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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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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门口,郑氏凤冠霞帔,肃容端坐,钱氏肃立在她身后,冷脸望着丹陛下众人,眼睛微微眯着,目光锋利如刀。
别人如何想陈默不清楚,反正钱氏目光望到他身上时,饶是对方脸色和缓,浮上一抹笑意,仍旧让他心里发突,小腿肚子不争气的抽了两下,两只脚不知怎么别了一下,险些栽个狗啃屎。
“陈公公……”
“见过陈公公……”
陈默踉跄几步站定,深深呼吸一口,强撑镇定,含笑冲一干与他见礼的宦官们示意,眼见赵振宇迎上前来,忙一把将作势要跪的对方拽住:“好家伙,整这么大阵势,连你每都派过来了?”
“陛下严命,还让淑嫔娘娘亲自主持,底下谁敢怠慢?”赵振宇跟陈默熟的很。见陈默不让行礼,也不勉强。边抱拳边笑着说道,说着压低声音:“不过这次也不知道陛下咋想的。往年也查过,可从没这么严,连各衙掌印都来了……公公不会也是过来……?”
陈默本就提心吊胆,听赵振宇一说,心跳的益发快了,打个哈哈掩饰慌乱,笑道:“咱家有什么特殊的?这种事儿上,更应该起带头作用才是,对吧赵大哥?”
“那是那是。要说还是公公觉悟高,可笑昨日有两个衙门的掌印自持身份不过来,热闹了李老娘娘,一道懿旨下去,该查的还得查不说,顶上乌纱也没保住,直接就给贬去孝陵种菜了……”
“还有这事儿?”陈默心里益发没底,若非众目睽睽,非掉头打退堂鼓不可。
“娘娘叫你呢吧?”赵振宇忽然说道。
陈默本来没打算搞特殊。站在队尾跟赵振宇说话,闻言向丹陛那边望去,果见钱氏冲自己招手,不由叫苦不迭。冲赵振宇点头示意,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内臣陈默,见过淑嫔娘娘!”
“起来吧!”郑氏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说道,又道:“来了也不上前。怎么跑到后边躲着去了?”
眼见再也无法逃避,陈默反倒渐渐镇定了下来。笑道:“咱见有好几个穿绯袍的排队等候,就没敢上前头来!”
“你跟他每不一样!”郑氏的心情好像挺不错,笑问道:“来延祺宫当管事牌子的事儿,陛下跟你说了么?”
“说了,”陈默点点头,谦虚道:“娘娘厚爱,内臣感激不尽,就怕才疏学……”
“你少给咱假谦虚,”郑氏白了陈默一眼,打断他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这才去昭陵几天,就跟咱疏远了?”
“这能怪老子么?老子腆着脸主动凑多少次了,你不都是待搭不理的么?怎么反倒埋怨起老子来了?可真够不讲理的!”
陈默暗自腹诽,同时有些奇怪,前些日子态度还挺冷淡的郑氏,这是哪根弦儿搭错了?
“娘娘您可是冤枉咱了,咱……”
“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好吧?”郑氏摆手打断了陈默,冲殿内努了努嘴:“思琪跟春桃都在里头呢,钱妈,你带他进去,他事儿多,先查了好让他去忙!”
这句话是对钱氏说的,钱氏敛身为礼,微笑说了句:“公公请随奴婢过来!”当先进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陈默已无逃避的可能,只能冲郑氏躬身为礼,跟在钱氏屁股后边进了大殿。
空阔的大殿内被屏风隔成一个个小间儿,每个小间都挂着帘子,宦官入内脱了衣服之后,各有两名宫娥分别入内检查,整个过程虽然用时不多,不过看那些宫娥脸上一丝不苟的表情,陈默便知道检查的严格,绝非闹着玩儿。
春桃早已进殿,此刻正在跟思琪来回巡视。见钱氏领着陈默入殿,便迎了上来。
“琪儿,春桃,陈公公来了……娘娘吩咐,公公事儿多,先给他查。”钱氏的位份要高于思琪和春桃,见二人迎上来,便解释了一下,顺便问道:“张公公还没查完吗?”边问边望向东边暖阁方向。
原来对于有身份的宦官,还是有优待的,监丞以上位份的,都会被带到东暖阁内检查。
“回姑姑,奴婢刚从暖阁内出来,张公公正在穿衣服,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思琪说道,边说边偷着冲陈默略挤了挤眼,可惜此刻陈默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只好轻咳一声说道:“娘娘那儿离不得人,姑姑先过去吧,将陈公公交给奴婢就是!”
陈默这才反应过来,暗暗感激,也道:“是啊姑姑,你去忙吧,有思琪跟春桃,您还不放心么?”
“公公太客气了,叫奴婢钱氏就成……”钱氏是知道陈默在朱翊钧和郑氏心中地位的,丝毫不敢端架子,谦虚一句,面上换上一副十分抱歉的神情说道:“只是娘娘早就吩咐了,公公跟其他人不同,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也不仅仅是公公,张鲸,张诚,陈矩,陈友等公公都是这个吩咐,所以……对不住公公了,不是奴婢不相信您,实在是……”
思琪花容色变,急忙低头掩饰,陈默则目瞪口呆,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陈公公也来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陈默回过神来,匆忙望去,见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不由联想起张宏得到的那本儿《圣经》,不禁暗叹,一边跟对方打招呼,一边暗道:“此一番进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白玉观音像里的秘密,怕是再也无缘解开了吧?”
“陈公公进去吧,咱家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了!”张诚与陈默稍作寒暄,便告辞出殿,这下陈默再无借口,只能把心一横,奔赴刑场一般向暖阁走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险之又险

暖阁内没人,陈默进去之后,一屁股坐到炕上,心念电转,想要琢磨个法子应付过去,可惜脑子里乱的很,无数杂乱的念头往出冒,根本就定不下心来,正自抓耳挠腮之际,思琪忽然推门进来,掩门之后,快步走过来,面带慌乱,压低声音说道:
“本来奴家已经将你的事儿跟春桃说了,就是怕今日,还寻思着我们俩一道给你检查,总能应付过去了吧?谁知道郑娘娘会搞这么一出,将钱氏也派了过来……实话跟你说,张诚张鲸和你义父陈友他每都检查过了,除了张鲸钱氏亲自察看了一下以外,那几人她可没出面,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你那下边,除了奴家,还有别人知道么?”
思琪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说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有些脸热。复制网址访问 hp://不过此事关系到陈默的性命,却也顾不得害羞,眼巴巴的望着陈默,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陈默还不知道朱翊钧对他有特殊的交代,闻言忍不住一愣,低声道:“咱的秘密只有冯保彩玉跟思琪知道,嗯,现在又多了个春桃,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绝对不会出卖咱……”说着见思琪脸上变色,心知定是彩玉刺激到了她,急忙又道:
“彩玉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其实昨天你生了气,咱就想着下来找你解释的,可惜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儿……咱先不提彩玉,咱觉得,郑氏应该不知道咱的秘密,不然的话,冲她跟万岁爷的关系,咱也活不到今天。之所以让钱氏亲自检查,也许是出于对咱的信任吧?你想啊,咱现在跟万岁爷的关系这么近,几乎可以出入皇宫任何一个地方。现在由于韩荣发这事儿,万岁爷对所有宦官都有了猜忌之心。从郑氏的角度出发,严格的检查咱,对万岁爷,对咱都有好处。嗯,也包括她,别忘了,当初她和万岁爷中煤气。咱救她时,可是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万一咱要是出了岔子,她的脸面不好看不说,搞不好失宠都十分有可能……”
“姐姐,还没好吗?”春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陈默的话。
紧接着暖阁门被打开,春桃走了进来,随手掩门之后,一边大声说道:“知道你俩好,可也不能现在亲热吧?真是的!”一边快速摆手。同时指向门外,意思大概是钱氏等不及,有些怀疑了。
思琪急的脑门儿都冒了汗,面色煞白,望向陈默:“怎么办啊?你不是聪明吗?赶紧想个法子啊?”
“你先出去,尽量拖住她!”陈默哪有什么好法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上乱转,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要是能把她引开就好了!”春桃也急,异想天开的冒出一句。
“引开?”陈默一怔,思琪却眼睛一亮,话都来不及说,便快步向门口走去。好像竟然有了什么主意似的。
陈默跟春桃对视一眼,张口要问,却见思琪已经出门,只能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悄声问春桃:“你姐姐该不会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吧?”心跳加快,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从嗓子眼儿蹦出去似的。
“奴家也不知道啊!”春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疑不定的扭头望向门口,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思琪跟钱氏说了句什么,却由于慌乱,没听清说些什么,忙问陈默:“姐姐跟钱姑姑说的什么?”
“好像是钱氏问她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她说她有点不舒服……”陈默隐约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前这样的情形,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一边跟春桃说着,一边琢磨:“身体不舒服?可身体不舒服也不能阻止钱氏进来检查吧?我要是用腿把它夹到后边,莫非那钱氏还真就用手扒拉?”
他也是被逼的真没法子好想了,这念头一冒出来,急忙掀袍子退下中衣,用手将被吓的耷拉在裤裆里的宝贝用力塞到后边,用腿紧紧夹住,问春桃:“快点儿看看,能唬弄过去吧?”
春桃已经被陈默裤裆内的宝贝吓的别过了脸,闻听陈默提问,这才醒过神儿来,只觉心如鹿撞一般,强忍羞意扭回了脑袋,咬牙向陈默裤裆看去,但见陈默双腿紧闭,适才耷拉着的那团东西已经不见踪影,只余稀疏的几根毛发抖的厉害,将主人此刻的心情暴露无疑。
“还真有点儿像,”春桃检查过几个宦官,虽没细看,隐隐觉得陈默弄的还挺像,只是关系则乱,忍不住又道:“不过钱姑姑是过来人,谁知道她会不会让你分开腿呢?”
言下之意,咱是心里有鬼,害羞不敢看,人家可是见过世面的,万一让你分开腿,你这小命儿可就交代了。
是啊!
陈默被春桃一说,心里益发没底,支棱着耳朵听外头,却一直也没动静,忍不住暗道:“琪儿啊琪儿,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再不想法子,老子怕是要栽在那个老女人手里啊!”
思琪如同石沉大海,除了开头跟钱氏说了那几句话外,再无动静。而春桃已经在暖阁内待的时间不短,再不出去的话,怕是钱氏要起疑心。
“你小心些,奴家不等再待着了!”
“嗯,出去吧,最后能再拖一会儿钱氏!”陈默也没办法,只能放春桃出去,同时躺到炕上,破罐子破摔般想道:“爱咋地咋地吧,也许老子就是这个命吧,可是可惜李太后思琪九妹跟杏儿春桃她们了,早咋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劫呢?早想到,老子何至于犹犹豫豫,真是死都没法儿瞑目啊!”
随着春桃脚步声远去,他干脆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浮现一个个女子的倩影。
“老子不甘心啊!”最终,他心内忍不住呐喊,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宰了钱氏会如何呢?”
后果当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万劫不复,再无转圜可能。其实这个念头早就冒过几次了,不过,人要被逼到了绝境,哪怕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攥住不放的。
他不禁再次琢磨起杀钱氏的可操作性来,只是不等他想明白,暖阁门便再次发出了咯吱的声音,一个脚步由远及近,缓缓的走了过来。
“公公的皮肤真白,真是让奴婢好生羡慕啊,”钱氏望着陈默并的紧紧的下体笑道,接着又道:“还害羞啊?瞧公公这腿并的,没事儿,奴婢看看就成,赶紧……咦?”
陈默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脑子一片空白,很深绷紧,蓄势待发,只等钱氏上前,就要暴起取其性命。
也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外边突然一阵喧哗,隐隐传来一句:“快传御医……”如同晴天一道炸雷,让暖阁内的两人同时僵在了当场……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思琪的苦肉计

何事喧哗?还得从思琪说起。 (。。  )
且说思琪被春桃无意间一句话点醒,琢磨着必须得制造一件很轰动的事情,才能转移钱氏的注意力。可到底怎么操作,说实话出暖阁时她心里还没谱,直到钱氏问她为何脸色不好,她扯谎说身体不舒服以后,才算有了主意。
“咱是慈庆宫的红人儿,都知道娘娘拿咱当女儿,陛下当妹妹,要是忽然晕倒,钱氏还会顾得上进去检查陈默吗?”
她飞快的思索着,忽又想道:“万一钱氏招呼人将咱抬下去,继续进去检查陈默就遭了,不行,就是晕倒,咱也不能在这儿晕倒,得到殿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郑淑嫔的面儿‘晕’……不过咱跟陈默的关系人尽皆知,如此会不会惹人怀疑呢?”
她有些迟疑,猛的眼睛一亮:“有了,咱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直接从丹陛上栽下去,演上一出苦肉计,那样不但效果轰动,怕是也就没人嚼舌头根子了吧?”
想到就做,她匆忙跟钱氏告罪,往殿门口走,同时努力装出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模样。她本就面色苍白,心里边儿七上八下,稍加做作,登时瞒过了所有人。
郑氏见她脚步虚浮,面色白中透着蜡黄,登时一惊:“琪儿,你怎么了?”起身欲扶,根本就没往陈默身上想。
“没事儿,奴婢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跟娘娘讨个情,让奴婢下去歇歇……”思琪与郑氏关系走的很近,私底下说话十分随意,见对方来扶自己,连忙摆手,挺了挺胸,装出一副病的不轻,却尚能坚持的模样,心说开玩笑。你要扶住咱,咱还怎么“晕”?
“那赶紧下去歇着,你也是,不舒服怎么早不说呢?来人,扶她去本宫暖阁……真不用?你能行么?”
思琪听郑氏又要让别人来搀自己,忙拼命摇头,同时往殿外走。边走边道:“娘娘也得人伺候,奴婢自己过去就行了……”说着话便已靠近丹陛。扫眼望一眼,但见一阶一阶大理石台阶向下延伸,平日没啥感觉的高度,突然让她有些眼晕。
她迟疑了:“这要摔下去,摔不死,也得要半条命吧?”
“琪儿,你怎么了?”郑氏眼见思琪停在丹陛上摇摇欲坠,吓了一跳,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思琪快步走去。
思琪本来侧对着郑氏,眼见对方关切的向自己行来,又是感动又是着慌,想着已经耽搁了不少工夫,怕是钱氏就快进暖阁检查陈默,恐惧顿时一扫而空,将银牙暗暗一咬。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向丹陛下歪去……
“琪儿,琪儿,你醒醒啊,怎么会这样呢?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多血啊?来人,来人。御医呢,赶紧叫御医……”
陈默从暖阁内跑出来后,思琪早已被抬到了丹墀上,周遭围了一大圈儿人,大声叫人的,小声议论的,原本肃然的气氛早已消失不见。现场一片混乱。陈默分开人群,入目便见郑氏怀抱思琪坐在地上,面色惶急,俏脸煞白,已经失了方寸。
再看思琪,只见其满脸是血,面如金纸一般,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脑子里便是轰的一声,如坠冰窖,偏心里又像被人浇了一瓢热水,热血直冲脑门儿,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傻丫头,你这哪里是救我,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抢上前去,先摸思琪脖颈,发现仍有脉搏,这才略觉安心,将起横抱起来,四下张望,没见到御医的身影,却远远见到了陈友进大门儿,急忙大叫:“陈友,快点儿,陈友快点儿……”
陈友早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此刻看清陈默怀抱一淡蓝身影,顿时吃了一惊,小跑着冲了过来,来不及喘气便问:“怎么回事?思琪怎么了?”
“晕倒了,从丹陛上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摔坏了哪儿……”郑氏是知道陈友安乐堂出身的,急忙说道。
陈默却在骂陈友:“你他娘的就不能跑快点吗?琪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子先掐死你,再随你每一块儿下黄泉。”声带哭腔,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陈友能体会陈默此刻心情,听他蛮不讲理的埋怨,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先翻开思琪的眼皮看了看,又分开她的头发寻找,很快便发现一个口子,猩红的血液不停的向外渗出,连忙掏出雪白的手帕按住:“头摔破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这里有风,赶紧抱到里边去。”
陈默稍稍放心,抱着思琪便向暖阁走去,陈友春桃连忙跟上。见此情形,郑氏急忙吩咐钱氏:“让人每都散了,没检查到的,明日再过来!”说罢也提步进殿,追进了暖阁。
老天爷兴许是被思琪对陈默的付出感动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栽下去,竟然只是头上摔了个口子,等到陈友跟后来的御医给她消毒止血上药之后,人便幽幽醒转,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便见陈默满是担忧的脸庞,只觉恍然做了一场大梦,浑身无力,弱弱的问道:“少言,你没……”恍然又见旁边郑氏钱氏等人都在,影影绰绰一大帮人,吓了一跳,忙将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
“你醒了就好,陈友说了,你无大碍,就是受了些寒,又心火过盛,没休息好,用心调理两天就无碍了……现在什么都别想,闭上眼,安心休息!”陈默握着思琪的手,略微用力捏了一下。
思琪一下便明白了陈默的意思,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紧绷的弦儿一松,顿觉疲惫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眼皮发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见此情形,郑氏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很快暖阁内便只剩下她与钱氏陈默跟春桃,便连陈友都退了出去。
“少言啊,你也别太担心了,御医跟陈友不是都说思琪没大碍嘛,”郑氏见陈默面带忧虑,柔声劝道,又自责道:“也怪咱,适才不该听她的,找人扶着就好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您待琪儿如何,咱还不知道么?”其实方才见郑氏抱着思琪坐在地上时,陈默便挺感动,听她这么说,连忙表明心迹,话语间隐隐以思琪的男人自居,却丝毫也未曾觉察。
“算你还有些良心!”郑氏暗道,忽的想起检查的事儿,忙问钱氏:“对了钱妈,检查陈默了么?没问题吧?”

☆、第二百章 再生枝节

思琪摔的及时,钱氏根本就没来的及仔细检查。不过,平日里郑氏经常把陈默挂在嘴边,恼的时候咬牙,高兴的时候又夸上天。她知自家小姐的脾性,心知陈默在郑氏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再加上思琪跟春桃都检查过了,两人是李太后红人儿,若是再多嘴,不免有得罪她俩的危险,便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笑道:
“回娘娘,陈公公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奴婢跟琪儿春桃分别仔细检查过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春桃心里一块大石头扑腾一下落了地,陈默也暗念阿弥陀佛,心中打定主意,日后无论如何也得对这个钱氏好点,能援手时,绝不皱一皱眉头。
郑氏脸上红晕一闪而逝,笑了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天不亮就开始忙乎,乏透了,你俩在这儿陪着琪儿吧,等她醒了再叫个凳杌把她抬会慈庆宫。”
陈默点头致谢,跟春桃一道将郑氏送出暖阁,正要转身回去,忽见走出一截儿的郑氏忽又停住了脚步,不禁一怔:“娘娘,还有事儿么?”
“也没啥事儿,咱是忽然想起来,有人说你按摩按的好,李老娘娘就认你的手艺,咱寻思着,反正琪儿也没大碍,就想让你……算了,你还是陪着她吧,咱去睡一觉也就歇过来了……”
郑氏是忽然想起了那日朱翊钧让她亲自检查陈默的话,想着二人渊源颇深,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属于同一阵营。可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就想了这么个委婉的主意,想着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趁陈默不注意时或摸一把,或蹭一下,也好彻底安心。
不过她毕竟岁数不大,不知为何,话一出口便觉羞意难耐,说到一半,就打起了退堂鼓,心里还寻思:“钱妈她每不是都检查过了嘛,不相信琪儿跟春桃。还不相信钱妈?如此多此一举,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话说回来,陛下那话儿虽然厉害,却丑的很,少言那里是被刀割了去的,量也好看不到哪里,咱跟他关系不错,又何必揭他伤疤呢?”
陈默却没想这么多,他本就希望跟郑氏将关系拉的越近越好。现在钱氏已然坐实了他没问题,可谓危机尽去,不由贼心又起,心说即使跟对方不可能发生关系。光是摸一摸大名鼎鼎的未来“郑皇贵妃”的身子,不也是一桩美事么?
“娘娘太客气了,伺候娘娘是内臣的荣幸!”脑海中闪现那晚郑氏只穿一件红肚兜时横陈的玉体。这句话不由自主就从陈默嘴里溜了出来。
春桃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了脑袋。什么也没说。
“不用了,咱就这么一说,琪儿现在需要你,你还是陪着她吧!”郑氏说道。
“没事儿,反正她也没大碍,让春桃陪着她就行!”
“这……好吧!”郑氏点了点头,当先向外行去。
后殿暖阁内还是老样子,熟悉的淡淡雅香扑面而来,却因此刻陈默心境的不同,平添了一份旖旎的味道。
郑氏长的其实并非绝色,不然的话,当初陈默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就不会将其误认为宫娥了。不过,她能在万历众妃嫔中脱颖而出,一生荣宠,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起码她的屁股就挺翘——陈默跟在郑氏后头进了里间儿,见郑氏转身坐到炕沿儿上,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暗暗的咽了一口吐沫。
“钱妈,你下下去吧,吩咐下去,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郑氏淡淡吩咐钱氏,同时拖鞋上炕,斜着趴了下去,跟陈默说道:“主要是按一按腿跟脚丫子,许是走路走的多了,站的工夫也长了些,又酸又涨!”
“好!”陈默答应着上炕伸腿坐好,说道:“先按脚吧,娘娘,你翻个身,把腿放在内臣腿上!”
郑氏依言翻身,往炕围子处挪了挪,顺手扯过迎枕垫在后边,又去了凤冠,脱了霞帔,这才将腿放到陈默腿上,闭目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嗯!”陈默点头,先脱去对方左脚雪白无尘的棉布袜子,左手抓脚背,右手拇指略微用力向对方涌泉穴按去:“力道行么?”
“唔,还可以再重一些……嗯,就这个力道,舒服,你这手艺果然不错,怪不得太后娘娘喜欢了!”郑氏略耸娥眉,懒洋洋说道,说着忽然俏皮一笑:“咱的脚应该不臭吧?每天都用玫瑰花瓣泡脚呢……跟你说实话,咱这脚丫子,除了陛下,你还是头一个碰它的男人,嗯,你也不是……”
“内臣残余之人,确实算不得男人!”陈默听郑氏忽的住口,知道对方未出口的是什么,猜着定是一时说走了嘴,也不往意里搁,笑着说道,视线向上扫去,掠过对方的高耸,见对反脸上一抹红晕,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与平日那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不同,羞涩溢于言表,别有一番风韵,心跳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对不住,咱不是有意的……其实你也别怪咱前些日子冷落你,其实打从你救过咱之后,在咱这心里头就没拿你当过下人看。也正因此,许是应了那句‘爱之深责之切’吧,当初你对琪儿的态度着实气着了本宫……”
“别说了娘娘,你说的这些,咱心里明镜儿一般……咱也是有苦衷啊!”陈默打断郑氏说道,说着忍不住想起思琪,不由暗生羞愧之心,收摄心神,努力不再胡思乱想,专心给郑氏按摩起来。
心结打开,两人都挺轻松,一边按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陈默给郑氏按完了双脚又按双腿,再往上后背,肩膀,直到郑氏再次翻身与他面对,让其按摩大腿正面……许是时间太久,他努力克制的**再次萌发,触手对方柔软而有弹性的大腿,鼻嗅淡雅体香,视线再不时扫一眼对方高耸,胯下小弟弟不知不觉就抬起了脑袋。
“说了这么半天了,当初眼瞅着琪儿下嫁张鲸,到底是什么苦衷让你忍的下那样的气啊?”这个问题憋在郑氏心里很久了,边问边睁开眼向陈默望去,却忽的瞥见对方裤裆内高出一块儿,好奇之下,想都没想就探身抓了过去……

☆、第二百零一章 抉择

“不是内臣不告诉你,实在是……”陈默本来苦笑着跟郑氏说话,不妨对方飞快抓住了下身儿,笑容顿时一僵,嘴巴张着,手按在对方腿上,如同石化一般,耳朵嗡嗡作响,心如擂鼓,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这是什么?”郑氏感觉手里握住了一根十分坚硬的棍状物,用力捏了一下,坚硬如铁,偏又有股热力透衣而出,不禁下意识的问道。
陈默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回神之后,如坠冰窟,只觉一颗心倏地下沉,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就像瞬间被人抽干了血液,面色登时变的如同白纸一般,冷汗狂涌而出,瞬间湿透了里衣。
其实不止陈默,郑氏也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手里抓的何物之后,也是吓的不轻,只觉心乱如麻,又是惊讶又是羞涩,夹杂在满满的怒火之中,隐隐还有些慌乱,连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到底是什么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语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眉头高耸,双眼眯着,寒光一闪而逝,倏地的缩回手,身子也下意识后仰,双臂护胸,紧紧的靠在炕围子上。
“杀了她亡命天涯?还是如陈太后般炮制?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陈默镇定下来,神色变幻,望着警惕的郑氏,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琪儿春桃会骗本宫,钱妈总不可能骗本宫吧?不是说他没问题么?刚才那东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该怎么办?叫人?这秘密一暴露,他必死无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说不过去吧?可不叫人,日后让陛下知道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被欺骗的感觉让郑氏十分愤怒,当场就想叫人进来抓住陈默。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迟疑了。只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四目相对,两个人如有默契,俱闭紧嘴巴。凝重的气氛中隐隐还藏着一丝尴尬。
“为什么骗咱?”最终还是郑氏打破了沉默。
“不是问咱有什么苦衷吗?”陈默涩声说道:“这就是咱的苦衷……它自己就长出来了,若非刚才你……打死咱,咱也不敢跟你说啊!”
说到这里,他终于还是将杀人的心思按了下去,认命般叹了口气:“刚才其实咱是想杀了你逃命的。也曾想过强暴了你,那样你应该就会替咱保守秘密了,可咱发现,咱下不去手。算了,反正秘密也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我认了!”
郑氏的戒备姿态是女人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根本就没想过陈默会伤害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猛的一怔。良久,苦笑一声说道:“谢谢你对咱这么坦诚,说实话,咱也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陛下……你老实回答咱,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陈太后的身影倏地冒出脑海,陈默一怔寻思:“要不要坦诚相告呢?”
一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陈默抬起头,迎着郑氏灼灼的视线,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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