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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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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紧拳头,声音沉下来:“……公孙止让我们鲜卑学汉人的东西,学他们的汉话、穿他们的衣裳,你看看族中的孩子,越来越多说汉朝人的语言,再过几年,老的一批死去后,还有多少人记得咱们是草原上的雄鹰,是鲜卑人!!他这是断我们的根啊,比刀兵更加可怕……”
帐中诸人自然听得懂,但也有人满不在乎:“我鲜卑血统不断,如何就没了?”随后有声音附和:“对,汉人又未强制我族中幼儿学汉话,他们也时常说鲜卑话的,单于是想多了吧。”
嘈杂说话的声音持续了片刻,终究还是有人出来:“不管如何,单于乃是我鲜卑着想,同族之间不挥刀,那么……不妨让单于自己在王庭传下命令,愿意走的,就跟单于走,不愿的留下来,继续放牧,过安逸的生活。”
锁奴目光扫过火光之中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庞,捏紧的拳头又松开,咬紧牙关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现在我就派人各个部落传达命令,明日早晨就让愿走的在这里集合,你们可不要从中使坏,不然本单于手中这把刀就割下他脑袋——”
夜色中接到命令的鲜卑骑兵开始沿着各个部落而去,深邃的黑色在时间中渐渐流逝……
……
东方泛起鱼肚的白色,从居庸关到上谷郡的队伍已至沮阳城外十里,时间已到了清晨,天色阴沉,蝉鸣在道间树上一阵一阵重复的响起,单调又令人烦躁。
先行一步回到城中的公孙止并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直接回到家中,此时已有快马先回去通报过了,他回到府邸门口,蔡琰作为府里的女主人,牵着正儿的手领着蹇硕一批人家中仆人、侍女早就恭候在那里。
见到从马背上下来的夫君,她笑吟吟的迎上去,公孙正欢快叫一声:“爹爹!”然后跑过去扑在父亲怀里时,蹇硕连忙指挥侍女们上去用柳枝给主人扫去外面沾来的晦气。公孙止抱着儿子让她们忙活,看着对面的妻子笑起来:“好不容易赢来的胜绩,都快被这阉宦给扫没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蹇硕笼着袖口翻了翻白眼。惹的蔡琰捂嘴轻笑了一下,随后与夫君一起回到府里,“夫君这是又先回来了,把众位将军丢在后面了吧。”
踏上屋檐的石阶,公孙止将儿子放下来,摩挲小人儿的头顶,笑着说道:“事事都要让我这狼王看顾,还要他们将军做什么。”话语停顿了一下,他俯下身对正儿吩咐一句:“你去东方兄长那里玩耍,吃午饭的时候,让他一起过来,为父要考校他学业。”
“嗯!”公孙正像是得到军令般站的笔直,小脸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飞快的朝侧院跑去,让侍候他的两名仆人吓得连忙跟上。
第五百零六章 急迫
有飞鸟立在树梢梳理羽毛。
鸟鸣声中,望着跑开的儿子,公孙止牵过妻子的手陡然搂在怀里,惊的女子轻呼了一声,而跟在后面的数名侍女,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垂下头去,蹇硕连忙朝她们挥了挥手,“都散了,今日就不用侍候。”说着,朝那边二人拱了拱手,便领着侍女们从后方离开。
这边,虽说是老夫老妻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蔡琰终究是放不开的,但没男人力气大,挣扎几下,只得靠在厚实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哪有当着这么多人面的。”
“我要当初没这性子,可就错过你了。”公孙止安静的说了一句后,轻轻摩挲妻子两鬓的青丝,俩人站在屋檐下拥抱了许久,他才在蔡琰耳边说:“带我去见贞姬,为夫有事要跟她说。”
蔡琰抬起头来看了他片刻,秀眉微皱,便是点点头,与夫君一道朝侧院那边去。府邸原本并不大,原本蹇硕有意将南北再扩建一些,分出几个庭院、花园出来,被向来节俭的蔡琰拒绝了,她原本就是一位书画琴棋精通的大家,对于院舍大不大、气派如何没有太多在意,唯独对花水楼宇、门院的格局讲究雅致雍容。
一路走去横跨水池上方的廊桥,有几片微黄的树叶漂浮在水面上,成群的鱼儿摆着涟漪从下面游过去,有些萧瑟的氛围。前方月牙门后的庭院里,一栋小巧的凉亭窈窕的人影正坐哪儿书写笔墨,院中的侍女知道夫人这位妹妹喜好清静,所以站的较远一些,此时见到龙庭虎步走来的公孙止和身侧紧跟的蔡琰,微微屈膝恭迎。
公孙止挥了挥手让她们先下去。
那边凉亭中,听到动静的一身素白的女子起身笑着迎上去,朝俩人福了一礼,“姐夫、姐姐今日怎的有空到贞姬这里过来,我贞姬猜猜,肯定是姐夫大胜了。”
走进凉亭,公孙止在对面坐下来,伸手接过蔡贞姬递来的茶水,“冀州袁绍已亡,但是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与你有关。”
那边正给蔡琰端茶的女子,手微微抖了一下,恬静的目光望了过来。
有些许阳光挤出缝隙云间洒下,交织树枝,落在地上形成斑驳。公孙止压着膝盖,目光看着望来的贞姬,“原本这件事,我想让昭姬来给你说的,但想来你肯定还会过来寻我,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仲达死了。”
啪。
杯盏在地上滚落,茶水洒了一地。蔡琰连忙过去将有些摇晃的女子搀扶住,在旁边坐下来,贞姬脸色发白,眼中微红泛起了水渍,有些模糊的视野中,公孙止的声音还在继续说下去:“……仲达作战勇猛,每有战事比如冲锋在前,打袁绍中军那几丈很凶险,他都在乱军之中杀过来了,回到昌平后,设宴让诸军将领饱腹一番,怎料仲达喝醉酒,过城门吊桥时,从马背上坠下来,落进护城河里……士兵捞了大半夜,到了凌晨才将他尸身带上来。”
少女捂着嘴在蔡琰怀里只是摇头。
“……你与仲达有婚约,他死的消息,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说,但这事终归要讲明白,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打击,还是要靠你自己,仲达的尸身已烧,装骨灰的坛子就在前院,你若想要,我命人给你送来。”
他这样说完,让蔡琰留下来宽慰对方,便起身离开凉亭,朝后院过去,自始至终他都并非擅长安慰人,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他还有许多事要忙,这只是其中一小件而已。
……
歠仇水,鲜卑王庭。
清晨有光。
一队队骑兵随着轰鸣蹄声,纵马穿插在各个部落帐篷之间,而后他们周围是噼噼啪啪……人的脚步声全在奔走来去,有些想要离开的收拾行囊、帐篷,各种各样的呼喊、孩童的啼哭混乱的汇在了一起。
“……公孙止有灭我鲜卑之心,他是想从根上消灭鲜卑,让你们当汉人的奴隶,不要被表面的东西骗了,你们知不知道,辽东那边的族人已经过来,分裂将不会再出现,鲜卑再次统一,将士何等强大……”
飞驰的马队在人群嘶喊,而大多数牧民站在自家帐篷前抱着孩子看着他们来去,对于这些话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没有那些汉人说出的话有道理。”的感觉,自然也有部分人想要跟着走,被族中老人拦了下来:“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草原上干什么?!小心被打死!!”
那人在拖拽中挣扎,将老人推倒:“没有战事的鲜卑人,还能叫鲜卑吗!”这样顶撞的声音不时在各处部落中都有发生,但朝王庭那边聚集的牧民并不算多,人声混乱嘈杂里,稍远靠东南方向的鲜卑部落,传令的骑兵还与牧民发生冲突,来自汉地的一名书生被几名鲜卑牧民护送离开,而后十几名骑兵在后面追杀上来,朝他们射箭。
奔驰的方向朝前延伸,越过一处草丘的时候,热风拂过草地,他们视野推开,一支规模数千人的骑兵仿佛一条黑线从尽头蔓延开来。那十几名鲜卑骑兵远远望去,都怔了一下,随后策马转身就跑,挽弓向天上射去响箭。
而那边,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爆发出野蛮的呼嗬,由东向西照直冲了过去,无数鲜卑牧民视野之中,数千匈奴骑一路遇到的小股鲜卑骑兵,直接被对方冲散、碾压,兵锋蔓延开来,不多时,听到响箭赶来支援的鲜卑人,一拨拨被击溃逃散,引起更大的混乱……
……
王庭这边,锁奴骑在他的战马上,沐浴在这片清晨的天光里,静静的等待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的牧民,昨日大帐听到公孙止击败了拥有二十万军队的敌人,他面上毫无神色,但心里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依照对方的性子,不管有没有元气大伤,绝对会杀来这边,紧靠自己一万余骑,根本不是对手。
第五百零七章 终下的生命
等不了……
必须尽快赶在对方回援这边时,将随自己走的鲜卑人迁走……他目光扫过空旷的地方,只有八千多人聚集,而更多的还是在外面远远的看着他,不愿离开。
“人还是太少了,晌午就走,不然会被汉地边骑缠住……”锁奴双唇微合,低声呢喃一句的时候,侧面远方的天空响起一声响箭,正在等待牧民的锁奴皱了皱眉头,朝那边望过去,过得片刻,他招来野狼泥,“带上你的人,跟我过去那边看看。”
射响箭,一般都是遇到敌人,又打不过的情况下,他刚一说完,野狼泥正带着五千鲜卑骑赶过去,又是一道响箭在空中发出声响。
“走!随我过去——”
他提枪冲在最前面,语气显得着急起来,待到他们靠近那边,已是一片巨大的混乱,随着兵锋蔓延过来。
“吁!!”
锁奴猛的一勒缰绳将战马停下,远远的看到对方的大纛,“匈奴人?”
……
对面,马蹄疾驰过大地,约莫四千左右的匈奴骑兵将数十名背负家当、驱使篷车的鲜卑牧民砍杀在地,蔓延到距离一百丈的位置缓缓停了下来,为首那名匈奴大都尉抖了抖还有鲜血的刀刃,朝对面指了过去:“锁奴单于,突然带一万多骑跑到这里来,想脱离白狼王?你就不怕鲜卑被灭全族?”
锁奴不答他的话,兜着马蹄原地踏了几下,声音拔高:“你匈奴也是草原上的凶野,奔驰的狼群,就这么想给汉人当狗?”随后,抬起长枪一挥,怒吼:“把这支匈奴人杀了!”
一夹马腹,纵马猛的冲了出去,跑出数十步时,身后根本没有马蹄声紧跟而至,勒马回头,就见野狼泥的五千骑兵原地不动,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命令一般。阿浑牙那边发出轰然大笑:“锁奴单于,你麾下的勇士好像并不听你的!”
锁奴策过马头,大吼:“野狼泥!你做什么?”
五千鲜卑骑兵静静待在原地,周围还有不少牧民的目光望过来。而马背上,胡戴野狼泥微微偏过头,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刀身轻轻拍打在马脖上,“我的单于啊,你好好看看周围,来的时候,就该明白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跟你去草原、大漠深处过苦寒的日子……我也不愿意。”
两军阵前,锁奴陡然变成了孤家寡人。
“野狼泥!你贪图汉人富贵,竟敢出卖我!”他在马背上指着对面偏头的人影怒吼而出:“……还有你们不配做鲜卑人,你们急着给汉人当狗啊!!”
野狼泥促马走出几步,粗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急着当狗?当初是谁杀了轲比能,自己给汉人做狗才当上单于的,是你锁奴先做的,我野狼泥效仿你就不行了?”
“那是汉人蠢笨!!”锁奴大吼:“当初轲比能把鲜卑带入险地,我不杀他,不委曲求全,哪里还有鲜卑今日,汉人蠢,难道你们也蠢了?”
“蠢”字刚一落完,远方有声音响彻这片天地。
“是谁说汉人蠢笨——”
霎时,铁蹄犹如雨点敲击地面,卷起烟尘微粒,一支上千人的骑兵从侧方斜斜插进这边对峙的战场,冲在最前方那员将领骑一匹红色大马,身材威猛高大,着金锁兽面吞头连环铠,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在百丈距离猛的扎进地面,溅起泥土的一瞬,赤兔马发出长嘶,人和马昂然立了起来,猩红的披风哗的一下展开,双臂一抬,在马背上挽起了弓箭。
这边,锁奴正要策马转身,疾驰的一道黑影飞来,血光噗的一下在他视线中炸开,坐下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坠倒下去,连带上面的锁奴一起滚到了地上,马匹的眼眶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矢。
“这么远……”
“飞将……吕布!”
两边军阵中,匈奴、鲜卑人的声音一下嗡嗡的嘈杂起来,而在地上滚了几下的锁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拔出腰间刀刃:“吕布,当我锁奴怕你,来啊——”
百丈外,火红的战马逼近过来,上面的人影并未将插在地上画戟拔出,待到快走近,翻身下马大步朝歇斯底里的锁奴过去,顺便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扔到地上,“就剩你一人了,某家不欲欺你,让你两件兵器。”
“啊啊——”
锁奴持着刀发疯似得朝几步距离的吕布冲了过去,挥刀斩下的刹那,吕布已经伸出手拿出他手腕,轻描淡写的夺下兵器,随后,猛的抬脚,蹬了过去。
嘭——
这一声踹到了实处,锁奴“啊”的惨叫一声,顷刻间,被踹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滑出一截才停下。他挣扎着还想起身,被一只大脚压在后背,整个人又贴在了地上。
“吕布……”他脸贴在地上嘶哑的喊了一声。
余光里,阴影覆盖下来,那威猛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一秒,举起了手中兵器,锁奴挣扎使劲的抬起脸,天光明媚,他朝周围鲜卑人嘶哑的发出最后的声音:“走啊……不要当狗……”
片刻,吕布手中的刀落下来,人头带着血箭喷涌而出,滚到地上。
鲜卑军队那边,野狼泥翻下马背过去,单拳压在胸口:“温侯!”随后,站直身看着眼前威猛的身躯,“王庭那边还有五千……”
“你叫野狼泥?”吕布捡起锁奴的人头提在手中,“……知不知道一件事,某家最讨厌什么吗?”
“请温侯指明。”
滴血的头颅摆动,吕布走了几步微微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某家这辈子最不喜你这种小人——”
刀光一转,手臂猛的横挥,第二颗人头掉下来。
……
上谷郡,天色阴沉似有雨要落下来,公孙止从侧院出来不久回到寝室在桌后面坐下来,不久之后,妻子回来,走到他旁边蹲下,“夫君在心烦锁奴造反的事?”
公孙止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
“那边不用担心,温侯会处理好的……”他抬起目光看向灯火,轻声说道:“……为夫只是觉得我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变得虚伪。”
第五百零八章 正儿的疑惑
阳光在树荫遮映下,投在地上的斑驳随树枝微微晃动,成对的鸟鸣清脆落在树梢,听到廊檐下传来脚步声,微微偏了偏头,随后展开羽翅飞上了天空。脚步声渐近,随后有稚嫩的嗓音催促后面的少年。
“兄长,走快点啊,爹爹要考校你,可不要难住。”
后方走来的少年,面目清秀,肤色有些苍白,身子却是显得矫健,脚步迈的沉稳,“嗯,钰定不会让都督难住的。”
俩人去往的后院那边,房间里灯火轻摇,夫妻两人的话语还在持续,察觉到公孙止还着一身甲胄,蔡琰帮他卸甲,又招来侍女将披风拿下去清洗,轻轻关上房门,回头看着夫君的背影,走去他身后,轻柔的拿捏太阳穴。
“……夫君说自己虚伪,可是在妹妹这件事上?当初从徐州回来后,妾身知晓司马懿还在活着,心里啊,已经明白夫君并不想让贞姬伤心的,所以才未在那个时候杀他,对吗?”
端坐的身影沉默的点了点头。
蔡琰露出一个微笑,手指并未停下,只是看着前方桌上的灯柱,“夫君英雄豪迈,心里肯定在意的是没有堂堂正正的斩杀了他,而是背地里用李长史的计谋将仲达除掉,众人面前又不能明说,所以心里憋得慌,觉得自己变虚伪了。”
“说的都对。”公孙止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啊……这算不上虚伪,夫君杀了他全家,已经是死仇,再杀掉对方也是应该,外人面前不能说,夫君也是为贞姬考虑,为这个家考虑,若是说了就是后宅不宁……”蔡琰嘴角弧起笑容,放下手从后面搂着公孙止的脖子,贴在对方耳边,“真要说虚伪,其实妾身才是,往日劝夫君纳妾,可真要纳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公孙止握住她的手,笑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的,跟着为夫学坏了。不过为夫没有你想象那般多愁善感,也只是在你面前呻吟一阵,到了外面狼王依旧狼王,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谁叫我揽下这么大一个摊子……”
蔡琰低头想着,睫毛轻眨,眼睛里颇有神采,在他耳边吐气,亦如魔鬼的低喃:“那妾身为夫君解烦……”呼吸沉重下来,丰腴的身子顺着公孙止的臂弯滑到厚实的胸膛前,原本天气炎热,穿的就不多,隔着薄薄的衣裳,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
此时夫妻俩其实都能够明白所需,双目相望片刻,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眸底燃了起来,蔡琰双腿踢开裙摆勾住夫君的腰,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放到桌上,素柔的手掌慌忙的撑开,燃有昏黄光芒的灯柱呯的一声被碰倒,摔落在地上。嘶啦一声,将裙下长裤撕扯丢了出去,蔡琰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合,微隙的齿间“啊”的轻呼出一声短音,陡然直起身朝前面抱了过去,手指狠狠抠住男人的后背。候在外面的侍女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扇,公孙止裸着刚刚抓出爪印的上身,微微的侧过脸:“滚出去!”
那两名侍女触电般飞快退出去,将门扇重新阖上,跑去一段距离等候,庭院除了几声鸟鸣,偶尔响起若有若无的水声,以及一阵一阵的轻哼,琐碎的汇集在一起从那处房间传出,俩侍女手指绞着袖口,脸红红的各自对望,眸子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远远廊檐有两道人影朝这边走来,一名侍女连忙迎上去:“大公子,现在主人和夫人不见任何人的。”
“为什么啊?”正儿眨了眨眼睛,透着疑惑。偏头看去旁边的东方钰,“兄长,正儿可没有骗你,爹爹回来的时候就说让我叫你过来。”
“那去前院等候,钰是外人出入后院已是不该的。”俩人此时站在两名侍女前面,少年东方钰脸上稍显成熟一些,随后,朝侍女叮嘱:“都督何时要见钰,到时劳烦知会一声。”
随后那两名侍女目送他们离开,公孙正摸着下巴不时回头望去,“明明就在屋里啊,爹爹为什么不见呢,真奇怪……”
同一时刻,出征返回的军队已抵达沮阳城外二十里,不久之后,在各部将领指挥下先回到了军营。此次南下冀州,联合曹操发动前后夹击的攻势,一举打掉对方庞大的军队,同样也给天下间其他诸侯一个警告,然而对方的大军虽然崩溃倒塌,对应的也给公孙止和曹操麾下将士带来许多伤亡。
曹操抛开各处防守的兵马,出征的五万人仅剩万余,还各个带伤,最先在白马驻扎的将军刘延在混乱中被乱兵挤下战马,践踏而死。张辽、乐进、许褚、夏侯惇等将多处受创,战事彻底结束后,几乎是昏迷状态被送回许都疗养。
而公孙止这边,出征的三万幽燕步卒,留守昌平一万多人,剩下的随骑兵一道南下,在突破袁绍中军时,遭受到混乱的反扑,伤亡最重,万余人只剩几千,而骑兵因为战马的关系,洪流倒卷过来的时候,靠着马速拉开了距离,纵然被冲散,其实伤亡算不得严重,只是白狼骑在从幽州一路闪电攻击冀州设下的关卡,将近一千多人的减员。
三军归营后,各部将军首先做的还是给营中士兵训话,警告他们胜仗之后不能骄傲……等等事情,之后,到的下午又一起回城去府衙述职,再是等待主公的面见会谈,至于封赏各军将士的事,都是排在后面了。
郡守王烈派人去镇北将军府求见公孙止,说起来,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一大帮粗汉赖在衙门里懒得动弹,王烈哭笑不得的派些人手侍候他们,一面禀报主公。
……
鲜卑王庭。
空气中有呯的巨响,有人的身影飞过,架上空着的铁锅轰的砸翻,高高的抛飞起来,一身皮甲的鲜卑人在地上扭曲的呻吟,周围全是喧闹嘈杂的声响,不时有惨叫的声音在涌动的人群中传来。
第五百零九章 血从未冷过
入秋后的阳光照着人、战马的影子拖在地上奔涌,交织的洪流将八千鲜卑牧民圈在了空地上,当中有人想要冲出去,被打来的长矛砸的吐血。
呜呜咽咽的大风拂过这里,写有“吕”字的大旗猎猎作响,鲜卑王帐在风里鼓胀起伏,帐口数名部落大人、长老的身形颤颤兢兢一字排开,俱都沉默的低垂着头颅,不敢发出一丁点反对的声音,垂下的余光里,直直的看着他们前面不远坐在几案后面,端直跪坐的高大身形,旁边泥土中还差着一杆比人还高的长兵。
而几案上,摆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锁奴和胡戴野狼泥。
金锁甲胄发出轻微摩擦,吕布放下酒水,一只手按在锁奴那颗头颅的上方,眯起眼睛,视野对面,八千人被圈成了一道巨大的圆形,人都挤在了一起,而外面还有许多鲜卑人垫着脚尖朝里面观望。
“这些人是自己找死……”
“早就劝过了不听,不知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肯定会,外面死了那么多汉人先生,平日里都当我阿囊供着……叫他们杀了,我恨得亲自上去把这些给宰了……”
“那边坐着的就是飞将啊……好多年没听过他的名字了,现在竟回草原了……”
窸窸窣窣的鲜卑语在人群里传播的同时,吕布没有回头看身后的鲜卑大人、贵族们,片刻之后,只是随意的开口说了些话。
“……你们做的很好,没有跟着锁奴跑去大漠。”
身后一名鲜卑老人看了看其他人,深吸了口气小心的开口:“回飞将,这些年来,我们在这里安稳太平,没有冻饿之苦,跟着锁奴跑去大漠才是昏了头,也对不起狼王的恩惠。只是……”
“让某家放过这些人?”吕布侧脸看他一眼。
那鲜卑老人不敢对视,连忙低下头,开口有些困难,迟疑了片刻,“不敢”二字的还是挤了出来,吕布在几案后面笑了一下,随后起身,一把将画戟拔了起来,朝老人走了过去,走动中,甲叶晃动碰撞,他身形高大威猛,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今日他们作乱反上,擅自搅乱边地安稳,人今日是必须要杀的,不杀如何让其他人引以为戒,但某家向来不喜对老弱妇孺动手。”脚步缓缓走动,吕布抬了抬手,有人走到身后拱起手来,他望着帐前的鲜卑贵族们,亦如平常的口吻:“把老人、妇人和孩子从这八千人里清点出来,其余作乱者,一律砍下首级堆垒成京观,以儆效尤。”
传令兵飞奔起来,阿浑牙接到命令后,舔了舔嘴唇,想起上一次砍鲜卑人已经好几年了,而眼下传来的命令,让他感到血都在身体沸腾起来。
他骑在马背上挥了挥手,前方黑压压一片的匈奴骑中,许多人跳下马,跑去圈中的人群里,将一众老弱妇孺从里面拖了出来,有鲜卑青壮过来抢夺自己妻子、亲人,随后被一刀砍翻在地,妇人抓住倒下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哭声,片刻后就被匈奴人拉走。
“原来驱使外族人杀外族是这般有瘾啊……”吕布摩挲着下颔的胡渣,望着那边发出一声感叹。
那边的人群逐渐被分开,拉走妇孺和老人后,只剩下五千左右的鲜卑人,或许意识到大难临头,人头攒动中,有发出反抗的呼喊,几百人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刚跑出十多步就被一阵箭雨射翻倒地,下一秒,就有匈奴人下马挥刀将受伤的鲜卑人,一刀斩断颈脖,把脑袋系在腰上。
而另一边,周围的匈奴骑兵已经上前将圆圈不断的缩小,望着骑兵、长矛逼近,剩下的鲜卑青壮大多是不敢反抗的,有的目光呆滞望着那边死去的同胞,有的哭喊着跪下来朝王帐发出求饶的话语,恐惧的人浑身发抖不断的流着眼泪、低声抽泣,下一秒张大嘴难以发出声音的仰起头,一柄长矛已经没进他胸膛里,从后背探了出来。
带起碎裂的血肉,噗的一声拔出的瞬间,外面观看的一名鲜卑妇人“啊!”的一下,捂着怀中孩子的眼睛。
周围,马蹄踏踏的踩响,近万匈奴人围拢上去,刀锋、长矛、铁枪带起一连串的噗噗噗……撕裂血肉的声响,一圈圈人的身体在倒下,有人下意识的抬臂去挡,转眼半只胳膊都飞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哭喊汇集的声音里,尸体一圈圈的缩小下去,粘稠的鲜血从层层交叠的尸体下面渗过泥土淌到了外面。
天光映着刺人眼帘殷红,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那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层层叠叠的尸体当中,匈奴骑兵跳下马背踩着能挤出血水的地面跑过去,习惯性扒取对方衣物,顺手补上一两刀。
短短的时辰里,数千人已经被处刑完毕了。
“这只是警告……也是他们自取其祸。”吕布回头看着一排垂首发抖的鲜卑贵族、大人,声音冷漠:“……也没有下次了,今日就到这里,至于鲜卑新单于的事,还是由上谷郡那边定夺,由谁来担任,私下里你们要是敢决定,某家不介意多跑一趟这王庭。”
说完,提戟上马:“传我命令给匈奴的阿浑牙,让他驻守歠仇水,我汉人命令未过来之前不得擅自离开,就算去卑的命令也不行。”话语顿了顿,吕布勒转马头,看着匈奴人那里,“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给他。”
“是!”
传令骑兵拱手大喝一声,策马朝匈奴人阵地那边飞驰过去。吕布目光扫过这边并州铁骑,一夹马腹,暴喝:“我们走!”披风卷动,人和战马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后方铁骑犹如长龙划出一道弧度,铁蹄渐渐加快速度,惊起长长的尘烟漫卷,朝着东面上谷郡展开了归程。
……
而在另一边,上谷郡,时间已至黄昏。
从公孙府邸出来的马车,停在了一对石雕瑞兽前面,公孙止带着典韦、李恪走进了敞开大门的府衙,一众早已恭候多时的大小将领轰的一下齐齐起身,站的笔直,着一身云纹衣袍的身形龙庭虎步走去上首位。
在虎皮大椅上坐了下来,伸手虚按,下方十多名将领、谋士拱手齐声:“拜见都督!”
众人坐下,待到外面阳光落下最后一抹红霞,整个城池在昏暗里亮起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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