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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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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打着哈哈,在一旁仆役上了好茶,朱元璋眼珠闪动拿起一杯吹着水面白气直喝了一口,吧唧了下嘴这才问道:“刘掌柜这番前来可不是叙叙老朋友这么简单吧?”
刘全听完这话便将刚放于嘴边的茶杯垂着手也就放了下来,沉思一会儿道:“我这番是大宋派来的特者,今日便不站在朋友的角度,就是替陛下问问你心中想法可是忠于谁?”
“呵呵,这……话赶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了,我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和州起兵之时就是用着白莲教的名号才安然招兵买马,这番大破元军得了根基之后自然是不能忘本的,心中所向肯定也是忠心于大宋的。”
朱元璋此时知道现下这起义军中白莲教还是独一无二的老大哥,统领着各处起义军,先不说天下大义,就说这与他互通有无下随之带来的各种利益也是很可观的,而且自己现下的各营兵士中大部分也都信奉白莲教,这要是迁一发必定动全身,容不得自己不仔细考虑。再说这元廷还在于北方占据大片土地,死而不僵,蒙古各部可汗手中还握有大量军马,他们这要是与元帝达成了合约一齐南下,自己暂还没有实力去抵抗,相比较下还是躲在白莲教这棵大树底下安全些。
刘全长缓了口气,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手从一旁仆役牢牢抱着的锦盒之中小心捧出一带黄色卷轴,见了周沿完好无损这才站起身来严肃着脸道:“金陵朱元璋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召约……朕见尔立功卓越,屡次大破元军,至使其再无南下之兵,特封朱元璋为吴王,任骠骑大将军,官居一品,可自立府衙设百官于吴地。外赐和阳王之女马秀英为妻,钦此!”
先前听着居然要封自己为吴王,朱元璋心中还美滋滋的,毕竟在这历史中混过一遭竟然还弄了个王爷当当,此生可以引以为傲了…只是越听到后边,竟然是要自己娶这马秀英为妻,那陈雪儿怎么办?说好要给她一番名分的,朱元璋阴霾着脸色跪于地上。一时间刘全念完了圣旨手握在前,见他迟迟不来接旨,尴尬之下大堂内的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了下来。
朱元璋回眼见着李善长只是死命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而那刘基眼中也满是希期之意……
朱元璋顿时知晓他们已经把着这厉害关系给理清了,才要着自己接这所谓的圣旨。他们想不明白,也不会想明白的是朱元璋此时竟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在大义面前摇摆不定……
朱元璋此时也正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是否前进后退转向,要是自己现在为了这些许利益而放弃了心中诚挚的感情,那从此刻开始自己便不再是自己了,料想以后定是会被利益驱逐着不断行进。身后还有着更大的抉择,更大的诱惑在眼前,有了第一次,朱元璋不知到时也知否能坚持住自己的本心,而抵挡住他们。
一旁刘基见此,心中也是叹了口气,先不管他以后有着多大的成就,能否成王称帝,现下也只不过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孩子而已,想罢顿时上前领过那黄橙橙的卷轴大声回道:“朱元璋接旨,谢陛下。”
而朱元璋望着刘基手中的圣旨此时也只是呆愣着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在于之后那久违而来的迎风宴吃着也很不是滋味,那番抑郁的表情在场所有人都瞧见了,但谁都没有去理会。都是认为朱元璋想着想着自己就会想通,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实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连着最是亲密的汤和也遥遥叹口气,他怎会不知道朱元璋这是为了陈雪儿而烦忧,但这也不是他能够帮忙的了,这一切靠自己才能走出去!
“来来来,今日为了迎接大宋来使,庆贺朱头领喜封吴王,我等干了这杯。”李善长站于前方举着酒盅对着众人说道。
“干。”众人立即起身喝尽了杯中之物。
一阵阵凉爽的微风连连拂过,江船缓缓漂流在这多少风流士子向往的秦淮河上,望着四周灯红酒绿的场景,朱元璋脑中的思绪也终于是想通了。历史终究还是历史,不管自己把他变动得怎么样,但它还是要回到自己原本的轨道上来的,这马秀英就是之后朱太祖的皇后,这番下来她也注定要是自己未来的皇后么?
这些事情朱元璋暂且还搞不太清楚,就论政客而言都是谋求利益的群体,他们这决断下也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整个朱军的好处,这也怪不得他们。事已即此,也由不得朱元璋退缩了,繁琐之事随它去吧!
刘基拿着酒盅一直坐于一旁的角落里,整个身子影于暗黑之中让着他心中产生一种无法言表的愉悦。轻啜一口薄酒回味其中的味道,抬眼见着朱元璋满带笑意的又与着刘全在一块在谈笑风生了。到底是有开阔的眼界,刘基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勾了勾。
一盅酒喝罢,朱元璋转眼四望,只见着楼船之中的妓子正不断招呼着来往的客人,那浓厚的妆容在犹如白昼的灯火照映下显得是那么的风姿招展,她们露出的那妩媚笑容这仿佛就是无限讽刺自己般,朱元璋脸露出了苦涩之意。
第一百章各军威胁
心中抑郁之下,见着前方有人大声划拳拼酒,很是热闹。走进一看在于汤和对面的便是已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刘全,不知怎的,朱元璋心中顿时就升起一种想要好好放纵自己一回的冲动。走了上前去,一把拉开汤和,向周围示意一下先灌了自己一杯酒才道:“说好的一起吃酒,今日我便陪你喝,不喝倒下谁都不准回去。”
在周围朱军各位千、百户将领的起哄中,朱元璋与着刘全一杯接着一杯酒地往着嘴里灌。朱元璋本就没什么酒量,哪能还能经得起这般喝法。到最后朱元璋还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赤红着眼睛硬拼下去,直见到最后到时喝趴下的了刘全时,自己也早已不省人事了……
此时在内屋之中,一阵门帘抖动,顿时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肤若凝脂的脸蛋来。此时的马秀英就是见着朱元璋与刘全一步步拼酒,到现的在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走回去。自己还没见过他呢!忽咬着红唇,马秀英心中隐约就有一种感觉,他好像不怎么欢迎自己……
月光下,一丝白光在窗台边折射过来照射营在陈雪儿芙蓉如面的脸颊上,顿时更显得天资国色。在帮朱元璋擦着额头汗珠时,她只是用着那双剪水双瞳的眼睛直望着正已熟睡的朱元璋。
其实自己早已从汤和哪儿知晓了整件事情,他竟为了自己而差点拒绝圣旨,倒是试问这天下之中有几人如他这般爱怜自己,陈雪儿心中顿时暖洋洋的一片。况且随着朱元璋领地的越阔越大,各路人马也越聚越多,陈雪儿心中早已有预感自己这破家之女终究是要配不上他的了。这番也好,这里有了个贤内助能够帮助他,以后就没这么累了吧!
在陈雪儿伸手细心地擦拭着朱元璋额头上的汗水时,朱元璋突然就睁开了那赤红色略显朦胧却是满是愧疚的双眼,迷糊着神情脸色胡乱挣扎中一手便抓住那眼前细白的颈腕,嘴唇突的一阵抖动终究是没有再说出话来,‘哇’的一声便撑着床沿呕吐了出来……
朱元璋此时正坐于太师椅上捧着白瓷碗西里呼噜喝着洁白的稀粥,不断填补着昨日被呕吐一空的肚皮。
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朱元璋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这时只见着一兵卒小跑上来说着李善长与刘基求见,朱元璋顿时摆了摆手就让着他们进来。
一阵脚步声走近回声响在空静的大堂内显得是那么的突兀,朱元璋抬起头来只见着才跨进门来的刘基手中也拿了把蒲扇使劲摇着,而身后的李善长手握扇子的淡然着神色更显飘逸,朱元璋无奈笑了笑也就道:“春夏秋冬整日间不断扇着扇子,百越你兴起也就去扇好了,现在怎的还拉着刘基一块,他这瘦弱的身子怎能撑得住!”
李善长听后顿然笑道:“伯温兄自小学问渊博,于书所不读,这些个区区几本医经只怕是早已被他参悟透彻了吧!扇扇子着凉下只是会偶尔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可是难不倒你。”
“李百越你说这话倒是缪赞了,说起读书,这个…在黄石先生门下求学时百越的天赋早就已经凸显而出,也不知谁人在上课之时还带着春宫……”
一听这话李善长顿感不妙,连忙捂住了他乱动的嘴巴,见着一旁朱元璋更是兴致勃勃的模样,连忙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值…不值一提。嗯,现下就说些正事吧!”
一听着要回归正题,刘基原本要再调笑几句的神情也顿时严肃了起来:“今日来要说的主事便是这拱卫金陵周边的各处要门,现下还在于各方人马手中。如若我等现在不先攻取,之后必成心腹大患。”
说着刘基又从怀中拿出了那随身携带的牛皮纸来,展开一看只见这回已不是单单画的金陵城了,在那横切竖隐间连着周边的江浙、江西、河南周边各州府都画了进去。才一靠近就闻见一股墨香铺面而来,仔细看去只见着整副图纸油墨清晰,弯弯绕绕的地形纵横链接在一起,倒显得很是精致,已然有了丹青佳作的迹象。
刘基不着眼的挑衅般望了李善长一眼这才指着金陵城周说道:“常州和广德、宁国、滁州、镇江等地都是拱卫金陵的外围,都扼守着通往金陵城的咽喉之处,这些地方都太过于重大,必须由着掌握在我等的手中……
先说这滁州府,滁州在于滁阳王郭子兴的手中,其又是白莲教驻守将领在大义之下本就不好攻打,一番考虑这才是要吴王迎娶其义女的道理。与滁州之间还有着长江阻隔倒还不用太过忧虑其兵锋直指金陵……在与着郭子兴关系稳固之后便让着他帮我们守住西方门户,倒也是能放心。
再说这常州、广德和镇江府等处现下都是张士诚的辖地,为了门户的安全起见所以我等朱军与他是必有一战。我等又接受了宋帝韩林儿送之而来的策礼,这张士诚可是一直以着吴王自居,众兵士也都是打着吴军的名号做事,呵呵,猜也都能猜出这定是那刘福通的诡计,让我们两方自相攻打。可自由开府的诱惑在前我们还是不得不跳啊!这番我们抢了他的名头,以张士诚器小的秉性待他知晓后必然就会有一场大战将要发生,根本无法避免,既如此还不如我的先下手为强……而这最后的宁国府还在于元军将领朱亮祖的手中,所以我们接下来的麻烦事还会有许多,不得有一刻松闲。”
李善长回了他一赞赏的眼神,接着补充道:“这些地所肯定是要掌握在我等手中的,而现下金陵内的财政虽不太乐观,但举两府之力也能凑得出五万大军三月的粮响。连番突袭之下出兵宜早不宜迟,必须要在周边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立即攻占这些个地方,方才有成效。”
第一百零一章白衣女子
朱元璋托着脑袋沉吟道:“虽然之前我与着张士诚还有一番交情,但是在于领土纷争之间的取舍我还是明白的,既然这番就如你们所言,着命常遇春为帅,汤和为先锋率领五万大军先行攻镇江府,之后便南下常州与广德,就这番吧!”
刘基与李善长对视一眼,顿时起身拱手道:“吴王英明!”
朱元璋见着他们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唆叹,不是自己不去面对那滁州,实在是现在自己没有这个脸面再去见那马秀英,毕竟她也是这场政治联盟间的牺牲品,朱元璋此时还做不到无视他人感受的地步。
……
哒…哒…
“小姐,你倒是慢点,街上时有骑兵闯过,这得多危险啊!”
马秀英见着一队队骑兵扬着马鞭从自己身前呼啸而过,骑首脸上严峻的表情看似很是着急的样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顿时摇了摇头,这朱元璋是否要大战这也都不是自己女儿家该管的事情……
忽的望见前方一贵妇人从着绸缎铺中走了出来,身旁左拥右立,而听着那点头哈腰的掌柜不断说着朱夫人之类的话,马秀英脑中一阵回转,顿时就知晓这美妇人就是朱元璋现下的枕边人––陈雪儿。
走进前去一看,果是聘婷秀雅,婀娜蹁跹的美丽女子,怪不得朱元璋也会被她迷上。暗咬着银齿,一时不服输的脾气冲上,走到前方就蹲了一礼大声道:“妹妹见过陈姐姐。”
陈雪儿今日心中本就有些闷得慌,难受下这才出来走走逛逛,没想到才一出铺子就有一女子上前叫自己姐姐。不明所以之下只是着眼一瞧,只见其穿着一身花布衣衫就承托出了那如琬似花的面容,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子正是宛软细长,细看品味下端的是一位俏丽多姿的可人儿。
又见她一身富贵、文淑之气,断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教育出来的,脑中一阵过响便知晓了她是谁来。
陈雪儿赶忙上前拖起马秀英的手臂,先走过远些几步才假意观看似得,对她全身一阵观察才惊叹道:“啊!这是秀英妹妹吧!前番早就听着重八说过滁阳王之女,没成想到竟是如此的绝代佳人,要是重八瞧见了一定暗自欣喜有这么一位俏丽的贤内助吧!”
“呵呵,姐姐可是说笑了,来这金陵几日,连着吴王的面都没有见着呢!何来的欢喜之说。”
陈雪儿听后掩着嘴唇笑道:“重八这人性子就这样,缅甸得很,既如此,晚间我便与你们牵线搭桥一番,定能让你们这对冤家见见。”
马秀英一见着陈雪儿不是传言般的妒妇,反而优雅大方的紧,也就开怀笑道:“如此,那便多谢姐姐了。”
陈雪儿连声笑着不用,再着闲聊几句,陈雪儿便乘着有事先走了一步。
马秀英一直目送着陈雪儿的背影走后,这才转身向着反方向走去,只是被着她的一番撞见,在其许诺之下现下心中全是想着朱元璋见到自己时如何惊讶,也不知他究竟见到自己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一旁蛮儿可没有瞧见小姐浮想联翩的异状,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左一个重八,又一个重八的,岂不是欺负我们不知那朱元璋前番名字叫做朱重八不成?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而陈雪儿此时行走与街道之上,突然感觉胸中一阵烦闷,骤然就抚着身旁墙壁干呕起来,一旁侍女见了全都惊慌失措,反而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见着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所想下硬是拉着去见了大夫……
“啊呀!走慢些,雪儿你叫我来这边干嘛,大军出兵在即,可没有什么闲情雅致来供我戏耍。”朱元璋被陈雪儿硬拽着手来到了这幽暗的密园内,左右观瞧一番,只见白的黄的花争艳地乱开一处,隐隐还有一种规律排列于其中,很是好看。这好几种花朱元璋都叫不上名来,不过花香一阵袭来,令人心中感到舒畅不已,这倒是一阵浪漫的气息充郁在其中。
“雪儿,雪儿!人呢,怎的都不见了。”朱元璋被拉于一处石椅之上坐着,还没待脑中缓过神来,身旁陈雪儿已不见了踪影。再左右观察一番只见着各处侍卫在周边守卫,安全倒是不成问题,便也由得她去了。
就着石桌上的一杯凉茶,刚喝一口只觉得在口腔内香气四溢,回味无穷。也不知这是什么茶,上头漂浮着几片花瓣。正琢磨间,忽听一声鼓乐响起,抬头望去,只见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脑后瀑布般垂着长发及着腰间缓缓走来,不待说话自己倒是偏偏起舞而来。
这随着鼓乐而动,每一下的声响好像都敲在朱元璋心头一般,观瞧着那飘散在空中的黑发,不禁连声叫好了起来。见着这人越走越近,朱元璋此时也长了个心眼,左右瞧见守卫兵士都不曾变换脸色,目不转睛地守卫于一旁,这也才放下心来,不再后退。
鼓乐一声响一声歇,直至最后连声响起,而那白衣女子竟是垫着脚尖开始了胡璇来,也不知这是从哪学的怪舞蹈,朱元璋见此也不禁为她逐渐暗红的脚尖而暗暗发痛。待鼓乐停息,这才起身拱手问道:“不知小姐何人,怎的到了这地方来,可否见过一穿着黄色衣衫的妇人走过?”
白衣女子才呼喘了口气,忽闪着黑亮眼睛纤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蒙纱,露出那绝美的容颜走上近前吐气如兰的蹲礼道:“这妇人倒是不曾见过。小女马氏秀英,见过朱世兄。”
见着她就是那马秀英,朱元璋的眼神微微一滞,暗恼陈雪儿这个死丫头怎会带着自己进入这番尴尬的境地来。
正在两人相顾无言之际,朱元璋直见着前方一冲天麻花辫在于灌丛中高高竖起,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谁,顿时大声喝道:“小玲儿,你躲那干甚,快些过来。”
那陈雪儿的贴身侍女一听朱元璋大声叫起自己的名字,忽的颤抖了一下身子,好一会儿才委屈着小脸走将过来,向着朱元璋蹲福一礼道:“玲儿见过吴王殿下。”
“你在哪里躲着干什么,雪儿呢,怎的瞧不见她?”朱元璋对着她低声问道。
仿佛就是要与朱元璋作对一般,玲儿撅着小嘴忽的大声回应道:“回禀吴王,先前小姐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
“嗯?看过大夫了吗?”听到陈雪儿病了,朱元璋的心一时也揪了起来。
“没甚事,没……”在朱元璋威严的眼神下玲儿低着眼这才老实说道:“大夫说怀胎已然两月,需好好静养。”
一听着陈雪儿已经怀孕,本就没有做过父亲的朱元璋眼神微微一凝,心乱如麻下赶忙起身,不管不顾地迎着府衙就小跑出去。
而马秀英这一道被冷落于旁,心中虽是不断对自己说着他事出有因,但怎样也平复不了这起伏不定的心情。
第一百零二章一日下镇江
第二日清晨,嘟嘟嘟的号角声顿然响彻天地,忽的在于金陵城外的朱军寨门完全大开,里头一阵人影晃动,队官之间的呼喊排列声一阵接着一阵,似乎都要盖过了那不断吹响的号角声……
散乱过后,随着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从营寨当中涌出来的都是戴着铁盔,披重甲的重步卒,如钢铁城墙一般向前涌动,在他们后边就是披皮甲,戴软冒的轻步兵,更有只直缀衣甲挎弓撒袋的射手,一层层的涌出不知排到多远出去……
直至最后一波的骑兵涌出,延长的号角、擂鼓声这才停下。朱元璋此时就站于城墙上的望楼之中,一眼眺望而去,只见着一排排的精壮士卒扛着朱字大旗黑压压的头颅一眼望不着边际,这反而就让着朱元璋心中充满了豪气,到底都是自己的兵,要的就是这气魄。
在晨阳照射下各兵卒的脸颊都清晰可见,朱元璋深吸口气站前一步大声喊道:“今日大军出征,需顺应天意,行仁义,攻下城池以后,严禁烧杀掳掠,如有违命犯禁者,从以军法严惩不贷,绝不宽恕!”
众士卒挺直腰杆望于上方听过话语后,严肃的眼神大声回应道:“诺!”
“既如此,出征!”朱元璋使出了浑身力气大声吼道。
“杀!杀!杀!”齐声连喊了三声,众人才回转过身,踩着土地地动山摇般的踏出响雷,一阵阵向前翻卷,滚滚而去!
朱元璋眼望着大军最后的辎重营离去,这才缓缓收回了留恋的眼神楠楠道:“这番大战,自己不能出去,可惜,可叹啊!”
一旁站立的李善长听了连连拱手道:“朱头领现下贵为吴王,早不如以前,万金之躯定是不敢再上阵杀敌。再说有着刘伯温随军而上,还有什的好担心,不过一月定会有捷报传来。”
“但愿如此吧!你说,要是雪儿这番生下的是个男孩,我是不是就能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整日困在金陵之中,也是要闷死个人啦!”
李善长听见后脸露出尴尬之色:“这…毕竟不是嫡出,要立世子还过于太早吧!”
朱元璋转过头来盯着李善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以后我的孩子不分庶出嫡出,只要是有才能就能即位,各凭本事。”
听到这话,顿感不妙。自己可是万万不能要卷入这嫡庶之争去的,李善长额头冒着虚汗连连小声回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孩子太小恐看不出秉性,不宜太早立世子。”
“哦?这事我自有考虑,你也不用过于操心了。各自的造化…造化,还是看天意吧!”
不过半日的时间,朱军走到临近渡口坐船而下,直渡过了扬子江,到了镇江府的地面。其余县衙守军一见着大批军马突然袭来,兵力防备不足下哪敢抵抗,各县令高呼着不让百姓受苦受难的声音,便坦然地纷纷挂印投降,就这样朱军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镇江府城下。
常遇春一路走只见着那镇江守军恐是早已知晓自己大军前来,早已施行了坚壁清野之策,一路无人无烟,原本繁华富庶的江南地区反而如同鬼蜮。
令着大军停下,打马而上常遇春遥望着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一眼扫过只见城楼之上到处密密麻麻的军士。怪不得不抵抗,原来这县衙周边的兵士反倒是调到这儿来了。
刘基脑中闪过一阵思绪说道:“这番攻城镇江守军早有准备,只怕是不好攻啊!可先行安营扎寨,夜里召集诸位将士一同商议一番,明日再做策略吧!”
常遇春也随之目光望去,虽然这城坚墙高,士卒充沛,但也不是不无办法:“刘军师也不用这般麻烦,既然已到城下,自是要去阵前挑战一番,杀杀他们的威风方才能安营。”
说完,常遇春招过一人来,把他手中拿着的一大包火药小心捧起,分出了捻头再放入马头边的布袋中,这才打马向前而去。
刘基见着常遇春不听自己之言,想来也是,他已勇绝武力、桀骜不驯而闻名于军中,素闻他大出狂言只佩服于朱元璋这等乱世枭雄。只是哪有主帅冲锋陷阵的,刘基苦笑着摇了摇头,招手唤过几名亲卫叫其靠近于常遇春两旁,以防元军挥军使诈。
驻守于镇江府城的便是张士诚手下骁将邓清与副将赵忠,两人见着底下一位朱将在于城下不断叫嚣着,这选择的位置还过于刁钻,刚好处于箭羽射程之外。
邓清暗咬着牙齿抬手制止住了众人狂躁的心情,大声说道:“高邮大军不日便会前来,要是有朱军骂于阵前,也不用过多去管……”
话还没说完,邓清瞪大了眼睛只见着那朱将打着马鞭,呼哨一声那快马就快冲到了城下。这还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人便冲出好远,已到了护城河边处。连声呼喊着放箭,邓清的眼睛就一刻不停地盯着朱将行进的方向,只见着其骑术早已经人马合一,左右闪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箭羽总是擦边射过,连他的盔甲都不曾射到。
不过就是一瞬的时间,邓清与赵忠还以为这宽敞的护城河能抵挡住他的脚步时,只见着常遇春眼睛望着前方河流停也不停,反而快马加鞭,随着战马嘶啸一声,腾空跳起,只是一个蹬腿便跳了过去。
邓清开始对他一人还不已为意,但随后右眼的一阵狂乱跳动就让他心生不安了起来,之后心中一阵回想起朱军大名鼎鼎的轰天雷时,脸色更是惊骇,在连忙让人出城迎敌时,已经晚了一步。
耳边只听着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破裂,木块飞扬在城下。转眼看时那些个朱军已然缓缓压上,各处旗帜一阵甩动。守城已定然无望,邓清万念俱灰之下,还想再拼一番,但又在于诸将的苦口劝说中,低丧着头颅缓缓走到城下,停步在于两军阵前,高举起了镇江府印绶,这便是正式投降了……
而朱军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大破镇江府的消息传出,一时间天下震动,位于高邮城之中的张士诚更为惊恐,连忙写了书信就派使者交予到了金陵朱元璋去……
元至正十三年,大宋龙凤元年,这一年注定是最为混乱的一年,农民起义烽烟四起,元朝已岌岌可危,百姓流离失所下所盼的也不过是求顿温饱……
第一百零三章神坛封王
在于别处唉声载道时,金陵城之中现下倒是锣鼓齐天,围拢在府衙周围的百姓浪潮更是多不胜数,欢呼声也一阵高过一阵……
刘全肥胖身躯行走在这样拥挤的街道上,不停擦拭脸上汗水时不难看出那些个百姓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位老丈,你们百姓平日里不是最怕官府、乱军么,怎的这般欢迎朱军?”
那花白着头发的老翁忽闻身旁有音响传来,转头一瞧,那张满带激动之色的方脸,一阵抖动脸上的褶皱回应道:“别的不说,要说这朱头领当着吴王,我肯定是顿首赞成的。你肯定是第一回来金陵吧!呵呵,说起这朱元璋朱头领攻破金陵城之后不但不欺辱我等百姓,还第一时间开仓放粮……”
刘全过来只想打听一下他的想法,没想到这老翁还絮絮叨叨地说不断起来了。心中虽有些不耐,但长者之言不可辞,自己得来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此时刘全也只能带着笑意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听着,丝毫不敢逾越。
僵着笑脸好不容易从那老丈身边脱身出来,刘全现下对着朱元璋治理的金陵也有了一些粗略的了解。
越是找百姓询问,刘全心中也越是惊叹,说到底这朱元璋治理下的金陵不过几月时间就恢复到了战前的繁华,不但城中有条不紊,就这军民之间的渐渐和睦之处就足够刘全喝彩一声了。毕竟在于乱世,哪个百姓不怕军,反倒这金陵倒是开了这个先河。
刘全就亲眼见着那穿戴战甲满带肃杀之气的巡城士卒,那些个百姓见了倒是不怕,该干什么的还就干什么,丝毫不乱,就是遇到盘问也能口齿伶俐地回答清楚,待公办之后反而会满带笑意地跟军士打着招呼,有做生意的还会让他们挑拣一番,那些个兵士也不贪图小利,扬起肃然的脸挑选过后一般也会留下几枚钱子……
“这金陵城已经被那朱元璋经营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了,这番得了民心世上还能有什么他不可得的,回汴梁后是得与陛下说清楚,好好调节一番与朱军的关系了。哎!民心所向。这就回府吧,今日就这番。”
那一直跟在刘全身后的杂役挠了挠头,一时也弄不大明白大人所说的是什么道理,愣了一会儿神,见着大人直挺的背影越走越远,这才慌忙跟上。这时百姓中的人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一会儿就有两人轻抬着步伐走来。见着那两人是走向回府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轻笑一声,这才各自散开……
‘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响动,朱元璋抬眼见着那神坛之上那个道士舞着符剑不断随着鼓点跳动,看似凌乱的舞步之中好似又有一丝规律在其中,朱元璋见着这古代的跳大神,虽是不信但也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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