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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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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还真他娘的解气。”

    九掌柜一面擦拭着桌子哼着小曲,这会儿嘴巴也是不闲着:“这番大军入城,我汉家男儿就能好好做一回主了,平日里的冤仇旧恨到时再报去。……”

    刘三快手接过掌柜手中的抹布蹲守笑道:“是及是及,这……”

    ‘咚…咚咚……’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刘三接下来要说的话,正恼怒时,只见九掌柜嘘的一声,悄静走于门前低声问道:“谁啊!今日不再营业,去别家吧!”

    “是我,老黄,快些开门。”九掌柜透着厚厚的木门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虽有些不情愿,但夹着门缝看去见这外面都是些戴甲的兵士,这可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吱呀一声,木门从里打了开来,只见着黄都头领着一众手持兵刃的兵士,满脸严肃地立于门前,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九掌柜一眼闷头走了进来……

    数着随之进来兵士,直到最后一人进来,一共满是十七人,都是些精武汉子,走过时刀锋之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九掌柜变得越发小心了起来。

    “老九,上酒上菜。”

    九掌柜面露着难色的低声回应道:“客栈的各位伙计都回家去了,厨子也不曾剩下一个,你看……”

    黄都头回眼再瞧了九掌柜一眼,低沉着声音道:“今日只想喝些酒,凭着我们往日交情,一坛酒也不行么?”

    “说着这些话干啥,不就是酒么,等着。”

    一旁的刘三哆嗦着嘴似乎感应到了这古怪的气氛之中将要带来些什么,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伙计,见着掌柜与黄都头都是满脸异常的笑意,都是些明白人,也就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九掌柜用着木锤敲开了前方大堂之中最大的酒坛,转身拿来了一盅酒壶,见着前方一排都是空散的酒坛一时感慨道:“从第一日卖酒起,不知不觉就卖了这许多,也是半年有余了……呵呵,不说这些话了,这么一大坛子酒密封于今日,半年后没想到会是先给黄都头你喝了。”

    黄都头阴郁着脸,听着这九掌柜如往常一般的碎碎念,骤然出声道:“城中的布防消息就是你们传出去与朱元璋的吧!”

    ‘当’的一声,九掌柜手中的木勺敲在了酒坛璧上,强忍着自身的惊骇,颤抖着尾指转过身来把酒壶慢慢放于桌前,满脸笑意道:“酒还没吃,倒是说些什么胡话?”

    黄都头眼见九掌柜小心把着酒壶倒酒于杯中,浑身透露着自己就是跟朱元璋没有关系之色。一把又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放于桌缘边,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来诓你,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九掌柜强自按耐着自己心中越跳越快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把着手中酒壶再次放于桌前,颤抖着手掌拿起那些纸张,一看之下竟全然都是自己的字迹,而且都还是先前传不出去的消息,甚至三月前的也是有几张备份。

    “是鲁花赤福寿派你来的?”

    黄都头低头不语,一口喝尽了杯中酒水,突然站起身来,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九掌柜面前,头抵着地大声道:“老九,求求你,念在往日交情上,还请救救我等汉家军一命。”

    ……

    朱元璋入了城中,见着富丽堂皇的东城平章府,大笑道:“想不到这平章府比较于这府衙富丽更甚,也不知他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起来的。”

    这时有一亲卒上前在朱元璋耳边低声细语一阵,朱元璋听后哈哈大笑,顿时不屑道:“就这鲁花赤福寿的胆子也会拔剑自刎?再去查查,看看有其他元军出城没有。”

    “诺。”

    朱元璋看也不看身后,摆着手臂笑着进入了府中……

    果然,不过一会儿,那亲兵再次前来报备道:“先前有一队办做朱军服侍的骑兵跑出城去,也不知是不是元军。”

    “定是他无疑了,也不用在追了,就让他跑吧,回到大都丢了金陵城也不会有他好果子吃。传令各军,抓紧时间清除各元军溃卒。我等是要好好过一番人该过的日子了,这几日连夜行军,可早就累死我了。”

    太阳还没落完,还剩一些红色余晖时,朱军就已然把整个金陵城扫荡完毕,说起来也是多亏了城中百姓恨死了元卒,不用朱军上前敲门搜查,三两个一群就把着元军绑了送上前来……

    之后朱军控制了全城啥也不说,先把粮仓大开,分发着粮食给饥苦百姓,这与着前番苛杂的元军一番对比,就此一事便赢得了所有穷苦老百姓的心来。

 九十六章大宋出使

    在位于河南大宋朝的汴梁府之中,自起义军攻破城池后,几日间这座城市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城外牌头上还飘扬着几颗血淋淋蒙古头颅,一阵风飘来,而这里的人似乎还很享受这血腥的味道。

    “什么?朱元璋竟攻破了金陵?”

    见着下首士卒肯定地点了点头,胖胖的韩林儿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已摆在眼前,也由不得自己不去信了。

    “陛下,现下江南的势力已然重新调整,张士诚、徐寿辉和朱元璋等人已然展出头脚,有了根基之地……依臣之见,我等大宋是要好好的派人与他新竞的金陵统帅朱元璋做一番交流了。”身材魁梧的刘福通站于殿前,高大的身子挡住后方众人,如是禀报道。

    韩林儿见着刘福通这般为自己着想,而其眼帘还有些红肿,平日里挺直的腰背现下也有了些佝偻,这番想时在望向他的眼神中也有了些关怀之意:“刘丞相病体才刚好,又为急大宋出主意,可谓是我大宋真正的好臣子啊!诸位爱卿可没有什么异议了吧,既如此,就如你说的办,这就派人前去金陵接洽一番。”

    “陛下,如此一来派人必须慎重……不如派一位熟悉江南的人前去。而吏部侍郎刘全在濠州时与朱元璋还是颇有一番交情的,自然可以前去。”

    刘全听见皇上呼召,立即从人围之中脱身而出:“禀陛下,微臣在濠州府时确与朱元璋确实是有过交情,派臣前去定不辱命。”

    韩林儿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大笑道:“这双刘爱卿一人为丞相,一人为侍郎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可都是我大宋的福星啊!就如此,来人,传我…朕旨意……”

    “慢,陛下,这要封朱元璋为何官之事还是得慢慢商议,不可武断,一番决议后定是要让我们有利可图才是。”

    韩林儿被刘福通这突然的一声大喝给打断了话语,脸上虽闪过一丝尴尬之意,但听闻他慢斯条理地说出了这番话来,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跨着大步行色如风般走出了皇宫,这时出了皇卫的监管顿时就不断有着各色朝中大臣前来打着招呼,刘福通咧着大嘴也都豪爽的一一回应,回头见着一旁刘全还是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笑了笑道:“小二子,莫要想坏了脑袋,今日不是我不给他韩林儿面子,主要是这时太过于重大,定是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可是他毕竟是皇上啊!这番……”

    刘福通听此,脸上一瞬露出了不耐烦之色,大声喝道:“好了,我自己做什么自己清楚,你就做好你那些事物就行了,到时走的去金陵时我自会交与你一封书信,你到了去交给朱元璋便是。”

    “大哥啊……”刘全望着刘福通大跨步走了前去,虽有心话语憋在了喉咙间想要说出来,见他这番不耐模样也就通通化为了一口长气给叹了出来。

    ……

    朱元璋坐于堂前正位太师椅上,周边后背全都由白睛老虎皮包裹着,这背部一靠上去,连日来的疲惫,全都化为了一声舒服的欢畅呻吟。

    闭着眼睛还不待睡熟过去,这时只听见传来一阵士卒的大呼声,睁开眼一看,只见着那大声呼叫的士卒已然被门外的亲卫按的趴在了地上。

    叹了口气道:“先放开他,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士卒脱去了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一个翻滚顿时站立起来,擦了擦额前不断冒出的冷汗,单膝跪地禀报道:“城内客栈掌柜庞九前来求见,俞五与军师先前见过一次,之后只说他做不了这个主,便要来找你。”

    嗯的一声,朱元璋知道这庞九还真不得不见,这些个城内的兵力部署先前还是他冒死送出来的。有了提前部署少枉死多少兵士,这可不能寒了将士们的一片心。

    庞九垂手立于府前,听着门房叫进的声音,这才在守卫门前兵士威严的眼神中步入门去……

    一见着这胖胖的,充满喜感的庞九,朱元璋也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几月,就吃成可这番样子?”

    庞九挠挠头笑了笑,捏了一把肚前的肥肉说道:“城中老是戒严,哪都去不了,这不就是只能是吃了睡睡了吃么,想是不胖都难。”

    哈哈大笑几声,再说笑几句,朱元璋见着他面露难色,止住笑意也就问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吧,一直憋在心中也难受的紧。”

    “既然如此,俺便说了首领还别见怪。是这番那金陵城之中的都头黄欢托付于我件事情……”

    朱元璋一直听着庞九张着胖嘟嘟的大嘴娓娓道来,听下去心中也越发的疑惑起来,如他这般所说这黄欢是受了曹良臣的命令,而没有揭发同福客栈的事情。为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这金陵定会给自己攻下不成?还真是甚是奇怪。

    “来人,把黄欢与曹良臣请来。”

    “诺。”

    不待一会儿,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黄欢内心激动下几个跨步就走了进来,见着胳膊比自己身旁的亲卫还粗大两圈的汉子立于近前,朱元璋还不待反应过来后退开去,只听扑通一声,那黄欢已然跪了下来。

    “朱大头领,我知晓你们都是些仁义之师,可我们这些汉军平日里也未曾欺辱过城内百姓,街坊里的都是些穷苦人谁还不认得谁,要是不信可以去街坊四周打听打听。”

    随后步行而来的曹良臣立在门前听到了这些话语,心中也是感伤,随同跪下身来道:“要罚也就是罚我吧!就是那些抓捕城中百姓命令也是我发出去的。”

    “大人……”

    朱元璋疑惑间,向一旁庞九低声询问过后才是知道,这曹良臣和黄欢都被着其余周边的起义军攻破城池之后的举动给吓坏了。那些个农民攻破城池后,抢完了粮食钱币,第一件事情就是抓捕县城内的守卒和官员,只要抓住,才不会管你好坏,直接乱刀砍死,这还不能解他们的心头只恨,再曝尸三日后还得施行鞭尸,死后还不许入祖坟,试问在这古代仁孝之时这也算是最酷烈的酷刑之一了吧!这可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啊!

    朱元璋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们哪里看到过自己也这么做过。既然指挥使、都头都在了,这城中散乱的汉军自己还是要整编的,毕竟现下自己手中的兵马还是太少,分守各城之后还要时刻防备元军的反扑,根基要打牢些才行。

    随后见着汤和也走了进来,朱元璋心中顿时也就有了主意,向着他打了个眼色,就大声道:“城中汉军毕竟也有些人触犯过百姓,不给予他们一番交代,只怕是难已安民心啊!”

    汤和虽然不知前因,但见着朱元璋打过来的神色,以往早有的默契度顿时就知道这是要自己做坏事的前奏,又望向堂前跪着两人,之前一个自己倒还不认识,可是曹良臣自己也是见过几回的了,一番联想之下顿时心领神会,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做过几回了。

    “呔!哪有那么好的事,依俺之见,这些个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这些兵油子,坏到骨子里了,就现在把他们抽皮扒肉,让俺汤十七瞧瞧,他们的心肝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朱元璋偷偷竖了个大拇指,就此大堂内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不过几句话后那黄欢脸上更加惊恐起来,只是伏于地上不再抬起头来。倒是那一旁的曹良臣抽了抽嘴角,这些话可不就是自己之前逼迫贼匪认供所用过的招式么!

 第九十七章裁军

    在收编了汉军满编人马的三万之后,朱元璋的军队顿时就膨胀到了二十四万人之巨,不过此时朱元璋不是在心中暗暗高兴,反而内心之中则是一片焦急。

    一旁李善长见了,心中料到朱元璋所,想也就站出身来大声道:“这二十多万人的队伍看似很多,而我等就只占据一个金陵上府外加和州下府两个州府,辖区内的百姓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万人,这要养这么些军队实在太过于吃力。”

    这些话朱元璋自是知道的,可是心中又舍不得把他们放民回田,先不说他们会不会跑向敌对势力,就说这连年征战的场景,自己也离不开军队去啊!

    “先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些个军马不过都是收编来的元卒,战斗力有限,依我之见不如保全精锐,其他人由得他们去吧!”

    朱元璋正闭目叹息时,只见着汤和快步走了进来,其一把推开前方的阻劝的军士,自他来了大堂内顿时散乱了起来。

    “起开,都起开,重八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早前就看你体弱,又这般不知珍惜,起早贪黑的迟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听着这无赖般的话语,朱元璋顿显尴尬,定眼一瞧,只见着汤和满脸的污泥,手中还提着串一尺多长的鲫鱼来。虽心想发火,可他这毕竟是在关怀自己,也不能没来由地发出去,哎的一声叹息,心中顿时更加乱糟糟的了。

    偏偏这汤和还是个榆木脑袋瓜子,上前使劲凑近甩着胳膊给朱元璋看着手中的鱼来:“真别说,金陵西城临着大江,护城河中可全是活水,大鱼一丛一丛的,只是随便炸了一番就有这么大条的。”

    朱元璋闻着这飘散在空气中熟悉的鱼腥味道,笑了笑刚想说话,脑中一阵思绪突然盯着这鱼就转不开眼了。

    鱼,鱼?鱼……

    桑基鱼塘,桑基鱼塘啊!

    朱元璋前世本就是南方人,如何不知道这个获得稻、鱼、蚕三丰收的法子,拍了拍脑袋,顿时就对李善长说起了这桑基鱼塘中的厉害之处。

    李善长听完也是大喜,他擅长的本就是内政,年少时也做过不少农活。这一听之下,哪里不知其中获利丰厚之处,连番大喜之下,也不再报备,起了身便朝着县衙外边跑了出去。

    朱元璋笑了笑,这暂时算是解决了农事问题,这又跳转到了军事,与着刘基激烈商议一番,最后的决定还是裁军……

    吃过一顿丰厚的午饭,不管是降俘还是朱军老卒,在没有了攻城守城大战所带来的生死压力,炎炎夏日间全然都摸着这浑圆的肚皮直想打着瞌睡。

    嘟,嘟……

    随着这特别的呼哨声不断响起,躺在草地中的各士卒一蹬腿就跳了起来,各自伍长严肃着脸先压下了浮躁的兵卒,静下心仔细听一阵,这传响的哨声并不凌乱,只是有节奏的吹响。松了口气之余各伍长也就抄起了兵器往来声方向跑去。

    不过一会儿,各自队伍中的伍长便转身回了过来,面对着其余小卒的询问也不答话,直等着他们发觉话语太多自觉安静了下来后,才说道:“先前营官招我等前去,说了一番事情,可能你们之间的某些人要离开军伍了。”

    这一听兵士们顿时炸窝了,毕竟在这军中不禁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一笔饷银拿,死后有抚恤,这般好的事情如同铁饭碗一般,在这乱世之中提着灯笼上哪找去?

    “伍长,可不能让俺走啊!都是跟着朱头领自和州起来的老卒了,这番走了可让俺们怎么活去?”

    “就是啊!都有妻儿老小,要是俺没了这能吃断头饭的生计,他们还不得饿死。”

    “伍长啊!呜呜~你瞅瞅俺胳膊上的伤疤,先前可是为你挡过刀剑的,可不能这么无情啊!”

    ……

    伍长见着前方因人员太多超编而制成的四十多人为一伍人马,有的撒泼打无赖,有的苦苦相劝,还有的竟然在一旁暗自哭泣起来……

    伍长拍了拍头颅,顿时大喝一声道:“都瞎吵吵些什么?再敢括噪第一个便开革了他。”

    见着众人安静下来,这才温声细语道:“都知道你们有着难处,这不,朱头领本意是让你们回家种地,离军前自是要凭军功给你们发放土地的,断然不会见着你们活活饿死。”

    什么,土地?听到这词,不禁就让着这一群兵士更加激动起来,这些个人都是从难民入军,自祖上数起不知多少代前就破了产丢了土地,这番听到自己又要拥有了这浑厚的土地来,这要没立刻发生啸营就是以往训练有素所约束得好了。

    伍长叹了口气,到底是些农民,华夏儿女对着这土地自几千年起就结下了不解情缘,可不是自己这些人一代两代就能解得开的。

    想罢也不再调取他们的胃口,立马叫人拿出了一张空白书纸来,就立于营前大声道:“想要得地回家的,就前来报名吧!”

    不过是一瞬,那些个士卒就分成了两营,除了要继续留在军伍之中的人外,其余的人在那些个新降汉卒艳羡的眼神之中,都排队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长龙来。

    不过是四十多人,平日里摸爬滚打在一块,谁还不认得谁啊!就因着对彼此熟悉的紧,伍长只要见着其挣扎脸色顿时就知道了其心中所想,既然选择了自己也不再挽留,写了名号叫着他压上手印便开始了下一人来……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见着军中还只剩余着十几人,而伍长已把了所有材料整理完毕,才起身转眼一瞧,见着那些个新降汉卒都不曾有人过来,只是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嘴中嚼着草根闲谈,伍长顿时冲那边叫声道:“都不要土地了吗?营官可是说过,新降士卒只要没有不良前科也能够领上几亩土地。”

    一听着这话,那些个汉卒眼睛顿时一亮,不过一瞬顿时又暗淡了下来,只要是在元军之中当过差,怎可没有案子在身,杀人放火还没那胆子做,欺压善民总还是有的,这不现在连着肠子都快悔青了。

    伍长再登记了几个,见着一旁人抑郁的唉声,呵呵笑道:“既然都有着前科,那就去做些好事,只要能凑够十位百姓自发保举你,那些个土地照样发与你们。”

    一听还能这样通融,这些个汉卒差点高兴地蹦起来,刚想跑出营去做那所谓好事,又回想起来自己还在军营之中,私自出营可是要吃板子的,这番又尴尬地跑折回来……

    不过几天,金陵周边地方,一阵热潮天火,各个穿着红色朱军服侍的军人帮助着百姓不断翻盖新房。一开始百姓们还不太信,结果几天下来人人都来来,大活小活都帮着干,人心也都是肉做的,一番接触下也就慢慢接受了他们。

    在于新屋之中欢快聊天声中一阵阵欢声笑语传了出来,这时军民相处的就非常融洽了,朱军也融入了百姓中去,对朱军越发了解下周边百姓越发的对朱元璋的统治满意了起来。

    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议,共把二十四万军卒裁成精壮十二万,这是百姓们所能够承担的最大限度了。

    为了更容易调遣军队,朱元璋突发奇想把十二万军卒共分化为十二个军,按着鼠、牛、虎等十二生肖顺序排列……

 九十八章马秀英

    咕噜咕噜,咕噜……

    轮毂碾压在路面上滚滚转动,三两辆马车缓缓走在平坦的路面上,车内的嫣嫣细语之声传来与着路旁辛勤劳动的百姓相比显得是那么的违和……

    马夫吁的一声拉紧缰绳,停稳的马车上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一张胖胖的圆脸伸了出来,环顾四周见着周围热火朝天的场景也是叹道:“想不到这朱元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把周边百姓调动起来,碌碌忙作竟是一点纷乱的场景都没有。”

    说罢,便叫着马夫在车上等着,自己则三两步跳了下来,一脚踏在平整的路面上突出的肚子连连抖了抖,双手抚着大肚皮遥望四周,天边之上见着这平原之地一眼都望不见尽头。

    “刘叔,怎的停了?”

    听着后方马车内有清亮的女声传来,刘全回过头来笑道:“没什么,只是见这金陵周边百姓热火朝天忙作的气象,一时忍不住下来瞧瞧。”

    马车内的人停了声响,一阵不言语,骤然那帘子也颤动一番,一双纤细小手探出把帘子拉了开来,直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来。

    轻盈着身子一把跳下马车,身材纤细扎着两个顶包头饰的丫鬟立于前方还不待其转首四顾,那马车内就又响起了一阵亲和温丽的女声:“死小蛮,还不拉我一把,坐久了起身不来。”

    小蛮听了,顿时吐了吐舌头,这才转身伸手探入帘子内。

    “小姐,你咋的这么重啊!我拉不起来。”

    一用气力,随着碰的一声响动,那小姐倒是起身了,不过就这头顶狠狠碰上了车顶……

    小姐揉着脑袋站下身来,伸出手去掐了一旁一脸无辜象的小蛮,也不管她如何委屈,只是暗瞪一眼,敢说我重?

    见着前方的刘叔,两人对视一眼三两步细碎着步伐,只不过十余尺的距离竟被她们走过一盏茶的时间。走到刘全身旁就蹲了一礼,明媚着笑容道:“刘叔可是要去戏耍?可否带我一起前去?”

    刘全回过头来,见了呵呵笑道:“看来我们家秀英真是长大了,几年前还不过是一个满天飞跑的疯丫头,现在这番都知道礼仪了,还真是可喜啊!”

    马秀英笑容不减,撒娇似的慎道:“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刘叔也就知道拿来取笑我。”

    “哈哈哈……,这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女儿,可不能让你金陵城中的夫婿看不大起啊!”

    一路说笑几句,便下坡走到田地里,远了还看不大清,这走进一看只见着这些个农民竟是在挖坑。见着这不算贫瘠的土地,面露疑惑之色地向着下方埋头干活的老农大声问道:“这土地都被挖了,岂不是可惜?”

    那老农听见声音,擦了把脸上流淌着的汗水,眯缝着眼望向上方的一众人儿,虽然他们的衣着不是多少华丽,但是这衣袍身中直透露出一股贵气来,料想到定不是些凡人,也就笑着回答道:“你们是从其他县里来的吧!就这挖坑这事,说来也话长,几个月前朱头领就让我们挖,这都快完工了,说是要建什么池塘,也不知晓这是要建个什么东西,每日还有米粮拿,既然如此他们让干就干呗。”

    听到这话,刘全眼中越是茫然,竟然是朱元璋叫干的,这一眼望去那些个土堆下都是挖着土坑的人群,也不知道他葫芦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一路走一路瞧,坑下有老有少,刘全只是一眼就观察到了他们手掌中大都有常年握刀枪而留下的老茧,又望其脸上露出的笑容都是真心欢畅,藏兵于民?这就让刘全越发好奇了起来。

    绕着大路转了一圈,再次回到马车旁,见着这平坦的路面平整无凹凸之感,也不是如平常路面上糯米石块砌成的大路般简单,马车行走于上无一丝颠簸。这金陵城竟处处透露着奇怪,越发地勾起了刘全的兴趣,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金陵去当面问个清楚。

    此时在刘全遐想时,后方马车内也有一阵低声响起:“小姐,这都是什么地方嘛,走一圈鞋上全是泥块,新换的绣花鞋都不好看了……”

    见着一旁,小蛮撅着嘴不断发牢骚的可爱样子,马秀英也就抿着嘴笑道:“好啦,好啦!知道我们家的小蛮爱干净,只是田地里都有泥不是?到时洗洗就好!”

    小蛮委屈着笑脸,先脱下小姐脚上的鞋子,找了一双干净的换上才道:“这个金陵城中的朱元璋怎的不把这田地都糊满像是这么平坦的大路?看!都起泡了,一点都不知道怜惜小姐一双玉脚……”

    听着她不断说着这些无厘头的话语,马秀英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也不知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个怎样的人?听闻他可是一位杀破过元廷百万大军的好男儿呢!

    “呀!小姐你的脸咋红了?”

    ……

    啊啾!朱元璋揉了揉就要流出鼻涕来的鼻子,鼻子不通畅还真是很难受。说到底昨晚还是贪图凉快,洗了个凉水澡,要不然这番健壮的身子也会感冒?

    一旁陈雪儿忽闪着大眼睛,只见朱元璋一手伶着锄头,另一只手不断比划着比自己手臂还粗不了多少的胳膊,也就顿然笑道:“有什么好显摆的,多吃几碗饭就涨上去了。”

    朱元璋任由着她擦拭着自己的汗水,虽有些不服气,但着见到站立一旁亲卫偷笑的神情,也就咳嗽一声,扛着锄头就要走开。

    “你这地还不锄了?”

    回眼瞧着那十几株随风摇摆的绿芽,见自己以往干农活的技艺还不算退步顿时笑道:“都搞完了啊!走,吃饭去,可饿死我了!”

    刚走几步,朱元璋又想起来什么似得,转过身来厉着语气对守卫一旁的兵士吩咐道:“从今日起,除了我,谁也不能够靠近它们一步,不然就直接拿下……特别注意那个汤和,三天两头就来一次,东摸一把西摸一把的,这些芽苗迟早给他弄死……”

    “诺。”见着朱元璋细碎着话语渐走渐远,这两位兵士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朱元璋走近这芽苗的范围,浑身就透露着一股杀气,看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番审视的味道。

    “准备饭菜,没瞧见我回来了么,都是没一点眼力界的。”朱元璋抬步跨入了大堂,连声大吼道。

    一直跟在后面的陈雪儿见他小孩子般的脾气,不由的偷笑几声,叫一旁的兵士下去准备,自己则走到后方,按摩着朱元璋的肩膀来。

    正在安逸舒服间,只见一兵士快步走上前来在耳边一阵细语,朱元璋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大宋的使者,刘全?”

 第九十九章金陵吴王

    “哈哈,金陵这一别就是一年多啊!往日如烟,时态全都大不同啦,不知大师近来可好?”

    朱元璋望着刘全这越发肥胖的身躯也是苦笑,在古代怎的自己总是遇胖子。

    “好,非常好啊!只是许久没见到刘掌柜,甚是想念啊!”两人在于大堂间狠狠拥抱一下,老朋友才见面哈哈大笑着叙说一番往事,聊的兴起下宾主尽欢,欢笑之后便各坐其位。

    “闲话也不再多说,今日晚间定要与我吃几杯酒,不醉不归哈!”朱元璋眼带笑意对着刘全说。

    刘全听后哈哈大笑:“只怕是你还是喝不过我罢!记得前番在张士诚大船时吃酒宴,可是见尽了你的丑态。”

    连连打着哈哈,在一旁仆役上了好茶,朱元璋眼珠闪动拿起一杯吹着水面白气直喝了一口,吧唧了下嘴这才问道:“刘掌柜这番前来可不是叙叙老朋友这么简单吧?”

    刘全听完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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