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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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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的船队已然起航,他的脑袋算是保不住了。

慌乱之中,他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城内的突袭部队!

王羽爱兵如子,只要能抓到这些人。也算是一件功劳;哪怕无法生擒,只要全歼了这支部队。也大可以弃官离开河内。青州势力虽大,但天下诸侯与其为敌的人也多着呢,凭借这样的资历,还怕没人收留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贺方竭尽全力的赶往南门,誓死要将周毅等人留下,双方展开了一场竞速。

贺方的人多,走的却是城中心的官道。起步也早,在周毅闻讯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出很远了。因此,尽管周毅等使出了浑身解数,穿屋过巷,飞檐走壁的本领使了个遍,最终还是落后了一步。

身前是占据了城头有利地形的孟津守军。身后马蹄声隆隆,显然于毒的骑兵很快就到了,形势不容乐观。

“准备强冲!”周毅虽惊不乱,一边快跑,一边分派任务:“甲队用远程武器掩护,乙、丙二队佯攻城头。丁队伺机夺门,戊队等清除伏兵……”

“喏!”这种时候,谁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提,将士们轰然应诺,在跑动中完成了阵型变幻。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出来。

“混、混蛋……没看见本官的人要多很多吗?居然敢强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追兵!这些人是疯子吗?”贺方的声音打着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说的话虽然在发狠,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完全无法让对手听到。

“令君,来的是骠骑六军的隐雾军精锐!东门的几百人,被他们十几个人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吓住了城外的几百精骑,凶悍至极……咱们,咱们怕不是对手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个叛贼李响吧?”

“属下的意思是,干脆把城门关死,让他们和蛾贼的骑兵先碰一碰,先观察一下敌情,有了把握再出手。”

贺方布防完毕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城门,打的就是争功的主意。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早早关了门,失去突围希望的青州军就会另寻去路,最后不是便宜了于毒,就是被对方跑了,还不如开着门引对方过来呢。

为此,他事先还布下了几处伏兵,想着等青州军攻城不下,意图退走时,给对方来个十面埋伏、瓮中捉鳖,彻底成就智将美名。

结果,他的埋伏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在随后的清除行动中,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摧枯拉朽这个词的含义。

饶是兵马众多,又有城墙可以凭借,但贺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生寒,一点依靠都找不到。

“对,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放下城闸!”属下的提议,对贺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他慌不迭的下了命令。

因为连通着河道,孟津城南门的城门,不是通常的左右开合的形式,而是上下移动的闸门。闸门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和城头的绞盘以铁链相连,可以通过绞动绞盘,令其上下移动。闸门是生铁所制,分量极重,所以又被称为千斤闸。

铁闸收放不易,因此,南门轻易不会开关,上一次关门,还要上溯到初平元年,群雄讨董的时候。后来占据河内、洛阳的两大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也没什么需要关闭城门的机会。

此刻事急,贺方命令一下,守军绞动绞盘,却惊骇的发现,绞盘竟然已经锈住了,十多个一起发力猛推,还是纹丝不动。

城下的周毅等人望见城上动静,知道形势危急,攻势越发狂猛,转眼间将贺方布下的伏兵彻底击溃,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三十步的距离上,冒着城头守军的箭雨,高速接近。

“别管那绞盘了,拿斧头来,斩断锁链,斩断它!”贺方情急生智,指着连接铁闸的锁铁索大叫。

当下有人送上斧钺,由几名大力士持了,抡圆臂膀,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铁索虽然粗大,但毕竟抵挡不住众人之力,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咔’的响着,将震动传递到了铁闸上,剧烈的晃动着,簌簌的落下无数灰尘来。

“不好!”周毅大叫不好,铁闸一旦被放下,就算攻占了城头也没用了。于毒的骑兵已经到了身后,想再变换突围方向来不及了。若不能突围,恐怕就只能进行巷战。死拼到底了。

自己果然是才量不足啊,没有应变的能力,好好的计划竟然执行成了这样……周毅心下惨然,临阵指挥却全然不乱:“弓箭手,射那几个持斧的!其他人收集长兵器,跟我上!快,要快!”

周毅的命令既不合理,也有颇多令人不解之处。

以绞盘的重要性。被安置在城楼中是很正常的,从城下仰射城头的目标本来就很难,还是在城楼里的,就算是黄忠那种神箭手,想取准,也得靠运气。收集长兵器的目的更是令人费解。

不过,隐雾军的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所有弓弩手都将火力集中在传出金铁交击之音的城楼上。‘夺夺’的锋矢入木声不绝于耳,间中还夹杂了几声惨哼声,斧凿的敲击声也为之一顿。

“有效!”指挥弓弩手的韦晓精神大振,然而,下一刻,斧凿的敲击声更加密集了。显然弓弩的盲射只能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

不过,正是靠着这一刹那的拖延,周毅成功的冲到了闸门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铁闸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长矛。矛刃朝下,重重的向地上一插。紧接着,又是一柄长枪……倒竖的长兵器,像是要组成一座栅栏,或者丛林一般。

韦晓等人明白了,这是要用长兵之林挡住铁闸。

办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时间太少了。

当城楼中有欢呼声传来,铁闸停止了震颤,稍一停顿之后,激起弥漫于整个城门洞的烟尘,携带着千斤之力落下时,周毅等人刚刚插下第八支长矛……

“轰!”

“咔……咔嚓!”八柄枪矛先是被砸得越发深陷土中,随后木杆开始弯曲,在一瞬间变成了弧形。周毅的办法奏效了,但效果毕竟有限,尚未完全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没等到周毅伸手支撑,八支木杆就不堪重负的折断了。

在周毅绝望的目光中,铁闸呼啸落下。

按照他的计划,枪杆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后,他和几个赶到门前的锐卒就可以尝试托住铁闸。但时间太少,他用于缓冲的枪矛阵没来得及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托的动作,铁闸就排除了干扰,落下来了。

一瞬间,他的心沉到了深渊,浑身冰寒,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有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身边疾冲。

周毅讶然,这个时候跑过来,难道是要赶在铁闸落下去,冲出去吗?这种可能性的确有,而且还很大,但军中应该不会有这种宁愿抛下袍泽,也要求生的人才对啊。

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毅就看见了一只手骨节粗大,孔武有力的手!这只手,做出了他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秒至巅峰的托在了铁闸下面。

单是这样,周毅倒也不会太过惊讶,如果他想,或许也来得及做到,可问题是,托上去的结果却全然不同。

他若托上去,不会对铁闸造成任何影响,只会赔上一只手臂罢了。而在这只手的托举下,铁闸的冲势骤然减缓,等到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再扶上去,从天而降的千斤铁闸,居然,停顿在了空中!

周毅惊呆了。

虽说有他摆下的枪矛消除了大半的冲击力,可那毕竟是千斤铁闸,凭一双手就能托起来,此人的臂膀上,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还没等他凝神去看来人的相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似的暴喝声:“起!”

喝声如雷轰鸣,震得周毅等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但更让他震骇的是,随着这一生暴喝,那双手的主人猛然发力,竟然将那铁闸一点点的托了起来,留下了一人多高的间隙来。

完成了这个非人力能及的动作,托闸之人就那么举着铁闸,转头喝道:“还不快走?”

这一下,周毅彻底惊醒了。既是因为他的理智恢复,同样也是因为那张熟悉的脸!

他认识此人,而且就是在今天!此人就是酒楼中遇见的那个紫脸少年!

“走!”周毅毫不犹豫的下令,同时抢前一步,试图帮对方分担一部分压力,却遭致了对方的一声呵斥:“别整这没用的,有这时间,去背个伤号,快点过去不好吗?这才是给某省力气呢。”

周毅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去青州投军的,但就这么以自己人自居了,用很熟络的态度训斥自己,这少年的脾气似乎有些古怪啊。

算了,高人异士也许都是这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他释然,并开始组织撤退,百忙之中,犹自不忘问上一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少年傲然一笑,故作粗声道:“某乃义阳魏文长,骠骑名录有某的姓名,故而闻名拜见,周校尉,魏延有礼了!”

第五一七章因缘际会

三日后,枋头。

“人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三哥今日一去,他日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一想起,实是让人愁绪顿生啊。”

“别,别介,鹏举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掉文这个毛病不好。咱们江湖儿女,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顾得上什么离愁别绪啊?别整这套,你若想着俺,那就没事多送几坛酒给俺,这样,就算他日做了你的刀下鬼,俺也照样感激你。”

“三哥说笑了。”王羽讪讪笑了。

对这位外表粗豪,肚里有乾坤的张三爷,他是很欣赏的,从前世就是这样,所以他才明知希望渺茫,依然花了不少心思来笼络。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晚了一步呢?

几天前,刘备在许攸的帮助下,说降周昂等十余名袁绍旧部,势力席卷符离以西的大半个谯郡,以及汝南北部,并且向沛国蔓延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高唐。

本来沉浸于酒乡和高唐新城繁华热闹的张飞,一听就坐不住了,向黄忠要了一匹战马,连夜赶来了魏郡,向王羽辞行。

事到如今,王羽也知道,留人是留不住了的。

其实他留张飞,与其说是需要对方的战力,倒不如说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看小说的遗憾。跟着刘备,关、张都只能悲剧收场。

二人对刘备的忠诚,都毋庸置疑。但刘备共患难时还好,富贵后。做得就不怎么地道了。入属后,他对待两位义弟用的同样是权术,而不是向从前那样推心置腹。

关张之死,未尝不是刘备权术所导致的结果。

关羽还好,毕竟是兵败身死,算是死得其所,张飞就死得很冤枉了。敬重英雄的王羽前世就替他不值,而张飞归刘。悲剧只怕依然无法避免,他很想改变点什么。

不过,王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和历史上的曹操差不多,张飞则和关羽一样。既然张飞去意已决,除非强留。否则肯定留不住人了。

强留肯定不行,杀一个张飞容易,寒的却是天下豪杰之心。王羽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一次,他学的还是曹操,直接摆了个隆重的仪式。亲自礼送张飞南下。

这样,刘备固然得回一员大将,但自己宽仁待士的名声,势必也广为传扬。在这一点上,关、张应该都会帮忙。刘备想栏着都不行。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婆婆妈妈的?你军中事务繁多,本也没这许多工夫。”一行人且行且谈,很快到了河口,张飞大咧咧的一摆手,道:“那些仪程什么的就算了,拿着怪重的,也没什么用,就当俺收下了,你让人多给俺装几坛子好酒才是正理。”

“……便依三哥。”王羽气结,金银细软重,酒难道就不重吗?

“少拿你点东西,将来沙场重逢,俺也不用缩手缩脚的,你说是不?嗯,你小子贼精贼精的,又有贾胖子那老狐狸出谋划策,再加上子义、子龙他们几个的武艺全不在俺和二哥之下,将来大哥八成不是你的对手……”

分别在即,张飞的话突然变多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啊,打仗这种事,没打过之前,胜负谁也不知道,你说呢?其实要俺说,咱们都是扶保大汉的,有什么好互相打的?将来有机会,你和大哥好好谈谈也就是了。大哥是个明事理的宽仁君子,你们应该能谈得来才对。”

他也不等王羽回答,左手倒提蛇矛,右手执着王羽的手,眼看着拉着几十坛酒的平板螺车上了船,环眼中终于有了些依依不舍之意。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鹏举老弟,不管将来如何,俺老张都承你的情。将来若有事用得着俺,只消不干碍大哥的大事,你只消送个信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他拱拱手,转身登舟。

艄公一声吆喝,手中长杆一撑,渡船缓缓离岸而去,驶入了大河的滚滚波涛之中。

王羽心中千念百转,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转过头时,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特别是太史慈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子义,你怎么了?”王羽诧异问道。

“吟诗啊!”

太史慈圆睁着眼睛,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时候不是该吟诗吗?就刚刚那句黯然销魂者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味道,应该还有下句吧?说起来,主公您很偏心啊!元直去河东,您就做了诗给他壮行,子龙北上募兵,俺去清河,您都没作诗给咱们,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王羽的眼睛也瞪圆了,我擦,现在不是汉朝吗?在汉朝抄诗,也能抄出后遗症?

天地良心,自己抄诗什么的,只是为了假扮有点文化素养啊!要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文绉绉的,自己又当了一方诸侯,哪儿犯得上挖空心思琢磨这些东西啊?

抄诗也不是随便就能抄的,要应景不说,还要考虑诗里面的典故,到底能不能说得通。要知道,现在是汉朝,后世很多诗句里的典故,现在还没发生呢。

至于太史慈说的那个……好吧,别说下面是啥了,王羽连下面有没有都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只是在武侠小说里看到了,念着顺口就记下来了……

至于徐庶那个,王羽本也只是念及太行山的艰险,随便感怀了一下,装装深沉,谁知道就被徐庶给记下了,还追问不休。

刚巧老曹的几首诗都大气磅礴,很对王羽的胃口,还真就记得全句,干脆就念给徐庶听了。结果,现在竟然变成壮行色的仪式了……

一想到将来统一天下的过程中,要打的那不知多少场的大战,王羽只觉未来一片黑暗。这么多场仗,每次有大将单独出征,自己都赋诗一首?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啊?

“咳咳,其实啊,那天本将只是想到太行山路艰险,觉得元直很可怜……”王羽试图岔开话头。

“某也很可怜啊。”太史慈紧盯着他不放,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主公,您别忘了,等河东的事情处理完,某可是要泛海去辽东四郡,然后还要去你说的那个倭岛的。”

赵云看不过去了,替王羽分辨道:“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

他是厚道人,说的也是公道话。渡海的计划中,凶险基本不是来自于人,所以王羽根本没打算投入什么战力,跟别提让太史慈这样的上将出马了。

不过,太史慈是个闲不住的,最爱冒险。他听说了这件事,也知道青州短期内没仗可打,就死皮赖脸的缠着王羽,要参与出海。王羽被他缠得没法,想想自己拟定的路线应该风险不大,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太史慈这才突然从亲卫大将,变成了水军统领。

太史慈突然拿这个说事儿,显然不怎么厚道。

王羽欣慰道:“子龙才是正派人,和没脸没皮的子义,还有狡猾的元直一点都不像,你们三个在一起,子龙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了。”

太史慈一蹦老高,口中直嚷嚷:“看吧,看吧,主公又作诗给子龙了,这不是偏心是啥?元福,你别傻笑,军师,你也别偷笑了,快来评评理。”

“好吧,好吧,答应你了,答应你了,等你出发的时候,我肯定作一首好诗给你。”王羽知道太史慈胡搅蛮缠,主要还是为了驱散自己的离愁别绪。不过这个横生出来的壮行仪式大是不妥,万一将来大家都要,自己岂不是只能找枪手了?

王羽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得远远的,然后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嗯,不要紧,汉朝人应该不喜欢作诗,说不定只有太史慈一个人喜欢瞎搅和了。

安抚了太史慈,他转向贾诩道:“对了,文和,你刚才说河内有军情,很急,却不紧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也没什么。”贾诩正愣愣的有些出神,随口答道:“周毅在孟津没能达成目标,最后差点陷在城里,后来出来了个叫魏延的,很有几分蛮力,把周毅他们接应出去了。此人自称也是名录上有名之人,某查了一下,发现此人的名字居然很靠前……”

“什么?魏延?”不经意间听到这么个喜讯,王羽大吃一惊,竟是失声叫了出来。

他记录下的名将中,魏延属于最难找的一类,原因就是资料太少。王羽甚至不确定,现在的魏延到底多大年龄,有没有成年,后世的记载太过简略,别说是他,就算是专门研究这段历史的,也未必能确认这些资料。

不过,魏延的本领可不一般。蜀汉后期,就靠他支撑大局呢,要不是他和诸葛亮相处的不咋地,两人齐心合力,说不定真能打出一番局面来。

没想到,这员大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该说有趣呢?还有是有趣呢?反正是很有意思就对了。

第五一八章深远影响

王羽的失态,令得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个魏延,很厉害吗?”太史慈疑惑的问着,语气里颇有些不服气的味道。

骠骑名录,是太史慈心中永恒的痛。

那名录对外是严格保密的,不过,作为王羽的心腹大将,太史慈想看还是能看到的,只是看完之后,他的心情不见得有多好就是了。因为他的排名不但不是武将之中的第一位,而且除了赵云,还有其他人在他之上!

尽管那个叫姜维的名字旁边画了个符号,表示疑问的意思;王羽也解释说,名录上的顺序不代表什么,就是记录的顺序而已,但太史慈还是很郁闷。

倒不是他心胸狭窄,只是随着名录上的人逐一涌现出来,知情者很快发现,在名录上的排序,基本上都与被记录者的本事有关。

名录上当然也有误差,比如徐庶被归入了文臣的范畴,可他发挥的作用,明明就是武将的。不过,总体而言,这个排名是相当靠谱的。

太史慈和赵云有结拜的情谊,倒是没什么争风头的意思,但对别人,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魏延这个名字同样名列前茅,比他这个屈居第三的,也就差了那么三两位罢了。

此外,还有一件很令太史慈郁闷的事,那就是他投效的太早了。当时知道所谓骠骑名录的,除了王羽,就只有军师贾诩而已,哪有现在这样人尽皆知的风光?

只要想到那个叫魏延的。在万众瞩目下拜见主公,自称:骠骑名录排名第六。义阳魏文长参上,太史慈就羡慕得不得了。

可惜,他和子龙是没这个福分了。

王羽听出了他不服气的意思,生怕太史慈也和历史上的关羽似的,主动提出要单挑什么的,赶忙打个哈哈,想蒙混过去。

结果,一向很有眼色的贾诩却突然犯了糊涂。接茬便道:“是挺厉害的,在孟津,他单手就托住了千斤铁闸,其后单刀断后,杀得人头滚滚,数百骑兵勒马而逃,不敢西顾。这般武艺,却非寻常。”

“哦?”太史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其余众将也都是动容。

由贾诩所述中可以看出,魏延的武艺、力量固然很强,同时,他把握战机的能力以及胆魄也非同一般。在名录上排名第六,倒也不为过。

“还不单如此呢,”贾诩无视众人的惊讶,漫不经心的说道:“周毅回报,脱险后。这位年仅十五的魏壮士向他讨要指挥权,说是只要有这一百精锐。他就能突袭怀县,拿下张杨,为主公献上河内一郡。”

“……”本来众将是想赞上几句,顺便向王羽道声恭喜的,结果一听这话,都愣住了,连王羽都有些发怔。

让他吃惊的不是魏延的口气太大,而是贾诩的表现太奇怪了。

按照他的了解,魏延的性格确实很强势,也很喜欢冒险,和喜欢出风头的太史慈不同,魏延的强势更多的表现在权力欲上。这很能也是他在历史上与诸葛亮交恶的重要原因。

眼下的青州众将之中,没几个是看重权力的,也就是新加入不久的潘璋,有点这个倾向。但那人的性情惫懒,倒也不虞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或警惕。

而魏延上来就来了这么一手,想要顺利融入军系怕是有些难了。这种时候,更应该低调处理才对,结果贾诩却全然没有平日的谨慎,就这么当众说了出来。这一下,再想不动声色的处理可就难了。

王羽不相信老狐狸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就算用膝盖想,这么不谨慎的乱开口,也不是贾诩的风格,这其中必有缘故。

沉默片刻,太史慈第一个笑着说道:“这倒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赵云点点头,也表示赞同:“他不知我军实力,也不知主公全盘的谋算,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倒也不算太过逾越。周校尉的才具,确实还远够不上独当一面。”

周仓晃着大脑袋连说没错,连一向很少发表意见的于禁都开口道:“魏文长,或可大用。”

王羽见状,顿时领悟了贾诩的用意。

老狐狸虽然没有先知的本领,但从周毅的情报中,他就足以判明魏延的性格,以及其人加入军中后,有可能产生的负面作用了。

正是因为贾诩的说明方式,掩盖了魏延在行动中隐约表现出来的心机,倒显得此人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大孩子一样,没有立刻引起众将的反感。

不过,王羽还是很奇怪,就算现在瞒过去了,魏延迟早还是要见人,和众将相处的。这里可没有笨蛋,别说对气机把握敏感到异常的赵云,和以冷静而著称的于禁,就算是一贯表现得大咧咧的太史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若说贾诩能把心机藏在肚子里,瞒过众人,王羽还有那么几分信心,而就他所知的魏延,怕是没有这种本领的吧?

对王羽的疑惑,贾诩报以一个‘姑且安心,容后再禀’的眼神,随口将魏延的话题带过,说起了目前的局势:“与周毅的情报同时到的,还有元直的战报,安邑一战,他驱火牛阵,大破郭太,三十万白波已经上路,若是一切顺利,前驱队伍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东垣。”

太史慈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了,他兴奋的握起拳头,猛然一挥:“好小子,真有他的!”

贾诩被打断,却也不恼,笑吟吟的继续说道:“周毅在孟津虽然有些狼狈,但船队毕竟是送走了。现在又多了一员猛将相助,攻怀县固然不妥,但攻河阳就不在话下了,这场大撤退固然兴师动众。但现在看来,终究是圆满完成了。不过……”

说完了好处,他话锋一转,提起了最后一桩麻烦:“要善始善终,还有最后一道关口,从河阳到枋头这五百里水路,可不好走。”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打过去就是了!”太史慈霸气十足的一挥手道:“谁敢拦着,就往死里揍他!区区张杨,不过螂臂挡车罢了。吕布?他若敢来。那就正好,久闻吕温侯骁勇善战,号称天下第一,某刚好会他一会,分个高低上下!”

他这话说的豪气干云,一旁赵云却有些不自在了。自家主公成名之初的战绩中,个人武艺方面。除了在孟津枪挑西凉四将之外,主要就是在和吕布的几场未分胜负的对决中取得。

当时,吕布是成名已久的塞上飞将,便是在关东诸侯之中,也得享盛名,令得闻者色变。而王羽只是个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刚刚摆脱胆小鬼名声的毛头小子罢了。

两人战成平手,自是成就了王羽的名声,但现在这个名声不免成了拖累。

太史慈视吕布于无物,虽然勇气可嘉,但不免也有将王羽一起瞧不起的了感觉。赵云是个仔细人,见自家义兄有些忘乎所以了。自是要提醒的。

“呃……”太史慈微微一滞,在赵云的提示下,也想明了此节,生生止住了话头,脸上不免有些讪讪的。

王羽爽朗一笑,摆摆手道:“子龙无须多虑,将来若真与吕温侯交战,自然要仰仗你二人的武艺。”

“俺就知道,主公豪情盖世,哪里会计较这些小节?”一听这话,太史慈得意上了。

赵云却没理他,而是注意到了王羽的言外之意,迟疑问道:“主公的意思,还是要尽量回避和洛阳军交战吗?其实,洛阳军虽强,但兵力毕竟太少,正面交战也许急切难胜之,若他强行渡河,增援河内,应该会出现一些战机……”

他话没说尽,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青州军不怕吕布、张杨联手,怕的是急切解决不掉着两个对手,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只要能速胜吕布,张杨自然不敢倔强,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这样的作战,虽然也有一定风险,但比起王羽打的那些仗,应该算是胜算很高的了。赵云有些想不通,觉得王羽顾忌多多,大违从前的风格。

“此事……”王羽微一沉吟,随即展颜一笑,向贾诩说道:“文和,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好了。”

“遵命。”贾诩躬身应命,向众将拱拱手道:“各位可能奇怪,主公为何对吕布顾忌多多,实际上,主公不是怕了他,只是不想前功尽弃而已。”

“前功尽弃?”众将大奇,只有于禁面色如常。

贾诩点点头,说出一段旧事来:“阳人大战后,主公在新城召开会盟,将洛阳让给了吕布。世人只道主公欲借吕布和并州强军,扼守董卓东进之路,给自己赢得攻略青州,乃至中原的时间,可实际上,主公是打算为将来收服这支强军留下伏笔。”

“哗!”众将一片哗然。

这个答案委实惊人了一点,从招降的目标来看,这件事的难度很高,非常高。

吕布为人心高气傲,自负得紧。当日丁原不顾敌我悬殊,强要与董卓争权,吕布顾及手下性命,这才降了一次,然后在西凉军中受尽了窝囊气,所以后来被王羽一挑拨就爆发了。想要这么个人再次屈膝于人,难度可想而知。

而王羽当时虽然连败董卓,声威大振。可是,和历史上的孙坚一样,他只是兵强将勇而已,没有人脉根基,也没有地盘,并不具备太大的长远发展的潜力。

实力对比和目标本身都是如此,王羽却轻易的舍弃了洛阳给吕布,并且将其作为将来收降并州军的伏笔……

这种做法,已经很难用深谋远虑之类的词语来评价了,只能说,自家这位主公很可能有一双能看透未来的眼睛!

“要收降吕布,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等了片刻,让众将消化这些信息,贾诩继续说道:“说容易,是因为他的性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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