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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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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半晌无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西眺望,看着那里的万里晴空,油然问道:“那奉孝以为,我军即便夺取了关中,实力上依然无法与青州持平么?”

“我军夺取关中,骠骑军平定河北,只要幽州之战的损失不太大……呵呵,主公,您认为我军的实力有可能超过青州么?”

曹操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里,憋得他满脸通红。他很想大声说,如何不行?并举秦国据关中险要,一统六合的例子出来。但话没出口,他就已经自己否决了这个观点。

秦国能占据关中,横扫六合,是因为关东六国不能一致对敌,而关中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乱,故能坐观敌人实力日渐削弱,己方却日益增强,最后大举出兵,奠定乾坤。

换成两强争雄的话,就有些不那么适用了。

先前的欢喜若狂已不翼而飞,曹操深吸口气,虚心问道:“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开口,也是有成竹在胸,他竖起三根手指,轻声道:“臣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主公参详……”

第六七三章四方云动

没出鞘的剑,威胁才是最大的。当骠骑军这柄利剑出鞘,斩向幽州的时候,天下群雄无不长舒一口气,兴高采烈地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类似郭嘉这样深具远见的智者倒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人只能选择先顾着眼前,而不是考虑几年,或更长时间以后的事。

用周瑜的话来说:在青州军大举出动的时候,任何不恰当的举动都有可能招致对方调转矛头,与其去搞那些小动作,还不如尽快解决眼前的对手,增强己身的实力。

他是个身体力行的人,在说完这话五天后,他率领一万水师与黄祖的水师主力在彭蠡泽遭遇,施奇谋,纵火烧了黄祖的水营,趁机掩杀之,斩黄祖部将邓龙以下二万余级,其赴水溺者一万余口,船六千余艘,取得了一场空前的大捷。

黄祖与长子黄射勉强逃出性命,一路惶惶然不敢停留,收拢残兵,退守沙羡城,闭门不敢出,将江夏东部的大片领土拱手相让。

孙策自然老实不客气的全盘接收,厉兵秣马,准备乘胜追击。

刘表闻讯后,自是大为惊恐,再顾不得去南阳捡便宜,急遣从子刘虎、南阳人韩晞率兵两万,紧急增援江夏。第并传檄吞并豫章,依附荆州的同宗刘繇,备言唇亡齿寒之理,欲令其出兵夹攻孙策,以缓解江夏的危机。

战局如此激烈,对战的双方自然无从顾及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那场北征,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没有骠骑军的干预,双方正好战个痛快。

江淮一带的另一强大势力。淮南军倒是没加入这场战事,因为后将军袁术正在筹办他的人生大事。为了实现这个几代人的梦想,袁术连近在咫尺的江夏战事都无暇关注,又哪里会去理会青州军北征的消息?

顶多只是将其当做另一层保险,青州军干涉的可能性变得更低了。

没有直接关系的诸侯中,只有董卓的态度相对特殊。就在他得到北征消息的同时,王羽的一封书信也放在了案头。

对方强硬的措词和非分的要求,都令得董卓很不爽。让他更郁闷的是,再怎么不爽,他也只能答应着。

河北的事,距离他毕竟太遥远,一封圣旨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名义上而已,不会对战争胜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现在关中内外交迫。他实在无力再惹新的敌人了。

曹操入主洛阳之后,青州至关中的商路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虽然曹操为了不惹起青州的敌意,没有封锁河道什么的,但沿途设卡守过关费是免不了的。

青州商人不怎么买账,能逃就逃。能避就避,但障碍毕竟是形成了。

现在关中的商路主要是靠着河内、河东一线,这条商路的利润倒是不错,但耗时太长,风险也大。在江淮商路打开之后,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全靠青州商务司的各种优惠政策顶着,才能维持下去。

董卓自己也明白,王羽维持商路,是想用自己来牵制曹操。可这种事,不是明白就能避免的,总不能为了不让王羽如愿,就向曹操投降吧?

现在也一样,对方拿这条商路来威胁自己,董卓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招来钟繇,令其挥毫写就,然后从袖子里掏出玉玺,一盖,封刘虞为大司马,召其回京述职的圣旨就新鲜出炉了。

闻讯后,真正做出直接反应,表现得蠢蠢欲动的,只有并州的高干、袁谭。二人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辛苦,并州贫瘠、混乱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青州军的侵袭。

徐庶这个名字,在如今的并州,比王羽的名头更加响亮,并州百姓认为,这个名字有止小儿夜啼,喝退鬼祟的效用,不少人都琢磨着弄副他的画像回家,等到辞旧迎新的年关上,挂在厅堂里,做为镇宅保平安之用。

也不怪百姓愚昧,若非天狼星下凡,战神转世,怎么可能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打了这么多场胜仗?明明每次他带来的不过几百人而已,却硬生生的打得上万并州军全无办法,最后只能龟缩在壶关不敢出?

百姓对徐庶的景仰,就是高干、袁谭苦逼生涯的最佳写照,这两年他们被徐庶折腾得不是一般的惨,足以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呐。

别说反攻魏郡了,能守住壶关,力保上党不失都值得庆幸。回想逃离冀州时的切齿痛恨和矢志复仇,抬头展望未来,两人都觉眼前一片黑暗,真想就那么放弃算了。

被徐庶压迫了这么久,二人当然想过要反击,可翻越太行山就已经很艰难了,更让人绝望的是魏郡驻守的数万大军!

于禁统率的羽林军一度被视为王羽的亲卫部队,战绩彪炳,装备精良,无论比数量还是单兵战力,高、袁并州军都远逊之。而且关宁的预备役大队也常驻魏郡,并州军跑去魏郡是逆袭?不,是送羊入虎口才对吧!

所以,两人只能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直到百忍成金,反击的机会终于到来!

王羽三路大军北上,留下的是空虚的后方,别人不敢惹他,高干和袁谭却敢!

左右双方已经结下了死仇,不趁着这个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报仇,难道等着对方安定后方之后打过来吗?徐庶那厮狡猾,在太行山里如鱼得水,可等到自己攻入魏郡,他还能继续躲来躲去吗?

二人将全部的精力和储备都投入到了整军备战之中,只等王羽的三路大军彻底离境,就展开对魏郡的猛攻!

相对于中原群雄的暗自庆幸和袁、高二人的决绝,真正直面北征大军的人。心情就复杂得多了。

走出太行山,进驻冀州西部三郡后。张燕将治所定在了巨鹿。虽然曲梁和邯郸的地理位置更好,但出于种种考虑,张燕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离青州辖地远一点。倒不是害怕王羽毁诺突袭,张燕只是觉得,离对方太近,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发生在公孙军。让单经郁闷的那一幕,同样发生在了黑山军身上。

开始双方都在努力建设领地的时候倒是相安无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再一看,两边的差距已经变得很大了。

张燕虽然也努力的屯田,施行仁政,但他这边人才太少,连通常意义上的屯田都搞得有些混乱。更别提发展工商什么的。

而青州这边一切都井井有条,关宁在邺城主要做的就是搞基础建设,筑路、挖渠、修建堤坝,诸项建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秋收之时,成果完全展现出来。

魏郡的平均亩产。比广平郡高出了三成有余,百姓家中的新增财产,更是比广平高出近倍!消息传到巨鹿之后,黑山军的将领们都傻了眼,原本以为。双方起步点差不多,自己这边专心种田。军中也不乏种田好手,就算比不过青州辖地,差距也只在毫厘之间。

结果,才一年不到,双方就差了这么多!

张燕坐不住了,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破自己一手营造的隔阂,向青州将军府递了照会,带着黑山的一众将校去魏郡考察,想看看差距为何这么大。

黑山军离高唐很远,对高唐的繁华只是风闻,并没当真。而魏郡本来就是冀州最繁华的一个郡国,也是青州第二个重点开发的地点,比起从无到有而起的高唐,邺城、黎阳、安阳这些大城,展现出来的是相似,乃至犹有过之的风貌。

王羽一手主导的青州风尚,和唐宋时期其实是很接近的,这个时代的人很容易就能接受,不会觉得突兀。

而黑山军的将校原本都是出身贫寒的草根,起事后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在黑山的日子算是最安稳的了,可也不过是窝在山沟里苟延残喘,哪里见过什么繁华景象?

先前在西三郡自己关起门来搞建设,觉得生活比在山里强了许多,现在到魏郡这么一看,顿时就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方了。

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身上鲜亮多样的服饰,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商铺,气势十足的住宅和戏院,还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的各种新商品,新事物,黑山众将委屈得大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自己这些人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努力了一整年,差距,咋还是这么大呢?

百姓财产增加了一倍?扯淡吧!光是算家里的余粮和钱,或许只是一倍,但考虑到钱能买到的东西和粮能换到的东西,这差距至少也有两三倍哇!

都是河北的富饶地方,人家骠骑将军建了一年,地方上繁荣得好似三皇五帝时代的盛世,自己这些人吭哧吭哧的卖了一年傻力气,把西三郡也搞成了穷山沟……

这,难道就是燕帅说的继承大贤良师的遗志么?

于是,第二年,也就是青州改元开元的这一年,黑山军和青州的联系一下变得频繁起来。

开始只是一些低级将校三三两两的往魏郡跑,后来连王当、孙轻这种大头目都加入了这个行列,南下休假的人成群结队,拦都拦不住。特别是白波在魏郡安家之后,王当等人有了很充分理由,去和黄巾同道取经么。

对此,张燕也是有心阻拦,无力实施,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产生了动摇。

当初和王羽划清界限的决定,的确没参杂什么私心。张燕就是觉得,王羽是在世族和草根之间左右逢源,而黑山军在河北大战中出了不少力,完全有机会独立发展,彻底实现当年大贤良师起事的理想。

结果,事实证明,光有决心是不行的,做事也要讲究方法,否则双方的差距就不可能这么大。

中平四年这一年,他一直都在思考,心情摇摆不定,一时觉得应该坚持初衷到底,一时又觉得向青州靠拢也不是坏事。

直到北征的消息传出,王羽的一封亲笔信摆在了他的案头,张燕才发觉,抉择已经迫在眉睫了。

他召集了众头目,将王羽的提议展示给了所有人,信上的内容只有一个:借道!

第六七四章穷的只有粮

在民间,邻里之间借个道儿走,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在诸侯之间,借道,无疑是个重大问题。

秦借道韩魏伐齐,导致了商鞅变法后,秦国的第一场败仗观泽之战;魏文侯借道于赵攻中山,引发了赵利:越国而攻,终不能守的经典论述。

古往今来,因为借道而引发的政治争端数不胜数,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借道伐虢的典故。因为太过经典,这个典故后来成了三十六计之一,流传千古,为全世界的谋略家们所追捧。

而这也正是张燕所担心的。

“魏郡羽林近两万之众,再加上辅兵,怕不得有五六万人,已经超过了我军全数。这么多人从境内通过,万一突然翻脸相向,咱们那什么抵御?各位,此事当慎重考虑啊!”张燕语重心长的说着。

“要俺说呢,这就不算个事儿。”

王当盘腿歪坐着,懒洋洋开口道:“这地盘是骠骑将军亲自划给咱们的,他用得着强夺么?真要夺,干脆不给不是更省事?这两年下来,谁更会治理地方,更能给乡亲们带来好处也是明摆着的,何必还费这个力气呢?他要拿,便只管拿去,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

张燕眉毛一竖,当初特意将治所选在巨鹿,就是担心这个,怕众头目受青州的影响太深,可怕什么就来什么,随着和魏郡往来的增多,怀有和王当相似想法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某当初就说过。某并非贪恋权柄,这才恋栈不去。只是不想让大伙卷入争霸天下的漩涡中去!从中平元年到现在,包括大贤良师在内,已经死了多少人了?数不胜数!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还有人愿意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张燕语声沉痛,情真意切的说着:“没错,骠骑将军治政有方,战绩彪炳,但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在天下大势分明之前。不卷入任何战端。你们现在看魏郡繁花似锦,有若人间仙境,却没看到周边群雄虎视眈眈么?等战火一燃,再好的地方,也会化为废墟!”

“等天下大势分明?”

王当撇撇嘴,晒然冷哼道:“燕子,你说的倒是轻巧。什么时候算是大势分明?等到骠骑军横扫河北,一统中原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等着你啊?这一仗打完,幽州平定,也就是咱们黑山军何去何从的最后期限了。你真要一直等到那个时候?”

张燕凛然道:“某问心无愧,又有何不可?”

“问心无愧,嘿,你真觉得这样下去,能对得起跟着咱们吃苦受罪的乡亲们了?你看看人家老韩、老杨。都是黄巾,看看人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方为大丈夫,当当,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有些见利忘义吗?”

“老子见利忘义,我看你是利令智昏!”

“你……”

黄巾军中,上下之分本来就不是很严格,当初白波众将生隙,被王羽稍加引导,就此便分了家。黑山军虽比其他军系强些,但也没达到汉军阶层森严的程度。

王当也是张角的亲传弟子之一,手下也有数万部众,从前对张燕言听计从,是认可后者的手段本领,现在两人的观点有异,他也不惮于和张燕拍着桌子对骂。

这场面不算多见,可也不是绝无仅有,众头目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趁着两大头目对骂,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反正他们知道,架是肯定打不起来的,因为当帅打不过燕帅,这是近百次挑战之后验证了的,但凡是有一点希望,王当也不会一次都没赢过。再说,这种时候,很快就会有人打圆场的。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孙轻果然及时出现,他站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分别向两人说道:“当当,这事儿是你不对,人家王将军都没提招降的事,你起哪门子哄啊?燕子,你也是,不就借个道吗?王将军那么豪爽仗义的人,还会黑咱们不成?都少喊两句,好好商量正事。”

“哼!俺不是起哄,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私心太重!”王当哼一声,一甩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张燕也不理他,强压怒火,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孙轻,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么说来,孙兄弟,你也赞成借道?”

“呃……”孙轻微微一怔,想了想,轻声答道:“燕子,大家都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当他说的都是气话罢了。不过,你也要知道,有些事,那是大势所趋,不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硬要拦,说不定反而会使兄弟反目,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张燕苦心造诣,一心想着不让黑山军再次被卷入战火,却得不到同伴们的理解,一时间也是气苦得要命。

他不知道青州军三路齐攻的计划,但徐晃和于禁两路兵马的动向和目标都是很明确的。

徐晃的泰山军走东路,一方面可以防备东部鲜卑和乌桓的进犯,同时还可以在渔阳建起据点,与易京的公孙军主力一起,对蓟县形成夹击之势。而于禁的西路军,目标无疑是从属于刘虞,盘踞在中山、常山的王门。

张燕不怕王门,也不觉得王门有本事挡得住于禁,他担心的是鲜卑人。

当年张纯之所以能勾结乌桓、鲜卑入寇,就是因为中山国的地理位置,这里北连代郡,东面与河间、范阳接壤,战略位置相当重要。而鲜卑的王帐所在,圣山弹汗山,就在代县以北三百里!

若王门见战事不利,引草原援兵大举入寇,那些草原异族可不会理会黑山军是不是单纯借道。

当年的河北大战中,异族骑兵来去如风的恐怖,给张燕留下了太过沉痛的印象,他真心不想再经历一次,更不愿意黑山军被卷入战乱之中。

此外,大军过境,对西三郡的影响也很大。

王羽要在漂榆津建港口,输送粮食的事,张燕已经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海运或许可行,或许不行,但无论如何,于禁的西路军都享受不到这个便利。

张燕怀疑,王羽是不是在打西三郡的主意。

倒不是他杞人忧天,有受迫害妄想症什么的。他经营西三郡的政策,是按照张角当年的一些模糊理念,结合以青州新政中均贫富、轻徭薄赋的概念建立起来的。加上这两年也没什么天灾人祸,因此,西三郡虽然不算很富,但经过两年的积累,民间的储粮倒是很多。

治政者少收税,不贪腐,大家闷头种地,工业就是男耕女织,没有,或少有商业流通,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治。正常情况下,这种理想化的状态很难出现,但河北的特殊形势,结合以张燕执拗的心态,就形成了西三郡特有的风貌。

只可惜,西三郡的民众身在宝山而不自知,更向往魏郡的繁华。广平郡的百姓就经常会主动过境,用粮食换取魏郡的各式商品,回来后向邻里亲朋炫耀,惹得更多人过去。而巨鹿和赵国以及广平北部的居民离得远,积压的粮食却没有外销的渠道。

张燕很怀疑,以王羽的精明劲儿,他会不会打西三郡百姓存粮的主意呢?

答案是肯定的!

王羽要不打这些存粮的主意,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等成就了。

张燕可不想为人作嫁,在他看来,王羽崇商的策略完全是急功近利。现在可是乱世,乱世之中,还有比粮食更重要的东西吗?可王羽竟然准许商人向境外输送粮食贩卖,这简直就是败家啊!

张燕将这些道理对孙轻细细分说了一遍,然后摊摊手道:“孙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咱们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粮,以后再有什么天灾人祸就不怕了,可一旦让羽林军过境……”

“你知道吗?现在青州商人很喜欢跟着军队走。在前面的帮忙探路、收集消息,后面的就到处兜售,帮忙筹集粮草,然后去换什么贡献度……以那些商人的奸猾,让他们大张旗鼓的从咱们的地盘过去,乡亲们的存粮,还不都得变成羽林军的军粮啊?”

张燕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物以稀为贵,男耕女织怎么也比不过青州的规模化生产。西三郡民间的粮食存粮这么大,青州商人可以用很小的代价就从百姓手中换到足够的粮食,然后转手提供给羽林军。

张燕自己可以不和教众斤斤计较,不管怎么样,肉烂在锅里就不吃亏,但这便宜要是让外人给占了,那他可就心疼了。

“燕子你顾虑得对,很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便宜给占走了。”听过了张燕的分析,孙轻大力点头。

张燕心中一松,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把握住孙轻的手,感动道:“知我者,孙兄弟也。”

感动就是这么一瞬间,下一刻,孙轻一句话就把张燕给搞晕了:“粮价得涨涨才行,一斗粟米,怎么也得换上一斤白糖或二两花椒吧?弟兄们,你们说呢?”

“没错,是得涨涨,不过也不能太过分了,人家可是把东西送上门了,叫价太高,将来人家不来了咋整?”

“是这个理儿,羽林军过境,这是件大好事,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就是,就是!”

头目们交口响应,大伙儿穷的就剩粮食了,不趁机好好赚点家用怎么行呢?

张燕目瞪口呆,彻底傻眼了。

第六七五章无极甄氏

平原城外,鼓声隆隆,杀声震天。

校场四周都有传令兵挥舞着各色旗帜来回跑动,大声叱喝着,各种号令流水般传出。

烟尘冲天,却遮不住甲骑那浑身具甲耀目的光彩,高大健壮的战马排成整齐的队列,在骑兵娴熟的操控下,时而结成圆阵,时而化为三角锥,时而铿锵有力的呐喊着,纵马疾驰。

王羽肃立校场旁的点将台上,脸色却一点都不严肃。

“怎么样?孔明,西路的补给问题解决了!”

王羽弹一下手中的信纸,眉飞色舞的说道:“黑山的各位真是通情达理啊,只要求粮价上浮两成……啧啧,这怎么行呢?太让乡亲们吃亏了,孔明,回信给孙将军,告诉他,两成太少,至少也要五成往上才行!参与北征的将士,都是国之栋梁,支持北征的百姓,也是忠义之民,怎么能让他们吃亏呢?”

王羽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不过诸葛亮也能理解。

西三郡敞开大门本身的意义就很重大,这标志着青州与黑山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不过最让人高兴的还是黑山军的合作态度。

能在西三郡过路并就地筹集粮草,能极大的节省青州的开支。粮草运输的损耗,比粮食本身要高出何止一两倍?千里馈粮,士有饥色这句名言可不是空话。如果从魏郡运粮到中山、常山前线,花费何止要多出几成?几倍都挡不住!

有了黑山军的配合。羽林军前期可以快速突进,也不用担心中期的相持。无论进退,都从容了很多,王羽又岂能不喜?

“主公,亮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

“哦?既有疑问,但说无妨。”王羽正在兴头上,自无不可之意。

“主公您对此应该早有成算的吧?所以才料定,羽林军可以后发先至。进抵拒马河?”要不是看到王羽乐成那模样,诸葛亮真有些怀疑,王羽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从高唐会盟那时,他就算准了张燕的性格,为今天借道筹粮做好了伏笔。

可仔细想想,要是连这都能算计出来,那也太神了。

张燕从前表现得没多少野心。那是形势使然,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山大王而已,要是整天做着争鼎天下的美梦,就算他自己不羞,也别想说服其他人跟他一起疯啊?有了三郡之地后,谁敢保证张燕就那么老老实实的不动其他心思?

“的确有点想法。不过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王羽随口答道。

张燕没野心,这是历史上验证过的。

在袁绍全据河北之前,张燕一直和公孙瓒联手抗敌,直到公孙瓒覆灭的前夕,张燕还在努力营救。相比于受了公孙瓒大恩。占据徐州之后却只顾着扩大地盘,一点都没有北上青州。打通和公孙瓒联系的意思的刘备,张燕简直就是个圣人。

而公孙瓒覆灭之后,张燕也没有屈服的意思,一直不屈不挠的给袁绍添堵。可等到官渡之战打完,张燕却直接就降了曹操,完全没表现出先前的顽强不屈。而降曹之后,这位名噪一时的宿将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再没有活跃的事迹见于经传。

除了没野心之外,没办法解释这一切,拿刘备一对比就很清楚了。

至于张燕到底没野心到什么程度,王羽本也不是很确定,直到张燕开始在三郡闷头种田之后,王羽才发现,这位飞燕将军果然很有圣人的潜质,他这是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所以,开始我也只是想试试,反正三郡无险可守,一马平川,张燕若有异动,总比他们在黑山的时候容易对付。后来看他种田种得那么认真,我才明白,他是个好人啊。”王羽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但诸葛亮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他提醒道:“您就这么有信心,不怕张燕阳奉阴违,笑里藏刀,重蹈观泽之战的覆辙?”

秦国强大起来之后,曾一度采取过远攻近交的策略,于是有了借道韩魏伐齐的观泽之战。那一仗秦军本来占了上风,但打到一半,被韩魏突然从后背捅了一刀,结果就悲剧了,成了与假道伐虢寓意相反的借道典故。

王羽微一皱眉:“应该不大可能,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总不成他希望胡虏入寇,把他辛苦经营的三郡踩成白地吧?”

“这可难说,人心难测,黑山就算不偷袭我军,却可以切断我军的补给来源。”

诸葛亮摇摇头,指出有可能的疏漏之处:“黑山那边只要提高两成,您却主动帮他们提价,就有些不妥。听说张燕本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只是拗不过众人之意,勉强为之。提高价格固然能激发三郡百姓的售粮热情,但若有人看到好处,囤积居奇,岂不坏事?”

“也有道理。”王羽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粮价涨起来,可能提高黑山那边的售粮热情,但也有可能引发惜售心理。特别是羽林军过境之后,补给若主要依靠西三郡供应,很可能让人觉得奇货可居,无论什么时代,羊群效应都是存在,此节确实不可不虑。

不过,想到从后方运粮,王羽又是一阵头疼,出动大军看似威风,但个中辛苦,真是谁当家谁知道哇。

难怪兵圣他老人家说: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打仗,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不够填的。

但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朝廷的特使已经到了魏郡,风声更是早就传到了幽州。情报显示,刘虞完全没有奉旨回京的意思,而是在积极的调动兵马,传檄各方,显然是要针锋相对的打一仗。

箭已在弦,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止!

“能不能在中山、常山也想点办法?”王羽突然问道。

“您的意思是……”诸葛亮一下没反应过来,除非是直接从敌人的粮仓中缴获,否则自家主公打仗,似乎从来就没搞过因粮于敌的勾当,这下是急眼了?

“就是收买些地方豪强什么的?那里应该有些富户吧?也不用太多,只要给西三郡找点竞争对手就行了。”王羽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突然一拍脑门,恍然道:“错了,这事儿不能问你,该问子龙才对,那里是他的老家来着。来人……”

命令传出,正在练兵的赵云很快赶了过来。

“中山、常山一带的豪强?”本以为王羽是要问练兵的情况和新阵型的进展,结果却听到了一个不沾边的问题,赵云愣了愣才答道:“有啊。不但有,其中一家在中山极具名望的家族,还派了人来青州,最后还参加了东渡的船队,得到过您的接见呢。”

“有这事儿?”王羽想了想,没想到有什么特别人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记忆力似乎也变差了啊,他摇摇头,问道:“是哪一家?”

“无极甄氏。”赵云回答。

“无极……甄氏?”王羽眨眨眼:“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呢?”

赵云呵呵笑道:“难怪主公耳熟,甄家乃是河北望族,甄公逸任过上蔡令,官声颇佳,素有名望……夫人张氏乃是常山真定人,与云算是邻居,年前主公扫平袁绍,有东渡之意,其子道以故旧上门拜访,故知之。”

赵云解释的很详细,王羽却恍然未觉,直到听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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