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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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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这古代的药效怎么样。
结果也是非常不错,在涂上药膏后,陈忠恢复得很快,并没有破伤风什么之类的感染发生。这让朱重八安心了下来,有了云南膏药贴,自己就又多了一项将来在乱世之中保命的东西。想想现在自己已经有了火药制成的手榴弹和治外伤用的云南白药膏贴,已经有了在乱世之中生存下去的本钱。
毕竟前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何曾想过自己也能够在乱世之中逐鹿天下,去挣脱元廷压在汉人头上的一层层枷锁,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想着自己以后接受着万人膜拜、感激的情景,朱重八顿时浑身如同打摆子般,兴奋地颤抖起来。
朱重一时想得入神,浑然未觉抓着陈忠越来越用力的手,直到听着闷哼一声,才从幻境中回过神来。
看着陈忠涨红着的脸色,朱重八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没触碰到伤口,才暗暗松了口气,暗中告诫自己,以后可千万别再做着白日梦做得这么入迷了,特别是旁边还有病人的情况下,真的是太危险了。
第十四章元军来临
朱重八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替陈忠换好了伤药,因寺庙内杂活还没有做完,不想被那些师兄们抓到说话的把柄整治自己,只好早早回去。临走之前告诉他们,以捕快们全面封锁皇觉寺的情况来看,这几天可能会有大事要发生,千万千万别出山谷。
侧躺在木前望着着朱重八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后,原本还满脸虚弱无力的陈忠单手撑地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看这起身的架势比没受伤的人都要敏捷。
陈忠解开绷带先察看了一下被膏药涂的黑糊糊的伤口,才对着一旁的陈雪儿说道:“小姐,你也不用忙活了,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多伤病,早就好了。”说完还抬手比划了一下,以显示自己身体已经没有问题的事实。
陈雪儿看着陈忠上下比划,如小孩淘气玩耍般的样子,脸上也有些忍俊不禁起来,叹了口气道:“陈叔啊,你赶紧躺下,虽说你体质很好,伤口是好的快,但也不能这么冒险,万一伤口再崩裂了就麻烦了。”
“呵呵,也不知道那小和尚用的什么药,这么快就好了,这些天只觉得浑身有一股酒味,可馋死我了……言归正传啊,我看那小和尚这几天都有些神神秘秘的,偷偷观察了他几次,对我们确实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人么。。。看起来也是憨头憨脑的,连小姐和少爷都分不清楚,呵呵……”
“陈叔,你快别取笑他了,的确他不像是那种怀有心机的人,看他这几天一直在鼓捣那粉末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算了,不说他了,陈叔我们接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陈忠望向陈雪儿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代我伤好了,再去金陵走一遭,探听一下老爷他们的消息,到时再做打算。”说到这,陈雪儿也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整个家族。
就这样,又去过了两天,但寺院里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清晨,一群全副武装的军队气势汹汹地团团包围住了皇觉寺。
寺门前扫地的和尚一时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一看见有这么多的兵马气势汹汹而来,吓得赶紧关上了大门,跑去找长老主持们了。
“里面的大小和尚听着,马上把人给我交出来,不要再拎不清了,不然等我们攻进去了,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朱重八趴着门缝一见门外来了这么多军队,把整个皇觉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汉奸吴十三耀武扬威的在军阵前叫嚣着。
吴十三在寺门前喊话喊了半响,嗓门都喊哑了,也不见有一个和尚出来与自己答话,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涨红了满脸胡茬的大脸,暗暗发誓过后一定要给这些和尚们一点颜色瞧瞧。
在大门里头,锥脸和尚像是早有预谋般跳了出来对众人蛊惑道:“看吧,我早就说让他们搜去了,清白自在人心,金陵平章大人是有这么好惹的吗?早听我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些军痞给招来。”顿时,一群本就摇摆不定的和尚听到了这句话,立马就变换了立场,七嘴八舌开始数落起悟全长老,不准蒙古人搜寺啦云云……
也不知谁叫大叫了一嗓子主持来了,刚才还叽叽喳喳如菜市场般嘈杂的地方,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白眉主持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走到了皇觉寺门前,扫了一眼站在两旁低头不语的僧人,“让你们在这胡说八道的,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驱逐出寺。”说完有意无意的撇了锥脸和尚一眼,直叫锥脸和尚打了一个寒颤,后怕不已。
布达话拉眼见原本紧锁的门打了开来,一群和尚从寺里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在两旁就排好了阵列,那白眉主持随后从中间走出,“布达话拉你还是贼心不死啊,还是原来那句话,要想搜寺除非从老衲的身体上踩过去,不然想都别想。”
布达话拉听到这话后顿时脸上就狞笑了一下,平章大人已经来信交了底,可以不顾皇觉寺的阻止,死一两个和尚也不打紧,一个小小的汉军总兵平章大人还没有放在眼里。
就是有这句话,自己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不过也不宜得罪曹良臣太狠,只要把这些老和尚只要抓起来关个两三天就行了,到时候就算再放出来木已成舟了,他还能奈我何?至于其他的和尚,只要杀几个和尚敬敬猴,还怕他们不老实?
心中有了想法,也是在战场上吃过几年兵响的人,早见惯了生死。顿时,脸上也就越发冷酷了起来。
只见布达话拉缓缓地抬起了手臂,望着全军已然唰唰的抽出刀剑,只等自己一声令下就冲入寺中,让这群嚣张的和尚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际,有一道比布达话拉更嚣张的笑声从军队后面远远传来:“布达话拉,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私自调动军队的?还好本官就驻守在濠州府,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与你主子私自调动军队这回事,我定要上一份奏折去京都弹苛鲁花赤福寿以文官调动军队之嫌。”
布达话拉恼怒地回过头来,一见这人便眼神一凝,没有给布达话拉反应的机会只见一队与其人数相当的汉军围拢了过来。
都是临近驻扎的军队,谁还能不认识谁?军队里偶尔还穿出一两声问好,不一会儿这小小的皇觉寺门前顿时就成了人挤人的百货商场一般,热闹非凡。
布达话拉看着嘈杂的军队,紧握着拳头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还没开始搜呢,曹良臣就算计好般的来临,现在被抓了个现行,想抵赖都不行。
布达话拉被曹良臣问得也一时有些语塞,毕竟错在自己这边,要是闹到了京城,虽然说为最高等的蒙古人没有什么大事儿,但依现在紧张的时局自己和平章大人都少不了要遭一番批落。
布达话拉看着军队里懒洋洋的随意走动聊天的这些军人,眼里透露着一股很铁不成钢的意味,遥想先辈们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扫平天下时是何等的英姿,现在却成了这幅鬼样子,说到底还是被富贵的生活给浇灭了志气。
布达话拉阴沉着脸对着一旁的曹良臣辩解道:“曹总兵可是误会?前些日子就听闻陈家余孽藏在皇觉寺里,我等也是奉了平章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皇觉寺里窝藏的要犯,先前这群和尚仗着有几番武力顽固不堪,拒不交人,这才调动了军队前来搜查。”
曹良臣一看布达话拉憋屈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说什么陈家的余孽,还不是你们造的孽。细细一思量,陈家平常也不甚与自己有来往,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见布达话拉话语中明显已有了些告饶的意思,这让平时总是被这些蒙古人欺负的自己有些扬眉吐气了起来。
第十五章赌注‘三千两白银’
想那曹良臣从一个快要饿死的破落书生如今坐到了金陵汉军总兵的位置,自然也是聪明过人的。他知道鲁花赤福寿为了那陈家娘子是动了真格了的,虽然百般不情愿就这样放过布达话拉,但毕竟他背后站的是的是金陵平章鲁花赤福寿,官位比自己还大一些,也不可逼迫他太甚,不然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但送上门的肥肉又没有不吃的道理,再三向站一旁的悟全长老询问过寺里确实没有藏有陈家人后,两眉微微一皱,便计上心来。
曹良臣暗自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这次自己不把他达鲁花赤福寿满身的肥肉上榨下点油来,可就对不起送上来的这么好的机会了。
唯恐被布达话拉看什么出来做出防备,便赶紧敛了敛笑容,道:“依本官看来这些和尚日日诵经保佑我大元,可见都是忠于大元的好和尚,陈家的余孽不可能会藏在皇觉寺,看你信誓旦旦说人必在寺里,如若不在该当如何?”
布达话拉听到曹良臣说出了这句话,就知道他这是在讨要好处了,顿时黝黑的脸上更加阴沉起来。
布达话拉思来想去,自己如若要想在皇觉寺里搜寻,必须得付出些代价才行了,抬头用凶狠的眼睛和曹良臣对视一眼,咬牙切齿道:“如若找不到,平章大人自会与你一个交代。”
“呵呵,平章大人可是个大忙人啊,想那金陵的秦淮河之上,日日欢歌沉迷于温柔乡之中,只怕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卑职的了。”曹良臣做官的这几年,早就被官场上的阴谋诡计给炸成了老油条,一听布达话拉的这句话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
布达话拉一看自己以前百试百灵的招数,竟然没有让曹良臣上当,而此时自己也确实拿不出确切的条件来,只好与曹良臣在寺院门口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了起来。
曹良臣随后又提出了几个不切实际的条件被严词拒绝后,看着布达话拉满是不耐的表情,知道火候已经到了。
“我们在这僵持下去也无济于事,既然这样不若我们就打一个赌吧,就……白银三千两吧,看你这信誓旦旦的样子,本官就赌皇觉寺中没有窝藏陈家要犯,如何?”
布达话拉看着曹良臣那如菊花般绽放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凸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更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断,满山都搜遍了,耗子洞都掏了不下两遍,不是被皇觉寺里的和尚们给藏了起来,难道还会飞上天了不成?
既然如此,送上门来的钱财不要白不要,而且只要在皇觉寺中找到陈家小姐和其管家两人,屈打成招之下,也定能把曹良臣也给牵扯进来。
“哈哈……,你们只要能让我们搜寺,不要说赌注是三千两,三万两又何妨?但口说无凭,我们应当白纸黑子立下个字据,这样谁都赖不掉,以后就好办事了,不是?”
“自然,自然。”曹良臣说完便拍拍手吩咐一旁护卫去寺里取笔墨纸砚。
这正中了自己的下怀,正是因为太了解鲁花赤福寿视财如命,一毛不拔的性格了,何况是三千两白银这么多的巨款,曹良臣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留下,他肯定是会给慢慢拖着,最后不了了之的,正发愁着呢,就有人在瞌睡时贴心的送上枕头,自然是满心欢喜了。
走上前去与白眉主持经过一番商讨之后,便在皇觉寺门前摆好的木桌上铺好上好的宣纸上,由白眉主持亲自执笔留下了三千两赌约的字据,一式三份,如同后世签合同般,白眉主持做见证人,曹良臣和布达话拉在三份上各自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白眉主持虽然最终还是同意了布达话拉令人到寺里搜查,但军伍之中的人是绝对不能进的,主要是怕军伍中人随身而带的杀气入寺冲撞了佛祖。
布达话拉见白眉主持死活不同意军队入寺暗骂一声老顽固,只好招来了吴十三,叫他随刘捕头带上从县衙里来一干捕快仔仔细细地搜查,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到这种关键的时候,朱重八就体会到了被队友坑是什么感觉了,芸胖子就是因为太清蒙古人的尿性,一见是找人带领捕快们进寺搜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便赶紧推给了一旁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朱重八。
很显而易见的道理,要是搜到了人,全寺的人都会跟着倒大霉,就算是朱重八是其中的带路人,也不会有他的任何功劳,到时候也一样跑不了,谁让你是皇觉寺里的和尚呢?就算是到了监牢里也不安生,全寺怨恨的情绪自然就会落在他的身上,到时不死也得脱层皮。
要是没搜到的话,那就好玩了,蒙古人可能会认为你耍滑头,到时被那群蒙古人盯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霉被其抓去,美曰其名:协助调查陈家余孽失踪案。
朱重八把所有问题细细咀嚼了一遍,想到这儿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可现在也容不得他不去接手了,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容不得自己有半点转旋的余地,只好含泪跳下了这个大坑。
朱重八深吸一口气,顿时就拿定了注意。大难临头时,舍小而保大,被蒙古人盯上虽然麻烦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自己以后是要去参加造反大业的,谁去照顾他们的感受?况且前者明显没有活路,后者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人是坚决不能交出来的。秉着这个原则,朱重八道了一声是,便带人走入寺院,先把一众捕快带入了僧房,就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搜遍全寺。
人反正不在寺里,就算你们掘了整座皇觉寺都找不到人影。在刘捕头和吴十三赞许的眼神中,朱重八秉着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不但带着他们在全寺转了一圈,连杂房,厨房和地窖这些地方都没有放过。
布达话拉在搜寺之前放下话来,要是能找到人,这三千两白银中的一千两就拿去分了吃茶。
顿时,打了鸡血般,这群捕快可真是为了钱做到了尽忠尽职的典范,只要见到草垛就用刀剑捅了捅,便在一旁等待着悦耳的惨叫声响起,搜寻到了最后,竟然连一个老鼠洞也没有放过,只要看见了就挖挖,看看有没有什么密洞之类的藏着。就这样如龟速般的寻找,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着,到了日暮时分,搜寻完了最后一个地方。
理想是很好的,然而现实给了众捕快们狠狠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加冰的,找不到人不但钱没了,脖子上吃饭的脑袋都有可能会搬家。想到布达话拉暴怒的神情,顿时就把他们心里的已经燃烧起来的热情给浇灭完了,连火星都没有再冒出来一下。
看着那群捕快如同死了娘般的表情,朱重八心下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他知道这时候要是脸上敢露出来,无疑是马棚里多出来一张驴脸,这不是找不痛快吗,所以这时候还是低调点好。
脸部表情是肯定要做到位的,狠狠揉搓了下脸庞,变换了几次脸色,顿时也做出了垂头丧气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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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危机解除
众人刚一出寺,这一结果,就被全程参与搜捕的吴十三低声告诉了布达话拉,知道了这一结果的布达话拉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皇觉山也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自己又命人早早把守住了山脚,满山遍野的寻又寻不见,不是在皇觉寺里还会在哪里?
观察着老仆吴十三的说话时的每一丝表情,确认他没有在说谎骗自己后,布达话拉一拳便狠狠地打在一旁的树干上,这次还是让陈忠那老家伙给跑掉了。
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感稍稍缓和了下暴躁的情绪,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经,对着一旁脸露惶恐之色的吴十三附耳说了一番自己的安排,回过身来便对着曹良臣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和善笑容。
曹良臣看着布达话拉那张老脸上如菊花般绽放开来的笑容不禁暗自打了一个寒颤,又见其心腹吴十三先行撤回了其所在的兵马,暗笑一声,武夫就是武夫,就这么点计量都看不出来的人也就只能做鲁胖子的心腹了。三千两白银自己已经咽下了喉咙,可是不会再被其三言两语忽悠的吐出来了。
布达话拉回见曹良臣在一旁做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抽了抽嘴角,心下知道自己今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自家事也只有自己知道,三千两银子以平章大人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会拿出来的,眼下也只有自己忍痛割肉了,这可是三千两白眼啊!想着这么多年才搜刮来的几千两银子就要拱手让给他,布达话拉就感到揪心般的疼痛。
布达话拉紧咬牙关,仿佛是要把牙齿咬碎咽进肚子一般,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对一旁的曹良臣说道:“愿赌。。。服。。。输,三千两白银子择日自回送到大人府上,可希望大人拿好了,千万别失手滑落了才好。”
曹良臣听后只是哈哈一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官别的不行,就是手稳得很啊!”
布达话拉只是哼的一声,用阴霾的眼神一一扫过一旁的众人,仿佛是要把这所有人物相貌都记在心底一般,一路扫过来,直看得众僧人低头望向别处,纷纷避开了其尖锐的目光,布达话拉锐利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在刚才还在暗自神伤,现在却面无表情的朱重八身上,朱重八被他看得浑身汗毛竖起,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布达话拉最后也没有再多说话,径直转身便领着众爪牙下山而去。
见布达话拉走了,皇觉寺的危机也解除了,曹良臣为了彰显与皇觉寺的亲近之意,自然又是和白眉主持聊起一番皇觉寺在当时给予自己一碗饭而得以活命的唏嘘之情。
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旱灾时,要不是白眉主持给了曹良臣一碗饭,让他侥幸活了下来,也不会有他今日的地位,这一番话说得真的是感人肺腑,但对一旁的芸胖子来说却是感触良多,他站在一旁用手摩擦着无须的下巴,用着怪异的眼神扫过众僧人,原来一碗饭也可以有这么多的用处……
就这样,靠着曹良臣所带来的威势,皇觉寺躲过了这一次的危难,虽然他自己也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但这不影响全寺大小和尚们对他的感激之情,白眉住持做主立了一个长生牌位放于大殿之中,日日诵经。
知道了能立长生牌位这可让曹良臣在心里乐开了花,毕竟是个人就希望能够被神灵保佑,这一高兴,出手自然就大方了起来,一看见大殿里破旧不堪的佛像,连忙命人拿五十两黄金过来,赠于皇觉寺给佛祖重塑金身。
望着那兵卒手上捧着的一锭锭闪着光芒的黄金让全寺心血都沸腾了起来,这五十两黄金的硬通货在这大灾之年可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巨款。
就这样,皇觉寺的大小和尚们使尽了浑身解数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曹良臣两日,曹良臣也在这两天中与白眉主持日夜探讨佛法,从中受益匪浅。
曹良臣是心满意足地走了,这可苦了朱重八了,非常时期之时还没有顾得上他,这一落闲起来什么旧账都给翻了出来,有贵客在时不好处罚,这人一走便把全寺的杂活都累积到了他身上,朱重八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还总被人嫌弃擦洗的不干净。
时间如火箭穿梭过一般,半个月转瞬即逝,朱重八脚踏着后山湿软的土地,又得要去完成这个砍柴的重任了,毕竟全寺吃饭的任务也是很重大的,锥脸和尚在把这任务分派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这让朱重八当场就想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这脸皮也算是练出来了啊,平日里只管把最苦最累的活丢给自己,这时候还要昧着良心说话,脸也不臊得慌。
为了预防自己再次忘记砍柴的这件大事,朱重八就先把所有柴火都给砍好了,藏在回寺的路上,到时回寺时就可以顺便拿回去。
陈忠伤好得差不多时,只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封书信就悄无声息地出了山谷,这一去也已经十多天了,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看着一旁的陈雪儿满脸担心的样子,朱重八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便安慰道:“旭哥儿,你也别太担心了,陈叔武艺这么好是不会有事的。老天爷是公平的,你看陈叔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按道理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才对嘛。”
陈雪儿转过头来精致的脸上对着朱重八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嗯,我也相信陈叔会没事的,如若寺里还有事的话重八你就先走吧。”说完,再也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趣,只是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沉默不语。
朱重八知道只留她一个人在山谷内肯定非常寂寞无聊,肯定是非常想走出山谷去感受下烟火之气,但心里顾虑那布达话拉带军队围寺之后,擅自出谷再给朱重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没再踏出山谷一步。
看着她落寞的眼神,朱重八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一咬牙,便对一旁的陈雪儿说道:“旭哥儿,我带你去出去走走吧。”
“嗯?可是……”还没等陈雪儿说完,朱重八便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哪有那么多的可是,我们今天就去县里看看,探听一下有没有传来陈叔的消息,最不济也能让你出去散散心不是?关在这劳什子山谷一个月了,什么世外桃源说得好听,依我看来再这么关下去怕是要得关出问题来了。”
朱重八是个想到就干的人,说完话,也不待她拒绝,拉着她的手腕便一路小跑出了山谷,只是朱重八没注意的是,背后的陈雪儿这次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容。
看着前方朱重八的背影,走在县城街道上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听着街头小贩嘈杂不绝的叫卖声,陈雪儿的心里顿时也越发活泛了起来。
第十七章探听消息
陈雪儿才到街市上就如撒了欢的兔子般,蹦蹦跳跳地先在胭脂水粉那儿转了一圈,一转眼又跑去捏面人的摊位上守着了。
朱重八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少年心性,变天也就一会儿的事情。
趁着逛街市这段休闲的时间,朱重八舒缓了这几日来压抑的心情,这一路走来,虽然元朝还是那般的腐朽,但观其商业的情况来看还是挺发达的,毕竟一个朝代有阴暗的一面就有其光鲜的一面,看来自己一直以来对元朝的看法是有些偏颇了。
陪着陈雪儿吃着面人一路从街东头逛到了街西头,陈雪儿走到了尽头还咂了咂嘴,眼神里透露出了意犹未尽的之意,朱重八见了只道是在山谷里被关得太久了,给闷的。
玩够了就得要回归到正事上来,这是朱重八一直保有的良好习惯。要说在古代探听消息在什么地方最好?朱重八迷糊着头脑这么问了问一旁明显已经开朗了许多的陈雪儿的,结果直接就被甩了一个卫生眼,呵呵,这在古代根本就不用想的事,探听消息当然就是客栈了!客栈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是探听各种消息的不二途径。
陈雪儿熟头熟路般在前头带路朱重八跟在后面竟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最后走到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们前驻足停下。
看着这些出出入入,说话声嘈杂不绝的人群,陈雪儿顿时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下决定就是这家了,径直走入了店内。
朱重八一见陈雪儿走入了店内,自己也就赶忙跟上,哪知才走到客栈门口就有人来找自己的不痛快,只听一声尖锐的嗓音在客栈里响起,“哟,大家快来看,这不是一和尚嘛,怎么,寺庙里的经念不下去,跑来和我们这些俗世人胡吃海喝来了?”听到这话,客栈里所有的人都附和的仰头大笑了起来。
朱重八一见找自己晦气的人长得尖嘴猴腮的,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压抑的怒火时,随即想到自己可是在县衙的捕快里挂上了名号的,现在不宜惹事。
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念着阿弥陀佛,暂且抑制住了自己想揍他的冲动,只是这时站在客栈门前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怎么办才好。后来还是陈雪儿发觉异状赶忙出来,瞪了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眼,便拉着朱重八走了进去。
朱重八顿时就感觉窝囊极了,低着头一路在心里暗骂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等着瞧!
两人对客栈里的怪叫声和调笑声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往客栈里走去,这时只见一个小二赶忙走上前来,“哎呦,客官可别在意这些浑人说的浑话,一个个虎头八脑的就是嘴欠。”
随着店小二走到了一张刚收拾出来的空桌旁,刚刚坐下,也不等朱重八去问,店小二就巴拉巴拉一堆素菜的名字给报了上来,朱重八也不知这菜的好坏,便随便点了几个听着还不错的菜名,等店小二退下去之后,便与陈雪儿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桌上的茶水。
想什么来什么,第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不远处有桌人闲聊道:“哎,你听说了吗?在防卫森严的金陵城里居然有人敢去劫狱。”
“对,对,好像是……陈家以前的管家,可惜,没劫成,人反而倒给搭进去了,那金陵平章只以为还有同伙在,现在金陵城门都戒严了,全都许进不许出。”
“嘘!你们不要命了吗?敢在这里谈论陈家的事,不知道现在濠州府满城都在在抓捕陈家逆贼吗?要是让那些捕快老爷听到,小心把你们也给抓进牢里吃一顿板子。”
一听到这话,众人露出了讪讪之色,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朱重八同陈雪儿对视一眼,朱重八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焦急之色。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朱重八想说些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从菜上来开始也就没有再说过一句。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朱重八也算是了解了陈雪儿的一些性格脾性,知道她绝对不会放任陈忠困在金陵不管的。
吃完饭后,因原先那些药材都给陈忠治病也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先去了一趟回春堂,买些药材回去。
“这不定大师嘛,来了啊,你上次要的药材我们都备了许多,就等你来取了。”才一登回春堂的大门,就见那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陈雪儿满是疑惑地看了朱重八一眼,朱重八开窍般瞬间读懂了这眼神里的意思附身在她耳旁说道:“以前的药材儿就是在这买的,至于大师称呼这事一言难尽,回去再说……”
看着陈雪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才对一旁伙计说:“那还真是劳烦施主了。”
“那有什么,今天要不是掌柜的不在,不然还会亲自来接待大师您的,旁边这位是?”
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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