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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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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就熟的就把这些令人头痛的难题给解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关山月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心中暗道:“哥知道的多着呢,说出来都能吓死,只是得一步一步的来。”
“结婚不着急,皇上金口玉言,淑济早晚是我的人,先解决了瓦剌人再说不迟。我琢磨着明天就出发,越快越好。大宁的境内城池与城池之间修建有直道,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便能到达库仑城。”
崇祯帝缓缓地从椅子坐直了起来,眼中寒芒闪烁,说道:“朕想御驾亲征,要一雪当年土木堡的耻辱,你觉得如何?”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把崇祯帝玩没了这又是一个土木堡之变,那在襁褓之中的朱慈烺和周皇后就成了孤儿寡母,到时候管关山月要人,他去那找去。
关山月被崇祯帝冷不丁的冒出的这一句话吓得差点出溜到地上,慌乱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圣上还是一个热血之人,咱以后报仇的机会有的是,我得去兵工厂新铸造的盔甲怎么样了,臣先告辞了啊!”说完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第一百一四章 瓦剌东征
半个月来,瓦剌大军将像惊天的潮水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拍击着库仑城,可全都库仑城那高耸的城墙一次又一次的给挡了回来。
库仑城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变成了暗褐色,墙面上的鲜红的血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瓦剌大军每一次都会留下一地的尸首。
瓦剌大汗哈喇忽剌为此战筹划了数年之久,发现城中的明军根本就不是情报上说的那样不堪一击,他们像忙着秋收的老农,躲在坚固的棱堡中,用火枪娴熟切肆无忌惮的收割者瓦剌士兵的生命,还时不时的来几次炮击。
而瓦剌大军的却束手无策,因为他们手中无往不利的攻城利器火炮,一打到库仑城那坚固的城墙,炮弹便会被弹射回去炸伤己方士兵。
现在库仑城有八万多人口,一万多驻军,即使闭门不出,城中的粮草只要省着用也够满城的百姓和士兵们吃个一年半载的。
这都是因为跟皇太极一站留下的粮草不足恐惧症和火力不足恐惧症,几乎每一座大宁的城池都储备有丰厚的粮食和弹药。
守城的明军简直是一群战争贩子,打了几天觉得瓦剌士兵也就那样,并没有三头六臂,一样一枪撂倒,立功心切的他们觉得躲在棱堡中打的不过瘾,再三的向张德彪请战。
士气高昂是好事情,张德彪跟刘文秀一商量,便制定出了袭扰的战术,将城中的明军分成五个大队,每夜两队突袭,三队驻守城中防止瓦剌反扑。
自此,白天战场是属于瓦剌人的,可到了晚上就成了明军的天下。
每一次作战都少不了参谋部的那帮兵油子,他们在把总曹炳章带领下是神出鬼没。第一次偷袭便利用风势和煤油的易燃性给瓦剌人来了一个火烧连营,烧掉了敌人三分之一的营帐,气的瓦剌大汗哈喇忽剌哇哇直跳。
如果把瓦剌大军比喻成一只大象的话,那么这支奇兵就是一群在他耳边嗡嗡直响的蚊子。虽然一时半会要不了大象的性命,却袭扰的它寝食不安。
白天要是瓦剌大军不攻城的时候,城中的明军便冷枪冷炮的可劲儿往他们身上招呼。让他们是不胜其烦,简直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
因为连续缺觉,瓦剌大军中有些士兵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视和幻听。现在就是傻子也能出来,再这么拖下去,不用明军攻打瓦剌人自己便会从内部垮掉。
易容乔装是参谋部探子们的基本功,几十个人混迹在多如牛毛的瓦剌大军中那简直是滴水入海,更何况刘文秀挑选出来执行任务的都是蒙古族的精兵,他们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就把瓦剌人重要军官的营帐摸得一清二楚。
同时,他们还在帐篷的右下角画了一个拇指大的红点,这个红点要是不特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张德彪和刘文秀已经判断出了瓦剌人撤退转移的趋势,着手中探子们千辛万苦弄来的地图,二人相视一笑,关门密商了半天,他们决定今夜送给瓦剌人一份临别大礼。
刘文秀在攻打科尔沁蒙古的时候就策划过斩首行动,现在是轻车熟路,没用多长时间便把武器和人手安排妥当。
午夜时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难的近两天明军没有前来骚扰。负责警戒的瓦剌士兵是一群被临时征召来的身份比奴隶好不到那里去的下等士兵,白天攻城的时候干的是炮灰的活儿,晚上还得放哨,早就疲惫不堪。
见明军这个时辰还没有来偷营,便聚拢在一起,抱着各自的武器靠在温暖的火堆旁疲倦的打着瞌睡。
他们太累了,一声轻微的鼾声响起,这鼾声就像传染一样,不一会这群人便昏睡了过去。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接着夜色的掩护,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明军就像一只只狸猫一样,身手矫健的闯进了瓦剌人的连营之中。
这一千多明军在探子们的带领下,只要发现门帘上有红点的便是一阵迷烟,然后悄无声息的将营帐中的所有人都灭了口。
要不是有一个瓦剌军恰好官起夜导致明军行迹败露,估计明军能按照门帘上的红点一夜之间把所有的瓦剌军官全都给点了名。饶是如此,瓦剌人也损失了一千多中高级军官。
告警的嚎叫响彻连营,熟睡的瓦剌士兵们手忙脚乱的从营帐里钻了出来,一座座营帐就像一盏盏桔灯点亮了起来。
哈喇忽剌气急败坏一刀将报告损失的士兵砍死,打死他也没有想到,几千明军竟然敢出来劫营,还差一点就要杀到他的帐下。要不是他的亲兵警觉,他的脑袋估计也像那几位将军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搬了家。
哈喇忽剌的大帐中灯火如炬,残存的十二位将军齐聚他的大帐之中,了一眼惨死的士兵,安静了片刻继续议论纷纷。
一个惊魂未定的杜尔伯特部将军在哈喇忽剌的大帐中惶恐的走来走去,言语错乱的说道:“一千多名军官,天哪,疯子,都是疯子,城中的肯定不是明军,土木堡的时候他们是被我们打的满地找牙的主儿,汉人是没有这么好勇斗狠的!”
哈喇忽剌用像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瓦剌将军一眼,将带血的宝刀插入刀鞘中,愤愤的说道:“你们这群懦夫,都给我静一静。我们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大元朝的时候汉人是我们卑贱的奴隶,你们怎么被一群奴隶吓成这个样子!”
在瓦剌和硕特部的实力仅次于哈喇忽剌所在的准噶尔部,其中一个年长的和硕特部将军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脸的不悦,尽管如此他还是冲着哈喇忽剌鞠了一躬,“大汗,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是咱们挑起的战端,我个人还是坚持我们的威胁是罗刹国人,他们三番两次的从哈萨克草原的东北方塔尔巴哈台地区挑起冲突,意图占领我们的土地,明人并不是我们的威胁。”
“是啊,我们的威胁是罗刹人和哈萨克人。我们应该把主要精力用来对付罗刹人和哈萨克人,而不是千里迢迢的来攻打这么一座破城池,哈萨克草原和天山草原水肥草美,哪里才是我们瓦剌的根基所在。而攻打这么一座破城池,除了尸体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连一丝的财富也没有得到。”一位杜尔伯特部的将军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代表自己的部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哈喇忽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当初说要开战的时候你们都是举双手赞成的,你们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当初得意忘形的样子了?”
在场的十位将军们全都闭口不语,他们三部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左右汗位的地步。
哈喇忽剌尽管是大汗,可对诸位将军们背后的部落势力也忌惮不已,这次东征大明他打的就是削弱他们势力巩固汗权的主意,否则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瓦剌早晚都得步漠南蒙古的后尘变得四分五裂,所以死了这么多军官和士兵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反而觉得死的有点少。
和硕特部将军见众人在这紧要关头全都垂首不语,长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部族的利益他必须站出来,缓缓地说道:“大汗,咱们现在不像是以前一样股行动,走到哪抢到哪儿,物资补充完全不成问题,大不了咱们杀马充饥。可现在是五万人的大军,刨除战死沙场将士,现在也有四万多大军。几万大军的补给问题现在迫在眉睫,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这个问题正中哈喇忽剌的软肋,库仑城地区现在坚壁清野,所有的能用的物资几乎全都集中在库仑城中,他们在城外连一头羊和一粒粮食也没有找到。茫茫的大草原饿不死马匹,可也长不出粮食。
与士兵们的性命比起来,哈喇忽剌更在意的是他的汗位,和硕特部、杜尔伯特部和土尔扈特部的人现在不发难是因为还没回到各自的老巢,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他的汗位十之*不保,“库仑城久攻不下,城中的明军凭险而守拒不迎战,时间拖得越长对瓦剌人越不利。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们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这如何跟死去战士的家属交代?”
十位将军见哈喇忽剌摆明的利用大汗之位耍赖,感情死的都是他们的部族,此消彼长之下,他的实力倒是越来越强,可他们的实力却在渐渐的流失,一旦权利的天平被彻底打破,他们就再也没有制衡哈喇忽剌的可能。
他们全都憋得满脸通红,你我我你,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实力最强的和硕特部将军身上。
和硕特部将军见哈喇忽剌不肯让步,硬着头皮逼问道:“难道大汗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哈喇忽剌等的就是这句话,冷笑一声:“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我决定区去大宁的腹地去碰碰运气,我就不相信大明一个的大宁每一座城池都是这种奇怪坚固高大的城池。”
哈剌忽剌说完咳嗽一声,五十多名在帐外等待多时的亲兵们呼啦一下便涌进了帐中,抽出手中的钢刀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在场的其他三部将领们。
准噶尔部的将领们连忙站出来表示赞成拥护哈喇忽剌的“英明”决定,反正迄今为止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要是取得了战果准噶尔部拿大头,要是取得不了什么战果其他三部死的人比他们多得多,他们简直找不出一丝反对的理由。
哈剌忽剌眉毛一挑,狞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已经有四位将军赞同此行了,怎么的,你们几位难道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其他三部将领着架势,谁要是表示反对便会被当场剁成肉酱,迫于形势,连忙表示赞同东征。
天亮的时候,张德彪站在库仑城的外城着撤军向大宁腹地游走的瓦剌大军,撇了撇嘴,忍不住的咒骂道:“用骑兵攻城,傻x。不过几万多人去祸害大宁腹地,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刘文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凝重的说道:“按照关大人的行进速度,用不了多久两军便会相遇。张兄,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能做的只有提他们祈福了。”
谁知张德彪摇了摇头,呲牙咧嘴的说道:“不,不,不,温甫先生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够瓦剌人喝一壶的了,关大人是雁过拔毛的人,你没见那支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那支貔貅军嘛,哈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半渡而击
临行前一日的《大明日报》发表了署名关山月的一篇《谁是最可爱的人》的文章,引发万人空巷争相阅读的热潮,激发了朵颜城百姓们的强烈共鸣。
出行的时候,魏忠贤擂鼓,崇祯帝亲自送行并进行战前动员,百姓夹道手捧鲜花夹道欢送,把鸡蛋、肉脯、大饼、花生等食物玩命的往将士们的战甲里塞,大街巷贴满了鼓舞士气的标语,活脱脱的一副军民鱼水情。
战士们是战意高昂,一个个的嗷嗷直叫,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炸药包跟天杀的瓦剌人拼命,谁让你欺负这么可爱的百姓们的。
崇祯帝都被那热火朝天的场面感动哭了,拉着关山月的手直说:“军人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是军人之大幸,更是国之大幸!”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关山月一声令下,那些新归顺的察哈尔部降兵按照各自的特长迅速的被分编到各营,并且还领了以前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鹿皮靴、带护心镜的棉甲、钢盔、火枪等新式装备。
这些装备着实让这四千多降兵欣喜异常,越发的感激起关山月这个不着调的顶头上司来。
战马依旧是他们自己的战马,省却了彼此熟悉的过程,只是每日二百多里的急行军让他们有些不适应。不过为了不让老兵们笑话,他们全都在咬牙坚持着。
天狼营作为先锋营行军在前,带领着队伍顺着刚完工的古代高速公路——直道迅速的朝着库仑城的方向推进着,紧随其后的是火器营、虎贲营和貔貅营。
往常行军断后的都是虎贲营,现在负责断后的是新成立的貔貅营。
关山月本来是不想带着这么一支专业化打家劫舍的队伍外出打仗的,可现在整个大宁都司的兵力是捉衬见肘,在他们把所有的后勤物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尤其是那二百门飞雷炮和弹药,加上打扫战场的时候那些战利品总得需要人来清点运输,便把这支以熊猫为营旗的队伍给了去。
嘴硬的秦蛮以给貔貅营镀金的借口将这支新成立的队伍强行打发上了战场,尽管这蛮丫头嘴上不说,关山月心里却甜滋滋的,知道这是她的一片心意。
只是他着前面威武的猛虎和霸气的苍狼,再后边的熊猫总觉得有点扎眼。
不过秦蛮搬出了《峨眉山志》,上面黑纸白字写着貔貅就是眼前的猫熊,搞得他是毫无脾气,再也不对貔貅营的军旗提出异议。
数日后,大宁军队行进到克鲁伦河(今称饮马河)南岸附近时,前锋营天狼营借助望远镜发现了已经行至温都尔汗附近正在准备渡河的瓦剌大军,他迅速勒令部队停止前进,并迅速进行隐蔽。
关山月躲在一处隐蔽的草丛里,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敌情,一边安排作战任务,他决定要趁机给瓦剌人来一个半渡而击。
“天助我也,貔貅营弩箭在前,火器营火枪手紧随其后,各自占据有利地形准备攻击。放过敌人的先头部队,由貔貅营负责。趁瓦剌人在水中无法展开攻势和发挥骑兵的冲击优势,火器营能杀多少杀多少,千万不要吝惜弹药,现在消灭的敌人越多,我们接下来的压力就越。告诉二营,切记不要恋战,撤退的军号一旦响起,抓紧后撤十里布置飞雷炮阵地。虎贲营殿后,一定要将敌人死死地堵在渡口一刻钟,为火器营和貔貅营布置飞雷炮阵地争取时间。”
传令兵们迅速的将战报送达各营,整个大宁兵团悄无声息的在克鲁伦河南岸张开了血盆大口。
瓦剌大汗哈喇忽剌还不知道林丹汗投降的消息,他对瓦剌人战无不胜的铁骑充满了信心,他坚信只要大明军队不是龟缩在城池中高挂战牌,在这苍茫的大草原上他手下那两万多骑兵有十足的把握送明军去地狱观光。
在他的印象里,草原一直是蒙古人的天下,所以他们连斥候都懒得派出,反正遭遇了明军也是一死,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而已。
着上岸的五千多浑身湿漉漉的瓦剌先头部队,躲在三百多米外草丛中的貔貅营官兵们大气也不敢喘,握着弩箭的手掌心里浸满了汗液,他们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可攻击的命令依旧没有下达,他们只得静静的等待。
关山月听的懂蒙古话,嘴里咬着一根青草,趴在草丛里通过望远镜着有说有笑的瓦剌人在讨论着血洗大宁的事情,心里只骂娘,暗骂:“麻辣隔壁的,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真是不知死活。”
待到过河的瓦剌人有一万多人的时候,关山月觉得再多他们就能组织起有利的反击了,他突然猛跳而起,暴喝道:“打,狠狠的打他狗日的!”
滩头的瓦剌人只见一片草皮突然蹦起,叽噜咕噜的喊了一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见漫天的箭矢犹如牛虻一般遮天蔽日的冲着自己狂扑过来。
一声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天空,瓦剌人一片片的倒下,死不瞑目的瞪大着双眼望着瓦蓝的天空。
风吹草低见明军,那些还没死的瓦剌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中了明军的圈套。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了坐骑的瓦剌铁骑慌乱之中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彻底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无川不成军,更何况是一群由四川人组成的貔貅营,没了开战前的紧张,他们觉得瓦剌人也就不过如此,越打信心越足,渐渐的从草丛中占了起来,疯狂的扣动弩机和手中的三眼铳,收割着瓦剌人的性命。
哈喇忽剌已经发现了对岸的混乱,他玩命的催动瓦剌大军往对岸猛冲,企图以数量优势压倒对方,将对岸的明军血洗一空。
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开始的时候也引起了明军一阵慌乱。
可噼里啪啦的火枪声响起后,明军再一次控制住了场面。火器营以比貔貅营快三倍的速度将冲上的岸的的瓦剌人一波又一波的放倒,整个渡口的河水都开始变的鲜红了起来。
在送上八千多人头后,哈喇忽剌听见一阵号角声响起后对岸的明军要跑,气急败坏的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闷亏,岂肯善罢甘休,不顾众人的反对,命令部队全员追击。
被杀红眼的瓦剌人,现在脑子里只有报仇雪恨,一路猛冲猛打,也不管有没有埋伏,跟随在虎贲营的身后冲着草原的深处猛冲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阻击,阻击!
关山月是随着最后一批虎贲营的战士撤退的,他没想到瓦剌人竟然在行进中组织起了反击。? 他猛夹马肚,通灵玉骢马出一声嘶鸣,四蹄不落地简直是在踏草而飞。
左右两旁的青草被拉成了两条飞驰的绿丝带,短短的十里地路途在平日不算什么,现在却变成了一段生死之途。
密集的箭矢犹如疾风暴雨一般击打在虎贲营将士们那厚重的精钢制成的盔甲之上,其中不时还夹杂有箭矢射入肉身的沉闷声,可没有一个人出一声呻吟和抱怨,全都把身子牢牢的贴在战马之上,向着预设阵地的方向狂奔。
关山月现在有些后悔将阵地设置在十里开外的地方了,草原上的十里坦途,现在却变成而来望而不及的生死之途。
战场之上刀光血影,四名亲兵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肉身替他挡下了四波夺命之箭。他原本焦急的心情的越的焦灼了起来,刚要回头查一下敌情,一簇闪着寒光的锋镝便如同疾风劲雨一般冲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
“嗖~嗖~嗖~嗖……”一阵破空声传来,关山月只觉得头皮一凉,额头上顿时是鲜血直流。
周围的亲兵们出一阵惊呼,玩命的往他的周边簇拥,简直是裹挟着关山月在往前疾行。
陈二狗是真急眼了,挥动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冲着那匹玉骢马的身上抽打着,几鞭子下来把马屁股抽的皮开肉绽,“保护大人,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关山月头一次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近,吓得他再也不敢把头抬得太高,趴在马背上扯着嗓子冲着亲兵们喊道:“大家不要慌,皮外伤!”
刚才那一波冷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冲着他的头颅飞射而来,要不是他走了狗屎运迅捷的将头埋在了胯下玉骢马的身上,要是再高那么分毫,现在他早就被掀掉了头盖骨惨死当场了。
瓦剌人的弩箭如同前来寻仇的马蜂,如影随形的跟在关山月的身后,重点打击他这一片儿。
关山月受不了这刺激,来了一个海底藏珍,一个翻身便躲到了玉骢马的马肚子下面,这才觉得安全了一些,趁机愤怒的骂道:“艹他妈的,又来了,瓦剌人的弩箭咋射的这么准,怎么净冲着我射?”
陈二狗的右手臂已经受伤,身形向右一歪,左手手握苗刀格挡开了一支激射过来的锋镝,愤恨的骂道:“我刚才见了,是瓦剌人的大汗射的,就是咱们刚才在望远镜里见的那个哈喇忽剌。”
关山月都狼狈的躲在了马腹之下,还不忘了逞威风,“m的,这老子知道擒贼先擒王啊,他这是要往死里弄我!等逃回阵地,我怎么收拾他!”
憨厚的巴图尔可不懂什么叫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趴在马背之上,瓮声瓮气的说道:“都刀兵相见了,当然就得是你死我活,瓦剌人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词语。”
“操!”关山月气的直翻白眼,手臂酸麻的抱着玉骢马的马脖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照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巴图尔的屁股踹一脚,唯有这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气。
哈喇忽剌的胯下坐骑是一匹浑身火红似火的西域极品千里马,眼着跟大明军队的距离越拉越近,自己人数上也占优势,可偏偏奈何不得眼前的明军分毫,因为他们穿的都跟铁忘八一样,浑身捂得严严实实,那弓箭射在他们厚重的盔甲上就跟蚊子叮在人身上一样,除了震的慌,屁用也不管。
罗刹人的火枪倒是厉害,可跟弓箭比也就是打在明军身上动静大一些罢了。
哈喇忽剌既然能坐上瓦剌的大汗之位,就不是一个草包。他凭借自己在战场上日积月累的经验,迅的判断出身穿山文甲坐骑玉骢马的关山月是明军的脑人物,既然奈何不了那群铁忘八,说什么也要弄死他们的指挥官,索性将打击火力玩命的招呼到了关山月的头上。
虎贲营简直是一座座移动的坦克,眼着阵地就在眼前,一阵三短一长的号角突然想起,几千人手脚麻利的从马腹上取出了藏匿的短柄燧火枪,猛然间直起身来,冲着身后已经贴上来的瓦剌人一通乱射。
那密集的阵型根本就不需要瞄准,片刻间追击的瓦剌人被撂倒一片,人仰马翻的躺在地上顿时便阻滞了他们追击的步伐。
“干的漂亮!”关山月飞身从马腹下回到了马背上,着身后乱作一团的敌军,心中一阵扬眉吐气。
虎贲营借机重新拉开了与追击敌军的距离,玩命的冲着己方阵地逃窜而去。
作为瓦剌大军的哈喇忽剌好悬没有被乱枪打死,不过从他的脸上不出丝毫的慌乱,他沉着的指挥着部将们把伤亡的士兵和马匹抬到两侧,飞快的清理出了一条追击道路。
战场之上分秒必夺,因为每一秒都能决定战争的胜负。哈喇忽剌深知此道,他现在顾不得那些伤病,挥舞着手中的大马士革战刀,“传我的命令,不准停,继续追击。他们的火枪装填子弹需要时间,不要给他们这个时间,拉近距离跟挥我们的特长跟明军近战!”
瓦剌大军的士气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挥舞着手中的战刀,他们把袍泽弟兄战死的悲伤化成了复仇之焰,马蹄激起万丈灰尘,像一片来自黑暗深渊的滚滚洪流一样,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着明军碾压而去。
虎贲营从天狼营正中空地横穿而过,左右天狼营迅的合二为一,牢牢的堵住了瓦剌大军的去路。
着眼前突兀出现的一面迎风猎猎的狼头军旗和两千多身穿黑甲头戴面具的天狼营士兵,哈喇忽剌不屑的一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儿郎们,冲!”
“冲啊!冲啊……”
“冲啊!冲啊……”
“冲啊!冲啊……”
三万瓦剌大军气势如虹,所有能动的士兵们都催动着胯下战马加入战团,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冲着天狼营的阵线狂飙过去。
万马奔腾,每个人瓦剌士兵的胸中都充满了仇恨,誓要将眼前拦路的明军踩成肉酱。
千军万马又何妨,老子往这一站,没说让你过你就别想过。此刻,天狼营的士兵个个犹如大战十万天兵天将的孙悟空,任凭眼前敌军山呼海啸,却站在那不动如山,一股战无不胜的气势冲天而起,就连胯下的战马也打着声声响鼻,向敌人昭示着自己的不屑。
哈喇忽剌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虽然明军带着面具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除了不屑还是不屑,难道3万大军还能怕了你不成,他横下一条心,打消了叫停追击的念头,决定要将这支让他心生恐惧的明军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大地剧烈的颤动着,瓦剌大军跟天狼营之间的距离在迅的拉进着。
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五百步……
“四百步,放!”
因为三百步是型化的虎蹲炮的最大射程。
天狼营的将士们熟练的抄起怀里早就装好弹药的型虎蹲炮,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眼前的洪流,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眼神。
“轰……轰……轰……”
千炮齐,地动山摇。
瓦剌大军就像一个人被一根四尺粗细的攻城撞木狠狠的顶在了胸口,猛吐鲜血,硬生生的停止了前进。
哈喇忽剌就像活见了鬼一样,睚呲欲裂,“不……不……不可能!”
不知道他是在说人怎么能扛得动虎蹲炮,还是说瓦剌大军的攻势被硬生生的止住。
“前进,前进,向前进!”两千多天狼营将士抽出合金钢打造的长枪,异口同声的喊着口号,竟然把三万多人的声势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哈喇忽剌毕生难忘,这两千多人犹如疯了一般,竟然不退反进,向着眼前的瓦剌大军起了冲锋。
现在他彻底的愤怒了,这群明军简直是在侮辱所有活着和死去的瓦剌人的尊严,尤其是他这个大汗活着的尊严,“m的,都别傻愣着,向两翼包抄,把他们都给杀掉,把他们都给杀掉!”
敌军的鬼哭狼嚎夹杂着怒骂冲着天狼营将士们碾压了过去,一点一点的挤压着他们的活动空间。
天狼营的将士们手中的长枪都是特制的,枪头有一条弯钩防止捅的太深收不回来,每一杆足有三十多斤沉,他们利用长枪的重量惯性往前猛冲着。
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拉仇恨,敌人聚的越稠密越好,只有这样火器营的飞雷炮才能将他们一举全歼。
天狼营的将士全都是锐不可当以一当十的锐士,战场太过拥挤了,三万敌军能真正跟他们交上手的也就是眼前的不到一万人。
心急如焚关山月站在阵地上远远的站在阵地上直跺脚,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天狼营的一举一动,他在心中祈祷着他们快些突出重围。
关键时刻,天狼营以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像一柄锋利的钢刀将瓦剌这条牛油横切成了两块,头也不回的向着夕阳的方向狂奔而去。
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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