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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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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又提出了诸多批评意见:“还有啊,作坊里制浆的工艺还是差了点,你明明造出了风车水车,还高出了那些机关,嗯,是叫连动装置是吧?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么!现在建了这么多水车风车的,却只是磨磨面,提提水,实在太浪费了。你啊,这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呐。”

“对了,听说你还在造船?出海的船?这个我也能帮上忙哦。我家里的藏书很多,看过当年秦皇命方士徐福造船出海,寻访仙山的海船图纸,应该能帮你提些意见,加以完善的。你这人倒是不错,就是做事有些粗枝大叶了,工艺上的事,也是能随便敷衍了事的?”

说着,小姑娘拍拍手,甩甩那一头炫丽的金发,很可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很累了,等下午你来接我,咱们一起去船坞看看再说……”

一边说,她一边扯着糜贞,往后院走去。后者有些无奈,但被女孩扯着却也不好挣脱,只能边走边回头,向王羽露出一个充满了不舍和歉意的眼神。

让糜贞失望的是,王羽一时没能多留意自己,他的心思都放在黄月英身上了。

虽然只是初见,可看她自说自话的模样,倒像是老夫老妻了似的。口气很大,偏偏又因为年龄和专注,只见其可爱,不惹人厌烦,至少王羽是这么觉得的,因此,他点点头,微笑道:“慢走,不送,做个好梦哦。”

女孩脚步顿止,转头看向王羽,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意外、惊奇的情绪。

眼珠灵动一转,这些情绪瞬间消失,金发笼罩下的那张俏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神色,女孩竖起一根手指,娇憨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娶到我了哦,来之前,父亲可是答应我了,来不来,他说的算,嫁不嫁,我说的算。想娶我,至少要符合我的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王羽心中微微一动。

“其他条件,算你都符合了,只剩下最后一项,很简单,你来迎亲时,我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你若能把我接走,就算你过关了,若是不行,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好,嘻嘻。”

说罢,女孩转身跑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花木丛中,只有那一袭金发在草木间跃动着,仿佛一只飞舞盘旋的金色蝴蝶。

如此独立特行的女孩,实属罕见,众人看着、听着,都呆住了。

良久,被称为说话不经大脑的太史慈嘀咕出声:“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那还能怎么搞?莫非手拉手的靠墙走么?真是个古怪丫头……”

众人都笑,王羽笑得尤为意味深长:“非常人,总是会行非常事,子义,你等着看好了。”

第五三八章一并解决

两位都见过了,王羽干脆又在糜府等了一阵,待天光放亮后,连着那位凤雏也一起见过。

和孔明见面时,两人差不多算是在针锋相对;黄月英则是女孩一直在说,王羽从头到尾也没能插几句话;而到了庞统这边,情况则是截然相反,王羽一直在说,却没能得到几句正经八百的回答。

倒不是庞统太过桀骜,又或心存抵触什么的,实际上,从见到王羽开始,他的眼中就毫无保留的流露出了惊喜和激动的情绪。随后,肃身延客,躬身施礼,礼数上也是尽善尽美,全无半点怠慢之意。

再后来,王羽拉着他谈起天下大事,青州军政,他也听得很认真,就差没拿纸笔做笔记了。这时代不流行这个,就算要记,也不能当面记,须得当面认真聆听,记忆周全后,等客人离开,这才默写出来。

看庞统当时的举止神情,王羽猜想,少年事后八成是要这么做的。

事后总结,王羽断定,庞统和诸葛亮的心态全然不同,对来青州的这个机会,他非常珍惜,对自己也很倾慕,将来出仕什么的,一点阻碍都不会有。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自闭倾向很重,或许是信心不足的原因,他特别不爱说话,说是惜字如金,都不足以形容。

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王羽所知的那位凤雏,应该没有这个问题才对,否则他哪有本事去曹营搞连环计呢?不过转念想想。事情也未必那么绝对,毕竟赤壁之战是十几年后才发生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自闭症恢复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且,庞统的性格有缺陷,这一点在书里本来就有提及。

庞统一开始在刘备麾下,是以试任耒阳县令的身份开始的。耒阳是个很小的地方,就算在后世,耒阳市的人口都没超过五十万。在这个时代,顶多也就是千把人的小县城罢了,刘备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面对这种处境,长袖善舞的人可能会去拉关系,毕竟好友兼同学的诸葛亮,在刘备军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举荐什么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踏踏实实的人可能会努力工作。用政绩来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庞统的选择则是罢工,以此来吸引刘备的注意力。

历史上,他这招险棋是成功了的。不过,若是结合生活中的经历,王羽觉得使出这招的庞统一点都不理智。

想想看,若是放在后世。一个职员认为领导的任命有问题,自己屈才了,然后就用消极工作,甚或罢工的手段抗议,结果会是怎样?

不管这人到底多有能力。触怒领导,公然质疑领导决策的结果。一千个人里,只怕要被炒掉九百九十九个,剩下的那个八成是和更大的领导有亲戚关系。

想想这些,王羽也就释然了,不过,他可不想等上十年八载的让庞统逐渐成熟,王羽想要在下次大战开始前,对方就能为自己分忧,分担走贾诩身上的一部分担子。

因此,他决定将庞统的问题交给贾诩处理,心理问题么,当然要找专家。

连夜见过三人,王羽的心事也解决了大半,当下回府,美美的睡了一觉。

待到日过正午,起床洗漱,用过午饭,被热熏熏的日头一蒸,以王羽的心性修养,一时也有些恍惚,恍若隔世一般。卧龙凤雏也来了,自己这场时空之梦,应该是切切实实的了吧?

无暇多做感慨,府中亲卫已来禀报,贾诩、田丰到了,同时,国渊、糜竺、审配、王修等人也在外间候命。王羽暗叹一声,悲催的主公生活又要开始了,当下吩咐,请众臣来见。

众臣来见,都面带喜色。

作为文臣之首,贾诩先来了句:恭喜主公喜得英才。还没等王羽高兴高兴,众人就一拥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内容么,无非就是政务上的那点事儿,跟高唐会盟后的那次差不多,基本是一个套路的。

国渊说:屯田是善政,分配需谨慎。

青州原来的屯田制度,和汉朝刚开国时的垦荒令差不多,基本精神就是一个人能开垦并种植多少亩田地,就可以拥有相应的田地。

这项政令,在当时的情况下是行得通的,久经战乱的青州,和大汉刚开国时的凋敝模样也差不多,缺的不是田地,而是劳动力。

不过,到了打下大半个冀州之后的现在,这项政令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显露出来的弊端就是,田地快不够了,哪怕是荒田也一样。

冀州不是青州,虽然也经历了不少战乱,但毕竟地方大,可开垦的田地也多,再加上豪强们都有自保之力,故而冀州的人口比青州多得多。

王羽击败袁绍,虽然很克制的只取了南部五郡,有从南逃和战后清算的豪强手中夺取的土地,执行原来的政策或许不难。可问题是,会盟后不长时间,就有大批百姓从北方逃难而来。

原因主要是公孙瓒不擅长搞内政,施行的还是原来那套政策,夺取的土地大多都赏给功臣了,百姓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更要命的是,公孙瓒在易京筑城,幽州的形势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百姓当然害怕被卷入战乱,又风闻青州新政的种种好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很正常了。

人口多了是好事,不过在人口膨胀的同时,还保留原先的垦荒令就不合适了。

“根据农业司的统计,如今将军府辖下的十五个郡国,扣除山林沼泽之外,还剩余的可开垦土地尚存一百二十万亩。但随着第一批屯田户示范作用的凸显,百姓开垦的热情极高。依照目前的势头。剩余的土地,最多只能撑到后年春天……”

国渊整整瘦了一圈,上次合议之后,他本以为自己捡到了最轻巧的差事,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在垦荒令的激励下,百姓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哪怕是官方规定了休沐日,也没人肯主动休息。往往都是被官吏在田垄间抓到,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官署前集会。

他们对政令豪不关心,只关心能抢在春播前开垦出来多少亩地。

开垦的土地增加可以增加将军府的收入,算是好事,但凡事都有个度,一旦开垦过度,导致土地不敷使用。就会形成很多问题。

比如烧毁山林造田,现在青州的工业正在蒸蒸日上当中,所用的材料也泰半都是取自山林,王羽还特意提过要谨慎开采山林,不要过度破坏。垦荒垦红眼的百姓可不理你这么多,就算明知道效率很低。但他们还是会去做,不提前做好防范可不行。

另外就是骠骑军的功勋、抚恤制度也有授田这一项,将军府手头没有足够的土地酬功可不行。虽说骠骑军一旦大规模开战,就可以开疆拓土,但作为青州的农业总管。国渊考虑问题不能这么简单。

特别是有些例子就摆在眼前。

拯救白波的这场行动中,立功的人就很多。但疆土却丝毫没有扩大,反倒是多了三十万需要安置的人口。虽然王羽强占了河内的一部分土地,将其安置下来了,但大部分土地还是从魏郡划拨出去的。

当然,白波死里逃生,对王羽的拥戴达到了很疯狂的地步,将他们安置在魏郡那个战略要地,对巩固防御有着极大的帮助。

可那些事与国渊无关,他只知道,他手上的土地已经不够用了。

“子尼,你可是青州的大司农,别光说问题啊?想想解决办法才是真的,你头疼了这么多天,难道什么办法都没想?”王羽一听政事就头大,可没办法,谁让他是主公呢?

“办法当然有……”国渊迟疑答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消垦荒令,不然就必须在明年取得新的土地,否则很快将军府就会陷入无地可用的情况。”

田丰摇头不迭:“明年取得新的土地?那不是又要开战?不妥,大大不妥,今年本来都不应该兴兵了,若是连年兴兵,还谈什么休养生息?”

“垦荒令也不应取消。”田丰质疑了后一条,贾诩又否决了前一条。

“我军目前只是占据了天下一隅,战乱持续时间不长,土地不够是很正常的。以如今的形势,接下来的几年,就算我军不动,天下势必也大战连场,等到若干年后,主公使天下重归一统,各地的情况未必会比当初的青州强多少,到时候不用垦荒令休养生息能行吗?”

施政最忌讳朝令夕改,垦荒令这种发令,通常都是临时的,取消了百姓也能理解。可若是取消了一阵子,等地盘扩大再施行,那味道就变了,会搞得像是儿戏一样,动摇将军府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

国渊当然也知道行不通,不然他也不会一上来就长篇大论的抱怨了,这位青州的功勋元老可不是普通的名士,他是个很难得的实干派。不是逼得没办法了,他怎么会像个怨妇似的抱怨不休呢?

群臣吵吵嚷嚷,王羽彻底找回了现实感,若是做梦的话,怎么会做得这么复杂,这么乱七八糟呢?一个垦荒令都会牵涉这么多复杂问题,这又不是在写小说,编故事。

治政,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啊,难怪孔明那么个精力旺盛,身体健康的小伙子,都活活被累死了呢。

想到孔明,他心里突然一动,随即豁然开朗了。

就是嘛,自己是主公,干嘛要事必亲躬呢?有现成的模式可以套用,自己干嘛要费这个力气呢?真是太迟钝了。

想到就做,他轻轻嗓子,打断了众臣的争论,慢悠悠的说道:“子尼是为了屯田来的,其他人呢?有事不妨都拿出来,本将一并给你们都解决了。”

第五三九章夜宴议政事

众人都很惊讶。

到现在,青州众臣对自家主公的手段已经很了解了,信心更是十足,能理解的命令要执行,不理解的同样也不会推托。

王羽若是随口出个主意,解决了国渊眼中的难题,那是很正常的,谁也不会为此而惊奇,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么。

但王羽用这么轻松惬意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就由不得大家不纳闷了。主公再神奇,也不至于把施政中遇到的种种干碍,和各个负责人能否解决得了这些事,都预先算计清楚了吧?

若果真如此,那就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本领了,而是天仙手段。

“若是主公您已经知道了,不如直接指点臣等如何?您不是常说,少点议论,多点效率么?”王修本来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可被王羽这么一震慑,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话。

王羽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这位颇具才干的本家,晒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眼睛看看,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可也差不多了。王修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接了一句,然后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摊上个英明的主公的确很好,可这位主公要是英明的过了头,变成妖孽了,就不会有人太自在了。这里倒没人想着背后搞小动作什么的,但主公无所不知,一切难题到了他手上都迎刃而解,岂不显得臣子们太过无能了吗?

松口气。众臣纷纷将遇到的难题,亟待王羽做决断的问题一一摆上了台面。

有的和国渊的类似。属于从前的政策不合时宜,需要与时俱进;有些问题则是上次合议遗留下来,或者在施行中慢慢浮现出的问题;还有一些是上次合议就没想到,后来又遇到的。

五花八门,很多都涉及到政令的修改完善。

并非青州众臣无能,实在是王羽进行的变革太大,又太快,既没有参考的例子。有没有磨合修正的时间,偏偏王羽这段时间又不在家,问题压问题,最后就堆积成山了。

比如:在王修的主导下,金属钱币开始制作了,定重量、定大小的估算都完成,然后卡在了金属钱币的钱文上了。钱文就是钱币上的图案或文字。汉朝的五铢钱,上面是五铢二字,王羽的意思则是搞得复杂点,也好预防仿制造假者。

他说的简单,施行起来却很麻烦。当时王羽举例说,正面用‘年号’加‘通宝’凑成四个字。背面则搞点复杂的符号上去,并以数字表明钱币的价值。

别的倒还无妨,这年号却是个大问题。

现在的初平年号,是董卓定的,青州若要沿用。一来不够名正言顺,气势上也弱了董卓一头。搞得青州好像董卓的附庸似的;二来也不是很好听。

可皇帝在董卓手里,就算要改元,青州这边也改不了,除非王羽自己要称帝……王羽到底有没有这种意思,或是想借着铸钱之事,做铺垫暗示,王修都无法做出定论,没奈何,他也只能等王羽回来,再当面请问了。

此外,包括造船在内的各项东渡准备工作也是千头万绪。

在幕府内部对此有着不少的争论。

有人认为造海船不易,应该向辽东的盟友购买。早在中平年间,辽东的船队就穿越渤海,往来于辽东与登莱之间了,以两家目前的关系,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买船应该不会很难。

也有人认为,既然王羽的意思是要从海外攫取财富,那规模应该是会日渐扩大的,自己没有造船能力,还要进行这种规模的行动,那不是很容易受制于人么?

持前一种意见者都是摇头不语,虽然没有反驳,但意思却是明摆着的:海外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金银岛还是两说呢,就算有,沧海茫茫,能说找就找得到吗?主公说不定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与其大张旗鼓的兴建船坞,制造航海的大船,还不如先搞几艘船,慢慢对付着呢。说不定找几年找不到,主公自己就放弃了呢?

持后一种意见者虽然还在坚持,但反驳的声音同样也不大。

说到底,出海寻宝这种事,在华夏历史上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没人知道沧海对面到底有些什么。

唯一可以借鉴的先例,就是秦始皇当年派遣徐福出海寻仙山的故事,可后人说起那件事,多半都是以总结教训的角度出发的。徐福是个骗子,秦皇利令智昏上当了。徐福早就带着五百童男童女,跑到不知名的地方逍遥去了。

尽管王羽在青州的威望极隆,但终究无法压倒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更有人直接将他的东渡之举和秦始皇扯上了关系,觉得他毕竟年轻气盛,虽然能压抑住开疆拓土的欲望,却无法压抑住内心与古之霸主比肩的野心。

所以,即便在青州内部,对王羽很信服的人当中,也有人觉得他是被一连串胜利冲昏了头脑。

那些支持者中,也有很多人存的是其他心思。和铸钱一样,认为王羽是在为称帝作铺垫。想想也是,只要东渡取得一定的成果,他就可以自称,在气运上盖过了秦始皇,这不是比单纯的名声要厉害多了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比比皆是。

政务本来就是很繁琐的东西,里面再加上点权术,就变成政治了,那是更加复杂的东西。就算贾诩,面对这么复杂的形势,也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何况其他人?

众臣被此类问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王羽又一直在魏郡逍遥,不肯回来,不能当面请示。这段日子他们到底有多难过,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羽既然让大家说。那谁也不会客气,你一言、我一语的,等全部发表完意见,中天的太阳依然西斜,天色将晚,竟是傍晚时分了。

王羽一直垂着头听着,看起来很认真的在思考,但贾诩却很怀疑。这位小主公是不是趁机在打盹,补充睡眠,至少后面是这样没错。

“都说完了?”等到终于没人说话了,他才抬起头,环视一圈,见没人再说什么,这才拍拍手。吁口长气道:“都这个时辰了,先吃饭好了,边吃边谈。大家想吃烤肉,还是火锅?嗯,天热了,不然咱们还是吃生鱼片好了。正好厨房有回来路上新制的芥末,大家一起尝个鲜。”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对了,把其他人也一起邀来好了,人多热闹么。别忘了从荆州来的那三位贵客。”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主公请吃饭自然是好事。可看您这模样,刚才说的那一大堆,您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啊?说好的一并解决呢?难道不用经过反复议论磋商,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当然,也没人会傻到拒绝。

主公的面子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自家这位主公除了打仗厉害之外,在美食方面也很有心得。冬天的时候搞了个火锅,迅速风靡了大半个河北,连刘虞麾下的将士,对这种吃法也是颇为推崇。据说那位乌丸校尉阎柔,就是一边骂王羽,一边无火锅不欢的。

至于各种新式烧烤,更是层出不穷。通常烤肉,就是架堆火,拿叉子一插,烤熟了就吃,属于比较上不得台面的吃法,结果到了主公手里,那花样可就多了,铁板烧、铁网烧烤,还有各种熏制方法,以及五花八门的调料。

众臣都觉得,自家这位主公就算没有那一身的武艺和韬略,改行当个厨子,一样能出人投地,名震天下。

这不,今天又有新花样儿了,大家岂能错过?

田丰刻意拖后几步,凑到了贾诩耳边,轻声问道:“文和,生鱼片就是生鱼切片吧?可那芥末却是何物?两者同吃,莫非真有什么特殊效果么?”

贾诩摊摊手道:“元皓兄,你这就是问道于盲了,你家在河北尚且不知,问我这个西凉人,岂能解惑?”

“这道理某倒是明白,就是觉得主公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你想想他刚刚的笑起来的神态,好像他又要忽悠人了似的。”田丰忧心忡忡道。

贾诩洒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忽悠了,想那么多干嘛?有美食就吃,有指示就听着,这才是为臣之道。”

“你这滑头……”

高唐的将军府,就在原来的城守府所在,刘备也曾在这里住过。后来高唐遭贼寇攻击,刘备弃城而逃,城守府也是付之一炬,此后虽然又经历过几次反复的修建,破坏,终究也未曾恢复旧日的盛景。

王羽入住高唐后,也没在这方面花太多心思。对他来说,将军府就是个象征性的摆设而已,之前临淄那座将军府也是这样,他前后在那里没住到两三个月,倒有大半的时间在军中了。

所以,眼下的这座将军府远称不上富丽堂皇,只是功能还算齐全罢了。

王羽宴客的所在是在花厅,地方足够大,摆设、陈列却简单之极。没有艺术品或珍宝,只是挂了几柄刀剑长槊,弓箭盔甲什么的,不见富贵,唯有满满的威势和杀气。

青州众臣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新入伙的魏延、石韬、庞统大觉惊奇,黄月英则是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说,这宅子建得有够简陋,知道的是将军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临时的营房呢。

诸葛亮却是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昨夜之事已经传开了,众臣都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了距离,生怕这个很喜欢找茬的臭屁小子把矛头对准自己。不怕死的当然也有,田丰就对诸葛亮很有兴趣的样子,特意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看着堂下群英荟萃,王羽一时间也是志得意满,先是抬手举杯,说一声‘盛饮’邀众人同饮,随即也不废话,大手一挥,吩咐上菜。

主菜是生鱼片,佐料是绿色的芥末,看得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生鱼做主菜,即便那黄白相间的肉色显得很漂亮,可依然显得太过寒酸了些,不过跟这同样寒酸的将军府倒也相得益彰;而那芥末鲜绿鲜绿的颜色,又显得颇为可怖。

王羽一边往碟子里倒酱油,将芥末搅拌均匀,一边向众人示意道:“这是新捕捞的鲑鱼,刺已经除过了,大家请放心食用,等吃完,咱们就好好说一说正事……嗯,什么正事,很简单,比如……称帝的问题。”

第五四零章称帝之议

“噗!”有人喷出了刚放进嘴里的食物。

“哧……咳咳咳!”有人拼命往嘴里吸气,却无助于缓解嘴里或心里的惊诧,最终化成了一连串的咳嗽。

入口的食物很有问题,王羽说的话问题更大。双重打击之下,即便是贾诩这样的老狐狸,田丰这样的稳重人,都不可避免的露出了最狼狈的一面。

“主公……您……咳咳……”田丰强作镇定,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嘴里、鼻腔里喷涌着的那股刺激性感觉给堵回去了。

其实老田的养气功夫还是很厉害的,虽然首次品尝芥末这种调料,但他保持了足够的警惕,蘸的调料并不多,吃的时候更是只咬下了边缘的一角。之所以这么狼狈,是因为王羽语出惊人,吓得他手一抖,把一整块鱼生都给吃了下去,于是就悲剧了。

贾诩第一次顾不上盘算别人的心情,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不会贸然开口,而是努力的压抑着,不让那股子让人窒息般的辣气喷出来。憋得很辛苦,他一张胖脸也是涨得通红,看起来好像秋天的大苹果一般。

这两位老江湖都着了道,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一贯以气度儒雅著称的糜竺将一口食物喷在了衣襟上,手忙脚乱的擦拭时,却打翻了身边国渊的酒盏;国渊淋了半边身子的酒,却依然伏在桌案上不肯起来,没办法。不这样,他就没法保证自己不把嘴里的酒水和食物喷在王修身上……

连少年老成的诸葛亮也端不住架子了。抖着袍袖,遮着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唯一没什么影响的,只有太史慈和庞统,这二位的心思本也没在王羽说的话上,而是对新奇的食物更感兴趣一些。

在后世,三文鱼已经绝迹于华夏沿海,这时代倒是捕捞得到。但毕竟是海鱼,生于荆州的庞统是不可能看过的。而太史慈虽然对鱼不陌生,但这种吃法和调料却让他大有兴趣,根本没注意王羽说些什么。

芥末虽辣,但只要有所准备,调整好呼吸,也没那么可怕。在场众人之所以着了道。都是因为被王羽的话所影响,乱了心神,这才被芥末趁机而入,搞得狼狈不堪。

“呵呵,大家都别激动,只是讨论一下。不是今天就要做,淡定,淡定。”一片狼藉,王羽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的说着。那略带矜持的笑容,放在众臣眼中。却怎么看怎么可恶。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等着看大家的热闹呢!

但此刻也没人有余暇跟他计较了,要毛巾的要毛巾,要水的要水,渐渐适应了刺激性气味和话题的众人都忙做了一团。

“爽快,爽快!浑身的毛孔都像是喷开了似的,太舒服了,不愧是主公亲手调制的没事啊。”在这种情况下,太史慈的高声赞叹未免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是吧?很好吃吧?”王羽乐了。

由于缺少很多必要的调料,很多种后世的美食都难以复制,看着比后世绿色健康一百倍、一千倍的美食不能享受,这是怎样的一种浪费啊?有了余暇后,他便一直致力于复制后世的美食,辣椒之类的东西不可得,但芥末却没多大技术含量,很容易就让他搞出来了。

这时代的近海生物,可比后世多多了,食材多得是,王羽决定在接下来休养生息的几年,一定要把后世他所知,有条件施行的烹饪方法都复制出来,让青州在各个方面都成为天下的中心。

太史慈点头不迭,伸出筷子一夹,在调料碟中来回抹了几下,这才将鱼片放入嘴里。闭上嘴,深吸一口气,片刻,将其呼出,脸上尽是回味无穷的神情:“嗯,这是男儿的食物,上阵前来上一口,持刀都多几分力气。对了,主公,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我说称帝的事。”王羽若无其事的回答,正忙于清洁的众人都顾不上吐槽太史慈,或者品味芥末的美味了,纷纷抬起头来,竖起了耳朵。

“哦,您要称帝了?”太史慈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手中筷子伸缩如风,一边对答,一边大快朵颐。

他问的随意,但在场众人的心却都悬了起来。

在政治决策上,称帝可说是影响最大的一件事。这件事牵扯着青州,乃至整个天下的气运,若是处置不当,青州目前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对此事,青州军中各人的态度也不尽相同,反对者固然不少,但支持者更多,谁不盼着水涨船高,做个开国元勋呢?倒是像太史慈这种,持无所谓态度的人很少,但也只有太史慈,才能行若无事的问出这句话,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被一句话就乱了心神。

“那倒不是,就是给大家交个底,省得老是有人胡思乱想,耽误了正事。”王羽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太史慈很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全然没有真正的枭雄说一半,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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