根结底在于吏治?”

    祝振国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这皇帝的聊天方式,一会儿问税,一会儿震怒,一会儿又让作诗,一会儿又问朝政,接着又问老师,突然又问朝政。祝振国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只是祝振国不知,这些跳跃的话题无不显出承平皇帝此时的心理活动过程。

    “呃。。。回禀皇上,确实在于吏治。”祝振国犹豫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其实皇帝问出这话来,心中也就有了答案,只是需要祝振国这个唯一的对话之人再确定一下。

    “吏治用重典?”承平皇帝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古以来,官吏队伍的素质都在于教育,而非刑典。因为读书人都相信圣人的教育。

    皇帝这个问题,祝振国倒是不敢轻易回答,一来祝振国只是个举子,说了也不算数,二来,此话一出,要是传出去,必然得罪天下百官。立马与朝野官员处于对立面上。

    祝振国却是不知道皇帝想法,居于高位者统御下属的手段,很多时候在于一个词,那便是“平衡”之道,现在朝中大小官员像是铁板一块,不论什么意见,有人说出便有人附和,基本上没有一点辩证与对立。

    这不是皇帝想要的,当然这也是皇帝一手造成的,此时想要打破朝中局面,皇帝心中早有想法,也就是要扶植另外一个势力加入朝堂,平衡各方势力,让官员相争,作为仲裁者的皇帝自然得利,官员如果不争,那还要仲裁之人有何用处。

    这要扶植的新起势力显然不可能是祝振国,祝振国最多只能当一枚小小棋子。承平皇帝却是就在这屋中刚刚想到一个好人选,便是这少年探花欧阳正匹夫,只有这匹夫又臭又硬,凡事都有原则,还一心为国为君,正是不二人选。

    承平皇帝这种打破朝堂现有秩序的想法这两年来早已萌生,祝振国这番出现倒是真真阴阳巧合,为皇帝送上一个好枕头。

    祝振国听着皇帝的问话,心中犹豫,却是已经逼上梁山,乱世重典这话先前还不知道情况的时候就说出口了,现在来改,哪里来得及。硬着头皮回道:“回皇上,当用重典。”

    “好!此话是欧阳正匹夫的得意弟子祝振国说出的,朕先回宫。”承平皇帝起身叫好,说完话抬腿便出门往外走了。

    此时只留祝振国立在当场发蒙,心中却想,这皇帝什么的真是搞不懂,什么就好了,这话是我说出来的,用得着这么着重说出来?

    祝振国却是不知,当用重典治吏,这话从此就是欧阳正说的了,即便风雨满楼,即便山呼海啸,即便天下震荡,也是这欧阳正匹夫一手造成。与皇帝毫无关系,皇帝只是这最终仲裁之人,是为大家主持公道的明君。

    从此祝振国便要深陷政治漩涡,如履薄冰,更是让自己老师欧阳正变成了一个冲锋陷阵的人物。

    倒是不知是祸是福!

    此时祝振国还一脸蒙圈,耳边听着皇帝蹬蹬下楼之声,心中还觉得今日算是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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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摘星诗会

    第一百零三章摘星诗会

    皇帝脚步刚出房间不久,门外却是传来连续开门声,无数轻微脚步声齐齐下楼,祝振国倒是一惊,想来是这皇帝的护卫都在隔壁左右潜伏着。

    祝振国听着毫不杂乱的众多脚步走远,回过神来,却是暗自庆幸起来。

    “解大家,这。。。今日。。。你可安好?”祝振国本来是想问解冰语这皇帝是怎么回事,却又是觉得不该这么问,想着解冰语之前也跪伏在地良久,连忙问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奴家无事,以后振国称呼冰语即可。”解冰语说完这话,饶是平时见多识广,却也是红了脸颊。

    祝振国听言,哪里不喜,今日算是挑明了一个两情相悦来,自己在这皇帝面前表了白,解冰语这话也就是作了回应。

    “嗯。。冰语,这皇上怎么在你这里?”祝振国心中暗喜,却也是不敢得意。

    “近两年来,皇上过得三五月总来一次,来了也不多言,只是听曲,多听些舒缓的曲子,奴家倒也是不知为何?”解冰语一个清倌人哪里知道皇帝心中所想。

    “哦?这皇上不会是看上冰语你了吧。。。。”祝振国心中倒是着急,要是这皇帝看上了解冰语,那还得了,祝振国现在这个时候可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情敌。

    “振国瞎说甚么,皇上岂是你能玩笑的,再说了,皇上后宫三千,哪里会看上奴家,皇上来这里也就是听曲而已。”解冰语真真是有些无言以对,这时间哪里有读书人这般说皇上的。却也是解释了一下,免得这祝郎多心。

    这解冰语本就是官妓,在这中京城中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之人,赚的钱大部分也交了教坊司。这妓可不是现代**的意思,只是一个比较下贱一些的称谓,与姬字有些相通,却是更加卑贱。

    当然官妓显然也有卖身的***却是比较好区分。

    “那便还好,今日倒是受了惊吓。这皇上真真是喜怒无常。”祝振国说了一句还好,也是自己放心了。

    “教你以后还敢胡言乱语。。。”解冰语说出这话,倒是不觉得有多少埋怨,更多了些娇羞。

    “冰语,今日我先回去定一下心神,明日再来,这番入了中京,大概是不会走了。”之前这一番应对,祝振国却是有些心力交瘁了。

    “嗯。。明日这摘星楼诗会。。”解冰语说出明日这摘星楼要举行诗会,显然也是期望祝振国能来,以祝振国的文才,在和中京,多参与这种诗会,必然是会名利双收的。

    “好,明日再来。”祝振国也知道解冰语心思,怎么能辜负佳人美意。

    祝振国出了这摘星楼,带着几个伴当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途倒是不远,祝振国却是觉得做梦了一般,刚进这中京城,就遇到了皇帝,还与这皇帝有了一番奏对。虽然过程都是战战兢兢记忆犹新,却是怎么想都不似真实一样。

    几人没多久便回到了这大江会馆,会馆大厅中认识的也就上来打个招呼,不熟的也慢慢知道这大江解元公住在了这会馆之中,也投来目光。

    祝振国回应一番就直入自己的小院,几个伴当也觉察出了祝振国今日有些不寻常,却是也不知道事情原委,祝振国也不敢开口与几个伴当说今日遇见皇帝的事情来。

    还好今日是祝振国遇到了,要是换作另外学子口出狂言说句“乱世重典”,知道皇帝当前,只怕当场要晕过去。

    心神疲惫的祝振国没有多说,却是早早睡下了。却是睡不稳当,梦中还遇见那摘星楼门口高大冷淡的小厮提着利剑追杀自己,又吓醒了一番。

    第二日傍晚便是这摘星楼诗会,祝振国早早便焚香沐浴打扮妥当。

    在这中京城中要见解大家,倒是与画舫不同,要么是有这请帖,要么就是要过关斩将一番。

    何为过关斩将?摘星楼有五层,这诗会场所就在第五层,所以还要上四层楼,每一层都有一道题目,答了四道题目才有这资格上到第五层参加诗会。所以真正能参加诗会的人数其实并不多。

    要说这解大家倒是真真越来越清高了,便是在这中京见上一面都如此之难。

    那么何人能得请柬呢?只说一人便知身份,翰林院大学士许嵩。这种人物才能在中京城中得到请柬。这解大家的请柬在中京城却是比在外地郡府更难得到。

    要问这翰林院大学士是什么官职,却是有个比喻,就是这皇帝的秘书,不论是拟诏书圣旨,还是什么皇帝官文,必然都是翰林院大学士执笔。

    还有俗话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这翰林院也是朝廷高层官员的预备处,没有哪个内阁大学士不是翰林院出来的。

    这许嵩大学士更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便是这翰林院最大的官,从二品的官衔。也就是承平皇帝第一秘书。

    下面当然还有很多官衔,比如侍讲学士,侍读学士,都是四品高官,再到之后还有侍讲、侍读,也算高官了,之后便是一些小官,博士、侍书、典籍、编修。

    祝振国昨日倒是没有顾忌到请柬之类的事情,当然祝振国在这种正式场合也没有资格获得请柬。若是一日名传中京,倒是勉强可以持帖直入。

    祝振国来到这一楼大厅,却是见到人满为患。满厅皆是读书人,口音却是五湖四海,有腔圆中京官话,有北地豪爽卷音,也有江南吴侬软语。

    祝振国正在左右观瞧之间,却是感觉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回身查看,却见一高大黑脸少年已经开口说话。

    “不好意思,人多相挤,兄台勿怪。”这黑脸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却是脸上满是笑意与祝振国道歉。

    “在下倒是无妨,兄台小心我这腰间长刀,磕碰了却是不好。”祝振国也是客气一番,这中京城中不可托大。

    这黑脸少年见这祝振国腰间有刀,倒是一笑道:“兄台习武艺?”

    “习得几年武艺,拳脚刀枪耍得不赖。”祝振国还是带有些谦虚道。

    “哈哈。。。习武艺好,习武艺最好,我也习武艺,倒是家人逼我读书,读书真是让人憋屈。”这少年倒是自来熟,也显得有些豪爽。

    “哦?兄台也习武艺?今日也来见这解大家?”祝振国仔细打量一下这黑脸高大少年,倒是人高马大,直与祝振国差不多身高,一身儒生服饰却穿得有些弯弯扭扭。

    “总是听人说这解大家美若天仙,今日想来瞧瞧。倒是兄台不似中京人士,千里迢迢也来看解大家。”这黑脸少年直言。

    “在下来自大江郡,添为大江解元,今日也来见识一下,呵呵。。”祝振国倒是不藏着掖着,逢人就说自己是大江解元。

    “你是解元公,好好,哈哈。。。碰上一个才子了,我是刘绪辽,你唤我大辽即可,一会答题你可要帮我,我读了几年书却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家中捐了个监生,武艺却是习得好,你今日帮我,以后我指点你武艺。”这刘绪辽遇到一个解元公显然极为高兴,便是称呼上都变成你我了。刚才还在为这答不上题烦恼,现在像是遇见了救星。

    祝振国被这刘绪辽一番话都说呆了,这么自来熟的人,在这个世界倒是第一次遇见,又要自己帮他作弊,还要指点自己武艺,祝振国啼笑皆非,只得回道:“先看题,先看题。”

    这刘绪辽心中大喜,直当是祝振国答应了,连忙拉着祝振国往前面人群挤去。挤到头前,看到一个大字“农”贴在厅前匾上。显然是以“农”作诗。匾下还站了一人,却是个老夫子模样的人,显然便是考官了。

    祝振国倒是觉得简单,这题不难,走上近前,提笔就写:

    绿遍山原白满川,

    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

    才了蚕桑又插田。

    祝振国写完交了给了那夫子,夫子一看,只是点点头,旁边丫鬟便作势请祝振国上楼。

    祝振国刚想上楼,却是衣袖被人拉住了,祝振国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刘绪辽。

    “解元公,还有我呢。你怎么把我忘记了。”这高大刘绪辽说道。

    祝振国也是觉得好笑,说道:“附耳来。”

    刘绪辽连忙把耳朵伸过去,祝振国在刘绪辽耳边轻声背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祝振国选了一首最简单,朗朗上口的诗说与刘绪辽,还怕这刘绪辽大大咧咧记不住,又背一遍。

    这刘绪辽满脸大笑:“哈哈,记住了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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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摘星诗会二

    第一百零四章摘星诗会二

    祝振国转身上楼,到得第二层,二层里人数倒是也不少,却是比一层少了一般不止。祝振国刚想进去看看什么题目,后面却是又响起了声音。

    “解元公,我上来了,呵呵。。。”正是那刘绪辽抄了祝振国告诉他的《悯农》,马上跟着上来了。

    “恭喜你啊,也上来了。”祝振国倒是觉得这刘绪辽真真是个妙人,心中也是喜欢。

    “多谢解元公相助,还未请教大名啊?”这刘绪辽现在想起来还不知道这解元公叫什么名字。

    “大江祝振国。”祝振国也回答道,心中已经在猜想这刘绪辽只怕出身不凡,不然寻常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混世性格来。

    “祝兄,哈哈,祝兄一会还要助我,你助我见解大家,我教你武艺,我的武艺可是真真练的极好的。”刘绪辽笑道。

    “呵呵。。先去看题。”祝振国也被这自吹自擂逗笑了,祝振国对自己武艺倒是自信满满,却听见有人吹嘘要指教自己,哪里不觉得好笑。

    两人又看了题目,这回是作词了,以“春”作词,更是不难,这春字本就是宽泛,祝振国提笔挥就,这回却是没有马上走,回头看了看这刘绪辽,又耳语了一番。

    这刘绪辽倒不似脑袋不灵光的人,听得祝振国说个两遍便能几下整首词,祝振国心中暗想,想来这刘绪辽并非不灵光,只是这性格混不吝而已。

    这第三楼题目祝振国一看,倒是笑了起来,正是那千古绝对“烟锁池塘柳”,祝振国倒是知道其他下联,只是境界有差,过关倒是可以。

    祝振国写下:秋镀枫城浓。

    刘绪辽写下:榆溶城镇秋。

    两人又双双入了四楼。

    刘绪辽一边上着楼梯一边笑着夸奖道:“哈哈。。祝兄真是大才,什么也难不住你,今日要是见了解大家,我刘绪辽必然要教你一些厉害的功夫。”

    “你的厉害功夫哪里学来的?”祝振国听了刘绪辽反复说自己厉害功夫,心中却是也起了好奇。

    “祝兄,我的武艺家传的,厉害得紧,这中京城可没人打得过我,你信不信?”刘绪辽神气说道。

    “呵呵。。没人打得过你?怕是别人不敢真跟你打吧。”祝振国早已猜测这刘绪辽出身不简单,听他吹牛,不免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啊呀呀,你却是不信,你不信,等会见完了这解大家,我非要耍几手给你看看。”这刘绪辽哪里能忍别人不信他武艺高强。脸上气得鼓鼓了起来。

    “哈哈。。。信了便是,信了便是。”祝振国见这刘绪辽耍起了脾气,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了两句。

    “休要诓我,你就是不信,等见过解大家,非要让你见识一下厉害。”这刘绪辽虽然十六岁上下,脑瓜也算聪慧,却是心性上显得有些稚嫩。这也是祝振国猜他出身非凡的依据。

    两人上得这四楼,却是没有题目了,只有一个丫鬟站在那里,见两人上来,只问:“奴婢请教,两位才子哪里人士?出生何门?师承何处?”

    祝振国哪里不知这是身份审查的意思,这上楼的最后一关就是要么出生名门,要么拜得名师。想来这上了五楼人的身份必然个个不凡。

    门户之见在一个清倌人这里都是这样,可见整个大华天下,可以想象寒门士子想要出头是何其艰难。祝振国若不是有个欧阳正作老师,今日只怕也要恨恨而去了。

    只是祝振国没有去想,要是没有欧阳正做老师,即便祝振国文章锦绣,这大江郡的解元只怕也不是他的,最多前五名而已。

    “大江解元祝振国,师尊欧阳正。”祝振国一脸骄傲说道。

    这刘绪辽更是大咧,只说一句:“中京刘家。”

    这丫鬟听完开口道:“刘公子随我来,祝公子稍等待。”

    倒是祝振国蒙了,这刘绪辽说一句中京刘家便上去了,自己这欧阳正的学生,大江的解元公还要稍后。

    只是这祝振国不知中京刘家是谁,便是那大同镇总兵刘迪的家族,大江少有的几个边镇大将之一。这丫鬟听了便知道。

    这欧阳正虽然名头甚大,却是在老一辈读书人中名头显赫,被贬到大江十几年,这丫鬟才几岁,即便这丫鬟玲珑,熟知中京各方家族门阀,却是哪里知道欧阳正是谁。

    至于这解元公,大华上下,每过三年就出二三十个,在这中京倒是算不得什么人物,要是这会元公、状元郎,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丫鬟还要上楼询问一下才会下来通知祝振国。

    这刘绪辽倒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便随这丫鬟一道上楼了,还显得格外神气,只留祝振国一个人蒙在原地。看着这不知哪个刘家的不学无术的子弟上了楼梯。

    不一会这丫鬟又下来了,到得祝振国面前,矮身一福道:“祝公子,奴婢怠慢了,还请随我来。”

    祝振国却是一脸不乐意,被人怠慢是真,还是被一个丫鬟怠慢了,哪里还高兴得起来,却也只好随这丫鬟上楼。

    上得五楼,厅中不大,只坐下二十多人,座次却是已经排好,祝振国也自觉的走到满脸笑意对着自己挥手的刘绪辽旁边就坐,却已经是最末尾的席位了。

    倒是最前面解冰语见祝振国进来,却是微微对祝振国一笑,祝振国也回了一笑,也不好多言。心中决心,以后必然要在这中京城混出一番天地。

    坐定的祝振国此时才慢慢打量着这厅中众人,头前坐着的大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儒士,中下首才是青年才俊,自己坐在这末尾席位上,按年级来说倒是不算吃亏。

    “今日摘星楼诗会已是第三年,妾感谢众位大人赏脸,今日妾只作这陪衬,还请许公主持诗会。”却是解冰语站起身行了礼开口了,今日诗会,这解冰语当真只能算是陪衬,不算主人。许公便是这翰林院大学士许嵩。

    “多谢众位抬举,老夫今日得闲来此,不过只是凑个热闹,诸位当不吝文才,多出佳作。也是多谢解大家宝地招待。”这许嵩是中京出名的老学究,更是这皇上身边不能缺少的笔杆子,地位自然尊崇。却也是对解冰语表现出了一丝尊敬,显然也知道这承平皇帝没事也会来这里坐坐。

    “听许公教诲!”众人都是谦虚有礼,在许公面前,哪里还能无礼。今日很多有幸入了摘星楼来到这里。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奔着这许公来的,不说这许公常伴皇帝身边,谁都知道这许公也是这秋闱出题阅卷人之一。

    “老夫托大,今日就先出一题与诸位,杀虏。”这许嵩身为朝廷要员,出题便与国家大事有关,杀虏便是要杀敌的意思,大约也是指与这北鲜蛮人的深仇大恨,要众人写这爱国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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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刘帅之子

    第一百零五章刘帅之子

    “之焕先来。”许嵩又吩咐道。他口中说的之焕便是,何之焕,正是许嵩自己的门生。显然也是老师爱学生,这出彩的机会让自己学生先来,倒也是不避讳,只要这何之焕出了佳作,自己脸上也有光。

    只见一青年文士站起身来,对着上首深深一躬道:“多谢老师,学生有诗为。。。。”

    由于距离稍远,祝振国正准备倾耳去听,却是同坐的刘绪辽按耐不住了,小声开口道:“祝兄,你见那解大家,真真是生得美貌无双。”

    祝振国听这刘家纨绔夸赞解冰语美貌,连忙没有好气道:“休要多想,解大家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祝振国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不想又多个情敌。

    “不是我能指染的?哼,便是祝兄能指染的?再说我也没有想指染的意思,你紧张什么?”这刘绪辽倒是直白,也是这刘绪辽还真没有多想,纯粹是看看美人而已,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心性上还有些稚嫩。

    “与你说这些作甚,一会作诗看你能作个什么东西出来。”祝振国倒是有些懒理得这刘绪辽,毕竟这场合不适合窃窃私语。

    等祝振国回过神来,这何之焕却是诗已经做完了,满场赞扬。

    “之焕倒是不错,何人再作啊?”许嵩心情倒是不错,这徒弟没有给自己丢脸。

    此时下首众人却是沉默起来,这个场合可不是朋友同窗相聚,问谁来,个个争先。这个时候不论心中多么想上,也是不能吃相难看,还得端上一个读书人谦虚的架子。

    许嵩看到左右都不主动,也是知道还是需要自己来点,便说道:“听闻正公弟子今日也来了?”

    这正公说的是谁?正是那十几年没有在中京城出现的欧阳正,也许也是欧阳正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称呼为正公,原先在这中京城平步青云之时还正值青年,哪里会被人称呼为公。

    今日这许嵩称呼欧阳正为正公,只怕是作为皇帝第一秘书的许嵩知道些许内幕了。

    祝振国听言倒是没有会意过来,也是祝振国没有多注意听上面许嵩说话,哪里能一时就会意过来这正公指的是欧阳正。

    便是满座之人也在疑惑许公口中这个正公是谁?祝振国也是更不知道许嵩在叫自己。

    许嵩看半天没有人回应,而且众人都在疑惑,却是有些尴尬,又言:“听闻近些年正公在这大江郡作了学政,教出一个不凡的弟子来,头前还听闻今日来了。”

    祝振国一听大江郡,精神也拉了回来,哪里还不知道在叫自己,连忙起身拜见:“学生大江祝振国拜见许公,拜见诸位长辈。”

    “呵呵。。。。果真是来了,听闻你颇有文才,今日何不作上一首?”许嵩的尴尬完美化解了,笑了一笑。

    “谨听许公吩咐,学生想一想。”祝振国倒是之前没有准备,要写这杀虏诗词,倒是不同之前风花雪月简单。

    许嵩听这祝振国还要想一想,却是有些觉得这欧阳正弟子名不符实,这题目都出来这么一会了,还要想一想。

    哪知这祝振国真是想了一想,之前话音刚落不到片刻便开口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虏马度阴山。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祝振国念这首《出塞》,声音洪亮、气势也被烘托起来。

    “此诗虽然有些悲伤意味,却是心中战意升腾,表达了男儿血性本色,真真是极佳之作。大江祝振国,不愧正公大名啊。”许嵩开口夸奖道。

    “感谢许公赞赏,振国自幼习文练武,便是想一日能马上杀敌,不愧皇恩。”祝振国此时忠心倒是在这皇上秘书许大人面前表了一番。

    “不错不错,哈哈。。。。当年我与正公相知,多得正公照拂,此番正公教得良徒,与有荣焉啊。”许嵩像是自说自话。

    祝振国听了之后倒是回想了一下,自己带了一摞老师信件,似乎还真有这许嵩的信。只是刚到这中京,祝振国就会了美人,信件还没有送出去。

    听得这话,祝振国又是拜了一拜。这许嵩作为今日主持诗会之人,又开口了:“振国大才啊,一旁先安坐,今日倒是还有一人大作值得期待,刘帅家中向来习武,今日听闻刘帅之子也上了这五楼,倒是要见识一下。”

    这刘帅之子说的是谁?正是祝振国刚认识的混不吝刘绪辽。

    刘绪辽见叫到自己的,也起身一拜见过诸位。祝振国倒是好奇,这刘帅之子?莫不是大同边镇总兵刘迪之子。朝堂之上称帅的人物倒是不多。

    刚刚拜见完了,刘绪辽倒是也不怯场,又开口道:“刚才祝振国作了好诗,我也作一首,男儿当杀敌,杀尽鲜蛮虏,要杀多少人,杀光算为止。”

    刘绪辽作完诗,站在一旁还有些洋洋得意,只觉得自己的诗比祝振国那万里长征人未还的悲戚好多了,更显得男子气概。

    众人听完,先是沉默片刻,立马又是哄堂大笑,这作的算个什么诗,哪里还有一点对仗押韵。便是一旁的解冰语也用长袖遮面轻轻笑了出来。

    刘绪辽见众人皆笑,却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问旁边祝振国:“解元公,我作的诗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更有气势?”

    祝振国连忙眼神看向别处,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心中想着,这小子真是个人才,悔不该刚才帮他作弊上楼。

    许嵩更是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是刚才第一个作诗的何之焕先开言了,站起身来,一副傲气模样:“你这武夫是如何上楼来的?”

    自古文武相轻,文人永远自觉高人一等,一句“往来无白丁”更是道尽了文人傲气,今日与刘绪辽这个白丁同席诗会,倒是折损了文人的气度。

    刘绪辽哪里能忍别人轻慢,直接用手指着前面坐席的何之焕道:“你这腐儒又是如何上来的?你是如何上来的,我便是如何上来的。”

    祝振国在一旁心中尴尬非常,今日好心,怕是惹了祸患。连忙用手拉刘绪辽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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