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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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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很少,因为身边的同伴太少,很多人失去了勇气。没办法掉头逃跑,他们就利用骑术。使了个镫里藏身的手段,认为这样就可以不被敌军当成靶子。结果事与愿违,几道寒芒伴着雨滴飞来,射穿单薄的布衣,将他们统统砸进红色的泥浆当中。

前后不过是数息工夫,对于在生死边缘徘徊的西凉前军来说,却如同熬了几百年一般漫长。他们绝望地尖叫着。用所有能说出的词汇来大声诅咒。诅咒那个谋杀者,诅咒把雨水都用作杀人工具的恶鬼。

回答他们的却只有绵绵雷声,以及一支支闪着寒光的锋镞!

白马义从身后,数不清的黑影紧紧跟随,疾风骑兵的主力也来了,以义从老兵为锋刃,结成了一个庞大的锋矢阵,急速攻来!

与之相伴的。是雨点般飞来的羽箭!

西凉骑兵既来不及结阵抵挡,也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甚至连敌人的模样都看不清楚,看到的只有从雨幕中蹿出来的那一道道寒芒。

如果有人从空中往下看就会惊奇的发现,在青州骑兵的锋矢大阵前面五十步的距离内,竟然完全没有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活人都没有。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界线似的,踏进入就死,躲开界线之外就能得到生存的机会。

“放冷箭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的出来和爷爷一战……啊!”一名军侯举刀向天。破口大骂,希望以激将法,激得敌人放下弓箭,与他面对面。回答他的依旧是一根冷箭,从喉节射进去,从脖颈后钻出来,同时带出大股大股的血水。

“出来,青州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南安庞令明在此,鼠辈可敢一战!”数息之间,身边的将士便死伤惨重,庞德睚眦欲裂,疯狂的怒吼着冲上前去。手中的长柄大刀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将雨滴和流失一起向外猛砸。

在他的激励下,跟在他身边的几十名亲卫也是奋勇追随,一起闯入了那条无形的生死线。

亏了有庞德这个主力在前面开路,这一行人的命运比其他反冲者好得多,如愿以偿的冲到了敌军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神骏的白马!

那是一匹来自草原的,纯白色的骏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身体比寻常战马高于一个头,宽出半个肩膀,仿佛传说中的天马,让人只要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视线。

敢在临阵之际骑白马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重重保护的最高统帅,没有亲临战阵的习惯那种;还有一种就是武艺高强的猛将。

因为白马太显眼了,骑白马出阵,简直就像是在向敌人发出挑衅或是召唤,只要敢于出现在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就会受到集中攻击。

公孙瓒建立白马义从,未尝不是为自己打掩护的意思。他是个经常身先士卒的主将,但武艺却不是一流,若没有义从的存在,恐怕他早就战死沙场了。

庞德自己也是骑白马的,对此多少有些了解。一看到敌人的战马,他就知道是个劲敌,心脏猛一收缩,紧握刀柄的手上也渗出了冷汗。

马背上的敌将根本不理睬任何人的挑衅,利落地收起弓,手中银枪一抖,挽了个斗大的枪花,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疾刺过来,轻而易举的钻过了庞德舞出来的刀网,直奔他的咽喉刺来。

庞德大吃一惊,再顾不得其他,百忙之中用刀柄猛磕,险之又险的架开了这一枪。可是,还没等他重整架势,筹谋反击之策,敌将的银枪已经再次到了面前!

天知道敌将到底是什么时候收枪再刺的,庞德百忙之中又是以刀柄横架,这才勉强挡开这一枪。然而,这远不是结束,第三枪、第四枪竟是接踵而来,仿佛充斥天地的雨点一般,连绵不绝,一丝一毫的间断都没有,让人透不过气来。

仅仅是二马对冲的工夫,敌将竟然连刺十二枪,那杆银枪完全就像是活了过来,变成了在云雾中行云布雨的那条银龙,见首不见尾,莫测高深。

庞德武艺虽高,但又何曾见过这样的枪术,被杀得手忙脚乱,汗流浃背的同时,一个名字也是浮上心间。

“赵云!”庞德心中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

这名孤身突前的敌将,只可能是疾风骑军的主将赵云。此人行事低调,名声与其战绩、武艺全然不相符,但论威胁,在青州诸将中堪称翘楚。

庞德之所以有这样的评价,不是因为赵云的武艺如何高强,关键是,赵云统率的是那支疾风轻骑!这支轻骑本来就是青州军中最犀利的一把尖刀,和赵云的指挥才能结合在一起,一下子就变得比前身白马义从还可怕了。

庞德的哀鸣并不是因为在单挑中落了下风,他只是通过赵云出现的位置,判断出了青州军的战术。

赵云最擅长的是寻找敌阵破绽,加以针对性的攻击。可现在,他却不是在军中指挥,而是独自突前,利用自己的武艺为大军开道。

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军不打算玩虚虚实实的那一套了,这次发动的就是致命一击!

前军的战线已经乱套了,肯定会被击穿,青州军这全力一击,目标除了马超,还能是谁?

像是顿悟一般,庞德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典型的穿心战术!此前的所有布置,都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赵云并没有和庞德纠缠的意思,二马交错而过,他连头也没回一下,径直冲向了庞德身后的亲兵。这次他换了单手持枪,左手在背后一抹,把青虹剑也给拽出来了。他用宝剑拨开刺向自己的枪头,右臂急挥,银枪再次幻化出了蛟龙的影子。

亲兵们接连坠落马下,仿佛失去了提线的皮偶。

杀散庞德亲卫,他单手擎枪向前方一指,千万名骑兵齐声呐喊,排成数把钢刀,狠狠的砍在了西凉骑军散乱的军阵上,同样也砍在了庞德的心头。

与赵云交手之后,庞德并没有继续向前冲,前方是上万骑兵结成的密集的骑兵阵列,就算是他,被卷进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没有回身接战,而是斜刺里跑了出去,看起来很像是落荒而逃。

西凉兵将这情景看在眼中,本来已经低迷到谷底的士气,再弱三分。连勇猛无敌的庞将军都逃了,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士气尽丧,阵型散乱的西凉军怎可能挡住如此一支虎狼之师?在疾风轻骑将战刀、马槊举起来的那一瞬间,杀戮已经开始。数千名轻甲骑兵分成数个小队,风一样卷向敌阵。

攻势之顺利,唯有用刀切热豆腐方能形容。

看了这情景,庞德心头有如在滴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逃开,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留得有用之身,寻找反败为胜,至少不要大败的契机而已。

此刻,西凉的二十余万大军之中,只有他窥破了青州军的战略,所以,也只有他,才有破坏敌军战略的机会!

第九一五章破箭之阵

激战还在继续。

几十万人就在血泊中厮杀,脚步每移动一下都可能踩中一具尸体,也许是敌人的,也许是自己人的。谁也顾及不到,只要稍不留神,自己就可能成为尸体中的一员,永远长眠不起。

青州精骑迅猛的反击犀利之极,与青州步卒纠缠的西凉骑兵完全无法招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如风般卷到身前,肆意屠杀。

战马前蹄溅起大片大片的泥浆,泥浆落下,寒光也跟着扫了过来。西凉军木然地举起兵器自救,却挡了一个空,利刃如皮鞭一样抽在他们身上,将布衣抽得片片破碎,将衣下的皮肤长长地切开一道口子,不算深,却足以在一瞬间抽走人的全部体力。

“啊!”一名被马槊的槊锋斩中的西凉兵厉声惨叫。

他身上的裂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小腹。红色的血浆就像水一样从裂口中喷出来,无止无休。执槊的那名刽子手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拍马杀向下一个目标。

伤者惨呼声嘎然而止,失去知觉的尸体被战马驮着,在雨幕中冲出十几步,突然向前一扑,溅起了一团巨大的红。

青州骑兵们如虎入羊群,肆意猎杀自己的对手。

他们的招术极其简单,只是挥斩和斜刺。但在战马的帮助下,这种简单到极致的招术发挥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杀伤力。西凉军根本无法阻挡,别说阻挡,他们连让骑兵的速度慢下来的最低要求都不能做到。

惊惶失措的人群中瞬间被切出了数条巨大的裂缝,殷红殷红的,在暗黑色的风雨中不断向深入延展,直到把整个阵列切成数段。

明明是骑兵对冲,但战场上的情形却比骑兵冲击步兵来的还简单,还一面倒。

赵云一直冲在最前面,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全然没有停留的意思,两军交战,根本不容他停下来与人单打独斗。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以最快速度将西凉军的队列冲散,更快的冲到目标跟前。

着同样也是王羽的命令。

通过徐庶之败,和对前世所知历史的反思,王羽意识到。想要战胜西凉军,其实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向曹操学习,通过正面的防御,和对西凉军补给线的打击,生生的耗死他们,要么就是从正面彻底击溃他们。

前一条需要时间。还要防止曹操在背后捣鬼,不确定性很高。后一条则有两个麻烦,一个是兵力差距太过悬殊,第二个就是马超的存在。

马家在羌兵之中的威望本来就很高,再加上马超击败徐庶,声望已是远远超越他老爹马腾。在解决马超之前,就算正面击溃了西凉大军。只要马超振臂一呼,就能号召起数万败军反击。

徐庶吃的那场败仗,就是这样。在马超逆袭之前,西线军团已经形成击溃战的势头,如果遇到的是普通的武将,那一战肯定是大获全胜了的。

这一战,王羽制定的战术就是斩首!

用种种手段削弱之后,全力攻击西凉军最强的一点!西凉军最强的一点和最大的弱点其实是合而为一的。只要解决了马超,就算西凉军各部军马还保持着相对的完整,这一仗也是西凉军输!

所以,王羽这一仗也是再次亲临一线,持槊纵马,冒着风雨快速前进。

这一次不是因为手痒,他主要还是在中军指挥。冲锋陷阵的事,自有麾下众将承担。王羽只是想做好万全的准备,切实的将胜利攫取在手中,避免意外罢了。

太史慈紧跟在他身后。双手高擎着一面赤红色的战旗。被雨水浸透的旗面重逾生铁,太史慈却不肯让战旗卷起来,手臂奋力挥舞。战旗在风雨中舒舒卷卷,不停地发出“啪!啪”的脆响,周围的将士在纵马奔驰之中,也是时不时的抬头望向战旗,满面尽是狂热。

地面上的水已经没过了马蹄,倒映着天上乱舞的雷鸣电闪,仿佛着了火似的。上万骑兵就这么踏着火焰前行,神情狂热而骄傲。

“子龙遇到了那庞德,却让他逃了?啧,真是便宜那小子了,不过这样也好,留着让我亲自解决他!俺早就说了,那庞德小儿不过色厉内荏之辈,凭他叫得再怎么响亮,实际上也不过是条杂鱼罢了。”

前进的势头不可阻挡,势如破竹一般,但青州军此刻还没有真正发力,整个阵列秩序竟然,前锋的战报也一直向后传递过来。听说赵云遇上了庞德,将其杀得落荒而逃,太史慈又是羡慕,又是庆幸,恨不得立刻也冲到最前面去,把赵云的差事抢过来才好。

“子义且莫急躁。”

王羽抬槊前指,悠然说道:“前锋马上就要和西凉中军接战了。前军不过是马玩、杨秋这些叛将而已,一个庞德也只是来督战的,中军是马腾、韩遂的嫡系人马,加上诸羌联军,肯定是一场恶战,你还怕没仗打么?静候着便是,实在无聊,就在心里温习作战计划好了。”

“还用温习?早就烂熟于心了。”太史慈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品尝美酒后回味时一样的陶醉表情:“碎箭之阵啊……若是没有这场雨,站在高处眺望战况,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呢。”

王羽莞尔,不理会这活宝,转向另一边,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微有担忧之色。

“玲儿,你没事吧?”

“没事。”吕绮玲摇摇头,下意识的答道。她的回答显然有些言不由衷,因为她脸上的神情中看不到从前临战之时的那种兴奋,反而流露出了一丝犹豫和迷茫的味道。女孩一句话出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重重点头,像是辩解一样说道:“能有什么事?”

“嗯,你也别想得太多,乱世之中,就是这样的,当年我和岳丈不也生死相搏过吗?岳丈可不是一般的凶猛啊,要不是我好歹有那么点本领,运气也好,你这辈子说不定就要守活寡了,可现在,岳丈和我还不是亲近得很?”王羽唏嘘说道,煞有其事的样子。

“少来!”一朵红云浮现在脸颊上,吕绮玲大羞娇嗔:“父亲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太直,所以才会被那些奸猾小人骗。早知道当年就一刀宰了你这小滑头,省得人家现在被你欺负。”

“被骗么?”王羽摇头晃脑说道:“那可不好说啊,说不定啊,岳丈当年就看出了你郎君我是人中之龙,起了招婿的心思,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手下留情呢?”

调侃几句,见妻子心情转好,王羽正色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沙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和那马家小姐再怎么有私交,此刻也顾不上了,就算想手下留情,也只能等到仗打完再说。”

说着,王羽突然叹了口气,不胜唏嘘道:“说起来,这位小五姑娘又何尝不是并州战事的重大变数呢?”

没有马云騄示警救援,马超没准就直接被阎行给暗算了,就算躲过阎行的暗算,也抵挡不住韩遂的进攻。若是马超战死或是被韩遂逐走,并州战场又岂会搞得这么艰难?

早知道,自己当初直接扣人就好了,大不了就再多娶一位夫人呗……嗯,不然给太史慈牵个红线也不错,当初这货不是说喜欢野蛮女友来着吗?

只是按照玲儿的说法,那位马小五武艺虽高,也有些机灵古怪的劲头,性格却和玲儿以及甄家那位大小姐相差甚远啊,不知道合不合这货口味……

王羽古怪的眼神令得太史慈心里很有些发毛,怯怯说道:“主公,您的眼神……俺这心里突然有些慌呢。”

“不是我眼神有问题,是你太紧张了……”王羽一边向前方眺望,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须臾,突然扬声断喝:“吹角传令,准备接战!变阵……破箭之阵!”

第九一六章狂飙猛进

“青州骑兵反击了,是大举反攻!”

“令明的将旗已经不见了,不光是令明的,前军已经看不到将旗,无法有效指挥了!”

“青州军冲过来了!来的是……白马义从!”

坏消息一条接一条,透着无尽的绝望。

即便是兹县夜战的前半程,形势都没恶劣到这种地步。当时,西凉军的将兵们至少还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形势之所以变得这么恶劣,完全是因为两位主将不合时宜的内讧,非战之罪。

可今天这一仗,己方完全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陷入了彻底的被动之中,似乎连老天都是这么想的,所以降下这场瓢泼大雨来为青州军助战。

步卒落败倒还罢了,前军虽然算不上是主力精锐,但好歹也有两万骑,大张旗鼓的冲进去,竟是连青州军的皮毛都没伤到,紧接着更是在青州精骑的反击下一溃千里。

说是崩溃或许有些夸张了,青州军的反击不是全线发动,而是集中于一点进行突破,西凉骑兵的前军准确来说,是被打穿而非击溃。

当然,不管是打穿还是击溃,前军都已经失去攻击能力了。连指挥中枢都被逐一击破,连指令都难以传递过去,是击穿还是击溃,无非就是个名义上的问题而已。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面对令前军迅速溃败的敌人,西凉骑兵心里也都是阵阵冰寒。

尽管心知中军阵容庞大,精锐士卒远超前军,身后还有为数两万的后军和更多的步卒随后掩杀过来,怎么算,都不是一万骑兵所能奈何得了的,但西凉将兵们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

道理说上哪怕一千遍,也不如现实来得更有说服力,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仗的前景都是越来越灰暗的。

“天命难道不是在我身上吗?不。不可能!”只有马超的信心丝毫没有动摇,他厉声怒喝:“混蛋,一群废物!伯瞻,把将旗举高点,失之全军!叫那群胆小鬼别畏畏缩缩的,只管冲上去,有这么多人在。踩也把他们踩平了!”

“喏!”马岱从掌旗兵手上接过将旗,用力抖开,红色汁液随着脆响声四下溅落,让人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织物的颜色。

“王鹏举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

马超沙哑着声音喃喃自语道:“他若是用铁骑开路,这仗或许真的就败了。可他为了尽快击溃我军前军。肃清道路,偏是以轻骑开路。轻骑遇弱则强,遇强却仅仅是不弱而已,只要我军死死咬住轻骑,不留出空隙,倒要看他的铁骑如何施展!”

“天命在我,这一仗。我绝对不会输!”

虽然听不到马超对战局的分析,但看到马超的将旗,听到从中军传出来的命令之后,西凉骑兵的军心也安定下来,以完备的姿态,迎击而上。

两军迅速接近,不片刻,便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就在这一刻。一道闪电撕破长空,将无数骄傲的身影印在雨幕上,激烈而决绝!

“杀穿他们!”疾风骑兵射出了最后一波箭雨,收弓取槊,斜压槊纂,将槊杆斜向端平,槊锋整齐的指向敌军的胸腹之间。就像是无数把镰刀突然竖起,让人望而生寒。

“踩平他们!”西凉骑军也不甘示弱,一部分人张开手中的骑弓还击,更多的人则是将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高举过头顶。风车般挥舞着,狂吼着将马速提到了极致!

“轰!”轰然大响中,同样报着必死决心的两支骑兵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刹那生死,就在短短一息之间,便已经出现了数以千计的牺牲者,两支军阵互相刺入了彼此,犬牙交错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染得通红。

在最初一波的冲击中,双方的勇气或许不分高下,但场面却是青州军占了上风。

乍一看,原因应该是出在兵器上面。青州军的兵器极为统一,清一色的丈八马槊。反观西凉军一边,兵器五花八门,有超长的长矛,也有超短的铁斧或铁锤,铁蒺藜骨朵之类的奇门兵器也是为数众多。

西凉的长矛骑兵很厉害,但这个兵种更适合放在阵首进行突击,而不是藏在后面。结果前军先是在青州步卒的奇怪阵势和连弩之下吃了大亏,在后来的骑兵战中,完全没能发挥出超长长矛的作用。

中军的骑兵做的更多是格斗战,或是掩杀追击战的准备,武器也都是偏向与近身战的。在疾风骑兵整齐的马槊阵列面前,肯定是要吃亏的。

数千杆马槊齐齐竖起,就像是数千把镰刀,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收割,将身前的西凉骑兵整整齐齐的扫矮了一截。来不及躲避,又难以招架的西凉骑兵像庄稼一样翻倒,没有甲胄保护的身体象纸一样单薄,大股大股的血水逆着雨水向天空中喷,像是凭空下起了血雨。

“拦,拦下他们啊!”烧当羌的新任酋长迷吾吐了口血,绝望的吼叫。

因为当初配合韩遂,暗算马腾,烧当羌这一次被布置在中军的最前列,算是个立功赎罪的意思。

本来迷吾也没当回事,觉得完全前面有两万长矛骑兵开路,轮到烧当羌接战的时候,敌人应该已经被大幅度消耗了,风险不大。而且这样做也能让马家出口恶气,省得以后再找后账,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谁想到真正打起来,他面对的竟是这样的局面,敌军根本没经历多少消耗,径直杀到了眼前。

单独比较冲击力的话,马槊是不如长矛的,毕竟长度差了六尺。但马槊也有其优点,持槊而战,第一下没刺中也不要紧,顺势横扫斜劈即可,照样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而且还能让敌手难以招架。

西凉骑兵的武器很多都压根递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的被敌人肆意砍杀过来。就算有少数幸运者,除非他们的武器直接正面刺中敌人的身体,或是攻击到了咽喉等要害部位,否则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这是最令迷吾郁闷的地方。

疾风骑兵明明就是一支轻骑兵,最初也是拿纸甲来武装的,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支轻骑,身上却有着极为周全的保护!

这些骑兵身上都穿着甲,铁甲!虽然只能护住上半身,看起来也不是很厚实,但坚固程度却出人意料。普通的斩劈根本奈何不了这种甲,刀刃砍上去,一下就滑开了,只能在甲表面留下一道凹痕而已。

有这种甲的保护,整体重量没增加多少,依然可以算作是轻骑兵,但实战起来,却也不比铁骑差多少了。至少在面对西凉军这样的对手时,疾风骑兵完全可以称作是一支甲骑。

数以千计的族人冲了上去,和凶猛杀来的敌兵撞在一起。然后,数以千计的族人坠落马下,被敌人的马蹄踩成肉酱,混入泥浆之中。

两个回合之后,迷吾就已经陷入失神状态了。他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噩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看着身前的族人越来越少,身边的族人拼命向周围张望着,像是在寻找逃生之路。最终却只能被身后涌上来的友军挤上前,喂了敌人的马槊,然后被踩成肉泥。

迷吾已经吼不出来了,心知死亡已近在咫尺。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极其诡异,如释重负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嘿,嘿嘿,马家小儿,老子死了,你也笑不长了,青州人本来就是奔着你去的啊!老子挡不住,难道你就能吗?老子就在地底下看着,看着你怎么死!”

笑声未绝,一道雪亮的光亮便如同闪电般到了面前。

换了刚开战的时候,迷吾肯定会设法躲避,让亲卫保护自己。他知道这道电光后面是什么人,此人就是青州的上将,常山赵子龙!疾风骑兵一路杀过来,此人一直冲在最前面,枪挑剑劈之下,少说已经取了几十名勇士的性命,这样的敌人,不是他能抵挡得住的!

但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了,躲不躲都是死路一条,能死在这样的英雄手下,总比被无名小卒斩了强。他提起手中的铁骨朵,奋力向那片银光中砸去。

银光像是受了惊的水母似的,猛一收缩,然后瞬间暴涨,一下便将迷吾和他的铁骨朵一起圈了进去。

两道身影乍合即分!

白光如风般从迷吾身旁卷了过去,马不停蹄,只留下还保持着挥砸动作的迷吾僵在那里。若有人抵近观察就会发现,瀑布般的鲜血混着雨水,正从迷吾的喉间流下来,他已经死了。

“烧当部全军覆灭,豪帅迷吾死于敌将赵云枪下!”

“西夜部大部溃散,豪帅麻奴被敌将赵云斩了首级!”

“参狼部战损过半,豪帅阿迷被敌将赵云一箭封喉……参狼部已经退出战场了!”

“青衣部……”

疾风军本就是天下强兵,又有赵云一马当先的开路,释放出了堪称狂暴的力量。八千轻骑仿佛化身成了八千股飓风,以大异于从前灵活机动的架势,狂飙猛进起来。

在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的冲击下,羌族各部纷纷溃败,被杀得伤亡惨重,眼见着疾风军的先锋以无可阻挡之势,逼近了马超的将旗!

更激烈的碰撞,一触即发!

第九一七章赵云战马超

“好一个赵云!好一个青州第一猛将!”

众多噩耗入耳,马超却是虽惊不乱,将赵云的名字反复念了几遍,眼中精光闪烁,突然大喝一声:“伯瞻!”

“末将在此!”马岱高声应命。

马超喝令道:“你带着小五,去后阵整军,迅速集结起一支枪骑来助战。我去会会这位青州第一猛将,看他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马岱心头一颤,连忙劝道:“大兄,这未免……您是三军主将,何须与敌军部将争一时长短,若是王鹏举亲自领兵冲阵倒也罢了,可现在只是……”

马超面寒声冷,充斥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沙场争雄,谁认得你是何身份?只有胯下马,手中枪才是真的!青州军就是奔着我来的,眼下诸羌伤亡皆重,我若迟迟不出战,必失军心,到时候才是无可挽回呢。何况那赵云武艺高强之极,除我之外,谁能抵挡得住?”

“可是……”

“没有可是。”马超一摆手,斩钉截铁道:“用不着担心,敌军只是轻骑,又是雨中作战,冲杀到现在,人马应该都有些疲惫了,势头已尽,全靠赵云领军在前,这才显得强势。只要我出马挡住赵云,你集结枪骑随后掩杀,还怕破不了区区八千骑么?速去,速去,休要啰嗦!”

“……遵命。”马岱拗不过兄长,只能将将旗交给旗手,招呼了情绪显得有些低落的马云騄一声,往后阵去了。

“随我来!”马超大叫,催动战马,往战团最激烈之处冲去。

身后,瓢泼般的大雨遮断了归路。

马超采取的应对之策简单明了,要抵挡敌人无坚不摧的攻势,最好的办法就是针锋相对。现在西凉军节节败退,最关键的就是赵云这个锋尖。

挡住赵云。才有希望抑制青州军攻势,进而展开兵力围攻,这才有胜利的希望。如果被赵云一直这么横冲直撞下去,整支大军都有被冲溃的危险。

另一边,赵云的目的也是直取敌人中军,马超亲自领兵迎战,也是正中下怀。

马超高举将旗。赵云身在战场的最中心,都是显眼的地方。于是,透过雨幕和纷乱的战场,二将在很远的地方就互相看到了对方。

一瞬间,视线摩擦着,迸射出了火花!

“赵云赵子龙?”看到赵云左冲右突。枪下没有一合之将的勇猛势头,马超顿时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扬声问道。

马超骑的是一匹红马,据说和赤兔马一样,也来自大宛国的汗血宝马的后代,神骏处自不待言。马超身上穿的也是一副赤铜打造的甲胄,甲胄表面镀着流彩。光芒绚烂,盔缨上插着一支五彩缤纷的孔雀毛,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团跳动着的七彩火焰。

“原来是马将军当面,末将赵云,奉我家主公之命,来取将军项上人头一用,将军既来。就不要走了!”赵云纵声长啸,声音远远传出老远。

“要取我的人头不难,就怕你没这个本事!”马超也不多说,纵马向前,挥枪便刺。

“来得好!”赵云也不是多话的人,迎上马超,也不招架。直接就是一记反刺。

马超固然是认准了赵云不放,紧紧追击。赵云也没有直接冲过去,将对手留给后续部队的意思,也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马超身上。

二马盘旋。二将展开了一场激斗!

他二人武艺都是极高,三五十合肯定是分不出胜负的。而现在战事正紧,两边的将兵也顾不得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直接就是刀枪并举,一拥而上,都想尽快把敌将斩于马下。

西凉军之前虽然节节败退,但马超现身之后,军心一下就稳固了下来。别说马超的嫡系部队,就连刚才还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儿的羌兵,此刻也重新振作起来。而疾风骑兵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刚才就是气势如虹,此刻更是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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