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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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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王巨并没有说,那就是东明县事件……

第585章东明县(下)

顺着开封城的五丈河往东去,就是宋朝的东明县,它也属于开封府管辖。

知县叫贾蕃,这个人也许没什么名气,但他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岳父,那就是范仲淹。

但整件事肯定与范仲淹无关了,说不定范仲淹如果活着,他看到他那些志同道合的君子们脱化成这个样子,能气得活活吐血而死。

开封府现在执行了免役法,事情就从免役法引起。

这天早上,忽然开封府衙前涌来一千多个老百姓,这时候包拯也死了多年,开封府早恢复了原样,不象包拯那时将大门毁去,让百姓自由告状。

因此这些老百姓小心翼翼地站在衙门口,对着大铁门外的衙役说,我们要告状。

然而铁门始终关闭着,新府尹并不受理他们的告状。

新府尹是谁,神童刘庠,这也是一个很名气的大臣。王安石曾经刻意嘱咐过他家的门房,其他客人来不见,如果是刘尹来,立即通知我。

有人听到后便对刘庠说,王公意如此,你应当去见一见。

刘庠便说,见之,我说什么?自他执政后,未尝有一事合人情,如果他与我说起青苗免役,我用什么应对?

好了,先将派系分清楚,这件事便能看懂一点。

然而百姓不知道这中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们在等,刘庠越不受理,百姓怨气就越大,这时候边上忽然有人指教他们,你们找府尹不管用,应当去找主持变法的人。没有这个免役法,你们能受害吗?

一千多个老百姓在这个好心人的指点下,一下子冲向王安石的家。

这时在刘庠有意拖延下,整整拖延了大半天,官员都下值了,才有人“提醒”这些百姓,百姓的怒火可想而知。

一千多个老百姓一下子将王安石的宅子围住。

这是太平时光,那个官员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时若是王安石此时应对失措,或者逃跑,他这个首相就保不住了。

不过面对着一千多个愤怒的百姓,王安石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从宅子走出来,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很是冷静。

他终是国家首相,只要有胆色站在这里,百姓还会感到畏惧的,所以百姓停止了吵闹,有人答道,我们都是五等户,但免役法到了东明县后,忽然间他们全部变成了三等户。

首先说说免役法的摊派,因为各州县贫富情况不同,百姓收入花销也不同,物价更不同,所以是根据各州县的实际情况去摊派。

差役法的执行对象是三等户以上的人家,最少明面上是如此,所以免役钱也是主要从三等户以上摊派,越富摊派的越多,多者上等户能摊派到数百万钱,也就是一年得支付几千贯免役钱。想一想青苗法一年摊派的那点青苗贷就引起的轰动吧……

但也是无奈,全国那么多差役,全改用了募役,还想多余一个宽剩钱,摊派得少,那可能吗?

因此在史上熙宁九年仅是役钱就摊派了六百五十万(贯匹石),并且不止如此,一是这是役钱,因此石束占的比例不高,多是贯与匹,也就是以钱与绢为主,因此实际数额大于贯。其次除了这个役钱外,还有三百九十万宽剩钱。因为成都府路富裕,仅是熙宁六年到九年间,宽剩钱就摊派了六百多万贯!

就是如此,那时整个宋朝还没有全部执行了这个新役法。

况且这是国家统计上来的数据,下面的贪污同样没有包纳进去,也就是其实际摊派的数量可能是其一倍半。

再说富裕,开封府地区无疑也要算富裕的地方,所以摊派的数量同样不少。

东明县一下子将这些五等户百姓变成了三等户,那岂不是要了这些百姓的命?

这个问题十分严重,东明县在哪儿,就在京城边上,想一想新法执行,京城边上的都会扭曲成这样,那么余下地区会变成什么样子?

东明县这么干,分明是想彻底毁掉新法,不过他依然很冷静,问,你们来东明知县知道吗?

百姓想了想回答道,不知。

王安石便说,既然开封府不受,那你们去御史台投诉。

这是标准按照程序办事的,无可挑剔。

这些百姓又去御史台,御史台是杨绘,他搪塞道,本衙只受理官员纠纷,你们这些平民百姓与御史台无关。这岂不是胡说八道,御史台在宋朝相当于什么,最高检察院兼最高法院,百姓冤案的最终受审部门,怎么与御史台无关呢?

但这些五等户百姓哪里懂,他们上诉无门,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离开京城。

他们一走,杨绘立即来了精神,第二天便上书,役钱按照户等财产高下征收,因此这个甄别应当由本县,本县须凭户长,里正,户长里正须凭乡里,自下而上,才能得实。但现在不是这样,而是司农寺在京城里大笔一挥,然后强行向各县摊派,甚至都不看朝廷原来的户薄,就摊派到各县,所以才出现这幕闹剧。

其实在这里,杨绘等人也犯下一个严重错误。

那就是新法确实在敛财,再加上执行能力,所以推广下去后,东明县绝不是个案,只是背后可能不会产生阴谋,规模也不会有这么浩大,更不会震动京城。

然而杨绘将矛头指向了司农寺,原来王安石设了三司条例司,在文彦博韩琦反对声音中,三司条例司废除了,改成中书条例司,但放在中书十分不便,因此王安石将这些权力又向司农寺转移,虽然决策权不及原来的三司条例司,可它包括了执行权,实际权利叠合起来,已经超过了原来的三司条例司。

王安石听到后,反而长舒了一口气,于是他在家装病,反正一不高兴了,一起生病了,韩琦、陈襄、文彦博、王安石……

然后派人暗中打探事情真相。

原来这个贾蕃不仅是范仲淹的女婿,还曾经是文彦博的幕属官员。

凭借这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不过王安石手下又打听到一件事,东明县在试行免役法时,因为执行官吏欺软怕硬,搞权钱交易,所以划分户等很不标准,真正的一等户能划成二等户三等户,以减少摊派数量。但司农寺已经确实了免役钱数,这些上户减等,钱数往哪里摊派,只好将四五等户强行提等,这才出现了一千多户五等户变成三等户的故事。

这是一个有力的证据,一下子就驳倒了杨绘所说的什么甄别须则本县,本县须由户长里长,户长里正须由乡里的说法。

还不仅如此,这些百姓不服气,一起到县衙告状,贾蕃不仅不受理,还说了一句话,尔等刁民,官不贪污,何以养家糊口,尔等再闹,大刑伺候。

百姓们走投无路,这才聚集来到京城。

真相出来了,赵顼刻意让太监传王安石进宫,有这种混蛋官员,无论有没有免役法,都得出事情。不过赵顼问的是另一句话,贾蕃与枢密官关系如何?

枢密官无疑指的是文彦博。

这中间有很多古怪的,由不得赵顼不多想。

王安石说,臣不知也。

没有证据,他能说什么,不过王安石又含蓄地补充了一句,今大臣近臣谁能成为助成圣政之人,台谏官谁是不附流俗者,陛下又于忠邪真伪之际,没有仔细判然明白,而去示以政刑,小人何所忌惮?小人不忌惮,所以敢纷纷,虽然陛下持耳目聪明以胜之,臣恐怕陛下虽劳终不能成治也。

这说得很隐晦了,你想凭借个人的力量搞平衡之术,而不去打击反对的大臣,所以这些反对变法的人才不怕,才搞出这么多事,最后这个变法必败无疑!

十几年后,变法果然失败……

赵顼默然。

所以王安石虽倔强,但他在变法中并不是后人所想像的那么风光,更非是后人想像中的那么得到重用。

王巨心中评价赵顼是缩小版的汉武大帝,也就是这个原因,一是没有识人之能,虽同样用外戚,但卫青与霍去病一开始并没有率领三军,而是一步步打出来证明了自己。高遵裕证明了什么?靠洮州那场小型狙击战吗?二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这才是用人的办法,然而赵顼器量太小,所以没有做到,特别是搞平衡,这才让保守派的大臣力量得到保存,最终壮大,因此赵顼前面一死,后面变法便被全盘推翻。

王安石看到赵顼不说话,心中有数了,默默退下。

这件事不了了之。

但文彦博在家中又气得吐血,你这个贾蕃,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吗?在宋朝居然敢说出官不贪污,何以养家糊口?

贾蕃官职一扒倒底,连文彦博也无法庇护。

这场阴谋最终闹剧般地收尾。

王巨也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东明县事件没有文彦博参与的证据,但文彦博也有瓜田李下之嫌,那么在这段时间里,文彦博不敢有什么动静了。

然而在他心中,仍然有点不大开心。

不过也到了离开盐州之时。

王巨带着官兵徐徐撤出盐州。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一件事,其实因为梁氏的穷兵黜武,这几年西夏百姓生活十分贫苦。王巨是敌人,但在盐州做得不错,至少没有征税,而且因为采盐,与交换牲畜皮毛,还给盐州百姓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属于盐州的战俘,也多提前释放了,还有不少人战死在庆州,但那也不能怪王巨了。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西夏入侵宋朝的,非是宋朝入侵西夏的。况且宋朝军纪真的不错,几乎没有任何扰民之举。

因此王巨率领着宋军撤离盐州,居然有不少百姓居然夹道恋恋不舍地相送。

西夏百姓竟然舍不得宋朝官兵离开……这真是让人郁闷的一幕,远处观看的西夏密探不由想到。

三军徐徐撤到怀威堡,又再次停下,马上就要在怀威堡前交接战俘了。

西夏迅速派人来接俘。

但来的人有点儿出人意料。

“梁乙埋来了?”王巨感到十分古怪,然后想了想,将燕达喊了过来。

老窦生生累病了,因此赏赐下来,将窦舜卿调回京城养病,由燕达代替了窦舜卿,担任环庆路副总管,种古则调到了原州,环州知州则由姚兕代替。其他诸将也得到了一些封赏,不过升的多是职官,王巨也捞了好几个职官,包括一个从五品的中散大夫。其实王巨带来最大的变化,便是一系列武将的改动。比如原来张玉此时还在庆州担任副总管,种古则是在原州,环州则是种诊,现在整变了,种诊与张玉早调到了河北。

这个无关紧要,主要通过这一系列的战役,谁能打,谁不能打,基本一目了然,特别是二姚,刘昌祚,王君万等将,连王韶在秦州也在流口水,正打着主意,如何将这些将领弄到秦州去。

当然,燕达成了环庆路兵马副总管,王韶就不大好弄了。

王巨与燕达低语了一番。

燕达点了一下头,然后打开堡门,随着他一声呼喝,数千骑兵向梁乙埋冲去。

这是干嘛?梁乙埋吓了一大跳,难道这是王巨的诡计,于是大声喊道:“撤,撤。”

哪里是撤,他带来的几千接俘军队一起在没命地逃跑了。

第586章值得

燕达这才让三军停下,坐在马上哈哈大笑。

梁乙埋惊魂未定地在远处重新将手下集结,派出斥候回去打探,当然,也知道是宋军逗着他玩呢。

他气得不行,然而面对着几万名战俘,他只好忍气吞声,派人去“责问”燕达。

燕达看着脸色苍白,过来“责问”的使者,喝道:“向你们家国相传令,于三十里外接收战俘。”

受降如临敌,虽然战俘一旦放下武器什么都不是,可是梁乙埋以为王巨不会杀他,所以为了树立威信,不但亲信来接收战俘,并且带着兵马来到了怀威堡下。

王巨这才让燕达率领着几千骑兵出堡吓他一吓,让梁乙埋丢一个小面子,出一个丑。

梁乙埋无辄,只好重新率领三军,退回到离怀威堡三十里处,于北洛水边重新停下。

王巨站在城头上观看,看到夏军向西撤退,也就没有为难梁乙埋了,下了城头,来到城东。

城东正是一片开阔地,此时集结着四万多名西夏战俘。终于能回去了,战俘一个个欢喜莫明。

王巨带着侍卫走过来。

几万人,虽然不是扎营,只是集结,那也黑压压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不过经历过柔远寨那一战,几万兵马已经不能给王巨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他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徐徐向前,待会儿这些侍卫与将士要维持秩序,同时马上还担任着传话兵的角色。否则王巨就是扯破喉咙,也未必能有多少战俘听得清他的说话。

王巨看到侍卫列好队,开始说道:“诸位,马上某就要让你们回去了,不过临释放你们之前,某要说几句话。某将你们抓俘,让你们劳动抵罪。你们中间有的人远去关中,有的人就在环州庆州,可你们有没有看到,两国百姓的生活情况?因为你们的入侵,如同我朝一些大臣所说的,使整个陕西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但与你们西夏对比呢?”

有人说宋朝富,但真没有放在王巨眼中。

不过与前面数个朝代相比,宋朝确实是最富的王朝。

虽然还有许多贫困的百姓,不过就是这种落后的生产力,怎么办?

比如粮食,产量最高的江东圩,两季三季均摊下来,也不过五六百斤,最高记录亩产不过七八百斤,那就是高得不能再高的产量。

或者象这次运盐,整整持续了近一百一十天,最高时包括附近诸州军,几乎能达到八万户近二十万百姓参加,实际运回来的青盐还不足四百万石。

然而这已出忽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王巨自己,在他的计算中,顶多是二百五十万石。当然,他低估了这次战争给西夏带来的重创,同时他又磨蹭了好久,使得撤军时间比他预计的晚了一个月时间。

所以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不能要求太高。

至少再糟糕,比西夏百姓生活情况要好得多。

王巨等传令兵传完,他又说道:“难道中国土地肥美?诸位请看,这就是陕西,除了关中外,几乎都是山峁沟梁地形,但再看你们西夏呢。是不错,多是盐碱地,戈壁滩,大漠,但除了这些外,还有南北河套,虽然南河套因为过度放牧,水土恶化,然而顺着黄河,仍是一片腴土。并且还有灵川平原,萧川,河西走廊,居延海,弱水川,这些场所那一个不是适合生存的好地方?就是盐碱地还有青盐之利。况且你们西夏只有七十万户,为什么如此贫困?”

西夏面积也不算小,但沙漠戈壁地形占据了三分之二。

然而王巨点出了一个关健,那就是人少啊。

大家相比一下,至少西夏平坦的河川地带面积肯定胜过了陕西路,但是陕西路养活了多少人口?虽然户数看上去不比西夏多上多少,然而每户人家的口数却胜过了西夏比例,若是再将不计入户册的蕃户包括进去,实际口数可能是西夏的两倍!

王巨停了一停,人太多,传话兵得慢慢地传达。

过了一会,王巨又说:“诸位年长的应当能记得住,前几年你们生活是什么光景?庆历战争时,你们西夏又是什么光景?百姓几乎靠挖地鼠、吃树皮观音土得活。你们西夏的李元昊这才与我朝议和,并且立下遗嘱,中国热爱和平,遵守信诺,因此以后不得与我朝交恶。后来李元昊薨去,没藏主政,虽有侵耕,但两国还是保持着和平。包括你们的先主,他开始即政时,用汉家之礼,主动与我朝商议如何退还侵耕的屈野河地段。然而因为你们先主立梁氏为皇后,在她的蛊惑下,你们先主撕毁和议,又来入侵我朝。结果得到了什么?当年庆历战争是我朝无备,如今有备,当真你们西夏能打败若大的中国?你们再回想一下,几年前你们是什么生活状况,几年后又是什么生活状况?并且我在这里还大胆说一句,你们回去后,生活会更苦!”

有人发出抽泣声。

“为什么要战争,你们西夏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大宋也死了那么多可爱的士兵。我很不明白,你们西夏的梁太后想做什么?”

这是一粒种子,不经意就让王巨种下。

“某是进士出身的文臣,看过很多书,特别是薛仁贵的一生。他三箭定下天山,将十几万俘虏全部坑杀。结果几十年后出现在河北,突厥人望风而逃。因为中国仁义,不喜杀戳,薛仁贵因此而被贬官。后来去了大非川,采纳那些文臣们所建议的政策,善待倒向吐蕃的吐谷浑人,不造杀孽。结果呢,几十万吐谷浑人与吐蕃人联手,大非川惨败,五万官兵,五万民夫,几乎无一人生还。因此对待你们西夏这些不讲信诺的民族,最好的办法就是杀,直到杀得你们心寒为止。包括你们,某原本是打算顶多放走三分之一人,搪塞一下我朝什么也不懂的大臣的嘴巴。但现在释放了那么多,是某心软了。然而你们全部记录在策,若是下回再犯我朝,落在某手中,某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先讲道理,后恫吓。

因为王巨预感到,他未来还会与西夏作战,可能那一战规模远胜于这一战……

他所说的话,会迅速在西夏被这几万张嘴巴传扬开来,那时就会起到无法想像的作用。

王巨说完,徐徐释放战俘。

庆州之战,从现在起,才真正收尾。

不过有一些争议声从朝堂上发出来。

古代人骂人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多彩,田舍翁、竖子的什么就算是很厉害的了。王巨在奏折上直接骂了竖子,这肯定使许多人不乐意。

这是弹劾王巨罪过之一。

但总的来说,王巨做得比较聪明,看似大大小小的错误犯个不停,实际一直未给人留下真正的把柄。即便这个竖子也是,说开了,这一战胜得如此光彩,然而因为朝堂的妥协,继续释放战俘,继续给其岁赐,甚至连使都赴夏仍在宥州,王巨能不气愤吗,气愤之下,不过说了一句重话。

罪状之二,便是有许多战俘又卖掉了。朝廷下了诏书的,然而王巨依然在卖战俘,这是违反诏令。这一条有点麻烦,然而总的来说,多数战俘释放回去。而且随着火药的推广,一些坑矿越来越深,也就意味着危险事故也越来越多,用战俘总比用百姓强吧。

其实西夏看到王巨释放出这么多战俘,也心满意足了。

不过可能以后会用此给王巨堵塞。

然而王巨也不惧,因为不久新的战争即将来到,那就是熙河……

西夏能不出兵吗?一出兵,这个和议就等于撕毁了。

罪状之三,那便是花费。但这一条不算是罪状,而是一些大臣反对战争的借口。

这一战花费了三千六百多万(贯匹石)。

实际这样计算是不对的,因为这一战消耗最多的便是粮草,粮是石,草是束,但等价比却是很低。实际这一战花销不足两千五百万贯。

王安石敛财敛疯掉了,连后续的物资也要扣克,以便发放青苗贷。

正好前线撤军时间推迟,获得的青盐数量比王巨想像的好,因此几十个堡砦修建,多数支出皆是从这个盐利里取出来的,又从这个盐利里拿出一部分钱帛,购买了一些粮食。

这笔钱帛数额不小,足足近两百万贯,几乎相当于现在青苗贷之利的一半多。

说句不客气的,仅是提前数年裁减禁兵,查出大量吃空饷的名额,以及坊场河渡制,火药本身的盈利,以及坑矿的增产,木棉司,以及蔗糖作坊的分红,这些直接间接的一年盈利,几乎就可以保障了这次战争开支。

章惇为了替王巨辨解,还刻意算了一下账,然后上书。

不过谁将他当作一回事,大家根本就当作未看到了,然后用这个花销上书,陛下,看,这一战虽打胜了,但花了这么多钱帛,如果没有这一战,几乎可以将全国一年的两税都省下来,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进谏书上个不停,最后赵顼忍无可忍说道:“庆历战争以后,国家罕有用兵,所以辽国国君说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不识兵戈矣。但国家财政如何,百姓如何?”

窟窿还未填上呢!

赵顼又十分不满地问:“三十万夏寇入侵,难道此战也有错?建国以来,罕见大捷,难道也有错?”

然而这在宋朝成了常态。

不要说王巨,就是王韶拓土千里,依然有许多士大夫找王韶的麻烦。

且看王韶未来第一次是怎么离开熙河的?

而且这种古怪的病似乎传染到辽国,辽国属国准布与一部分回鹘人反叛,耶律巢率兵前去镇压,然后辽国那个好玩的耶律洪基因耶律巢杀人太多,饭僧于南京(幽州)与中京。

所以王巨说辽国不会出兵,因为辽国也渐渐与宋朝一样,文恬武嬉。

王巨继续监视着夏人,毕竟一下子释放了这么多战俘,只要向他们发放武器,又是几万大军出现了。

然而梁乙埋却没有这个胆量,带着战俘徐徐离开。

王巨这才回到庆州。

这个知州当的,几乎半年时光,然而在庆州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

回到庆州,还有许多事务要忙碌的,运盐过后,官兵手中还有大量的牲畜车辆,有的当成奖励品发放给其家属了,有的还要便宜便卖出去。

这些账目很混乱的,幸好朱李这十家商户提前抽出来九十多名经济人与管事,才没有出现严重的混乱。当然,这次这么大的交易,同样是对这些经济人与管事的锤炼。

未来,他们还有更大的用场。

到了结束之时,王巨亲自一一表示感谢,让他们回去。

余下的奖励分配,则交给了庆州的各个胥吏去处理。

王巨这才过问那个庆州发展基金。

章楶说道:“还好,只是百姓多储蓄一年,因此只能发放一年。”

没有储的,也不敢贷出去,毕竟它也是新物事,大家不熟悉,怕出意外。

就是这一年储蓄,王巨的信誉要占据一半的功劳。大多数百姓认为王巨不会贪墨他们的财富,否则也不会储存。

以后王巨调走了,天知道官府以后认不认账,若是遇到了贾蕃那样的主,尔等刁民,官员不贪污,何以养家糊口,那怎么办?

“还真有这个可能,”章楶说道。

不要说贾蕃,若是换以前的那个孙沔来,说不定也会发生。

王巨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也好,真是这样,将这个制度再改一改,只接受百姓一年存蓄,超过一年的,让他们改回期限。”

“你说一年……?”

“这次我得罪了文公,恐怕只能在庆州呆一年时光了。”

“唉。”

“质夫兄,为何叹气?眼下不值,将来却是很值得……”

“将来值得?”

第587章燕归来

“介甫公变法,虽在变法,却在敛财,所以未来反对声音越来越大。”王巨说道。

“是啊,还好,免役法暂时还没有推行到庆州。”

“马上就来了,”王巨笑道,不过还能有两三个月时间准备,毕竟东明县事件多少会有点影响。

其实免役法,王巨真的不反对,一旦推行以后,再配合他这个发展基金,庆州工商业就会飞跃增涨。

然而庆州终非是经济大州,又靠近边境,因此差役数量多,这意味着承担的免役钱必须增加,若是再来一个宽剩钱,王巨就头痛了。

王巨又说道:“物极必反,因此某一天必会对介甫公的变法进行矫正,若是由文公一派主持,后果不堪设想。”

章楶终于会意。

无论是王巨还是他,立下这么大的战功,难道不想上位吗?

但上位后怎么去做,王巨这么闹了几回,至少揭穿了文彦博的一些真面目。现在王巨即将会遇到刁难,但对以后却有很大帮助的。至少民间舆论,不会站在文彦博一方。

事实在某些人推动下,这次有许多百姓痛骂文彦博软弱,是一个懦夫,不当担任主管军事的西府首相。

若是推动得当,这个懦夫一词将会永远戴在文彦博的头顶上。

不过章楶也没有问,若是以后王巨不会上位呢?

如果真的不会上位,王巨做法十分简单,家人往南方迁移,东南。为何东南,将来不变的话,北方是非常非常的悲催,户数锐减了十分之八九,还有摔头胎。江淮同样很惨,整打成了闲田地带,重新恢复到刀耕火种落后的年代。至于巴蜀,那就不要提了,反复地屠杀,人命连刍狗也不如……只能说东南好一点,无论元蒙或者是满清,他们也需要东南的财富。

王巨这么做,还有两个用意,一是防范王安石仿佼,在官员没有执行能力,又没有聪明的经济人,充足的货币,还是在火速敛财的前提下,那危害性可能比市易法更严重。

并且王巨对赵顼略有些不满。

文彦博这么做,赵顼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平衡,继续让他呆在西府相位上,那么以后自己进入中书,会不会有三四个张彦博李彦博,对自己“平衡”。

这样捆着胳膊去做事,能做好吗?

实际王巨同样也做错了,他为了避免麻烦,在京城时,罕发表意见,更没有支持变法,或者指出变法的缺陷,那么赵顼只好依靠王安石了。因此是等于王巨主动将赵顼往原来历史轨道上推……

其实赵顼对王巨还是不错的。

如果不是赵顼庇护,现在王巨可能就从庆州调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南方回到京城。

赵顼听闻后立即离宫,来到赵念奴府上。

“姑姑,南方可好?”

“陛下,南方风景秀丽,倒也宜人。”

“也是,不然你也不会呆那么长时间。那个蔗糖作坊如何?”

赵念奴摇摇头说:“我在杭州,蔗糖作坊在四明,太远,未去,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似乎运了不少去倭奴国高丽那边,说不定还有部分转卖到契丹。陛下,你难道不清楚吗?”

“听说了一点,就不知道能不能于巴蜀增设?”

赵念奴又摇头:“这个我不管的。”

虽然里面也有她的股份,但她这个股份实际细分成若干小股,周济了宗室子弟。

赵顼忽然盯着边上问:“那来的婴儿?”

“我刚回来不久,有人将此婴放于我府门前,早上姘儿打开门,准备报官,我看到此婴长得十分可爱,没有让她报,便抱回来打算收养。”

毕竟到了这个年龄,有许多宦官还收养义子呢,赵顼能理解,然后盯着看了一会,道:“与姑姑你长得有些象呢。”

“所以他与我有缘分。”赵念奴慈怜地看着婴儿说道。

赵顼解下玉佩,戴在婴儿身上,又问:“姑姑,你去了东南,新法如何?”

新法如何?赵念奴想回答,忽然想到临行前王巨所说的话,于是改口道:“有好有坏,主要还是执行的官员胥吏能力。实际与新法无关,即便旧法,还不是争纷不断。”

赵顼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因为一个猛人也上位了,那就是刘挚。

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中进士后初任冀州知县,便与信都令李冲、清河令黄莘称为河朔三令。

但后面两个人没有他运气好,不久他调到江陵府担任观察推官,所以王安石执政后,先是将刘挚提为检正中书礼房公事,又提为监察御史。

实际王安石也无奈,有人说他没有对旧党打击,他想打击啊,才对赵顼说了那番话,你不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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