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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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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家等着朝廷对王巨的判罚。
判罚随后下达,罚王巨铜千斤,罚薪一年,同时将他那个七品大夫与天章阁待制也拿掉了,只剩下一个大理寺评事之职,一下子还原到大顺城之战前的官职,继续以这个职官差领军器监。
也正好,军器监里将提刀、马刀与斩马刀研制成功,各自标注了详细的尺寸、样式与质量标准,献给三司,三司又献给朝廷。
赵顼便将这三把样刀在延和殿拿出来,道:“朝廷处罚王巨,许多人颇不满,然而众卿请看,这便是新式战刀,也经过禁军反复试验,其杀伤力远胜过了原来的战刀。并且军器监在王巨带领下,继续对盾牌进行改良。西北战事又再度兴起,国家需要利器,朕非是庇护王巨,而是庇护社稷,望诸卿以国家为重,体谅朕的难处。”
这次议论,仅是少数重臣在场。
不过他们不反对了,下面人也闹不起来了。
也正好西北庆州与绥州两边同时开始了一些战争,赵顼都这样说了,那还能说什么?
判决的诏令到了王巨手中,赵顼于延和殿所说的话,也被张若水传到王巨耳朵里。张若水道:“大事可定也,但子安,你也要小心哪,这一回会有更多人恨你了。”
这个罚铜与罚薪,对于一般中低等,特别是出身贫寒家境的京官来说,那可会要了命。但对于王巨来说,却无所谓。
至于拿掉了的馆职官与阶官,更是无所谓。即便不拿,以王巨的功绩,这个阶官也很委屈了,只是迫于年龄太小,无法再升。以后王巨随便做出一点贡献,官职就会原还原,甚至反而迁得更高。本身这种不贬出京城,也就是皇上的一种表态。
张若水担心的是其他人,王巨不贬出京城,对王巨好处多多,但恨的人也会更多。
“无所谓。”王巨道。
恨的人可能会多了吧,不过自己并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变法,王安石还是那些人针对的主要对象。
而且自己这一回手段也比较凶残的,当真有人为了陈襄,不顾自己反击,继续拼命打压自己?
除非司马光出手,这次的皇子生必不久,也让王巨多少有些忌惮,若是司马光这些手段用在自己头上,自己未必能吃得消的。
但自己也未必害怕,再过几个月,军器监事务差不多了,还得想办法离开京城这个大漩涡。当然,那种离开,与现在离开终是两样的,说不定还能弄一个知州混混,最少也是一个知军。就是知军,王巨也很满足了。
这个没必要对张若水透底。
王巨回到家中,写了一封信给了沈括。
这封信说得很客气,并没有说其他,只说了他的数学。王巨一直没有精力往下写,但写了一些片段,现在王巨将这些片段装在信里,谦虚地向沈括请教。也就是互相交流。
这个人乃是未来的宋朝科学家。但颇有意思,心机很深沉,甚至超过了小苏。
王巨用意明为交流学问,实际是拉拢他。
不能说朋友不好,比章惇在这次争议中的表现,如无章惇拼命说好话,王巨会更惨,甚至等不到沈惟恭案发生,就贬了下去。
如果王巨能一直与章惇、小苏以及沈括交好,等他成长起来,那将是三大得力的臂膀。
写好了信,王巨又想到了一个人,张商英,似乎此人在四川担任一个知县。
这也是王巨比较欣赏的一个人。
但王巨提起笔,心中叹了一句:“还是算了吧,找不到借口与他交往。”这时王巨有些后悔,当初科举时,没有与张商英有很好的交流。
…………
张载夫妻先去郭家呆了几天,随后又拜祭了祖坟。
然后就回到了眉县横渠。
以前张载父亲在涪州任上去世,其母带着十五岁的张载与五岁的张戬护送灵柩回开封,正好庆历战争爆发,前方战乱,人心惶惶,加上他们剩下的钱不多了。张母与张载商议,便将父亲葬在了横渠,然后买了三百亩地,全家就在横渠定居下来守孝。眉县有许多地势平坦地区,不过横渠是半丘陵地带,地价并不高,产量更是很低。
因此张载虽然做了一个小地主,一家人生活并不那么好。这也是张载昔年同情王巨的地方,王巨好在还有二叔,还有王家寨的族人,不过比张载少年时更穷。张载初在横渠,一家人孤苦伶仃,只能说经济稍稍好一点,另外还有一个慈母。相同之处,两人都很争气,不但自己努力,还努力拉扯着年幼的弟弟妹妹。
张载主动辞官,什么薪酬都没有了。这次回去,又要靠这三百亩瘠地度日了。
但有了王巨,那么就截然不同了,王巨怎么可能让张载再过上艰苦的生活?因此王巨让韩韫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张载有关。
张载不知道,回到横渠,愣了一下。
他与弟弟都做官了,母亲也早去世了,地也早租给人种了。不过这个地租少得可怜,另外还有原来的茅草房屋,早就塌陷了。张载正准备这次回去翻修一下。
然而韩韫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早就派人翻修好了,还准备了各种生活器皿,以及一些布帛。张载手中还攒了一些钱,至少这样的安排,这几年内张载经济不会象史上那么困窘。
除此之外,韩韫听从王巨的安排,于张家之前,又建了四间砖瓦房,两间做了教室,里面桌椅全部治齐。以及一间书室,里面放着韩韫收集来的几千册书。还有一间杂物室,里面放满了笔墨纸砚,这些都是为了未来张载学生准备的。
不过王巨也知道张载性格,虽然这些全部治齐备,但不奢侈,普普通通的四间瓦房。除此之外,教室正前面还树立着一个大石头,石头上刻着两行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横渠先生。
这四句王巨真的很喜欢,虽然这个为万世开太平有些痴人说梦。
宋朝骨格,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以及那首不知道是不是岳飞写的满江红,文天祥的过零丁洋,以及张载这个横渠四句。这一文一诗一词与四句,可以说是宋朝的脊梁,也可以说是华夏的脊梁。
第二行字则是,为大宋之崛起而读书,弟子王巨。
张载看着这腥红的两行大字,啼笑皆非,大半天说:“为大宋之崛起而读书……这小子,虽然富有心机,但这个说法某很喜欢。”
“还要亏得官人的教导。”
“娘子,我那敢教他啊。”
“那个也不用你教,真教他完全学你,恐怕同样在朝堂上呆不下去了。”郭氏道。
不过王巨也算是有心,张载收下了王巨的好意。
然后定落下来,开始招收一部分学生,一边授学,一边著书。在这里,张载以后收下了几个有名气的学生,包括关中四吕的老四吕大临,这才是张载真正的学生,其他三吕不算。还能种记的儿子种师道,以及范祥之子范育与苏暤热恕
消息也传到了京城,赵顼听后一笑道:“为大宋之崛起而读书,不错,不错。”
这个口号比宋真宗的那个书中自有黄金,美人,香车的什么强,至少让大家明白读书做官的用意,不仅是荣华富贵,主要还是为了效命国家。
当然,这又打了某些人的嘴巴,不是说王巨不尊师重道,生生将张载逼得辞官回乡吗?
看看,王巨如何尊重老师的。
然而只有几天,赵顼便接到司马光的奏折,说何谓崛起?王巨这分明是挑唆大家佼仿唐明皇,开起边事,贻误国家。又说王巨所做所为,郑白渠乃是筹备军粮产物,改革军器监更是为了开边之举。而其险恶用心,世人不知,却以为功绩。陛下,你难道不知道庆历之痛乎?
其实这时候赵顼开始正式对司马光反感了。
那怕高滔滔庇护,司马光在京城也进入了倒计时。所以接到疏奏,压住不报。
连说一声都没有说。
然而这消息让王巨知道了,不错,司马光确实是说中了王巨的内心。两世为人,一样的软,比着软,特别是宋朝,及是世界文明科技文化的巅峰,人口是西夏的二十倍,挤地皮可能是西夏的五十倍,世界的百分之六十以上。王巨能不思念汉唐的强盛?
但这个想法,王巨却没有说,只说了要适度的“浅攻”与“自卫反击”,这过份吗,即便范仲淹,也说了类似的话。而且王巨为了怕麻烦,一直将他心中的梦想隐蔽起来,包括大顺城之战,不过夺了一个疆砟堡,那时如果他一心劝说,蔡挺能不能不同意他顺势拿下金汤城或者是白豹城?
不过赵顼不发,王巨也不好辨,于是王巨写了一封信给韩琦,韩公,当初是你提议主持了郑白渠,如今郑白渠得功,百姓对你万分感谢,此乃千秋万代之功业也。然而现在司马光却说,郑白渠乃是筹备军粮之举,误国害民。韩公,小子真不明白,韩公能否赐教?
第四四六章下江南
韩琦没有“赐教”,但大约不满地写了信问过司马光,于是从此以后,司马光再也没有说郑白渠。
而且王安石地位也越来越稳固。
物极其反,保守派们做得太过火了,这反而使得赵顼更加相信王安石。王安石也开始了反击,先是言臣,言臣让他贬下去一大半。然后是赵挘拦拢話上奏说,朝廷事有轻重,体有大小。财利于事为轻,而民心得失为重;青苗使者于体为小,而禁近耳目之臣用舍为大。今去重而取轻,失大而得小,惧非宗庙社稷之福也。
赵顼看后,大为恼火,连兴甲都胡说了出来,这不为重,那么什么为重,王安石顺水推舟,将赵捙搅撕贾荨
接着王安石置分审官为东西二院,东主文,西主武,以夺枢密之权,夺权是假的,主要是报复文彦博。也就是从此以后,审核武将的权利归于西审院了。
文彦博气得要跳脚,于赵顼面前说:“若是,从此臣不能与武臣相接,何由知其才而委令哉。”
赵顼这时对文彦博也产生了反感,不听。
接着到苏东坡。
苏东坡搞不定王安石,于是去搞曾公亮,责问曾公亮,不能救正。曾公亮说,上与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
你小苏同志能怪我吗,想拿掉王安石,那么先废掉皇上吧。于是求老去,赵顼下诏让曾公亮守司空兼侍中、领河阳三城节度使、集禧观使,五日一奉朝请。这个职官比韩琦时稍低,但又高于富弼。但不同之处,赵顼仍将曾公亮留在京城。第二年判永兴军。
因为曾公亮在春天时首鼠两端,差一点废掉青苗法,因此罢相诏书下,王安石也不救。不过王安石也回报了曾公亮提拨之恩,那就是曾孝宽,在王安石为相时,将曾孝宽一下子送到了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的位置。
那时曾公亮也七十多岁了,曾孝宽做了西府副相,让父亲彻底请老,别呆在陕西了,回京城吧,我来赡养你。曾公亮于是请辞官,以太傅之职致仕。但是曾公亮那时身体仍然很健康,儿子于西府赡养,时人荣之。
这一条也说明了王安石比司马光做得好,看看司马光在丰州那一战过后,如何回报庞籍的。
但最有意思的还是吕嘉问,他是吕公弼的从孙,也就是堂孙。真正的祖父乃是吕公弼的大哥吕公绰。并且许多人时堂将王巨与吕公绰拿来相比较。
一是二人做事风格都很强硬。二是耕牛,吕公绰知郑州时,尝问民间疾苦,父老说了一件事,民籍民产,第赋役重轻,至不敢多畜牛,田畴多芜秽。
也就是官吏根据其财产多少征税,但为了多征税,将牲畜一起算上,以致百姓不敢养牛,没有了牛,靠人力如何耕地?于是吕公绰上书,朝廷也下诏牛不得入籍,也就是不计财产。不过后来这一诏令又渐渐松驰,重新将耕牛计入了财产。直到王巨在华池县重新发出命令,不得计入财产,才有大臣提起。然而这时候还有一个大黑窟窿呢,赵顼与王安石正在为如何填补上发愁,哪里敢不计财产,以致赋税减少?
但吕公绰早过世了。
王安石上台后,也想吕韩两大豪门支持自己,便将吕嘉问提拨权户部判官,管诸司库务。
王安石置东西分审官,文彦博不乐意,胡宿的儿子胡宗愈助文彦博,又将李定的事拿出来攻击,这让赵顼很不满。
正好吕公弼上书宜务安静,又弹劾了韩绛。奏章还没有呈上,让吕嘉问看到了。吕公著洗了张戬的脑子,王安石也洗了吕嘉问的脑子。吕嘉问便将草奏偷了出来,拿给王安石。王安石先发制人,上书赵顼。又正好胡宗愈转攻韩绛,赵顼以为胡宗愈乃是吕公弼唆使,并且很有可能。因此对宰相说:“公弼屡次反覆无常,朕曾经以沮李复圭边事戒之,而吕公弼则乘间说李复圭但忌陈升之与韩绛耳,此乃是枢密事卖中书也。今并州缺人,宜派吕公弼前往。”
王安石认为处罚过轻,赵顼又说:“太原重地,需重要领任,朕也不欲显斥吕公弼。”
于是将吕公弼判并州。
吕家以吕嘉问为耻,号为家贼。
但这个问题真的不大好说……最简单的就是吕居简。这个人一生政绩也不错的,特别是广州,因此因功调回京城,
结果司马光不满吕居简,对吕居简发起攻击,赵顼就问吕公弼,吕公弼说,那么就给吕居简换一个官职吧,司马光就无可争了。于是吕居简又外放到广东担任广南东路经略使了。这一年在岭南老死。这事儿还没有完,在史上司马光担任宰相,又再度打压吕居简的后人,导致吕居简后人几乎无人为官。那时吕公著,吕公孺还活着,并且身居高位,也没有那一个作声。
要知道没有吕蒙正,那来的吕夷简?
再说到了吕嘉问这一代,仅是吕夷简这一脉就有十几个子孙了,吕公弼自己也有好几个孙子,平时能给吕嘉问多少关爱。
就象王巨二婶吧,王巨虽然不会恨二婶,但对二婶的看法与对二叔的看法终是两样的。
所以吕嘉问不算雷,真正雷的是另外两个人。第一个是唐坰,他想上位,赵顼与韩琦斗法时,及时上书,秦二世制于赵高,乃失之于弱,非失之强,韩琦喜,留之秘书省。现在看到王安石能真正得势了,又及时上书,青苗法不行,宜斩大臣异议者一二人。
如果真将司马光与文彦博斩了,保证天下太平了。
但以宋朝的制度能斩吗?若是能斩,当初赵顼就将欧阳修斩了。
不过王安石很喜欢,荐为御史。然后王安石会很很很地喜欢……
宁州通判邓绾上书时事十条,又说,陛下得伊吕之佐(吕,吕尚,姜子牙),作青苗免役等法,民莫不歌舞圣泽,以臣所见宁州观之,知一路皆然,以一路观之,知天下皆然,愿勿移于浮议而坚行之。王安石看后很高兴,便立即让赵顼召到京城述职。赵顼问,识王安石否。
邓绾道,不识。
赵顼道,今之古人也。又问,识吕惠卿否。
邓绾道,不识。
赵顼道,今之贤人也。
邓绾退,这几句对他得到太多信息了,于是立即拜访王安石。
这时曾公亮已罢相,若是王安石将两个首相架空,陈升之倒也罢了,但只剩下他一个首相,王安石继续将他这个首相架空,矛盾更加激化,加上新任枢密副使冯京也排斥变法。正好王安石致斋日,不当值。于是陈升之与冯京二人将邓绾又调回宁州做了知州。
你到京城来一趟,便升官了,还要如何?
邓绾感到奇怪,要知道王安石此时在京城最缺少的就是附庸他的大臣,为什么又将自己放到了宁州。因此暗中打听了一下,立即扬言道,急召我来,为什么又让我回去?
有人就问,君当作何官。
邓绾说,不失为馆职官。
这人继续拿邓绾开玩笑,难道你不想进一步做一个谏官吗?
邓绾大言不惭地说,正自当尔。
但真不好笑,原因很简单,若是他真回去了,也就回去了。但将事情挑开,你王安石还能不庇护,如果这样还不庇护,以后那一个人附庸于你。
王安石也听到他的大言不惭,感到天雷滚滚,但不得不入套,授予他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之职。
但这岂能算雷,雷的是以后,此人会让王安石、吕惠卿尝到真正滚滚天雷的滋味。
京城还发生了一件事,到了七月,赵念奴忽然对赵顼说:“我想去江南看一看。”
赵顼狐疑地看着赵念奴:“姑姑,为何产生这个想法?”
“在京城里呆得无聊,听到某一个人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书,我也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大江的碧如蓝,看看西湖的清艳,看看大运河的繁忙,扬州的繁华。”
赵顼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说道:“江湖虽丽,仍有风波,风波恶。”
“我只是转一转,一非是漕运,必须赶赴日期,二非是商贾,耽搁不得。风波起,船便停泊,哪里会有什么恶。”
“你倒能出去转一转,我却只能呆在皇宫里了。”
“你贵为天子,总掌天下,乃是天下身份最尊贵的人,有得必有失。不出去是利于国家,如真宗先祖封禅,成了一生憾点。如隋炀帝下江南,败了国家。”
“有得必有失,你似乎很受了一个人影响。”
“陛下,你待他太薄。”
“非是,军器监事务未安定,等到安定了,我会重用之。”
“重用?”
“西北……”西北两场战役在哪里,都需要懂军事的人,而且王巨不喜与王安石同列,正是王巨的好去处,但究竟怎样安排,赵顼就没有说了。不过赵顼也知道,姑姑必会通知王巨,这样也好,让王巨安心,省得王巨觉得委屈。这也是没办法,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两王不融,只好先取王安石了。
不过高滔滔又来阻止,赵念奴与她原先婆婆的故事后面水很深,但那是过去式,连司马光也忘记赵念奴这个人了,因此高滔滔说得也有理:“你贵为长公主,远去江南,传出去,未免有些耸人听闻。”
赵念奴道:“太后,非是,我去江南,不过是散散心,顺便替顼儿看一看新法如何,别人说的未必能信,但我说的却是可信的。”
这时候高滔滔还没有严重反对变法,受到了一些影响,特别是司马光的影响,她不会召见司马光的,但可以召见司马光的妻子到内宫聊天。不过暂时她还在观望中,毕竟那个黑窟窿,以及国家弊病是摆在哪里的。
直到后来,让权贵豪强利益途害更大的免役法与市易法出来,特别是市易法,向她说变法坏话的人便多了。然后王安石罢相,赵顼仍坚持变法。再到不听高滔滔的话,让高遵裕领军伐夏,又有永乐城之败。高滔滔才对这个儿子恨之入骨。
所以赵念奴这句话说完了,高滔滔很是心动。
而且赵念奴做得也不错,蔗糖的利益太大了,整是竹纸作坊与烧酒利润的数倍,并且未来利润会更厚。其中一半归了内库,余下一半,王巨占了大头,但王巨看样子也用在国家上,比如去年用于郑白渠保捷军器甲上,此外就是赵念奴的契股,余下的才是延州十个商贾的契股。赵念奴所占的比例也不小,仅是去年就分红近四万贯。但赵念奴却将这些契股一起细分给了各个宗室子弟。
如今宗室子弟很多了,对于一些有官职在身的宗室子弟还好一点,但对于末落的宗室子弟,一年能分一个五六十贯,那也非同小可。这一条也让高滔滔感到满意。
因此高滔沉吟了一下,居然同样同意了,只是说了一句:“低调出行,勿得以长公主身份,惊动官府。”
“我非是少年之时,做事自有分寸,放心吧,太后。并且我对外扬言是去灵隐寺进香的。”
灵隐寺与赵祯关系非浅,先是天圣三年时刘娥赐灵隐寺脂粉钱九千五百贯修修葺寺庙之用,又于天圣八年将位于杭州秀州两地良田一万三千备,赐作灵隐寺庙产。庆历时宋仁宗赐灵隐寺住持契嵩大师为“明教大师”。皇佑时又赐灵隐寺佛经、回銮碑与飞白黄罗扇等御品。同时杭州还是李宸妃的故乡,当然,因为李用和的婆娘,赵念奴对她这个外婆家不会有多少好感了。
不过赵念奴打着到灵隐寺进香的名义去杭州,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即便传出去,大臣也不会有闲话说。
…………
婢女与太监正在向船上搬行李。
但赵念奴带的人并不多,只有数名贴心的太监与婢女。
然而赵念奴未上船,而是便装来到岸上。岸上也有一个便装的人。
“王巨,果如你所料,太后闻听后,立即同意。”
“那是,但你到了杭州后,官家一定会派人与你密信联系,可你要切记,不管你看到的变法是好是坏,甚至最好都不要看,然后在信中用模棱两可的话回答,以免被人利用。”
“如果变法是好呢?”
“也不能答,司马光是阴谋,介甫公是阳谋,但都沾到谋。即便介甫公不利用你,因为你说了变法的好话,也会让一些人痛恨你,司马光与文彦博之手段,非是你所想像的。”
“嗯,但我不解,当初韩琦与文彦博他们可是同意新政的。”
“那时他们身份不同,没有上位,现在都上位了,心态岂能两样?就象一个一无所有的佃农,也许会痛恨大主户。等他发迹变成拥有几千亩良田的大主户时,他还会痛恨大主户吗?”
“原来如此。”
“道理剖析开了,都是很简单的。只是你一路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
“到时候我不能陪你了。”
“不要紧,你知道我为何选择在今天离开京城吗?”
“不知道。”
“今天是七月七,虽然牛郎织女一年才能相会一次,但比那次不能相会的人要幸运得多。”
比起牛郎织女,他们两人的难度更大。但就是如此,王巨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王巨呆了一会才说道:“索性我再陪你走一走吧。”
夏风乍起,吹落了一地槐树花,在一片浓荫中,那片片惨白更是让人黯然神伤。
第四四七章一顷
大海蔚蓝一片,仿佛宝石。
但在海上呆得久了,实际这种美丽单调的可怕,远离海岸线,就连海鸥都不见几只。
而且这一行未知因素太多太多。
“有没有量出来?”一个满面黝黑的大汉问身边的一个书生。
“应当快到岸了。”书生擦着汗说。
这TMD,比科举还累人哪,书生心想道。
大汉姓丁,是杭州的海客,杭州海客主要就是下倭国,泉州与广州那边则是多下南洋,远的还下天竺与大食,东非。
可能宋朝对倭国比较陌生了,要么就是几个大和尚来求经,然后冒充使者以求方便。实际有宋一朝,倭国罕有使者来觐见。具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宋朝虽富却不强。尽管有倭女来借种。这个借种原因同样复杂,不仅是宋朝文明发达,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身高。
宋朝相对于其他古代王朝,经济上比较富裕,自己养的猪羊不够,西夏与吐蕃交易的牛羊仍不够,每年还从契丹购买几十万头牛羊。
这又诞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辽奸。
因为岁贡,以及交易,为契丹许多贵族带来大量财富。
游牧民族为什么要入侵,反正辽国也胸无大志地不想入主中原了,那么剩下的目无外乎就是财富。打仗能抢到很多财富,但那会冒战败风险的,那么这种形式何乐而不为。
所以宋朝除了南方地区外,普遍身高比倭国高出一大载。有的倭女来到宋朝借种,一旦有了宋种,立即被贵族收养。而那些海客们,一到了倭国,多是妻妾成群。
但政治上却很少往来。
原因就是弱。
正是因为这种局势,大汉听到坊间讲大顺城之战,立即将王巨当成了偶像。
王巨让赵度将蔗糖方向瞄准倭国,咛嘱了很多,包括用木材换商品,以及六分仪。
大汉乃是第一个执行的,带了一些商品,买了几百棵大红松,根据赵度说的话,又于木排上置帆。这也是必须的,去的时候乃是杭州到琉球,再到倭国这条航道,比较熟悉的航道。而回来则不是杭州了,而是密州。
唐朝时也有一条航道,先从倭国到高丽,再从高丽到登州,不过在宋朝这条航道暂时废掉了,即便不废,拖着这么长的一大排木排,也不可能绕道高丽,因此只有强行横跨。
但这横跨的航道上,连一个参考地标的岛屿都罕见。而且后面拖着木排,速度变慢。这时候只能参照这个不标准的六分仪,以及指南针,然后再调节风帆。
去的时候已经对照了这个六分仪,不过不大准确。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则六分仪本身,第二个则是标准的计时仪器,第三个是地图。
六分仪原理很简单,正午时测量,这个正午是指某一个标准时间的正午,另外就是指南针。指南针能凑和,不过那来的标准计时仪器。即便用最精确的水漏或沙漏,在海船上颠簸不平,必然会造成计时不准。同时还要有一张标准地图对照。
这一条,王巨托赵度派发指南针与六分仪时也做了说明。
另外就是需要计算能力。所以去倭国的一些船只虽做了验证,但出现了极大的误差,这个也无所谓,可以慢慢改正的,比如海图的校正,对沙漏水漏的改进,最少比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最终不知驶到哪里强吧。
书生是大汉雇的幕僚,不过有理说不清,而且他们是第一个走这条新航道的,又是第一个用海船拖木排的,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
船儿继续向西驶发。
一个水手叫道:“东家,看那。”
远远的看到一条弯弯的黑影,好长。
“放船。”
不是解开缆绳,放开大船,而是指放下小艇。
几名水手放下小艇,向岸边驶去。
日渐暮,水手回来道:“前面就是乳山。”
“那个乳山?”
“在密州的上面。”
“哈哈哈。”大汉狂笑。
找到了方位,那就好办了,水手继续不停地调节风帆,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这一大排怪物驶进了胶州湾。胶州湾内开始出现一些海船,多是南方的船只,不过才成立不久,远不及杭州市舶司热闹。
这些船同样奇怪地看着他们。
大船拉着木排徐徐进了港,市舶司的官吏与士兵同样面色古怪。
大汉则大笑:“丁老三回来了。”
不但他,其他人同样在船上跳起来。大汉又拍着书生的肩膀道:“所以明公是文曲星下凡,非是你这个凡人能理解的。”
书生无语,王子安善长的好象是军事吧,与文曲星有何关系?好吧,谁让自己连一个举子都考不中。
“停上一日,立即派小船返回。”大汉又道。这是风帆时代,大船无法逆风返回倭国了,不过有一些小型船只,能利用侧帆,或者桨橹,逆风返回。只是速度会很慢。但能抢一个先机,大汉则跳上岸。
几个小吏要过来查看货物,准备抽解,大汉道:“不用抽解了,明公佑我,天佑大宋,这些全部捐给朝廷修路吧。”
这是高兴的,而且不条道路打通了,那意味着倭国会有很大的市场,对他们这些海客来说,同样意味着会有极大的利润。
大汉的豪爽,让几个小吏有些傻眼,这么长的木排,而且全部是粗大的松木,松木在海水里隐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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