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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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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并不担心郑芝龙到了台湾,会架空了自己。台湾的经济模式,运转方式,发展方向都已经和传统的方式差别很大了。郑森相信,在这个时代里,其他人,哪怕再惊才绝艳,也很难在把控台湾的全新的经济模式的大局上超过自己了。
船轻轻的靠上了码头。郑森从辽东返回之前就派出人员告知了郑芝龙自己要回来的情况,不过因为一路上航程非常的顺利,风力风向都非常的合适,以至于到达安平的时间要比预计的早了一天。不过在“飞燕号”靠近港口的时候,安平要塞的瞭望哨还是发现并且认出了这条船。所以,当船靠上码头的时候,还是有一队士兵在码头上等着他们了。
见到郑森下了船,那一队士兵赶忙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迎了上来。郑森认得那个军官,那是个日本人,是郑芝龙的护卫,叫做藤原敬。这人原本是个浪人,后来加入了郑家的船队,因为忠诚勇敢,很得郑芝龙的信任。
“少将军,您回来了。家主吩咐了,让我在这里等着您。”藤原敬走上前了,先是鞠了个躬,然后用一口流利的福建话这样对郑森说。
“辛苦你了。”郑森回答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少将军,已经是卯时了,家主应该已经起来了。”藤原敬恭恭敬敬的回答说。
“我爹爹还是起得这样早呀。”郑森道。
“家主大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每日早起,都会在家中演练武艺,从不松懈。”藤原敬回答道。
两人说着话,后面就有士兵牵来了马车。郑森便上了车,而藤原敬则骑上马,跟在一旁。
从码头到郑家的府邸并不算远,不过半刻种时间,马车就到了家门前。郑森从马车上下来,突然发现家里的大门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以前,郑家的大门虽然也是三间的大门,上面涂的却只是绿油漆。如今这大门却被漆成了大红色,而且大门上的牌匾也从白底黑字变成了蓝底金字。
郑森下了车,望着大门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几个亲兵从侧门里走了进去。
郑森进了府邸,便直接去郑芝龙的院子给他请安。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做儿子的只要在家里,每天清早就要起身,到父母的房间外面等着,等他们起来了,向他们请安。郑森又是读书人,自然要遵守这个礼节。
等到郑森到了郑芝龙的院外的时候,早有人已经将他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了郑芝龙。所以如今院门敞开着,一个童仆等在门口,见郑森过来了,就忙说道:“少将军,老爷说,你若是过来了,就直接进去。”
郑森点了点头,问道:“我爹爹演习武艺可结束了?”
那童仆回答道:“还没有呢。”
郑森便进了院子,穿过前庭,到了后面,却听到一阵木棍相互敲击的声音。郑森望过去,却见郑芝龙拿着木剑,正在和一个同样拿着木剑的亲卫打斗。
郑森也不做声,只在一边站定了看。却见郑芝龙挥舞着木剑连连进攻,而那个亲卫则步步后退,眼看就顶不住了。郑芝龙却突然收了木剑叹道:“阿宏,你越来越缩手缩脚,和你练习,越来越没意思了。”
“大帅武艺高强,小的本来就不是对手。”那个“阿宏”笑着为自己辩解道。
郑芝龙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郑森从站在一旁的仆人手里结果毛巾,递了上去。
郑芝龙接过毛巾,对郑森笑笑道:“路上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郑森笑着回答到。
郑芝龙擦了把脸,却不将毛巾再递给郑森,而是直接抛给旁边的阿宏道:“你也擦一把。”然后又转过头来道:“昨日在船上,你可休息好了?若是不累,就先陪着你爹我吃早饭,然后还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谈谈。”
郑森应了一声,便跟在郑志龙后面出了小演武场,先去吃了早饭,郑芝龙就带着郑森进了书房。
“先说说你二叔那边的事情吧。”郑芝龙道。
“爹爹如今的情况是这样的……”郑森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辽东一代的海图,将它铺在郑芝龙的那张大书桌上面。
“爹爹你看,这里就是笔架山。二叔的人马如今就驻扎在这里,守着大军的粮草。这是个半岛,三面都伸进海里,只有这么窄窄的一条和陆地连着,每天涨潮的时候,这些地方就会被海水淹没,只有在退潮的时候,这里才会露出海面。”
郑芝龙盯着海图看了半天,才道:“这个位置倒是很坚固,摆上几门大炮,便很难攻上来。再加上左右两边还可以摆上战船,那就更是万无一失。只是我听说这里冬天会上冻?”
“爹爹说得对。”郑森回答道,“辽海那边,天气严寒,到了冬天,能把人鼻子都冻掉。海上也会结冰上冻,冰层厚实的时候在上面跑马都不是问题。到那时候,建胬确实能踏冰而来。不过到海水上冻结冰还有些日子。这些日子里,二叔那边也不会闲着,我们也会把最近新铸造的大炮,还有舰队的一些淘汰的大炮都给他运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二叔建起一道足够坚固的防线了,而且,等到那时候,二叔手上好几十门大炮。还怕建胬打来了?而且北方容易结冰,对预防的一方也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郑芝龙道,“你二叔手下,大多是南方人,到了冬天,一个个冻得像死鱼,有个什么好的?去年冬天,你二叔在山东,带信回来就已经说是快被冻死了,手下的水手也一个个的冻得够呛。如今又向北了一大截,怕是到了冬天,不用建胬来打,自己就快冻死了。”
郑森见郑芝龙虽然这样说,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意思,知道他其实也就是说说罢了,并不是真的特别担心。事实上自从去年冬天郑芝虎叫过苦之后,不差钱的郑芝龙就给那些在北方的水手们都配上加厚又加厚的棉袍子。
“爹爹,咱们的人是怕冷一点这不假。但是这满天下的,还有谁家的人能穿得比咱家更暖和的?”郑森笑道,“到了冬天,难道那些建胬就不冷了?他们还在野外呢。而且爹爹,您也知道,如果要在关键的地方建起夯土的棱堡,那可不是几个月就能搞好的,而如果只是用土堆出棱堡的样子,那就容易多了。当然,正常情况下,这样堆出来的棱堡没什么用,因为它不够结实,很容易就会垮掉。但是在北方冬天,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因为土会冻住,变得和石头一样硬。这一点,我们在济州岛上实验过得。如果建胬在冬天打过来,就会发现,笔架山上只要是能走人的地方,到处都是坚固的棱堡。所以,建胬绝对威胁不到二叔。”
“嗯,”郑芝龙点了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这样一来,不管朝廷是胜是败,你二叔肯定出不了事了。那我们就来谈另一件大事了。那就是,嗯……阿森,你也不小了,你爹我也不年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事(3)
郑芝龙提到的这个“大事”,郑森知道,应该指的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即使在后世,这也是人生中的大事,而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因为在这个时代,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
“你如今也不小了,该考虑成个家了。”郑芝龙说,“最近,我也托别人打听这些事情。最后我觉得比较合适的有这么几家,你自己看看如何。”
“这样的事情,父亲大人自己做主便是了,那里轮得到孩儿说话?”郑森赶忙道。
这话倒不是矫情,在这个时代里,这才是婚姻的通例。在这个时代中,构成社会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人,也不是两夫妻的小家庭,而是家族。婚姻在这个时代里,更重要是实现家族的利益。所以这样的事情,当然应该是由家族的掌控者来决定了。
“虽然论道理的确是这样。若是你弟弟他们,我还就真的直接定了。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长子,自小的时候起就聪明能干,所以爹爹也希望能听听你的看法。”郑芝龙满面笑容的回答道。显然对于郑森前面的那个表示完全尊重郑芝龙的权力的表态,郑芝龙还是很满意的。
“全听爹爹的安排。”郑森道。
“好吧。”郑芝龙说,“我看上这么几家。第一个是洪先生提到的董家的小姐,她的年岁倒也正合适,而且是进士家里的女儿。要是再早几年,咱们家是万万攀不上这样的人家的。即使今天,如果不是因为阿森你考上了秀才,在学问上又很有些名气,怕是根本就没法去向人家提亲的,人家理都不会理你的。她的父亲做过礼部侍郎,不过如今似乎无意仕途。不过毕竟是考上过进士的人。”
说到这里,郑芝龙略停了一下,又道:“若是从前,这样的人家,若是能攀得上,那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只是阿森,按你的说法,如今的天下又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进士什么的怕是比不得从前了。”
“除了这一家,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样的。”郑森问道。
“还有严家,他们家也是诗书礼乐之家,单说门第,怕是还有胜过董家。他们家里出过一位尚书和两个进士。不过这位小姐却是另一个支脉的,他的父亲却只是一位贡生,在家族中也不太受重视。”郑芝龙解释道,“还有就是王家,这个门第就更差一点,父亲也只是个举人。另外,还有几家,都是些将门的女子。”
郑森想了想道:“不知爹爹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若是董家能成,那自然是董家最好。如果董家不成,那就再看其他人家吧。毕竟,进士的嫡女,教养肯定是好的,将来相夫教子肯定是不错的。总之,如今我们家,其实也不太需要依靠姻亲的力量了。所以门第什么的倒也罢了,你的妻子,一定要以德行好为主。”
郑森听了,忍不住笑道:“这却是旁人很难知道的,只能打听一下她父亲的情况了。一般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此事倒也不急,孩儿倒有一件大事想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这怎么能不急呢?”郑芝龙道,“不过你有什么事情?”
“爹爹,”郑森先朝着郑芝龙鞠了一躬道,“孩儿想要让爹爹住到台湾去。”
这话顿时让郑芝龙大吃一惊,他瞪大了眼睛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爹爹,孩儿这次回来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安平的码头似乎远远不如从前繁忙了。”郑森却先谈起了安平的变化。
郑芝龙知道郑森后面肯定还有要说的,所以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听着他继续讲下去。
郑森便继续道:“爹爹,我知道前一段时间,如今从安平港走的船只已经少了很多了。我家的生意,除了银子需要送到安平,其他的,越来越不需要走安平了。原先到安平的船,现在大多都在台湾了。这是因为台湾如今已经基本上开发出来了。以前我家的生意,主要来自转手的茶叶、瓷器、丝绸、布匹。如今随着台湾的开发,我家又多了糖、武器、药物、樟脑、鲸油什么的,这些也都出自台湾。加上台湾没有其他人多事,在那里贸易也相对方便。所以大量的贸易都跑到北港和鸡笼去了。而另一边,二叔和彩叔在镇江那边,买下了不少的土地,也修起了港口。爹爹,这瓷器出自江西,丝绸棉布都出自江浙,这些东西要到镇江,可以顺着长江东下,又省钱,又省力,极其方便。可若要到安平,就需要多换一趟海船,或是从仙霞关那边,一路翻山越岭的过来。无论采用哪种方式,花的钱和时间都要大大的增加。这样一来,能到镇江交易的又有几个愿意到安平来交易呢?”
郑芝龙点了点头,但依旧没有说话。
“爹爹,我家的根基其实已经从福建移到了台湾了。爹爹是一家之主,自然应该坐镇台湾才好。如今我家的生意说得上是风生水起,台湾那边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爹爹坐镇那里,也能就近了解情况,要不只听人家说如何如何,听得再多,人家说得再详细,总还是比不上自己去看的。这就像一个从小做和尚的人,光听人家说红烧肉是什么味道,听得再多,也是不知道的。”
郑芝龙听了笑道:“这个比方倒是有意思。老实说,总听你说台湾如今如何如何,但是台湾到底如何,我还真不太清楚。”
郑森赶忙道:“正是这个道理。而且爹爹,如今台湾人多事多,我又年轻,很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也镇不住人。以前三叔在台湾的时候,大事他拿主意,孩儿只做些具体的小事,倒也方便。只是后来三叔到镇江去了,台湾就孩儿一个人撑着,各种事情又多,孩儿便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更何况孩儿本来就很愚钝呢。孩儿一直都想再找个叔叔过来,把担子甩给他。二叔就不用想了,他如今忙着呢。四叔呢,济州岛也少不了人。于是孩儿就想,用什么办法能把三叔再弄回来。只是如今我家的生意大了,哪里都少不了人。镇江那边也是重要的据点,三叔怕也是很难离开。而且三叔和二叔一样,好歹是挂着朝廷的官衔,不好擅离职守。所以,我又想着是不是能把彩叔调到台湾来。只是彩叔毕竟不是我家嫡系,便是到了台湾,也扛不起三叔当年丢下的担子。而且松江那边也少不了他。真把他挖过来了,怕是三叔以后要抱怨我了。”
郑芝龙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所以你这臭小子就把主义打到你爹我头上来了?想要抓我的差事了?也亏你想得出来。”
“爹爹,孩儿怎么敢抓您的差?只是孩儿想,安平这边其实也没多少事情了,爹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到台湾去转转,也算是散散心。而且,孩儿也可以借着机会多和爹爹学上两手。”郑森赶忙笑着说。
“你呀!”郑芝龙道,“不过我就不是挂着朝廷的官衔,不能擅离职守的吗?”
“爹爹你是福建总兵,巡查福建沿海不正是爹爹的职守吗?”郑森道,“爹爹就说出海去剿灭海盗,一去几个月才回一次,这不正是忠于职守吗?有爹爹在台湾带着孩儿,孩儿做起事情来,也更安心一些。”
“这事情却还要从长计议。”郑芝龙道,“不过,我是要找个时间先到台湾好好走走看看了。不过这不着急,如今最大的事情还是你的终身大事。”
郑芝龙没有提起让一些老部下到台湾当封建地主的事情,郑森当然也不会主动提。于是两人又转而谈论起了当前的局势。
“阿森,你的眼光一直不错,你倒是说说,关外这一战,输赢如何?”郑芝龙问道。
“关外这一仗,我大明几乎不可能有胜算。”郑森道,“洪督师如今采取了相持之策,单就这处战场来看,这也是最保险的做法了。但是如今我大明的国力,根本就没法和建胬持久。前些日子,流寇连陷名都,亲藩失陷贼手。更重要的是,就算原本还能算是朝廷的财源,流寇一过,立刻就变成了国家的负担。结果是国家财力日蹙,又那里能支持这么多军队长时间的相持。所以,长期相持的结果,就算是前线还能坚持,后方只怕也支撑不下去了。就算朝廷什么都不顾了,一力支持下去,最后真的给祖大寿解了围,又有多大可能能重创建胬呢?如若不能,付出整个中原糜烂的代价,不过是救了一个祖大寿,真的值得吗?当年大凌河的时候,流寇的势头远远比不上今天,朝廷都没能给大凌河解围,如今又怎么可能有力量给锦州解围?”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大事(4)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朝廷还眼睁睁的看着锦州完蛋?”郑芝龙道。
“当然不是。”郑森笑道,“不看不就得了。朝廷真正最好的做法是趁着建胬在全力对付锦州,把用于救援锦州的军队用来镇压那些流寇,这样说不定还能多续一段时间的命。反正祖大寿早就不听调遣了,花这么大代价救他,不值得。”
“朝廷不救,祖大寿要是投降了建胬怎么办?”郑芝龙问道,接着他又说,“虽说这事情和我们的关系不大,但是……”
“祖大寿怎么舍得投降建胬。他不投降,朝廷每年要给他几百万两银子。他要是投降了,建胬能给他什么?不但什么都给不了,他在辽东的土地、屯户、还有多年来攒下的银子,只怕都要变成建胬的了。只要还可能支撑下去,不到生死关头,他绝对是不愿意投降的。自打大凌河之后,祖大寿杀了何可纲之后,朝廷多次召他入京觐见,他都托故不去,对朝廷已经是听调不听宣了。这些年来,他甚至连辽东巡抚所在的宁远都不愿意去。一心一意的把锦州当成老巢来建设。锦州城中的蓄积一定不少,他应该愿意和满清赌一赌,看看谁能撑得住。他至少撑一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如果朝廷再做出点要救援的样子来,他还能撑得更久。有了这一年的时间,朝廷用这是十多万军队,干点什么不行,干点什么不好?”郑森冷笑着回答道。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嗯,要是最后还是败了,你二叔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过了半天,郑芝龙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这个“攘外必先安内”把郑森吓了一跳,自己的老爹怎么就突然说出了这样反动的言论了?郑森想了想,确定了老爹绝不是穿越者,于是就回答道“即使前线大败,二叔也只会有功,不会有什么过失。”
“我是担心有人会把战败的责任推到你二叔头上。关宁军还有朝廷中的那帮家伙……”郑芝龙没有继续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朝廷如果输了这一仗,哪还有追究二叔的力量?”郑森不以为然的道。同时他忍不住想到,将来有那么一天,李自成杀进京城了,他是不是可以提前准备,到时候在混乱中救一位皇子出来,以便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崇祯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太子朱慈烺,三子朱慈炯,四子朱慈炤,五子朱慈焕。后来李自成打进北京后,这几个人都失踪了。其中那个老五,后来好像改了个名字叫王士元,隐姓埋名,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最后好像还是被‘宽厚仁慈’的康麻子抓到了,然后,嗯,然后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是因为他姓朱,而且是崇祯皇帝的儿子,于是就被康麻子仁慈的判了个凌迟。”
郑森的脑海里冒出了后世的有关崇祯皇帝的几个儿子的故事。而他记得这些,还真亏得当初满屏幕的那些辫子戏中的有关“朱三太子”的各种东西。
“这个王士元就是传说中的‘朱三太子’,在天下纷纷以他的名义相号召,一次又一次发起反清起义的时候,这位朱三太子却一直躲着只想保全性命。看起来倒很像是一个胆子有限的怕死的,没什么权力欲的家伙。这样一个家伙倒是个合适的用来挟持的对象。”
郑森原本打算在南明垮掉的时候,挟持仓皇出逃的弘光皇帝,然后用他来做号令天下的傀儡。郑森之所以打算选择这位皇帝,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这位皇帝是个著名的昏君。毫无志向,只知道胡闹,名声也很差。郑森觉得,这样的人可能容易控制。但是现在,郑森对于弘光皇帝到底是不是《桃花扇》中描绘的那样的昏君,却感到没什么把握了。因为弘光的所谓荒唐,大多都是浙东史派的那些家伙说出来的,说得更明白些,就都是东林党和复社的那些人说出来的。郑森虽然对东林还有复社并没有那么多的成见,但是也知道,弘光出自福王一系,而福王一系,和东林党可是有世仇的。因而从他们嘴里描绘出来的弘光皇帝的形象,到底靠不靠谱,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而且,郑森隐隐记得,当初弘光逃到江南,江南的那帮子摚鸩⒉淮蛩阌盗⒁勒绽穹ǔ顺珈醯亩又猓钣凶矢竦被实鬯谴蛩阋浴傲⑾汀钡拿澹⒕菟岛苡小跋偷隆钡蔫赐酢6绻赐醣涣ⅲ堑笔鄙砦M醯暮牍猓兰撇皇潜簧保褪且蝗斫丈砹恕T谡庋奈<笔笨蹋牍庋杆俚睦锰啵A私彼恼颍竦昧怂堑闹С郑痪偃妨⒒饰弧U庖幌盗械谋硐郑趺纯炊疾挥Ω檬且桓霰涮壮漳茏龀隼吹摹O衷谙胂耄短一ㄉ取分型耆牍庑闯闪艘桓霰涮陌壮眨舛喟胧遣豢科椎摹6艺飧龊牍饣实鬯挡欢ɑ故歉龊苡姓我靶牡娜恕
相形之下,一直表现得怕死,没有野心的朱慈焕也许是个更好用的傀儡呢。而且他的身份,也更有号召力一些。所以,郑森此时又迟疑了起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长远的事情的时候。因为他的耳边又传来了郑芝龙的声音。
“阿森,我打算就在这几天请人道董大人家中去求亲。若是得到了许可,等到文定之礼之后,我就跟你一起去台湾看看。”
“全凭爹爹安排。”郑森拱手道。
……
郑芝龙请到的媒人是洪承畯。因为郑森的关系,洪家和郑家的关系比起历史上要亲密不少。虽然郑森后来提出的理论让洪承畯不是很喜欢,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双方的交情。而且在明朝后期,惊世骇俗的理论洪承畯也见的多了,尤其是泰州学派的那些家伙,甚至都打算把孔子从至圣大成先师的圣位上拉下来。洪承畯照样也能和他们谈笑风生的。所以儒学理论上的不同,并没有影响到他对郑森的看法,最多只不过有时候会感叹一下道:“阿森这孩子如此立论,将来未必不能成一代儒宗,只是想要在科场上进步却不太容易了。”
洪承畯以前没有做过媒人,不过这次做媒倒还顺利。其实此前他也隐晦的向隐居在家的董飏先提起过此事,董飏先也并没有回绝此事,只是说“要回去和山妻商量”。后来在见到洪承畯之后,还何洪承畯提到了郑森的《物种起源》,虽然董飏先也并不赞成郑森的理论,但还是给了个“才气过人”的评价。
后来,董酉姑在帮郑森整理一些书籍的时候提到过,他的父亲第一次向她提及郑森时的情况。
“当时我正在跟着王嫂子学界线(一种刺绣的手法),却有丫鬟来说:‘老爷和夫人找小姐去。’我便放下了女红,跟着她到了爹爹的房里。却见爹爹和我娘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便上去向他们二位请安,爹爹就让我坐了下来,却对我说:‘你如今也不小了,到了及笄之年了。如今又为老友代人来向为父求亲。这人我和你母亲打听了一下都觉得还不错,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我当时只是低着头,也不敢多说话。却听见我母亲道:‘这男家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儿子郑森,虽然是武将家里的子弟,却也是一个读书种子。几年前考中了南安的廪生,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听人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我爹爹又接着说:‘本来这事情,我和你娘定下也就好了。只是这个郑森,却有些地方和一般的书生不太一样,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谈谈,听听你的意思。你娘刚才也说了,这郑森是个读书种子,论到读书,你的几个兄弟都远远比不上他。不过如今他谁若是能已经是个廪生了。但我估计不出意外,他这辈子怕也就只是个廪生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我便答道:‘女儿不知。’心里却也有些好奇。我爹爹便道:‘这孩子一心想要当一代儒宗。小小年纪,在学问上却已经能成一家之言了。只是他的那一家之言,和如今科场上考的东西差别太大。而我看他的那些书,也是要大花力气才能写得出来的。这样一来,他多半就没有余力来顾及科场。所以,为父若是许了他家的求亲,我家女儿日后怕就没有凤冠霞帔受诰命的日子了。’
我便道:‘难不成又是一个何心隐?’我爹爹便笑道:‘就他的学问来看,大胆之处,还要胜过何心隐,稳健之处却也要胜过何心隐。怕是在他心中,还不只是想做一个何心隐呢。不过若是他真的像何心隐,你怎么看?’
我便道:‘女儿都听爹爹的。’
我爹爹便笑道:‘这孩子虽然未必能有中举中进士的一天,但如今天下混乱,做官也未必就是什么安稳事情。而这孩子做学问,单就目前的成就,就足以名穿后世了。而且如今不比张江陵的时候,朝廷也没空管这些何心隐。所以我觉得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嗯,为父这里有他的一套书,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再来告诉我你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三章 巡视
董家既然没有回绝郑家的意思,下面的进程就推进的很快了,很快就是纳采了,依照古礼,郑家向董家送上一双大雁。大雁并不容易抓到,所以到了明朝,民间在纳采的时候,都已经采用了变通的方式,用家鹅替代了大雁。不过在士大夫之家,依旧是要用大雁的。
接着就是问名,也就是媒人带着一对大雁再去代替男方向女方询问女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好用来占卜这场婚姻是否合适。这占卜的一步正式名称叫做纳吉,这一步倒是需要郑芝龙和郑森都参与:在媒人送来了女方的名字之后,他们需要到祠堂中,请人加以占卜。一般来说,祖宗对于晚辈娶媳妇之类的事情总是非常的喜闻乐见的,所以这种占卜,几乎很少有结果不是上上大吉的。郑森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焚香,祷告,然后占卜之后,果然也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一个上上大吉的结果。于是大家都很高兴,负责占卜的道士也得到了不少的礼钱。
再接着就是“纳征”了,也就是男方将占卜的结果通知女方,并且正式的向女方送出聘礼。这一礼节又叫做“文定”,到了这一步,两家的姻亲关系也就确定下来了。聘礼中自然又少不了一对大雁,然后在南方必不可少的还有茶叶。此外就依据各自的地位和财力来确定了。郑家在福建,乃至在整个大明,都是少有的富豪了,送上的聘礼自然也是极为丰厚。以至于董飏先都有点担心,这样的彩礼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紧接着按照流程,便应该是“请期”和“亲迎”了。不过郑家却通过媒人告知董家说近来海上又有海寇出现,郑芝龙可能要出征剿灭海寇。所以这两步却要先缓一缓了。
勤于王事也是应该的事情,董家自然也不能有什么意见。于是这件事情也就暂时的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对于郑森来说,真正的大事就要来了,那就是迎接郑芝龙巡视台湾。郑森必须借这个机会,让郑芝龙全面的赞同自己对台湾的控制模式,让他感受到台湾乃至整个郑家在自己的领导下的良好的发展前景,以及让他明白,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作用是何等的不可替代。
不过这事情倒也不太需要准备,因为台湾目前的状态本身即使不准备,也足以给郑芝龙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八月二十八日,郑芝龙在郑森的陪同下,到达了北港。
依照计划,郑芝龙首先将视察岛上的农业。郑芝龙做事情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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