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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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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王巨做得不对吧,即便这未必是真正的祖宗家法,但王巨要伐夏,辽国确实不得不防的。

元旦节渐渐到来,辽国使者也快进京城了,忽然西夏传来一个消息,梁氏死了……

第801章后手

宋朝五路伐夏失败时,梁氏曾带着一群娘子军,对宋军展开了疯狂的追击。

那时她就受了伤。

随后梁氏就抱病在身了,平夏城惨败,梁氏病情加重,但保密措施做得好,宋朝没有打探到。

接着风雪定天都,闻此惨败,梁氏气急,不久就去世了。

但这时宋军又在攻打萧关,西夏担心消息传出,会有不测,因此将梁氏之死隐瞒起来。这也是宋军连攻三天萧关,都没有看到任何西夏援兵到来的原因。

这才使萧关夏军垂头丧气,属于萧关一带的西夏将士打开关门投降,不属于周边地区的将士则在其他将士开关门投降时,连忙逃跑了。

其实那时西夏国内真的很紧张,因为不仅梁氏死了,梁乙埋也重病了。

不要问天冷,人家那么冷的情况下,还夜袭天都。

如果宋朝这时候大军扬长直入,梁氏新亡,国家危矣。

不过章楶已经停下脚步。

首先是安抚周边诸族,有堡砦防御,有百姓支持,这才能称为得到或者占领。

但不会象有的士大夫那样,用脑残金去买安的,现在这个问题王巨也反复讲了,民族问题也如同教育子女一样,爱护是必须的,但不能娇惯,棍棒未必打出成才的儿子,惯子同样也未必孝顺。大家一样就可以了。看往宋朝许多蛮区叛乱,并不是象后来砖家所说的那样,宋朝因为虐待而被迫起义的,宋朝那有这个勇气虐待蛮人哦。相反的,多是娇惯的,惯到最后,不知其所以然了。比如侬智高,你都是独立王了,与交趾的仇恨关宋朝屁事啊!但不行,平时不给宋朝带来任何贡献,相反的收留了大量逃犯,交趾人将他们打败了,不敢去为难交趾人,反而拿宋朝来出气了。

章楶所做的很简单,也就是宣传了宋朝的税赋政策,并没有拿出钱帛刻意买抚,但与西夏沉重的税赋相比,宋朝这个税赋无疑已经让周边羌人感觉到生活在天堂里了。

然后章楶又安排人手勘探道路。

原来泾原路与环庆路前线只有两条道路沟通,一是原州到彭原县的道路,王巨当年在华池买秦州吐蕃马,走的就是这条道。其实这条道路不再属于前线了,而是属于后方。

还有一条道路,那就是自天圣寨到乾兴寨再到葫芦泉寨与细腰城,但当时修建此寨时主要还是安抚明珠灭藏等原州羌部,两堡砦一筑,断绝了这几蕃部与西夏人往来,无法与西夏眉来眼去,自然就老实了,就象现在的西使城禹藏花麻一样。

也没有人问这个家伙是不是李谅祚临终前的托孤大臣之一,只要你们不与西夏暗中联系,依然给予你崇高的地位。

可是这一条道路四周都是敌境,加是道路崎岖,因此一度导致两城废弃。

王巨在庆州战役时拾了起来,发挥了重要作用。

随后两城地位又再度下降,用军事上的术语说,此地易攻不易守,主要原因一是道路崎岖,二是四面环敌。

如今前线推到了萧关,两堡砦军事地位进一步的下降,不过利于商贸往来了。受王巨的影响,章楶对修路也十分看重的,不是修堡砦,这两堡砦真正放弃了,如果百姓愿意,让它们成为一个自发的小草市,实际连乾兴寨与天圣寨也没有多少军事作用了。主要修的还是路,进一步地拓宽。

现在勘探的是第三条新道,大砚山、平远寨、定边寨、三店沟,直到平夏城。没敢往前推移,前面青岗峡仍在西夏控制之中,但这条道若沟通了,环庆路与泾原路前线无疑会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利于商贸往来。关健时候,两路兵力也可以利用此道沟通有无,相互援助。

但现在很冷的,想修路必须等明年开春之时了。

暂时只是勘探,为明年修路打下基础。

其实不是这两条道路,这两年,宋朝共计拨出三千一百万贯钱帛,用于基建,一个州军几乎能分摊到十万贯!

因此全国在大范围的修建道路水利。

然而这一迹象,表明宋朝见好就收了。

于是西夏这才派使去延州报丧。

大伙眼中闪过幸庆的神情。

王巨却说道:“诸公,我说两句,首先李谅祚与李秉常父子用汉礼,梁氏用蕃礼,用汉礼者如果能拿下来,利于同化,但没有拿下,不代表着李谅祚父子对我朝有好感,他们用汉礼,只是用中国的制度来治理国家,与对我朝有没有好感无半点关系。”

“其次梁氏虽死,但她让自己侄女为西夏皇后,再加上梁乙埋等梁家诸子把持朝政,李秉常还是一个傀儡,只要梁家人把持国政,对我朝敌意只有更深,没有最深。”

如王巨所言,李秉常看到自己这个可恶的老妈终于死了,而且另一个可恶的人,他舅舅梁乙埋同样开始病重,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然而李秉常还没有亲政,就发现自己局面比以前更恶劣,内宫有妻子把控,外面梁乙埋虽然病重了,但已经成功将政权交接给了自己的儿子梁乙逋。

实际西夏报丧之时,李秉常因为心情郁闷,同样也开始病倒在床上。

王巨又说道:“实际西夏在李元昊手中疆域并没有扩大,但为何称为枭雄,不仅是军功,更有立国之功。立了国号,就有了正统,因此这些年西夏政局乱成了一团,却始终没有四分五裂。无论是梁氏拘禁了李秉常,或者梁乙埋可能将李秉常再度变成傀儡,对伐夏影响不大。自身硬实力不够,如何想偷机取巧呢?”

也就是梁氏死了,也不能指望宋夏能友好。

但想伐夏,无论梁氏死未死,都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还不如将贺兰石经营好了,那作用比西夏政局骚动还更有利些。

王巨还有一句话未说出来,那就是这个小梁氏,比大梁氏还要嚣张!

不过王巨还是低估了西夏政局即将到来的乱象……而且他下去的时机是如此的及时!

范纯仁说道:“只是若传到辽国使者耳中,又要避不了解释一番。”

不说硬气,因为想伐夏,连王巨都硬气不来。

辽国太强大了。

辽使也就来了,耶律襄与贾师训来贺正旦。

先是相互地说了客套话,耶律襄立即婉言责问:“陛下,去年贵国无故,何发起了平夏城之争?”

王巨在边上说:“贵使,你们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吧,因为在军事上的种种安排,都是某在中书下的命令。”

面对王巨,耶律襄也头痛的,平夏城惨败,梁氏向辽国求救,辽国国内君臣同样也商议过,具体的经过不大清楚,但大约的辽国也得知了,一个劲地骂梁氏不省事,这个杀神回来后,还不断地招惹宋朝,岂不是找死。

然后大伙分析王巨的实力,有人便说了一句,此子相当于韩德让与耶律休哥二人的结合体。

这个评价足够地高,即便王巨带着大手指,在内治上顶多与韩德让差不多罢了,军事上更不会超过耶律休哥。

还有就是王巨总是对赵顼的制衡术不满,但他也忽视了,如果不是赵顼想奋进有为,也不可能给他太多施展才能的空间。

但这个评价也不是太高,因为有大手指,王巨确实比普通人更厉害。

听到这个评价,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此耶律襄面色困窘了一下,才说:“参见太保,是何故?”

“耶律观察使,我打一个比喻吧,贵国讨伐阻卜或者乌古敌烈,需不需要理由?”

“夏国相对于贵国,与阻卜相对于我朝,终有些区别吧。”

“好,就打算西夏对于我国来说,相当于高丽对于贵国,这样差不多了吧。”

耶律襄点点头,不能说,西夏相对于宋朝,等于辽国相对于宋朝吧,西夏也没那能力。

“如果你们每年给高丽几十万钱帛茶,但高丽依然屡屡对贵国发起入侵,贵国会如何做?”

答得好,许多大臣心中喝着暗彩。

还有许多中低官员在庑殿上进宴,不过在走廊外面了,虽然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但不断地有太监走来走去,摆上酒菜,所以也将里面的问话带了出来,听到这句回答后,外面立时嗡嗡响起了一团,许多人忍不住低声说,好。

史书上说宋朝很弱,也没有那么弱,但有些时候表现真的很弱,不提辽国使者来到京城是如何的猖獗,就连西夏使者来到宋朝,同样很猖狂。

宋英宗即位时西夏使者吴宗大闹一场的不算,在史上宋哲宗即位那一年,夏使春约讹罗聿来到京城,抗声云:“元丰西讨,师出无名,神宗亦自知错!”

抗声云那是好听地说法,实际就是冲小哲宗怒声吼道,元丰西讨,你们大宋师出无名,就连你死去的老爸也知道错了,因此得将侵占的国土还给我们西夏(米脂寨与兰州等地)。

那时小哲宗也只有十一岁,也就是今年春天,但已经不简单了。

他不管有多小,但是皇帝哉,不好辨驳,于是立即色变,起身离殿。

可叹皇上受辱,司马光等旧党居然没有一个人替赵煦出面化解,相反的司马光来了,如果不是范纯仁与吕公著阻拦,差一点连熙河路都要交给西夏人。

所以将资治通鉴一丢,再将司马光虚伪的外衣扒开,这个人真的很丑陋。

但也说明了宋朝上层的软弱,两国使者来到宋朝京城,真的很嚣张。

耶律襄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又问道:“但西夏报书云,你今年将要去陕西,想平灭西夏。”

“西夏消息蛮灵通的嘛,我明年是去陕西,而且确实想平灭西夏。”

“你……”

“耶律观察使,且听某说完,澶渊之盟,贵国是胜了还是败了?”

“胜了。”

“当真?你回去好好地翻开这一段史实记载,幸好当时王超率领十几万大军在定州莫明其妙地还在布阵,否则那次贵国十几万铁骑说不定有来无回。不过就是那样,我朝能不能将贵国灭掉,还是不能。所以真宗陛下与贵国议和,是正确的做法。正是有了这次会盟,才有了八十多年的太平时光。不过反过来,亦是此理。我朝深入到你们辽国,两次攻伐同样惨败。再到西夏,我朝两次伐夏,皆师老无功。但贵国也攻讨过一回西夏。结果如何?就连贵国先帝都差一点失守于河曲。”

“那是先帝大意。”

“耶律观察使,如果这样说,就是狡辨了,如果我朝太宗不是大意,平灭太原后,立即赏赐三军将士钱帛,那么三军将士气振作,何来高梁河之败?如果曹彬将军从一开始就保护好粮草,又何来岐沟关之惨败?如果高遵裕将军不贪功,让刘昌祚继续强攻灵州城,自己三军行军稳重,于高处扎营,徐徐逼近,西夏又会是如何?其实这些大意背后的真相,就是深入到敌境,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所以布置上我方不可能有对方完美。故此,败多胜少,况且是伐国之战。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西夏是听了谣传”

“也不是谣传,河曲之战后,贵国有没有忍气吞声,没有,陆续派兵围剿了西夏数年之久,差一点攻破了兴庆府,从那以后,西夏对你们契丹开始恭恭敬敬。我此去陕西也是此理,非得将他们打痛,边境才能真正和平。如果这样做,你们契丹还会阻拦吗?”

如果是这样,辽国阻拦个屁。

最好你们打得死去活来呢。

耶律襄忽信忽疑,王巨继续说道:“休要小看了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就象岐沟关惨败后,我朝精锐士卒牺牲无数,贵国仍对我朝发起数次进攻,只有君子馆一战稍有收获,余下几战如何,就连贵国无敌勇将耶律休哥在唐河与徐河,也两次被我朝痛击之。或者就象现在,我朝十分珍惜这份和平,但若是贵国寻找一个莫明其妙的理由,翻身将这份和平撕毁,我朝也不惧哉。为何,因为我朝并不想入侵贵国,但贵国想入侵我朝,大军来到我境,有我在,保准你们的军队有来无回。那时候两国战乱不休,百姓痛苦不提,还有这庞大的岁纳,你们辽国也别指望有了。”

这句话有好几层意思。

我去陕西仅是讨一个公道的,这也是你们辽国做过的事。

如果因此你们辽国就不满意,那就开战吧。

但自始至终,我没有产生过想收复燕云的念头。

因此开战,只会是你们辽国入侵到我朝,那时天时地利人和在我,以我的才能,绝对能击败你们辽国。并且胜负不提,至少这个五十万岁纳没有了,别真以为是五十万,那是绢是银,运到边境,就是新贯,也价值近百万贯了。如果辽国每年失去这么大的收入,会出现什么结果吧!

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十分重要,同理,我也没有把握灭掉西夏。

小半是忽悠,大半真,包括不想收复燕云地区,同样是真的。除非赵顼还能活上十年,还能继续对王巨信任,那么王巨就有把握将燕云地区收复回来,但在这之前,王巨还必须做一件事,先将生女真引爆。

但面对王巨的威名,耶律襄也不得不相信。

王巨又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某十分不解,贵国与我朝和盟前,虽然互有攻防,但从来没有虐杀过战俘,因此和盟后,两国将战俘互换。包括贵国幽州遭到大灾荒,我朝也让贵国灾民来我朝就食。但灾害过后,却将百姓一一遣还,并没有劝留任何百姓。我朝对西夏亦是如此,所抓获的战俘,几乎全部交还,就是某让战俘挖矿修路,还有许多士大夫怦击我是屠夫。但永乐城中,三十万百姓,他们可是兵士,结果如何,全部被虐杀!你们契丹为何没有主持公道?”

“伐夏没有成功,筑永乐城连遭惨败,为何你们契丹没有派使劝阻西夏停止入侵,三国和平友好?但西夏才略略遭到小挫,你们就派使来诘问,是何意哉?”

耶律襄如何回答?

虽然西夏也向辽国诚服,但名义上这块土地还是宋朝的,即便在澶渊之盟时,李继迁活运范围不过在银州夏州南河套与东横山一带,余下地区,包括西阴山下的北河套都是向王家诚服的,向丰州王家诚服,则等于向宋朝诚服。

因此从道理上来说,西夏无论向不向辽国称臣,但都是宋朝的臣藩!

王巨又叹息道:“没想到贵国是这种态度,原先某还与陛下商议,准备送一样大礼给贵国,以表达两国友好。”

“大礼?”耶律襄茫然了。

“请用之,”王巨指了指餐桌。

餐桌上摆着几样奇怪的食物,别问这些杂粮如何上皇宴的,即便是现在它们还是种籽,十分地金贵,有的市坊上开始卖了,但那个价格高得不可想像。

并且官府还配合着将价格炒高,为什么呢,越高种的百姓才会越多,不然靠官府去推广,耗费人力物力不算,成效还有限。

耶律襄用筷子挟起一块土豆丁放在嘴中,吃完后问:“它是何物事,为何我没有吃过?”

“这叫土豆,亩产近千斤,这叫红薯,亩产一千五百斤,这叫玉米,亩产三百多斤,而且它们如同高梁一般,比较耐旱,耐寒。如果培育得当,包括辽东深处都可以种植。”

“啊,”耶律襄先是尖叫,他也不傻,这种产量的作物,如果普及到辽国,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他立即伏于地上,对赵顼说:“陛下,请将其交与我国移植,若陛下准许之,臣回去后,定当劝皇上馈赠大量马匹给贵国。”

辽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战马了。

赵顼暗中冲王巨打了一个手势,做得不错,然后微笑地对耶律襄说:“耶律使者,你起来吧。其实无论有没有马,朕也准备将它们交给你们契丹。主要它们是海商从遥远的彼岸带回来的,与我朝相隔了几万里之遥,种子十分珍贵,才种植,也不适应中原的气候。还有一个适应期。同时朕也打算明年向河北河东北方推广,一旦适应了,明年春天你们就可以派几十个农民过来,参观我朝百姓是如何种植的,到秋后,就可以将它们带回贵国了。切记,宋辽和平友好这么多年,是相互尊重,不启战事。”

“是,是。”耶律襄头点得就象小鸡啄米一般。

宋朝缺粮食,辽国更缺粮食!

然而许多不知道真相的大臣却动怒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名使者下去,这些大臣却没有离开。前面使者一走,后面就有大臣责问王巨:“太保,如此作物,如何能交给辽国呢?”

“辽军与我朝军队,谁敢凶悍?”王巨问。

大家脸色难堪了,即便现在,宋军战斗力仍不及辽军的。

“为何辽军更凶悍,原因简单,他们是骑兵,虽然辽国南部一些地区也开始了农耕,但主要还是汉人与渤海人,如果连中部的契丹人、奚人、女真人也开始种植了,一个个从马上下来,还会不会那样的可怕?”

大家恍然大悟。

“这是阳谋,不然,未来辽东那群人就可怖了……但只要这几种作物普及,未来最大的敌人,只有辽国西部大漠那块游牧民族了。还有,为何辽国派使来诘问,非是拉偏架,一旦伐夏成功,我朝会不会打燕云的主意?”

不要说别人了,恐怕到时候连赵顼又要动心思。

“但收复燕云很困难的,最少在这十年几年想都别想,有了这些作物的牵挂与示好,我正式出兵西夏时,辽国就会有牵绊有争议。拖一拖,宝贵的时间就赢回来了。”

大伙这才散去。

然而赵顼却示意王巨留下。

太监宫女们在收拾酒桌,王巨看了一眼,低声说:“陛下,想不想做一个仁君?”

“想啊,何说此语?”

“陛下,内库如今比较充盈,若是宫女愿意者,达到三十岁以上的宫女可听其离宫,朝廷再拿出一些钱帛用之遣返,这样这些宫女就不会紧锁深宫,有怨怼之气,当然,一些贴心忠诚的宫婢们愿意自发地留下来,服侍各位妃嫔,那么也不问。”

虽然宋朝结婚比较早,不过现在也有一部分人在自发地“晚婚晚育”,但与人口膨胀无关,中原承平久了,也对婚嫁着重了,所以有的小姑娘在苦等着金龟婿,有的小伙子在筹集聘礼,还有些人家替自家女儿准备嫁妆,是因为经济逼得许多人结婚越来越晚……

三十岁外放,还来得及结婚,并且又是宫女,最少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妾好吧。

“这……”赵顼想了想,最后说:“行。”

别看说得简单,做起来也麻烦的,如果大量遣返宫女,那么每年就要招聘许多年青的宫女,但这些小姑娘年龄小,又初入宫,不知道怎么做事,所以一放一招之间,内宫中就肯定有点儿乱。

但这个问题可以解决的,而且确实很人道。

它不是大事情,赵顼低声问:“一旦伐夏,辽国会不会出兵?”

“出兵的可能性不小,臣就怕从今年起,辽国就派使去西夏进行观察,如果那样,辽国则能及时接到西夏的消息。但也无妨,臣还有后手。”

“后手……?”

“陛下,臣听闻陛下托宦官从坊市上买回来两只海东青,十分喜欢。”

“这个,”赵顼不言语了。

“臣不是魏征那样的诤臣,对此也不排斥,陛下处理政务之余,偶尔出来散一散步,或者逗一逗鹰,对陛下身体也有利。只是切莫因为玩物而不顾政务了。”

“朕知道了,”赵顼好气又好笑地说。

“但它就是臣的后手……”

第802章有了

“陛下,唐朝时渤海国建立,后来被辽国所灭,因为辽东深处的渤海人不断反抗,相对而言,他们对辽国敌意颇深。但辽东南部的渤海人反而与许多汉人融入到了辽国。因此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熟女真,生女真,或者熟女直,生女直。熟女真就是辽东南部的原渤海国人,生女真则是辽东深处的原渤海国人。”

“就是唐朝那个高句丽国家?”

“高句丽是高句丽,渤海国人有部分辽东的高句丽人,但更多的乃是靺鞨人,这有一个比喻,就象北魏时,北魏将鲜卑人融入到汉人当中,无论这个政权是不是鲜卑人的,但能不能说中原百姓不是汉人,而是鲜卑人。”

“原来渤海与高丽无关。”

“渤海与高丽无关,高句丽都与高丽无关,现在的高丽是原来新罗百济人为主组成的国家,而原来的高句丽是来自鸭绿江畔的濊貊人慢慢创立起来的国家。即便濊貊人也属于高丽人,但随着他们疆域扩大,融合了大量辽东人种,包括大量汉人。陛下,应当知道中国以前,势力范围大多数蔓延到了现在高丽都城开京地区,并且为了开发哪里,还迁徙了部分汉人过去。特别是辽东,同样有许多汉人,只是中国几次衰落,这些汉人同样被胡化。所以这两个国家名字很相近,但构成的人种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以高丽半岛中南部人种为主的国家,一个是以辽东中南部多民族融合的人种为主体构成的国家。”

“朕明白了,就象现在西域不是突厥人了,而是回鹘人。”

“能这么说吧,但就是原来的西突厥,也没有多少真正的突厥人,而是以原来的各族百姓为主体加上部分突厥人相互融合的国度。到了回鹘人崛起之时,又是与回鹘人相互融合的国度了。不过准确地说,如今西域诸国,再怎么从血脉上分析,只能说是回鹘人,而不是说是突厥人。”

这个血统,可能后世十分重要,而且一些突突与棒子真的没道理。

如果沾一点腥气,就是他们的国家,那样中国还了得,最少匈奴是中国的吧,那样匈牙利也要被中国管了……

但这个与王巨所说的后手关系不大,王巨避开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特别是太宗之时,生女真人一度叛乱的规模很大,对了,他们还通过鸭绿江,与太宗联系过,只是远在辽东深处,无法配合,我朝错过了一个极好的削弱辽国的机会。然后辽国将春捺钵搬到了长春州,对生女真各部进行了一些安抚政策。然而除了局部地区外,余下的地区效果皆不大。”

“重征苛敛?”

“非是赋税,太远,又缺少水路运输,想征税很困难的,不过他们虽然安抚了一些生女真,但在他们心中仍瞧不起生女真人,嗯,这种心态有点象我朝一些士大夫瞧不起蛮人一样。”

所以王巨反复讲,不用害怕他们,也不用刻意地收买,不收买还好,越收买弄不好越糟糕,但也不能岐视他们。平等包容的融合才是王道。

这个王巨也不多提了,继续说道:“因此还有一些不好的现象发生,一是辽国每年向生女真人索取大量贡品,如马匹,北珠,貂皮,良犬,海东青。二是为了震慑,有时候无缘无故地向女真各部发起攻击,掳掠人口与财货。三是辽国于宁江州(黄龙府东北,今扶余)一带,置立场所,强行交易,甚至对女真人横加勒索,百般凌辱,俗称打女真。”

“那女真人为何还要去交易?”

“因为生女真与辽国隔阂,双方来往不紧密,越封闭越落后,陛下,这就象我朝潭州西部的梅山地区一样。其实置立场所是好事,如王韶在秦州执行的市易法,还有臣平定南方时,在普安州执行的互市,由是普安州变得繁华,引得周边群蛮垂涎,这才发起了侵略。但长远来看,是互惠互利的,同时也使得周边地区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与外界文明沟通交流,渐渐从封闭落后野蛮的状态走出来,利于国家的管理。”

“你是说王韶的秦州市易,你于普安州的互市,是自愿的,辽国宁江州那边因为生女真环境封闭,但他们同样需要许多商货,却不得不接受辽国不公平的交易,那怕是打女真,女真人也只好去交易,换回他们所需的物品。”

“陛下英明,正是如此,虽然是无奈之,然而因为落后的环境,缺少的生活物品太多了,如铁锅,一口铁锅往往就能换回一匹良马,女真人没有,只好屈辱的交易,但心中是不服气的。其次是辽国时常派出一些使者去各部盘查,这些使者往往仗持辽国强大,所以不象我朝呢,向各蛮部买安,他们整反过来了,明是视察,实际往往会榨取财物,还恣意地玩弄女真女子。最后就是取鹰鹞,也就是海东青。但海东青极其神骏聪明,想要捕捉十分困难,一旦数量过多,许多女真人被迫因为抓鹰而整日于山林奔波。”

“如此残苛?”

“也不是如此残苛,辽国上层还是想拉拢安抚的,主要是下面的各个贵族官员与使者,以为辽国强大,才欲所欲为。”

在辽国治理下,生女真生活不是很好,但相比于后来女真人对契丹人的压迫,这几条剥削,简直是毛毛雨了。

赵顼已经隐隐知道王巨用意了。

“臣于庆州大败西夏,因为国家财政紧张,带着巨大的积欠,无法再向西挺进了,但那时就与章质夫商议若是真正伐夏,会面临着什么,特别是辽国会不会出兵相助。即便到现在,臣依然无法判断。再加上我朝大旱灾到来,辽国又来勒索,因此臣提议于河北河东置边军,一节约兵费,二是充塞河北河东边防力量。那时臣已经指教各海商对彼岸开发利用了……”

“彼岸对我朝帮助很大,”赵顼说道。

虽然王巨再三做了解释,但赵顼难免还会有些怀疑,究竟王巨在彼岸有多大威信呢,若是威信不足,想做海外王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威信足,说不定就是海外王了。

尽管确实不用怀疑王巨未来对宋朝不利,然而王巨未来去了彼岸做了海外王,这让赵顼想起来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只是王巨再三表态,不会做海外王,赵顼也不好深问了。

王巨也大大方方地说:“那是,如果没有彼岸,就没有银行司,也就没有臣主持的改革,至少臣伐夏之时,整个大宋是轻装上阵的。并且就是未来还有作用,比如利民监,沈监使改进新机器,彼岸也在改进新机器,两相合一,每年随着彼岸工匠来来往往,技术交流,使得新机器改进的速度变快,这是技术方面的。还有未来对金银的提供,赤贫百姓的疏散,物资的互补有无,贸易的繁荣,税务的增加,等等。不过当时臣也没有想到彼岸会变成这么大的规模,想的也只是利于泉州经济的发展,但有的方面,臣当时想得很远,那就是派船去女真那边,与生女真联系。”

“那么早?”

“陛下,贺兰石更早了,差不多二十几年了。”

赵顼先是嗟叹,后是黯然,也许这才是战争,有备而战的战争,自己发起的伐夏太匆忙了,太荒唐了。

“当时臣没有说,只是彼岸那片最大的岛屿面积广大,有许多半干旱草原,种植庄稼是不可能了,可适宜做牧场,因此臣就授意商贾派船去女真那边购买战马皮毛,皮毛运回我朝交易,战马却带到彼岸养殖了,后来还从大食那边运来少量马匹,用来改良马种。”

而且这些马赵顼也看到了。

去年夏初,彼岸用船装载了四千匹战马过来,有一些战马在船上不适应死掉了,余下的到了密州港后,立即从船上弄下去,精心饲养,除了少量病马又陆续死亡,大多数马匹还活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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