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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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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尔等竟为维护一背信弃义之小人,谄媚污蔑,枉顾事实,甚至还妄图颠倒黑白,吾深唾之!”
  “是非曲直,黑白对错,尔等真不知耶?”
  “为结党营私,尔等泯灭良知,实枉读圣贤书!!”
  “曹子昂,鼠辈尔!哄骗杏花娘的赎身银子花销嚼用,高中状元之后,却翻脸不认人。为攀附宰相门第,更连杏花娘腹中骨肉都要抛弃。此等丧尽天良之辈,尔等竟也助纣为虐?这等妄人,纵然日后为官,亦必是残害苍生辜负皇恩的奸邪之官。望尔等心存良善是非,好自为之!”
  一番厉斥后,不等对手反击,贾琮一甩琵琶袖,大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只告诫尔等,但凡还有一丝天良未泯,就不要为难杏花娘。有何伤天害理之伎俩,只管朝我贾清臣而来,我一肩担之。莫要让天下英雄,笑尔等无气量!”
  说罢,大步往杏花亭外走去。
  宋华、舒敬、刘玘、卢璇等七八个旧党一脉的好友,并四五个中立派,但被贾琮所说服的进士,紧随其后,一起起身离席。
  看到这一幕,曹子昂肝胆俱裂!
  虽然离去之人只有三分之一,但可以想象,根本不用多久,他曹子昂的“大名”,就会随着这阙《赠杏花娘》,传遍神京,传遍关中,传遍整个大乾!
  新党如今的确势大,可在外省,各地举子乡绅,没有一个不骂新党的。
  往日里他们还没有太好的突破点,如今贾琮这阙词,却给他们送上了最好的绞索。
  就连京中,今日未能赴琼林宴的二甲进士三甲进士们,也必然会推波助澜。
  文人相轻乃是天性!
  几乎可以预料到,他这位新出炉的今科状元,连选官还未结束,就要遗臭天下了。
  而且,连累新党魁首宁则臣被骂,他的出路……
  曹子昂此刻眼睛都成了血红色!
  只是面对贾琮这阙词,他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会写出这等鬼斧神工的文字来?
  这让他拿什么来反抗?
  文人,终究还是以文为本。
  文斗输了,也就丧失了底气。
  不止是他,其余诸多新党一脉的进士,也无不面色戚戚然。
  谁也没把握做出一首诗词来,将这首《赠杏花娘》打压下去。
  一时间,就连平康坊的花魁,也都纷纷抹泪,竟要散场了。
  那阙木兰花令,对她们心中的震撼和触动更大。
  她们不似寻常青楼女子,她们均是才色双全的花魁,理解的了词中深意。
  对她们而言,这阙词分明是字字血泪。
  因而离场……
  见此,曹子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树倒猢狲散!
  大事去矣!
  唯有乌广元还有些清醒,他三两步走到主位,大声喝道:“子昂,你就任凭那贼子这般污蔑于你?你何时抛弃过杏花娘?!如今杏花娘就在这里,你与她说明白,也为你证清白!”
  曹子昂闻言,身子一颤,登时回过神来。
  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
  是极,他还没到山穷水尽之路,只要杏花娘改口,他就有翻身之机。
  而贾琮,则会成为坏人清名的恶贼!
  曹子昂心中大喜,感激不尽的看了乌广元一眼后,就要往末座走去。
  然而正这时,就见一身着宫妆的侍者,急步赶来,宣告了芙蓉公子的话:
  “请赠杏花娘词的词人与杏花娘入芙蓉园紫云楼相见,另外,本届芙蓉榜魁首为《赠杏花娘》词人。”
  此时,贾琮等人刚出杏花亭,正好听闻此言。
  根本不用人往回喊,贾琮就折身返回,先对侍者拱手一礼后,对杏花娘道:“好姐姐,我年纪太小,人微言轻,本欲回家请师长做主,护你一护,为姐姐讨个公道。却不想如今有贵人愿为你出头,姐姐放心,负心无义之人的话信不得,可贵人的话,必然可信。咱们走,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总不能让姐姐落个人才两空,还让腹中孩子落个不清不白。”
  最后一言,对杏花娘的杀伤力堪称恐怖。
  若只她受了委屈,她尚且能忍。
  自此山高路远,再不相逢便是。
  可是她却不能忍腹中的孩子,出生就成了不清不楚的野种……
  因而再无犹疑,不理曹子昂的“深情呼唤”,与贾琮和侍者一起前往了芙蓉园。


第九十四章 人情
  “启禀诸位公子,《赠杏花娘》词人贾公子与杏花娘到了。”
  宫中侍者于紫云楼外通报道。
  未几,又有头戴尖帽的侍女前来,先看了贾琮一眼,目光有些怪异,许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俊俏的少年郎,贾琮虽然看起来有十五六,但面色到底稚嫩,因而问道:“不知公子今岁几何?”
  贾琮答道:“今年十二。”
  那侍女闻言讶然掩口,又着实看了好几眼后,撂下一句“小郎君稍等”,就折身急急入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回来,目光中透着笑意,道:“芙蓉公子请小郎君入内,小郎君年纪尚幼,不必避讳。”
  其实,里面群芳顶多也就大贾琮两三岁。
  但女孩子本就显大,且过了十四岁,渐通人事后,就是大人了,而贾琮属于十四岁以下的,依旧是未成年状态……
  人家这般豪气,贾琮自不会忸怩,便与杏花娘一起登台入内。
  大气恢宏的紫元楼,远比杏花亭要恢宏气派。
  作为皇家园林,更有一股威严庄重之势。
  莫说杏花娘的脚步越来越小,有些发虚,连贾琮都肃然了脸色。
  不过他到底心态不同,还是宽慰杏花娘道:“姐姐莫怕,并不是金銮殿,不会打板子的。”
  杏花娘闻言,以为贾琮许是认为最可怕的事就是打板子,当真孩子心态,心中想笑。
  前方的侍女也回头看了贾琮一眼,贾琮对其灿然一笑,小侍女却直觉得有些头晕腿软……
  心中呻吟道:天爷!怎会有这样好看的小郎君……
  见此情形,若非自己处境十分悲惨,杏花娘险些笑出声来。
  小侍女则面红耳赤的引着两人继续往内走,等行至珠帘前,里面有侍女再度通秉。
  然后贾琮就听到一道微微沙质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小侍女又回头小眼神看了贾琮一眼,然后引着二人入内。
  甫一跨过珠帘,贾琮就感觉到不知多少束目光一瞬间向他瞧了过来。
  若他真是一个萌新少年,此刻非得面红耳赤腿软手抖不可。
  可贾琮心脏何等强大,竟面不改色的一一回视了过去。
  俊秀无比的相貌,再加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澄清平静的目光,还有远比十二岁少年要高的身量,反倒让诸多“书生们”俏脸飞红起来,纷纷闪避他的目光。
  直到贾琮看到了主座上那位,有些慵懒的倚在锦靠上的“书生”,与那双明亮的眼睛对上后,对视了足有好几个呼吸后,贾琮才垂下眼帘,揖礼道:“贾琮见过诸位公子。”
  “嘻嘻!”
  “哈哈!”
  一阵窃笑声响起,一道道眼神又开始打量起贾琮来。
  不过此刻诸人的目光,与先前又不同了。
  如此俊俏的一个少年郎,还能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
  真真可煞人哩!
  “咳嗯!”
  许是见麾下人马太过不争气,上首的芙蓉公子干咳了声,震慑住春心萌动的诸“书生”后,再看向贾琮,问道:“就是你写的《赠杏花娘》?”
  贾琮应道:“正是”。
  芙蓉公子笑了声,道:“你和曹子昂有仇?”
  一双修长的眼眸,细细盯着贾琮看。
  贾琮摇头道:“今日之前,从未蒙面。”
  芙蓉公子闻言,顿了顿,道:“你不过十二岁,怎写的出这样的词来?”
  贾琮呵呵一笑,与芙蓉公子四目相对,道:“有感杏花娘之遭遇。”
  芙蓉公子修眉一挑,道:“若再请你做一词……”
  贾琮摇头道:“诗以言志,词以抒情。此情可为自己之情,亦可为她人之情,但终究还是要打动己心。若强行而为,只能失于造作。”
  芙蓉公子闻言,微微颔首,又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纸笺,眸光流转间,渐渐明亮,她道:“吾尝闻,都中近二年来出了一种新字体,被人称为清臣体。此等书法,备受衍圣公牖民先生和大司空松禅公的青睐。莫非,就是这种字体?”
  贾琮不卑不亢道:“在下表字清臣。”
  众人听闻至此,一个个目光愈发炙烈起来。
  芙蓉公子亦是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文如其人,字见根性。想来你也是今日第一次见杏花娘了?”
  贾琮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芙蓉公子闻言,瞥了眼面色已经木然的宁羽瑶,心中一叹,目光终于落在了忐忑不安的杏花娘身上,道:“杏花娘,你之前究竟与贾小郎君所言何事,让其做此阙词?你可知,自此之后,纵然曹子昂身中状元,大乾官场,也再无他容身之处。十年寒窗,悉数毁于今朝。”
  杏花娘闻言面色一变,眼中竟再度流露出不忍之色。
  见此,贾琮代答道:“也不尽然。只要曹子昂能够及时回头,迎娶杏花娘姐姐,善待其亲生骨肉,想来总有他翻身之日。《左传》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若是曹子昂不肯改,不愿娶一青楼女子为妻呢?”
  芙蓉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琮道,眼神大有深意,好似看穿了贾琮的把戏般。
  贾琮却不吃这一套,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又或是叫上位者的心术罢了。
  因而昂然道:“若是如此,他便罪有应得!有何值得怜悯之处?在我看来,杏花娘姐姐比他可怜一万倍!
  如果杏花娘姐姐能自己选择,她必然也愿生在诗礼簪缨之族,而不是在火坑里。
  可既然命运如此,她又能奈何?
  但她依旧不自暴自弃,辛辛苦苦攒下金银,一心只想寻个可靠的良人相伴。
  纵然不能,也可为自己赎身。
  却不料,所托非人。
  那曹子昂自身清贫,又懒于谋深,便花言巧语哄得杏花娘姐姐将金银悉数赠与。
  还不遗余力的为其扬名。
  原是海誓山盟,约定待其高中后就归来迎娶。
  却不想,曹子昂高中状元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以为杏花娘姐姐出身下贱,配不上他。
  又去攀附宰相门第,想做宰相家的娇客。
  为了不连累他的美梦,他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了,还污蔑杏花娘姐姐。
  这等无情无义之辈,难道杏花娘姐姐还要可怜他?”
  其她人早就看着泣不成声的杏花娘红了眼,连宁羽瑶都是如此。
  芙蓉公子也收起了智珠在握的微笑,面色微微凝重,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
  只是,能将一个会社办成这般模样,又在满神京的衙内圈内威望崇高,自然不会是一个只会感情用事之人。
  对于贾琮的动机,她始终怀疑。
  如果贾琮当真与曹子昂从未蒙面,并无恩怨的话,那么他今日的动机,很可能是为了旧党张目。
  打击新党魁首的女婿,继而影响宁则臣的威望。
  芙蓉公子的确从未干预过政事,但她身在最顶层的圈子里,就算不愿沾染,耳熏目睹下,也不会陌生。
  只是,她终究不能确定。
  许是看出了芙蓉公子的疑虑,贾琮哂然一笑,开门见山道:“公子不需担忧吾之初衷,吾只是极厌恶曹子昂之所行,也极厌恶此等不义之人,和其他绝不相干!
  家师从不让吾与子厚轻言政事,也从未强令我等有何政事倾向。
  故此,子厚在殿试策论中,言论立场还偏向新党。
  家师也并未见责。
  公子须知,家师乃堂堂正正之君子也,世人敬仰!
  吾虽不及家师万一,但也不会妄图借此事打击新党。”
  “松禅公之清名,的确令世人敬仰……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贾琮说的如此坦白,芙蓉公子笑了笑,问道。
  这一刻,她心中的质疑忽然烟消云散了。
  不止是因为贾琮的这一番诉白,更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位俊秀不凡的少年同样“不凡”的身世……
  她自以为,终于明白了贾琮为何会为初次相见的杏花娘出头了。
  贾琮诚恳道:“吾尚且年幼,凡事做不得主,所以纵然遇见不平事,多也无能为力,只能声援。
  尝闻芙蓉公子义薄云天,处事公道。
  所以想请芙蓉公子出面,护杏花娘姐姐一护。
  我料想,今日起,必有诸多强权人士寻找杏花娘姐姐,相逼其反口。
  甚至,威胁她和她腹中孩儿的安危。
  毕竟,在他们眼里,杏花娘姐姐反倒成了曹子昂的拖累。
  说不得,连曹子昂准备登门成为快婿的宰辅人家,也容不得她……”
  芙蓉公子闻言,看了眼面色煞白的宁羽瑶,冷哼一声,斥道:“你这少年,莫要胡说。宁相何许人也,焉能做此事?”
  贾琮并不惧,摇头道:“宁相自然不会为此事,家师亦曾言,宁次辅胸中有山河乾坤。只是宁相不为,他手下之人为了维护其颜面,未必不会为。杏花娘姐姐一弱女子,重要性连曹子昂那泯灭人性的混账都不如,自然更不如宁相的颜面了。若有万一,便是人命关天之大事,不敢不谨慎。”
  芙蓉公子眸眼微眯,道:“若是我庇佑不了,你准备怎么办?”
  贾琮呵呵一笑,道:“倒也无妨,我既然敢替杏花娘姐姐张目,自然愿为她收尾。
  断不会行不自量力,帮人不成反而害人的蠢事。
  琮虽人微言轻,但亦有家师,亦有亲长。
  原本打算立刻归府,请求师长庇护杏花娘姐姐,不为奸人所害。
  若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琮也不得不腆下颜面,书信一封去山东曲阜孔府,请孔老公爷出面。
  无论如何,总要护杏花娘姐姐平安周全才是!”
  此番言论一出,杏花娘泪流满面,感动的无以复加自不必提。
  周遭那些扮演书生的闺秀们,更是一个个目放异彩。
  这等义侠之气,她们之前都只在话本和戏曲中看过。
  生活中,根本闻所未闻!
  未曾想,今日也能亲眼见到一回。
  还是发生在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身上!
  这让贾琮瞬间又有光环加身……
  连芙蓉公子美艳的俏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不过她口气极大,居高临下看着贾琮道:“自先荣国故去后,荣国府这些年,除了出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公子外,已经沉寂好些年了……
  少有人出彩。
  不想今日竟出了你贾清臣。
  你为一花魁,作一阙木兰词,就打翻了一个新科状元。
  呵……
  有趣!”
  见她这般风采,贾琮只能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论起这等腔调格局,俗称装逼气质,他与这些真正的贵族,确实还差的太远。
  所以,他只能静静看着她装……
  芙蓉公子却生生被他“观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她虽不明白贾琮这般看她是为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恶趣味……
  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后,芙蓉公子道:“行了,看在你为这届芙蓉榜魁首的份上,我代你护住她便是。不过你且记住,你欠我一人情。”


第九十五章 大事
  “小师叔……”
  见贾琮从宫门内出来,宋华忙迎上前去。
  有趣的是,等候贾琮的,却不止宋华、舒敬、刘玘、卢璇等人,连曹辰、赵伦、乌广元等一大批人也没走。
  甚至遥遥处,还有不少平康坊青楼里的嬷嬷在观望。
  明显,是为了打探第一手消息。
  贾琮面色淡淡,与宋华点过头后,拱手向舒敬、刘玘、卢璇等人致谢。
  这边还没叙完,对面曹辰一伙人已经急得要发怒。
  赵伦许是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会儿想要补过,尖锐刺耳的声音质问道:“贾琮,杏花娘何在?”
  贾琮摆手止住了宋华等人替他出头,眼神不屑的看着对面一众人,道:“赵伦,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别说你还没中进士,就是中了状元,又能如何?想知道杏花娘的下落,自己去寻便是。有能为的,你们去逼她改口。若不能,莫做犬吠之事,徒惹人笑。”
  说罢,愈发不屑的瞥了眼满眼怨毒看着他的曹子昂,刺的对方面目扭曲……
  宋华到底心地仁厚,在身旁轻轻劝了声:“小师叔……”
  贾琮呵呵一笑,道:“走吧,咱们回去。”
  说着,就要与宋华、舒敬、刘玘等人一起离去。
  却见从后面宫门中又急匆匆走出一名侍者来,却不是宫里的侍者,而是一个侍女。
  想来这侍女平日里也极少见外人,这会儿看到宫门外站着这么多人,明显唬住了,顿住了脚步。
  贾琮知道必是里面有事,因而温声笑问道:“这位姐姐可有事没有?”
  侍女看见贾琮脸上阳光的笑容,心里的紧张害怕登时消散了大半,道:“不知哪位是贾清臣贾公子?”
  贾琮笑道:“我便是,敢问姐姐是……”
  被一口一句姐姐喊的舒坦,再加上贾琮如此俊俏的外表,侍女竟咯咯笑出声来,完全无视了周遭人马彻底黑下的脸……
  她抿口笑道:“不敢当公子之称,奴婢是兴道坊宁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姐特意让奴婢赶来,代她同公子道声谢。还让公子放心,绝不会有人寻杏花娘和公子的不是。”
  此言一出,曹子昂一拨人面色大变,曹子昂更是面如死灰。
  再看向贾琮,眼神已经无法形容……
  若是此刻有把刀,曹子昂八成就把贾琮刺上一万刀杀死了。
  有宁相府的人出面说了这句话,即使原本想要替宁则臣遮丑的人,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而单靠一个曹子昂,即使他是今科状元,目前其实也没多少力量的。
  大势尽去。
  贾琮却再没多看他一眼,可以想象,这一会儿随着那阙《赠杏花娘》,曹子昂的大名已经传播开来。
  什么地方最易扬名?
  自然是秦楼楚馆!
  今日平康坊七十二家花魁齐至,见证了曹子昂的丑事。
  若是没有那阙词,此事多半还能遮掩下来。
  可随着一首注定无法被压下的词,此事也就注定会被爆发。
  既然如此,感同身受的花魁们,又怎会不为曹子昂“扬名”?
  想来这一会儿,新科状元曹子昂的负心薄幸名,已经传遍文人圈子了。
  贾琮谢过宁府丫鬟后,与宋华等人再不停留,一起离开了曲江池。
  ……
  马车上,贾琮道:“子厚,将我送去通义坊国子监牌坊前,你回家后将今日之事告诉先生。”
  宋华道:“小师叔可是想让祖父大人做什么?”
  贾琮笑道:“这个时候,先生什么都不必做,也不能做,否则反而成了新旧党争了,那曹子昂反倒能留一口气。这些都不必多说,先生必然明白。”
  宋华闻言汗颜,只是奇怪道:“小师叔为何不亲自去与祖父大人说?”
  贾琮摇头道:“还是为了避嫌,不能让此事变了性质。对了子厚……”
  不欲多言此事,贾琮岔开话题道:“今日在芙蓉园紫云楼里,我见到了谷家小姐……”
  “啊!”
  宋华大吃一惊,随即一张宽厚的脸登时通红。
  贾琮笑道:“因我年纪小,所以不用避讳,不是隔着珠帘或者插屏相见的。临走时,有人专门点明了谷家小姐的身份,想来是知道我与尚书府的关系。我看了,与子厚果真郎才女貌。”
  宋华闻言,简直无地自容,不过到底还是压抑不住对未来的向往,低声道:“小师叔,祖母也曾遣嬷嬷看过……回来也都说极好,当真极好?”
  贾琮微笑,点头道:“师娘过目过的,自然差不了。相貌自不用多说,另外还看得出,是个娴静的人,十分稳重。却又不小家子气,落落大方。”
  宋华闻言,嘴角已经咧开。
  贾琮哈哈一笑,见到了地方,道:“行了,你大登科后又小登科,回去找个没人的地儿自己很乐吧!”
  宋华羞愧难当,要下车送贾琮。
  贾琮哪里需要他送,自己下了车后,就让车夫往尚书府返去。
  只是,贾琮却没有进国子监牌坊,而是往街道拐角走去。
  进了巷道,在一处不起眼的二进小宅院前,敲了敲门。
  小黑门打开,露出一张面孔来,正是贾琮二年前收的奴仆,邱三。
  这是贾琮之前托贾环带的信儿……
  邱三见贾琮到来,喜的眉开眼笑,道:“公子回来啦!”
  这座小院,便是贾琮的后备落脚地。
  邱三也正是在此处,庖制的那些花生……
  贾琮点点头,进了庭院后,道:“邱三,有件事我要你立刻去办。”
  邱三见贾琮面色正色,道:“公子只管吩咐!”
  贾琮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事,而是道:“我知道你心里极想做大事,想风光,这二年我却始终压着你。你可曾心生不满?”
  邱三闻言,忙跪下起誓道:“公子说哪里话?邱三也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公子是个极有手段也极有抱负的好主子,能跟上公子这样的主子,是邱三的福分,这也是我家老子的话。邱三心里的确想风光做大事,可若是连隐忍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也就是个志大才疏的浪荡货,成不了大器,也不配给主子当奴才!”
  “行了,起来罢。我若是疑你,就不会让你办那么多绝密之事了。”
  贾琮挥手让邱三起身,看着他道:“办好了此事,差不多就该到你办大事的时候了。”
  邱三闻言,眼中忍不住的绽放出光彩来,高兴道:“公子,您只管吩咐,我保准办的妥妥当当的!”
  贾琮闻言点点头,面色愈发肃穆,眼眸微微眯起,轻声道:“你取二百两银子交给东路院张勇,让他买通那位赵嬷嬷,如此这般……”
  “嘶!”
  听完贾琮的计策,邱三面色骤然一变,倒吸了口凉气,眼神骇然的看着面色古波无澜的贾琮。
  “有问题吗?”
  贾琮如星辰般的眼眸看着邱三,声音清寒的问道。
  邱三打心底里打了个哆嗦,吞咽了口唾沫后,咬牙道:“公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贾琮点点头,再道:“记住,张勇办好此事后,立刻从东路院出来,安排他去南省。世翰堂要在金陵开分店,需要人手。”
  邱三深吸一口气,应道:“公子,我都记下了,必不会有差错!”
  想一想此事办妥后的局面,邱三心中的惊骇退去,只有满满的激动之情!
  怪道贾琮说,此事完毕后,就能做大事了。
  可不是么……
  邱三就想告辞去办事,贾琮却又吩咐了句:“顺道通知倪二哥和星严来见我,今夜我不回号舍了,就在这。”
  邱三领命离去,贾琮进了堂屋后,一刻没得闲,铺展纸笺,提笔疾书起来……
  ……
  兴道坊,宁相府。
  内宅。
  气氛低沉凝重。
  宁羽瑶俏脸上满是泪痕,其母顾氏则惊怒交加,怒视着对面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眉眼间和宁羽瑶有几分相像,此刻却尴尬不已。
  顾氏厉声道:“观儿,你妹妹说那个浪荡子行事众所周知,汝父素来忙于国政,不闻外事,方被其哄骗,你呢?事前你也不知?”
  这年轻男子正是当朝次辅宁则臣的长子,名观,字元泽。
  在太常寺为官。
  不过平日里并不在太常寺做事,而是为其父出谋划策。
  人皆称其智不亚其父。
  只是此刻宁观却只有满脸的尴尬,他素习理学,不敢欺骗母亲,只能实话实说,道:“太太息怒,儿子先前虽听闻一些,也只是当是风雅之事,以为那杏花娘崇其才华,方才资助子昂。实不知此人品性如此卑劣……”
  顾氏闻言,愈发愤怒,怒极骂道:“放屁之言!他若不哄骗人家,哪个女人会把梯己银子白白给他使?怎么不见别人给他银子?
  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可为了攀附权势,反倒不认。
  我也是奇了,这等混账,你也要说给你妹妹,你安的什么心?
  你相中这样的东西,也有脸被人称为俊杰?
  你知道这件事若是日后才被人发掘出,是什么下场?
  不止你妹妹会毁在那畜生手里,连你父亲的清誉都要受到影响。
  起码一个识人不明的名声就摆脱不了。
  人家不说那畜生如何,只道我宁家以势压人,还是压一个花魁!”
  宁观闻言,面色一变,心里升起后怕之意,见母亲妹妹都在落泪,忙跪下请罪道:“母亲,妹妹,你们快别恼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不是。是我瞎了眼,累的父亲妹妹受扰。你们放心,这件事我立刻去解决。毕竟父亲并未说话,只是我出面放出了些风声,就被人传成这般模样。明日我让那混账亲自声明,和相府之间,从无此事!!”
  顾氏怒道:“他说没事就能没事?这种涉及相府的风言风语,不用一天,就能传遍整个都中。”
  听闻此言,宁羽瑶哭的愈发伤心,只觉得清名被毁,心如刀绞。
  宁观也慌了神,纵然他智计百出,在这等涉及姊妹清誉和内宅之事上,他也不熟悉,道:“母亲,那该如何是好?不如,就让儿子出面,说都是儿子瞎了眼,被奸人哄骗。绝不能坏了妹妹的名声啊!”
  见他如此,顾氏和宁羽瑶反倒不忍,顾氏心中到底心疼长子,道:“你如此也没用,反而给人口舌。你去告诉你爹爹,就说那个混账东西品性不佳,绝不能留在翰林院,远远的打发出去才是正经。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回京!过些日子,谣言自然也就淡了。我本也不想瑶儿这么早出阁……”
  宁观闻言,犹豫了下,又毅然咬牙道:“好,合该如此!那个忘八东西,差点害了我家。只从清流贬入浊流,还算便宜他了!”


第九十六章 扬名
  “倪二哥、星严来了,自己坐。”
  通义坊二进小套院,正堂内,见倪二与林诚到来,贾琮只抬头招呼了声,就继续疾笔书写。
  倪二和林诚见状,不敢打扰,两人悄悄的寻了椅子坐下候着。
  二年过去,两人也都明显发生了许多变化。
  曾经颇有些混不吝气质的倪二,如今也沉稳了许多。
  现在他不再是靠在赌坊里放印子钱吃例银的泼皮倪二了,而是手下掌着七八十号人的蔬菜大商贩。
  靠着贾琮从“古书”中寻到的果蔬冷窖技术,倪二夏秋时节收购大量绿色果蔬贮存起来,冬日贩卖。
  尽管主要的蔬菜还是白菜萝卜,但也不乏一些番茄、紫茄乃至芹菜、菠菜等绿鲜蔬菜。
  虽然量少,但也极大的增加了竞争力。
  依靠这些拳头产品,倪二将蔬菜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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