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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夜半)-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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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矛沉重无比,如同串冰糖葫芦一般,串满了人。
就在这时候,朝廷兵马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再韩素发部冲锋的前锋身后,数百个赤膊大汉抱着一些包裹冲入敌营,他们的腰间也鼓鼓囊囊的缠满了东西。有人反应过来,大喊火药,但为时已晚,以命换命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四十五章强援来助
朝廷兵马被隐藏在步兵之后,身上绑满**的死士们炸开了一个大豁口,原来先前的一切既是鼓舞也是迷惑。好狠毒的韩素发好狠毒的陆家,竟然用这么多人做诱敌之计,瞬间被炸死炸伤的人无数。
朝廷兵马因为是列阵待敌,所以队列十分密集,想往后撤也来不及,一轮冲锋过后韩素发部死五千人,而朝廷被炸死炸伤的也有四千人,可谓是平手。但以五千未经训练的农民义军,换取四千朝廷精锐,这场仗实际上算是朝廷输了。一时间战场之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骸。
所谓炸伤实际上就和死了没两样,先不说医疗条件根本不上,受了重伤就是个死,就算能抢救过来的,也被韩素发第二轮攻击踏于马下。只见韩素发趁冲锋的时候,兵分左右,派出了近百辆战车。
战车原本都是被淘汰的东西,但对于韩素发部来说却极其合适,首先马匹不足,不能似山东陆家主力那般组建大批骑兵。再说大部分人,甚至包括很多太湖水寨的江湖好汉都不会骑马,马匹饲养极难,不是寻常人家能够骑得起的,而且韩素发部也不足以养活这么多马匹。于是战车就成了更好的选择,而且驾驭起来更加方便,培养驾车的人也少于培养骑兵的难度,人数也相对较少,站在战车上的人也不用连骑射和冲锋俯身砍什么的,只需把身子绑在战车上,那就履如平地了。
战车因为不够灵活。所以被战场所淘汰,但对于现在两军正面冲锋,而且地势比较平摊的情况下。战车的威力却发挥出来。一时间战车两轮的利刃如砍瓜切菜般的把朝廷兵马腿部切断,上面的战斗人员也不断射箭刺矛,朝廷兵马如同被梳子梳过一般,顿时死伤成百上千大败而逃。
但朝廷的将领也是吃干饭的,他们立刻组织弓箭手射杀驾车人员,并用长矛刺中马匹,不少战车人仰马翻。还有些组成盾牌阵。让车轮倾斜,也可致马车翻过去。有些战车孤军深入,被阻拦住动弹不得。瞬间被人潮淹没。还有先前冲入阵中的先头部队正在奋力厮杀,但已不成气候。
这时候韩素发下令开炮了,炮火连天,各种炮弹落入敌营当中。射杀着敌军也射杀着己方的残余。其实朝廷兵马的大炮都在南京城内。他们根本没有远程武器,这是韩素发部的一大优点,只不过韩素发手中的火炮不似陆家军主力那般先进,大多是土炮或者朝廷常用的前膛炮。所谓土炮无非就是一个个铁筒,往里装填**和弹药,填实后引爆,效果不佳杀伤力有限。
若是两兵相接一开始就放了炮,不光能不能打中敌人说不准。更是杀上不了多少人呢。现在的两轮进攻目的不在于打退敌人,而是扰乱敌人。杀伤有生力量并让敌军手足无措失去高密的指挥能力,以方便火炮发挥更大的威力,正如所料火炮起到了作用。
正当韩素发沾沾自喜,下令埋伏在朝廷兵马右侧的伏兵冲杀出去的时候,却见己方部队后方大乱。原来朝廷将领和自己不谋而合也用了伏兵,乱战开始了,太湖水寨和最初的那些小门小派的豪强们单打独斗的本事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论单兵作战,可能是十个官兵也打不过一个豪侠,但现在在队列之中人挨人人挤人,哪里有这么多空地容你翻转腾挪。需要的是紧密配合,互相掩护,所以官兵和最早的韩素发部两队人马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这可苦了那些刚参加队伍不久的义军,他们被杀的屁滚尿流,已经呈溃败之势,往往三四条人命才能换一个官兵的性命。
就在这战局陷入焦灼,鹿死谁手未可知的时候,从北方杀来近千人的一支队伍,这群队伍领头的是百名光头,他们蒙着脸,徒步而行速度竟然比快马奔驰都不逞相让,而身后的那些带发之人虽然稍显逊色,但却也实力极强。他们没有呐喊,只是不停地嗡嗡的诵出佛号。韩素发大惊,但转念一想便知这群人是友非敌了,因为这样的功夫除了少林天下少有,除了留在河南的那群以悟度为首的少林寺叛徒外,就剩下悟灵和悟须两支北少林余脉。所以帮助自己的几率很大,待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与官兵战到一处之时,韩素发就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这帮少林僧为首的队伍人数虽然只有近千人,并不算多,若是刚才排兵布阵互相对垒的时候,估计引起不了什么波澜,但如今乱战之时却足以力挽狂澜。他们不光是武艺高强,相互配合小阵法运用巧妙,各种兵刃之间天衣无缝相得益彰,杀伤力极强。有这股力量的加入,胜利的天平渐渐地朝着韩素发部倾斜了过来,韩素发大喜,再度下令奋勇杀敌,并身先士卒冲入阵中。只不过根本没有韩素发的用武之地,作为三军主帅,他被团团包裹着护卫十分森严,但身先士卒还是给战士们鼓起了一股劲儿,大家更加拼命的死战起来。
瞬息万变的战场,往往在文字上记载起来可能是说打了几天几夜等等等等,但实际上两兵相接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大多时候还是胶着和对峙,甚至是战前战后的准备和收尾工作。比如现在这场仗看似打的热闹,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结束了。
两军撤回各自营地,谁也没能进一步,谁也没能退一步。战场上只留下了一地尸体,两方派出人手开始处理尸体,担心尸体腐烂引发瘟疫。崔凌一身血污的回到军营之中,韩素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道万一崔凌战死沙场,他这个主帅却毫发未损,该如何向陆绎交代。
站在韩素发身旁的则是一个单手持佛礼的和尚,不消说此人正是少林四大金刚居末位的悟灵。崔凌显得有些疲惫,他一进大帐便迅速解下铠甲,浑身上下散发着血腥的味道,把崔凌变成了一个小红人。
崔凌双手持剑剑锋向下,抱拳道:“见过悟灵师兄。”
“崔施主,当日少林一别,未想到今日竟在战场重逢。”悟灵说道,这个和尚满脸慈悲,但却也是一身的血迹,就连那光头上都有点点干涸的鲜血:“刚才小僧见到崔施主身先士卒,在敌军当中几进几出大展神威,小僧实在佩服。”
崔凌疲倦的笑了笑说道:“大师若是能早来一些,我就不用如此疲倦了。”话语中有些不满还充满了戏谑,更显的玩世不恭,语罢看向韩素发问道:“韩将军,清点伤亡了吗?”
“战死八千余人,伤三万,其中重伤四千,有五千余人逃离战场。”韩素发说道,崔凌点点头问道:“那韩将军准备如何打接下来的这场恶仗?”
“联络南京城内的我方人马,咱们两路夹击前后相攻。”韩素发在地图上指着说道。
崔凌笑了看向悟灵问道:“大师您觉得此计如何?”
“小僧不过是来助战的,这里还是权由韩将军指挥,道。
崔凌放声大笑起来:“我爷爷曾说少林和尚没一个像是出家人的,这话果然不假,大师此地就我三人,我与韩将军一个是陆家好友一个是陆家重臣,您又是陆家的座上客,在场无第四个人,为什么不放开胆子说一下呢?”
“那了。”悟灵倒不推辞说道:“小僧以为此计不妥,如今南京城内已经呈强弩之末的态势,自保尚且困难,更别说出城助战了。只怕要令他们杀出城来,就难以回去了,辛苦守了许久的南京城也会被夺走了。”
韩素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大师一言可谓是醍醐灌顶,若真是这样,那不光先前所做功亏一篑成了无用功。而且敌人很可能会进入南京城夺取后借城防死守,我们还无法打下南京城,白白给了对手一个易守难攻可以待援的好机会。如今南京城内有咱们的人把守,朝廷兵马因为正在和咱们交锋,不敢回头对付南京城,而背后的南京城就成了一条无法后退的死路,无形之中就对咱们形成了助力。崔兄弟,我说的可对?”
“韩将军睿智,大师英明。”崔凌笑道,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雄鹰在天空盘旋一番,猛然降落下来。崔凌还剑入鞘恢复了一根普通木头的样子,那雄鹰停在木头上,众人大惊,这是陆家加急的象征,只有加急情报才会用雄鹰传递,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有陆路以及各方情报传来。崔凌打开雄鹰腿上的信函,上面写着:赵氏与俞大猷齐进军南京,情况有变,请速入南京。
崔凌大惊,给韩素发和悟灵看过后,两人也是一时慌乱,韩素发大骂一声说道:“看来也只有用命去拼了,要么杀入城中依仗城墙固守城池,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要是被他们围住,只怕连骨头都要被啃的剩不下了。”
“又要有多少人丧命于此啊。”悟灵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崔凌冷笑一声,满脸悲怆道:“这就是战争的本质,当权者的光辉和胜利是普通人的鲜血浇灌出来的。虽然无奈,但无法阻挡,因为这就是战争,一旦开启就不死不休无法停止。”
第四十六章牵马入城
战争仍在继续,北方又来了两千多人马,乃是陆家最近颇受重任的任天翔率领的人马,他们是随着悟灵之后杀来的。因为在韩素发部的北边有俞大猷率领的大批人马,所以很难掩人耳目,只能分批到来。这两千人马既有人家原本的任家精英,又有从鲁南带出来的百炼精兵。
现如今有了僧兵和精兵的加入,顿时韩素发的胆气壮了起来,兵不在多而在精,大约在任天翔到达两个时辰稍作休整后就对朝廷兵马发动了冲锋。刚刚整理好战死和受伤的士兵,朝廷兵马没想到第二次冲锋竟然来的这么快,这次悟灵和任天翔打了头阵,而疲惫的崔凌则略作休息。
这种正面对垒,什么计谋策略都不太管用了,就是靠的战士们的素质和平时的训练。而且正面迎敌的接触面有限,所以北方而来的三千生力军正好迎上去,各个奋勇杀敌要么武艺高强要么配合相得益彰。百炼精兵更是组成火铳阵,连发火铳层层推进十分了得,一下子把应天府诸军的队伍给撕开一道大口子。
韩素发适时下令全军推进扩大战果,利刃开头,大军扩展,瞬间朝廷兵马被打的节节败退向着南京城下退去。南京城的驻军此时助阵了,高打的城墙上各种炮台同时开火,一时间朝廷兵马死伤无数。而就在此时,南方尘烟滚滚,旌旗上写这个大大的陆字,陆家少主陆绎来了!一时间群情激奋。战意酣畅,朝廷兵马见援军来助瞬间丧失斗志心惊胆寒,丢盔弃甲要么投降要么就是仓皇而逃。
韩素发的脸色有些难看。此时自己并未杀入城中,只怕这功劳要算不上了。陆绎大军加入战团之中后,形势就显而易见了,应天府诸军全面溃败。
南京城城门大开,里面的守军呼天喊地大喊少主千岁。陆绎军中奔出来一只百余人的队伍,看领头那人应当是陆绎本人,身旁的不消正是护卫军。只见这群护卫军各个少年才魁梧。南人身材有别于北人,不够高大,但这群护卫军却别样精神。虽然不是很高但各个英姿飒爽尽显男儿本色。
陆绎人高马大,别在南方就是在北方也是鹤立鸡群的身材,现如今他的身高已经比陆炳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陆绎笑着翻身下马,走到韩素发等人面前。韩素发纳头便拜。口中喊着少主。
韩素发单膝还没跪地。陆绎就迎了上来,双臂用力托住韩素发,两膀一较劲就把韩素发给扶了起来。陆绎道:“韩将军,切勿如此,能够打败应天府的官兵,解南京城之危,韩将军功不可没,在下替南京城内的兄弟们拜谢了。”
吧。陆绎又跟众人客套一番,显得既有威严又颇为和善。并不高高在上,但不怒自威。随即陆绎揽住韩素发的胳膊,道:“韩将军,随我入城,我为你牵马。”
“少主,这万万使不得啊。”韩素发忙道,陆绎哈哈大笑道:“有何不可,按尊卑我并非嫡系少主,不过是个庶出罢了,你是陆家重臣,我当与给你牵马。按年纪,你是我叔父辈的,我给你牵马又有何不可?论今日之功,韩将军功不可没,是陆家数得上的功臣,所以于情于理我作为陆家人当与您牵马,韩将军切勿推辞。”
韩素发还要再,却见悟灵冲他摇了摇头。韩素发虽然不明白悟灵摇头的原因,但明白这是让他顺从陆绎的意思。韩素发的脑子不够灵光,可作为太湖水寨曾经的大当家,现如今近十万兵马的统帅,他也并不傻,短短几个时辰内,他就看出来悟灵有意对自己示好,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依附和结盟了。
韩素发听从了悟灵的建议,翻身上马,陆绎牵着马朝着城内走去,城内欢呼一片,三军高呼少主千岁韩将军威武!
“厉害啊,看来陆绎要稳坐少主之位了。”任天翔看了一眼悟灵道,悟灵笑而不语,崔凌也笑道:“真是收买人心的好招,看似是对韩素发的尊重,但实际山也等于做给全军上下的,从此谁人不知只要拼死为陆绎效力就会得到赏识呢,少主能屈尊为属下牵马,面子都舍去了还舍不得金银爵位吗?”
任天翔哈哈大笑道:“所以日后还得靠崔兄弟美言啊。”
“为啥要靠我。”崔凌问道,任天翔坏笑起来,显然他认为崔凌明知故问,任天翔道:“崔兄弟可是现在少主身边的第一大红人,如果陆绎真的坐实了少主之位,而陆家夺了天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不得靠你提携一下?”
崔凌摇头道:“你不懂,知道陆绎的师父段清风吗,其实我和段师叔跟随陆伯的原因是一样的,也是因为这个跟随他的。当他是朋友才一起出生入死为他鞍前马后,若有一天我不开心了,觉得这里肮脏或者不自在了,或许就会扬长而去吧。”
任天翔连连头道:“刚才在下失言了,得罪得罪。悟灵大师,崔兄弟,咱们也入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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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内一片荒凉,这几个月来,南京城的百姓经历了许多。最初锦衣卫的缇骑占领城池,接管城内布防的时候,所有百姓陷入恐慌之中。但听这是陆炳的属下后才放下心来,这是因为陆炳曾经在南京的为民做主做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不过依然有人担心,毕竟此时的陆炳和朝廷命官不同了是反贼,长此以往的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总认为反贼是可怕的是穷凶极恶的,而先前官方的宣传山东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曾经的南京青天陆炳也不行。谁知道是不是做给人看的。
不过谁也不傻,不知道陆家军能待多久,改旗易帜只在朝夕之间。很快南京城被应天府大军包围。很多粮铺上板歇业,物价一时间上涨,所有商品待价而沽,谁知道南京城要被困多久。城内百姓怨声载道,甚至有人想要出城求生,锦衣卫不准城内放人出城却允许城外的人进城,当然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于是城外的消息顺利的传了进来。当许多人听城外百姓的惨状后,不再担忧自己在南京城的生活。起码在城里还有活路,那些在城外的应天府驻军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而为。到处糟蹋百姓烧杀辱掠,在城内起码还能凑活着活下去。
但这半个月来,南京城再度担忧起来,因为城内的各种资源告罄。无奈之下锦衣卫的缇骑们砸开了米铺的门。官府也开仓放粮,这才解了一时之急,可如果再拖下去,难免饥饿成灾甚至易子而食也有可能发生。
此时南京城外的大军被打退了,陆家军冲入城去,陆绎下令三军不准烧杀辱掠,甚至不准随意入民居之中,只能在街道上和衣而卧。百姓欢呼雀跃。但军士们本有些不满,可当夜众人就看到了陆绎的努力。顿时停歇了不满情绪的蔓延。陆绎连夜购买房产和置办军舍让大军入内休息,军士们顿时欢腾,陆绎承诺第二天早上解决一切问题。
当夜陆绎未眠,亲自拜访城内各大商户,商户们哭笑不得,陆绎最晚后天就能还清所赊欠的东西,只需解燃眉之急便可。陆家少主陆绎话了,谁敢推辞,你要要也行,起码能知个人情,可是现在是借,一个白条过去人情都不用知了。都知道陆炳的秉性,可谁也没和这个年轻的过分的陆绎打交道过,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呢,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怕这些东西要有去无回了没想到陆绎不光要东西,还要钱,当有人支支吾吾表示含糊后,陆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难道陆家还能亏欠你们东西吗?在威逼利诱之下,这些商户不敢私藏,陆绎第二天犒赏三军,赏金分粮,大块儿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重赏英勇作战的战士和南京场的守城功臣,弄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除了犒劳士兵,陆绎甚至在城内设立粥铺,虽称粥铺但实则给的都是大米和肉汤,百姓无不奔走领取,每一个不称陆绎是仁主的,一夜之间那些高昂的物价也好像降了下来。过了一天,果然一眼望不到头的马队入城了,携带者大量的金银珠宝和难以计数的粮食火药等物。果然一入城,陆绎就又亲自去送还所借钱财和物品,言而有信顿时赞誉有加,整个南京城中的各阶层群众赞誉有加。
陆绎的精神转向官场之中,必须把各阶层都安抚妥当,否则只怕要种下灾祸啊,时间不等人,胜败在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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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发自从入城让陆绎牵马进入后,就开始无事可做了,面对繁杂的军事事务,陆绎处理的井井有条,而韩素发则显得有些吃力,索性陆绎就全盘接手了过来。韩素发有些郁闷,觉得自己被架空了,可是又有苦难言,不管是实权上还是虚名上陆绎都没亏待自己对自己尊敬有加,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
悟灵最近却与韩素发走的很近,不过悟灵很忙一直在南京城内宣扬佛教什么的,人心惶惶期间人最需要精神寄托,所以一时间悟灵的信众入滚雪球一般聚集了起来。
韩素发碰到悟灵实在憋不住就出了心中的苦恼,实话他不太懂得陆绎这般做的用意,现在这一系列举动是为了收买人心吗,如果是为了收买人心,那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呢?
悟灵听到了韩素发的疑惑后哈哈大笑起来,对韩素发道:“恕僧直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陆绎并非在乎权力斗争,但他也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只是他觊觎的是这个天下。韩将军您觉得您在陆家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韩素发一时无语,脑中思绪万千,有太多的话想却又不出,悟灵继续问道:“换句话,韩将军有没有觉得自从当上主帅之后很多事情办起来越来越吃力了呢?”
韩素发了头,悟灵道:“韩将军敢于承认是大丈夫所为,当日陆绎为什么要替您牵马入城呢?自然是做给你看的,也是做给三军将领看的,让他们知道跟了陆家没有错,陆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而现在这样做同样是为了收买人心,陆绎的大志比其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力更是强悍。当然他做这些的目的不光是为了收买人心,让大家共同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同时还是在为日后做准备,给城里的人看,也给城外的敌人看,看陆家的财力和实力。”
“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你的意思是陆绎要死守南京,等待俞大猷和赵家大军的到来?然后然后决一死战?”韩素发问道。
悟灵了头道:“正是如此,我猜陆绎是想依仗城防之坚把两方的大军抵挡在外,日久生变,只要拖上一段时日,两边必定狗咬狗一嘴毛。如果陆绎足够聪明的话,还会在挑唆他们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若是大胆的话则会围打援反吞下他们。只不过此时的陆绎实力不够,所以需要通过死守来争取时间,待许洋全线胜利后再度来配合作战里外开花。他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正军心,还有就是来以少主的身份调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做到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他在才能打赢这场很可能艰苦卓绝的战争。而风涨火势火助风势,陆绎只要打嬴了这场仗,陆家少主的位置基本就坐牢了。”
第四十七章破除枷锁
韩素发挠挠头问道:“可是他就不怕两路大军舍弃了南京城,反而直奔陆绎已经拿下的那些地盘吗?”
悟灵道:“当然不怕,因为南京的地位不同啊,这里是留都,代表着朱家王朝的根。如果南京丢了,大明江山将会背腹受敌,而且民心就不稳了,百姓会觉得这是朝廷无能的表现,外地也会接机趁虚而入。如此做法比什么鼓动人心都要强,用兵之道攻心为上,陆绎就是在杀人诛心,这招看似破釜沉舟,但其实进退有余,成与不成都对大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其次广东广西等地本来就很乱,即便俞大猷他们能打下来依然还是会乱的,而且他们不敢进军。朝廷和赵家互相提防,现在颇有三足鼎立之势,陆家和朝廷实力强悍,赵家较弱,所以谁都可以联合赵家,赵家正在夹缝中生存,岂敢冒险行事?不管是谁,南下之后都要冒着被截断退路的危险。陆家的主要实力还在山东附近盘桓,这里全都是陆绎自己发展的力量,虽然整体实力不强但胜在人数众多,攻不成但守还是可以的。而朝廷兵马则不然,京城要有拱卫的人马这些人不能动,那可是皇帝的老底儿,我想朱厚熜没胆量置死地而后生,另外北方西方都要有驻军,剩下的不是在大同关和鞑靼联合进攻西凉,就是在和山东陆家主力作战,俞大猷已经是朝廷最后的力量了。”
“所以陆绎运来了大量的火药兵器什么的,我想这些天他就要开始修缮城池了吧。这是殊死一站,胜了陆家将从此占尽优势,很可能会坐拥天下。若是败了也绝不会一蹶不振。陆绎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巧秒了,嘿嘿。”悟灵笑着道。
韩素发沉默半晌,终于想明白了悟灵所的话,连忙抱拳道:“大师真知灼见,在下佩服佩服。大师当日让我顺从陆绎,帮着陆绎演好这场戏,现如今又给在下分析天下大势。敢问大师为何如此照顾在下,难不成是缘分所致?而大师以为,接下来在下应该如何去做。”
悟灵摇头道:“如何去做?以不变应万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我与主持师兄悟须兵分两路,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建立一个大佛国,也就是中土佛教为主要信仰的国家。我师兄悟须聪慧无比。但他也有他的弱。那便是功利心太强而且太操之过急,我在这边努力他在那边拼搏,概率总是大一些。恕在下直言,依照韩将军的才智,如今的职位已经是最高了,想要再上一层楼只怕难上加难,江山代有才人出,陆家从来不缺人才。更不缺带兵打仗的武将。你我若是联手,实力便会增强一些。联手之下也就能够更进一步了,僧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今日此时向将军示好,如此而已。”
“大师坦荡,在下佩服。”着韩素发伸出掌去,悟灵一愣,与韩素发击掌而誓,两人算是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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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贼不两立!”有大臣道,今日陆绎半请半强迫的让南京的六部大臣和其他官员聚在一起,所谓请则不过是给他们面子,若是不要面子的就要强迫行事了。
大臣们聚到一起,陆绎却迟迟未到,有些人见左右无人便开始呼喊起来,想要挑动起众人的情绪一会儿好挑动奋进的暴躁大臣,一会儿当个出头鸟什么的。陆绎姗姗来迟,进门后抱拳向众大臣请安,然后高坐首位扫视众人淡淡的道:“降与不降?”
众人大惊,谁也没料到陆绎如此单刀直入,皆以为他得客套一番什么的呢,最起码也得做出大家风度,摆明道理讲讲厉害苦口劝诱,如今竟然这般直言发问,宛如土匪一样,意思就好像是若是不从就要立刻大开杀戒一般。
陆绎的作风他们不知道,但是既然是陆炳的儿子只怕很多东西会是一脉相承吧,陆炳当年多次杀的大明官场人头滚滚,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怕陆绎也差不多吧。这群大臣本心上是不愿意归顺的,虽然实权不行,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在旧都算得上半个京官,位高权重的这帮人怎么甘心归顺反贼。而且现在战争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准,此时若是跟了陆家,那一家老怎么办?万一输了岂不是前功尽弃,白白费了自己终于爬到如今位子的心血。可是没人敢反驳陆绎,谁也不准陆家到底会不会赢,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余地的好,而且万一陆绎发了狂直接在这里杀了自己,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陆绎这时候笑着道:“想留下的便留下,陆家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且不南方战局如何,看看北方便知道了,只是此时家父还念一份旧情,否则早就发兵顺天府了。此时留下就是功臣,各位大人必定会被委以重任的,总比待在南京这个名存实亡的旧都当个所谓的京官要畅快一些吧,再十年苦读不就是为了货卖帝王家吗,如今的你们真的学以所用展开抱负了吗?现在要是想走在下也不留,奉上盘缠保证你们带走所有家眷,绝不阻拦。这并不是收买人心,我只是想在决战时刻留下最为忠心的人罢了。”
众人一愣,显然没明白所谓的决战是指的什么,陆绎道:“陆家将死守南京,占据南京城与朝廷兵马决一死战。”
在场的人虽然官运不太得志,只在旧都当官,但也是官位极高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大部分人迅速分析出利害关系,有的人更加萌生退意,有的人则是下定决心可以赌一把,做一场人生的豪赌,赢了扬名立万名垂青史成为真正的重臣或封疆大吏。陆绎完后站起身来就走了,不给大臣发问的时间,也留给他们考虑商议的余地。
最后所有的南京官员只有二十余名官员留了下来,剩下的则选择离开,果然陆绎言而有信,奉上金银把他们送出城去,并反复交代朱厚熜多疑,若是受到冤屈可以再来投奔陆家,陆家大门随时向各方人才敞开着。众人听后颇为动容,不过此时的陆绎却信心满满,把这些大臣留在城内必定是个隐患,人数太多反而不好控制。
现在人数正好,有了这帮人的加入,各种制度也能被他们熟练的修改完善,毕竟大明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同样也就有百年的成熟经验,如今改善后更加方便城内的各项事务的运作。商队仍然在源源不断的进入城池,城墙被不停的浇灌,瓮城炮台全都假设妥当,朝廷的火器和陆家的火器全被运上城墙,即便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一丝紧张的味道。
朝廷和赵家联军终于进入了应天府,两边互相堤防所以行军速度极慢,而这一路上不停有陆绎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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