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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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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突袭中军,一百人在几十万人的军列中,就像是大海中的沙砾一样渺小,再厉害也翻不出多大浪花啊?
而黄巾军方面,有了小天师的存在,随时会变成那种疯狂的亡命徒。贾诩甚至在担心,如果对方全力猛攻,自己这边到底能不能守住奉高城。
“那可就多了……”王羽神秘兮兮的一笑,转向徐晃问道:“公明,你去看过汉升他们的操练,感觉如何?”
众人的视线转向徐晃,只见这位很少动容的猛将露出了很复杂的神色,那是一种混杂了回忆、震惊、敬佩、疑惑,以及担忧的情绪,非常复杂。
“应该是有成功的希望,不过……”好半天,他才终于回过神,在一片凝重的目光中,他缓慢而坚决的点了点头,使得注视者的目光散乱开来,再没有凝重,代之的是震撼。
徐晃的性格直率、坦诚,从来就没有故做惊人之言的记录。他既然说有成功的希望,那就是真有,否则,就算是王羽严令让他说谎,他也不可能说的这么自然。
“不过?”太史慈再按捺不住,不自觉的上前几步,把贾诩挤开一边,凑到了徐晃身前。
他当日是私自返回奉高的,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羽对麾下大将也没有事事约束的意思。但太史慈这种,身为一军主将,把部队扔在一边,自己跑回大本营请战的做法,就很过分了。
他自己倒也有自知之明,军议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不出声。可现在的话题实在太吸引人了。他哪里还顾得许多,先要满足了好奇心才好。
徐晃看看这位有些不靠谱的新同袍,再看看王羽,见后者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以晃之见,主公亲身冒险,还是太过了,若是担心汉升一个人难以成功。某或子义其实也很合适……”
“对,对,公明兄果然知我。”太史慈大喜,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样子,答应下来准没错!
他之所以扔下部队跑回来报信,一是不想跟徐庶共事,二来也是因为王羽的命令。按照王羽先前的命令,骑兵接下来的任务是封锁黄巾的退路。
封锁退路,那就是仗打完了。要收拾残局了,那有什么意思?和某些人不同。自己这身武艺可不是为了捡别人的便宜才练就的!
打扫战场?想都别想!很显然,主战场在奉高,在主公身边!
在这个思路的导引下,太史慈抢了沐汪的差事,把部队丢给方悦、秦风,自己跑回来了。
当然,这种行为很不妥当。也有些冒失,就算主公大度不计较,同僚多少也会有些想法。所以回来后。太史慈一直很低调。
直到徐晃这句话出口,他才有了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再看向徐晃时,眼神中大有生我者父母,用我者主公,知我者徐晃的架势。
徐晃被他亮晶晶的眼神搞得很有压力。
说实在的,他挺看不惯太史慈的,一来就受任用,结果还闹情绪,也就是主公大度,不然动军法都是应有之义。他提议让太史慈替代王羽,只是因为作战计划风险太大了,说老实话,这算不上什么好心。
以一百人突袭二十万众,风险大的难以想象!失败固然是全军覆没,就算成功,这一百人能回来几个,也是个疑问。武功再高,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啊!
结果,太史慈却发自内心的表达了感激之情……
徐晃终于懂了,这位新同僚,跟他原先想的不太一样,他不是持宠而娇,目中无人,他根本就是求战欲望太强,听到有仗打,就不顾一切那种人。
说起来,这也是一种真性情,有啥可计较的?
“子义武艺很好,但时间太仓促了,他可能来不及适应,而且公明你了解的不够充分,不知道这一仗的凶险,某不亲自带队可不行。”
王羽的一句话,打断了二将的眼神交流,太史慈一脸失望的转过头,眼神中净是不服气的情绪。
“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可保密的,大家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羽并不解释,而是挥挥手,引着一众心腹,往黄忠部的训练场去了。
黄忠的训练场不在城内,而是在一个僻静的山坳里,四周杳无人烟,也没有什么人的踪迹。为神秘的气氛所感染,还没到地头,心底就有阵阵异样的情绪开始翻涌起来。
太史慈倒没紧张或害怕,他天生就跟恐惧这种情绪绝缘,他只是很兴奋,以至于他都没留意到四周的动静。
徐晃正与他相反,他敏锐的四下扫视着,视线偶尔会在一些地势复杂的地方停留,直到王羽向他摆摆手,这才释然。
贾诩施施然走在队伍中间,既不关心周围,对前方也没多少期待,反正主公已经确定了战法,接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顶多提醒一下……
就在这时,紧跟在王羽身后的太史慈忽然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都是大吃一惊,即便以徐晃的稳重,以及贾诩万事不挂怀的心态,此刻,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刻,他们完全忘记了严峻的战局,只是为眼前所见而震骇。
第二零二章战略部署
直到黄忠闻讯从谷中赶过来,除王羽、外的其他人才清醒过来,再看向王羽的目光,已是全然不同。
徐晃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这样的情景,无论看多少次,一样会让人心生摇曳,情难自已,何况,这次所见,跟前次又有所不同。
而太史慈则是激动得双颊泛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王羽,冲天的战意,连赶过来的黄忠都被吓了一跳。他当然不是想跟王羽切磋,只是对这项突袭任务越发感兴趣,几乎到了非拿下任务不可的状态了。
相对而言,贾诩是最淡定的。
不就是又有新战法了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自家这位主公,一向不走寻常路,哪怕有天他真的使出什么五雷轰顶的法术,挥手间灭掉数万大军,贾诩也只会点点头,赞一声:“主公,您又精进了。”
“汉升,情况如何?”王羽笑着迎了上去,询问。
黄忠收回看向太史慈的目光,沉声答道:“离了主公的指导,进度略慢,不过,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再有十天左右,九成以上的人就应该没问题了。不过,到了实际作战的时候,根据当时的情况,失败率可能还会有所上升。”
“那也应该够了。”王羽点点头,转向其他人,笑道:“各位都明白了吗?”
“虽然还有不少细节没想通,但正如公明所说,主公这次的战法。确实有很大的把握……”贾诩低头沉吟片刻,忽然猛一抬头,抚掌笑道:“嗯,主公这一次果然也是故技重施,诩几乎被您瞒过去了。”
“故技重施?和阳人之战一样?”作为部队的训练官,黄忠是最早知道王羽计划的人,虽然根据具体情况不同,会有几种不同的对策,但大体上的方略是不会变化的。所以,贾诩的说法让他有些疑惑。
贾诩笑道:“汉升。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不是阳人之战,而是虎牢关大战!”
“虎牢关?”连徐晃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他凝神思索了片刻,露出了恍然之色,“果然和虎牢关大战同出一辙,只是形式上有所变化罢了,难怪主公一直气定神闲,原来早有故智在胸啊!”
黄忠的反应比徐晃稍慢。但没等徐晃把话说完,他也同样想明白了。只有太史慈对其他事不闻不问。一心只是盯着王羽不放,仿佛要用眼神传达请战的愿望似的。
王羽何等敏锐,他早就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了,不过他有心晾晾这家伙,战意昂扬是好事,不过太过执着就不好了。
这个山谷周围之所以没人,除了先天因素之外,潜伏在外面的哨探也是主因。入谷的时候,徐晃很快就留意到了。但太史慈却无动于衷。
倒不是太史慈比徐晃迟钝多少,只是那些哨探看到自己人,没流露出敌意,所以太史慈即便有所发现,也不肯理会。
所以,论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徐晃或许比不上太史慈,但若独领一军,甚至镇守一方,徐晃就比太史慈合适了。
王羽认真的考虑起徐晃先前的提议来。
与其让太史慈领军在外。形成不安定因素,还不如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呢。反正自己经常都在大战最前沿,有这么个搭档,无论对战力的加成,还是对自身安全的保障,都是很有助益的。
现在看来,自己让黄忠率领特种部队,根本就是个错误。特种部队是尖刀,有战意和杀气就好了,稳重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太史慈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当时他还没来,自己又怎么知道呢?
如果让太史慈和黄忠换位,那就还要再想办法安排黄忠,这位老将的傲气,也得考虑在内……做主公,果然好麻烦啊。
嘛,现在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慢慢调整好了。
“时间好说,敌军的行进本就迟缓,本侯已经传令给无忌、秦校尉,让他们设法延迟敌军的行动,多了不好说,十天时间肯定没问题。”
王羽向黄忠点点头,待后者回应以肯定的答复,他又转向徐晃道:“公明,你的任务就是统率城中的所有步卒,在本侯与汉升突袭得手,发出信号后,发起全面进攻。”
“末将明白。”徐晃抱拳应诺。
“文和先生和公明一起在城中坐镇,若有意外情况发生,你们商量着办,如果意见不统一,又争执不下,就以文和先生的为准。”
贾诩点点头,神态轻松的笑道:“主公谋事深远,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这一次,应该是用不上诩了。”
“总是要防备万一。”王羽也笑了。
他的计划虽然不错,但以寡击众的突袭,很难说会碰到什么意外,正如阳人之战中,贾诩曾帮他拾遗补缺过一样,这一次,他也要留点后手。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突袭失败,自己和黄忠陷入苦战,这个时候,就很考校接应者的判断能力了。如果主事的是徐晃,八成是要出城营救的,但贾诩则会冷静很多。
其实就算真的突袭不成,只要人没事就行,大不了就从速战速决变成持久战。
自己没扩军,士兵的家眷都在奉高城内,就算泰山其他地方都沦陷了也不要紧,军心不会动摇。再加上城内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足够城内所有人吃上一年多,最终的胜利还是自己的,当然,代价会很大,整个泰山郡全完了,全取青州的战略也成了泡影。
“主公……还有我呢。”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见王羽和贾诩等人很有默契的言谈甚欢,太史慈急了,他硬着头皮道:“某愿意戴罪立功……”
“子义你啊……”太史慈是标准的山东大汉。长得威武,面容也是棱角分明,斩将夺旗的时候,很有万人敌的派头,但装可怜就不怎么象了。王羽强忍着笑意,答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只是一时有些犹豫而已。”
见有转机,太史慈急忙道:“不用犹豫,只消主公一声令下,水里来。火里去,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羽不接他话茬,自顾自说道:“首先,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很重,需要……”
“某不去。”不等王羽说完,太史慈便大摇其头。
他可不想回去对着徐庶那张脸,那张脸很俊,很阳光,但他总有一股冲动。一拳打上去,然后再踩几脚……何况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看似凶险。其实轻松得很,哪有奉高城下的大战爽快啊?
“也罢。”王羽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又道:“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人物,非独当一面的上将不可。”
“有么?”太史慈茫然,王羽布置战略的时候,已经将麾下的兵马都调动起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执行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当然了,大军的后路难道不重要么?”
“后路。主公的意思是说……”
王羽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有确切情报显示,兖州有不稳的迹象,在我军和张饶交战的时候,很有可能腹背受敌!所以,本侯预留了一支兵马,专为应对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敢问主公预留的是哪支兵马?”太史慈上钩了。一边贾诩却强忍着才没翻白眼,哪有什么确切情报啊,不过就是张邈随口提醒了一声而已,记得主公当时还抱怨来着。结果现在却拿出来忽悠人,可巧的是,被忽悠这位还真信了。
“出兵那天,你在校场见过的……”
王羽笑吟吟的提示道:“这支兵马跟其他部队不同,没有客军,也没有固定的主将,你这仗要是打得好,以后你就是主将,兵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每次战斗也都是在第一线,如何?”
“这……”太史慈动心了。
很显然,主公说的是那支重装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这支部队的冲击力相当可怕,每战必先也不是说说而已。
独当一面,带的又是这样的部队,确实很有吸引力。他抬头看向谷内,也变得犹豫不定起来。
王羽见状,也不觉不耐烦,又伸出一根手指,道:“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你跟汉升交替,你跟我一起突袭张饶,汉升去防守后路。不过……”
他话锋一转:“谷中的部队,一直是汉升在训练,他和部队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短短十天,子义你恐怕……而且,汉升可能也会有意见。”
“主公言重了。”黄忠躬身道:“军中最重令行禁止,主公但有所命,忠无有不从,何来怨怼之说。”说罢,他抬起头,迎着望过来的目光,坦然回视。
“慈惭愧,愿为大军守卫侧后!”
太史慈再怎么莽撞,也不会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黄忠为这支部队花了这么多心血,他要是说抢就抢,那算是彻底把同僚得罪光了,再说,自己这样做,和那个卑鄙无耻,只会抢功的徐福有什么两样?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羽大喜,太史慈和黄忠的交换,是以后的事,战前换将是要出大问题的,他只是想借机留个印子罢了。
领了命令,太史慈犹自不放心的追问道:“主公,这次不会再有配合的友军了吧?”
王羽一摊手道:“没有,顶多就是一些帮忙照顾战马的辅兵,再加上几个探查动静的斥候,你再想要,某也没兵了。”
“那就好。”太史慈终于满意了。
……
回程路上,贾诩找到王羽,悄声提醒道:“主公,子义虽勇,可您是不是也有些太……军中可是重法度的地方,汉升、公明都是稳重之人,不会计较,可是以后队伍大了,岂不是……”
“放心,子义这种性子的人,就得这么对付他……”王羽笑了。
太史慈和自己实在太像了,看着对方,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把大队人马丢在外面,自己回总部请战,这种事自己也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类似自己这种脾气的人,强压只会惹他反弹,象现在这样忽悠才是王道,至于军纪……
“军纪方面也不要紧,仗打完,自有人找他说话。”王羽笑得贼兮兮的。
“原来如此,让文则扮黑脸,主公你来装好人?妙,果然妙计。”贾诩也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还要多谢文和先生的教导呢。”
阳人之战中,贾诩曾以自污的方式帮王羽维护名声,如今毒士的名头在诸侯间已流传甚广。据说董卓听说后,又摔了几件宝物,然后把牛辅拎过去狠揍了一通。
为啥揍牛辅?因为贾诩最初是在牛辅麾下,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然后在阳人之战中露了锋芒,扭转了战役的走向……不揍牛辅揍谁?
“好说,好说……”贾诩扳着手指细数道:“文则在军中资历最老,作风一丝不苟,平素很少言笑,练出来的兵,更是远在诸将之上,素有威严。公明子义等人虽都是上将之才,但只有文则,才是主公身边不可或缺之人呐。”
“可不是么。”王羽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还是于禁的任劳任怨,他的性格跟太史慈完全相反,执掌军法,不把后者吃的死死的才怪呢。
“不过,兖州不稳的情报还未得证实,万一没人来,以太史将军的那脾气……”
“不要紧。”王羽笑的有些没心没肺:“顶多扑个空,再多累计点怒气呗。仗还多着呢,还怕没地方给他释放吗?要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下一个敢于挑衅的白痴,哈。”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位猛将了,只要回想自己从前的想法,还怕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何况,后路的威胁也并非空穴来风,袁绍既然能派人来搞阴谋,曹操的眼光谋略更胜袁绍一筹,他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平定青州吗?
当然不会!
易地而处的话,只要自己有余力,肯定就做点什么的,而不是坐视敌人发展,哪怕事情没最后确定也一样。
“子义防守后路是有必要的,但我为什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呢?”一边走,一边将战略在心中盘算一遍,王羽觉得整体概况应该没问题了,但细节上似乎有些缺失,他突然站定,向贾诩问道。
“哪有?主公算无遗策,会有什么疏漏?肯定是你这几天太累了。”贾诩摇头否认,心里却在偷笑。
你当然忘了一些事,对这一战来说,影响不大,但对某人来说,影响可能就很大了。不过,这件事若是放到长远来看,未尝不是件好事,自己就没必要多嘴了。
第二零三章轻骑骚扰战
“呜呜……呜!”北风呼啸,号角声长鸣。
“泰山骑兵又来了,弟兄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庞大的军列一阵骚动,仿佛在平缓流动的大河中,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化成了波纹,又或波浪。
“在哪呢?泰山骑兵在哪呢?”
黄巾军的士气极高,但号角声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的,士兵们们晕头转向,将校们也是全无头绪,只能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仿佛那样就能得到指引一般。
“啊!”终于,在连绵的号角与黄巾军的喊杀声之外,又有了新的声音,而且是能指明敌人方向的声音。
“苍天已死……”人潮开始涌动,冲天的战号声随之响起。士气高昂的黄巾军不会对任何敌人感到畏惧,哪怕他们明知道来的是在北海大破管亥的那支骑兵。
“停,别喊了,也别乱跑,继续前进,不要理会那些该死的苍蝇,那些无胆鼠辈不敢堂堂正正的交手,只会到处乱窜,进行骚扰罢了!他们这是想耽误大军的行程,兄弟们,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前进,继续前进!”
赶在士气彻底提升起来,大军改变方向之前,黄巾军的大小头目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阻止了这一切。
这是无数血泪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那些骑兵的目的就是折腾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大军正面交手,哪怕派出去迎战的兵马比他们的人数还少。他们也只会远远的逃开。
其实也没法更少了,幽州军被阻断在了莱芜以东,泰山骑兵一共才不到一千人,千余骑兵分成了几十个小队,在大军周围不停出没。
几十人为小队的轻骑,相对于规模以十万计的黄巾大军,实在微不足道,用蚂蚁和大象来大比方,都不够恰当,可就是这些蚂蚁都不如的敌军。却搅得大象不得安宁。
有时只有一两队人单独出现,有时则象现在这样,多队骑兵同时出现,围着大军拼命吹角,若有不明情况的,还以为黄巾大军已经被包围了呢。
一开始,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中军都会传来命令,让大军止步。分兵迎敌,结果那些骑兵回头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两条腿的自然追不上四条腿的,黄巾军只能灰头土脸的看着敌人跑远,只留下漫天的烟尘。如果他们就此放弃,那些该死的骑兵还会兜回来,继续吹角,让人不得安宁。
这还不算最讨厌的,这些骑兵不光白天来,晚上也不肯消停,哪怕明知道他们没可能越过重重的防御攻势。展开夜袭,但黄巾将士依然不得安宁。
想想看,熟睡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激昂的战鼓声,随后又是一阵比风声更加响亮的号角声响起,谁还能安寝如初?
开始,士兵们会被惊醒。会跳起老高,会抓向并且,后来习惯了,他们只能用枕头或脖子。把脑袋包起来。一边诅咒着无良的泰山人,诅咒他们在黑灯瞎火的野外马失前蹄,撞到树上;一边死命的挤着眼,希望这样可以有助于睡眠。
大军的行进速度一下就减慢了一半以上,让黄巾的将帅们十分抓狂。
连续几天后,渠帅们聚在一起,商量出了对策,那就是不理会这敌人,然后每个士兵得到了两个棉花团……
渠帅们的对策很有针对性,但泰山骑兵很快用行动证明,他们不是军乐团,不光会敲鼓、吹号,他们真正的拿手本领是杀人!
发现黄巾军渐渐习惯了噪音骚扰后,当烟尘再起的时候,泰山骑兵带来的就不仅仅是噪音了,萧萧的羽箭声成为了骚扰的主旋律!
泰山轻骑席卷而来,然后在离队列百步左右的地方转向,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风一般的在队列侧面掠过,将雨一般的箭矢,洒在黄巾军的头上。
他们不求最大的杀伤效果,也不求精准,只是在最大的射程上,将箭矢尽力砸到黄巾军的队列中,然后看也不看结果,带马绕开,飞速飚远,待马力恢复之后,卷土重来,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这样的骚扰带来的伤亡极其有限,但对大军速度的阻碍效果却很好。
士兵们可以用耳塞来习惯噪音,却没有办法对头上的利箭视而不见,就算他们有那个定力,箭矢砸在身上后,带来的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若是对付正规甲兵,这种距离上的箭矢杀伤力近乎于无,但黄巾军哪可能搞来这么多盔甲?伤口大多不致命,但这寒冬腊月的,如果救治不及时,一个小伤口也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渠帅们想了很多对策,比如用弓箭手展开对射,反正泰山兵少,哪怕消耗的交换比大点,黄巾军这边也能接受。
然而,事与愿违,黄巾军的兵太多,队列也太长了。
集中使用的话,中奖的概率太低,谁知道那些该死的轻骑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平均分配的话,有限的弓箭手散布在绵延数十里的队列中,百十步距离才能分配一个人,想凭一人之力,对抗几十名骑射无双的白马义从,那不是做梦吗?
何况,士兵的箭术也很成问题,很难对骑兵造成什么伤亡。集中起来的弓箭手,侥幸中过几次奖,不过,大部分箭矢都被高速奔驰的战马甩在了身后。
泰山轻骑是来骚扰的,他们发箭都是在最大的射程上,以黄巾士兵的箭术,哪里有本事在这样的距离上,命中告诉移动的目标?
和能不能堵住轻骑一样,中不中,也只能靠运气。侥幸命中的箭矢寥寥无几,却造不成正射效果。被皮甲一阻,马速一带,立刻失去了力道。
骑兵或者受了伤,或者没有,反正没有落马者,他们不做任何停滞,随着大队奔向远方。
持续不断的骚扰让黄巾军苦不堪言。
由东向西行进的军列,庞大无比,仿佛一条巨蟒,连汶河都为之失色。如此庞大的身躯。力量也十分惊人,只要它愿意,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可它就是奈何不了围着自己嗡嗡叫的一群蠓虫!
因为管亥的遭遇,黄巾将帅们对泰山轻骑非常重视,连带着对幽州军也很警惕,所以他们用了大手笔,将莱芜以东的敌军尽数阻断。
可现在。他们又发现了轻骑的另一个可怕之处,骚扰。无止境的骚扰,让人无可奈何,烦闷不已的骚扰!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的想个对策出来才好。”大多数渠帅把希望寄托在大方张饶身上。
“是啊,那些该死的杂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俺不放,几天下来,受伤的兄弟已经超过五百了。五百精锐,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倒下了啊!”也有个别倒霉蛋,哭诉不已。
“干脆把队列拉开,平推过去,不给他们留腾挪的空当!”至于这种不靠谱的提议,就只能招来众人一致的白眼了。
说是狭长的平原地带。那只是相对整个齐鲁之地的地势说的,实际上,汶河流域的平原,至少有百里之宽。以黄巾军的人数。拉开这样的距离倒是没问题,可拉开后,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不用太远,只要走一天,横队就变成一锅粥了,泰山军也不用继续骚扰了,只要一举冲杀过来就赢了。
“办法,本帅有,可你们都愿意听吗?”
看着这帮无能且自私的属下,张饶感到一阵厌烦,他阴沉着脸说道:“本帅让你们把手里的马匹都交出来,组建一支骑兵,以骑对骑,就算打不赢,也能把泰山人赶跑,可你们都是怎么说的?张兄弟,你的弟兄伤了五百,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几匹马,他们才受了伤?”
“俺……”众将都是无言以对。
虽然不多,但黄巾军也有马,以前缴获的多半都在粮荒的时候吃了,不过近期打破了临淄,新缴获了不少。问题就是,缴获后,头领们当场就给分了,缴获的马再多,也架不住黄巾内部的大小势力多啊。
张饶作为主帅,司马俱、徐和拥兵最多,但包括拉车的驽马在内,他们军中的马匹也不超过一百,其他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比如那个叫苦的张姓头领,他手里的马不超过十匹,可当张饶召开军议,要求众头领将手里战马都拿出来,组织反击的时候,却没一个人肯同意。他们不是舍不得几匹马,只是不想开了这个先例,影响以后的战利品分配罢了。
现在泰山轻骑越来越嚣张,大军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慢,张饶旧事重提,头领们都从坚决反对,变得犹豫不定了。
“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上缴的,只限于马,战马!驽马大家可以自己留着,等打下泰山之后,缴获的战马,兄弟们都可以多分几匹,上缴的越多,分的就越多,如何?”
“成,就这么着!”
“听大帅的!”
一听这话,众头领不犹豫了,能赶走讨厌的泰山轻骑,将来还有好处,这种好事再不答应,那真是没人情可讲了。
张饶长舒了口气,此刻,他更加想念许攸了,如果对方还在的话,自己哪里需要为几匹马费这么多心思啊?
正是在子远先生的筹谋下,自己的几千兵,才变成了几十万大军,能把他们聚起来,又何愁不能操控自如?
看来,自己即便打败了王鹏举,也不能急着自立,至少,要先找几个名士……不用太有名,有子远先生一半的本事,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战马有了,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组建一支骑兵……自己可没这本事,须得找一员猛将才行。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最后落在了一名壮汉身上,张饶的眼睛一亮:就是他了!
军议结束后,一直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管亥被人叫住了。
“管将军,张帅请你入帐议事。”
第二零四章丧胆之敌
看着一脸颓丧的管亥,张饶皱了下眉头。
自从被俘被放回后,这个曾经名动青州,凶名可止小儿夜啼的悍将,就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已经不放心了。
可张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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