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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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鋈嗣
一旦死人了,而且死的是熊本这样的大臣,这意味着未来,同时文彦博也可以死,刘挚同样可以死!
吕大防不由地蹙眉头,不过大多数人虽然感觉很不好,但还没有太在意,因为小皇帝做得太好了,太迷惑人了。
不过问题是下面闹翻了天。
如果按照司马光的理论,这个蛋糕是不变的,那么分成了四块,国家的,大地主大豪强权贵士大夫的,中小地主的,平民百姓的。
最后这个群体就不要走上舞台了,能不让你们饿死冻死,你们就得要感谢国家了,还谈什么权利!
文彦博与司马光维持的是第二个群体,国家利益都放在这个后面。
王安石呢,他维护的不是中小地主商人,而是国家。
王巨齐人吼得响,实际维护的是所有的群体,甚至严格地说是前面三个群体,最后一个群体,王巨所做的不过是尽量给他们更多的生路,谈不上真正的维护,尽管这个蛋糕确实在他手中做大了。
若是按照司马光理论,这块群体利益增加了,那么另一个群体利益必然减少。
永和初,确实随着其他几个群体利益减少,第二群体利益在增加中。
然而问题是蛋糕迅速缩水了,原来蛋糕是五百克,第二个群体还能吃上两百克,但现在蛋糕缩小到一百克,第二个群体那怕占有了百分之七十的利益,也只有七十克。
而且国家财政越来越不健康,为了弥补国家的支出,朝廷只好将眼光再次放在两税上。两税从原来的三千几百万,又迅速上升到了五千多万。其实也不多,毕竟宋朝农田增加了许多,疆域也在扩大,相比于原来的两税,现在两税依然算是轻的了。
然而一执行却不是朝堂士大夫所想的那样。
原来朝廷陆续削减两税,但不能满足朝廷的需求,于是发运司、提举司、转运司官员互相配合,派人下去查看各州粮食产量与粮价,当地粮食丰收,粮价下降,立即派官员前去和籴,一是保障了朝廷粮草的需求,二是调控了粮价,以免粮价低而伤农。执行效果并没有王巨想的那么好,但也没有出现大问题,总的来说,造福了百姓。
现在两税增加了近六千万,没有相关的和籴与调控粮价了,而且因为庇护第二群体,不但两税增加了,并且全部增加在中小主户甚至佃农身上,这些人收入很可怜的,几乎是靠天收,风调雨顺了,粮价低了,灾害多了,他们手中又没有足够的储粮谋利,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连温饱都不能维持。少一石税粮,一家人得活,多一石税粮,可能一家人马上就要挨饿。
所以后来天朝免掉农业税,其实农业税在国家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已经很少,但此举却赢得举国称赞,原因也在于此,对于这些低收入群体来说,那怕一百块钱,都是好的。
没有比较还好,一比较无数人都产生了失望。
于是对新朝廷失望的人越来越多,包括文彦博等人拼命维护的第二群体。
更要命的又传出一条消息,朝廷将熊本贬往南方时,熊本因为常年奔波,已经染病在身。朝廷诏书下,熊夫人便对中使说,妾身官人已经重病,如何能去南方?然而中使不同意,强行将熊本逐向南方,导致病情加重,最后病死。
文彦博智商很高的,而且国家到了这份上,到处都是问题,捂都捂不住了。
于是再三上书,请求致仕。
文彦博终于退下,但国家财政危机却在加重着。
秋天到来。
彼岸真的没有船队到达,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别看这些船队,一边是宋朝,另一边除了彼岸,还有庞大的天竺、大食诸国,所以贸易量十分惊人,所带动的产业不可胜数。
贸易中止了,这些产业一起息菜了。
不仅是这点,彼岸船队没有来,可越来越多的中小主户与商贾生活变得艰难,因此继续便卖产业,没有彼岸的船队,但有宋朝的海船,然后合伙雇他的船,离开宋朝,投奔彼岸,以至一张船票价值数百贯!
刘挚听闻后,疯狂地下令,禁海。
在王巨推动下,彼岸航海业发达,宋朝航海业也变得发达起来,不仅仅是外贸的航海,毕竟朝廷收回了交趾,即便占城未占领,但也臣服于宋朝,南北调度同样变得十分庞大。
这一棍子得打死多少人哪。
忠人义士还是有的,杭州府户曹参军曹翌接到诏书后,不顾制度,骑马来到京城,买了一口棺材,然后带着棺材来到宣德门,大声朗读,大意是说这几年国家由于一群奸臣倒行逆施,导致比秦朝还要残暴,比隋炀帝时还要昏暗。今天我来进谏,明知必死,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希望我能用生命唤醒太皇太后与皇上,宋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是林则徐写的,不过王巨为相时,有一次拿来引用,于是广为人知。
他还没有读完呢,士兵就要将他往开封府拖。
结果无数围观的百姓强行分开士兵,要保护曹翌。
事情迅速传到几位宰相耳朵里,吕大防越来越后怕,他便说,这个禁海令不能执行,由是与刘挚爆发了矛盾。
两个宰相发生冲突,为一人得知,邢恕。
这几年朝堂混乱,大臣不是大臣,而是一群疯狗,连老实人范纯仁与王存都被咬成王巨党,就不要说邢恕了。他成了王安石党,蔡确党,然后贬到永州。
永州在古代那是什么样的所在?邢恕不愿意去,他想了想,以为自己与刘挚还有些交情,便写信给刘挚,希望刘挚替他求一下情。刘挚回信,永州佳处,第往以俟休复。永州是一个好地方,你去吧,安心改造,等候将来的好运。邢恕气蒙了,憋着闷气去了永州。
现在听到朝堂种种,他看到了机会。
机会就是朔党一党独大,没得咬了,内部开始产生了分裂,也就是相对要温和一点的朔党与激进的朔党已经开始不和,于是给朝廷写了一封信,这个永州佳处,第往以俟休复的“休复”则变成了“复子明辟”,歪楼嘛,人人都会嘀的,只是宋朝这群士大夫学问好,歪得有水平,那么这句话意思截然不同,变成了永州是一个好地方,你去吧,等候太皇太后那天还政……
信到了吕党御史杨畏手中,杨畏又翻出来一件事,新旧两党未激化前,刘挚在家中还指点过章惇儿子学业。
章惇既然是奸党首领,你为何还要指点他儿子的功课?因为那时你未得志,所以巴结章惇,这说明了你的人品问题,人品不好了,如何当国家宰相?
刘挚自辨,但这几年他太疯狂了,朝堂不仅有“吕党”,还有一大批更多的低级官员,他们不是吕党,不是朔党大佬,心中自有一杆称,只是因为官位低,没有话语权,所以不敢作声。
现在杨畏带着一群大党攻击刘挚,机会来了,纷纷上书。
于是刘挚党人榜也出现了,王岩叟、刘安世、梁焘、朱光庭、贾易……一共三十几人,也就是这几年跳得比较厉害的大佬们。这群人完了,刘挚等人陆续贬出朝堂。
到了这时候,高滔滔也冷静下来。是不是象隋炀帝那么昏暗,秦朝那么残暴,她不得而知,但知道朝堂如此之乱,乃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的事,至少是大一统王朝正常年代没有出现过的。
高滔滔反复思量之下,下诏,将“巨党”范纯仁、王存、苏东坡等人召回京城,毕竟范纯仁是温和派首领,想用他来缓和宋朝的矛盾。
不过就是范纯仁回来也毛用,朝堂如今戾气太重了,他也不敢有所作为。
国家继续走向衰败中,第二年春天,高滔滔为了减轻民怨,又做了一件事,让孙子迎娶狄家小娘子,想用皇帝的亲事,国家的喜事,来进一步缓和矛盾。
然而因为她对狄家小娘子极度不喜,这场亲事又引起争议。因为不喜,这场亲事十分低调,几乎只用了一辆小轿子将狄氏抬到皇宫,然后亲事就结束了。
范纯仁便上书,太皇太后,这可是皇帝大婚,这么干十分不妥,国家财政是很困难,但再困难,挤一场亲事费用还是有的。高滔滔又是大声将范纯仁斥责了一顿,而且高滔滔十分委屈,俺让孙子成亲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俺也准备还政于皇帝,你们还要怎么着!
这时候张荐进京述职。
宋朝到了县编制,有知县与主薄两个官职,还有置县尉,看各县的情况,有的小县置薄则不置尉,置尉则不置薄,尉在薄之下。不过随着人烟稠密,仅是三名官员难以管理一县,于是宋仁宗皇佑时,又诏凡是两万户以上的大县,可以置县丞,丞在薄尉之上。但这是可以置,不是一定置丞。
华亭县便没有置丞,但置了薄与尉。
原来的县尉是一名老进士,五甲及第,五甲不值钱了,又上了岁数,也没有与张段产生什么争执。
去年这名老县尉死了,朝廷便派来一名新的县尉,这个王县尉出身不错,三甲进士。
因此到了华亭县后,看到两名胥吏位于自己上面,心中十分不开心,于是起了歹毒的心思。
其实张荐做得很不错了,这道水利工程也比蔡确与王巨预想中要好,首先蔡确一直呆到永和元年冬天才致仕,这保证了两浙路为这道水利提供了三年物资。
随着蔡确下去,朝野内外开始了大清洗,包括沈郏杨这三名官员也被清洗下去,离开两浙路。新上任的知州苏维琮乃是刘挚的门生,不过在张荐吹捧下,苏维琮也未刁难张荐,特别是苏维琮前去华亭视察时,张荐有意带领着一群乡绅款待苏维琮,席间大肆吹捧苏维琮与其恩师刘挚,这让苏维琮很开心,甚至也拨出一些款项,继续支持这道水利的修建。
刘挚下去了,苏维琮也调走了,调来的新知州朱垓据说是范祖禹的门生。
现在宋朝这个门生别当真,真正有授业关系的很少,多是认一个大佬做门生攀关系,大佬也需要这些“门生”做事情,拓宽手中的权利。
这时候王县尉也发现了一个真相。
华亭县这个水利很低调,但实际规模可不小,长达两百里,其实就是这个长度也不算是小规模了,更关健的是它的深度与宽度,宽达几百米,深达十几米,最深处达到了近二十米,还有许多支流也要改修呢。
所以用费不菲,似乎明面上看,用支来源很清晰,一是秀州与两浙路的物资支援,二是当地豪强的“捐助”,特别到后来,连苏州的豪强也纷纷来“捐助”,不是捐助,而是为了那些良田。
中国的耕地地力太薄了,特别是北方那些耕地,整整耕耘了数千年,许多田地皆“营养不良”,用王巨的话来说,如果不考虑到千家万户百姓的生存,他都想劝官家下诏,让北方所有的耕地冬种紫云英,春天沤烂后再种豆,这样休养十年后,才让百姓耕种,否则产量始终跟不上来。
而且与江东圩不一样,这里是塘田,离海近,汛期短,只要这道黄浦江将整个水利挑将起来,它们会瞬间成为宋朝第一等的顶尖良田。
最后是华亭县本身的赋税,随着黄浦江往上游延伸,至少大型海船已经可以航行到上海务,再加上每年不断地增加耕地与移民,商税、赋税皆陆续提高,虽然朝廷让苏维琮为知州,因为张荐马屁拍得好,苏维琮继续同意华亭县于原有赋税基础外的收入,继续抽调出来,用于修建水利。
然而凭借这些,还是不足以修建这道大型水利工程,王县尉查来查去,便查到那三十家商人的捐助了,于是越查疑问越多,最终确定这三十名商贾与彼岸有着关系。
他带着这些证据,向朱垓汇报,不过这时候春天正式来监,工程已经停下,而且它就要竣工了,朱垓想了想,又向朝廷做了汇报。
朝廷便将张荐召到京城询问。
张荐很聪明的,没有说蔡确授使的,而是说应当地乡绅邀请,这才发起了这项水利工程,至于这几十名商贾,他也不大清楚,为了换取修水利的钱帛,张荐推出以钱帛换耕地的做法,这几十名商贾也拿出钱帛换耕地,很正常的情况,因此张荐并没有仔细调查。如果朝廷有疑问,可派中使查这几十名商贾来历。
还有大臣责问,不过如今首相变成了吕大防与范纯仁,种种做法不那么激进了,这道水利修起来,确实产生很多好处,吕大防想了想,也没有下诏盘查那几十名商贾的来历,难道他要与王巨做对吗,于是让张荐返回华亭县,秋后将余下的三十里水利修竣。
而且这时候京城已经很严竣了,吕大防也没有心思继续盘问这项水利了。
张荐离开京城,吕大防与范纯仁、范祖禹等人强闯皇宫。
高滔滔重新启用范纯仁,然而国家继续衰败,朝堂也没有宁静,高滔滔失望之下,病倒了。
正好赵煦大亲,狄咏做为国丈,带着他这一将四千余官兵从河北轮戍回来,赵煦害怕出意外,便让狄咏的部下替代了原来的近卫。
有大臣反对,但赵煦不听。
这时候赵煦万分感谢他的父亲与王巨,正是他们的安排,狄咏这一将特别地大,整整十营官兵,三营骑兵,七营步兵,正好能完成皇宫近卫的需要。
不过还有一个要害没有解决,那便是入内内侍省与内侍省,又叫前后省,也就是皇宫的太监部门,其中的入内省最为重要。
于是赵煦派亲信小黄门带着秘诏,前往洪州,让在洪州监酒的李祥立即秘密返回京城。
李祥接到秘诏后会意,刻意装病,买通了一些手下替他掩饰,然后悄悄骑马迅速北上,来到京城后,立即被赵煦授为内侍省都知,这时候赵煦才感到他有了安全感。
消息立即传到几位宰相耳朵里,范纯仁等人一起傻眼了,小皇帝这是想干嘛,难道想将他的奶奶干掉?
于是大家集结,强行闯入内宫。
高滔滔在帷幕后说道:“老婆子将要死了,这几年保佑圣躬,粗究心力,区区之心,只是想不坠先烈基业,保佑大宋平安,不知官家知之否?相公及天下知之否。”
赵煦很恭敬地答道:“祖母,孙儿知之。”
但他手却攥成了一个拳头。
其实还好哪,如果不是王巨,在高滔滔折腾下,赵煦虽然亲政了,可身体也彻底垮掉了。但就是有了王巨安排,这几年赵煦也被高滔滔折腾得不轻,不能练习五禽戏了,连王巨留下的那几十篇策论也全部被太监烧掉了,甚至都不敢随便说话!
高滔滔继续说道:“我因为受到了武宗临终托付,才和官家升殿,数年过去了,你们说说心里话,我给了娘家什么好处?只因为要做到公正,我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死掉,都没有见到(指赵顼四弟赵頵,长女陈国公主,因为他们成年,必须在皇城外开府或嫁人,高滔滔又不便出宫,于是死了,高滔滔无法亲自吊唁)。”
然后又絮叨地说了许多她的功劳,吕大防等大臣随声附和,赵煦越听越气愤,最后忍不住说道:“大防等出去!”
奶奶的,宋朝都折腾成这样,还有脸在这儿互相自夸!
不久高滔滔病逝。
宋朝朝堂忽然变得很安静,没有一个人争吵,整整一个多月,赵煦一言不发。范祖禹忍不住了,便上书,皇上你在想嘛,不管你想用谁,必须从国家角度出发(不要胡思乱想,再用新党,俺们可是不同意的)。伟大的太皇太后死了,必须象仁宗对待刘太后那样,下令百姓不得议论天圣是非,以保障政局稳定,更维护了太后名声,也全了仁宗仁孝美名。
奏子递进皇宫,但传来的消息是赵煦启用了六名大太监,这也是必然,君王更递之时,特别是内宫必须要掌控起来,仅凭李祥一个人,还不能掌控两省的。
范祖禹更急了,这趋势不妙啊,他连连上书,结果却听到一个霹雳般的消息,章惇也被赵煦用秘旨从英州调回京城。
章惇走是瞒不住英州官员的,但皇帝刚一亲政,便启用章惇,英州官员那个敢向京城宰相们打小报告,所以章惇快到京城,才被朝中大臣们得知。
所有大佬们都急了,吕陶带着一大群大臣,不断地上书,皇上,你不能这么干。为何呢,想任命宰相,必须得用朝廷正式的诏书,也就是皇帝下口旨,或者写草书,经两制官或门下审议后,重新写制书,方可成为诏书。
你用这个秘诏,任命一名太监那也罢了,但任命宰相,这道任命无效。
可是无论他们再怎么闹,赵煦都没有给任何回应,相反的,赵煦又让狄咏派出一部亲卫,前去亲迎章惇,以免半途有不测发生。
范纯仁黯然,说了一句,都别争了。
将皇帝逼到这份上,比当年韩琦逼赵顼还要过份的,再争下去,难道想将皇帝拉下马去不成?
苏东坡见势不妙,拨腿离开京城。
他能逃,范纯仁吕大防不能逃,章惇来到京城,这一群大臣们不顾脸面,一个个亲自来到十几里外东水门码头,迎接章惇回归,章惇看着这一群不要脸的大臣,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呵呵两声。
随着朝廷下诏,将蔡确、张商英、李清臣等人陆续调回京城,张商英接到朝廷用特脚递送来的诏书,人还没有走,便用特脚递上奏,武宗盛德大业,都被一群奸臣逆贼败坏了,因此我请求朝廷将京城各部司所有文件一起封档保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查看,以勘查每一个官员的清奸忠邪。
准备清算了。
而且朔党又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张荐进京述职,向朝廷汇报原委,朱垓等不及,又亲自来华亭查问。
在华亭他无意中看上了一个叫兰兰的行首,十分恩宠,在她的馆中逗留了十几天,然后返回秀州。
这个王县尉又看到了一个机会,在他挑唆下,兰兰带着婢女,找到段天水,妾身也要地。
与张荐长袖善舞不同,段天水脑筋可没有那么活络,他一听气乐了,你只是一个妓子,不是刘娥的伎,而是真正的妓,凭什么向我要地?
而且就是其他的乡绅,他们虽然分配了许多耕地,但都是用钱变相购买下来的,你一个小妓子,嘴一张,什么都不出,凭什么向老子讨要几十顷耕田?
一怒之下,将衙役将这个兰兰笞了五十下,拖了出去。
这下捅了马蜂窝,兰兰跑到朱垓面前哭诉,朱垓大怒,立即用与“逆贼”王巨通谋的罪名将段天水押到秀州州衙,一顿毒打。
为了河工,段天水这几年可以说是呕心沥血,身体本来就不好,一顿毒打之下,被活活打死了。
然而朱垓为了掩盖其罪名,又继续派人去那三十名商贾家中抓捕,不过那三十名商贾不在家中,于是将他们家中的仆役一起抓来,用严刑逼供,不是也是!
张荐就在这种情况下返回华亭县的,但是他很精明,听到相关风声,立即隐蔽起来,又利用当地乡绅的关系,查出了相关的真相,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正准备“畏罪潜逃”向彼岸,就听到朝堂的变动。
因此冒着两浙路抓捕的风险,又潜回京城,击登闻鼓鸣冤。
赵煦看到章惇送上来的奏章后,立即将所有重臣召集,大怒道:“仅动用了朝廷少许物资,几乎凭借一己之力,修浚了这么庞大的利国利民的水利,只剩下最后三十里,这样的社稷功臣,堂堂的紧县主薄,却被一名妓子活活逼死了,吕大防,这几年宋朝究竟怎么啦!”
PS:开了新书,请大家支持一下。仙破,。
第865章黑暗之剑,光明之心(上)
“据解密的一些文件,永和年间,朔党之疯狂,有可能也有圣祖秘密派人在背后推动之故。”讲台上的教授讲说完这段历史,然后说道。
“这种说法有待考证,但当年银行司的一些失措之举,确实是圣祖派人唆使了孙觉。”
“但不能因此否认圣祖的伟大,当年朔党力量太强大了,加上武宗一直想用平衡之道,异论相搅的祖宗之术,导致王介甫与圣祖一直不断地妥协。不破不立,只有彻底地让他们破掉,才可以树立新的秩序。”
“所以有人论述圣祖,是用黑暗之剑去持光明之心。请大家注意这一点,手段可以黑暗,心却不能黑暗……”
永和党争过去了近两百年,在这两百年中,彼岸一直坚决执行着王巨的政策,不认同中原者中国者,一律杀无赦,这也是彼岸最重要的制度。绍圣后,宋朝也有意与彼岸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诸王多迎娶宋朝公主,这使得彼岸百姓一直将宋朝视为正朔,事实上彼岸虽分裂三国,但明确规订这三国是中原王朝的羁縻国,三国之主只称王,而非是皇、君、帝。尽管大家对王巨很尊敬,只是说圣祖,而非是圣皇。
当然,彼岸这种君主立宪制度,君王的权利无限的下放,宰执又改为换届制度,大伙失去了称王称霸的雄心,加上王巨立下的制度,也就没有对中原王朝产生野心的土壤了。
在这种良好关系下,宋朝也鼓励着无地的百姓向彼岸迁徙,使得彼岸迅速繁荣,当然,这也缓解了宋朝的人口压力。
但宋朝在彼岸帮助下,以及交通的改善,先后灭掉辽国,黑汗,花剌模子,以及吐蕃各部,使疆域超过了唐朝鼎盛之时。
然而因为立国时久,宋朝政治再次恶化,兼并严重,贫富严重分化,大臣将士们文恬武嬉,几乎到了病入膏肓之时,即便彼岸不断帮助,都阻止不了这种趋势蔓延扩大,相反的,宋朝内部有许多人认为彼岸以臣凌君,认为彼岸是干涉宋朝内政,凌驾于宋朝之上,导致许多大臣对彼岸越来越排斥。
以至彼岸渐渐放弃了宋朝,有一些眼光长远的人都开始为新王朝准备了。
不过因为王巨留下了一些预言,彼岸对于宋朝今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又不能否认这段基业,正因为宋朝前面很长时间在强大着,彼岸依附着宋朝,才得以迅速发展。也因为这两百年的一统,宋朝经济迅速发展,各项技术也得到迅速发展,与彼岸几乎联手进入工业文明的初期阶段,宋朝内部资本主义也正式萌芽,为后面的新王朝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其中的得值得借鉴,其中的失也值得借鉴,三洲惩戒宋朝的局面,先后将遗产税提高百分之二十,每户标准财产内不用交纳遗产税,但超出部分,必须交纳等值的两成钱帛,或者由官府派人核算,割出两成财产由官府处理,才可以继承父辈遗产,用来打击世袭、垄断与兼并。
这个遗产税是王巨自绍圣年间陆续发起的税赋改制,首先改革的是商税,商税中过税没有动,但往税大幅度做了调整。关系到民生方面的,往税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比如粮食,只有百分之二。各种坑矿在百分之四到百分之八之间,各种酒类与奢侈品则达到了百分之十。市舶司的对外或者进口商货也进行了调整,民生方面的只有百分之五,奢侈品如宋朝的基率,百分之十,但逃税者会苛以严厉的处罚。宅地税也与宋朝不同,彼岸制订了一个标准,普通的民宅不征税,高于这一标准则每年征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二的税率,千分之一则是对某人进行评估,对国家与社会有贡献的人,就可以享有这个资格,否则就是千分之二。
其次就是遗产税,王巨将其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五,但也制订了一个标准,按照此人家中的宅、地、以及其他所有资产进行评估,普通人家则不必交纳这个遗产税,但高于这一标准,则必须交纳百分之十五的遗产税,不过有的人家全部是不动产,因此可以按照银行最低贷款率,准其在十年内陆续偿还。超过十年,那么则派人强行切割其财产,进行拍卖处理了。
这些制度是针对所有人的,包括王巨本人,如果他死了,将其财产分配给三个儿子,那怕是王室的财产,同样得交纳遗产税。同时进一步下调两税,一些烈士户、孝子、善人、老师等,则全部免其两税,但这不包括官员。
然后又做了一条规订,官员子弟相互联亲者,其子女则不可能进入官场,官员子女相互联亲,或者与当地豪强富人相互联亲者,官员本人则不可以进入行省级别的官场,也就是想担任行省级别的官职,其子女必须与寒门子弟联亲,以打击世袭。
这些制度推出后,一些有钱的人开始回流,遗产税太高了。
彼岸也不阻拦,但正是这些人的回流,开始将彼岸的情况带到了中原。
这时候宋朝与彼岸关系越来越好,彼岸有意放开四五十个州,准许宋朝派驻官员,因此宋朝有意地派出多名官员前来磨砺。
看看彼岸的官多难做,再看看你们这个官做得多舒服,那么应不应当更加为朝廷效力?
其实并没有宋朝所想象的那般艰苦,只要不贪不犯下严重错误,只要一代出现一个差不多的官员,就可以保障三代人过上比较好的生活。即便是彼岸这种制度,官终是官,还有许多优越性的,只能说比宋朝的官要好得多。
但经过彼岸的磨砺,只要派过去的官员认真学习,一般回来后,都会成为不错的官员,以至在后来的宋朝“超黄金”一百年中,有九个宰相,有着去彼岸为官的履历。不过自绍圣过了一百年后,宋朝茫茫然没有了对手,又渐渐走向腐败。
而且随着对彼岸的厌恶,宋朝做了一个更错误的举动,再次诏令,不得百姓移。
这才是致命的错误,虽然在彼岸帮助下,出现了许多新技术,包括各类粮食种子进行了改善,辽东也全面开发,但这时候宋朝达到了近六千万户,加上官吏豪强的剥削,种种矛盾激化,终于导致这场大起义的爆发。
也不是彼岸制度就完美了,主要还是彼岸过于广袤,虽然自身人口在迅速繁衍,中间一百年,又陆续从宋朝迁徙过来几百万户百姓,但人口基数太少了,到现在总人口还不足两亿人,以及粮食产量的增加,也就是最少还要四百年时间,才可能发生土地与人口危机,但到了那时,恐怕彼岸早进入“现代化”。
随着传来宋朝发生了一场几乎席卷全国的大起义,让人搞笑的是这批义军将彼岸的那套制度不伦不类的全部搬了过来。消息传到彼岸,许多人啼笑皆非。虽然是好事,但同样给了彼岸一个警告。三大王室听闻后,迅速削减开支,捐出近半产业的契股,用于各洲赈灾救贫。
三洲也分别宣布,对官员家属经商者,务必从严审查,有子弟为官者,必须从基层做起,而且提拨升迁时,必须经过更严格的政绩考核,以免象宋朝那样,因为恩荫与联亲,导致官官相护,迅速走向衰败中。
正因为如此,学院里的教授又再度将这段历史拿出来反复开讲。
王巨一生不完全是光明磊落的,比如永乐城之战,种种迹象证明了王巨可能提前就知道宋朝会伐夏,伐夏后必失败。而且没有人敢小视王巨,所以为圣,比如科学,王巨老了后,将彼岸一切为三,开始安心著书立学,然后留下了许多定理与公式以及假想,彼岸科学的推进,正是各个学者不断地研究王巨留下的这些定理与假想得以成功的。只要顺着这些假想研究,必有所进展,但想绕过这些假想,则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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