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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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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奋拿出二钱银子推给跑堂的。
跑堂的很机灵地说道:“几位贵客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这话的同时,跑堂的将那二钱银子收起,然后别入腰间。
张叔夜问道:“我听说你们这里前段时间被梁山贼寇洗劫了,可我们这一路走来,好像没有过这事一般……”
店小二将刚刚收起的二钱银子掏出来放到桌上,然后道:“客官如果管梁山好汉叫贼寇,那小人不能收你们的赏钱,也只字不能跟你们说。”
张仲熊一听,大怒,随即就要跳起呵斥这个不明是非的跑堂!
不过张仲熊的屁股刚离开板凳,张叔夜就不着痕迹的从下面给了张仲熊一脚。
看了张叔夜一眼,张仲熊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张伯奋将那二钱银子拿起,然后又摸出了二钱银子一并塞向跑堂的,再然后道:“我们只是想跟小二哥你打听一下那梁山贼……梁山好汉来本府借粮一事,我们父子三人从海州来,有意在本府落户,只想跟小二哥你打听一下本府的治安情况到底如何,也好决定在不在本府落户。”
跑堂的有些怀疑的看着张叔夜父子,并不接塞来的钱。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道:“怎么回事?”
跑堂的连忙道:“掌柜的,我……他们说梁山好汉是贼寇……”
来人呵斥跑堂的道:“你要是再跟客人争辩梁山泊那伙人是好汉还是贼寇,就滚回家去,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跑堂的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是,掌柜的!”
来人道:“你下去吧,我来招呼这桌客人。”然后冲张叔夜父子一拱手,道:“三位客官好,小人是本店的掌柜韩伯龙……”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可以重用
……
张叔夜父子请韩伯龙坐下了之后,张仲熊忍不住道:“这位小二哥好大的脾气,有赏钱都不要。”
韩伯龙叹了口气,道:“哎,几位有无不知,那梁山贼……梁山那伙人,尤其是为首的李衍,已被本地的穷人奉为神明,如果公然叫他们贼寇,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张叔夜皱眉道:“神明?怎么如此荒唐?”
韩伯龙道:“今岁大旱,诸位都知道吧?”
张叔夜道:“自然,我们从海州一路走来,各处皆焦金流石,天不与农户活路,哎!”
张仲熊接话道:“大宋还算好的,辽东路诸州大乱,至掠人充食。”
张伯奋瞪了没规矩的张仲熊一眼!
张仲熊仿佛没看到张伯奋的眼神,继续道:“各地皆是如此,想办法克服就是,我听说新任济州府尹已经为济州请赈灾粮了,不日就会有消息。”
韩伯龙看了张仲熊一眼,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有三处地方不如此。”
张叔夜问:“哪三处?”
韩伯龙道:“东平府,东昌府,还有咱们济州府。”
张叔夜心中一紧,他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没用张叔夜父子问,韩伯龙就道:“你们不是问济州府有没有被梁山那伙人洗劫过吗?我可以告诉你们,有,不过遭洗劫的只有那些官吏和大户,为富不仁的官吏和大户。
那些穷苦之人,在那次洗劫当中,不仅没有遭到任何伤害,相反,他们每人还得到了两石救命粮,而且他们再也不用背负他们从出生时就开始背负的沉重债务,另外那些梁山那伙人还给他们报仇,让被欺辱了一辈子的他们终于出了一口气。
就以刚刚那个伙计为例。
他家七口人,得了梁山那伙人十四石粮食,这些粮食足够他家所有人在这灾年活下去,对比那些易子而食的逃荒饥民,你说他家人幸不幸福?
而且,幸福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他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牛大户家借过二两银子过河,结果,他们爷孙还了三代,不仅祖传的地没了,他的两个姨娘和一个姐姐还被牛大户家收去当使女,可即便是这样,他家还欠牛大户家十三两银子,他爹到死都没想明白,他们一家人给牛大户家干了两辈子,还搭上三个女人,这钱怎么就不仅没还上,还越欠越多?
梁山那伙人来了以后,将牛大户推上了公审台砍了脑袋,将牛大户家欺辱过穷苦人的人也全都砍了脑袋,又将在牛大户家搜到的借据一把火烧了,地契收走,牛大户家的地免租子给他们村的人种。
自那以后,他们一家人活得才有了盼头,从小便有些小机灵的他到我们逍遥楼当了跑堂的。
对了,他的两个姨娘和姐姐也回家了,听说,家里正在给她们找人家,好像他的一个姨娘已经找好了一个人家。
再有,现如今遍地都是强人流匪,人们都不敢出入,可是因为那梁山泊在咱们济州府,没有贼寇敢在济州府撒野,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小贼,梁山那伙人也会除了。
另外,我听说那梁山泊四周支起了上百个救济点,到了那里就能吃上饱饭,梁山那伙人还给他们安排活路。
现如今,咱们济州府俨然已经成了穷人的乐土。
你说,那些穷人能允许别人管梁山那伙人叫贼寇吗?”
听了韩伯龙之言,张叔夜冷汗直流,“李衍这是要挖大宋的根啊!”
张叔夜万万没想到,此地的形势竟然比他之前料想的还要糟糕百倍!
大宋在这里已经失去了大多数民心,而那一小部分本该支持大宋的人已经被李衍杀得七七八八的了,剩下的恐怕已经吓破了胆,不敢有跟李衍为敌的心,也没必要跟李衍为敌,因为李衍对他们也是秋毫无犯!
他张叔夜纵然是再有手段,也改变不了这个形势。
这不是他张叔夜能力不行,而是立场不同,他就是再爱民如子,也得维护大宋的根本国策,否则他张叔夜也是那个造大宋反之人,而只要他维护大宋的根本国策,就得保护那些权贵阶层的利益,那么他就得与穷苦人为敌,镇压穷苦人。
这种情况下,让他张叔夜怎么挽回已经尝过甜头的穷苦人的民心?
张叔夜当即就下定决心,一会就给官家上奏折,让官家停止围剿田虎、王庆,先全力剿灭李衍,“那二人只是普通的反贼,虽然为害一方,但却不足为患,李衍不剿,将来必成心腹大患!”
这个决心下完,张叔夜看着韩伯龙问道:“掌柜的似乎对梁山那伙人不以为然?”
韩伯龙笑道:“怎么会,我也领了梁山那伙人两石粮食,我们全家加起来一共领了近二十石粮食,怎么会不念梁山那伙人的好?”
张叔夜笑道:“掌柜的没说实话,如果掌柜的也跟你那位伙计一样视梁山那伙人为神明,就不会称呼他们为那伙人,而会像你那位伙计一样称呼他们为好汉……我们父子是外地人,掌柜的没必要跟我们说假话。”
韩伯龙犹豫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再然后才道:“看在你们是外地人的份上,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那伙贼寇分的那点粮食于我而言不算什么,我能差他们那点小恩小惠?他们这么一通乱砍乱杀,将我们酒楼的常客砍杀了大半,现在我们酒楼的生意都不如原来的三分之一,我在酒楼是有股份的,你说我对那伙贼寇能有好感嘛?”
张叔夜这才信了韩伯龙的话,随后道:“掌柜的也不容易。”
韩伯龙大倒苦水,道:“可不是嘛,还不敢跟人说,还得跟其他人一样夸赞那伙贼寇。”
张叔夜笑笑,然后问道:“梁山那伙贼寇撤走了以后,谁在主政?”
韩伯龙道:“何涛何观察。”
张叔夜问:“可是本府的缉捕使臣?”
韩伯龙道:“正是。”
张叔夜又问:“怎么会让缉捕使臣来主政?”
韩伯龙道:“你们有所不知,那伙贼寇杀入城来,所有人都不敢抵抗,唯有何观察捻枪向贼寇杀去,可惜寡不敌众被捉,后来何观察被推上公审台公审,清清白白,那伙贼寇不敢食言,就把他放了,等那伙贼寇走了,何观察又成了职位最高之官吏,加上他的胆识和人品折服了其他人,所以就被选举为代管济州府……多亏有何观察,要不然那伙贼寇离开了之后,济州府非出乱子不可。”
张叔夜暗道:“这个何涛似乎不错,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问题,可以重用……”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求大官人救救二郎
张叔夜父子离开逍遥楼之后,韩伯龙来到楼上一个雅间内。
韩伯龙刚刚大赞的何涛,此时就在房间中。
见韩伯龙进来,何涛看着张叔夜的背影问道:“是张叔夜吗?”
韩伯龙道:“应该就是他,幸亏被你看出来了他穿得是官靴,要不然哥哥派去的人还在路上等他……真没想到他竟然只带两子微服来上任,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哥哥要劫杀他?”
晃了晃头,韩伯龙不再想这事,他只负责收集情报,至于如何分析,自有人去做。
韩伯龙道:“哥哥说了,你这缉捕使臣不会做太久的,最多一年,他就会让你做到团练使之位。”
何涛悠悠地说道:“我就是坐到府尹之位,也是你家哥哥手下的一枚棋子。”
韩伯龙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后悔了?”
何涛惨然一笑,道:“后悔有用吗?我已经纳了投名状,父母和唯一的儿子也在你们梁山泊。”
韩伯龙道:“这些可不是我们跟你要的,而是你主动要求的。”
何涛想说:“我那时不是怕死嘛。”可这话你让他怎么说出口?
何涛道:“我就是感慨一下。”
韩伯龙道:“你为何不感慨那济州府尹在你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你为何不感慨你亲手砍下济州府尹的脑袋,你为何不感慨……”
何涛连忙挤出笑容,道:“提那些往事做甚,韩老弟放心,何涛知道该干甚么。”
韩伯龙又敲打了何涛一句:“韩伯龙在梁山泊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武艺高强义气无双的好汉,我梁山泊多得是,绝不我一个,所以我不怕跟何观察你玉石俱焚,更何况还有何观察你的一家老小作陪。”
何涛脸上顿时一阵尴尬,道:“韩老弟怎恁地说,为兄真的就是一时感慨!”
韩伯龙语气一缓,道:“别以为谁都能被我家哥哥青眼,要不是那天你拈枪与我斗了一阵,哥哥也不会钦点你做此事,不妨告诉你,想做此事的大有人在,你不做,我梁山泊亦会知道你们府衙包括朝廷的一举一动。”
何涛心中一凛,心道:“他们能策反我,自然也就能策反旁人……我当小心,万不可再像今日一样多愁善感!”
韩伯龙悠悠地又道:“一边是前途无限、高官厚禄,一边是万劫不复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何兄可千万别选错了喽。”
……
东山酒店。
李衍迈步进入其中,随即一眼就看见一身乞丐装的武大郎!
尽管极为差异武大郎怎么会这么惨,可李衍还是在第一时间来到武大郎身前,道:“哥哥怎么会突然来看我,是二郎跟哥哥说的我在此间?”
武大郎听李衍还跟以前一样叫他哥哥,顿时大哭道:“求大官人救救二郎!”
李衍不解:“二郎他怎么了?”
武大郎哭哭啼啼地说道:“二郎从大官人你这回去不久,我们就从清河县搬到了阳谷县……”
有些事真就是天注定的。
武松等人到了阳谷县之后,武松用李衍给的金子在街上买了座小楼,一家人就在阳谷县住了下来。
正巧,阳谷县贴出了榜文——景阳冈上有猛虎。
与水浒中武松偶遇醉打猛虎不同,这次武松是主动找上这只猛虎的。
武松将猛虎打死了之后,巧遇猎户,然后与猎户一同来到阳谷县衙。
武松本就仗义不好钱银,更何况他如今又不缺钱银,于是就将赏银全都赠与了众位猎户。
阳谷知县爱其忠厚仁德,任命武松为都头。
武松终于如愿以偿的步入了仕途。
起初,武松干的很顺利——他本事高强,又胆大心细,加上阳谷知县很赏识他,以至于他俨然成了阳谷知县的左膀右臂。
如果当初李衍不让武松娶潘金莲,武松的命运也许就会发生改变,如愿以偿的在他热心的仕途上打拼。
可是武松娶了貌美如花的潘金莲。
一日,潘金莲将叉帘子的叉竿失手,正好打在了西门庆的头上。
西门庆是一个好色的淫棍,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霸王。
一见潘金莲,西门庆顿时惊为天人,然后花钱买通王婆去勾搭潘金莲。
王婆将潘金莲骗到家中,欲将西门庆和潘金莲关到一起成全他们好事。
可嫁得了如意郎君的潘金莲,成了良家,不愿干这苟且之事——见王婆家中有男人,潘金莲当即转身下楼,然后回到家中闭门不出。
有句话怎么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更何况潘金莲的确貌美如花。
一计不成,西门庆又生二计,竟然使钱银让知县将武松派出去公干。
西门庆娶了阳谷县县左卫吴千户之女填房为继室,知县、县丞、主簿、吏典,上下多与西门庆有交情,而且西门庆的亲家陈洪是当朝提督杨戬一党的人物,通过女儿女婿,西门庆能接触到杨戬、蔡京那些权臣,再通过杨戬、蔡京,西门庆甚至都能接触到赵佶,用手眼通天来形容西门庆都不为过。
知县怎么会得罪这样的西门庆?更何况西门庆还使了钱银。
于是乎,武松被知县派去东京送信。
可已经有所猜测的潘金莲在这期间一直躲在家中不出去,任凭王婆跑断腿磨破了嘴。
二计不成,西门庆又用了三计。
等武松送信归来,同在一个衙门行走的西门庆不等武松回家就将武松请去吃酒。
潘金莲不想坏了她自己的名声,也不想武松误会她,更不想武松招惹他们惹不起的西门庆,所以并没有跟武松说西门庆曾勾搭过她一事。
因此,武松对西门庆并没有防备,也就同意了西门庆的邀请。
酒桌上,西门庆和他的几个结义兄弟轮番敬武松酒,热情至极。
待武松喝多,西门庆等人将武松送回了家。
他们刚到武松家门口,就见有人正在调戏潘金莲。
西门庆对武松道:“好像有人在调戏你家娘子。”
酒意加怒意驱使下,武松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然后给了那调戏之人一记重拳。
那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眼见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武松回过头去看那“潘金莲”,才看清,她哪里是潘金莲,只是身形有些相似罢了。
就在这时,正好“路过”的一都缉捕将已知自己中计了的武松给捉了送去衙门。
县令好像一下子就不认识了他的左膀右臂一般,呵道:“武二,你这厮为何不尊法度,平白打死了人!”
武松磕头,道:“望相公与小人作主,小人是被西门庆构陷的。”
县令道:“人是你打死不是?”
武松无法辩驳,只能道:“是,可那是因为西门庆误导的小人。”
具令道:“自己打死人,还诬陷他人,与我加起刑来,人是苦蠢,不打不成!”
两边闪出三四个役差把武松托翻,随即雨点般的板子打将下來。
须臾间,就打了二十几板,打得武松口口声声叫冤,说道:“小人平日也与相公有用力效劳之处,相公怎不念旧情,求相公休要苦刑小人!”
知县听了此言,越发恼了:“你这厮亲手打死了人,难道想让我徇私枉法不成!”,随即喝令:“给我用力打!”
足足打了武松五十大板,然后才将武松收押,上报州府。
当夜,西门庆就来到武松家,明说,只要潘金莲嫁给他当小妾,就放过武松。
武大郎与他娘子和潘金莲商量一番,将家里的金子全都送给阳谷县两院押牢节级,才得以见了武松一面,并将西门庆的无耻之言告知武松。
武松暴怒,却又无能为力,最后一咬牙告诉武大郎来水泊梁山找李衍救他。
武大郎回来跟他娘子和潘金莲一商量,然后依潘金莲之计化妆成乞儿连夜来水泊梁山找李衍求救。
听武大郎说完前因后果,李衍怒起,道:“敢构陷我兄弟,我要荡平阳谷县,宰了所有害我兄弟之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会中十友
……
阳谷县。
西门庆家中。
此时,西门庆与一干结义兄弟也就是所谓的会中十友正在吃酒。
西门庆道:“谢谢诸位兄弟帮忙,说来丢人,不想我西门庆也有靠兄弟们帮忙夺女的一天。”
西门庆的结拜兄弟应伯爵笑闹道:“谢谢什么的就休要提了,大哥还是请我等去李家耍上几日吧。”
西门庆的另一个结拜兄弟吴典恩道:“对头,让桂姐陪我们喝几杯就行。”
西门庆他们这十人中年纪最长的孙天化道:“可惜了老九,没想到被那武二郎真的打死了,那武二郎真不愧是能打死老虎的壮汉。”
西门庆的一个叫做“祝实念”的结拜兄弟道:“提那个短命鬼做甚。”
西门庆的一个叫做“谢希大”的结拜兄弟道:“诶~此言差矣,再怎么说,老九都是咱们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怎能恁地说。”
祝实念道:“谁叫那厮非要逞能,如让我来演那调戏之人,那厮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西门庆道:“不管怎么说,老九都是为我而死的,他的事我不能不管,葬他的一切使用都算我的,回头我再让人给他家送两百贯,也算是聊表寸心。”
西门庆的一个叫做“花子虚”的结拜兄弟道:“恁地麻烦做甚,他无父又无母,就一个刚过门没多久的娘子,大哥你就好事做到底,也纳了他家娘子为妾得了。”
西门庆推脱道:“这怎可以?”
西门庆的一个叫做“常峙节”的结拜兄弟道:“这如何不可,他家娘子从此孤苦无依受人欺凌,老九怎能走得安心,大哥纳了他家娘子,正是在帮他了却最后的牵挂。”
西门庆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事以后再说。”
一听西门庆留了活口,几个抱西门庆粗腿的,如应伯爵、常峙节之流,已经将此事记在心头,准备回头去撮合此事,顺便捞些好处。
从这些人所说之话,诸位看官不难看出,他们哪里是义气相投的兄弟,分明就是一群无赖小人。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说的就是西门庆与他的一众兄弟。
西门庆的一众兄弟与西门庆结交的原因,其实就是见西门庆手里有钱,出手又阔绰,所以都围在西门庆身边蹭吃蹭喝甚至是蹭嫖蹭赌,另外他们图西门庆在县里吃得极开,甚至朝中高、杨、童、蔡四大奸臣都有门路,跟着西门庆混,好处多多。
而西门庆需要有人帮衬,人多才显得势众,另外这些人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还好控制,用起来又顺手,做起坏事来也是臭味相投,因此,无论从虚荣心满足,还是现实功利方面的需要,都让西门庆这种恶霸天然的会去招揽比他弱的流氓。
他们这些人的结合,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结合,也是西门庆刻意营造的结果,否则,他一个破落户,如果能专在县里管公事,与人把搅说事过钱,满县的人都惧怕他?
可见西门庆并不是那种晶虫上脑的花花公子,而是是个有心计、有手腕、会官商勾结的一方恶霸。
谢希大道:“大哥为那武二娘子费钱又费心,不知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可人,将大哥的魂都勾去了。”
西门庆一边闭目品味、一边道:“那是一个极品女娘!貌美,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论风流,如水泥晶盘内走明珠,语态度,似红杏枝头笼晓日!有才,王干娘说她弹得一手琵琶,吹得一嘴好萧!还说她厨艺、女红皆是一流!虽然只与她打了三次照面,但我亦能看得出来,她聪明,且有悟性!若是用心调教一番,定能爽死个人儿!”
应伯爵等人听得口水直流,花子虚更是咽了口口水,道:“等大哥得到手了之后,一定让我等见识见识这位小嫂嫂。”
西门庆很大方地说道:“定让你们长长见识。”
吴典恩道:“那武二郎不能留,他武艺高强,性格沉狠,不除去,必成后患。”
西门庆道:“兄弟说到我的心里了,不过目前我还得留着那武二逼这美人投怀送抱,且让他再活一段时间。”
吴典恩道:“就怕夜长梦多,若是让他逃了性命,大哥你可就麻烦了。”
西门庆眼睛一眯,道:“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狱中我已经招呼妥了,只要那美人到手,我就使钱了结了他。”
谢希大道:“就怕外人救他。”
祝实念道:“他们两兄弟的底细我早已经打听清楚,他们两兄弟就是清河县里的两个破落户,早先靠武大做工为生,后来,好像是两年前,他们两兄弟好命遇到了一个姓李的员外,那李员外可能是喜欢武二的武艺,出钱为他们两兄弟说了亲,可那武二不识抬举,跟了李员外一段时间,就又回到了清河县,因为那武二在一次吃醉酒时打了清河县的张机密一拳,张机密处处找他们两兄弟的麻烦,他们两兄弟在清河县住不下去了,才来到了咱们阳谷县定居。”
常峙节道:“武二那哥哥武大,三寸丁,谷树皮,话都说不利索,如此说来,武二岂不是死定了,可惜了一个老虎英雄。”
说是可惜,但常峙节脸上却毫无可惜之意,有的全是幸灾乐祸。
孙天化迟疑了一下,道:“那李员外会不会救武二?”
所有人都笑了,西门庆更是笑道:“那武二恁地不识抬举,李员外怎会救他?退一步说,就算李员外来了又如何,在阳谷县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官家来了,也得卖我西门庆三分薄面!”
就在这时,有小厮喊道:“禀大官人,李知县、狄县丞、张都头、王都头并一百多衙役来咱家了。”
西门庆微微一怔!
应伯爵拍马屁道:“还是大哥有面子,知县和县丞也来为大哥贺喜。”
西门庆没听应伯爵的马屁,而是自言自语道:“那狄混为人刚方不要钱,与我甚是不对付,怎会来我这,还带来了一百多衙役?”
虽然不解,可西门庆还是连忙道:“快快有请,等等,我亲自去请。”
言毕,西门庆就领着他的一众兄弟迎了出去。
一见李知县等人的神色,西门庆就是一皱眉——他们这些人的脸上全都写满了惊慌!
西门庆不敢乱猜,立即笑着迎上前道:“这是哪阵香风把诸位全都吹到我这里来了?”
西门庆的一众结拜兄弟也都个个点头哈腰谄媚不已。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个不少,太好了,来人啊,将他们全部擒下!”
随着李知县的一声令下,那一百多衙役立即冲上去将西门庆连同他的八个结拜兄弟全都捉住……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兵临城下
……
李知县一查西门庆和他的八个结拜兄弟全在,道:“太好了,来人啊,将他们全部擒下!”
随着李知县的一声令下,一百多个衙役冲上来将西门庆连同他的八个结拜兄弟全都捉住!
被锁上了的西门庆,既莫名其妙,又暴怒,遂看着李知县道:“李达天,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无端捉我等作甚?”
李知县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贪恋那武二娘子的美色构陷武二郎入狱,如今你的报应来了!”
西门庆的眼珠微微动了动,想道:“原来是那武二郎捣的鬼。”随即呵道:“蔡太师是我干爹,我亲家是杨太傅府书办陈洪,童太傅、高太尉我亦说得上话,李达天,你可想好了,要不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武二办我!”
西门庆提了蔡、杨、童、高四大奸臣,顿时就让一向媚上的李县令生出一阵迟疑!
见此,西门庆又道:“我知你与那武二有些情份,可这情分能值多少钱银,能值一副金银酒器、五十两雪花银?”
原来,为了构陷武松,西门庆曾使心腹家人来旺儿送给李知县一副金银酒器、五十两雪花银,西门庆这是在用这件事来敲打李知县。
李知县听了,脸一下子就黑了!
见李知县的脸色变了,西门庆暗自冷笑,随即又道:“是不是陈相公给你赍了书贴让你捉我?”
为了防止李衍一伙做强做大,赵佶采纳了蔡京的建议,往济州府、东平府、东昌府派了三个能官。
济州府的是张叔夜,而东平府的就是之前曾在东平府有清廉之名的陈文昭。
西门庆以为,李知县之所以拿他,是因为陈文昭想办他。
西门庆接着道:“陈相公原系大理寺寺正,能陞东平府府尹及这次又调回东平府,皆是我干爹蔡太师念在师生之情提携他,说起来,我与他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不会真的帮那武二捉我的,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你先放了我,我派人去东京问问我干爹,请他老人家出面化解这段误会。”
阳谷县丞狄斯彬见李县令还在磨磨蹭蹭,眼睛一瞪,道:“西门庆,你休要在这乱猜,不是陈太守要办你,是我等要办你,你罪大恶极,不办不足以平民愤。”——说到“不办不足以平民愤”这八个字的时候,狄县丞故意加重了语气。
李知县如闻警钟,随即惊出一身冷汗,然后指着西门庆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西门庆,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威胁本县,别说你只是蔡太师的干儿子,你就是蔡太师的亲儿子,今天也难逃此劫!”,然后压低声音说:“西门大郎,你别怨我,要怨就你怨你两腿之间的那根祸根给你招惹来了逃不脱的大祸,要怨就怨你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言毕,也不等西门庆说话,李知县就又道:“将这九人全都给本县推到城墙上去!”
西门庆心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谁?武二郎?他有何惹不得?”
那边,西门庆的一众结拜兄弟,见西门庆将蔡京、杨戬、童贯、高俅全都搬出来了也不管用,而且还被李知县指着鼻子骂,顿时纷纷哭嚷道:
“知县大老爷,小人可没做过任何歹事,您可不能恁地冤枉好人!”
“我与西门庆那厮不熟,求大老爷放我归家!”
“李伯父,是我啊,花子虚,您和我伯父可是好朋友,求您别将我跟他们一块捉了!”
“……”
把盏衔杯意气深,兄兄弟弟抑何亲。一朝平地风波起,此际相交才见心。
夫妻尚且只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更何况这些人只是互相利用,因财势而聚,自然也会因财势而散,哪里有什么情义可言?
李知县根本没理西门庆的一众结拜兄弟的哭喊,让衙役将他们径直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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