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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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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壳颇隳撬税疲槭范及岵欢闫乓贪壮ち四嵌远恼钦堑拇**了,成天让你嘬着,真他娘的暴殄天物啊……有事,有事让那小子过啦见佛爷!”哄堂大笑中,他最后得意洋洋的说道。
声音随风传进陈默的耳朵,本就一鼓一鼓的火气登时再也按捺不住,大步流星直奔圆通和尚,逐渐加速,嘴里骂着:“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怕是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喝骂声中,人已接近,提腿便照着对方裤裆狠狠踹了过去。
“哎哟——”圆通不防陈默说动手就动手,下体被踢了个踹了个正着,杀猪似一声凄厉的惨嚎,捂着小腹翻到在地上,蜷缩的如同一只大般来回打滚儿,面色蜡黄,浑身冒汗,想骂人,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打人啦,快来人啊,打人了……”
愣神中有人醒过神来大叫,很快又有一人惊呼:“方丈大师来了!”望向陈默,神情间充满了怜悯,一副“你再不跑,很快就要倒大霉了”的模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怒惩贼秃
陈默牛脾气也是上来了,踹倒圆通之后仍旧不罢手,看都不看那匆匆赶来的方丈老和尚,挥动马鞭劈头盖脸对着地上的圆通就是一顿猛抽,边抽边骂:“混账行子,狗眼看人低的秃驴,咱家堂堂天子近臣,昭陵掌印也是你能羞辱的?你不是自称‘佛爷’吗?有本事你别叫唤啊,操你娘的……”
圆融大师身披红色袈裟,眼见师弟圆通挨揍,本来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憋着邪火想要教训陈默,听陈默自爆身份,火气登时不翼而飞,讶异非常,寻思道:“那戚元敬从来不屑于跟宫里人交往,没听说过他跟这位陈公公有交情啊,怎么会……?”
圆融没见过陈默,不过陈默名气太大,相貌特征早就在坊间传遍,只端详一眼,圆融就肯定了陈默的身份,慌忙堆上笑脸,加快步伐上前,单掌问询:“阿弥陀佛,贫僧圆融,见过陈公公!”
圆通已经被陈默一顿没鼻子没眼的猛抽疼的闭过了气。()将马鞭丢给铁牛,陈默拍拍手,斜觑着圆融说道:“你是寺里的方丈?这人是寺里的弟子?贵寺没事拆人房子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问,一问比一问声调高,咄咄逼人,根本就一点面子都不准备给对方。
“这个……那个……”圆融额头见汗,心说不是说这位陈公公特别好说话吗,怎么跟传言不符啊?
“回答咱家的问题!”陈默眼瞅着圆融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上前一步,森然说道。
智化寺最开始是王振的家庙,被英宗赐名“报恩智化寺”。土木之变王振被族诛,英宗复辟之后,在寺中为王振立“旌忠祠”,塑像祭祀。由于他的优待,使得此寺与权贵多有联系,京城众多寺庙当中,地位然。
圆融五十多岁了。打从接掌智化寺方丈以来,还从未有人用如此语气跟他说过话,恨的压根儿痒痒。可形势比人强,他所接触的那些平日里威风赫赫的人物。跟陈默一比就相形见拙了。没了依凭,饶是生气,也只能强压怒火,陪着笑脸说道: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是这么回事儿……这宅子当年本是寺里买了的,后来屋主转手又卖给了戚大人……”
“你这意思是要收回呗?”陈默乜眼望着圆融,嘴角上翘,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早不收回晚不收回,戚大人好歹还是广东总兵呢,都说咱每这写内臣趋炎附势看人下菜碟儿,你每这些秃驴办起这事儿来,倒也不逞多让嘛!”
“这个,这个……”圆融尴尬的搓着手,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已经问候了无数此陈默的十八代祖宗。
陈默忽的一板脸,眯眼喝道:“少他娘的给老子嬉皮笑脸,实话告诉你,戚元敬是咱家最好的朋友,带着你的人马上滚!”
“是是是……”圆融如蒙大赦,点头如啄米。
“慢着……记住,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趁早给咱家恢复如初,少一块儿砖头,别怪咱家心狠手辣。剁碎了你喂狗!滚吧!”
这话陈默说的杀气腾腾,圆融听的是胆战心惊,平日趾高气扬的气势早已不见踪影,抹着额头冷汗。暗叹倒霉之余,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呸,势利小人……”陈默收回视线,边转身往回走边对那家人说道:“以后他每要是再来找麻烦就来找咱家,他娘的,戚大人一生为国为民。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临了末了,竟然受这帮杂碎祸害,真是……”
“公公,谢谢您!”陈默的话说到了这家人心坎儿里,眼圈泛红,语声凝噎,直觉得陈默分外有别于那些宦官,又是可敬,又是可亲,真是全天下最懂戚继光的人。
屋内戚继光喝了一碗浓浓的药汤,隐隐的听到了陈默对圆融师兄弟的教训,解气之余,咳嗽竟然奇迹般有所好转,嗓子突然间不那么痒了。见陈默挑帘儿进屋,挣扎着从炕上往起爬,要给陈默见礼。
“大人勿需多礼!”陈默慌忙上前按住了戚继光,扶着他重新躺好,望着他好像一下子苍老好几岁的容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才几日不见,大人怎么就一病至斯了呢?”
“本来就是染了点风寒,没啥大碍,被那些秃驴每一气,老爷就病倒了……老爷常年征战,落下了病根儿,一生气就往肺子上走……”
“多嘴!”戚继光瞪了那家人一眼,喘息两口喝道:“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下去奉茶?”
“不妨事……”陈默微笑说道,四下张望一圈儿,见室内装饰简洁,屋里屋外也就见那个家人与旁边那名三十许的女子,不禁问道:“大人堂堂总兵,家中怎么就这两个使唤人?”
“唉——”戚继光长叹了一声,眼圈泛红,虎目藏泪,迅别过了脑袋。
那名女子见状噗通跪倒在地,含泪说道:“公公有所不知,打从太岳公仙逝,我家老爷的日子就愈不好过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饶是如此,仍旧受人中伤,落得个这般下场。他病的这样,再加上外间风言风语说他犯了罪,还说什么广东总兵不过是个台阶,是皇帝老爷怕他不回京……”
“行了,别说了!”戚继光沉声喝了一句。
女子猛的抬头,欲要顶撞,张开了嘴巴,见戚继光神色复杂,既有无奈又是凄凉,到底还是神情一黯,颓然叹息着低下了脑袋,不再言声。
陈默心里沉甸甸的,叹了口气,安慰道:“大人切莫心灰意冷,嫂夫人也别有怨惄之心”他看出来了,女子应该是对方的外室,按他如今身份,称呼一声嫂夫人倒也不算托大:“说句诛心之言,大人手握重兵,又位处要冲,朝廷早有忌惮,如今换个地方,对大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人南平倭寇,北荡漠狼,功在社稷,天下有目共睹,这些事儿你我清楚,两宫太后清楚,陛下也清楚。那些市井传言,不过是有心人推波助澜,造谣中伤而已,你每别放在心上。”
“公公过誉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下官问心无愧,不敢有丝毫怨愤之心!”戚继光说道,他有些失望。开头他还以为陈默是替朱翊钧来看自己,听到后来,已经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陈默是什么人,插上尾巴就是狐狸,听了一笑,不再兜圈子,直奔主题:“咱家知道大人不服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大人用不着遮掩。换成咱家,咱家也生气。算了,咱家也不跟大人绕弯子了,今日此来,就想问大人一句,想不想改变如今的状况?”
“哦?”戚继光双目精光爆闪,病躯之内霍然散一股庞大气势,望向陈默,仿似一头病虎。
☆、第一百九十四章 要拉戚继光上“贼船”
“贼船”“这才像那个统兵千万,纵横沙场的大元帅嘛!”陈默心折,暗赞了一声,不慌不忙一摆手,旁人知机,悄然退去,这才问道:“大人可知如今您之情势,已如危卵一般么?”
“此话怎讲?下官虽然被免去了蓟州总兵之职,不还是广东总兵么?”戚继光揣着明白装糊涂,试探着说道。~,
陈默哈哈一笑,不客气的说道:“大人莫不是欺咱家年幼,故意跟咱家装糊涂吧?广东总兵能跟蓟州总兵相提并论?若能相提并论,大人又何至“于一病若斯?恕晚辈说句冒犯的,大人哪里是身子得病,纯粹就是心病。大人在治下所行之事,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以前有太岳公在,还没人敢于置喙,如今太岳公驾鹤西去,大人失却奥援,能落下如今这个处置,已经是陛下念在公昔日之功,开了天恩。可此中心思,又有几人能懂?怕是大人那些敌人还会受到鼓励,加倍中伤大人吧?大人失去重权,对那些人再构不成威胁,又远在广东,便是功比天高,试问又能坚持多久?咱家可以肯定的告诉大人,恐怕两一年都用不了,大人便会被夺职去官,沦为庶民!弄不好,抄家灭族也在两可之间。大人,这一切,您甘心么?”
“不甘心又能如何?陈公公,莫非是没事来消遣下官不成?”陈默的分析头头是道,戚继光心服口服,气势散去,苦笑一声问道。
“消遣?”陈默呵呵一笑:“连那些贼秃都敢欺负大人了,大人如今便如瘟疫一般。怕是没人来招惹你吧?”
这话说的够直接,却挺对戚继光的胃口。他以前总觉得陈默就如冯保张鲸张宏那些人一样。就是靠着溜须拍马混起来的,本无好感。不过。那日亲眼见陈默从热气球上下来震撼了他,如今再听陈默这一翻长篇大论,一反常态的,愈发有好感了。
一笑说道:“公公说话可够直白的,不过说的没错,下官如今简直成过街的老鼠了,恨不得人人都来踩上一脚,也正因此,才好奇公公为什么来见下官啊!”
“咱家不是说了嘛。今日此来,但为问一问大人,想不想改变今日之危局。”
“当然想,还请公公不吝赐教!”戚继光说着想起身抱拳,不知怎么扯到了胸口,又是一阵咳嗽,空洞洞的如牛吼一般,听的陈默心里忍不住泛酸,暗暗自问:“还有什么比英雄迟暮更让让人心伤的事么?这可是后世那个人人耳熟能详的抗倭英雄戚继光啊。不亲眼所见,谁又敢相信,他竟然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这么一想,他倒愈发坚定了要帮助戚继光改变命运的决心:“大人客气了。咱家问您一句,您觉得,到底是什么造成您沦落至此呢?”
戚继光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多种原因吧,最主要的还是太岳公……下官脾气耿直。得罪的人太多,适才您也说了。太岳公活着还没什么,太岳公一死,内阁中再无人照拂,下官……”
“大人啊,您让咱家说您什么好啊?”陈默叹息着打断对方,悠然说道:“您这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没听过那句话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什么是壁?对您来说,军权就是了。说句实在话,若是换了咱家,别说那蓟州总兵了,就是如今这广东总兵,也一并请辞,主动放下兵权,以释君上之疑,庶几或可回家安心做个富家翁,如若不然,祸不远矣啊!”
戚继光醍醐灌顶,悚然动容,怔了好久,终于长叹一声说道:“公公教训的是,下官还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满脑子的精忠报国,却忘了……”他本想说忘了考虑皇家的感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倒非他不肯相信陈默,实在是多年的官场历练,所培养出的下意识反应罢。
“这样吧,下官这就写一道折子,辞去广东总兵职务,乞骸骨回老家颐养天年,还烦公公将折子递给陛下,再替下官美言几句……”
“你要真回了老家,我费劲扒拉的帮你还有什么用?”陈默心中暗道,摆手制止对方,说道:“大人先别着急,请辞是一定要请辞的,不过请辞之前,咱家希望大人考虑考虑,真的甘心回家么?”
“呃?”戚继光被陈默这问题弄糊涂了,心说让咱急流勇退的是你,现在又来问咱甘心不甘心,废话,能甘心么?
“大人还不到六十吧?虽说您现下病了,不过,按您这身子骨儿,再活个三五十年咱家看都没问题。”陈默说着便笑,又道:“所以啊,咱家是觉得,您这一身本事,若是就此回乡养老,可着实可惜了些。昭陵那边咱家搞了一个热气球基地,都是从护陵兵当中选出来的,瞧着倒也是精锐,不过,热气球这东西太新鲜,咱家琢磨着,反正大人也下定决心要退,不若发挥余热,以教员的名义过去帮着研究研究战法,如此一来,既不统兵,又能一展大人所长,可谓两全其美。只需大人点头,咱家愿意为此事周旋。”
陈默的建议让戚继光颇为意动。自从见到热气球那一日起,他便知道,此物必将改变日后战争的形势以及格局,若是能在这件事情上出上一份力,倒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是以,他痛快的点了点头,却又迟疑着问道:“下官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那支热气球部队应该十分敏感吧?陛下那里,怕是不好过关……”
“大人愿意就成,这事儿包在咱家身上!”陈默大喜,拍着胸铺做保证。
此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两人又扯了些闲话,陈默以对方要多休息为由,告辞出来,想着明日便要离京,要入宫去找朱翊钧,尽量将戚继光这事儿敲定下来。
只是他万万都没想到,刚一见到朱翊钧,对方就问出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问题:“臭小子,朕跟你商量个事儿啊,延祺宫那个管事庞宝不是郑氏打发着去了直殿监嘛,如今延祺宫管事出缺,郑氏的意思,是希望你回来接任,托朕问问你,愿不愿意回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忽悠完戚继光忽悠万历
这戏法儿是咋变的?
陈默好像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完全被打蒙了。要知道,在他今后的布局之中,昭陵可是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啊,一家伙离开,后边的许多计划岂不是都成了无用功?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老子呢?朱翊钧?不太像啊,老子刚给他献了那么大一份儿忠心,正是蜜月期,不可能对老子产生怀疑吧?可假如不是他,又是谁看透了老子的布局呢?千万别是老子忠心太过,让这两口子舍不得老子离开就好,那也太尼玛乌龙了吧?”
短短一瞬间,他脑海中掠过无数疑问,一时间却也顾不得仔细分辨,听朱翊钧的口气轻松,不像是藏着心眼儿的意思,他便试探着说道:“万岁爷,您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内臣还琢磨着明天一早就回昭陵,提前来跟您辞行呢,您这儿就忽不拉的问内臣这么一个问题,实在是……实在是……”配合他面上实实在在的惊讶表情,倒是合情合景。
“少废话,你小子就说愿意不愿意吧?”朱翊钧笑骂着打断陈默。
“咱要是说不愿意回来,万岁爷会不会立马儿杖毙了咱?”既然气氛融洽,陈默便给朱翊钧来了个太极推手。
“废话,为这么件事儿就杖毙,你小子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朱翊钧白了陈默一眼,说道:“其实回不回来朕也拿不定主意。回来吧,热气球基地交到别人手里朕还朕不放心。可不回来吧,老是见不到你,朕这心里也确实是挺不自在。你这人儿,别看老给朕添乱子捅马蜂窝,老看不着吧,还怪想的慌……说到这儿了,慈宁宫的事儿朕听说了,赶紧说说,你到底怎么……嗯?”
怕什么来什么。听朱翊钧这么一问,陈默忍不住浑身一紧,硬着头皮说道:“还能如何?好言好语磕头赔罪,托万岁爷跟李老娘娘洪福。总算让咱躲过了一劫,”说到此处心头一动,又道:“不过奴才被逼无奈,出卖了万岁爷您一次……呸,什么出卖。也不能说是出卖,奴才也是逼急了,将奴才继承冯保那些财产的事儿说了出来,允诺给太后娘娘一成干股,”说着可怜巴巴跪倒在朱翊钧脚下:“那些钱都是万岁爷您的,奴才善做主张,请万岁爷治罪!”
“你——”朱翊钧苦笑不得,指点着陈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奶奶的,让老子说你什么好?”说着忽的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渐渐止住,说道:“罢了罢了,亏你能想起这一出。竟然拿朕的银子贿赂太后娘娘,也就只有你小子做的出来吧?”
“奴才这不也是被逼的没法儿了么?娘娘什么没见过,全凭奴才那仨瓜俩枣,也真没法儿让她动心啊,这才……”陈默装出一副委屈相,可怜巴巴的,跟一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奴才也猜着娘娘不会如何了咱。可万一要是屁股上再吃一顿廷杖,躺个三五个月,还怎么效忠万岁爷啊?”
“行了行了,少他娘的给朕装了。起来吧,这事儿就算了。本来朕还琢磨着如何替你平息她的怒火,你这法子虽说有点那啥,不过,还算不错吧!”
是啊,现在你金口玉言已开。下回再见到她,老子倒是有话说了。瞧你跟那位的感情也不过都是装样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去求证吧?
陈默打的好算盘。不过,朱翊钧爱财如命,这样处理毕竟冒险,所以他刚一爬起身,就迫不及待的将开妓院和搞钱庄的计划跟对方讲了一遍,希望提起对方的兴致,尽快忘记此事。
他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开妓院的事先不提,主意虽好,要是让那些外臣每知道朕背后支持,上书的折子绝对能把朕活埋喽。倒是你说的这个钱庄的构想有些意思,你再给朕细说说!”朱翊钧先是惊讶感慨了一阵子,最后说道。
陈默暗喜,说道:“内臣是这么想的,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冯保留下的资产虽然不少,不过真要花起来,怕也不经花,倒不如拿出来当本金放印子钱(高利贷)。但下头放印子的也不少,不乏王公贵胄,若是跟他每一样,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弄出气候,倒不如干脆将利息降低,尽快打出名头。可是这样一来,借贷的人多是多了,所需要的本金势必也会庞大无比,光凭冯保的留下的那些银子,定然不够。”
“没错儿,朕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万岁您别急,这就要说到内臣最得意的地方啦”陈默笑道:“去跟那些大臣贵胄每化缘募股……您想啊,只要内臣稍稍透露一下这是您的意思,那些人还不趋之若鹜?到时候将他每庞大的资金抓到手里,挣钱倒还是其次,他每的钱途势必也跟万岁爷您绑在了一起。到那个时候,万岁爷您若再想办什么事儿,还会有如今这么多掣肘?”
陈默在“钱途”二字的“钱”字上边有意加重了语气,心中暗道:“这还不算完呢,慢慢的,等你尝到了甜头,将内库的收入也投入进来,那才真叫爽呢!”
朱翊钧爱财如命,对经济之道自然有所涉猎,并非明代其余君主可比。闻听陈默此言,稍稍琢磨片刻,便想通了其间的好处,不禁大喜过望,居然从炕头坐起身来,光脚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这才重新坐回去,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神色凝重下来说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
说完再也板不住脸,哈哈笑了起来。
陈默陪着朱翊钧笑了会子,又道:“其实那个开妓院的计划也是不错的,内臣还是希望万岁您考虑考虑,就照这钱庄的法子,您只需背后支持,资金的事情内臣去想办法,到时候一分银子不花,内臣准保给万岁爷种一棵大摇钱树。”
“嗯,朕相信你的能力,不过妓院这行当有点太那啥,朕得好好琢磨琢磨。”朱翊钧虽然爱财,皇帝开妓院这事,古今未闻,传出去名声着实不好听,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话题扯的有点儿远了,还是那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回来?”一时间朱翊钧也得不出结论,索性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一头是热气球基地,一头是钱庄,万岁爷您真是让内臣挠头,可惜内臣没有分身术……”
“要不这样吧,昭陵掌印换人,热气球基地的提督你依然兼着,回来做延祺宫的管事牌子,反正有热气球了,你受点累,两头多跑着点,等各方面弄的差不多了再作打算!”
陈默大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这样行吗?怕是没先例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想起一出是一出,延祺宫竟成阎罗殿
“什么先例不先例,为了你,朕开的先例还少么?”朱翊钧没好气的说道,接着一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能者多劳,谁敢刮噪,朕老大耳刮子抽他!”
“谢主隆恩!”陈默笑嘻嘻的跪倒磕头,也不等朱翊钧让平身就自己站了起来,笑脸不见,神情已经严肃了下来:“万岁爷,其实内臣此番进宫,还有事跟您说。复制网址访问 hp://⊥,”
“哦?”陈默变脸太快,朱翊钧笑容僵在脸上,忍不住就是一愣。
“时不瞒万岁爷,前晌的时候,奴才去看戚元敬戚大人来着……”见朱翊钧不动声色,他便继续往下,将戚继光被智化寺的和尚欺负,自己如何如何出头教训,又如何如何劝说戚继光主动放弃兵权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虎落平阳,元敬大人昔年也曾是横扫**威震八荒的堂堂大帅,如今竟然被一群贼秃欺负,想想也真是让人心酸。奴才拿万岁爷当朋友,也能体会万岁爷的为难,只求万岁爷念在老人家也曾有功于社稷,就准了他这乞骸骨的愿望,赏他个安度晚年罢!”
说到此处,他噗通一声再次跪倒,以头抢地,再不起身。
朱翊钧沉默了,他不是不明是非的昏君,那些关于戚继光造反的传言,两人心知肚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只是担心戚继光掌握兵权太久,日后尾大不掉罢了,如今既然他愿意主动放弃兵权,陈默又不惜打感情牌帮他求情,若是再不答应。便显得太过不讲情理了。
“好吧,此事朕准了!”沉默良久。他终于长叹一声,答应了下来。同时暗道:“元敬国之利器也,朕又何尝愿意背负兔死狗烹的名头呢?能如此处理,怕是最完美的结局吧?”
“主上英明!”陈默大喜抬头,说道:“如此一来,非但于万岁爷名声无损,日后便真有战事需要,再重新起复,料他戚元敬也要感恩戴德,尽力而为也!”
“唔。这都是你从中周旋之功,倒是了了朕一桩心事……起来吧,过来,挨着朕坐,跟朕说说,你是咋想起去见他的?”
此刻气氛融洽,陈默也不推辞,一屁股结结实实挨着朱翊钧坐了,腆然一笑。说道:“其实开头咱也没想这么多,就是早就听说过戚大人抗倭名头,那日又在慈庆宫有一面之缘,左右无事。便想去拜会拜会,不成想就惹出这么一番事来……其实咱琢磨着,这戚元敬是个人才。真要让其高老回乡,也着实可惜了些。依着奴才的,此人军事素养极高。闲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他留在京城,赏他个闲置,没事儿的时候让他去热气球基地出出主意,才算是人尽其用……”
“你小子,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朱翊钧没好气的说道,琢磨片刻,点了点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样的人,真要让他彻底回家养老,也真是有点浪费了,热气球是新生事物,未来战场上作用不可估量,朕一直琢磨着如何制定一套完美的战法,若有这戚元敬相助,果然是件事半功倍的美事。你这主意出的好,看来事先怕是也征求过他的意见了吧?朕琢磨琢磨,看看赏他个什么职务……”
他沉吟起来,陈默也不打断,静静等待。
“对了,这事儿先放放,你倒说说,昭陵的掌印由谁接任的好?”
朱翊钧突然说道,君臣二人,同样的“想起一出是一出”,陈默暗笑,毫不犹豫的说道:“若让内臣举荐,自然是李天佑。此人是张鲸的义子,却又跟内臣相交莫逆,由他接掌,不但张鲸那边说不出什么,内臣也保证他绝不让万岁爷您操心。”
“李天佑?”朱翊钧重复一句,隐隐有些印象,点点头:“既然你觉得他行,就他罢!”
陈默本来还琢磨着提一下让冯保也回来的事,这一下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行了,时辰不早了,朕还有好多折子要看,你先退下罢!”朱翊钧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下了逐客令。
此行圆满,陈默当然也不纠缠,老老实实告退,刚要出门,却又被朱翊钧叫住了:“先别忙着走,抽空去一趟延祺宫,郑氏那儿正在准备内臣大检查的事儿,这两天忙的脚底朝天,你过去搭把手,顺便也让她每查查!”
“是!”陈默急忙答应,待出了暖阁,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打透,皱眉苦笑,暗暗发起了愁:“看来那个韩荣发还真把朱翊钧吓着了,这是要来真的啊?他知道思琪跟老子的关系,若是仅仅思琪替老子作证,怕是无法让他信服。可别人查也不行啊,马上穿帮……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若非带着刚叉帽,他真恨不得扯下几把头发来。往日里巴不得去延祺宫跟郑氏拉关系,如今延祺宫竟成了阎王殿,若非混到如今这地步不容易,又有诸多牵挂,他真想马上出宫,就此隐形埋名,再也不踏进皇宫半步。
“要是真有锁阳术就好了,老子来它个缩阳入腹……不过就算真的有,现在再练怕也不赶趟啊!”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磨磨蹭蹭的出了乾清宫,正衡量着要不要跑路,便被一声熟悉而又惊喜的声音惊醒:“陈公公,你这是去哪儿啊?”抬眼一看,正是一身淡粉,揉捏着手里帕子,羞涩望着自己的春桃。
“刚从乾清宫出来,正要去延祺宫……”他下意识说道,待反应过来,想要后悔时已然来不及。
春桃大喜:“奴婢正好也要去延祺宫呢,真是巧了!”
瞧春桃那副喜滋滋的模样,陈默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这妮子对咱有情,又跟思琪姐妹情深,若是让她检查,应该不会暴露老子秘密吧?只是,她的证明,能让朱翊钧那小子信服吗?假如再加上思琪的证词呢,或者,把彩玉也拉进来?”
适才事发突然,让他一时间乱了方寸,此刻冷静下来,脑子不禁恢复了灵光,忍不住琢磨起如此操作的可行性来。
等到走到延祺宫门口,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回头看一眼身后,毅然向内走去:“死就死吧,老子就再赌上一次……这宫里的女人大多欲求不满,陈太后老子都应付过去了,大不了再献一次身,结果未必真就如老子想象的那般可怕!”
☆、第一百九十七章 延祺宫,终于还是得查啊
延祺宫陈默来过无数次了,还从未见今日这般热闹过。前殿本来空着,如今殿前丹陛上左右各摆着两张条桌,桌后各有两名手拿鹅毛笔的女官端坐——鹅毛笔还是陈默初至昭陵时做出来的,刚一问世,便因其制作简便,对书写者要求不高而迅速流行开来,不知是谁将其带进了宫。那些自忖有书**底的人自然是不屑为之,内书堂的那些女官们倒是十分喜欢。
丹陛下各衙门宦官排成两条长龙,服饰青衣为主,一些有头脸的绯袍者也夹杂其中,人数足有上百人,在左右全副武装,挺胸凸肚的大汉将军冰冷的视线注视下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着登记之后入殿检查。
大殿门口,郑氏凤冠霞帔,肃容端坐,钱氏肃立在她身后,冷脸望着丹陛下众人,眼睛微微眯着,目光锋利如刀。
别人如何想陈默不清楚,反正钱氏目光望到他身上时,饶是对方脸色和缓,浮上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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