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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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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详细的面授机宜,秦风聚精会神的听着,连连点头。

“冀州名将众多,再加上各地慕袁氏之名来投靠的,肯定有人通晓此战法,所以……至于对策么,你不要当众提起,待伯珪兄私下询问时,他再对他说……某的想法是,不要进行主力会战,辨明袁绍主力方向后,步卒转为守势,骑兵迂回冀州腹地……”

“可是,粮饷……”听到这里,秦风面露难色。

“人是活的,粮饷是死的,青州的经济虽然也很紧张,但挤一挤,总是有办法的,不能因为乏粮,就强行作战啊。”王羽语重心长的说道。

“君侯说的是。”秦风再无疑虑,当即向王羽一抱拳,点了几名亲卫,“末将这便去了。”

“嗯,去吧,”王羽点点头,然后又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时间差不多了,子义,咱们也该踏阵破敌了。”

“喏!”太史慈不假思索的牵过马,整理兵器,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扭头问道:“现在?”

王羽莞尔,笑吟吟答道:“当然是现在。”

“咱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可淳于琼那边也休息了好一会儿,现在去,还不如刚才直接杀过去呢。”太史慈知道王羽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可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就是现在。”王羽点点头,神秘兮兮的说道:“刚才去,冀州军还有顽抗之力,可现在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连兵器都提不起了。别说伤亡,打起来,比赶鸭子还简单。”

“……”太史慈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问道:“主公,难道您还会下毒?”

“下毒?当然不是,不过,跟下毒也差不多了,哈哈。”王羽哈哈一笑,不再解释,挥挥手命令全军上马。

烟尘再起,滚滚如浪,向南直驱而去。

第二五九章河北有名将

“中毒?”

作为名门望族之后,又常以国之干城自诩,袁绍对风仪气度,一向是看重的。没错,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可这时代看重的就是这个。

蚕眉凤目,长髯及胸的仪容;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暗合礼法的风度;再加上四世三公的家世,这才构成了当代最具领袖魅力的一方诸侯。

可现在,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淳于琼,袁绍很有一股子冲动,不顾风仪的冲前几步,飞起一脚,彻底把这个窝囊废踹扁!

实在是太丢人了!

兵无常势,被人有心算无心,打了个败仗,这不算什么。败在王鹏举那个狡诈小子手下的武将多着呢,如果能拉着军队主力退下来,说不定还能成就名将之名呢!

就算一败涂地,也没什么,这种事就跟赛跑似的,有西凉军、青州黄巾那些先例在,淳于琼败得再惨,也算不上多显眼……想想看,一万先锋,这不好歹还跑回来四、五千吗?在王鹏举手下,生还近半诶!

可是,听他这个蠢货在说什么,中毒?王鹏举收拾个废物还用下毒吗?而且,给上万人下毒,这种事说得过去吗?难不成他把整个磐河都变成毒水了么?

“末,末将也觉得不太可能,可当时……”淳于琼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蜷成了一团,好像一只大号的乌龟。

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靠谱,可泰山轻骑踏阵时的情景。实在令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即便到了现在。他一闭上眼睛,都能清晰的再现当时的场景。

消停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左右,隐隐的惊雷之声沿着河面传来,震得水波都微微颤动。不用提醒,淳于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及时下达了备战的命令。

命令很及时,但效果却大是不妥,冀州军的兵卒都是训练有素的。除了少数睡得太死,反应稍慢的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抓起兵器跳起身来,然后……

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动作明显比平素慢,两条腿和整个后背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酸酸地用不上力道。手上也软绵绵的,兵器倒是提得起,但大橹之类的重家伙,就拿不动了。那些披了重甲的,更是完全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刚轮到去河边喝水的人更惨,身体稍一动。立刻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也不知谁喊了第一声,说是中毒了,然后,士气瞬间崩溃。

有人蹲在地上抠嗓子眼。试图把毒药呕出来;有人跳到河里,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在刚到下颌的河水中拼命挣扎呼救,缓缓下沉;大多数人则丢下了兵器,跌跌撞撞的往远处逃。

那些重甲步兵是最惨的,他们本来是作战的主力,大军的希望所在,结果,在大军崩溃的瞬间,他们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一群乌龟一样,绝望在地上爬行。然后,或者被疯狂逃窜的同袍们踩扁,或者认命的在原地等死。

淳于琼当时就懵了,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就是数千人的齐声高呼:“中毒了,中毒了!”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信都城外,和袁绍的主力部队汇合了。所以,当袁绍升帐盘问他兵败的原因时,他也只能给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答案了。

“你还敢……”袁绍再压不住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神色阵红阵白,最后变成了一片铁青。

让淳于琼出任先锋,他也担了很大的压力来。河北名士多,名将更多,之所以首肯了淳于琼的请战,主要是出于平衡的考虑。

作为一名优秀的世家子,袁绍对搞平衡很有心得,尽管入冀州的时间还不长,但他已经完美的引导麾下文武,分成了数派,那一派都无法彻底压倒对手,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淳于琼与他的交情,兵法韬略,都不是什么重要因素。他是颍川名士,在朝中也颇有人脉,可靠性也高,这才是袁绍最看重他的地方。

让淳于琼当先锋,最重要的考量是,他很擅长官场那套东西,可以在不引起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拿下韩馥旧部,可靠性很低的程涣。

当日袁绍入主冀州,驻守河阳的赵浮、程涣率兵回援,险些就坏了袁绍的大事。后来为了安抚人心,暂且放过了他们,让其屯兵清河,但对袁绍来说,这两人的存在始终如刺在梗。

如今公孙瓒大举攻来,冀州上下人心浮动,北方的几个郡国,多有望风而降者。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慑于公孙瓒兵威,多少是为韩馥鸣不平,很难搞得清楚。

北方那几个郡国离的远,暂时影响不到大局,而清河却已经是冀州腹地了,与魏郡也就隔了一个阳平郡而已。若是大军会战之时,清河生变,无论程、赵二人是攻打大军侧后,还是直驱邺城,都是相当致命的。

袁绍对阴谋之类的东西最为敏感,自然不会放任这些不安定因素存在。

这件事不方便让冀州的武将做,所以,只能让淳于琼出马。

至于要不要在界桥阻截公孙瓒,袁绍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布局布了这么久,公孙瓒的一切行动,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对方不会采取轻骑骚扰的战术,只会进行主力会战,这一点,袁绍相当之肯定!

所以,淳于琼的争功行动,纯属多此一举,偏偏他又撞见了那个该死的王羽!损兵折将不说,还折损了大军的士气,更关键的是,自己的面子也没地方放了啊!

想到这里,袁绍再压抑不住怒火。冷喝着一挥手:“亏你还有脸回来见吾!左右,将这个无用无耻之人。退出去斩了!”

两边卫士轰然应诺,上来两人,按住一脸死灰的淳于琼就往外拖,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且慢!”

由于袁绍好权谋,所以军中的派系众多,其中最大的两个派系就是本土派和外来派。这两大派系内部,还有诸多划分,一时难以尽述。但总体而言,在大事上,他们还是能一致对外的。

出声喝止的是郭图,外来派中,文以他、逢纪、许攸为主,尚可与本土派抗衡,但武将方面能拿得出手的。却只有一个淳于琼。加上他二人又是同乡,在情在理,他都没法不出面。

“主公,仲简之败,主要还是因为立功心切,兵凶战危。胜败本来就是常事,谁也不曾想到,那王鹏举会横插一手。淳于将军此败,固然是他临阵经验不足,但未尝不是运筹之误。若是主公因而斩之,恐怕会伤了将士奋勇争先之意啊!”

众武将多是冷眼旁观。打败仗还有道理了,真不是一般的扯淡;但谋臣们的心思就复杂多了。

外来派的逢纪等人心中都是暗赞,郭公则不愧是郭公则,帮人开脱还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好像败在王羽手下是天经地义似的。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那招连消带打,真是精彩绝伦!

在军议上提出要预防幽州军轻骑袭扰的是谁?

沮授沮公与!

论韬略,本土派,不,应该说整个冀州,都以此人为首。郭图等人有自知之明,他们这些跟在袁绍身边的老人,更擅长的是权谋,对军略根本没多少了解,别说跟公孙瓒、王羽这样的当世名将相比,就算是淳于琼这种半吊子,都能甩他们两条街。

沮授这人虽有韬略,但却不会奉迎主上,袁绍一向不喜此人。要不是公孙瓒来势汹汹,王羽又掺了一脚,他能否得到重用,真的很难讲。

郭图轻描淡写的一句运筹之误,看似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其实是拉沮授下水呢。

此节武将们大多都没听懂,但沮授何等样人,当即眉头就皱起来了。

还没等他斟酌好用词,只听帐下铁甲铿锵,一名壮汉昂然而出,吼声如雷:“那王鹏举名头虽大,也不过是个善用诡计之人罢了,别人怕他,某却不怕!主公无须忧虑,义愿请令箭一支,率本部兵马,往界桥擒之!”

一语惊四座,众人循声急看时,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大将麹义。

郭图眉头大皱,待要出声斥责,却被一边逢纪拉住。见郭图看过来,逢纪微微摇头,在冀州,麹义是很特殊的一个人物,他老家是凉州的,世代将门,一直与羌人作战,屡立战功,本事是有的。

不过在眼下的冀州,他却是个两边不靠的人物。他来冀州比袁绍早了一年,所以,本土派拿他当外人,外来派拿他当本地人,里外都不是人。偏偏此人没有自觉,脾气还不小,说话特别冲。

田丰的遭遇表明,在袁绍手下混,智商低不要紧,但情商低就是致命伤了。所以,尽管麹义在冀州易主的过程中站对了队,为袁绍扫平了不少障碍,后来又在南匈奴单于於夫罗反叛之际,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袁绍依然不怎么待见他。

换在平时,郭图骂也就骂了,但眼下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麹义站出来,袁绍也很头疼,他本来就不是真心想杀淳于琼,只是做个样子,等谋臣们鼓噪一番,他就借坡下驴了。谁想到,麹义突然冒出来搅了一杆子,这就让他下不来台了。

麹义出马,输了倒也罢了,万一赢了或者把王羽赶跑了,自己不杀淳于琼,可就说不过去了。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某亦愿往!”谋臣们想的多,所以反应都慢,麹义话音未落,帐下又闪出一人。此人言简意赅,但气势却不下于先前的麹义,袁绍抬眼看时,正见得是河间名将张颌。

张颌是苗正根红的本土派,素有善战之名,在冀州军中,若比武功,他和麹义都算不得顶尖,但若论军略,除了高览勉强可与他二人相比之外,如颜良、文丑之流,都是望尘莫及。

见是他二人争锋,诸将便无人出头了,用差不多的兵力去打王鹏举,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平白无故,干嘛去做那个出头鸟?

“你说诡计?”袁绍却不便答,而是蚕眉一挑,饶有兴致的向麹义问道。

“正是。”

麹义傲然抬起头,大声说道:“淳于将军一路都是急行军,那王鹏举故意给他留了休息的空当,弟兄们先前跑得那么急,后来停下的又太突然,再站起身的时候,岂能不头昏脚软?不过诡计耳,只好算计那些军伍经验少的半吊子,对付军中宿将,岂能奏功?”

袁绍原本计划着,无论麹义说什么,他都微微颔首,表现一下从善如流的气度,然后再找个借口把此人先打发了。可麹义得罪人的本事,比郭图强多了,一句话虽然解释明白了王羽的诡计,却把在场的人得罪了一大半。

尤其是那半吊子一词,一下就秒杀了一大片,包括袁绍在内,都被他给兜进去了。偏偏他自己没啥自觉,说完后,居然还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

“启禀主公!”沮授无法坐视了。

麹义到处得罪人,以后会是怎么个下场,他管不着,也管不了,但现在可不能任由这家伙往死路上撞。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这个不会说话的笨蛋,可是极其关键的战力。

有此人在,就算公孙瓒那边多了个王羽,也没啥可怕的;若没有此人,就算王羽打道回府,能不能赢公孙瓒也在两可之间。所以,断不能让此人现在就被主公给罢黜了。

“大战在即,过去的事,还是不要追究了。淳于将军兵败,但之前在清河平叛,也有功劳,功过相抵,可先让他回邺城整顿败兵……”

“嗯。”袁绍虽然很不爽,但也知道现在离不开麹义,正好借着沮授的进言下台,“既然公与求情,吾就饶了他这一遭,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将其拖出去,重打四十军棍!”

“多谢主公开恩,多谢主公!”淳于琼哭喊着被拖出去了,帐内一下变得安静了不少。

沮授又道:“至于王鹏举此子,授以为,大战在即,不宜多生事端,且让他嚣张一时,待到击破了公孙瓒,他的一千骑兵又能有何能为?”

“言之有理。”袁绍终于得到了展示气度的机会,有了麹义这个愣头青的衬托,他再看沮授时,觉得顺眼许多。

看着麹义、张颌脸上都有不豫之色,沮授连忙安抚道:“麹将军,张将军也莫心急,前方回报,公孙瓒兵锋已至蒋县,决战就在旬日之间,届时再决胜沙场,岂不快哉?”

“喏!”张颌拱手为礼,不为己甚。

“某是先锋?”麹义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了一句。

沮授心中暗叹一声,点头道:“自是非将军莫属。”

麹义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呵呵大笑,完全没留意到,周围的目光中,有多少是幸灾乐祸,又有多少如沮授一般,带着怜悯之意。

第二六零章寻他千百度

公孙瓒和袁绍这对冤家对头很有默契,两军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预定的战场,完全没受到那场先锋战的影响。

对此,太史慈很是忿忿不平,私下里发了不少牢骚。

他指挥过轻骑突袭,知道这个战法的优劣所在,以轻骑为主进行会战,纯粹就是以短击长!也不知道公孙瓒这个轻骑战法的大行家,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糊涂。

可再怎么发牢骚,也于事无补,幽州军和自家是盟友,而且还是相对强势的那一方。主公提意见,还要设法迂回呢,对方不肯听从,又有什么办法?也只能期望袁绍比公孙瓒多犯点错了。

其实,太史慈很清楚,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青州在冀州的情报网还没建立起来,不过,田丰在冀州多少还有些关系,除了机密军情之外,其他的情报想打探却也不难。

袁绍这个主帅是名义上的,只是对外这么宣称,冀州内部都知道,这一仗的实际指挥者是沮授!

太史慈对沮授没多少了解,但田丰的本事他却是见识过的。出发前,田军师异常郑重的提醒主公,让他小心防范的河北人物中,沮授名列第一!

田丰的原话是:沮公与长于军略,军中事务,无论大小,皆明辨秋毫,除非不被见用,否则必然会形成重大威胁。比这更可怕的是,袁绍麾下的文武能凝成一股劲,沮授指挥调度大军。郭图、许攸等搞阴谋暗算,一明一暗。那才真是防不胜防。

当然,后一种情况会发生的几率极低,几至不可能。不过,那是在正常情况下,有了王羽这个巨大的威胁,很难说冀州文武会不会一反常态的携手合作,共同对敌。

总而言之,这一仗很难打。全然不像幽州众将想象的那么容易。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当太史慈看到幽州军的军容时,信念又开始动摇了。

单论军队规模,没有那支军队能比得上当日的青州黄巾,那可是近百万之众。不过,青州黄巾是纯粹的乌合之众,初见可能会觉得很震撼。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就会看破他们外强中干的本质。

能打败他们的方法很多,自家主公那招只是占了个快,换成幽州军、冀州军对敌的话,只要指挥者不是太蠢,最后总是能赢的。

相对而言。一万精骑,三万步兵,听起来确实不是很多,但只有当面看见,才能体会到那种震撼。

四万大军。绵延数里,人马带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走在最前面的是公孙瓒的亲卫白马义从。三千匹白马闪闪发亮,映得春日,好像夏天的艳阳一般,整个旷野都亮堂了起来。

白马义从过后,是另外七千骑兵。公孙瓒似乎对颜色特别有偏好,那七千骑兵虽然没有被选入义从的资格,但胯下的战马也是层次分明。

每百人为一队,十队为一旅,每一旅都是一种不同的色调,由浅及深,由近及远。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站在队伍最前端,一眼向后望过去,仿佛看到了阳光照耀下的巨大彩虹!

白马是明亮的阳光,后面的七色骑兵是彩虹,不说战力,单就这个视觉效果来说,就已经非常惊人了。

也只有公孙瓒这种不把战马当回事的,才能搞出这种阵仗来,换成泰山军,若不是骑兵规模足够小,把骡子都拉上,也未必能满足骑兵所需啊!

太史慈又是惊讶,又是羡慕,一双眼死死的盯在公孙瓒的骑兵大军上,恨不得能把后面那些驮马统统抢过来。那些多半都是杂色的战马,虽然也很健壮,但公孙瓒就是看不上,只能当驮马用。

看在太史慈眼中,这是纯粹在糟蹋好东西啊!要知道,除了多了点杂毛之外,那些马无一不是塞外良驹,放到中原,千金难买的呀。

“子义,子义,你莫要激动!”眼见太史慈眼冒凶光,王羽连忙劝慰:“等再过两年,咱们就有的是钱了,到时候辽东一份、伯珪兄又一份,想买多少马,就买多少。”

“就凭您交代给子尼、子仲二位先生那些生意?靠谱吗?”太史慈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怎么不靠谱?”王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信心十足的说道:“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的。不过,光有马也不行,还得有好骑手,你看看幽州军这些骑兵,上万人,行进起来却好像一个人似的!连马蹄声都那么整齐。”

“尘烟条条而起,远观便知是精兵了。”太史慈点点头,附和道:“要是冲阵时也能保持这种势头,那就厉害了,单是这声势,也能吓倒不少人呢。说起来,公孙将军好像很看重气势啊,主公,您想劝他放弃会战,恐怕……”

“可不就是。”王羽悻悻的扁扁嘴,太史慈不提醒,他也发现了。公孙瓒对于荣誉、气势这些东西异常看重,否则也不会把骑兵搞得跟仪仗队似的,视觉效果,就能起到打压敌人士气的作用了。

自己的轻骑袭扰,疲敌惑敌战术更偏向于实用,入不得公孙瓒的眼界,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王羽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贤弟!”说话间,大队人马以至近前,白马队列中分出一骑,公孙瓒那久违的爽朗笑声响起:“不愧是鹏举贤弟,千里奔袭,以千破万,瞬息间摧破强敌,为我军先拔头筹!有贤弟在此,休说区区袁本初,就算是徐公卿再世,破之又有何难?”

“冀州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哥身上,小弟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侥幸得手罢了,不值得夸耀。”王羽摆摆手,笑答道:“倒是劳得大哥担心,就赶来接应,惭愧啊惭愧。”

二马相近,公孙瓒的笑容中却夹杂了些其他的味道,看起来有些勉强,借着二马盘旋的遮掩,他低声道:“贤弟,你让秦风转达给愚兄的话,吾已知之,此事且容后再谈。”

说罢,他甩蹬下马,大声喝令道:“法式,你去安营立寨;维紘,你安排哨探,看看袁绍那胆小鬼到什么地方了;纬度,你去后面请各位义士过来,某要引见鹏举贤弟给他们。”

“诺!”田楷、严纲、单经三将齐声应诺,分别去安排了。

“义士?”那三人来去匆匆,王羽没来得及观察田楷之外的二人,倒是公孙瓒所说的义士,让他有些在意。

“呵,贤弟你还不知道么?”公孙瓒笑的很是自得,“某兴兵讨伐袁绍之前,发了一封檄文,列数袁绍十大罪状。某本不注第重这些表面文章,但纬度力劝,某也就勉力为之了,结果效果还不错,却是意外之喜了……”

这个时代打仗,讲究个名正言顺。想要广而告之,最通常的办法就是发檄文,跟后世民国时期,军阀打仗前喜欢通电差不多。

就王羽所知,官渡之战前,袁绍就找了个好抢手,一篇檄文把曹操骂得狼狈不堪,然后又为了对方的文采拍案叫绝。

公孙瓒是个纯粹的武将,本不在意这些程序,但单经却是个半吊子文人,一力主张。公孙一听在理,干脆就让单经自己去张罗了。

不曾想,效果还真就不错。

袁绍夺冀州的手段本就不甚光明,掌控大局后,用人任事完全是朝廷那一套,招致了诸多不满。公孙瓒的檄文一出,这些韩馥旧部、怀才不遇者、心怀大义者,加上一些墙头草,纷纷响应。

官职高的人,据郡县易帜;官职低的,则直接投效军前效力。经由此事,公孙瓒军力倒是没增加多少,声势却是大振,也就难怪他露出这副神情了。

“原来如此……”王羽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贤弟,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如今形势如此,袁本既然初迎战而来,某就不能避而不战,岂不顿失天下之望?愚兄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看着王羽的神色,公孙瓒觉得苦心没有白费,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在战术上,他认可王羽的判断,用轻骑袭扰敌后,这个战术风险更小。只是这样一来,大军的粮饷就只能靠劫掠和青州的供应了。

战略战术是王羽的主张,后勤供应又依赖于青州,这仗打下来,岂不是……

公孙瓒不是嫉贤妒能的人,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当初在洛阳结盟,他这个老大哥才是强势的一方,包括青州平黄巾在内的连场战斗,都是他在照顾王羽。

现在眼见着形势要翻转,他这心里啊,实在不是个滋味。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用原定的方案作战,拼着伤亡大点,也要一举获胜。

依照目前的局势,只要他能打赢这一仗,冀州就会有更多人望风而降,一战定乾坤,不比打成持久战强多了?

现在,鹏举贤弟似乎也领会了这层意思,倒也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了。

其实,他完全想错了。

王羽发愣,才不是因为公孙瓒决意一战定乾坤的魄力和理由,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终于知道,一直以来,他要寻找的那个人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了,因为方向错了!他找的那个人,是在界桥之战前,才正式加入幽州军的,就是那些所谓的义士中的一员!

第二六一章白马义士

初平二年,四月初。

战云再次笼罩在河北,令天下人瞩目的一场大战,界桥以南二十里的平原上,拉开了帷幕。

对战的双方都拥有高昂的士气,统领大军的主将也表现得信心十足,如果忽略几天前的那场不在计划中的突袭战的话,这场战争的模式,完全是遵照春秋时代进行的。

公孙瓒率领四万大军自东而来,与袁绍的五万兵马会猎于渤海、安平两郡的交界处。

默契的选定了战场;默契的没有出奇兵;默契的互下战术;默契的选择了同一个黄道吉日……

天知道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会这么有默契,但事实已然如此,不论理解与否,参与者都只能认命了。与其想东想西,不如想想怎么取得胜利,或者在战场上保住小命来的实在。

一样米养百样人,双方加起来近十万人聚集在这里,当然不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

太史慈此时的想法就有些不搭调。

正常而言,大战在即,他这个好战分子应该很激动,很热血沸腾才对,可现在,他的眼睛压根就没往对面瞅,反倒是贼兮兮的不停往身侧瞟。

一眼,又一眼,恨不得把脸贴上去,耳朵凑过去,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好在周围都是自家兄弟,不然就凭他这幅贼忒兮兮的模样,就会被人当做奸细或者叛徒给抓起来。

“我说子义,你到底看什么呢啊?眼看着就要开战了。就算我军不是先锋,你也得……”秦风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子了。上前扯扯他的袖子,低声提醒。

太史慈本来就憋得够呛,秦风送上门,刚好让他一吐衷肠。他反手扯住秦风,压低嗓门反问道:“疯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秦风有心闪开,但太史慈那双手何等之快,秦风躲闪的念头刚起。手就被抓了个正着,无奈之下,只能强打精神回答。

因为没能劝动公孙瓒改弦易辙,又见多了王羽三言两语摆平其他人,所以,秦风一直感到很自责。这场会战若是真如王羽所料,弟兄们就算能赢。伤亡肯定也极其惨重,若是输了……那结果,他想都不敢想。

这样的心境下,他哪有空关心太史慈到底在抽什么风?

“主公啊!你看主公!”太史慈可没这种自觉,他性情本就有些跳脱,在王羽麾下。也没太多条条框框约束,更是让他如鱼得水。反正这场仗,至少开端部分跟他关系不大,自然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呃……君侯?”相比于太史慈的神秘兮兮,秦风的反应就显得相当迟钝了。他木然回头看看,然后又转回来。傻傻的问道:“君侯怎么了,好端端的啊。”

“嗨,我跟你啊,就没话说。”太史慈翻了个白眼,甩开手,象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去去去,别耽误我观察情况。”

“……”秦风本来也是个直肠子,要不是王羽之前嘱咐他时,说的太过郑重,他本也不至于纠结这么长时间。太史慈的做派实在很违和,于是,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子义,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也罢,我就给你说说罢。”太史慈转头看看他,本待再摆会儿架子,可他本就是个憋不住话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不过你可听好了,安静着听我说,别大惊小怪,更不能大声说话,否则,让主公听见就糟糕了。”

这次轮到秦风翻白眼了。

太史慈那嗓门,每次在战场大喝的时候,就像是平地炸响了一声惊雷,很有震慑敌胆,壮我军士气的功效。

可放在平时,他这嗓门就纯粹是累赘了,别大声说话?难不成你自己觉得声音挺小,别人就听不见了?这事儿啊,好有一比,嗯,就是掩耳盗铃。

不过,秦风也没有提醒同袍的意思,一来提醒了也没用,二来,君侯大事精明,小节糊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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