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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大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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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四章 君臣之情
太极宫。
李二陛下目光闪烁,仿佛回到当年的玄武门之变,那种隐痛一直附在他的心中,难以抹去。
皇帝的宝座并不是那样光鲜亮丽的,那龙椅之下埋葬了多少尸骨,埋葬了多少血肉?
亲情,友情,爱情都在那宝座之下显得格外微小。
兄弟相杀,手足相残,父子相戚都是为了这天下唯一的宝座,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呵呵!
如果再来一次,我真希望父亲当初没有做官!
李二陛下心情沉痛了极点,因为今晚他又要磨刀霍霍,再一次对自己的老臣拔剑,再一次葬送当年为他打天下的臣子。
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身后,竟然没有一人,那种孤寂,那份孤独他都扛下来了,因为他是帝,心系天下的帝。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是何等的舒服,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享受天下所有人的膜拜,吃得好,穿得厚,住得舒适。
可是谁又知道一个人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孤寂,不仅要明善恶,辨是非,还要善用贤能,倡导节俭,为大唐的百姓创造一个和平富足的时代。
他真的好累,自从长孙皇后仙逝,他没有诉苦的人,心里的隐痛谁又能明了?他每日夜晚在太极宫就会想起长孙皇后,想起他的观音婢。
如今,云动了,那么云中的真龙还能不动么?
他淡然的挥手,一个黑衣人进来,恭敬的跪拜,一声不吭,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鱼龙纹,是李二陛下秘密建立的锦龙卫。
他们只听李二陛下一人的命令,为李二陛下守护整个江山,他们遍布各处,监听一切风涌云动,他们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不良人。
“除极!”
李二陛下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宣告了郧国公张亮的死刑。
那黑衣人立刻离去,消失在大殿之内。
呵呵,为什么都要反朕?
这皇帝的宝座可不是你们就能坐的,这是朕的江山,是朕打下来的,没有那一座城池不是朕带兵,没有那一次战役朕没有参加,朕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为何你们要反朕?
朕待你们不薄啊!
昔日,一同把酒言欢,今时,却要兵戈相见,朕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们来送死…
李二陛下瘫坐在龙椅上,心中的剑芒开始闪烁着微光,印照着大唐每一处土地,应了那句话。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他李世民的江山,岂能被他人染指!
不是他要宰杀自己的老臣,而是这些老臣不肯放过他,他也很无奈。
烛光幽幽,雨声靡靡。
雨声夹杂着喧闹弥漫整个长安城,这里是大唐最繁华的大都,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是所有人都渴望的龙椅所在。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亮想要成为皇帝,这不也是情有可原吗?
那么李二陛下亮剑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位无双大帝还没有迟暮,他心有猛虎也可以嗅探蔷薇,他心中有剑,伤人也伤己。
自秦汉以来,明君明主几何,谁又能做到他李世民这样?谁又能建立一个凌烟阁,供奉那些老臣?
家天下,就是家天下,要么就是他死在张亮手中,要么就是张亮死在他手中。
张亮,为何你一定要反,你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啊!
李二陛下目光盯着远远的千钧山,等待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的到来,等待着张亮来杀他。
他多么希望张亮立马收兵,他也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也好不杀自己的老臣。
他将长乐、晋阳、晋王等这些公主帝子都遣散出去,就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将自己的儿女牵扯进来。
尤其是他最舍不得长乐、晋阳、晋王三个,这都是观音婢给他留下的种,他不想失去。
他口中喃喃,道:“观音婢,朕又要杀死自己的臣子了,又要背负罪孽了,又要承诺更多的寂寞了,朕好想你…”
长孙皇后仙逝也有几年了,李二陛下可却从未释怀,要说这后宫佳丽三千,他虽然没有只爱她一人,但是最爱的也不过就是观音婢了。
而年仅三十六的长孙皇后突然病逝,无疑对他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对长孙皇后的思念更甚了。
………
而此时此刻的皇城里,一个个兵士正挺立在那细雨中,在那乌漆墨黑的地方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一员大将站在那些将士们的前面,也是淡漠的看着长安城外的千钧山,面色凝重。
糊涂啊!
丞瑜,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造反?
这位大将就是当年张亮的顶头上司,李绩。
他们两人也是出生入死,共同平定叛乱,为李世民打下这大唐江山,情同手足,不由悲愤。
当年他和张亮如同兄弟,在沙场上舍生忘死,今日却要兵戈相见,他原本就是拒绝的,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要他平定叛乱呢!
张亮要造反,他作为大唐将军,怎么可以不带兵迎敌?
他怅然无比的看着那一团团黑云,喃喃道:“丞瑜,你个猪脑子!”
雨打在他的脸颊上,盔甲上,长枪上,传来叮当声响,是这寂寥的皇城唯一的声音。
今晚,他要承受和李世民一样的痛苦。
他有些麻木了,在雨中发笑…
………
房玄龄在书房也未入睡,借着烛光,可以看到他在里面走来走去,突然被一个声音震惊。
“爹,还未入睡?”
房遗爱走进书房,将煮好的茶壶放下,面色凝重的看着房玄龄。
他突然微笑,道:“我要进宫!”
进宫?
房玄龄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个混小子犯什么浑,立刻呵斥道:“你去干嘛?”
他回头就是面色凝重,瞪着房遗爱,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帝子出巡,隐蔽若磐,可我怎未见高阳?”
房遗爱今日在通明湖畔煮茶,无意中见得李承乾带着那些未出嫁的公主还有未封地的帝子出巡,不由疑惑。
回家见得父亲面色凝重,语重心长,不由心生猜疑,所以来找房玄龄明疑。
他突然跪下,道:“爹,请你告诉我!”
房玄龄叹气,道:“郧国公今晚必反,高阳还在昭陵守墓,未能及时出宫,但陛下一定会保护好她,不需你去!”
高阳…
房遗爱突然叩首,给房玄龄磕头,道:“爹,我一定要去,孩儿不孝!”
说完,他连忙起身,想要离去,却被一个声音震住了。
“不许去!”
卢氏柳眉倒竖,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楞在房门口。
娘…
房遗爱突然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五章 乱起
父母之命,其大于天地。
房遗爱面色凝重,再一次给卢氏磕头,道:“孩儿一定要去!”
“高阳若死,我也绝不独活!”
他心里对这二老愧疚无比,不敢抬头看二老的眼睛,生怕自己改变主意。
“你起来!”
房玄龄突然开口了。
房遗爱一怔,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说话。
啪!
房遗爱愣住了,看着那只还扬起的手,目光呆滞。
房玄龄也傻眼了。
夫人?
卢氏突然捂住嘴巴,带着哭腔,道:“你去做什么,你手无缚鸡之力,能保住自己吗?”
“二郎,听娘的话,待在家里,高阳会没事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卢氏平日也是最疼房遗爱的,每一次房玄龄要打他,都被卢氏拦住,气得打房玄龄干瞪眼。
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哪怕他是一个纨绔…
房遗爱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看了看房玄龄,道:“爹,娘就交给你了,其实我不是纨绔,我只是觉得,父亲不希望我木秀于林,那我就纨绔一些!”
“父亲不希望我入仕,那我就不入仕!”
他突然挥手,掌风一带,将房门关上,淡淡一笑。
卢氏和房玄龄都是震惊不已,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家二郎原来不学文,自成武。
“不许去!”
卢氏还是死活不同意,拉着房遗爱的衣袂,沉声道:“那个高阳本就不悦你,你去又何为?”
“今天你若是非要去,娘立刻去死!”
房玄龄一怔,立刻怒道:“说些什么胡话,你死了,我怎么办?”
“上一次你宁愿饮鸩也不愿意我纳妾,气得陛下无可奈何。”
“这一次怎么又用自己性命威胁二郎,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二郎去吧!”
房玄龄真是怒不可遏,皱着眉头看着卢氏,喘着粗气,快要气疯了。
房遗爱也是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倔脾气,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动的,所以不敢说话,皱着眉头沉思。
卢氏看着两爷子都是一个德行,怒道:“二郎,那高阳有什么好的,今日皇城那样危险,你就不要去了!”
“陛下早有准备,肯定会保住高阳的!”
她不过是一名妇人,只想自私一些,管住房玄龄只是希望他只爱自己一个,今日拦住房遗爱,只是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娘,你们让小弟去吧!”
房玉珠突然走进来,也是面色沉重,看着二老,道:“一个人活着,心却死了,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皇宫戒备森严,小弟只是去见见高阳,不会有事…”
其实她也拿捏不准,不知道结果如何,她只是突然听到自己小弟如此爱慕高阳,不想他后悔,仅此而已。
“爹娘,孩儿一定回来!”
房遗爱突然发笑,一脸轻松的走到卢氏身旁,轻轻张开臂膀,将她抱住,轻声道:“娘,你愿意为爹饮鸩,我也愿意为高阳不顾性命…”
“不会有危险的,娘也太小瞧我了,我会平安回来的!”
房遗爱松开卢氏,表情也是轻松起来,不想让二老担心。
“二郎,真的要去么?”
卢氏还是不放心,突然哭了起来,道:“都怪你,你个糟老头子,非要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惹得二郎非去不可!”
“要是二郎有什么好坏,我定要收拾你!”
………
房玄龄气得干瞪眼。
这关我什么事?
这可是皇帝御赐姻缘,我是臣子,我能反抗啊?
真是不知因果,再说了“尚公主”可是何等的荣耀,那高阳公主也不知道长得多俏,那里亏了?
现在有事情就怪我头上,夫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卢氏突然瞪了房玄龄一眼,吓得这位帝宰大人不轻。
“爹,我走了!”
房遗爱在一个给二老躬身一拜,道:“你们不用担心,明日午时之前,我一定回来!”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直接夺门而出,飞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长五尺有余,宽三寸的木匣子。
这匣子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好像尘封了很久。
房遗爱轻轻打开匣子。
一杆长枪躺在盒子里,长枪银光闪闪,带着无尽的寒意,枪尖有一颗颗细细的勾齿,形状如同一头凤凰衔着梅花。
天凤寒梅。
当年霍去病迎击匈奴的兵器,重八十斤,长五尺,宽两寸,锋利无比,轻如鸿毛,据说饮血后,枪尖的凤凰变回鸣叫,它嘴里的梅花也会开放。
所以这杆长枪也被称为梅花枪。
房遗爱一怔,突然苦笑一声,将身上的儒袍脱下,换上一身蓝白锦鲤服,一朵朵云纹相互勾勒,如同鲤鱼飞跃龙门一般,活灵活现。
他将头上的发冠取下,拿起一根红色布条,将散乱的头发捆好。
“二郎?”
卢氏突然和房玄龄走进来,一脸沉重的说道:“为何你一定要去…”
她从怀里去如一件金色宝甲,递给房遗爱。
“这是陛下赐给你爹的金丝甲,你穿上,也好有个保命手段…”
房遗爱一愣,赶忙说道:“娘,你留着吧,我用不着!”
他心中感动,但是又觉得宝甲太过沉重,不方便行动,所以拒绝了。
卢氏拉扯房遗爱的衣服,强行将那金丝甲穿在他身上,语气婆娑的说道:“二郎,敌不过就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句话让房玄龄吹胡子瞪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房遗爱突然一惊,心想:好轻…
这金丝宝甲真是轻盈,是个好宝贝。
房玄龄看着自家二郎英武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很是复杂,既觉得这几年自己错怪他,又觉得为他骄傲,又为他担心。
他严肃的看着自家二郎,心里又喜又怕,心道:二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虽不学文,但已学武,不会像我一样,他可以为国家征战沙场!!
只是…
这一次的叛乱不是那么简单,恐怕魔宗也参与进来了,那些人的武功恐怕极高,二郎能应付吗?
他干咳一声,道:“臭小子,你这样去的话能进入宫里么?还是我随你一同去吧!”
他哪里是想送房遗爱进去,而是想跟着自家二郎,万一出现什么危险,他也好拼了老命,为他挡住贼人。
天下没有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父母,就算是帝宰也是如此。
房玄龄虽然平时对房遗爱不上心,其实他都有暗中关注他,就算他无德无才,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尽一生。
房遗爱穿上锦鲤服,笑道:“爹,我自己可以进去,子然早就算到我会用到这令牌,于是便给我了!”
哦!
子然那个臭小子,果然总是如此,身在朝外,心在朝中…
房玄龄苦笑,有些不放心,走到房遗爱身边,轻声说道:“二郎,不可力敌者,立马逃遁!”
嗯!
爹,我记得!
卢氏和房玉珠惊疑的看着父子二人的轻声漫语,不知道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
房玉珠突然说道:“二郎,此去恐怕都会有危险,这是姐姐在生化寺求的平安符,你带着!”
说完,她从袖筒里取出一个红黄镶嵌的小牌子,递给房遗爱。
房遗爱一笑,道:“大姐,不必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再一次跪地叩首,随后拿起天凤寒梅,飞速的赶往皇城。
却没有看到身后的三人都莫名的难受,擦拭自己眼中的热泪。
“二郎,平安回来!”
………
宵禁开始了,长安城的万家灯火都熄灭了。
长安城外,一支队伍迅速的接近皇宫,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内心却是平静无比,他们今天虽然是叛军,但同时也是将士,所以在命令面前,他们不辨是非。
他们是大唐精锐的部队,是大唐沧海师的嫡系部队,只服从郧国公张亮一人的命令。
雨淋湿他们的盔甲,他们也丝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是将士,是兵卒,怎能害怕这点小雨?
他们今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直捣皇宫,谋朝篡位,不成功便成仁!
张亮穿着龙袍,也是步行,他的速度极快,拉开了与队伍的距离,而他身后那几个黑衣人也突然散开,消失在黑夜里。
张亮,字丞瑜,于贞观六年末谋反,夜袭皇城!
雨声带着喧嚣遮掩了行军的脚步声,没有人知道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孟喾坐在马车里面,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的响动,淡漠一笑。
他对着长乐说道:“有人追上来了,看来我们的行踪被人监探了,你们继续走,我下去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
就凭你?
长乐一愣,问道:“你不过是壮实一些,如何抵得过那些刺客?还是坐在马车里,我们能走掉的…”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毕竟这是雨天,马车速度并不快,而那些刺客轻功了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孟喾一怔,突然觉得眼前的丫头不再那么讨人厌。
这个丫头,虽然脾气臭,但是心底却是善良。
他突然一笑,想要逗逗长乐,道:“公主,我虽然并不喜欢你,但是你我有婚约在先,我又是堂堂男儿,岂能贪生怕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如今我不过帮你拦住敌人,又有何不可呢?”
他语重心长,仿佛一心赴死,惹得长乐说不出话。
在这一刻,孟喾的身形变得高大无比。
就连雨蓉也不禁劝阻道:“孟子然,你下去也是送死,还是不要去了!”
呵呵,真是好玩!
孟喾更是故作高深,道:“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好,若是我回不来,还请公主找到我的尸体,带回郊区草庐,将我安葬!”
他毅然跳下马车,冒着雨站在原地。
“孟子然!”
长乐本来就是善良的姑娘,此时此刻,看到她心中暗慕的男子为她赴死,心里一苦,泪眼婆娑的说道:“不许死!”
“你还要做我的驸马,你答应我的!”
她的声音随马车远去,而孟喾突然淡漠的对她一笑,将头转了回去。
呵呵,死丫头,老子才不会死!
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我,呵呵,真是讽刺,不过今天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出来吧!”
孟喾一笑,一股白气覆盖全身,如同一层薄膜,将他罩住。
他很是淡然在一旁的柳树上扯下一根柳枝,将它剔得干干净净的,拿在手里,目光幽幽的盯着那突然出现的五名黑衣人。
“呵呵,你们是魔宗的人?”
孟喾丝毫不惧,半眯着眼,语气冷冽的说道:“谁派你们来的!”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不是张亮派来的,毕竟张亮不可能知道长乐来了这诗社的聚贤大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同在诗社的人中有魔宗子弟。
“不说话么?”
“放心,我从来都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从来没有杀过生,鸡都没杀死过,更何况是人…”
“我只会斩断你们的手筋脚筋,然后问出你们的主子是谁!”
突然,一个黑子女子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来,一边笑着,一边为孟喾鼓掌。
“孟子然,今天不除掉你,日后必是祸患!”
一阵刀光亮起,迎向孟喾。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六章 剑圣
贞观六年末。
一声声浅浅的龙吟在诗社的阁楼里响起,裴旻淡漠的走站在楼梯口,一脸冷漠的看着下面的那群黑衣人。
“魔宗好大的手笔,一位金牌杀手,六位银牌杀手,就是为了挡住裴某,真是看得起在下!”
他手中的游龙剑在微风中轻吟,鸣声低沉婉转。
大唐第一剑侠,裴旻。
这位原本也应该是玄宗时期的绝世剑圣,出现在这里,在太宗皇帝身边侍候。
历史上有过这样一句话:李白的诗歌、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可称为天下的“三绝”。
太宗皇帝不知道裴旻擅长用剑,只知道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因为他救驾有功,便将偶然得来的游龙剑赐给了他。
当初太宗皇帝还说了一句。
“裴卿,朕实在找不到一把像样的长枪赏赐给你,只能退而求次,将这游龙剑给你了…”
“裴卿可不要怪朕小气!”
他不知道裴旻就是最为擅长用剑,平日用枪也是为了麻痹他人,免得别人对他有所针对,实际上,他的剑舞乃是大唐第一!
他生在裴家,但却是弃子,他是丫鬟所生,母亲被正室欺压,他一怒之下就脱离了祖籍,和裴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他从小学武,立志要成为大唐将军,为大唐征战沙场,让那些瞧不起他母亲的人全部都感到羞愧,最后再好好找裴家那正室清算清算。
他于八岁进入天书院学习儒家六艺,十岁得到许多将军的赞赏,教他武功,传他技艺,他还不耻下问,在那些老士卒身上学习各种殴斗之法。
他承百家之师,学百家之技,这才有了如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本事。
后来又得到天师袁天罡传授《大通心法》,内力也变得无比雄浑。
房玄龄赏识他,将他引荐给了李二陛下。
他三番五次护李二陛下周全,成了大唐最年轻的将军。
他并没有去羞辱裴家那些人,反而是兢兢业业的在自己的位置,保护李二陛下。
每一次回到家里,吃到母亲做得菜,他很舒心。
今晚。
雨声靡靡,那不断绝的浅浅龙吟,一直在诗社楼阁里回荡。
楼下一群黑衣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位拿着黑色长剑的少年,不敢有一丝松懈。
“龙吟,恐怕今天也是这游龙剑最后一次鸣叫了!”
一个带着金色腰牌的黑子人突然桀桀一笑,声音有些阴冷,杀气爆发,一群人直接围攻裴旻。
“犯我大唐者,杀无赦!”
剑一转,裴旻身形变换,一瞬间便与那七个黑衣人撕斗在一起。
“呵呵,裴旻,你就算武功再高,怕是也抵不过我们的围攻吧!”
金牌杀手冷静的挥刀,每一刀都是那样迅速,几乎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但依旧撼不动裴旻分毫。
剑星九转。
裴旻挥剑,剑尖如同流光一般,抵挡着黑衣人的刀,剑尖如同星辰,在那些刀光中划过,与黑衣人交手。
剑星九转,这一招剑术乃是抵挡围攻时,以极快的速度迎击别人的攻击的招式,配合别人攻击的气流,在气流中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裴旻的身影与七个黑衣人的身形交错,来来回回,不停缠斗,分不出胜负。
刀光一闪,金牌杀手的唐刀斩来,与其他六名银牌杀手一同出刀,齐齐斩向裴旻的头颅,来势汹汹。
龙蛇九转。
裴旻右手一转,游龙剑在双臂间游走,弹开身后袭来的唐刀,左手散发着白色的气流,一掌轰在那金牌杀手的腹部,右手立马抛出游龙剑,左手接住。
剑光一闪,将袭来的六柄唐刀击落。
“不过如此!”
裴旻一笑,将游龙剑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七个黑衣人,剑光一闪,横击那金牌杀手。
砰!
六柄飞刀袭来,被他用剑弹开。
“不愧是大唐最年轻的将军!”
金牌杀手中了裴旻一掌,气息奄奄,黑色的面布上湿润起来,一滴滴血从那面布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迹。
“你的内力修为竟然比我还深厚,真是可怕的天赋!”
金牌杀手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服下,紧张的看着那从容的少年,心里极为难受。
这个臭小子的内力竟然如此浑厚,今天若是不除掉他,日后必然会成为我魔宗的心头大患。
他面色阴晴不定,死死盯着裴旻,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呵呵!”
裴旻一笑,龙吟再起,一道剑气迸发,迎向那金牌杀手。
他身影一转,直接杀向七个黑衣人,没有一丝留情,剑剑致命。
“小心!”
金牌杀手一愣,横刀在前,运转内力,抵挡了那龙形剑气。
其他六名黑衣人一愣,看见杀来的裴旻,齐齐出手,再一次与他缠斗。
“好强!”
一个银牌杀手被裴旻一剑震开,惊疑的看着自己衣服胸口那一道剑痕,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刺中我的?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死了,那一剑太快了…
这就是大唐最年轻的将军的实力?
他惊疑不定,但是立马又加入围攻之中,抵挡袭来的长剑。
一旁的金牌杀手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天才,以一人之力,力敌七名高手的围攻,最为可怕的是,还不落于下风。
龙吟声越来越轻快,这就代表裴旻的挥剑速度越来越快了。
嘭!
一张木桌突然拔地而起,被那金牌杀手一脚踢向裴旻。
“又来?”
裴旻挥剑一斩,两条龙形剑气交错,直接碾碎那木桌,炸得那些木屑四处乱飞。
龙形剑气还没有消散,迎向那金牌杀手,他双手一并,白色气流覆盖在他的唐刀上,将剑气斩断。
可恶!
这裴旻真是强得离谱,最为可怕的是他那长剑也不知道是何种怪物,竟然能够改变剑气的方向,还带着隐隐的龙吟声。
他面色一沉,阴冷无比的看着裴旻。
一个盒子突兀出现在他手中,他冷冷一笑,道:“裴旻,我看你接得住这暴雨梨花针否!”
裴旻淡然一楞,背负长剑,运转内力护住自己的身体,玩味一笑。
“来!”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八章 龙吟
金牌杀手淡漠的看着那熊熊大火,心里苦笑。
诗社本来就离集市很远,再加上宵禁的原因,这火就这样燃起,虽然有人看到,大声呼喊,但也无济于事。
火已经燃得太大,根本来不及扑灭了。
“快来人啊!快来救火!”
有人跑向一旁的水井,提起一桶水,一边救火,一边呼喊。
金牌杀手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戏谑一笑。
裴旻,你也不过如此!
他摇头要走,却听见一声巨响。
巨响之中,一声突兀的龙吟,雨又开始下起来了,乌云密布,夹杂闪电,这一次的雨倾盆一般,及时得很。
而那一声龙吟在雷声中淹没,除了金牌杀手,其余救火的百姓,没有一个听到。
游龙剑…
黑衣人一愣,飞速逃窜。
而那些救火的百姓欢呼雀跃,在雨中欢跳。
“这雨真是及时!”
“及时雨啊!不过可惜了这诗社…”
“这已经是不错了,要是大火蔓延,恐怕我们也要遭殃!”
“的确如此!”
………
他们众说纷纷,没有见到那火中一道人影闪过。
磅礴大雨下起,长安城还是那样寂静,有人在雷声中惊醒,又睡去,有是彻夜未眠,看着那雨,内心沉重。
金牌杀手速度极快,已经逃到长安郊区的竹林了,他第一次觉得这样恐惧。
可恶!可恶!可恶!
那裴旻竟然还没有死,真是可恶!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边骂娘一边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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