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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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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齐刷刷的射向石韦。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不名一文的年轻小生,究竟是写了什么样的奇作,竟然会令圣上如此拍案叫绝。

    石韦却只表情平静,面带着淡淡的微笑,坦然的接受着众人的侧目。

    “此等佳作,诸位爱卿也好好欣赏欣赏。”

    李煜兴致极好,遂令将石韦这首《虞美人》传阅下去,与诸人共赏。

    众臣们看过之后,自然是无不惊叹,就连那先前提出要打石韦板子的徐弦,当他看过之后,脸上的那份冷峻,亦为叹羡所代替,不禁捋着白须赞不绝口。

    即使是潘佑,先前已知晓石韦的才华,但当他看到这首《虞美人》之时,心中的那份惊讶,还是难以掩饰的流露出来。

    唯有那徐常青,脸色却一片铁青,神情极为复杂。

    那是震惊,亦是嫉妒,除了石韦之外,无人能够察觉。

    李煜欣然起身走下龙座,来到了石韦跟前,笑问道:“你叫石什么来着?”

    “草民石韦,字远志,拜见陛下。”石韦长身一揖,言辞虽然敬重,但语气却仍是那般不卑不亢。

    李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何方人氏,祖上何人?”

    石韦坦然道:“草民当涂人氏,祖上都是普通百姓,草民不过是一郎中。”

    听得石韦出身平凡,李煜原本的那份欣赏的表情,似乎因此而暗淡了几分。

    这时,潘佑却从旁道:“这个石韦不过一小小郎中,便能写出这等妙词,可见我大唐真乃藏龙卧虎,此是陛下之福也。”

    潘佑这般一说,那李煜顿时又面露几分得意,点着头道:“不错不错,潘卿所言甚是,来人啊,给这个石韦赐御酿一杯,以嘉奖他这一首妙词。”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露出艳羡之色。

    能得到皇帝的赞许已为不易,再得御酒的赏赐,莫说是石韦这么个平头百姓,就算是当朝重臣,也鲜有如此厚赐,这般莫大的殊荣,岂能不遭人羡。

    石韦却只淡淡道:“多谢陛下赐酒。”

    宦官将一杯酒端来,石韦也不扭捏,一饮而尽,嘴上赞着好酒,心中却想这所谓的御酒,也甚是一般嘛。

    “潘卿,难得你如此用心,为朕觅得如此良才,同样该赏,朕就赐你玉带一条。”

    这李煜果然是词人皇帝,只因石韦一首词,连同潘佑这个引荐之人,也一并如此厚赏。

    潘佑谦逊了几番,欣然拜谢龙恩。

    那老臣徐弦见状,却道:“陛下,这石韦这首词确实不错,不过方才他冒犯陛下之罪,亦不可不究,不然陛下的威严将何在?”

    石韦眉头微微暗皱,他一时想不明白这姓徐的为何非要针对自己。

    眼下他既已得到李煜的赏识,这地位便与方才大不相同,遂是出列大声道:“启禀陛下,草民方才并非有意冒犯陛下,只因陛下经过时,不知是何人在后面推了草民一把,才撞翻了砚台,玷污了陛下龙袍,请陛下明鉴。”

    “竟有此事?”

    李煜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目光刷的扫向了石韦身后那数名才子。

    那几人被皇帝的目光这般一扫,本是不关己事却个个面露慌意。

    反倒是那徐常青,明明是他所为,却反而表现得坦坦荡荡,神色与气度都一派平静自若。

    “石韦,告诉朕,是哪个恶毒之徒故意陷害于你,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石韦回过头来,目光如电,冷冷扫向那徐常青。

    正当他打算指名道姓,揭穿那徐常青时,猛听身后有人痛叫起来。

    石韦和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声痛叫惊动,寻声看去,却不知为何,那徐弦竟是突然跌倒在地上,捂着小腹哀叫起来。

    “爹爹!”本是一脸淡定的徐常青,见到父亲突然倒地,忙不跌的飞奔了过去。

    石韦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却没想到这徐弦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的犯了急病。

    那李煜眼见重臣突发疾病,早把方才之事抛之脑海,忙是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御医来。”

    集贤阁内顿时乱成一片,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痛得不省人事的徐弦抬至偏殿休息,李煜和潘佑等几位大臣在内看护,其余之人则被屏退在正常之中。

    诸人议论纷纷之时,那御医刘昆布已匆匆的赶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昆布一进门,便正好撞见了石韦,不禁奇道。

    石韦淡淡一笑:“刘御医先不必关心我为何在此,还是赶紧去看看那位徐大人吧,再晚一步,我看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刘昆布满腹的困惑,却又没时间多问,只得怀着奇惑之心,匆匆的赶往了偏殿。

    刘昆布进去之后,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又有几名御医陆续被传唤而来。

    看这情形,那徐弦应该患病不轻,不然岂需几位御医齐来会诊。

    约莫着将近傍晚时分,集贤阁中的众才子多已先行告退,石韦本也想一走了之,但想着潘佑今日对自己的维护之恩,岂能不告而别。

    当下石韦便一直候在阁中,不多久时,终于看到潘佑独自一人出来。

    石韦便迎上前去,询问那徐弦的病情如何。

    潘佑摇头叹道:“徐大人这病甚是怪异,几位御医有的说是热结大肠,需用寒凉之药,又有人说是寒阻中焦,需当服温热之药,眼下他们还在内中争论,无法得出最终的诊断,我看再拖延下去,只怕徐大人他……唉——”

    听得潘佑这一番描述,石韦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冷笑。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争风吃醋

    那诡异的神色一闪即逝。

    随后石韦又把那徐弦的脉相、舌色,以及其余诸般症状问了一遍。

    潘佑开始时也没有多想,只是顺口如实告知,当他看到石韦那份渐渐自信的表情时,却忽然眼眸一亮。

    “我差点给忘了,远志你医术高超,莫非你已知道如何治那徐大人的病了吗?”潘佑神情有些兴奋。

    石韦却并未作答,淡淡道:“晚生能不能治他的病也不说,晚生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潘佑怔了一下,笑道:“此间没有外人,你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方才之时,晚生曾留意到,那位徐大人似乎有故意针对潘大人你之嫌,既是如此,大人为何还这般担心他的安危?”

    石韦坦诚的向他表示了自己的困惑。

    潘佑面露苦笑,摇头叹道:“老夫以国事为重,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于是那潘佑将石韦扯至一偏辟之地,见得四方无耳目,方才将自己的苦衷道出。

    原来潘佑自感南唐国势衰弱,北方宋朝威胁日盛,为了避免覆国的命运,他便和几位大臣拟定了一套变革之法,试图藉此来提升南唐国力。

    潘佑这套变法的根本,便是模仿上古周朝,实行“井田制”。

    只是这变法之事一放出风声,朝野上下就异议不断,其中反对最激烈的,便是先帝时期的那班老臣。

    尽管皇帝李煜也心存变法之心,但碍于朝中反对的舆论甚重,故而迟迟不敢付诸实施。

    潘佑等改革派的诸臣,多出自于李煜为太子时的崇文馆那帮文人,虽然颇受李煜信任,但在朝中的影响力尚有不足。

    然那徐弦则不同,他自先帝时就受重用,在老臣当中极有影响力,而且徐弦对变法之事,一直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故而潘佑才想借徐弦的声望,说服那些反对派的老臣,支持他的变法改某。

    古往今来,敢力排众议,实施变法者寥寥无几,而且搞改革的那些人,大多数下场都不怎么好,王安石便是其中典范。

    尽管潘佑的这番勇气,确实令石韦感到佩服,但当他听到那什么“井田制”时,却又感到了有些幼稚。

    你搞那什么井田制,说白了不就按人头分地,搞平均主义么。

    人家那班老臣,伺候了两朝皇帝,这么多年来,谁家没捞到个良田千顷,你搞变法,搞井田制,不就是割人家到嘴的肉,不反对你才怪。

    他心中的这些想法,自然不能与潘佑明言,既然潘佑开口了,这个忙他也不能不帮。

    只是一想起徐常青那厮,石韦心中就有火,如今若是再去救他爹,这般以德报怨的蠢事,石志可做不出来。

    沉吟片刻,石韦隐然已有了主意。

    于是他淡淡一笑道:“既是潘大人有吩咐,晚生岂能不从,不过在晚生施救之前,还想与那位徐公子说几句话,不知潘大人可否代为转告一声。”

    潘佑听得石韦愿意出手,顿时面露欣喜,当即便又回往了偏殿。

    过不多时,一脸阴霾的徐常青闷闷不乐的出了来。

    他很不情愿到门外,冷冰冰道:“听潘大人说你找我有话要说,赶快说吧,本公子没时间跟你浪费唇舌。”

    石韦看了他一眼,问道:“徐兄,我想问一句,方才是不是你从背后推我?”

    徐常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他没有料到,石韦会当着他的面,戳破这层窗户纸。

    “哼,是我又怎样。”徐常青见四下无人,便是坦然而又嚣张的承认。

    石韦轻吐了一口气,故作不解道:“石某与徐兄无怨无仇,实在想不明白,徐兄你为何要这般陷害于我。”

    徐常青冷哼一声,藐视着他道:“以我的身份,本是不屑于你这般出身卑贱之徒一般计较,是你不知好歹,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底线,逼我不得不出手教训你。”

    这位徐公子口口声声“卑贱之徒”,全然不顾及石韦的颜面,已是撕破了脸皮。

    这个时候,石韦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他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就奇了,我与徐兄只是数面之缘,实不知我如何又惹到了你。”

    “小子,你休要装傻。”徐常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紫苏是我徐常青将来的妻子,此是京城众人皆知听之事,你小子却先是轻薄于她,又故意当着她面损我面子,分明就是想染指于她,此仇若不报,我徐常青颜面何存!”

    姓徐的终于道出了他的动机。

    他所指的两件事,一件是当初在潘府时,石韦为潘紫苏敷药之事,另一件则是在那场文会上,石韦以一首《雨霖铃》震撼全场之事。

    石韦冷笑了一声:“当日潘府之事,我早已解释过是一场误会,至于那场文会,更是徐兄你强邀我去的。就因这捕风捉影之事,徐兄你就争风吃醋,使出这等不耻的手段,徐兄你就不怕败坏了徐大人的门风吗?”

    听得石韦这一番冷嘲热讽,徐常青顿时恼羞成怒。

    “臭小子,你别以为你凭着会写几首词,得了潘大人的提携就能一步登天,肆无忌惮。我警告你,趁早滚出京城,滚回乡下去做你的小郎中,若不然,我徐常青有的是手段整死你。”

    这恼羞成怒的官家公子,不仅把窗户纸捅破,连门也一并拆了,眼下竟是赤果果的威胁起了石韦。

    石韦等的就是他的气急坏败。

    当下他不以为怪,反而面露笑容,平静道:“徐兄好大的口气,石某真的很怕呢。不过方才我却听说,令尊徐大人眼下已然病危,几位御医都无计可施。石某是想,倘若令尊有所不测,徐兄是否还能如此嚣张呢?”

    这一句反唇相讥,直切要害,犹如当头给徐常青泼了一头的冷水,令其嚣然的神色顿时一变。

    “小子,你休要咒我父亲,小心我……”

    徐常青正待再恶语相向时,一名宦官却匆匆的从偏殿中奔过来,神色慌张的向着徐常青叫道:“徐公子,令尊怕是要不行了,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

    徐常青大吃一惊,所有的嚣张都瞬间化成惊骇,他立时便无心再与石韦逞口舌之快,忙不迭的便要奔往偏殿中去看望垂危的父亲。

    就在徐常青转身将走之际,身后的石韦,却不痛不痒的道了一句:“徐大人这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御医们竟然无药可救,真也是奇了呢……”

    他这一句话,似乎只是自言自语的低声感叹,但声调的大小却恰到好处,让那几步之外的徐常青正好可以听到。

    惊慌失措中的徐常青,蓦的听到这一番话,身子猛的一震。

    他不及多想,急是掉头回来,冲着石韦嚷道:“小子,你方才说什么?”

    石韦装作是被他吓了一跳,不以为然道:“没什么,我自顾自语而已。”

    “胡说八道,我明明听你说到我爹爹的病,你到底说了什么。”徐常青急着追问道。

    石韦装作无奈道:“我只是奇怪,徐大人的病简单的很,那些御医竟然不知怎么治,所以才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听得此言,徐常青神色立时大变。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你可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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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常青陡然间想起,眼前这个出身卑微的乡巴佬,还是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

    当初在潘府之中,石韦以一剂姜汁,轻轻松松的治好了连那位名负盛名的刘南鹤都治不好的病,其医术之奇可想而知。

    徐常青鄙视石韦的出身,但却不敢小视他的医术。

    耳听着石韦这般口气,俨然是能治自己父亲的病,他震惊之下,原本阴沉不屑的表现,瞬间便多云转晴。

    “难道你能治我爹爹的病不成?”徐常青试探着问道,口气已与方才的嚣张截然不同。

    石韦淡淡道:“区区小病,我当然能治。”

    听得此言,徐常青暗吸了一口气,说道:“既是如此,那你还不快速速前去为我爹爹诊治。”

    他语气已变得客气,但因碍于面子,言辞之中,还带着几分命令指使的成份。

    石韦冷笑一声:“徐兄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倒想问一句,我为什么要去救令尊?”

    “你——”

    徐常青被石韦一呛,又气又急,脸色憋得通红,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瞧着那张神情局促的脸,石韦压在心底的那份恶气,总算是发泄出了不少。

    眼见姓徐的不吱声,石韦索性拂袖转身,“天色已晚,石某还要回家吃饭,徐兄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说到做到,当即迈开大步便往阶下而去。

    石韦才下得三五个台阶,那徐常青暗暗一咬牙,赶紧追了上去,将石韦拦住。

    “石兄,家父眼下病重垂危,我知石兄你医者仁心,就请你为家父治一治病吧。”

    说这话时,这徐常青已是陪出了牵强的笑脸,语气之中也流露着几分恳求。

    看他这副有求于人,低声下气的嘴脸,石韦心中在冷笑。

    停下了脚步,石韦盯着徐常青那张陪笑的脸,“徐兄乃当朝重臣之子,权势显赫,徐大人这一生病,连陛下都这般关心,那徐兄自当去求陛下救令尊,怎会求到我这么一个‘出身卑微’的小郎中身上呢,真真好笑呀。”

    石韦故意将‘出身卑微’四个字加重,就是在故意的提醒姓徐的,先前时他是何等的轻蔑。

    徐常青的脸色愈加的羞愧,只怕若有个地缝的话,他一定会钻进去。

    听得石韦这暗讽之言,他只得讪讪而笑,长身一揖到底:“先前徐某一时糊涂,对石兄多有冒犯,徐某在此向石兄道歉了,石兄乃胸襟宽广之人,还请多多海涵才是。”

    此时的徐常青,终于放下了面子,厚着脸皮的向石韦低头认错。

    只是,光凭他这几句不值钱的道歉,石韦若就松口的话,岂非便宜了这屡屡针对自己的家伙。

    于是石韦便笑了笑,摆手道:“罢了,我早说过,先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既然徐兄能够认错,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徐常青大喜,忙道:“石兄真乃大度之人,徐某佩服之极,那就请石兄赶快去为家父看病吧,再晚一刻只怕……”

    “看病先不急。”

    石韦抬起手来,打断了徐常青,不急不慢道:“徐兄想让我去救令尊也可以,不过却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徐常青着实吓了一跳,他还道石韦要反悔,一听只是提条件,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石兄想要多少钱尽管提,只要你肯救家父,钱财绝不成问题。”徐常青很痛快的许下重谢。

    石韦却摇了摇头,淡淡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石某岂是那贪财之人。”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徐常青愣怔了一下,陡然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颤声道:“莫非,石兄你想要……想要紫苏不成?”

    他忽然间竟提起了潘紫苏,反倒是让石韦感到意外。

    凭心而论,石韦的确很欣赏潘紫苏,但他还没有无聊到拿一个女人做筹码的地步,这般猥琐的手段,并不是他的风格。

    既是这姓徐的提起,石韦便顺势道:“如果我告诉徐兄,我就是想拿潘小姐做交换条件,你可愿意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夺所爱,天下间的耻辱莫过于此。

    石韦原以为这徐常青尚有几分血性,当场会怒斥自己,但让他意外的是,这姓徐的咬牙犹豫了一刻,却只是摇头一声叹息。

    他无奈道:“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潘紫苏你想要,我拱手送你便是。”

    “好一个‘拱手送你’,徐兄还真是大方呀。”石韦明着是赞,但语气中的那份鄙视却显露无疑。

    面对着石韦的嘲风,徐常青只能忍着,再次哀求道:“我已答应把潘紫苏相让,石兄,你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石韦忽然哈哈一笑,豪然道:“我石某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拿一个弱女子做要胁,方才我只是与你说笑罢了。”

    徐青常又是一怔,表情难堪之极,一时间摸不清石韦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徐兄你能够向陛下承认你方才陷害我之事,我顷刻间就可以将令尊的性命救回。”

    石韦不再跟你拐弯抹角废口水,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自己的条件。

    听得此言,徐常青身形一震,眼中立时浮现出惊骇之色。

    若向皇帝承认所做的那不耻之事,不但会大损自己的声名,而且还会惹恼了皇帝,不知会遭受何等惩处,后果之严重,实难想象。

    石韦这条件也着实够狠,姓徐的敢用那样手段陷害他,他必要这厮自食恶果,方才能泄心头之气。

    见得那徐常青犹豫不决,石韦便冷冷道:“令尊的性命,所谓的名声,孰轻孰重,徐兄你应该不会分不清吧。”

    名声坏了,将来还可以慢慢恢复,父亲这座大树若是倒了,失去的便将是显赫的权势,还有用之不竭的钱财。

    徐常青也是聪明人,权衡半晌,终是咬着牙道:“好吧,只要你肯救家父,我答应你这条件便是。”

    达成了交易,二人便先后回往了集贤阁。

    这时,皇帝李煜与一众大臣已从偏殿中出来,看他们君臣的表情,想来刘昆布等御医们仍是对徐弦的病无可奈何。

    石韦几步上前,躬身道:“启禀陛下,草民方才听闻徐大人身染急病,草民略通一些医术,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徐大人诊视。”

    一听石韦竟然还会医术,李煜不禁面露奇色。

    潘佑忙从旁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臣偶得急病,正是这石韦略施手段将臣治好,眼下既是御医们都无计可施,臣以为倒不妨让石韦试一试。”

    李煜的目光中,欣赏之色越发浓重,却又有几分疑色,便是问道:“石韦,潘卿虽然说你医术不凡,不过朕瞧你年纪轻轻,究竟医术有多高明尚未可知,你可真的有把握治好徐卿的病吗?”

    石韦却谨慎道:“草民只是略通医术,并不敢保证能够治好徐大人,草民是想这治病之道,有时全看一念所悟,所以草民才斗胆想要试一试。”

    石韦的这番话,其实说给那徐常青听的。

    他之所以抢在徐常青之前,向皇帝自告奋勇,目的便是当那徐常青承认陷害他时,皇帝和众人不会误以为是他石韦以治病为要胁。

    而他又说不保证能治好徐弦,则是在暗示那徐常青,你若敢违约不向皇帝认罪,别看我向皇帝请缨为你爹治病,我照样可以送他上西天。

    李煜自然不知其中内情,眼见众御医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便允许石韦去试一试。

    石韦便欣然领命,转身将往偏殿时,迅速的向徐常青使了个眼色。

    那徐常青别无办法,只得一狠心,“扑嗵”一声跪在了李煜跟前,颤声道:“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徐常青这突然间的举动,还有那口中之词,立时令在场之人为之一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奇方(求收藏)

    当朝重臣徐弦的大公子,集贤阁大名鼎鼎的才俊,忽然之间跪在皇帝面前自称有罪。

    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众人岂能不感惊奇。

    就连李煜也是一脸诧异,奇道:“常青,你何罪之有?”

    李煜亲切的称呼他为“常青”,显然平素对其也是颇为的欣赏。

    徐常青一脸惭色,低着头默默道:“先前陛下经过时,石韦撞翻了砚台,污了陛下龙袍,其实是臣从后背推了他一下所致,臣害得石韦被责罪,心中难安,特向陛下请罪。”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李煜的脸色刷的便阴了下来,沉声问道:“徐常青,你为何要这么做?”

    “臣这么做是因为臣与石韦有些过节,一时冲动,便想让他在陛下面前出丑,谁想一推之下,竟是撞翻了砚台,冒犯了陛下,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说着他就叩首于地,已然是惭愧得泣不成声。

    听得这番话,集贤阁中立刻沉寂了下来。

    在场这些人,万万想不到,表面上风度翩翩的徐家大公子,竟然是如此心胸狭窄,胆大妄为之徒,许多人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鄙夷之色。

    李煜的脸色更是阴沉如铁,眼神中迸射出来的不仅是恼怒,更是失望。

    突然之间,李煜拍案厉喝道:“徐常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这等陷害同僚,欺君犯上之罪,朕岂能容你,来人啊,将他推下去斩了!”

    龙颜大怒之下,李煜竟是下令斩首之命。

    那徐常青顿时吓得魂飞破散,纳头泣求道:“臣有罪,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李煜这么一下令,不仅是徐常青,在场的众臣也是吃惊不少,当场便有不少人站出来替徐常青求情。

    就连潘佑也道:“常青贤侄想必只是一时糊涂,责罚是应该的,但死罪的话却显得太重,臣斗胆请陛下从轻发落。”

    听着众人的求情,原本震怒的李煜,这时候似乎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石韦看得出来,李煜压根就不想杀徐常青,他是早料到会有人站出来替姓徐的求情。

    眼见皇帝无心真的杀徐常青,石韦便想何不趁机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思绪飞转之下,他很快打定了主意,当下便向李煜一拜:“徐兄罪不至死,草民请陛下收回成命。”

    作为“受害者”的石韦,竟然会替徐常青求情,在场之众,不禁又是一惊。

    那李煜奇道:“石韦,这徐常青如此对待你,你却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石韦正视着李煜的目光,淡淡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草民相信徐公子只是一时糊涂,陛下英明仁慈,理应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徐大人乃国之栋梁,若是就此处死其子,草民只怕因此寒了这位栋梁之心,于国而言,岂非是莫大的损失。”

    区区一乡野出身的郎中,竟如此“深明大义”,如此的大度,众人看在眼里,无不面露赞许之色。

    李煜亦是微微点头,感慨道:“你年轻纪纪,便有这般胸襟,实在是不易。好吧,朕就准你所求,从轻那落徐常青。”

    石韦佯装大喜,忙是连连称谢。

    在众人的求情下,李煜有了台阶下,遂是下旨将徐常青从集贤阁中除名,又罚他在家面壁思过一月,以检讨自己的恶行。

    从判死罪到改判除名思过,这罪名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由此更可见,这李煜压根就没有重罚之心。

    徐常青眼见死罪被免,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终于是喘过一口气。

    这位京城第一少,此刻连满脸的汗珠也不及抹一下,忙是拜道:“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一定铭记陛下教诲,痛改前非。”

    “罢了,不必谢朕,要谢就谢石韦大度,替你求情吧。”李煜摆手说道。

    徐常青转向了石韦,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不情愿,但当着皇帝的面又能如何,只得纳头拜谢石韦的大度。

    石韦受了他一拜,佯作一脸惊异,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徐公子这是何苦,石某万万可受不起。”

    徐常青低着头,默默道:“多谢石兄的宽宏大量,家父的病,就有劳石兄费心了。”

    他这么一提,石韦才佯装惊觉,忙道:“陛下,徐大人现下还性命垂危,请陛下即刻准许草民前去诊治。”

    李煜也是被这一出“闹剧”给气昏了头,经他这般一提醒方才省醒,赶紧令石韦去往偏殿,他自己则与一众大臣随后跟了进去。

    偏殿之中,临时拼凑起来的榻上,那位徐大人已是迷昏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抽搐,似有休克的征兆。

    刘昆布等一众御医,围在徐弦四周,无不面带焦虑,却又一筹莫展。

    见得石韦进来时,刘昆布脸色一沉,正待将他喝斥出去时,却不想李煜随后而至,竟然命他们这帮御医退在一边,让石韦来为徐弦诊治。

    石韦信步上前,向着刘昆布微微一笑:“刘御医,你可以一边休息去了,徐大人的病由我来接手。”

    堂堂御医,却给一个乡野郎中抢了饭碗,而且还是在皇帝的面前,刘昆布自觉颜面无光,心中更有恶气,但却不敢稍有显露,只得灰溜溜的退往一边。

    石韦便对那昏迷的徐弦又做了一番系统的诊视,诸般的病症,果然与先前潘佑所说无二。

    一盏茶之后,石韦心中已有了根治之法。

    李煜见他面露自信之色,问道:“石韦,徐卿这病,你可能治?”

    石韦拱手答道:“回陛下,草民经过诊视,断定徐大人的腹痛,既非热结大肠,亦非寒阻中焦,而是瘀血所致。”

    瘀血所致?

    听得这四字,在场的御医神情尽是一震,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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