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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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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之所以能吓住他。长相气质是主因,同时,她突然出现在城头这件事本身,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这位就是甄家的那位千金……”陆泽解释了几句,然后生怕秦寿不知道一样提醒:“就是显逸先生向王将军提议,准备许配给大司马的公子的那位……”
“是她?”秦寿再次傻眼。
最初的惊异过后,他已经考虑要如何处置这个搅了自己大事的女孩了。如果对方没什么背景,是混上城的。他就干脆把人抓起来,安置到自己的营帐中慢慢审问。若是有些身份背景,那就赶走了事,总之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碍事。
可甄家这位……
大司马的公子刘和之前在朝中担任侍中,本来是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但这次董卓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然下旨召大司马回京。迁大司马是好事,可以应下来,回京城什么的就是扯淡了,大司马走了,幽州怎么办?
所以,刘使君理所当然的只接了一半圣旨。只是推说身体有恙,不能奉诏。
这样一来,刘公子自然不能继续在京城逗留,那太危险了,董卓既然能帮忙王羽下圣旨。他就有可能对刘公子采取行动,京城已是险地。
而甄家投靠的重要筹码之一。就是这桩联姻。理论上现在只是个意向,等刘公子回来,这桩亲事就会提上日程。
秦寿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旖旎心思,满嘴都是苦涩,这可怎么整?打不得,赶不走,任由她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出大事啊。
踌躇半晌,秦寿咬咬牙,跺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声命令:“来人,把门开一条小缝,先放小孩子进城!”
一句话出口,他又觉不妥,高声补充道:“只能开一条细缝,让他们一个挨一个往里进。最好把瓮城的铁闸也落下,等确保他们都被搜检过了,再一个个地放入!只有老弱妇孺可以在城门前等着,其他人都远远退开!”
陆泽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哪里会听他多啰嗦,一溜小跑下城墙去开门。城外的流民应声退开,只留下城门前的几百老弱。
才将城门推开一条缝隙,门口的老弱妇孺立刻像见了肉的群狼般,蜂拥着向里边冲。
“别,别,一个挨一个的进!”眼看秩序变得混乱起来,秦寿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将身体探出城墙,大声叫喊着。
此刻谁还肯再听他的,人人都唯恐落在后边,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其中有些衣衫褴褛的“女人”力气甚大,三下两下便将城门挤成了全开,连开城的陆泽等人都给夹在了门板后。见到此景,先前退开那些壮年汉子也不讲信誉,撒开双腿,一个赛着一个冲向城门。
“赶快,赶快把铁闸落下。有诈,有诈!”秦寿终于意识到危险了,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城头上下顿时一片混乱。
“弟兄们,随某夺门!”当先的一个‘女人’一手撤掉头巾,从衣服下面抽出了一柄战刀。
“青州虎贲,天下无敌!”跟在老人小孩后的其他“女人”们大声应诺,从破烂的花衣服下取出刀剑,顺着马道便向城头冲。
“隐雾军,夺城门!”哪里是女人,分明是一群煞神,这帮人结队冲上城墙,缝人便砍。秦寿麾下的士兵并非孱弱之兵,但对上这帮人,竟是全无还手之力,被斩瓜切菜般砍倒,下饺子似的从城头栽落,将城下的积雪砸得漫空飞舞。
“呜……呜……呜!”见前锋势如破竹,后面有人拿出了号角,鼓足中气吹将起来。同时,也有人取出了火石火绒,抖手将一个竹筒扔到了半空。
“砰!”竹筒骤然炸响,飞上了更高的高处,在彤云下化成了一道绚丽的烟花。
饥饿的孩子们抬头看去,瞬间被那绚丽的光彩所吸引,顿时忘记了饥饿和严寒,以及正炽烈的鲜血和杀戮!
“呜……呜……呜!”这是个信号,在河边的树林中,有凄厉的号角响应。成千匹骏马跃然而出,在雪地上拉起了一条醒目的黑线,战号声动地而起!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不要放走了叛贼王门!”
“杀啊!”
第六八二章水到渠成
山洪般的呼啸声陡然炸响,王门像是屁股下面被人点了把火一样跳起身,愕然四顾,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幽州宿将,地位只比严纲、田楷等三人略低,和邹丹相当,跟在公孙瓒身边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对四面八方传来的呼喊声自然不会陌生。
过去的白马义从,现在的疾风骑兵!
当年他之所以叛离公孙瓒,其实与白马义从有很大的关系。这支强兵在界桥之战中遭受重创,连主将严纲都战死当场,后来公孙瓒更是将残部交托给了王羽。
在早就不甘寂寞的王门而言,这代表着公孙瓒的威信的大幅下降。
没了白马义从这支精锐,公孙瓒的实力下降了至少有一半;而他赠军的行为,更是失去斗志的预兆。实力大损,斗志丧失,王门认为,公孙瓒已经失去了继续追随的价值,所以当刘虞的密使上门后,他和对方也是一拍即合,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反戈一击。
王门本以为,他的背叛,足以将公孙瓒推下深渊,令其万劫不复。
在历史上,王门的背叛成了公孙瓒和袁绍角力的转折点,在此之后,公孙瓒彻底失去了战略主动权,把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分散在两个幽州、青州两个战场上,最终被各个击破,直至覆亡。
这一世虽然多了个王羽,王门这一击依然对公孙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使得公孙瓒无法继续顾及冀州。只能匆忙回军退守幽州,眼睁睁的看着王羽在冀州孤军奋战。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可谁想到王羽逆了天,居然在群雄围攻之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听到河北大战结果消息的那一瞬间,是王门毕生难忘的一刻,直到现在,他依然没办法用合适的语言来描述那种感觉。
他只知道,从那天开始,他就没办法再听到白马义从相关的消息。那支强兵已经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哪怕只是听到青州整编部队、扩军的消息,都能让他几个晚上睡不安稳。
这一次,当他听到面对的敌手是于禁和羽林军的时候,一度还大为庆幸过。倒不是他小觑了羽林军,只是白马义从已经成了他的心障,代表了生平最大、最严重的一次错误抉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支兵马。
现在,熟悉而又恐怖的战号声再次响彻天地,即便身处坚城的保护之下,王门依然心神不定,坐立难安,只能一面传令集结兵马应变。一面让人去探查敌情。
“报……”苦苦煎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传令兵回返,带来了切实的消息。
“什么?”有如被一道晴空霹雳砸中脑袋,王门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的灵魂都从躯壳中脱出来了一样,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不真实起来。
“青州军大举来犯!”传令兵顾不得主将死人一般的脸色,急促禀报道:“隐雾军乔装成饥民,炸开城门,趁乱攻上了城头……秦校尉奋力反击,却与隐雾军主将魏延相遇,被其一刀枭首……现在城外都是骑兵,烟尘滚滚,喊杀声冲天,有人看到了赵云的旗号……”
“天啊!”好半晌,王门终于吐出一口气,身体有了知觉,脑子也开始运转。
看样子,敌军全师而来,目标始终都是自己,是毋极城!
不是自己太大意,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啊!
毋极城不但是自己屯驻之所,而且城里还囤积了大量的军粮这些军粮是按照四万大军抵抗三个月筹集、预备的,就算对家大业大的青州军来说,也是巨大的财富。
而迂回什么的,只是瞒天过海罢了。看对方的凶猛来势,估计也不会在意蒋奇那五千兵,关键还是混淆视线,达成突然袭击的目标。
他的三万兵马并没有全部集中在毋极,在毋极的只是他的主力嫡系一万人,其他部队则是分布在滹沱河沿岸的渡口要隘之中。再加上分别驻守真定、魏昌的焦触和尹楷,四万多兵马构筑了一条很完美的防线。
他的主力部队野战固然打不过疾风骑兵,但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直防着的,是赵云利用机动力大范围迂回,或在各个第据点之间做文章,压根没想到,对方直接奔着防线最强的一点撞了上来。
现在城门被骗开,大将被斩,军心已乱,被擅长巷战的隐雾军和疾风骑兵内外夹击,大军的崩溃也就是迟早的事儿,难道,真有因果报应一说,自己真要死在这种地方,死在最大的心魔手上了吗?
“将军,敌骑是从南面来的,正在包抄东西两门,北门现在还能通行……”传令兵越说越快,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话使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吼出来的。
“北门?”王门精神陡然一振,但很快眼中的光彩又黯淡下去:“是围三缺一吧?疾风骑兵中的将校多出身义从,恨我入骨,怎会这么好心的放开一条生路?”
“将军,敌军急袭我军,兵力有限,未必能准备周全,现在不走,等青州军控制了四门,想走也来不及了!”传令兵心急如焚。
尽管乱世中,传统的规矩、道德都被践踏在脚下,只有拳头大的才能称王称霸,但叛徒就是叛徒,依然会遭人鄙夷。而所有叛徒之中,王门这种临阵反水,以比对敌更凶猛的姿态杀向过去同僚的叛徒,是情节最严重的。
无论公孙瓒有多年旧情,王羽有多爱惜人才,宽宏大量,自己这些人也不会有活路。打不过,又没法投降,还不趁机开溜,难道真要等死吗?
要不是知道跟着王门走,逃生的希望更大,传令兵早就自己开溜了。
“焦将军在魏昌,咱们可以先去与他会合,然后传信蒋将军并安城、九门诸城,合兵一处,未尝没有再战之力。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后撤至卢奴城,那里还有粮食,还有滱水防线可以凭依!”
“也罢!”王门咬牙跺脚,低声喝令:“令城中各部就地抵抗,点狼烟示警待援,本将会带同亲卫去魏昌,取兵之后,回头再战!走!”
说罢,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望北疾驰而去。
“喏!”一众亲卫大声应诺,紧紧跟上,竟是无人去传令,就这么跑了。
……
巷战,通常都是混乱的同义词,秩序的反义词。
为了尽快瓦解城内的抵抗,进攻一方会采用各种方法来瓦解对方的斗志,杀人放火都是营造末日气氛的不二法门。而防御一方,大部分军队都失去了指挥,会根据各自的判断采取行动,有人逃跑,有人负隅顽抗,有人四处放火,试图玉石俱焚。
但毋极城的这场巷战,却显得是那样的井然有序。
“将军,粮仓在东城,附近已有各家的家丁前往护卫,以免被人趁乱搞破坏,但城中乱军不少,还是请将军派遣精锐前往护卫方才稳妥……”
“将军,西城的兵营已经有人去喊话了,就在回报之前,营内发生了骚乱,少量顽固分子逃出,营内已经竖起了白旗……”
“将军,监视城守府的人回报,王门跑了,身边只带了几百个亲卫!”
“将军……”
魏延擎着刀,咧着嘴,只觉出道以来打了这么多场仗,就以今天这一仗最为畅快。
这种爽,不同于从前和强敌对战,斗智斗力,使尽浑身解数那种爽,而是泰山压顶,水到渠成的轻松。除了夺门的时候,经历了一番激烈厮杀之外,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了。
疾风骑兵的战号声,就像是个信号,城中马上大变样。
协助守城的民壮将滚木礌石一扔,拿起了绳子和棍棒,在大户人家的管事的组织下,易帜变节,加入了青州军一方,抓俘虏,打落水狗,维持秩序,忙得不亦乐乎。
同时,城内杀声四起,还有不少人模仿疾风骑兵,齐声呐喊着白马义从的战号,好像青州军不是刚刚占领了一座城门,骑兵还在数里开外,而是全军杀进了城一般。
再后,就轮到一拨拨的带路党粉墨登场了。
有人帮忙看守粮仓,有人帮忙牵制、劝降王门的残军,还有人盯着王门的动静,甚至做好了伏击、偷袭王门的准备!
魏延开始还担心有诈,可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觉得要是有人使诈使到这个程度,就算明知有问题,他也会一头撞进去。要是每场攻城战都能这么打,那古往今来的名将们,也不会视攻城为艰途了。
实在太简单,太轻松了。
等到赵云进城的时候,正看见魏延找了个马札,大马金刀的在城楼下一坐,左右亲卫威武肃立,很有几分大将军指挥若定的风采。
一看到赵云,魏延拍着大腿就笑开了:“子龙兄,这一仗打得可真是痛快。有人帮忙开门,有人帮忙肃清,俺连胳膊腿儿都没活动开呢,这么大个城池就已经易手了,爽,真是太爽了!”
“更爽的还在后面呢。”赵云左右看看,也觉得这一仗打得太轻松了些,难得的做了次豪放的发言:“文长,还有没有力气再战?咱们赶在文则兄之前,将整个中山都拿下如何?”
“当然有!”魏延霍然站起,急问道:“你说,怎么打?”
第六八三章其疾如风
平原。
议事厅里满是各种地图,挂在墙上的是河北的大地图,摆在桌案上的是中山国一带的小地图,此外还有毋极城周边地势这类更加细致的地图。
桌子上的那张地图最为缭乱,上面画满了各色箭头,彼此交错纠缠着,仿佛被最调皮的顽童蹂躏过的一堆线团。
包括王羽在内的青州军政高层,正围拢在桌子旁边,指指点点的做出各种评论。
“子龙出手,确实让人放心啊。”王羽由衷赞道。
“夫骑者,能离能合,能散能集,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故名离合之兵。”田丰也是引经据典的附和道:“子龙胆大心细,将这离合二字发挥到了极致,经此一战,势必名动天下,我青州也是又多一员能独当一面的将才啊。”
“元皓这话可是说差了,名动天下这种事,子龙做了本也不止一次,独当一面又何足为奇?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中山之战,除了首战的毋极夺城战之外,接下来的仗都是子龙和文长分头行事……”
贾诩在舆图上点点毋极城,笑道:“便是毋极那一仗,他们也是各行其是的,文长好行险,乔装改扮夺城无疑出自他的手笔,而虚张声势,吓走王门,避免了一场惨烈的巷战,肯定是子龙的主意。唯一让人想不到的,只有甄家出手的方式了,呵呵,说到此事,诩先应该恭喜主公才是。”
“不是军师提醒。我等却是差点忘记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连战连捷,又得这等绝世佳人,这是好兆头啊。”
中山战事远在千里之外,王羽终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插手,所以现在进行的也不是军议,只能算是战后总结,气氛本来就不算严肃。贾诩率先打趣王羽。众人知道后者性情随和,也是纷纷起哄附和,倒把王羽给闹得有些脸红。
不过话说回来,甄家这招还真绝。
甄宓的同情心是早有名声在外的,让她上城墙去搅局,可能都不需要人事先叮嘱,只要任由她发挥就可以了。就算有个万一。青州军功亏一篑,折戟城下,王门也不可能以此为由,找甄家算后账。
而借着刘和离京赴幽州一事,将甄宓和刘和扯上关系,更是一道极为牢固的保险。无论战事最终如何,他家顶多就是损失个女儿,家族肯定不会有事。
要说名震天下,甄家才是最大的赢家。
不说其他,甄宓登城一笑。倾倒三军的事迹,肯定比赵云、魏延横扫中山的战绩传得快。这就是美女效应。全面发挥出来,名将都得靠边站。
历史上能与之类比的,大概也只有周幽王为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典故了。不过褒姒那个是反面例子,而甄宓是同情饥民,在美貌上或许难分轩轾,但道德上却是高下立判。
想清楚这其中的玄妙之后,对世家的生存智慧和深谋远虑,王羽的印象也是越发深刻。
当然,更深刻的还是洛神的姿容。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遥想雄城之上,箭簇从中,美人如花,娇靥如玉,曹子建的千古名句顿时涌上心头,一时间,王羽竟是有些痴了。
“主公?”发现王羽在发呆,贾诩惊奇了,虽然有风流之名在外,但他很清楚,自家这位主公可不是什么好色如命之人,显然,对这位甄家千金,主公的关注程度额外高些。不过也难怪,这样话题性的美女,本来就比普通的美女更有诱惑力。
“咳咳……没事,咱们继续讨论。”王羽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咳嗽两声糊弄过去,指着舆图,示意大家继续讨论战局。
诸葛亮年纪最小,但态度却最为端正,像是完全没听到刚刚带点粉红色的话题一样,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如今毋极、九门、安城皆已攻克,西路的进兵之路已然畅通无阻,而这场胜利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易京方面,另一方面,公明将军回报,泰山军的前锋在关将军的率领第下,已然抵达章武,距离漂榆津不足百里……”
稍一停顿,给众人留出思考的空隙,诸葛亮问道:“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在攻克毋极城之后,赵云没有急于追击王门,也没有固守毋极城,巩固战果,而是以毋极为根据地,对周边展开了闪电般的攻略。
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一东一西拱卫毋极的九门、安城两个据点,赵云和魏延分兵两路,抓了些败兵开路,在甄家内应的帮助下,轻取二城,全歼了城中守军。
紧接着,用类似的办法,或吓,或强攻,在短短三日内,疾风骑兵的马蹄踏遍了滹沱河沿岸的每一寸土地,将王门精心布置的坚固防线砸了个稀巴烂。
骑兵利在野战,攻城能力很差,王门果断放弃毋极城,却没放弃战局的希望就在于此。但他没想到,在甄家做出了表率之后,中山的地方豪强如同风吹草伏一般,纷纷倒向了青州。
只要听到疾风骑兵的战号声,城内就有人蠢蠢欲动,等到青州军展开进攻,不是有人开城门,就是主动向守军发动攻击。疾风骑兵要做的,就是监督豪强们肃清残敌,然后迅速将矛头对准下一个目标。
在闪电一般的打击之下,王门军的很多将校,甚至连豪强倒戈,导致毋极等城池失守的消息都没受到,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到这时,王门的三万大军已经溃灭大半,而赵云、魏延二将麾下五千五的部队还近乎无损。而且已经抓到了三倍于己的俘虏。
换成普通的将领,不是对这样的战果心满意足。就是对俘虏的存在感到不安。
但赵云一身是胆,魏延也是个计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儿,两人连降军的武器都没收缴,只是将王门的嫡系将校挑出来杀掉,然后就指定甄道为主将,带着一帮地方豪强的私兵,合兵一处,马不停蹄的攻向了魏昌城。
此刻蒋奇也得了消息。匆匆赶回魏昌,与王门、焦触合兵一处,商议反攻事宜,结果还没商议出个所以然,就愕然听到了赵云大举进犯的消息。
王门已是惊弓之鸟,不敢迎战,主张放弃滹沱河防线。保存实力撤向卢奴城。在赵云闪电战的打击下,他的兵力已经损失了一大半,现在手上只剩下了几千残兵,哪里还敢和赵云硬抗?
但焦触、蒋奇却认为赵云、魏延年轻气盛,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连降兵都不处理。就向以之为战,可以在魏昌迎而战之,进而反转战局。
他们拟定了一个计划,三将带领主力坚守魏昌城,然后送密信给真定的尹楷。让他试情况,抄袭青州军的侧后。
尹楷手上只有三千兵马。不过王门的三万大军中,也有五千人布置在常山,只要尹楷取得控制权,集结起来,就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尹楷也不需要太冒险,突袭赵云的主力部队,只要趁着对方攻打魏昌的时候,把毋极城给抢回来就行了。
失去了毋极城的粮草,赵云就无法继续在中山立足,只能黯然撤走。王门等人虽然损失惨重,但也算是成功击退敌人。
当然,蒋奇也考虑到,赵云有可能声东击西,故意暴露侧后,引尹楷来攻,然后仗着骑兵的机动力,去突袭尹楷。
但他认为这只是个可能性,并不是一定会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赵云的大军除了少量豪强私兵之外,都是降兵,只要他的主力骑兵一走,自己这边就可以趁机发动,将这些降兵抢回来。
只要兵力上占了优势,就算尹楷覆灭也不要紧,集中全部兵力攻打毋极就是了。就不信赵云会拿宝贵的骑兵来守城,或是与数倍于己的敌军展开会战。
他的算盘打得很响,但他忘记了,他的对手也不是普通人。
赵云的骑兵确实去突袭尹楷了,但不是后者兵临毋极城下的一刻,而是尹楷刚刚完成集结,离开真定城的一刻。
出兵之前,对赵云有可能的突袭,尹楷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赵云舍近求远,扔下了一万多降兵不管,跑到真定来打他。
尹楷的兵力数量占上风,可战力就差得远了,而且遭到的还是意想不到的攻击,只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全军崩溃了。
赵云阵斩尹楷,魏延轻取真定城,此战过后,常山境内除了少量维持治安的兵卒之外,再无成建制的刘虞军。
消息传到魏昌,王门三将大惊,惊惧之下,最后反倒起了孤注一掷的心思,即刻出城,攻向还在路上的降卒大军。
结果,当然是一场悲剧。
赵云的轻骑像是无处不在一样,击溃尹楷之后,马不停蹄的返程回援,正好赶在王门的大军与甄道的步卒对阵前赶到了战场。这次魏延抢到了头彩,走马生擒了王门,赵云枪挑蒋奇,剑斩焦触,全歼了三将的残余部队。
至此,王门的大军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据守卢奴的张南的五千兵马。
事实上,到了王羽接到赵云回报的一刻,卢奴城应该也在青州军的控制之下了。张南知道前方的四万大军溃灭之后,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倔强?不等赵云兵至,直接引兵北逃,一路逃向了代郡。
因为逃得太急,半路上撤军就演变成了溃逃,风声鹤唳之下,张南这支兵马直接全军崩溃。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战报,但即便是最谨慎的诸葛亮,也不认为张南还能形成什么有效威胁。
从赵云离开高唐,到彻底击溃刘虞的西路军,前后不到二十天,这样辉煌的大胜无疑会刺激公孙瓒的神经。
所以,和赵云的军报一起摆在王羽案头的,还有易京的消息,公孙瓒出兵北上,攻向蓟县!诸葛亮的问题,正是因此而来。
第六八四章运筹千里外
讨论的虽然是天下瞩目的军国大事,但整体气氛并不沉重。无论士气还是战力,公孙瓒都占据上风,需要担心的,也只有战后的善后工作而已。
当然,战争这种事,往往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也不知道孰胜孰负,幽州战局同样存在隐忧。公孙瓒太急了,没有等两翼的徐晃和于禁到位就匆匆出兵。
按照王羽的策略,东路的泰山军,会在确保了漂榆津的安全后,继续北上至无终城,就地建立防线,彻底切断乌桓和东部鲜卑的西进之路。
这两路敌军若贼心不死,要么和泰山军硬碰硬,要么只能绕过泰山军和宽广的燕山山脉,在草原上兜个大圈,从渔阳甚至上谷进入幽州境内。这样一来,他们会在路上消耗相当多的时间,无法赶上蓟县的大战。
中部鲜卑倒是没办法用这个方法克制,但只要羽林军推进到拒马河,就会对从代郡入境的胡骑造成相当大的威胁,让他们不敢放手为战。若勉强发动进攻,很可能会被羽林军抄掉后路,然后被合围在燕国这个幽州腹地。
在这个时代,草原的游牧民族最让人头疼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单兵战力,而是灵活的机动力,只要限制住他们的行动,不让三大部族有合流的机会,王羽就有充分的信心,用单独的一路兵马,彻底击溃当面之敌。
胡骑敢来,就这么对付他们。不来的话,王羽就专心消灭刘虞。
从中山之战的结果来看。带路党是很可怕的,要不是有甄家这些地头蛇帮忙,赵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王门精心构筑的防线扫得这么干净。
没有刘虞这个名为怀柔,实则通胡的带路党,胡虏即使为祸,顶多也只是每年在边境骚扰几下。深入汉境这种事,给他们一百个胆子怕也是不敢的。
公孙瓒现在就出兵,显然太早了些。青州的三路兵马都没到位,如果乌桓和东部鲜卑早有准备,决心一战,急袭而来,很可能赶在徐晃抵达之前。赶到蓟县战场。
公孙瓒此番兴兵,也是存有必得之心,他抽调了安平、渤海、河间等地的全部兵马,只给驻守右北平的田楷留了八千步卒,其余的部队全都加入了进攻蓟县的序列。
大军共计马步三万余,其中骑兵高达一万二。比当初他和袁绍在界桥开战时还多些。
“公孙将军先前不是允诺,会等我军部署完毕,再全面开战么?怎么突然就兴兵北上了呢?”
“不知道,也许还是被子龙、文长二位给刺激到了吧?”
“也难说,他和刘虞相处的时间不长。积怨却深,想想也是。若是易地而处,谁会不想报仇?”
众人议论纷纷,对公孙瓒的仓促进兵,大伙都持保留意见,但对其与刘虞的争执,倒是没什么质疑的意见。
王羽认为,这是汉朝和后世的中原王朝最大的区别之一。
公孙瓒和刘虞的仇怨,其实很简单,就是刘虞到了幽州,想掌控大权,用权谋手段笼络公孙瓒而不得,于是态度很快转变为强硬。他使用的招数,和后世的文臣非常相似,就是一面给对方掣肘,一面通风报信,试图借外族的手,铲除妨碍到自己的硬骨头。
掣肘的最好办法,就是切断粮草供应;通风报信更简单,只要假以仁义之名,施怀柔之策,就可以很轻易的和异族做些私下里的勾当。
换成明朝、宋朝的武将,被人暗算也无可奈何,要么忍着,要么向文臣苦苦哀求,说些‘拦喉一刀,不得不苦’之类的哭诉,希望对方念在同殿为臣的份儿上,给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一条生路。
可在汉朝,文武之间的平衡尚在,准确说,是武将更占优势,文臣并没有掌控军队粮饷供应的权利。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投笔从戎的班超并非个例。
三国演义是明代的著作,罗贯中以当代的风气揣度,觉得刘虞是正义的一方,而在汉朝,刘虞对公孙瓒所做的那些事,也只是在幽州本地,有些杂胡出身的豪强大户帮忙摇旗呐喊,在中原却得不到什么认同。
若非时逢乱世,人们无从分辨两人的争斗,到底是普通的争权夺利,还是出于其他缘由,再加上刘虞宗室的身份,史书上还不一定是怎么个说法呢。
沉吟半晌,王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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