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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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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能将管亥的价值都榨出来,为后面的大战做准备。”

王羽听出了点什么,狐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放了他。”贾诩干脆利落的说出了第三个选择,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然得是问完口供的。”

王羽眉头微皱,凝神思考,这个提议看似荒谬,但既然出于贾诩之口,肯定是有深意的。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王羽不说话,貂蝉耐不住惊讶,插了一句。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确实是放虎归山,有不少后患。”令貂蝉更加惊讶的是,贾诩居然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

“那……”貂蝉大惑不解,蹙起了娥眉。她是个很聪慧的女子,但她哪里猜得到老狐狸的心思?这不是聪明就行的,得有那份历练,和洞彻人心的智慧才行。

转头看看王羽。见他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恍然之色,贾诩笑笑,详细解释起来:“主公的战略是收服青州黄巾,既然要收服,就得做出姿态来。如果换了皇甫将军来,就算他的军队比主公多十倍,青州黄巾会投降吗?”

“当然不会。”贾诩自问自答道:“他当年先后坑杀几十万黄巾,把河水都给染红了,就算是三岁孩童,也知道投降不投降。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貂蝉认真的想了想。反问道:“都昌的大多数人不是都安然无恙吗?即便要招抚,留的也不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吧?”

“说是这么说,但人心比这复杂得多,谣言这东西传播起来也会很离谱。”

贾诩摇摇头:“我军知道,北海军民也知道,杀管亥等人,存良善百姓。是活人无数的善举,但黄巾那边未必知道。他们不仅不知道,而且。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可能会把主公和皇甫将军联系起来,管亥等人也是俘虏,杀一个,和杀一万个,并没多大不同,都是杀俘。”

“黄巾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不假,但掌控权力的,却都是和管亥差不多的人,我们杀了管亥,他们会兔死狐悲,会顽抗到底,会拉着别人跟他们一起拼命。但若放了管亥,这些人就会心存侥幸,蛇鼠两端了,至少不会散布我军杀俘的流言,散布了也没用。”

“现在效果未必很大,但到了贼军势穷的时候,就会有人动摇,大多数人都不会有殊死一搏的念头,贼酋们的权威是靠杀戮带来的恐惧而来,当有更强大的人出现时,他们的威望就动摇。”

贾诩总结道:“如果杀了管亥,结果也许不会有多大区别,但也可能会大不一样。”

贾诩这番高论,让王羽拍案叫绝,差点脱口喊出七擒孟获的典故来。

南蛮的结构,跟青州黄巾差不多,有个名义上的蛮王,但大多数部落都是自行其是,头人们彼此间平起平坐,就是一个大联盟。

诸葛亮之所以把孟获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是为了做给这些部落看:我军是仁义之师,不乱杀人,而且不是杀不了,是不想杀。同样的行为重复多次,就算是只猴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了,南蛮们自然不敢再反。

相反,如果诸葛亮一上手就干掉了孟获,那他想平定南疆,就只能打一场征服战争了。

拳头大就是真理,这没错,但拳头不够大的时候,就得用计谋辅助。情报显示,青州黄巾同样是个大联盟,拥众好几十万,王羽只有八千兵马,自然不能光凭武力。

“放了管亥,还不仅可以做给青州黄巾看,还可以给将来铺路……”说着,贾诩指指东南方,王羽心领神会,泰山郡的东南方是琅琊,那里的占领者也是冠着贼名的,泰山贼!

“此外,对即将到来的那场大战也有不少好处,方便主公运筹……总之,纵虎归山,就眼前来说,是隐患更大,但就长远来说,却是利大于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在贾诩来说是很罕见的,做了总结发言后,他拿起水杯一通猛灌,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王羽看一眼貂蝉,女孩乖巧的凑了上去,提壶倒水,贾诩也不推辞,笑眯眯的道了声谢,这才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那要怎么把青州黄巾逼到穷途末路呢?”貂蝉明白,贾诩说了这么多,主要是为了教自己,如果是提醒王羽,他根本没必要长篇大论,点出关窍足矣。

“这个我可管不着,也管不了。”贾诩一摊手,目视王羽,呵呵笑道:“怎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主公的事,换了诩的话,才不会考虑怎么用八千兵打赢几十万众呢。”

“那就放了吧,一个管亥而已,居然有这么多好处,何乐而不放呢……”王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突然扬声道:“李军侯何在?”

“末将在此,主公有何吩咐。”李十一等情报司的人一直侯在门外,当即应声而入。

王羽吩咐道:“你去北海走一趟,将本侯的命令送给太史将军和徐校尉,然后,你亲自动手,看看能不能从管亥嘴里再问出点什么。用心点,别留下太多痕迹,本侯要让青州黄巾上下都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管渠帅。”

“喏!”李十一心领神会,他跟王羽的时间比较长,学到的东西也比较多,其中他最拿手的就是刑讯逼供,嗯,不留痕迹的那种。

“错综复杂的青州,真不是一般的乱呢。”待李十一离去,王羽突然冷笑道:“不过,有些人似乎始终没搞懂,光凭拳头,或光凭阴谋,都是成不了大事的!”

第一八九章黄巾大联盟

临淄城下,连绵的军营一眼望不到头,仿佛将整个齐国大地都铺满了似的。

构成连营的,有帐篷,有木屋,有草棚,还有一些用混合材料搭建起来的建筑,远远看去,斑驳庞杂,仿佛一块块的补丁。

不过,这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丝毫无损于连营强绝的气势。

拥众数十万,连营数十里,没有见过这情景的人无法想象;亲眼见证的人则为之心生摇曳,肝胆俱寒。

有外及内,连营的气象呈现出渐变的趋势,外围如同一盘散沙,内部却整齐肃然,除了人多势众的气势外,更有了七八分真正的军营的肃杀之气。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阵中的营盘与外围之间,有一道防御工事,虽然只是一道壕沟和一道栅栏,却清清楚楚的将内外分隔开来。

在主营正中,有一座巨大的军帐,方圆十数丈,可容下数百人在内,显然就是中军帐了。

此刻,中军帐内如同开了锅似的,数百人正吵成一团。

“张饶,你这厮说尽好话,教大伙儿来此会盟,说什么人多力量大,可以震慑周边诸侯,然后一举冲出青州,争雄天下,可你自己看看出了啥事儿?五万人,五万人呐!被那个天杀的王鹏举派了一千骑兵就给灭了!震慑?这他娘是谁震谁啊?”

“可不,打都昌的可是管老大!那可不是普通人,青州大小几百座山头,谁敢说自己能在管老大的刀下走过五十招?结果呢?兵让人给灭了,自己则让人家一个探子给生擒活捉了,这就是泰山兵的真正实力!你居然鼓动咱们去打泰山?送死吗?”

“不去,老子肯定不去!”

“要不你想办法攻下临淄城,给大伙儿先找个落脚点,要不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俺可不想在这里等死。王鹏举的骑兵凶着呢。万一哪天夜里被他们摸过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张老大你倒好,把营寨扎在正中间,还弄了栅栏和壕沟挡着。就算王鹏举真的来了。有大伙儿在外围先给你挡一下,然后再有栅栏挡着,他的骑兵再凶,也伤不到你。可大伙儿怎么办?要是真有诚意,就把里面的栅栏撤了,在外面围一圈。”

“对,徐老大说的再对没有了!”

张饶坐在帅位上,阴沉着脸。眼神中有阵阵寒光闪过,冰冷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视过去,心中冷笑连连。

散了?当自己傻吗?会被这么粗劣的威胁手段吓到。

王鹏举是什么人?天子任命的青州刺史!跟临淄城里那个只会烧香拜神的焦大名士可不一样,这位王刺史是个有大志的,而且,他很能打,不是一般的能打,他是勇冠三军的冠军侯!

以前此人的名字对大家来说,就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听个热闹就好了,洛阳离青州远着呢,双方不可能有照面的机会。

可事与愿违,现在传说变成了现实,血淋淋的。残酷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分散开后,要去哪儿?

钻进山里挨饿?

连年的战乱下来,贼寇越来越多,百姓越来越少。百姓少,收成就少。除了那些大县城和郡城、州城,哪里还有余粮?野外的老鼠、麻雀都被打光了,名副其实的赤地千里。眼见着入了冬,山上连草根树皮都没有,上山十个人,开春顶多有五个下来的!

不进山,继续在野外晃荡?开玩笑,王鹏举的骑兵在北海,公孙瓒的骑兵在博昌,这些轻骑面对集结起来的大军没多少办法,一旦分散开,只有被各个击破的命!

这些蠢材不是真蠢,他们只是想胁迫自己,让出更多的资源罢了。子远先生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讲道理是没用的,连吓带骗才是正理。

“你们……”待众人的叫喊声稍低,张饶冷冷的开了口,“说够了没有?要是够了,也该某这个大方说几句了吧?还是说,你们打算蔑视黄天,蔑视小天师?”

“……”嘈杂声戛然而止。

在场的数百人,至少有一半,是今年才刚刚在额头绑上黄布的,对黄天什么的也没多少概念,不过对那位神秘莫测的小天师,他们还是相当敬畏的。

那位小天师从来没公开露过面,但几次出手,显示出来的神通,却不在传说中的大贤良师之下。

和张角一样,他也会用符水治病;比张角更厉害的是,他还能掐会算,正因他的先见之明,青州黄巾才有如今这般局面;更重要的是,他还能无中生有的变出粮食来!与此同时,他还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

若非小天师的存在,单凭张饶自己,连原本的黄巾残部他都召集不起来,更别提组织青州各路豪杰的会盟了。

“徐和,你想进内营?”张饶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他指着适才闹得最凶,实力也颇为出众的徐和,斜睨对方,冷笑着问道:“凭什么?”

“凭什么?”徐和微微一怔,继而梗着脖子道:“小天师也好,大贤良师也好,不是都说太平道的兄弟姐妹是一家人吗?既然是一家人,凭什么有人……”

“一家人?”张饶冷哼着打断道:“就算是一家人,也是嫡庶有别的!内营和外营有什么区别?会盟之初,分别打败焦和、孔融的,都是住在内营的兄弟,所谓内营,就是原来的营盘,外面的都是后来的!”

“一家人就不分彼此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没见你徐老大拿钱粮出来跟人共享,反倒火并了几位当家?内营的兄弟立了战功,住的好点,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想进来?可以,现在临淄左近有三股敌军,你随便挑一路去打……”

“灭了刘备,我让你进内营;灭了北海的泰山骑兵,我会请求小天师亲自见你一面;若是打下莱芜……哼哼,我把话放在这里,莱芜城破之日。就是你徐和接任大方之时!怎么样,你怎么选?”

“……”徐和嘴角抽搐了两下,不吱声了。

他的地盘就在齐国南面的般阳县一带,这些年,他何止打了一两次莱芜城的主意?结果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铩羽而归。那还是王羽不在泰山的时候。现在进驻莱芜的将领是于禁。有铁壁之称!贸然撞上去,不头破血流才怪呢。

徐和不怕刘备,但对方的部队以骑兵为主,打不过可以跑。他带着一群步卒,怎么追?

至于北海……尽管张饶对北海骑兵的定位比莱芜低,但在徐和等头领心中,北海那支骑兵更可怕。他们打败的对手可是管亥,武艺冠盖群雄。狡诈也不在旁人之下的管亥!

“正因为王鹏举厉害,所以只能先攻泰山……”徐和被压服,一时也没人敢继续起刺儿,张饶也舍了徐和,转向众人。

“去徐州太远了,上路前,还得先解决臧宣高那群人,咱们的粮食不够;渡河去冀州,或者进由济南国去兖州。也有不少麻烦,各位别忘了,突袭管亥的兵,打的虽然是泰山旗号,可实际上。其中有一半是幽州人,白马义从!”

“咝!”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众头领被王羽的名头所慑,一时还真就把这茬给忘了。

张饶环视一圈。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继续分析道:“王鹏举有谋略。他麾下带兵的将领也是万人敌,可各位也是打过仗的,不会真以为一个人,就能打败一支大军吧?兵,兵才是关键!”

他高声道:“你们想想,突袭管亥的白马义从才几百个,就有这种威力,而公孙瓒麾下,足足有十倍于此的义从,以及数量更多,素质也不在白马义从之下的普通骑兵,你们怕王羽,就不怕公孙瓒?”

众头领都是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张饶有点危言耸听的意思,但说的却都是实情,拥有上万铁骑的公孙瓒,确实也很可怕。

“……可是,博昌那支兵马,似乎没什么威胁啊?”静默片刻,有人提出了质疑。

“哼!”

张饶不屑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强兵庸将,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青州兵难道不强?在焦、孔两个废物手里怎么样?那个刘备早年在高唐当过县令,后来历城的赵当家去高唐发财,那刘备弃城跑了,这么个人,带什么兵也不足为虑啊。”

“原来如此。”

“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张饶知道火候到了,趁势道:“现在青州的官军虽然已经七零八落了,但各郡县中,多少还有几万人马,这些人马在焦和手里,那就是摆设,可若是入了王鹏举麾下,那……”

他拉了个长音,留了点余暇让众人思考,见那些聪明人露出了恍然之色,继而脸色大变时,他才把最终的意思表达出来。

“到那个时候,咱们面对的,就是前狼后虎的局面了!就算去兖州也一样,咱们大军行进缓慢,等走到历城开始攻城的时候,泰山军恐怕都扩充到数万之众了,到那时候,各位还想有个好下场吗?”

“张帅说的是,确实是这个道理。”赞同的人越来越多。

“眼下王鹏举只有八千人,青州境内的郡兵分散各处,集结不起来,有威胁的只有他那支轻骑,刘备那三千人也算是个麻烦,不过,仅此而已。”

张饶意气风发道:“咱们呢?虽然管渠帅遭了暗算,可临淄城下已经有了近三十万众,还打败了焦、孔,声威大振,州内的各路豪杰正不断汇聚过来,只要稳扎稳打,挥军西进,谅那王羽有通天之能,在三十万大军面前,也只是螂臂挡车罢了。”

“说的好!”被张饶描述的情景所激励,头领们纷纷喝起彩来。

“说的倒是没错,可临淄城内,还有数万兵马,泰山则有一支偏师在北海……若是大军西进,那岂不是……”没加入喝彩行列的人不多,徐和正是其中之一。

“临淄当然不能放着不管,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别忘了,咱们军中有小天师坐镇,区区临淄城,在他的仙法面前,不值一提!”

张饶满怀信心的鼓舞道:“先前没出手,只是时机未到,小天师需要时间做法罢了,现在,大军云集,时辰已到,十日内,必有结果!请各位敬候佳音吧。”

第一九零章幕后推手

临淄大营的内营之中,还有一处更重要的地方,这片区域的戒备之森严,远在中军帐之上。除了张饶本人和他的心腹之外,不论什么身份,敢于擅自靠近者,都只有被当场格杀一个下场,绝无例外。

其他头领对此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多少异议,因为这里是青州小天师的行辕,小天师修道施法皆在此地,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扰的。

军议结束后,张饶匆匆离开中军帐,奔此地而来,黄巾众将都不以为奇,张饶只是名义上的统帅,青州黄巾的真正领袖,其实那位是从未露过面的小天师。

军议有了结果,张饶当然要第一时间向小天师汇报并请示。

众将不觉得被怠慢,只是用艳羡的目光注视着张饶的背影。

大多数人对张饶都并不陌生,他只是黄巾主力溃散后,从冀州逃过的无名小卒罢了,这些年一直也没显露出过什么本领,直到他攀上了小天师这颗大树。

他长进的可不仅仅是势力,个人的见识、本领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徐和是青州众寇中很有威望,素来以能言善辩,见多识广而著称。

结果,在刚才的军议上,徐和被张饶驳得哑口无言。

这其中当然有张饶势力更大,说话声音更大的因素,但更重要的,还是他的话抓住了人心,这才牢牢的控制了局面。

很显然,这不是张饶个人的能力,而是出于他背后那位小天师的指点。能以事先交代的方式,让一个平庸之辈化身成为舌辩无双的智者……众人对小天师的敬畏和信心,都有了大幅的增长。

有了这样的领袖,打败传说中的冠军侯也未必就不可能,只希望自己能多立功劳,尽早进入小天师的法眼,也得到跟张饶一样的指点、信任才好。

只可惜。没人能跟着张饶一起进去,否则,随同者一定会张口结舌,大吃一惊。

不是因为张饶突然变了脸,露出了十分恭谨的神情;也不是因为帐内迎出来的人,是个留着三缕长须的清瘦老者;而是因为,这个老者,根本不是从小天师的行辕出来的!张饶的称呼。也很清楚的证明,此人根本不是小天师。

“参见子远先生……”见到老者,张饶恭恭敬敬一躬到地。

那老者不肯受礼,笑容满面的说道:“张将军无须多礼,你我份属同僚,同为一主奔走效力,待将来事成之时,将军的功劳远在攸之上,主公乃是赏罚分明之人,将军的爵位官职亦会在攸之上。将军如今这般多礼。将来攸岂不是要尽数拜还?”

“若非子远先生指点,张饶岂有今日?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生之恩,如同再造,饶如何恭敬也是不为过的?”

“将军差矣,心存仁念,给青州众头领提供改过自新机会的袁将军,攸不过奉命行事。略尽绵力罢了,于将军哪有什么私恩?将军若要回报,只消忠于袁将军。将眼前这件大事办好就可以了。”

再客套几句,许攸笑容一敛,正色问道:“今天军议情况如何?”

“先生神机妙算,饶照本宣科,却轻而易举的压服了众人,那徐和还有些不服,但司马俱等人却都已低头,他孤掌难鸣,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若是惹恼了某,哼!”张饶伸开五指,用力攥紧,掌背青筋直冒,仿佛徐和在他手心一样。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团结一致,攻入泰山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徐和……”许攸摇摇头,对张饶的想法并不赞同,他皱眉思考片刻,指着不远处的行辕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安排他见一见那位,以安其心。”

张饶面露难色:“可是……”

许攸摆摆手道:“你提前跟那位说,就说王鹏举是皇甫嵩的门生,做法也一般无二,管亥及其麾下的五万人已经遭了毒手,现在不能团结一致,青州数十万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位会好好配合的。”

张饶眼睛一亮,赞道:“先生果然妙计。”

想了想,他又迟疑道:“先生,公孙瓒那边,真的不用某帮忙了?现在大军云集,攻破临淄城后,怕不能聚集出五十万众来,分一路兵马向北也是可以的,虽然不是公孙瓒的对手,但多少也能牵制一下,而且……”

许攸冷笑着打断了他:“而且可以将徐和那些对你不服气的打发走,来个借刀杀人?”

“末将也是为了袁将军的大计啊!”

张饶辩解道:“要是让公孙瓒占据了平原,他的兵锋就可以直指冀州腹地,以幽州军的强盛,袁将军岂不……”

“主公身边谋臣如雨,岂会料不到此节?公孙瓒虽勇,主公自有牵制之法,你又知道什么?”一句训斥出口,许攸自觉失言,微微有些后悔,眼前之人还有大用,远没到过桥抽板的时候。

他轻咳一声,和颜悦色的解释道:“公孙瓒有勇无谋,兵马虽强,却不足为虑,王羽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尤可虑者,是王羽全据青州,与公孙瓒互为犄角,再加上南面的徐州,连成一片……以此子的手段谋略,就算是主公顺利……亦难制之啊!”

他长叹一声,沉声道:“张将军,只要你打败王羽,主公就会上奏天子,保你为青州刺史,不吝封侯之赏,到时候,你就不再是为人唾弃的蛾贼,而是当朝举足轻重的诸侯!你的子孙,也不会再挨饿受穷,有了今日之功,纵是四世三公,又有何难?”

许攸的大馅饼将张饶砸的一阵头晕眼花,在黄巾军中混了这么久,他早就知道黄巾没前途了。现有皇甫嵩和朱隽,现在又有王羽和公孙瓒,大汉朝的名将太多了,黄巾再多,也耗不过他们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招抚,现在是黄巾,洗白了就是一方诸侯了!许攸的许诺未必可信,但只要打败了王鹏举,青州黄巾就可以占领富庶的泰山郡,进而席卷兖州,再无人能制!

有了这样的实力,还怕袁绍不兑现诺言吗?不兑现也没关系,天下诸侯这么多,总有识货的,王鹏举的官职爵位怎么来的?还不是打出来的?

自己现在要借助许攸的情报和谋略,以及各种支持,等到打败王羽之后,就不在乎这些了。

这就是乱世,有实力,就一切皆有可能的美好时代!

“末将听您的,这就安排人去找徐和……”

正在这时,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随即,在中军帐前聚着没走的头领们也骚动了起来,像是发现了财宝似的,一窝蜂的往营门处涌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张饶有些茫然。

“快去看看。”许攸紧紧皱起了眉头,跟王羽打对台,意外因素太多,再好的计划,也必须随时修正,否则自己也不用亲自跑来青州了。他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饶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匆匆赶回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许攸心里当即就是一沉,等张饶开口后,他更是眼前一黑。

“管亥被放回来了,跟着的,还有他的心腹以及喽啰,有数千之众……”

定了定神,许攸不死心的问道:“其他部众呢?”

张饶摇了摇头,一脸颓丧的说道:“除了当场战死的,和逃散的,剩下的人都被安置下来了……泰山骑兵救了都昌后,扫荡四野,将寒亭、下密、平寿诸县附近的黄巾都打散了,然后将俘虏分别安置了下去。”

“……”许攸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在大骂,王羽这手太毒了,直接削弱了黄巾的死战之心,那些大败而归的喽啰,还会将恐慌散布给其他黄巾。

他要干什么?千金买马骨,准备收服青州黄巾吗?就凭他那八千兵马,打算收服三十万以上的黄巾部众?蛇吞象,不,这是蚂蚁吞大象啊,他疯了吗?

视线从张饶惶惶不安的脸上扫过,许攸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另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他急问道:“我的事情,你有没有对管亥提过?临淄的计划呢?”

见许攸神情凝重,张饶也知道形势严峻,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在据城的时候,末将为了拉拢他,跟他说过我身后有高人指点,不过没提先生的名字……临淄的计划是绝密,我只说围攻临淄,是为了鼓舞青州群雄,吸引他们前来会盟。”

说完,他惴惴不安的看着许攸,对方阴沉的脸色让他非常惶惑,适才的宏伟大计,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剩许攸这根救命稻草可以依靠。

“……还好。”沉默了好一会儿,许攸才吐出口气,缓缓说道:“没提我的名字,王鹏举就算再精明,也不会一下就猜到真相,只要加快推进计划的进行,就没问题……”

张饶心中希望陡生:“先生的意思是……”

“你让管亥那些人单独离营,不要让他们搅乱了军心,然后开始筹备法事,三日内,一举破城!”

许攸咬紧了牙,任敌人再怎么狡猾,实力对比终究是无法改变的,自家的后招,也远远出于对方的意料之外!

任你如何挣扎,最终也是枉然罢了,哼!

第一九一章各有奇谋

范县地处东郡与东平国的交界处,东南就是兖州境内着名的大湖,巨野泽,即后世水泊梁山的所在之地。

范县算不上什么军事要地,不过,就在青州风起云涌的同时,两支军队一先一后,互相追逐着到了这里。

追击方的兵马更多,逃跑的一方却一直保持着斗志,哪怕前无去路,也没有发生溃散的情况,战局颇有些古怪。

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人,能进入逃跑一方的中军帐,那此人感受到的就不仅仅是古怪了,而是震惊无比。

此时的中军之中尽是欢声,文士、武将们笑语不绝,以水代酒,互相举杯欢庆,坐在主帅位上的曹操,更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这情景让侍立在旁的曹洪感到阵阵欣慰,自从成皋大败后,主公一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眉头很久没舒展过了,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全仗诸君努力,又有文若、志才二位先生的居中筹谋,我军才得以将白绕引到此地,聚而歼之,为兖州,为天下除此大害!”

着曹操举杯示意,帐内的气氛达到了最高峰。

“主公威武!”

“二位先生神机妙算!”众人一起举杯响应。

“当然,今日能建此奇功,除了诸君的努力外,也离不开李先生叔侄的雪中送炭之义举的关系,若非有李先生这支奇兵在,我军纵有奇计。也没有充足的水军和兵力,将白绕部反包围于此!诸君,请与操一同举杯,谢过李先生的义助之盛情。”

“谢过李先生!”众将轰然应诺,同时转向了同一个方向,齐齐施礼。

一时间,铁甲铿锵之声不绝,众武将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中气十足,齐声呼喝起来更是震耳发聩。中军帐内,金戈之气凛然。

那李先生满脸通红,既是因为窘迫,同样是由于兴奋,他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回礼,然后向曹操深深一躬到地,连声道:“安敢如此,安敢当孟德公与诸君这般看顾。乾也是大汉臣子,不过是尽了本分。这如何当得起啊?”

由于太过激动,他语声中已是带了颤音,话说的也有些语无伦次。

荀彧和戏志才相视一笑,心中都是暗赞:主公的军略和王鹏举比起来,孰高孰低,尚值得商榷,但这份人格魅力,和笼络人心的本领,却远非王鹏举一个弱冠少年所能比拟。不过寥寥几句话。一杯清水,就将这位巨野豪强收服得死心塌地了,试问那王鹏举有这份魅力否?

“曹公,诸位,我叔侄所以前来相助,盖因仰慕曹公威德而来,诚心投效。绝无二心。”

李乾激动得语无伦次,他身后却闪出一名少年来,面对曹操以及满帐文武的注视,此子毫不怯场。语声清朗,侃侃而谈:“既然如此,我叔侄与主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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